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简璃周以津,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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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璃对周以津忽然发作的脾气,很是不解。
她偷偷跑去问管家,“今天家里有别人来过吗?”
“少夫人,没有别人来过。”
简璃就更奇怪,认真想了想,把他反复无常的脾气归类为间歇性的状态。
还好周以津大部分时候都很平静。
简璃现在很嗜睡,没精神去猜周以津的心思。
她上了楼,沾到枕头就睡。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简璃还没睡醒,缠着被子还在睡梦里。
周以津望着餐桌上空着的座位,板着张冷漠的脸,“少夫人呢?”
“好像上楼后就没下来。”
“去叫她。”
沈夫人看不过他这张臭脸,“谁欠你了?在家里还摆着张冷脸。”
周以津沉默,慢慢皱起了眉。
他不该被简璃的事情左右情绪。
周以津站起来,“不用你们了,我上去叫她。”
沈夫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
不对,以前周以津就很会哄江岁宁。
层出不穷的手段,叫人含羞带怯。
*
卧室漆黑,窗帘密不透光。
周以津抬手开了灯,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团。
他看了一会儿,既没有出声,也没往前走。
她真小。
小小的一个。
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端走。
周以津破天荒叫她起床,声音也不重,平淡舒缓。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周以津坐在床边,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从身后搂住她的腰,知道她怕痒,刚准备动手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肚子。
怀里的女人好像醒了,艰难睁开疲倦的眼皮。
周以津看着她懵懵懂懂的表情,心情好了些,他忽然间问:“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简璃还不是很清醒,有些贪恋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有点糯:“你不要吵我,我还是好困。”
周以津怔了一瞬,看着使劲往自己怀里埋的女人。
竟然也没生气,只是有点好笑。
鬼使神差的,他摸了摸她的脸,“起床吃饭了。”
简璃当做没听见。
周以津不惯着她,强行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拉着她去了客厅。
简璃本来不饿,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
连吃了两碗饭。
沈夫人很欣慰,她儿子就很挑食,如果人人都像阿稚这么好养活就好了。
周以津忽的说了句:“难怪最近胖了。”
简璃放下筷子:“很明显吗?”
周以津中肯道:“还好。”
没摸到她的肚子,他还真没怎么看出来。
简璃解释道:“冬天都会长胖。”
吃得多,需要热量来抵抗寒冷。
小两口在沈家的老宅住了不到两天,就又回了周以津的别墅。
周末过得很快,隔天又是工作日。
简璃这个秘书,时而忙,时而清闲。
最近因为招标项目,整个部门也腾不出闲暇时间。
周一的下午。
刘总助将在医院的化验结果报告单拿到了总裁办公室。
周以津扫了眼他递过来的文件袋,懒洋洋地问:“医生怎么说?”
刘总助进办公室之前就酝酿好了说辞:“是一些止血药物、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止血药物暂且搁置一旁。
毕竟有很多用处。
至于叶酸。
周以津没有记错的话,是孕妇才需要吃的药物。
而黄铜体胶囊则是孕激素类制剂。
周以津的拇指漫不经心敲了两下桌面,“刘助理,你确定吗?没有弄错。”
刘总助每年拿着高薪,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化验结果确实是止血药、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周以津冷冷地:“你出去吧。”
刘总助迟疑了会儿,“沈总,有可能化验结果……”
男人耐心告罄,打断了他:“听不懂人话?出去。”
刘总助不敢再多嘴。
周以津有些佩服简璃。
她竟然不知死活的、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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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蓁能明白他言语中的心照不宣。
不提爱字。
是何呈煦给她的忠告。
也是她和她之间应该有了默契。
姜蓁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修炼成一个能够很好掩饰情绪的演员,哪怕整个心脏扎满了玻璃碎片,被滚烫炙热的血液溅得一阵刺痛,表面上看起来还像个没事人。
她强迫自己对他笑,绝不让他看见丁点伤心难过。
她说:“我开个玩笑。”
姜蓁松开了手,“沈先生不想听,以后我就不说了。”
何呈煦说不上来她今晚哪里不对,若有所思盯着她过于娇媚的笑看了会儿,开口问:“你今晚心情很好?”
笑得这么开心。
就是有点假。
何呈煦不喜欢她脸上虚假的笑容,挤出来的笑总是非常的僵硬。
“还好。”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还好的样子。”
“哦。可能因为我比较喜欢和设计有关的事情。”
何呈煦隐约记起来她先前在外面接的工作和设计有关。
不过一个是居家设计,一个是珠宝设计。
怎么也打不到关系。
何呈煦还记得刚开始认识姜蓁的时候,她还是个找不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
每天辛辛苦苦的奔波在去各大公司面试的路上,有点憔悴,但充满了干劲。
像石头缝里蓬勃生长的那根铜钱草。
迎着风摇曳,看起来无比脆弱,一折就断,但是却比想象中顽固坚强。
“珠宝设计和家居设计是一个专业吗?”何呈煦笑吟吟问起来。
“确实不一样,但我们居家设计师就不能喜欢珠宝吗?”姜蓁说:“大部分女人对珠宝都没什么抵抗力。”
何呈煦平时没看出来她对珠宝有多少兴趣,他母亲很喜欢姜蓁。
甚至有时候都超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
从刚订婚开始,就给她送了不少传家之宝。
姜蓁全都交给了他,让他等到两人离婚的时候,再悉数还给他的母亲。
毫无留恋。
“老实说,没想到。”
“不过我不喜欢江岁宁设计的款式。”姜蓁没憋住,本来不想开这个口,说完又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是我的主观审美,希望沈先生不要介意。”
何呈煦说:“既然知道我介意,下次就不要当着我的面说。”
姜蓁气得胸闷,懒得再和他说话。
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我累了,想先回家休息。”
何呈煦偏偏不肯放她走,“急什么?等会儿。”
姜蓁抬头,面无表情看向他,也学会了道德绑架他:“你能不能顾忌下我刚做完手术?”
他对病人,没那么苛刻。
姜蓁感觉她做完手术,躺在床上休息那些天,是何呈煦对她耐心最好的时候。
可是姜蓁没想到何呈煦竟然一点都不吃这套了。
男人挑起眉梢,说话有点刻薄,但是又犀利的让人无法反驳:“一个半月也算刚刚?”
姜蓁如鲠在喉,被气得半死。
吵又吵不过他。
何呈煦已经冷下了脸,攥着她的手还是紧紧捏着没有放,她的手指被咯得很疼,还没来得及叫疼,接着就听见他说:“不会再过去个十年八年,江秘书还要我顾忌你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吧?”
何呈煦就是有能张口把人气死的本事。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轻易变成了会杀人的刀子。
一刀刀往肉上割。
姜蓁听见这句话就不受控制想到他得知她怀孕不久后说的那些话——
不想要十几二十年后还有纠缠。
姜蓁强装若无其事:“如果到时候沈先生还吃这套,我也不介意故技重施。”
何呈煦掀了掀唇:“十年八年后,江秘书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姜蓁心尖蓦得一痛,她晃了下神:“是啊。”
她想到了宋云澜,前不久还来公司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已经没了消息。
她和宋云澜没什么不同,甚至她还不如宋云澜。
盛西周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旁。
他和何呈煦的关系很好,两个人自小就认识。
盛西周眼神冰冷打量着何呈煦怀里的人,过了一会儿,淡定移开目光,装作不认得她,“岁宁呢?”
何呈煦说:“我不知道。”
盛西周喜欢江岁宁这件事从来没藏过,于他而言这件事没什么好遮遮掩掩。
喜欢就是喜欢。
即便以前何呈煦是她的男朋友,他依然毫不收敛。
盛西周问:“她没来找你?”
何呈煦很冷淡:“腿长在她身上,又不归我管。”
盛西周点了根烟,冷冰冰的烟雾熏得姜蓁难受,她下意识偏过了脸。
盛西周知道姜蓁和何呈煦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他掐灭了烟,也不知姜蓁这个动作是怎么惹到了他,五官格外精致漂亮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看着何呈煦随口问:“你还留着这个婊.子?”
姜蓁现在对盛西周只有恐惧。
没有人会喜欢疯子。
盛西周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不在乎。
他只喜欢江岁宁。
姜蓁记忆里那个男孩,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南城的雨,洗不干净他身上的戾气。
他是一个情感有缺陷的人。
他是一个几乎没有办法正常和外界的人交流的病患。
但那时候他很乖巧。
沉默寡言,但是足够善良。
姜蓁好像猜到了盛西周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江岁宁。
一个病人,找到了治好了他的良药。
他将在南城的那段记忆,全都忘了。
姜蓁曾经以为她和盛西周算半个朋友。
但他貌似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在南城的日子。
绝口不提,只当没有。
何呈煦撩起眼皮:“你有病?”
盛西周平时的话并不多,他目不转睛盯着姜蓁的脸,“何呈煦,你真睡出感情了?”
纸张锋利的边角差点划破她的皮肤。
隐瞒了将近一个月的秘密好似骤然被摊开在阳光里。
叫她措手不及。
江稚接过沈律言递来的单子,她没有看,只是默默收了起来。
沉默了很久,江稚望着他如释重负般说道:“是,我怀孕了。”
藏了这么久。
还是要见天光。
她这些日子生怕他发现半点蛛丝马迹,怕下一秒钟就要面对他的无情。
但是真正被他知道了之后,心里也只剩下平静。
坠在半空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江稚尝到了舌尖苦涩的味道,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也猜得出不会有好的结果。
更不可能有她想得到她的一切。
没有圆满。
只会更破碎。
沈律言站在暗处,依稀能辩出男人线条冷峻的轮廓,他微微垂着眼帘,沉默的抽出根烟,刚要点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暂且放了回去。他问:“我的?”
江稚的身体僵了一下,“对。”
她的唇色几乎要比她的脸色还要白,嗓子有点哑了,脆弱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可怜,一字一句,艰难的解释:“沈先生不相信的话,可以对一下时间。孩子七周,刚好是我们那次在北城……”
后面的话不用再多说。
他也知道。
成年人之间那点事。
不需要细说。
沈律言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印象深刻。
她喝了点酒,和平时看着不大一样,难得露出些娇憨。
回到酒店,意乱情迷。
沈律言摸了摸床头柜,没有摸到避孕/套。
他出差也不喜欢保洁在他离开这间房之前进屋打扫卫生,避孕/套在前一天的晚上就被两人用完了。
沈律言不会记得这点小事,江稚更不会去买。
他没能及时刹住车,但第二天依然记得提醒她吃药。
沈律言承认让女孩子吃药,的确非常不负责任。
但那次是意外,这么久以来,也就只有这一回。
沈律言脸色平静,“所以就是那一次中的招。”
他的眼神很冷,江稚都丧失了和他对视的勇气,自己快要被他盯得无处遁形。她白着脸说:“应该是的。”
沈律言用审视的目光望着她,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极致的冷静。
光线昏黄,清晰照着他漂亮而又鲜明的的五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了?”
江稚以前被警察审问过,她觉得现在沈律言盘问他的态度和那个警察差不多。
公事公办的语气,不掺半点私人情感。
她胸腔里那颗心好像都不太会跳了,一盆冷水迎面朝她泼了过来。
尖锐的指甲深深掐着掌心里的肉,她抿唇,“一个月前。”
江稚那段时间,觉得自己很能吃,又变得异常嗜睡。
最重要的是她的例假迟迟没来。
所以她才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沈律言噙着淡笑,似讽非讽。
一个月的时间,江稚都没打算告诉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发现了这件事,沈律言怀疑她能直接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再和他说。
江稚眼睛发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愧疚。
好像真的是她的措。
她不应该忘记买药吃。
但她又不是机器人。
总有疲倦的时候。
偶尔忘记一两件,也在情理之中。
江稚不想被误解,“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她低着头,声音也越来越低,眼泪沾湿了睫毛,她很委屈,但这种委屈沈律言不会理解,“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不巧,一次就怀上了。”
沈律言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伸手拢住了她的下巴,动作温柔,用指腹缓慢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我有没有提醒你吃药?”
江稚被问得抬不起头,隔得这么近,稍一抬头就能亲到的距离,两颗心却好似比银河还要遥远。她止不住泪,哽咽道:“对不起,我…我忘记了。”
她一点儿都不想道歉。
真的是她的措吗?
为什么不能宽恕她这一次的糊涂。
沈律言为什么对她还是那么严苛。
她和他已经结婚那么久了。
也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养只猫养条狗,也不会如此。
有一个瞬间,江稚都想撇下尊严,放弃所有的自尊,恳求他。
她想恳求沈律言,求求他,能不能施舍她一点爱。
她的眼泪越掉越多。
沈律言这会儿耐心倒是极好,帮她擦着眼泪,“为什么会忘记?”
江稚鼻头泛红,带着沙哑的鼻音说:“太忙了,忙完事情等我想起来已经来不及吃药了。”
和沈律言一起出差是件很辛苦的事。
没日没夜的会议。
晚上还有各种不得不出席的应酬。
江稚哽着喉咙说:“我真的没有想要故意怀上你的孩子。”
更没有做过母凭子贵的美梦。
在沈律言这里,可行性几乎为零。
没有任何人能够逼迫他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
少年时期,他是一阵来去自由的风。
成年之后,哪怕逐渐收敛,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却是改变不了的。
于他而言。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江稚见过很多喜欢他的女人,都认为自己是特别的,能够用自己的不同打动他冰冷的心。
但是不会。
尤其是。
沈律言做任何事,无论是对是错,是痛是甜,绝不会后悔。
她救了我。
这几个字听起来那么轻巧。
姜蓁看着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何呈煦点了根烟,火苗蹿起的瞬间,想了想还是摁进了烟灰缸里,他问:“很奇怪吗?”
姜蓁还得和他演戏,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僵硬,眼睛发酸又发红,“是有点意外的。”
何呈煦偏过脸,目光定定望着她。
少女脸色很白,绷直了身体,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状态并不是很好。
他缓缓开了口:“我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
其实也不小了。
十几岁,少年时。
何呈煦如今提起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也能波澜不惊,“挺长时间的,大概被关了有半个月,有好几次我都觉得我可能要死在那个人手里,不过命大,怎么挨打都还能熬过来。”
想想那段日子。
何呈煦的求生欲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他想活下去,咬碎了牙齿也要活下来。
姜蓁是个合格的聆听者,过了会儿,她问:“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她了吗?”
何呈煦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沉默了片刻,接着往下说:“你知道她父亲吗?江北山,有点钱,刚搬到北城,根基不稳,得罪了人。”
何呈煦还记着当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记忆是模糊的,但大部分的画面都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她胆子其实挺小的,那天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听见她在哭。”
“我们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我还没蒙着眼睛,其实看不见她的脸。老实说,那时候听见她的哭声还挺烦的。”
哭就算了。
还一直哭。
眼泪又不能解决问题。
只不过当时何呈煦没有力气说这些话。
姜蓁记起来了,刚开始她确实被吓坏了。
一间大门紧闭的废弃厂房,只有被封死的铁窗能透进一点微光。
到处锈迹斑斑。
地上都是血。
有些早就干涸,有些还是新鲜的。
姜蓁喉咙发紧,“所以你那时候没看过她的脸?”
何呈煦并不是很在意这个,“这重要吗?”
江北山的女儿。
还有别人吗?
姜蓁静默。
过了很久,她挤出几个字:“不重要。”
她好像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的必要。
姜蓁看着电视,才觉得自己还能呼吸。
很多年以前,她没有勇气告诉何呈煦真相的时候,她和他的故事就结束了。
那个时候,当她看见何呈煦望着江岁宁时的神情,她就彻彻底底的成了局外人。
他爱着江岁宁的时候,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温柔,看起来好像那么的幸福。
姜蓁想那好吧,就这样吧,我祝你幸福。
可是兜兜转转,她和他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姜蓁想张口问何呈煦,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了江岁宁?还是说他爱的是那个救了他的人。
她忍了几次,没能忍住:“何呈煦,你喜欢江岁宁什么?”
这句问话,有点冒昧。
但今天的何呈煦并不介意,可能是嫌电视机的声音有点吵闹,他关掉了电视,他忽然笑了下,“虽然一开始觉得她哭得很烦,后来也感觉她挺可爱的,有点幼稚。”
吵吵闹闹。
声音因为重感冒嘶哑不清,甚至有点难听。
但是她哭着求他不要死的时候,真的还挺让人心动的。
何呈煦甚至有几分怀念那个时候。
他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姜蓁摇头:“我不渴。”
何呈煦已经站了起来,没接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正巧酒店的经理将晚饭送了过来。
经理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生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何呈煦。
这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
何呈煦不喜欢外人待在家里,叫人把东西放下,让司机把他送走了。
何呈煦特意叫他们准备了些清淡的菜,他体贴得帮她盛了碗汤,“趁热喝。”
姜蓁接过碗筷,“谢谢。”
这是属于她和他难得的平静时光。
她心不在焉吃着饭,今晚的胃口比平时都好些,不知不觉吃了大半碗。
晚饭结束。
姜蓁上楼休息,过了没多久,何呈煦也进了卧室。
她没说什么,默认让他留了下来。
何呈煦当着她的面泰然自若换好了衣服,姜蓁却做不到视若无睹,默默撇过了脸,平心而论,他的身材很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的线条勾勒流畅,介于成年和少年之间的蓬勃朝气。
也许是今晚忽然吃多了。
姜蓁很不舒服,痛感铺天盖地朝她砸了过来。
她无法忽略身体越来越激烈的刺痛感,抬起苍白的脸,“何呈煦。”
男人转过头,“怎么了?”
姜蓁垂着头,攥着被子的手指掐得发白,气若游丝:“好疼。”
她的声音太轻,何呈煦没听清楚,往前走了两步:“什么?”
姜蓁撑着力气刚准备回答他,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男人接起电话,面无表情:“江岁宁,你有完没完?”
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何呈煦的表情瞬间变得铁青,撂下两个字:“等着。”
何呈煦顺手捞过桌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我出去一趟。”
姜蓁浑身冒着冷汗,她试图蜷缩身体减缓疼痛,她想张口让他不要走。
可不可以,别走了。
但到了嘴边,她还是很体面地问:“今晚还回来吗?”
何呈煦沉吟半晌,“不回。”
姜蓁疼得眼前发黑,才想起来那天手术结束,医生提醒过她事后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这几天她一直好好的,就没放在心上。
她姿态已经足够柔弱,轻声地问他:“何呈煦,今晚能不能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