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选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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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三天不打
  • 更新:2024-07-30 08:03:00
  • 最新章节: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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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口碑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是作者“三天不打”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稚沈律言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没有再忍气吞声,“你签个字,我不就没有烦恼了吗?”沈律言扯起嘴角冷笑了声:“我也何必找烦心事。”他顺手帮她倒了杯温水:“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后续的补偿我会让助理转给你。”他看着她绷紧的面色,接着平铺直叙道:“我这个资本家偶尔还有点良心。”江稚不甘认输,“那看来我也不亏,毕竟沈先生一直都很大方。”如果沈律言不是听见了她在病......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沈律言显然说的是假话。

他连骗人都不屑于多用几分真心。

江稚听见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还是会很不争气,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不过转瞬,再看清男人眉眼间漫不经心的神态,就清楚不过是他随口扯的一句玩笑。

江稚逐渐平静,刚做完手术说话力气都不剩多少,“沈律言,我不需要长假。”

她现在只想辞职,让自己冷静清醒,不能在继续在他身边沉沦。

沈律言今天对她的耐心倒是极好,“你不想要三个月的假,那就一个月,只不过你别再说我这个资本家又是在剥削你就行。”

江稚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她走,她的职位,对沈律言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可有可无,随时都能找人替代。

“我……”

“江秘书不要妄自菲薄,贴身秘书这个职务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干的。”

江稚感觉自己已经很倔强,但是沈律言似乎比她更偏执。

认定的事情,死都不改。

哪怕她现在已经这么的可怜,开口求他都不肯答应。

“我觉得处理沈先生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没给开工资?”沈律言也不想再气她,含着浅浅的笑,扫了眼她生着闷气的神情,不知为何,心情开阔了些,他说:“江稚,你现在才看清我们资本家的嘴脸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江稚直起腰,差点岔气,她疼得嘶了声。

沈律言顿时收敛了笑意,上前扶着她,“不要乱动。”

江稚挥开了他的手,“我没事。”

沈律言也没上赶着再找不痛快,居高临下的眼神淡淡朝她望去,“辞职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这种时候就不必自寻烦恼。”

江稚没有再忍气吞声,“你签个字,我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沈律言扯起嘴角冷笑了声:“我也何必找烦心事。”

他顺手帮她倒了杯温水:“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后续的补偿我会让助理转给你。”

他看着她绷紧的面色,接着平铺直叙道:“我这个资本家偶尔还有点良心。”

江稚不甘认输,“那看来我也不亏,毕竟沈先生一直都很大方。”

如果沈律言不是听见了她在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

或许会相信她此时此刻说的是真话。

但回想起先前在医院里,那一声比一声可怜哭泣。

沈律言就知道她在逞强。

以前没发现江稚如此的要强,将自尊心看得这么重。

*

沈律言走后,江稚又睡了一觉。

睡醒已近黄昏,她躺在床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依然很虚弱。

管家让人将晚饭送上了楼,江稚只喝了点鸡汤,就没什么胃口了。

她拥着被子缓缓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她问:“沈律言呢?”

佣人不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女主人是怎么了,忽然好像就重病缠身,“沈先生刚回来。”

江稚又问:“他下午是去公司了吗?”

佣人也不清楚,更不会打听大少爷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她小心翼翼的问:“江小姐,您还吃吗?”

江稚摇了摇头:“不要了,撤下吧,我没胃口。”

“好的。”

房间门开了又关。

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江稚接起电话,于安安直接了当的问:“打你电话一天了,怎么没接?”

她说:“睡着了。”

于安安好像有点气急败坏,“我今天出门逛街,在商场碰见你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姐姐了,我靠,她挽着盛西周的胳膊,我真是服了,这些个豪门大少爷怎么都被他迷得三魂五道?”

江稚好久没听见盛西周的名字了,“盛家的太子爷?”

于安安点头:“是啊,你姐可真了不起,盛西周平日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好像性格还挺变态的,很偏执的一个人,他对江岁宁真的比对亲妹妹还好。”

江稚对此有点印象,当初她和盛西周是同班同学。

江岁宁和沈律言在一个班。

她不知道盛西周是怎么看出来她喜欢沈律言的。

那个傍晚,黄昏无人的深巷里。

盛西周掐着她的脖子,面无表情望着她,哑着声警告:“不要跟岁宁抢。”

少年唇角勾起冷笑,眼底一片漆黑,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他吐字清晰:“不然我会杀了你。”

江稚回过神,忍不住提醒好友:“你不要去招惹他们。”

于安安也不敢,她爸那点钱在这些真正的豪门面前什么都算不得。

沈家和盛家,在北城几乎无人敢惹。

“你今天在家睡了一天吗?”

“不是。”

“那你去哪儿了?”

“医院。”江稚在于安安继续往下追问之前,“我去把手术做了。”

于安安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憋住,“沈律言的心真狠啊。”

她骂完放低了声音,“阿稚,你还喜欢他吗?”

江稚知道自己说喜欢显得她很贱。

但是感情没有一个说关就能关上的阀门,说消失就消失。

只不过是她那点卑微的爱,被打破成了碎片。

即便是重新修复,也不能再完好如初。

就好像夏天快结束的时候。

这场她独自的热恋也快结束了。

江稚被问得一愣,也有些糊涂。

她抬眼,看见沈律言的表情实在阴沉得难看。

她看见男人一动不动的喉结,素来都留有三分温和的眉眼透着冷冽的戾气。

江稚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她轻声道:“没有。”

沈律言似笑非笑望着她:“江秘书想清楚了再说。”

江稚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眸,又是一怔,被质问的也开始怀疑最近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沈律言的事情。

她既没有出卖公司的机密。

也没有像那些来打听他下落的女人们,透露半句他的行程。

江稚肯定的摇头,“没有的,沈总。”

她一旦在畏惧他的状态下开口说话,声音听起来就是糯糯的,语调也有点软。

沈律言松开了拇指,眼底的戾气稍有缓和。

他在思考,江稚对他撒谎的可能性有多大。

沈律言对江稚的印象一直都不错。

她几乎不会在他面前撒谎,特别的有分寸。

也许。

是哪里弄错了。

这也说不准。

“江稚,有件事你要清楚。”

沈律言很少叫她的全名,江稚听得走了会儿神,“你说吧。”

“离婚之后,我不会管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些什么。”沈律言说这句话的语气有点重,“但是婚姻续存期间,我容不得背叛。”

虽然不知道沈律言为什么忽然间说这些话,但是江稚仍然很乖巧的点点头,“好。”

她能和谁在一起呢?

她又不喜欢别人。

沈律言的火气没容易下去。

男人的性格都是很恶劣的。

薄情寡义还要装得情深不寿。

沈律言对别人总是会留三分余地,不知为何,自己总控制不住要对她万分残忍。他淡淡地说:“我有洁癖,不会碰别人玩过的二手货。”

这句话,一半真,一半假。

江稚脸有点白,“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沈律言说:“差不多。”

江稚没想到自己的心理承受力还是那么不堪,她深深呼吸,忍着心头的窒息,缓缓出声:“现在我都听见了,我能出去了吗?”

沈律言从不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话,哪怕他明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难听刺耳。

可能伤到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但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

沈律言没有给别人喜当爹的爱好,至于她和别人之间伟大的爱情,他一点都不在乎。

男人的占有欲,总是那么古怪。

“你今天可以下班了。”

江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程安见她神情有点恍惚,目光担忧,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江秘书,你怎么啦?”

江稚打起精神来:“有点累了。”

程安万分同情江秘书,“是不是沈总骂你了?”

江稚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她不知道今天这遭飞来横祸是从何而来,让沈律言对她说了这么难听的话。

江稚在工位上休息了很久。

连日来心理上的负担和身体上的变化,已经让她有点不堪重负的疲惫感。

她提前下班,离开了公司。

人还没到楼下、

不巧手机响了。

江稚看了眼来电号码,是她的父亲。

江稚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她的父亲,她果断挂了电话。

江北山继续给她打,似乎她不肯接,誓不罢休。

江稚对这个父亲无话可说,但为了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她还不得不和他周旋。

小的时候。

江稚也期待过父爱,她不明白别的小朋友都有父亲的喜欢。

为什么她没有?

江北山甚至会忘记来接她放学,忘记有她这个女儿。

望着她的眼神,都是厌恶的。

江稚做足心理准备才敢接电话。

江北山用命令的语气吩咐她:“你姐姐回国了,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江稚想笑,有点笑不出来,“我没空。”

江北山不给她商量的余地:“你那个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钱?请不出假就辞掉。”

江稚说:“您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情来?”

江北山如何不知道他的女儿怨恨他,“如果不是你姐姐还记挂着你,你以为我会叫你回来吗?每次都丧着脸,不知道给谁寻晦气。”

江北山说完就挂,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

江稚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父亲是这样的一个人,狠毒到六亲不认。

她母亲当年对他掏心掏肺。

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连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产业都被他们霸占。

*

江稚没有听江北山的话,回去江家。

江岁宁的母亲,是个很聪明也很有手段的女人。这么些年,江氏名下产业的财务都是经由她的手,她并不满足在家只当个贵夫人。

上次见到颜瑶女士,是在一个珠宝拍卖会上。

颜瑶女士脖子上那条祖母绿项链是她母亲的嫁妆,江稚极力忍耐,也没有忍住,趁着无人时,在走廊上给了颜瑶女士一巴掌,硬生生将项链从她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而江稚也付出了代价,来自她父亲的两个耳光。

脸肿了起来,嘴角出了血。

沈律言那几天看见她肿起来的脸,还和她开起了玩笑,“江秘书是去打小三了?”

沈夫人已经等不得他的回答,压着满腔怒火,紧接着说:“程医生和我说在医院看见你了,还有阿稚。”

周以津原本没打算让他母亲知道这件事。

不过既然已经瞒不住,再演下去也于事无补。

“是。”

“妇产科?”

“您什么都清楚何必还来问我?”

沈夫人快要被他气死,偏偏这个儿子从小主意就大得很,谁也不能奈何了他。

沈夫人还不清楚简璃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已经叫司机开车往医院里赶,“阿稚是不是怀孕了?”

周以津沉默不语。

沈夫人越想越觉得是,前些天阿稚在家里吃饭,还差点吐了。

她心里挺高兴的,早就盼着这俩人能早些要个孩子。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还要等别人跟我说,我才知道你们今天去了医院。”沈夫人絮絮叨叨:“怀孕了就不要让她再去上班,你好歹也是个总裁,又不是招不到秘书,总是折腾她做什么?”

周以津没有打扰他母亲的兴致,静静等她说完。

沈夫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你说说你们俩生的孩子得有多好看,到时候抱到你祖父跟前,他肯定也喜欢。你们早就该要一个了,还非要等到现在。”

“我快到医院了,见面了再和你说。”

初为人父,他肯定还有很多不懂的事情。

周以津默不作声。

挂了电话之后。

手术室的门被护士从里面推开。

周以津扫了眼护士的手套,沾了些血,他抿了抿唇,“结束了?”

小护士急匆匆出来,又急匆匆拿了什么东西回去,“还没有。”

*

沈夫人到了医院,直奔五楼。

骤然得知好消息,她今天红光满面,瞧见坐在走廊上的男人,“阿稚呢?”

周以津缓缓抬头,对他母亲抬了抬下巴,“在里面。”

沈夫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手术中几个字的灯都还亮着,她的身躯摇摇晃晃,扶着墙面,深深呼吸,还没来得及开口问。

周以津主动开腔,语气平淡像是只是提起寻常事:“还在手术中。”

沈夫人一巴掌拍到了他身上,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她被气得眼珠子都疼。

周以津扶着他的母亲坐了下来,男人站姿笔直,绷紧了背部,表面上是一丝不苟的冷酷神色,即便是面对他的母亲,他也懒得说假话,“我们这两年没打算要孩子。”

沈夫人气得呼吸不上来,若不是良好的素养,她都想冲进手术室里,叫医生们停下来。

她抬起头,狠狠瞪了眼她的儿子:“就算没打算要,那意外怀上了怎么就不能留下来?”

沈夫人看见他穿得西装革履,就更来气。

“我们沈家是养不起这个孩子吗?”

周以津沉着眉眼,“我不想要。”

沈夫人快要被他气晕,脸上精致的妆容都盖不住苍白的脸色,“你不想要又是怎么让她怀上的?自己作孽还要她来受苦,你连这点当担都没有吗?”

周以津没办法和他母亲解释,他和简璃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是我的错,我不负责任。”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夫人有气无力,“你是不是心里还记着江岁宁?当初你和阿稚结婚,我就觉得你没有收心。”

“和她无关。”周以津想了想,抿起唇角多说了两句:“我们两个都还不够成熟,没做好养育子女的准备,她也不该被一个孩子困住。母亲,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想法。”

沈夫人早就管不住他,被气得头顶冒烟也拿他没法子。

“我懒得和你说。”

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推开门走了出来,“休息一会儿,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言下之意,手术很顺利。

孩子已经没了。

沈夫人眼睛红了红,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眼睁睁看着就没了。

人人都羡慕她有个好儿子,既不是二世祖,也不是不学无术的废物。年纪轻轻坐稳了家主的位置,北城的豪门,如今真正的掌权人,就属他最年轻。

手腕了得,杀伐果断。

庞大的商业帝国捏在他的掌心。

沈夫人当然也引以自豪,可是她儿子的心肠真的太硬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想进去看看阿稚,又不敢进去。

怕她伤心、难过。

沈夫人推了周以津一把,“还不快进去看看她?”

周以津面色凝重,嗯了嗯。

沈夫人接着叮嘱:“这种事最伤身体,这段时间你也别去公司了,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她。”

意料之外。

周以津没有回绝。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绷着微白的面色,沉默的走进休息室。

病床上的人,背对着他。

身躯纤弱细瘦,脆弱的仿佛能轻轻捏碎。

简璃脸上淌满了眼泪,她其实没有最初那么难过。

她是平静的接受了周以津做出的决定。

可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那种失去血亲的痛感还是深深拉扯着她。

她无法控制泪腺,只能任由眼泪打湿面颊。

周以津走到床边,声音有些嘶哑:“还好吗?”

简璃吸了吸鼻子,仓促用手抹了抹泪,带着点鼻音:“还好。”

除此之外,周以津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说的再多,也无法弥补她身体上所遭受的伤害。

“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简璃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刚做完手术,脸色几乎惨白,她伸出冰冰凉的手,慢慢接过他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两口。

周以津望着她有点泛红的眼睛,“很难受吗?”

简璃不想示弱,无异于自取其辱,“有麻醉,没什么感觉。”

她握着水杯,装得若无其事:“医生也很好,还挺快的。”

沈家名下的医院,自然不会差。

专业的医生和护理人员。

用的药,也是最好的。

不过简璃现在真的不是很想看见他,默默垂着脸,轻声道:“我有点饿了,你能去给我买点吃的吗?”

周以津的视线停留在她的侧脸,时间过去良久:“好。”

他走出休息室,站在门外,并未走远。

随后叫助理准备好营养餐,送到医院里来。

听见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简璃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了起来。

隔着一道门。

周以津听着她痛不欲生的哭声,心脏仿佛也被人攥在了一起。

姜蓁能明白他言语中的心照不宣。

不提爱字。

是何呈煦给她的忠告。

也是她和她之间应该有了默契。

姜蓁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修炼成一个能够很好掩饰情绪的演员,哪怕整个心脏扎满了玻璃碎片,被滚烫炙热的血液溅得一阵刺痛,表面上看起来还像个没事人。

她强迫自己对他笑,绝不让他看见丁点伤心难过。

她说:“我开个玩笑。”

姜蓁松开了手,“沈先生不想听,以后我就不说了。”

何呈煦说不上来她今晚哪里不对,若有所思盯着她过于娇媚的笑看了会儿,开口问:“你今晚心情很好?”

笑得这么开心。

就是有点假。

何呈煦不喜欢她脸上虚假的笑容,挤出来的笑总是非常的僵硬。

“还好。”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还好的样子。”

“哦。可能因为我比较喜欢和设计有关的事情。”

何呈煦隐约记起来她先前在外面接的工作和设计有关。

不过一个是居家设计,一个是珠宝设计。

怎么也打不到关系。

何呈煦还记得刚开始认识姜蓁的时候,她还是个找不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

每天辛辛苦苦的奔波在去各大公司面试的路上,有点憔悴,但充满了干劲。

像石头缝里蓬勃生长的那根铜钱草。

迎着风摇曳,看起来无比脆弱,一折就断,但是却比想象中顽固坚强。

“珠宝设计和家居设计是一个专业吗?”何呈煦笑吟吟问起来。

“确实不一样,但我们居家设计师就不能喜欢珠宝吗?”姜蓁说:“大部分女人对珠宝都没什么抵抗力。”

何呈煦平时没看出来她对珠宝有多少兴趣,他母亲很喜欢姜蓁。

甚至有时候都超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

从刚订婚开始,就给她送了不少传家之宝。

姜蓁全都交给了他,让他等到两人离婚的时候,再悉数还给他的母亲。

毫无留恋。

“老实说,没想到。”

“不过我不喜欢江岁宁设计的款式。”姜蓁没憋住,本来不想开这个口,说完又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是我的主观审美,希望沈先生不要介意。”

何呈煦说:“既然知道我介意,下次就不要当着我的面说。”

姜蓁气得胸闷,懒得再和他说话。

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我累了,想先回家休息。”

何呈煦偏偏不肯放她走,“急什么?等会儿。”

姜蓁抬头,面无表情看向他,也学会了道德绑架他:“你能不能顾忌下我刚做完手术?”

他对病人,没那么苛刻。

姜蓁感觉她做完手术,躺在床上休息那些天,是何呈煦对她耐心最好的时候。

可是姜蓁没想到何呈煦竟然一点都不吃这套了。

男人挑起眉梢,说话有点刻薄,但是又犀利的让人无法反驳:“一个半月也算刚刚?”

姜蓁如鲠在喉,被气得半死。

吵又吵不过他。

何呈煦已经冷下了脸,攥着她的手还是紧紧捏着没有放,她的手指被咯得很疼,还没来得及叫疼,接着就听见他说:“不会再过去个十年八年,江秘书还要我顾忌你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吧?”

何呈煦就是有能张口把人气死的本事。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轻易变成了会杀人的刀子。

一刀刀往肉上割。

姜蓁听见这句话就不受控制想到他得知她怀孕不久后说的那些话——

不想要十几二十年后还有纠缠。

姜蓁强装若无其事:“如果到时候沈先生还吃这套,我也不介意故技重施。”

何呈煦掀了掀唇:“十年八年后,江秘书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姜蓁心尖蓦得一痛,她晃了下神:“是啊。”

她想到了宋云澜,前不久还来公司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已经没了消息。

她和宋云澜没什么不同,甚至她还不如宋云澜。

盛西周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旁。

他和何呈煦的关系很好,两个人自小就认识。

盛西周眼神冰冷打量着何呈煦怀里的人,过了一会儿,淡定移开目光,装作不认得她,“岁宁呢?”

何呈煦说:“我不知道。”

盛西周喜欢江岁宁这件事从来没藏过,于他而言这件事没什么好遮遮掩掩。

喜欢就是喜欢。

即便以前何呈煦是她的男朋友,他依然毫不收敛。

盛西周问:“她没来找你?”

何呈煦很冷淡:“腿长在她身上,又不归我管。”

盛西周点了根烟,冷冰冰的烟雾熏得姜蓁难受,她下意识偏过了脸。

盛西周知道姜蓁和何呈煦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他掐灭了烟,也不知姜蓁这个动作是怎么惹到了他,五官格外精致漂亮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看着何呈煦随口问:“你还留着这个婊.子?”

姜蓁现在对盛西周只有恐惧。

没有人会喜欢疯子。

盛西周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不在乎。

他只喜欢江岁宁。

姜蓁记忆里那个男孩,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南城的雨,洗不干净他身上的戾气。

他是一个情感有缺陷的人。

他是一个几乎没有办法正常和外界的人交流的病患。

但那时候他很乖巧。

沉默寡言,但是足够善良。

姜蓁好像猜到了盛西周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江岁宁。

一个病人,找到了治好了他的良药。

他将在南城的那段记忆,全都忘了。

姜蓁曾经以为她和盛西周算半个朋友。

但他貌似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在南城的日子。

绝口不提,只当没有。

何呈煦撩起眼皮:“你有病?”

盛西周平时的话并不多,他目不转睛盯着姜蓁的脸,“何呈煦,你真睡出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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