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江稚沈律言,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三天不打”,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江稚的手无法控制的在颤抖,从眼眶里掉下来的水珠砸在上面,将笔墨晕染开来。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抿直了唇,撕碎了这张纸条,扔进垃圾桶里。
江稚了解沈律言。
他那个人,总是不喜欢被忤逆。
惹了他三分不痛快,他就要你十分不好过。
江稚把支票攥在掌心,捏的皱巴巴,等她逐渐冷静下来,就把这张支票收进了包里。
她没有资格矫情。
她比别人都需要钱。
江稚下楼,吃过早饭。
刘总助的电话准时打到她的手机里,提醒她记得去体检。
江稚挂了电话,打车去了医院。
体检时,她花钱找了人帮她顶替。
等到那个人出来。
江稚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做检查,报告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
医生摸了摸她的肚子,告诉她九成是怀孕了。不用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江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沈律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去检查了吗?”
江稚说:“去过了。”
沈律言没问她医生怎么说,到时候会有人把她的体检报告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简单寒暄了两句,沈律言准备挂断了电话。
江稚叫了他一声:“沈总。”
沈律言挑眉:“江秘书,还有什么事?”
江稚明知自己不该问还是忍不住:“支票是……”她艰难吐出后面几个字:“什么意思?”
沈律言声音淡淡,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她说:“是我写的不够清楚吗?”
他停住手中转动的钢笔,漫不经心:“你应得的酬劳。”
江稚握紧了拳,沉默不语了良久。
沈律言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对江秘书的服务很满意。”
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很平淡。
平和的语气明明听不出任何羞辱人的意思。
但是却像锋利的针扎在她的心脏,不断用力挤压,戳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
她在沈律言眼里只不过服务业里的一员。
和其他服务员没什么区别。
硬要说,就是她陪睡。
江稚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沈律言,能不能分给她一点点怜惜。
但是沈律言是冷血动物,不会心疼无关紧要的人。就像他永远不会做亏本生意。
江稚深呼吸:“我先挂了。”
沈律言若有所思看着黑屏了的手机,等到下午,他让助理把医院的体检报告打印出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总助战战兢兢。
很快就办好了这件事。
“夫人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身体健康,一切都好。”
沈律言懒洋洋翻了两页,停留在内科的检查,看完体检报告,嗯了声就让助理出去。
江稚休假的第二天,拿到了医院的报告单。
确认了自己怀孕这一事实,并且还看见了孩子的B超图。
小小的,看不出形状。
江稚将报告单折起来放在包里,心情又乱了。她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过完短暂的假期。
江稚又回到了集团上班,程安拉着她一通抱怨,“沈总这几天把办公室里的人批评得一无是处,气压低的不行,我们都快死了。”
江稚觉得奇怪:“他心情不好吗?”
程安神神秘秘附在江稚的耳边:“听说沈总的白月光回国了,但是好像身体不太好。”
江稚愣了两秒。
江岁宁回国了吗?她没听说。
但是江岁宁的身体不好倒是真的。
江稚不喜欢江岁宁,更不喜欢江岁宁的妈妈。
江岁宁之前住的是她母亲的宅子,她母亲当初被江岁宁的妈妈逼得跳楼自杀。
人死了反而能解脱。
最怕的就是生不生死不死。
江稚想了想,如果是她被爱了一辈子的男人骗到一无所有,被登堂入室的小三肆意欺辱,恐怕也活不下去。
江稚很冷漠:“哦。”
晚上,江稚需要陪沈律言出席一个慈善晚宴活动。坐在车里,她确实察觉到沈律言心情不佳。
气质冷冷的。
压迫感浓郁。
快到酒店,江稚才想起来说:“沈总,我今晚能不喝酒吗?我有点不方便。”
孩子生不生得下来是一回事。
现在,她得保护她的孩子。
沈律言抬起眼眸,漆黑的眼毫无情绪,可能是心情不太好说话也就犀利刻薄了三分,“江秘书,我请你来是当个摆设为了好看吗?”
江稚抿唇:“我这几天身体确实不舒服,医生让我不要饮酒。”
沈律言哪怕压着火,只要他不是大发雷霆,这点火气都不会表现的很明显。
他不允许自己情绪失控。
男人冷冰冰的说:“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没什么问题。”
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沈律言却没有急着下车,他陡然间捏住江稚的下巴,“还是说江秘书想涨身价,每个月几十万的赡养费也请不动你挡一杯酒。”
江稚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
他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她默默的想,也许江岁宁的病情又恶化了。这把火就烧到了她头上。
江稚忍着疼,“没涨价。”
沈律言嗯了声,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既然这样,江秘书就别做出又是吐又是不能喝、仿佛怀孕了的样子。”
江稚脸色煞白,下意识否认:“我没怀孕。”
沈律言说:“我相信江秘书的为人,言而有信,不会破坏规矩。”
江稚咬唇:“嗯。”
下了车,江稚挽着他的胳膊入场。
慈善晚宴的客人,非富即贵。
不是叱咤商场的豪门,就是能翻云覆雨的权贵。
而沈律言不仅是财阀,更是家世显赫的权贵。多的是要来巴结他的人。
江稚和沈律言这段婚姻不曾对外公布。
所以在场也没人知道江稚是他的妻子,依旧将她当成暧昧的秘书。
玩过就扔。
睡过就没了新鲜劲。
过几个月后枕边就是新人。
江稚也清楚沈律言没把她当回事。
宴会上,沈律言的朋友又在他面前问起了江稚:“有人说你那漂亮的秘书是你老婆?到底真的假的?”
默了几秒,沈律言漫不经心回道:“我是她的金主。”
他的回答,江稚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顾庭宣了然笑笑,直直盯着江稚那张漂亮诱人的脸蛋,“既然这样,沈总借我玩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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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璃的脸红了又白。
周以津对待她总是那么随意,可能她对他的作用,只有疏解欲.望。
周以津看见她被酒水弄脏的手指头,攥着她的手,沉默不语,低着头神情专注,用手帕一根根帮她擦干净了手指。
简璃真的抵抗不了他心血来潮时施舍给她的温柔。
她总是渴望他指尖里漏出来的那点可怜兮兮的爱。
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够了。
简璃忍不住回想起来,有一年暑假前夕,最后一节体育课。
她经过国际班的窗外,风声将教学楼外的花树吹得哗哗响。
阳光灿烂,正好照着他的侧脸。
她最爱的少年,调皮的、幼稚的把自己的手腕和江岁宁的手腕用丝带绑在了一起。
少女趴在桌子上熟睡。
周以津撑着脑袋,神色懒洋洋的,漂亮的眼睛藏着灿烂的笑意,就那样充满爱意看她睡觉。
教室喧嚣,他对其他人比了个手势。
叫他们都闭上嘴巴。
不要打扰江岁宁。
简璃想起来心里又酸又苦,周以津不是不会爱人,只不过他不爱她。
可是明明她和周以津才是最先认识的朋友。
周以津亲口答应过她,会找到她,报答她。
后来他忘了。
也不是。
只是他认错了人。
简璃回过神来,沉默不语。
慈善晚宴结束时,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又饿的难受。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很能吃。
简璃想快点回家,冰箱里还有蛋糕,还能垫垫肚子。
上了车,她闻到了周以津周身冷淡的酒气,不轻不重。
周以津喝酒亦是点到即止,他不需要应酬,总归都是别人来求他。
简璃被他抱在腿上,脸上渐渐升温。
周以津的手压着她的腰,指腹的温度透过轻薄的布料,沁入皮肤。
温凉又滚烫。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欲.望。
简璃的手不自觉捂着肚子,一声不吭,微微撇开脸,想了想她忍不住提醒他:“沈先生,这是在车里。”
周以津挑眉,不以为意:“然后?”
她想说他从来不会在车里胡来,今天一反常态,也不知道今晚她哪里惹了他不高兴。
简璃垂眸:“可能是前段时间累着了,真的没兴致。”
周以津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直视,他也说不清楚心里那把莫名其妙的火从何而来,“江秘书,我是买家,你是卖家,我说了算。”
简璃脸都给气白了,她声音颤抖:“周以津,你会对江岁宁这样吗?”
会把江岁宁当成玩物,随意的处理吗?
几秒钟后,周以津轻轻笑了,他摸了摸她的脸,眼神很温柔,语气也很温和,男人淡淡地问:“江秘书,你和岁宁比什么?”
他的神情看起来一如既往捉摸不透,过了会儿,男人又轻描淡写的:“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今晚犯这种糊涂。”
他说话总是会留三分薄面。
不会让人太难堪。
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简璃也能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她不必和江岁宁相提并论。
因为——
她根本不配。
简璃被问得一愣,也有些糊涂。
她抬眼,看见周以津的表情实在阴沉得难看。
她看见男人一动不动的喉结,素来都留有三分温和的眉眼透着冷冽的戾气。
简璃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她轻声道:“没有。”
周以津似笑非笑望着她:“江秘书想清楚了再说。”
简璃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眸,又是一怔,被质问的也开始怀疑最近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周以津的事情。
她既没有出卖公司的机密。
也没有像那些来打听他下落的女人们,透露半句他的行程。
简璃肯定的摇头,“没有的,沈总。”
她一旦在畏惧他的状态下开口说话,声音听起来就是糯糯的,语调也有点软。
周以津松开了拇指,眼底的戾气稍有缓和。
他在思考,简璃对他撒谎的可能性有多大。
周以津对简璃的印象一直都不错。
她几乎不会在他面前撒谎,特别的有分寸。
也许。
是哪里弄错了。
这也说不准。
“简璃,有件事你要清楚。”
周以津很少叫她的全名,简璃听得走了会儿神,“你说吧。”
“离婚之后,我不会管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些什么。”周以津说这句话的语气有点重,“但是婚姻续存期间,我容不得背叛。”
虽然不知道周以津为什么忽然间说这些话,但是简璃仍然很乖巧的点点头,“好。”
她能和谁在一起呢?
她又不喜欢别人。
周以津的火气没容易下去。
男人的性格都是很恶劣的。
薄情寡义还要装得情深不寿。
周以津对别人总是会留三分余地,不知为何,自己总控制不住要对她万分残忍。他淡淡地说:“我有洁癖,不会碰别人玩过的二手货。”
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
简璃脸有点白,“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周以津说:“差不多。”
简璃没想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还是那么不堪,她深深呼吸,忍着心头的窒息,缓缓出声:“现在我都听见了,我能出去了吗?”
周以津从不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哪怕他明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难听刺耳。
可能伤到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
周以津没有给别人喜当爹的爱好,至于她和别人之间伟大的爱情,他一点都不在乎。
男人的占有欲,总是那么古怪。
“你今天可以下班了。”
简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程安见她神情有点恍惚,目光担忧,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江秘书,你怎么啦?”
简璃打起精神来:“有点累了。”
程安万分同情江秘书,“是不是沈总骂你了?”
简璃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她不知道今天这遭飞来横祸是从何而来,让周以津对她说了这么难听的话。
简璃在工位上休息了很久。
连日来心理上的负担和身体上的变化,已经让她有点不堪重负的疲惫感。
她提前下班,离开了公司。
人还没到楼下、
不巧手机响了。
简璃看了眼来电号码,是她的父亲。
简璃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她的父亲,她果断挂了电话。
江北山继续给她打,似乎她不肯接,誓不罢休。
简璃对这个父亲无话可说,但为了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她还不得不和他周旋。
小的时候。
简璃也期待过父爱,她不明白别的小朋友都有父亲的喜欢。
为什么她没有?
江北山甚至会忘记来接她放学,忘记有她这个女儿。
望着她的眼神,都是厌恶的。
简璃做足心理准备才敢接电话。
江北山用命令的语气吩咐她:“你姐姐回国了,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简璃想笑,有点笑不出来,“我没空。”
江北山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你那个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请不出假就辞掉。”
简璃说:“您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情来?”
江北山如何不知道他的女儿怨恨他,“如果不是你姐姐还记挂着你,你以为我会叫你回来吗?每次都丧着脸,不知道给谁寻晦气。”
江北山说完就挂,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
简璃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狠毒到六亲不认。
她母亲当年对他掏心掏肺。
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连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产业都被他们霸占。
*
简璃没有听江北山的话,回去江家。
江岁宁的母亲,是个很聪明也很有手段的女人。这么些年,江氏名下产业的财务都是经由她的手,她并不满足在家只当个贵夫人。
上次见到颜瑶女士,是在一个珠宝拍卖会上。
颜瑶女士脖子上那条祖母绿项链是她母亲的嫁妆,简璃极力忍耐,也没有忍住,趁着无人时,在走廊上给了颜瑶女士一巴掌,硬生生将项链从她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而简璃也付出了代价,来自她父亲的两个耳光。
脸肿了起来,嘴角出了血。
周以津那几天看见她肿起来的脸,还和她开起了玩笑,“江秘书是去打小三了?”
姜蓁心里空空的,幸好包厢里的光线很暗。
不至于让其他人看见她惨白的脸色。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尽管她的神情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可是拇指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攥着他的手。
何呈煦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
姜蓁忽然间觉得很冷。
透骨的寒冷,叫她牙齿打颤。
在场其他人默契的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谁又能猜得准沈总的心思呢?
这句话说的似真似假。
何呈煦的眼漆黑深邃,深不可测,男人漂亮的眼尾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放任姜蓁抓紧自己的手,垂眸扫了她两眼:“还赖我身上?一个都没有喜欢的吗?”
姜蓁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她垂着脸,长发挡住了她的神情。
顾庭宣静静看了她几眼,她确实长得很漂亮,眼角眉梢不经意间透出几分绸丽的风情。
漫着春意,很勾人。
顾庭宣觉得她这种样子有点可怜,但没办法,他也是个铁石心肠。
甚至存着故意作弄她的心思。
“嫂子,你再挑挑?”
姜蓁浑身发寒,勉强装得若无其事,着实不知道能说什么。
顾庭宣扯了扯领带,淡淡地说:“我倒是不介意帮嫂子这个忙。”
他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和何呈煦认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顾庭宣还是很清楚的。
何呈煦心里没有的人,就算是死在他面前都不会管。
何况只不过是今天这么点小事。
姜蓁打起精神,神色冷淡应付他:“不用了。”
顾庭宣看似斯文,说话滴水不漏,温和客气,但姜蓁就是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一个人的偏见。
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顾庭宣对她,并没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尊重。
顾庭宣挑了挑眉梢,“我看嫂子有点为难,不如就喝杯酒。”
姜蓁连酒也不想喝,她极少在何呈煦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态,几乎是依偎贴着他的姿势。
低垂眼睫,声线轻轻在颤,“沈先生,我不想喝酒。”
她弯着脖颈,后颈的弧度柔美纤弱。
眼睛里好似盛着盈盈的水光,像一盏快要破碎的玻璃。
何呈煦默了半晌,“嗯。”
男人端起面前的酒,倒是敛了方才的淡笑,冷峻的面容隐匿在光线的暗处。
蕴着几分看不清喜怒的威严。
他仰起脸,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帮她喝就算了。”
姜蓁偷偷松了口气。
真心话大冒险这个俗套的游戏。
她确实玩不起。
既做不到说真心话,也没有办法去大冒险。
也许是觉得扫兴。
他们接下来并没有继续游戏。
何呈煦不怎么说话,偶尔懒洋洋搭个腔,说上一两个字。
姜蓁已经发现了,他的兴致不高。
顾庭宣心不在焉,今晚带来的小模特殷勤往他身上贴,特别懂事给他递了打火机。
笑容甜美,声音娇媚。
“顾总,抽烟。”
顾庭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特别他妈的没意思。
他抬起眸,用打量物品的眼神上上下下将小模特扫了个遍。
顾庭宣下意识把小模特和姜蓁做起对比。
老实说,小模特的身材比姜蓁好多了。
鹅蛋脸,长卷发,胸大腰细腿又长又直。
叫的也很好听。
但是吧。
好像就是不如姜蓁。
顾庭宣还记得他上次去何呈煦的办公室,江秘书只不过是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职业装。
冷冷清清往那儿一站,确实亮眼。
顾庭宣拂开小模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这胸是做的还是天然的?”
小模特脸色变了变,也就是顾总说这种话她才不敢翻脸,换成其他人,她早就两耳光扇过去了。
小模特可舍不得顾总这个金大腿。
虽然顾总的脾气是真的差,动不动就甩冷脸,但是顾总至少年轻帅气又大方。
“您说什么呢,我这是天然的。”
顾庭宣感觉索然无味,“得了,这话你去骗骗别人。”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你这全身花了多少钱?”
顾庭宣就是这么个人,愿意装作温文尔雅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像个好人。
不乐意在你面前装好人,说话刻薄的要命。
小模特被问得面红耳赤,眼泪汪汪,好不委屈。
顾庭宣没什么耐心,渐渐敛起笑意,绷着冷冰冰的脸,“行了,滚吧。”
小模特委屈巴巴,拿着包出去了。
她可不敢和顾总对着干。
顾庭宣轰走小模特,眼睛不由自主就往对面的沙发看了看。
姜蓁好像已经睡着了,靠着何呈煦的肩膀,一双手牢牢攥着他的胳膊,好像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离了她的丈夫就不能存活。
顾庭宣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沈哥,她怎么睡着了?”
关心别人的老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何呈煦抬眸:“累了吧。”
顾庭宣想了想:“没结婚就算了,结了婚你怎么还压榨她?”
何呈煦略作思索,当初他也不是没有建议过姜蓁,可以选择留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
但是被她否决了。
何呈煦也就没有逼她,毕竟江秘书在工作上大部分时候做的都还不错。
情绪稳定,非常职业化。
“夫妻情趣,懂吗?”何呈煦随口扯了句话敷衍他。
顾庭宣沉默了半晌,他还是不认为何呈煦真的把姜蓁当成了妻子。
他忍不住盯着她腰间露出那片纤细的腰线,过了会儿,镇定挪开了视线。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铃声惊醒了浅眠中的女人。
何呈煦接起电话,那边是道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您是病人的男朋友吗?您的女朋友刚才晕倒被人送到医院里来了,麻烦您过来一趟吧。”
何呈煦皱眉:“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问:“她怎么样了?”
医院的护士说:“打完吊水就能回去了。”
何呈煦说:“好的,麻烦了。”
他面无表情挂了电话。
顾庭宣明知故问:“岁宁打来的?”
何呈煦站起来,随手拾起沙发上的大衣,“不是,医院的。我过去看看。”
姜蓁迷迷糊糊睡醒,听见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何呈煦看了看困眼朦胧的她,“姜蓁。”
刚刚睡醒脑袋还很晕,“嗯?”
何呈煦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岁宁。”
姜蓁还很困,好像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好。”
顾庭宣主动请缨,“我送江秘书回去吧。”
他没有再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叫她嫂子,而是又改口叫起了江秘书。
何呈煦朝他投去一眼,“你有这么闲?”
姜蓁还晕晕乎乎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可怜兮兮,何呈煦刚才顺手往她怀里塞了个抱枕。
她抱着枕头,放空了眼神在发呆。
顾庭宣迟疑了半晌,他说:“我可能真的——”
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何呈煦双手插着兜,“真的什么?”
顾庭宣哦了声,平静道:“对你老婆有那么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