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久久萋”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宴礼楼阮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养女而已,我怎么会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咱们这种人家,还是要门当户对。”她喜欢他,喜欢了十几年,每天都跟在他身边,最后却换来了一句:“养女而已。”心灰意冷下,她醉酒拉了一个男人回家……婚后,她和男人一同回到了养父家中,看着昔日的他变得如此憔悴。他:“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没有说话,身后男人却轻声道:“先生,请放开我老婆……”——你肆意踩压的野花,是别人手中温养的玫瑰。...
《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谢宴礼,在那样的地方留下暧昧的痕迹,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留下痕迹的人没有那么端方。
谢家这样的人家,应该不喜欢这样。
在楼阮胡思乱想的这一瞬,谢妈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落在谢宴礼身上的目光,又笑眯眯看向楼阮,“孩子,尝尝这个,玫瑰蛋糕。”
“老爷子这儿的都是中式点心,这个是妈妈特意给你带来的~”
谢妈妈年轻的时候是芭蕾舞团的首席,嫁进谢家以后就一直在打理谢家的公司,工作使她的原本清冷姣好的气质变得格外凌厉。
在外的时候,谁看到都要恭恭敬敬上前喊一声谈总。可她歪头朝着楼阮笑的时候,却仿佛褪去了所有得凌厉,变得极具有亲和力。
甚至在楼阮僵硬的那几秒的时候,她还靠过来,伸出手臂亲热地搂了搂楼阮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到你们感情好,妈妈就放心啦。”
她靠过来的时候,身上干净香甜的味道也跟着一起笼罩了过来。
是像少女一样,活跃、充满生机的味道。
楼阮屏住呼吸,被她搂着腰,小心翼翼地看她。
女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没有丝毫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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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阮在谢家老宅坐了很长时间,谢家人很多很多,她在很努力地记住每一个人。
一直被排除在外的谢宴礼终于有机会坐在她身边。
他睡着靠下来,长腿随意搭着,他看着眼前那些人,声音很轻,漫着淡淡的散漫,“记不住也没关系。”
楼阮转过头来。
谢宴礼靠着沙发:“别太用心,家里人多,以后慢慢就认识了。”
“你靠那儿干嘛,”谢老爷子跟人说完话回来,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也不知道给你媳妇削个苹果。”
楼阮连忙开口,是习惯性的,“不用的,爷爷,我……”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懒洋洋靠在身上的谢宴礼就直起了身子,他伸出手,拿到了一个苹果,嘴角挂着浅笑,“行,削一个。”
楼阮:“……”
修长冷白手已经拿到了水果刀,他看过来,菲薄唇角弯了一下,微微凑过来,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肩臂上,声音很低,“我削一个意思意思,你吃不吃都行。”
楼阮轻轻点了点头,“好。”
谢老爷子这才满意,他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前倾,“你们打算住哪儿啊?”
“你那破烂地方肯定不行。”
谢妈妈端了一盘洗好的葡萄过来,葡萄颗颗饱满,散发着诱人的的果香。
她把盘子放在楼阮面前,对谢宴礼道。
谢宴礼已经开始削苹果了,冷白的手背上青筋微起,苹果皮挂在手上,像是气笑了一般,他抬起头,“破烂地方?”
谢老爷子也跟着点头,“对,破烂地方,装修不好,结构也不好,阮阮可不能住那儿!”
而且,哪有婚房住旧房子的!肯定要住新房子!
楼阮:“……”她觉得,谢宴礼那个房子,虽然不算京北特别好的,但那个地理位置,怎么也算不上破烂地方。
那里的房价贵的离谱,在她读书的时候一平方就已经超过十二万人民币了,这两年随着周围的开发,房价又不知道蹭蹭蹭涨了多少。
谢宴礼垂着眼睛削苹果,“那您二位想让她住哪儿啊?”
“枫林公馆。”
“枫和苑。”
两人一起开了口,不过说出来的地方却不一样。
枫林公馆距离谢妈妈住的地方近些,而老爷子说的枫和苑则距离老宅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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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座的周越添一顿。
前面的程磊倒是睁大了眼睛,有些夸张地看着张叔说道,“担心?张叔,你说周哥担心楼阮?”
也不等张叔再说什么,他就立刻摆了摆手,笃定道,“张叔,你看错了。”
周越添会担心楼阮,这不开玩笑吗?
从小到大可都是楼阮追着周越添跑,是她喜欢周越添,是她需要周越添。
周越添对她来说是宝,初恋,是月亮,她对周越添来说可不是。
程磊回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周越添。
心里暗暗想到,楼阮对周越添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她在他心里,是真的没有一点点分量。
不然,周越添怎么会在晚宴的时候说那种话?
养女而已。
养女而已啊,但凡真的有一点点分量,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哪怕楼阮并不在场。
张叔笑了笑,抬起眼睛看后视镜,并没有立刻否认他,而是再次说道,“没回微信可能是没看到,人要是真病了难受都来不及,怎么会看微信。”
“少爷要是真担心,可以打个电话问问看。”
周越添垂下眼睛,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两人的对话框里,依旧没有新消息。
要真是病了……
徐家是没不会有人去照顾的。
那她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怎么办的?
周越添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想这个,但下一秒,他就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见过楼阮生病。
这么多年,她好像从没有生过病。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嗐!张叔,我都跟你说了,你看错了!”程磊道,“还有啊,打电话了,我今天不知道给她打了多少电话,她可一个没接,你是不知道,今天我们有个特重要的会,她不在,总裁办乱得那是一锅粥……”
“请假也不知道好好交接一下工作,真是的。”
“人病的急有什么办法。”张叔平稳地开着车,语气也是一样的平稳。
程磊:“再怎么病得急也能说话吧?都能打电话请假,再怎么也该交代几声啊,底下那几个迷得像团浆糊……”
周越添安静坐在后面,忽然抬了抬眉,是啊,再怎么病得急,也该能说话吧,不然是怎么请的假?
人事部说了,是她自己打电话请的假。
她根本就是不放心上。
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周越添合上眼睛,正要按灭手机,掌心就传来了很轻很轻的震动声。
有新消息进来了——
似乎是听到了震动声,前面的程磊蓦地回了头,“是她吧?周哥,她是不是回消息了?”
周越添心口有些紧,他蹙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程磊说完就回了头,他靠在副驾驶上看着前方,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开口道,“我就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的,周哥,她没你不行的~”
他身后驾驶座上的张叔转眼瞥过来,目光淡淡地扫过,不动声色道,“少爷,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行。”
两人说着,却没发现后面周越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他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他和楼阮的对话框里,仍然是空空荡荡,没有一条新消息。
那刚刚震了一下的是……?
周越添低着头,手机微弱的光芒映着他的脸,城市霓虹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他沉着脸,退出了楼阮的对话框,看向了消息来源。
退出来的那一秒,周越添漂亮的唇抬了抬,笑得嘲讽。
平时他的手机一直是静音,从没有开过声音和震动,世上没有他必须要及时回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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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旭泽:“这还要谁说吗?我能不知道你们认识多久?”
楼阮虽然不住在家里,但是她的社交圈子都有谁,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周越添斜斜靠在那儿,雪白衬衫上的口红印完美展露了出来,他盯着徐旭泽的脸,似笑非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你知道我暗恋楼阮十年吗?”
徐旭泽接下来要说的话完美卡在了喉间,他盯着对面那双潋滟漆黑的双眸,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双昳丽招摇的脸,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破绽不仅没找出来,竟还从他眼中看到了几分认真——
坐在他身旁的楼阮默默放下手上的瓷杯,抽出纸巾擦拭洇在裙子上的茶水,她什么时候能修炼到周越添这种地步啊,说这种话的时候也能面不改色,说的跟真的似的,实在让人佩服。
“……你能暗恋一个人十年?”徐旭泽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来了这么一句,“逻辑上说不通。”
周越添,从小到大都有无数优秀追求者的周越添,会暗恋一个人十年?
“怎么不能?”周越添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目光极快地扫过她的动作。
楼阮穿的绸面长裙是开叉的,她擦拭的时候,一截绸面裙子倾泻下去,半遮半掩地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肤。
“……”
他说话的动作顿了顿,瘦削冷白的手伸出去,从一旁拿来了一块手帕,动作自然地递给她,又重新看向徐旭泽,殷红菲薄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从逻辑上确实说不通,但从情感上,很能说得通。”
“我喜欢她,她喜欢别人,只能暗恋。”周越添收回递手帕的手,漂亮修长的手指落在上好的木质桌面上,很轻地敲了几下,耐心问道,“现在说得通了吗?”
徐旭泽:“……”
好像是是说得通的。
楼阮从小到大都跟着周越添,因为周越添,根本没有人追她。
该死的周越添!
徐旭泽认真想了一下,冷静地开口问道,“你喜欢她什么?”
他扬着下巴,像是笃定这人说不出什么似的。
哪知道周越添笑了一声,轻轻垂下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连同他的声线,也像染上了甜意一般,宛若春日里湖水边的春风,带着零星的淡香拂面而来:
“喜欢就是喜欢啊,哪有什么喜欢什么。”
徐旭泽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打架而布满伤痕的手微微攥紧。
周越添那个表情,真的太真了。
是能让他这个纯爱战士应声倒地的程度。
楼阮软白的手指捏着那块干净的手帕,已经停住了动作,她歪着头看他,看得叹为观止。
周越添这张脸,这演技,当初就算不搞生物科技,去娱乐圈演戏也一定很有前途。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靠在那儿朝着她看过来,漆黑碎发下的眼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碎光,好像真的在看暗恋了十年的爱人。
那双眼睛好像带着钩子似的,能蛊惑人心。
而楼阮,像是又被蛊惑了似的,捏紧手上的帕子,有些挪不开眼睛。
不算值钱。
他又合上盖子,把它单独放回了柜子里,这才歪头对着门外喊道,“老唐,老唐!”
唐叔从外面进来,看着摆在一旁大大小小的盒子,愣了一下,“这……”
谢老爷子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这些都给孙媳妇~”
唐叔在谢家几十年了,当然知道这些盒子里都装着什么,他知道老爷子既然已经都拿了出来,就肯定是要给,但还是低声问道,“全都要给吗?”
这些东西的价值,不在于它们本身的价值,而在于老爷子和老夫人的情义。
谢老爷子手背过去,扬着脸点点头道,“谁让周越添那小子不会办事儿呢,只好由我这个老头子来给他收场啦。”
“都拿下去吧。”
-
谢家老宅。
汽车引擎的声音格外明显。
黑色的库里南驶进了院子,在他进门的那个瞬间,窗边已经不知道多了多少双眼睛。
谢老爷子更是直接站到了门口,带上老花镜望了过去。
车门被打开,一双纤细的高跟鞋在石子路上落下。
身着浅黄色裙子的女孩从车上下来,墨黑色的长发柔软地披在脑后,天边淡淡的橘色光芒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发丝染成了浅浅的金色。
周越添从另一边下来,走到了她身边,正垂着眼睛和她说话。
刚刚在里面还一脸嫌弃的女孩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谢老爷子身边,她漂亮的脸上露出惊艳的神色,“周越添能娶到这样的?”
谢老爷子“啧”了声,回头看她,“你嫂子第一次回家,你别吓到人家了。”
谢星沉目光落在院子里那道纤细的身影上,若有所思地“嗯”了声,“我知道。”
说话的功夫,周越添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虽然他已经提前说了,谢家人多,但楼阮还是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她站在周越添身边,拎着东西的手心浸满了薄汗。
谢家基因优越,也家大业大,子孙后代遍布各行各业,个个都是行业翘楚。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她实在没法不紧张。
周越添走到门前,盯着站在最前面的谢老爷子,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怎么穿上这个了。”
谢老爷子带着一副银边老花镜,手上拄着拐杖,身上穿着一身规整的灰色中山装,金色的怀表链子在胸前微微晃动,一头已经花白的头发也已经全都规整地向后梳了过去,庄重地好似要去参加国宴。
站在老爷子身边的谢星沉瞧着他微微笑着开口,“第一次见嫂子,当然要郑重一些,我们家总不能个个都像哥哥一样……”
虽然她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但周越添知道,她后面要说的三个字是没规矩。
略微一顿,她才朝着楼阮伸出了手,“嫂子好,初次见面,我是谢星沉。”
谢家二房的独女,明丽传媒的ceo,楼阮早就听过她的名字。
她伸出手,嗓音清软,宛若春日里的江南流水,动听悦耳,“你好。”
“家里人多,你别害怕,以后熟起来就好了。”两只手短暂地触碰了一下,谢星沉精致完美的脸上带着浅笑,给楼阮介绍身旁的人,“这是爷爷。”
拄着拐杖的谢老爷子一辈子见了不知道多少大场面,但在此时,手心却还是起了薄汗。
楼阮垂下眼睛,微微低头道,“爷爷好。”
她嘴角挂着浅浅的、恰到好处的笑。
嗓音也宛若江南婉约的流水一般,清甜温婉。
楼阮点点头,公司上市确实是大事,尤其是华跃生物这样的公司。
很多公司在上市之前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最后导致上市失败。
华跃现在上市在即,如果华跃的老板周越添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些负面新闻,那可能真的会影响华跃上市。
楼阮忽然觉得很内疚,她喝多了就喝多了,怎么还乱抓人。
昨天晚宴那么多人,她抓谁不好,怎么偏偏抓了周越添。
最近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周越添,她这一抓,不知道给人添了多少麻烦。
楼阮垂着眼睛,柔软的黑色发丝跟着一起垂落脸颊,软白的小脸半遮半掩。
那双被精心修过的细眉轻蹙,好似十分苦恼。
“那怎么办……”楼阮声音小小的,倒不像是在和周越添说话,而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去求求爸爸。”
她说的这个爸爸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是她的养父。
是她亲生父亲的战友,爸爸去世后,她就被接来了徐家。
徐家……
楼阮垂着眼睛,眉头皱得更深。
她和徐家人说不上特别亲近,也从没有求过他们什么,要是她向他们开口的话,他们会帮忙吗?
“求?”靠在桌边的人垂下眼睛,声音很轻,语气莫名。
顿了两秒后,他抬起眼睛看了过来,漆黑的碎发下,狭长眼瞳潋滟漂亮,温沉磁性的嗓音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倒也不用求,也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楼阮立刻看向他,清澈的双眸中带着期待,“真的吗,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过热情,她顿了一下,认真道,“谢先生尽管说,只要能做到,我一定配合。”
给人家添这么大麻烦,确实挺不好意思的。
那人姿态懒散地靠在那儿,目光沉沉看了她几秒,直到楼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以后,才微微抬了抬光洁白皙的下巴,“结婚。”
楼阮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有些呆呆愣愣的,“什么?”
周越添随意地靠着,手掌落在桌上,雪白的衬衣勾勒完美的身材,他沉吟几秒,重复道,“结婚。”
楼阮坐在酒店软绵绵的床上,目光落在对方冷白如玉的手指上,神色有些恍惚地想,这个衬衫,是不是有些太透了,她坐在这个地方,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衬衫里的线条…
她忽然想到读书时学校表白墙的色批发言:【周越添师兄,打球的时候能不能别穿得那么保守,京北的天难道很热吗!?既然练了腹肌就露出来啊!你把它露出来啊!】
奇怪,她在想什么……
楼阮掐了掐掌心,合上眼睛凝神,还没睁开眼睛,就猝不及防地听到周越添轻描淡写的话:
“准确来说,是和我结婚。”
楼阮猝不及防睁开眼睛,直直地看向他,也不管什么身材不身材了,“什么东西?”
“如果是和太太亲密,就不算桃.色新闻。”周越添懒洋洋倚在那儿,印着暧昧红痕的喉结极其突出,“而且,已婚的形象,也更能让大众信任我。”
警局。
徐旭泽软骨头似地靠在里面,远远就看到了楼阮。
楼阮皮肤很白,身形又瘦,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徐旭泽一看到她就转了身,他轻轻撇了撇嘴角,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虽说别人都觉得楼阮那不算训,可他就觉得是。
小的时候他就不喜欢周越添,那时候,他不知道和楼阮说过多少次不要和周越添一起玩,但楼阮从来没听过。
不仅没听,还总和他说,让他不要对周越添有那么大恶意。
真好笑啊,明明他和周越添的关系是那种,他不喜欢周越添,周越添也不喜欢他的关系,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他对周越添有恶意了。
周越添难道就清清白白对他没有半点不喜欢吗?
“你好,我是徐旭泽的家属。”
软甜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徐旭泽低下头,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扣手指,对身后楼阮的声音充耳不闻。
周越添都走了,她还在这儿干什么。
他可不觉得她会管他,尤其是在他打了周越添的情况下。
果然,只说了两句话就没声儿了。
徐旭泽扣着手指的动作一顿,缓慢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潋滟狭长的眼睛。
“你……”
周越添安安静静站在他身后,正垂眸看着他……的脑袋。
那双潋滟黑眸中透着懒洋洋的散漫。
徐旭泽微微睁大眼睛,抬头盯着那双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是周越添先开了口,他盯着他鸡窝一样的头发,菲薄的唇微微勾起,认真评价道,“看样子战果不凡。”
徐旭泽:“?”
徐旭泽:“??”
不是,他们很熟吗?
不就是相互知道名字的关系吗,他们之间的社交距离从来就没有在十米以内过,为什么就这样上来和人家搭话啊?
周越添原来是这种性格的吗?
就在徐旭泽疑惑的时候,站在面前的人更是伸出了他冷白如玉的手,慢条斯理地在他凌乱的脑袋上碰了一下,语调懒洋洋的,“做得不错。”
徐旭泽风中凌乱:“???”
他昨天晚上打架的时候,伤到脑子了吗?
其实他和这位天之骄子关系还行,但是他伤了脑子,给忘掉了?
徐旭泽忽然觉得,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了。
不对,等会儿,他身上这个味儿……
有点熟悉。
徐旭泽吸了吸鼻子,努力往周越添那边靠了靠。
周越添懒散的表情在他靠过来吸的刹那凝了一下。
徐旭泽猛地抬头,表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你和楼阮什么关系?”
身上为什么会有她常用的香水味!?
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对方白色衬衫的红色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瞬,但徐旭泽看清楚了!
他表情一震,下意识道,“那是楼阮的……”
肯定是楼阮的!
楼阮最常涂的口红就是这个颜色!
徐旭泽很快冷静下来,在几秒钟内调整了一下表情,做足了表情管理,他坐在那儿,坐姿都在一瞬间变得挺拔了些,声音也沉了下来,“谢先生,请问你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她的香水味和口红印,还是在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