她说着双手拢着外衣走到了桌前。
“但是，孕脉是真的。”
她拿起汤匙搅动着桌上的汤药，冷眼看着走过来的少年战神，“现如今整个帝都的百姓都知道本宫怀了楚将军的孩子。宫宴偏殿那晚的事人尽皆知，本宫肚子里面的‘孩子’就算你不认，也不行。”
轩辕灵一口一口地喝着汤药，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不过你倒不用紧张。”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本宫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流掉。”
楚倾看着她碗里的药，眸光微凝，“殿下假装怀孕是不想被太皇太后送至碧云庵。”
轩辕灵手中动作暂停，挑眉道：“楚将军在帝都的势力隐藏的够深呐。”
“百姓们都敬仰将军是忠君报国的英雄，如今看来楚将军也并非轩辕国百姓称颂的那般赤胆忠心。”
楚倾对她道：“复焰军在战场上厮杀并非只是为了一个君王，而是是为了保家卫国，护住轩辕国这片土地。”
“楚倾这么多年一直在北境，但并非对帝都局势一无所知，也并非不明白鸟尽弓藏的道理。”
轩辕灵满嘴都是药的苦味，太苦了，而她每次却偏偏要自己一口一口地尝尽这苦。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楚倾道：“自古功高震主者，到最后无非只有两个结局，起兵造反和满门抄斩。”
“起兵造反便是整个轩辕国的罪人，在史册上遗臭万年。”
“被满门抄斩或许能赢得身后名，万古流芳。”
“如果是将军，会怎么选？”
楚倾支着下颌看着轩辕灵，俊美昳丽的脸上满是少年意气，眼波流转间气场桀骜洒脱，“两条路微臣都不是很想选。”
“我不想在轩辕国史册上遗臭万年，也不想死后赢得身后名万古流芳，我只想永远陪伴在喜欢的人身边。”
轩辕灵对他的回答倒没觉得太过出乎意料，就算他以后会起兵造反，也不可能现在对自己讲出来。
她想，如今两人不过是在互相试探。
至于他喜欢的人，下面的人还尚未查出这位楚将军心仪的究竟是哪家女子。
“还有第三条路。”轩辕灵对他道，“本宫与你搭伴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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