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津好不容易顺利签了合同,刘总已经喝得不省人事,醉醺醺走在她身边。
“江小姐,我很欣赏你,以后有什么项目我都可以介绍给你。”
刘总走路都有些摇晃,他望着灯下的美人,心神荡漾。
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想要去亲她:“江小姐,你真漂亮。”
酒味混着烟味,周以津被恶心的想吐,她用力推开他。
刘总当成情趣,笑眯眯又贴了过来,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江小姐,一个人在北城打拼不容易,我能帮你不少。”
说完他又亲她的脸。
周以津冷冷别开脸,狠踩了他一脚。
刘总痛得龇牙咧嘴,当即恼羞成怒,“你别给脸不要脸!”
周以津冷笑了声,“刘总,我报警了。”
男人开口就是醉醺醺的气味,一点都不在乎:“我怕你?”
他又要冲上来,强行抱住她。
两人在走廊的争执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醉酒的男人力大如牛,沉得就像一座大山。
周以津又狠狠踩了他两脚,匆匆赶来的工作人员拉开了男人,低声下气道着歉,“刘总,真是不好意思,”
周以津站在一旁,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抬头却撞上了双熟悉的眼睛。
男人一言不发站在走廊尽头,西装革履,面色冷淡,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嘲似讽。
周以津被简璃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颤,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撇开目光。
“啪——”的一声,男人漫不经心点了根烟,烟雾清寥,“过来。”
周以津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简璃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嗤笑了声,“说说看,做了什么大生意?”
周以津喉咙发紧,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
简璃大概是很不满的。
结婚的时候,婚前协议上的条件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允许她在外工作。
她低声否认,显得毫无说服力:“没有。”
简璃骤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来,毫无情绪的双眸盯着她:“没有什么?”
周以津无法解释,她只是想多赚点钱。
酒店的经理听闻沈总大驾光临,特意过来见了一面。
连声道歉,不知道周以津是他的夫人,才怠慢了她。
“周总今晚也在。”
“嗯。”
酒店是周珈年名下的产业。
论辈分简璃要叫周珈年一声舅舅。
简璃一直都很敬重他这位舅舅。
周珈年听说了这件事,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传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
他对简璃的妻子,不怎么了解,只见过一次。
周珈年身为长辈,随口问了句:“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
简璃握着周以津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纪还小,有些调皮。”
周珈年见他有意维护周以津,便也没有再多说,淡淡嗯了声,“要让人送你们回去吗?”
简璃说:“不用,我开了车。”
周以津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她试图挣脱,换来了更重的力道。
坐进车里,简璃一个字都没说。
气压极大,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
回到家中,简璃面无表情吐字:“下车。”
周以津顿了两秒,乖乖下了车。
客厅里亮着灯,管家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触大少爷的霉头。
窗外下起了暴雪。
简璃的脸色很阴沉,不见方才与人寒暄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冷厉漠然盯着她。
“江秘书,你很缺钱吗?”
周以津想点头。
她很缺钱。
其实简璃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和单独开的工资,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但是她就是有种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己“卖身”换来的钱给母亲治病。
她固执的想要在将来,把这些钱都还给他。
简璃只知道她有个在医院里治病的母亲。
从来不曾调查过她的家世。
无非就是因为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其实只要他肯去查一查。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当真算不得什么秘密。
周以津抬起通红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钱,沈总难道不清楚?”
简璃默了两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亏待江秘书了吗?”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冷冰冰的温度。
她被冷得一哆嗦。
眼睛里沁着潮湿的水光。
简璃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无动于衷,他想到刚才她就是那样乖巧被刘国严那个老男人抱在怀里,更是火上心头。
简璃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神冷淡,语气也很冷淡,“还是说,你就想当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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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避开了这个话题。
于安安也没有继续追问,接着说起沈律言的坏话:“男人是不是爱归爱,睡归睡?”
江稚也不太清楚,但就从沈律言来说。
他好像确实,满足生理需求后轻而易举就能抽身之外。
江稚乐观地想:“没关系,我也没亏本。”
于安安心疼她:“你身体还好吗?”
江稚不想让她担心:“还行,就是有点累,躺着歇两天就好了。”
于安安又在电话里把江岁宁和沈律言骂了个遍,说到口干舌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冷心冷肺的男人更要不得。”
江稚很赞同这句话:“你说的没错。”
于安安想到江稚还要继续在沈律言身边工作,就替她感到憋屈:“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江稚沉默几秒,她说:“我没有办法。”
母亲每个月的医药费。
是沈律言支付的账单。
于安安也知道她的难处,就是觉得这样太遭罪了。
爱上沈律言那样的男人,不奇怪。
但是不值得。
“我明天来看你。”
“好。”
*
沈律言临时去了趟公司,到家之后看见端着晚饭下楼的佣人。
冷瞳淡淡扫过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餐,皱起眉头,抿起唇角语气万分冷淡:“她吃了多少?”
佣人一向怕这位沉默寡言的男主人,越是不显山露水的人,越可怕。
她也不敢撒谎:“江小姐就喝了半碗鸡汤?”
沈律言随手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冷眼看了过去,“你们就这样任由她糟践自己的身体?”
佣人似乎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怒气,有些战战兢兢,急忙解释道:“是江小姐让我们端出来的,她说她吃不下。”
沈律言掀起嘴角冷笑了声,压迫感十足:“她说什么你们都听,她叫你们去死你们去不去?”
客厅里鸦雀无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屏息凝神,不敢再顶嘴。
沈律言冷着脸吩咐:“重新做一份晚餐送上去。”
“好的,先生。”
*
江稚才挂了电话,沈律言就进了主卧。
他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谁又招惹了他。
江稚没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她缩进被窝里,被子压过下巴,声音闷闷的,“我想休息,您能出去吗?”
回应她的只有两个生硬的字:“不能。”
江稚今晚不愿和他独处一室,过了会儿,她说:“那好,我去客房睡。”
她刚坐起来,就被狠狠的压制了回去。
男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抵在枕边,他俯身压了下来,气息温热,“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江稚和他隔得太近,微微仰起脸就能碰到他的唇,她被他的气息撩得心神不宁,冷冷扭过了脸:“没什么胃口。”
沈律言没和她客气,眼神冰冷盯着她,“把头转过来,看着我。”
江稚不听。
沈律言强硬掰过她的下巴,“自己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有意思吗?”
江稚是真的胃口不好,并不是矫情。
她只喝得下那点汤了。
沈律言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强行压下那点怜悯之心,他这会儿确实怒火中烧,“你觉得你这样我会心疼你?”
江稚被他逼红了眼睛,她说:“我从不敢奢求沈先生的同情。”
沈律言望着她逐渐发红的眼睛,竟是沉默了下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短短的几秒钟,女人腕间的皮肤就被他掐出了红痕,交错印在雪白的瓷肌,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刚重新准备好晚餐的佣人,心情忐忑敲响了主卧的门。
沈律言缓缓直起身躯,漫不经心整理好衬衫,语气淡漠:“进来。”
佣人一声不敢吭,默默端来晚饭,就赶紧退了出去。
江稚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说了我不想吃。”
沈律言挑眉,问道::“是要我喂你吗?”
江稚只当自己没听见,她闭上了嘴巴,不肯说话。
沈律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饭菜端到她面前:“我母亲让我照顾好你,回头看见你瘦了,她怕是要找我算账。”
江稚愣了下,“伯母知道这件事了吗?”
沈律言满不在乎:“嗯,她知道。”
江稚觉得这个世上如果还有人为这个孩子伤心难过,可能就只剩下沈夫人了。
沈律言的母亲,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小孩。
“沈律言,我不是在矫情,我不想吃。”
“可以。”他痛快的放下了手里的碗,喜怒不形于色,“我去让家庭医生来给你打营养针。”
江稚身体轻颤,“好吧,我吃。”
沈律言破天荒给她喂了一次饭,江稚很不习惯,吃的时候心不在焉。
她的脸色太苍白了,整个人就像一张趋近透明的白纸。
沈律言感觉她好像随时就会飘走,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吃了小半碗饭,江稚实在咽不下去。
沈律言哄着她又喝了碗鸽子汤。
江稚忍着反胃咽进肚子里,过了没多久,她忽然推开面前的男人,撑着还很虚弱的身体跌跌撞撞跑到洗手间里,整个人几乎趴在马桶上,开始呕吐。
沈律言一言不发跟了过去,女人跪坐在地,吐的昏天黑地。
长发挡住了她的侧脸,神色不明。
她身上的吊带裙,裙摆凌乱堆在大腿,一双笔直的长腿,又细又白。
江稚吐得实在难受,本来脸上就没剩多少血色,如此一来更加难看。
等她吐完,沈律言给她递了杯水。
江稚接过水,用来漱口,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律言感觉就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心里的刺痛逐渐尖锐,浴室里的灯落在男人冰冷俊俏的脸庞,映着他隐忍的神色。
他伸手,边挤出几个字:“我扶你起来。”
江稚轻轻握住他的拇指,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她咽下喉咙里的痒意,“我真的没有骗你。”
默了三秒,江稚轻轻动了唇角,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来:“还满意吗?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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