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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江稚沈律言的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三天不打”,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江岁宁眼神冷了冷,“沈律言,你心疼她?”沈律言沉默了两秒,懒洋洋开腔:“随你怎么想。”玻璃门笃笃响了两声。三秒过后,江稚端着新泡好的咖啡进了办公室。江岁宁这次倒没有挑刺,等江稚离开之后,她借口要去上个洗手间,跟着走了出去。江稚被江岁宁堵在洗手间的门口。这会儿四下无人。江岁宁也懒......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江稚默默和自己说。
倒杯咖啡而已,不会死的。
江稚泡了两杯美式,端进总裁办公室里。
沈律言坐在办公桌前,面无波澜,冷静理智,和平时的他没什么两样。
衬衫袖口往上卷了两圈,腕骨薄瘦雪白,他的手腕也很漂亮。
指间握着钢笔,百无聊赖的转着圈。
江稚在沙发上看见了江岁宁。
她今天穿了件很惹眼的红色丝绒吊带裙,波浪卷的长发,艳光四射。
江岁宁的美,是很张扬的美。
五官精致,眉眼漾着媚意。
江岁宁懒洋洋趴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在空中翘起双腿俏皮的打着鱼摆,手里胡乱翻阅他的书和文件来打发时间。
可能是嫌无聊,随便扫了两眼就扔到了一旁,她说:“沈律言,你这儿装修不是黑就是白,怎么那么严肃无趣?”
江稚看着江岁宁的背影。
听见她大大方方直呼沈律言的名字,竟然有些羡慕。
沈律言有洁癖,也有强迫症。
办公室里的文件,就算是连总助也不敢动。
到江岁宁的手里,成了她想扔就扔的存在。
也许是察觉到办公室里的另一道目光。
江岁宁缓缓回过头,看清江稚的脸后,挑了挑眉,勾起红唇,笑得意味深长。
江岁宁打量她的目光很冷,掩着攻击性,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歪着头看向沈律言,问了问:“这是你的秘书?”
未曾等到回答。
江岁宁慢慢站起来,撩了撩头发,走到沈律言的办公桌前,“你怎么用这么漂亮的秘书?”
沈律言习惯了江岁宁阴阳怪气的性格,他看了眼江稚,先让她出去。
沈律言不太喜欢被人窥探隐私。
哪怕这个人是江稚。
他和江稚。
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互不相干。
各自满足各自的需求。
履行遵守契约婚姻合同上的条款。
沈律言最不喜欢在工作关系上添加一些私人感情。
江稚正好也不想在办公室里待,转身就要走,江岁宁忽然间叫住了她,懒懒散散开了腔,“咖啡有点烫,我喜欢喝冰的,麻烦这位秘书小姐重新去做一杯。”
江稚早就被生活打磨了棱角,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屈辱。
曾经为了母亲在ICU里的医药费,在江家的大宅前跪了一夜。
她曾经也很有骨气,但是骨气真的太不值钱了。
江稚一点私人情绪都没表现出来,继续维持她好秘书的人设,“好的。”
江稚出去的时候,甚至贴心的关好了办公室的房门。
她的指甲都被她掐白了。
程安和小助理围上来逮住她就问:“沈总和江大小姐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呢?”
江稚揉了下眉心,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两个小姑娘:“喝咖啡。”
程安好像很失望,怅然问道:“就这样吗?”
小助理的表情也很失望:“没有天雷勾地火?!”
江稚很淡定:“可能还没来得及。”
她接着说:“我得重新去泡咖啡了。”
程安心直口快:“这个江大小姐还挺难搞。”
*
办公室里。
沈律言撂下手中的钢笔,依然很平和,说话一针见血:“你折腾她干什么?”
被当众拆穿小心思的江岁宁脸上多多少少有点挂不住。
她恨江稚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当她知道江稚和沈律言结婚领证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回来要她的命。
沈律言是喜欢她。
但是沈律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
江岁宁抓不住这个人。
他仿佛是悬在月上的天之骄子。
清冷疏离,她总觉得走不到他的心里,永远都还隔着几分距离。
沈律言也绝不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
他冷静的近乎可怕。
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绝不允许自己出错。
他不会为谁失控。
也不会因为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
江岁宁太贪心了,她想要沈律言无底线的、所有的爱。
可是沈律言并不会让步,她和他闹过很多次分手,也复合了很多次。
最后一次,她赌气说自己要出国了。
沈律言没有挽留,淡淡地说你开心就好。
江岁宁被气得流眼泪,沈律言看着她流泪,笑吟吟的说:“我这不是随你的愿,你还不开心?”
从回忆里抽过神。
江岁宁眼神冷了冷,“沈律言,你心疼她?”
沈律言沉默了两秒,懒洋洋开腔:“随你怎么想。”
玻璃门笃笃响了两声。
三秒过后,江稚端着新泡好的咖啡进了办公室。
江岁宁这次倒没有挑刺,等江稚离开之后,她借口要去上个洗手间,跟着走了出去。
江稚被江岁宁堵在洗手间的门口。
这会儿四下无人。
江岁宁也懒得和她装了,冷冷看着她,“妹妹,好久不见。”
江稚听见她叫自己妹妹都嫌恶心,也许江岁宁早就忘记了,她是江北山背叛婚姻的证据。
“是挺久的了。”
江岁宁最看不惯的就是江稚冷冷淡淡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千金小姐。
傅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她凭什么?
江岁宁莞尔:“傅阿姨还好吗?”
江稚抿唇,正准备说话。
江岁宁忽然靠近了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笑着问:“还没死呢?”
江稚抬手朝她挥了过去,被江岁宁拦在半空。
江稚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她反应极快,挥起另一只手给了江岁宁一耳光。
江岁宁好像被打懵了。
脸上迅速泛起了红。
江岁宁抬起脸,“你敢打我?”
江稚这巴掌力道不算重,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能发挥全部的力气。
江岁宁很快就调整好自己,这一耳光还有头发挡了挡,不算太痛。
她说:“我听说傅阿姨还在医院里续命,就算有朝一日醒过来又怎么样?”
江岁宁漫不经心抽出湿巾擦了擦脸,接着说:“傅阿姨知道自己续命的药是靠宝贝女儿卖身换来的,怕还是要从十楼跳下去。”
江稚的脸很白,唇色惨淡。
过了会儿,她对上江岁宁的眼睛,她忽的笑了笑,说:“我跟了沈律言也不亏,你说是吧?”
简璃做不到他这么厚脸皮,站在原地不想动。
周以聿对她笑笑,“不想生?”
他今天心情好像还不错,缓缓舒展的眉眼尽是懒倦,“阿稚,不想生也得生啊。”
简璃有点恼火,他都是随口开的玩笑,从不想她会不会当真。
楼上的主卧,有客房两个大小。
中间的那张床,足够睡得下四个人。
她还在发呆,一阵眩晕就被摁到了床上。
她记着医生的嘱托,捂着肚子,“沈总,你干什么?”
周以聿亲了亲她的耳根,话说的粗俗,“你。”
简璃的手被迫放在他的腰间,西裤尤显轮廓,皮带上的卡扣相当咯手,她挣开手:“天都没黑。”
周以聿钳着她的手掌,“江秘书,白天就不能干了吗?”
简璃脸上冒着热气,她气呼呼撇过脸,又被他拧了回来。
她斗胆轻轻踹了他两脚,“你别闹了。”
周以聿发现她生气的时候比平时冷冷淡淡的样子可爱多了。
不自觉蹙着眉,脸颊微微鼓起,表情特别的严肃。
周以聿捧住她的脸,吮住了她的唇瓣,含着温软的香甜。
她舌根发麻,有些呼吸不过来,身体像陷落云层那么柔软。
简璃被亲得头脑发晕,还好理智尚存,在关键时刻推开了他,“我饿了。”
周以聿身上的衣服都没皱,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他坐在床边,“我不是正要喂你?”
简璃在他面前总是词穷,言语匮乏。
寥寥几个字,就能让她红了脸。
简璃假装没听懂:“我要下楼吃饭。”
周以聿欣赏了会儿她手足无措的神情,笑了笑,“走吧,一起下去。”
*
隔天就是周末。
简璃和医院约好手术的日子。
早上不到八点,她自己开了车去医院。
简璃出门的时候,周以聿还在楼下吃早饭,他很挑食,既不爱吃中餐也不喜欢西餐。
早晨往往只需要一杯苦咖啡,就足够了。
简璃这么早就要出门,周以聿肯定是要问的。
她想不到好的借口,随便胡扯了个:“有约会。”
周以聿放下手里的咖啡,漆黑幽远的眼神如深渊静静朝她望了过来,“这么早?”
简璃都没想过他会接着往下问,愣了两秒,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撒谎:“他刚回国。”
周以聿的目光深不见底,简璃有一个瞬间以为的谎言要被他戳破了。
心跳到了嗓子眼,好在虽然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话说的滴水不漏,“玩得开心。”
简璃松了口气:“谢谢。”
早上医院人不多。
私立医院的隐私性也更好。
简璃先是拿着单子去排队做检查,确保没有大的风险才能做手术。
妇产科有专门的休息室,供她们等待检查。
放眼望去,其他孕妇身边基本上都有丈夫或者是伴侣陪在身边。
只有简璃是独自一人。
简璃去交检查单的时候,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她点点头。
护士皱眉,“这怎么行?起码要有人陪同的,不然一会儿做完手术你怎么回去?”
时间仓促,简璃也不想让好朋友陪她来医院做这种手术,她抿了抿唇:“我身体很好,休息一会儿就能回去。”
护士怀疑的看了她两眼,“你想清楚了吗?”
简璃点点头:“嗯。”
护士接过她的检查单,“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检查完去手术室。”
简璃的心情远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轻松,反而很沉重,“好的。”
护士忍不住埋怨,“你老公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过来陪你,受罪的都是女人,他们倒是爽了。”
简璃淡道:“他工作比较忙。”
护士是新来的,不像老护士见得多,瞧见这种事还是会生气,“谁不忙呀?再忙也要过来陪吧,这可是很伤身体的。”
简璃没有再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等了几分钟,检查室里叫到了她的名字。
简璃捏着单子走了进去,躺在床上做检查。
没过多久,医生将她扶了起来:“看了下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去手术。”
医生摘下口罩,叫来护士,“你带江小姐去手术室。”
小护士看着她的眼神是很同情的,“你跟我过来吧。”
简璃靠近手术室的时候,手脚冰凉,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踢了她一下。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小护士见她站在原地不动,“你怎么啦?”
简璃狠下心肠,“没怎么。”
小护士好像看出了她的恻隐之心,“你是不是反悔啦?”
简璃沉默。
小护士开始唠叨:“我们这里很少有反悔的,基本上都是男朋友陪着来的,两个人商量好了说不要就不要。”
简璃深呼吸,她绷直了后背,“走吧。”
小护士边走边说:“我看你表上写结婚了,你老公都没来,你长得这么漂亮都不对你好点,你不给他生孩子才是对的。”
简璃只是有一点舍不得。
刚进手术室,护士给她递了药。
“你先吃了药,半个小时后才能开始做手术。”
简璃攥着掌心里这几颗小小的药片,坐在椅子上久久没说话。
她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小,药流就可以。
还能少受点罪。
简璃快要把指甲掐断了,她把药片扔进了垃圾桶里,脸色苍白告诉医生:“我今天不做了。”
医生司空见惯,“你想好了?”
简璃点头:“再过几天。”
医生看她是在犹豫,将利弊和她说了清楚:“你如果打算要这个孩子,就要开始准备定期的孕检,如果不想要,趁早做手术对你身体好,越拖伤害越大。”
简璃认真听完医生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医生叹气:“你老公知道这个事吗?”
简璃撒了谎:“他知道。”
简璃被问得一愣,也有些糊涂。
她抬眼,看见周以津的表情实在阴沉得难看。
她看见男人一动不动的喉结,素来都留有三分温和的眉眼透着冷冽的戾气。
简璃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她轻声道:“没有。”
周以津似笑非笑望着她:“江秘书想清楚了再说。”
简璃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眸,又是一怔,被质问的也开始怀疑最近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周以津的事情。
她既没有出卖公司的机密。
也没有像那些来打听他下落的女人们,透露半句他的行程。
简璃肯定的摇头,“没有的,沈总。”
她一旦在畏惧他的状态下开口说话,声音听起来就是糯糯的,语调也有点软。
周以津松开了拇指,眼底的戾气稍有缓和。
他在思考,简璃对他撒谎的可能性有多大。
周以津对简璃的印象一直都不错。
她几乎不会在他面前撒谎,特别的有分寸。
也许。
是哪里弄错了。
这也说不准。
“简璃,有件事你要清楚。”
周以津很少叫她的全名,简璃听得走了会儿神,“你说吧。”
“离婚之后,我不会管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些什么。”周以津说这句话的语气有点重,“但是婚姻续存期间,我容不得背叛。”
虽然不知道周以津为什么忽然间说这些话,但是简璃仍然很乖巧的点点头,“好。”
她能和谁在一起呢?
她又不喜欢别人。
周以津的火气没容易下去。
男人的性格都是很恶劣的。
薄情寡义还要装得情深不寿。
周以津对别人总是会留三分余地,不知为何,自己总控制不住要对她万分残忍。他淡淡地说:“我有洁癖,不会碰别人玩过的二手货。”
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
简璃脸有点白,“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周以津说:“差不多。”
简璃没想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还是那么不堪,她深深呼吸,忍着心头的窒息,缓缓出声:“现在我都听见了,我能出去了吗?”
周以津从不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哪怕他明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难听刺耳。
可能伤到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
周以津没有给别人喜当爹的爱好,至于她和别人之间伟大的爱情,他一点都不在乎。
男人的占有欲,总是那么古怪。
“你今天可以下班了。”
简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程安见她神情有点恍惚,目光担忧,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江秘书,你怎么啦?”
简璃打起精神来:“有点累了。”
程安万分同情江秘书,“是不是沈总骂你了?”
简璃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她不知道今天这遭飞来横祸是从何而来,让周以津对她说了这么难听的话。
简璃在工位上休息了很久。
连日来心理上的负担和身体上的变化,已经让她有点不堪重负的疲惫感。
她提前下班,离开了公司。
人还没到楼下、
不巧手机响了。
简璃看了眼来电号码,是她的父亲。
简璃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她的父亲,她果断挂了电话。
江北山继续给她打,似乎她不肯接,誓不罢休。
简璃对这个父亲无话可说,但为了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她还不得不和他周旋。
小的时候。
简璃也期待过父爱,她不明白别的小朋友都有父亲的喜欢。
为什么她没有?
江北山甚至会忘记来接她放学,忘记有她这个女儿。
望着她的眼神,都是厌恶的。
简璃做足心理准备才敢接电话。
江北山用命令的语气吩咐她:“你姐姐回国了,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简璃想笑,有点笑不出来,“我没空。”
江北山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你那个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请不出假就辞掉。”
简璃说:“您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情来?”
江北山如何不知道他的女儿怨恨他,“如果不是你姐姐还记挂着你,你以为我会叫你回来吗?每次都丧着脸,不知道给谁寻晦气。”
江北山说完就挂,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
简璃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狠毒到六亲不认。
她母亲当年对他掏心掏肺。
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连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产业都被他们霸占。
*
简璃没有听江北山的话,回去江家。
江岁宁的母亲,是个很聪明也很有手段的女人。这么些年,江氏名下产业的财务都是经由她的手,她并不满足在家只当个贵夫人。
上次见到颜瑶女士,是在一个珠宝拍卖会上。
颜瑶女士脖子上那条祖母绿项链是她母亲的嫁妆,简璃极力忍耐,也没有忍住,趁着无人时,在走廊上给了颜瑶女士一巴掌,硬生生将项链从她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而简璃也付出了代价,来自她父亲的两个耳光。
脸肿了起来,嘴角出了血。
周以津那几天看见她肿起来的脸,还和她开起了玩笑,“江秘书是去打小三了?”
简璃开不起玩笑,有些事情她偏还要较真。
自尊心在作怪,在周以津面前她就是要脸。
“我没有勾引别人。”
她一字一句,解释的认认真真。
周以津抬了下眉,指腹抵在她薄嫩的的肌肤,稍微使点劲就留了点红印,他说:“顾庭宣跟我说,他喜欢你。”
这句话,他说的轻描淡写。
简璃试图从周以津的脸上找到任何不快或是在意的痕迹。
很遗憾,一点都没有。
周以津并不在乎这件事。
简璃垂着头,“我和他不熟悉。”
她忍着不舒服,继续说:“何况顾总红颜知己那么多,想必喜欢的人也很多。”
周以津的拇指依然捏着她的下巴,目光深深看了她两眼,眼底存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这也不一定。”
简璃不说话了。
顾庭宣今天晚上带的那个小模特,和她上次在宴会上看见的女伴又不是同一个。
他身边换人也挺勤快的。
周以津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脸,没什么攻击力的漂亮,确实吸引人。
他缓缓松开了拇指,望着女人皮肤上明显的红痕,“抱歉,没控制好力道。”
周以津没见过比简璃更乖的人。
好像怎么样都没有脾气。
“江秘书,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或者有合适的追求者,也是可以先留意一下。”周以津觉得自己对她已经很善良,至少还会教她为以后打算。
简璃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周以津又好心提醒:“不过在我们婚姻续存期间,不希望看见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简璃说:“我知道。”
周以津说完就去浴室里洗澡。
简璃则是将刚才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药瓶,扫进了抽屉里。
周以津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公司。
简璃和他坐着同一辆车,有些不习惯。
她让司机在公司前面那个路口停了车,踩着低跟鞋拎着自己的包下了车。
如果让公司的人看见她坐着周以津的车来上班,不用等到第二天,不堪入耳的流言就会传得到处都是。
周以津刚到办公室,就把助理叫到了跟前。
他将手里的药瓶交给了助理,“拿到医院去验验成分,看看是什么药。”
刘总助接过药瓶,看起来好像是普通的维生素,“好的,沈总。”
从小的生活环境就注定了周以津不是多单纯的人,他也还不至于连维生素片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
周以津不会让人去查简璃平时做了些什么。
因为没必要,
但是她很少对他撒谎,今天早上如此反常。
周以津很难不对她起疑心,一定是有事瞒着他才会如此。
*
结束了一天工作。
简璃被沈夫人的一通电话叫回了老宅,周以津也被一起叫了回去。
沈夫人是个很和善的人,简璃很感激沈夫人平日里的照顾。
不过今天沈夫人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多好。
周以津刚进家门,就被他母亲叫到了书房里,“江岁宁回国了?”
周以津知道他母亲早晚都是要问起这件事的,便也没有打算隐瞒,“对。”
沈夫人气得呼吸不畅,胸前起起伏伏,她怒道:“你还去见她了?!”
周以津坦然承认:“见了,还不止一次。”
沈夫人怒而拍桌,又将今早新闻媒体在报纸上刊登的头版朝他砸了过去:“你自己看看新闻是怎么写的。”
周以津被劈头盖脸砸了个正着,他扫了眼报纸上的他和江岁宁的照片,啧了声:“这照片拍的还挺好看。”
狗仔的偷拍技术已经炉火纯青。
沈家如今说一不二的集团掌权人和江家的大小姐,豪门恩怨都够脑补好一出大戏。
多少女人用尽了手段爬沈大少爷的床,枕边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前段时间还是章晚。
两位都是出身不俗的豪门千金,就是不知道谁能够争赢。
沈夫人快要被他气死了。
“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还要我教你吗?”沈夫人十分不喜欢江岁宁,这个女孩就是不合她的眼缘。
她一向懂事聪明的儿子,为了她也没少做糊涂事,还差点死了。
哪个当妈的会不迁怒?
沈夫人绷着冷脸:“起码要保证对婚姻的忠诚,阿稚那么好的姑娘,你不要辜负她,让她伤了心。”
周以津扯了下嘴角,极其敷衍道:“我有数。”
沈夫人忍不住多嘴了句:“我看得出来阿稚还是很喜欢你的,一心一意为你着想。”
周以津没这么觉得,但是也很好奇,“您怎么看出来她很喜欢我?”
已经不止一个人这么对他说。
也许是简璃的演技不错,每次扮恩爱,都能用精湛的演技欺骗到不知内情的人。
沈夫人没好气道:“你自己用心就能感受到。”
周以津不置可否,“可能吧。”
沈夫人每次叫他们回来都要提起要孩子的事情。
这回也不例外,“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周以津懒洋洋笑了声,“我们俩一直都很努力。”
沈夫人才不信他的鬼话,这么久了也开始起疑心,“你们不会存心不打算要吧?”
周以津没吱声。
他确实每次都会做好避孕措施。
尽可能杜绝任何的意外。
真有了个孩子算怎么回事?
周以津哄了哄他母亲:“您不用我们操心我们两个。”
沈夫人见他怎么说都不听的样子就来气,“我懒得和你说。”
她去同阿稚说。
她肯定愿意。
下了楼。
沈夫人看见阿稚靠着沙发好像睡着了。
她隐隐约约又觉得阿稚好像胖了些,脸颊有点珠圆玉润的样子。
沈夫人刚走过去,简璃就醒了,眨了眨困顿的双眸,“妈。”
沈夫人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你和律言也该要个孩子了。”
简璃瞬间就从困倦里清醒,“嗯。”
沈夫人说:“我知道他还不想要。”
简璃垂下眼睫,默不作声。
谁都知道,周以津不喜欢孩子。
沈夫人觉得这不算什么。
年轻人爱玩,有了孩子,家庭才能安稳。
“不过想怀孕的法子多着,你背着他偷偷在套子上扎几个小孔他也不会知道。”
简璃笑了笑,有点啼笑皆非。
周以津下楼听见他妈说的这些话,有些无言。
他拉起简璃的手,作势就要走。
沈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
周以津紧紧搂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头里那么亲密,“我们上楼去给您生啊。”
病房里面的痛哭声撕心裂肺,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悲怆,一点点释放。
姜蓁并不像表面那么坚强,她只是不想在何呈煦面前哭得那么可怜。
何呈煦的身体有点僵,他听着压抑到极致的哭声,眼眶里逐渐爬上了些醒目的血丝。
直到哭声渐渐停了下来,何呈煦才重新推开门,他手里提着酒店送过来的午饭,“先吃点东西吧。”
姜蓁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她抬起脸,眼睛显然比刚才更肿了。
她的手背上戳了针,还在挂水。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瘦。
何呈煦帮她支起床上的小桌子,“我喂你。”
姜蓁却不想再接受他的好,低垂着头,冷汗打湿的发丝贴着脸颊,她抿了抿唇说:“不用了。”
她伸出手,被何呈煦按了回去。
男人嗓音低沉:“张嘴。”
姜蓁的眼睫悬挂着未干的眼泪,颤颤抖了两下,迟疑片刻,她像个没有知觉的人缓缓张开了嘴巴。
何呈煦一口一口给她喂饭。
她吃得味同嚼蜡。
其实她也一点都不饿。
刚才那样说只是想把何呈煦支开。
吃完午饭,姜蓁主动说:“吊完水就回家吧,我不喜欢医院。”
医院里的味道、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她喜欢的。
何呈煦抿直唇角,“你舒服点了吗?”
姜蓁点头:“嗯,我想回家待着。”
“好。”
过了没多久。
护士就来帮她拔针。
姜蓁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她忍着小腹的酸痛,动作缓慢,试图下床。
何呈煦一声不吭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姜蓁怔怔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抗拒:“我能自己走。”
男人脸色阴沉,“这种时候就不要逞强了。”
何呈煦一路把她从病房抱到车里,姜蓁这会儿倒是半点都不困。
只不过浑身都还没什么力气。
红灯的时候,何呈煦的手机响了几次,他扫了眼屏幕,面不改色挂断了对方。
姜蓁看见了来电人的姓名,是江岁宁打来的电话。
也不知道他和她又在闹什么。
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变过。
姜蓁很累,累得整个人都不想说话。
回到别墅,姜蓁被何呈煦抱回了卧室。
她也没有矫情,平静的告诉何呈煦:“沈先生,我想辞职。”
她曾经贪恋留在何呈煦身边的日子。
每天都很珍惜能和他相处的日子。
少女总是天真,幻想一些小说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
这段不见天光的感情。
越陷越深的只有她自己。
何呈煦还是和从前一样,她只是秘书。
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她和他曾经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
姜蓁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怕她会成为一个爱而不得的怨妇。
她也不想再把肆意伤害她的机会,毫不保留的交给何呈煦。
男人沉默良久,没有问她理由,但也能猜得到。
何呈煦下意识就不愿同意,他也没有去深想自己为什么不肯同意。
他表现得很镇定:“你忘了你和公司签过劳动合同?”
姜蓁有些气恼,他又拿这套来对付她。
尽管何呈煦说得也没错,她和集团签的是为期三年的劳动合同。
满打满算到今天也才刚过一年。
姜蓁并非一点脾气都没有,“沈先生,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要我去公司给你上班吗?”
何呈煦抬了下眉骨,还没说话。
姜蓁已经忍不住那口气,“你们资本家都是这样剥削员工的吗?”
何呈煦极少见到她牙尖嘴利的这面,姜蓁很能忍耐。
他觉得她现在这副样子总比刚才那么死气沉沉要好,“抱歉,我们资本家确实没什么人性。”
姜蓁朝他看过去,男人只是看起来斯文儒雅而已,骨子里还是霸道。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姜蓁有点丧气:“随便,等上班了我会把离职申请交到人事。”
何呈煦往前了两步,走到床边顺手帮她掖好被角,“那我现在就能告诉你,姜蓁,我不会签字。”
忽然贴近的气息。
扰乱了她的心神。
姜蓁别扭撇过脸,葱白的拇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她问:“沈先生是不是又要拿违约金来威胁我?”
何呈煦顿了片刻,他的眉眼显而易见沉了下去,神色晦暗不明,扯起嘴角淡笑了声:“当初是我逼着你在合同上签字的?”
姜蓁被他气得肝疼,说又说不过。
何呈煦看见她被气红了的脸,心里微微一动,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唇瓣,“你别忘了是你自己签的字。”
姜蓁想躲开他,又被他强行扣住了下颌。
她有点生气:“沈先生身边那么多高材生不缺我一个,何必为难我。”
何呈煦笑了笑,“我觉得江秘书比她们都好。”
姜蓁垂着眼,她冷静下来:“何呈煦,我是真的想辞职。”
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
或者,如果能少爱他一点也好。
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
实在是太痛苦了。
今天哭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肺都吐出来。
连呼吸都是苦涩的。
姜蓁眼底渐次泛红:“我求求你,就看在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罪的份上,你发善心放过我。”
何呈煦嘴角的弧度逐渐往下,他母亲说的没错,他的心是比石头还硬。
她已经将姿态放得这么低,在医院里背着他偷偷哭得那么可怜。
可是何呈煦还是不想放过她。
“我给三个月的假期,你好好休息。”停顿几秒,何呈煦望着她的脸,接着说:“三个月之后,你还得回到我身边工作。”
姜蓁抬起脸,有点破罐破摔,故意用激将法试图激怒他:“你非要困着我,是不是是对我有感情了,舍不得?”
何呈煦松开拇指,扯了几个字敷衍她:“嗯,我喜欢江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