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文章精选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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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三天不打
  • 更新:2024-08-16 05:31:00
  • 最新章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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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后,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主角江稚沈律言,是小说写手“三天不打”所写。精彩内容:江稚和沈律言的婚姻始于一场交易。她却假戏真做。却未曾想她的丈夫,从头到尾都不曾心动,一点都不爱她。*江稚旷日持久的暗恋,止于沈律言让她去医院去做手术的那一天。她放弃尊严,祈求她的丈夫留下他们的孩子。沈律言只是很平静地说:“别天真了。”*很多年以后。江稚回到北城。男人将她抵在暗处,声音嘶哑:“阿稚,不要走。”...

《怀孕后,渣老板每天都想拿掉我的崽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江稚能明白他言语中的心照不宣。

不提爱字。

是沈律言给她的忠告。

也是她和她之间应该有了默契。

江稚感觉自己现在已经修炼成一个能够很好掩饰情绪的演员,哪怕整个心脏扎满了玻璃碎片,被滚烫炙热的血液溅得一阵刺痛,表面上看起来还像个没事人。

她强迫自己对他笑,绝不让他看见丁点伤心难过。

她说:“我开个玩笑。”

江稚松开了手,“沈先生不想听,以后我就不说了。”

沈律言说不上来她今晚哪里不对,若有所思盯着她过于娇媚的笑看了会儿,开口问:“你今晚心情很好?”

笑得这么开心。

就是有点假。

沈律言不喜欢她脸上虚假的笑容,挤出来的笑总是非常的僵硬。

“还好。”

“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还好的样子。”

“哦。可能因为我比较喜欢和设计有关的事情。”

沈律言隐约记起来她先前在外面接的工作和设计有关。

不过一个是居家设计,一个是珠宝设计。

怎么也打不到关系。

沈律言还记得刚开始认识江稚的时候,她还是个找不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

每天辛辛苦苦的奔波在去各大公司面试的路上,有点憔悴,但充满了干劲。

像石头缝里蓬勃生长的那根铜钱草。

迎着风摇曳,看起来无比脆弱,一折就断,但是却比想象中顽固坚强。

“珠宝设计和家居设计是一个专业吗?”沈律言笑吟吟问起来。

“确实不一样,但我们居家设计师就不能喜欢珠宝吗?”江稚说:“大部分女人对珠宝都没什么抵抗力。”

沈律言平时没看出来她对珠宝有多少兴趣,他母亲很喜欢江稚。

甚至有时候都超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

从刚订婚开始,就给她送了不少传家之宝。

江稚全都交给了他,让他等到两人离婚的时候,再悉数还给他的母亲。

毫无留恋。

“老实说,没想到。”

“不过我不喜欢江岁宁设计的款式。”江稚没憋住,本来不想开这个口,说完又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是我的主观审美,希望沈先生不要介意。”

沈律言说:“既然知道我介意,下次就不要当着我的面说。”

江稚气得胸闷,懒得再和他说话。

她随便扯了个借口:“我累了,想先回家休息。”

沈律言偏偏不肯放她走,“急什么?等会儿。”

江稚抬头,面无表情看向他,也学会了道德绑架他:“你能不能顾忌下我刚做完手术?”

他对病人,没那么苛刻。

江稚感觉她做完手术,躺在床上休息那些天,是沈律言对她耐心最好的时候。

可是江稚没想到沈律言竟然一点都不吃这套了。

男人挑起眉梢,说话有点刻薄,但是又犀利的让人无法反驳:“一个半月也算刚刚?”

江稚如鲠在喉,被气得半死。

吵又吵不过他。

沈律言已经冷下了脸,攥着她的手还是紧紧捏着没有放,她的手指被咯得很疼,还没来得及叫疼,接着就听见他说:“不会再过去个十年八年,江秘书还要我顾忌你刚做完手术的身体吧?”

沈律言就是有能张口把人气死的本事。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轻易变成了会杀人的刀子。

一刀刀往肉上割。

江稚听见这句话就不受控制想到他得知她怀孕不久后说的那些话——

不想要十几二十年后还有纠缠。

江稚强装若无其事:“如果到时候沈先生还吃这套,我也不介意故技重施。”

沈律言掀了掀唇:“十年八年后,江秘书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江稚心尖蓦得一痛,她晃了下神:“是啊。”

她想到了宋云澜,前不久还来公司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已经没了消息。

她和宋云澜没什么不同,甚至她还不如宋云澜。

盛西周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旁。

他和沈律言的关系很好,两个人自小就认识。

盛西周眼神冰冷打量着沈律言怀里的人,过了一会儿,淡定移开目光,装作不认得她,“岁宁呢?”

沈律言说:“我不知道。”

盛西周喜欢江岁宁这件事从来没藏过,于他而言这件事没什么好遮遮掩掩。

喜欢就是喜欢。

即便以前沈律言是她的男朋友,他依然毫不收敛。

盛西周问:“她没来找你?”

沈律言很冷淡:“腿长在她身上,又不归我管。”

盛西周点了根烟,冷冰冰的烟雾熏得江稚难受,她下意识偏过了脸。

盛西周知道江稚和沈律言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他掐灭了烟,也不知江稚这个动作是怎么惹到了他,五官格外精致漂亮的男人缓缓勾起唇角,看着沈律言随口问:“你还留着这个婊.子?”

江稚现在对盛西周只有恐惧。

没有人会喜欢疯子。

盛西周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不在乎。

他只喜欢江岁宁。

江稚记忆里那个男孩,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南城的雨,洗不干净他身上的戾气。

他是一个情感有缺陷的人。

他是一个几乎没有办法正常和外界的人交流的病患。

但那时候他很乖巧。

沉默寡言,但是足够善良。

江稚好像猜到了盛西周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江岁宁。

一个病人,找到了治好了他的良药。

他将在南城的那段记忆,全都忘了。

江稚曾经以为她和盛西周算半个朋友。

但他貌似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在南城的日子。

绝口不提,只当没有。

沈律言撩起眼皮:“你有病?”

盛西周平时的话并不多,他目不转睛盯着江稚的脸,“沈律言,你真睡出感情了?”

纸张锋利的边角差点划破她的皮肤。

隐瞒了将近一个月的秘密好似骤然被摊开在阳光里。

叫她措手不及。

江稚接过沈律言递来的单子,她没有看,只是默默收了起来。

沉默了很久,江稚望着他如释重负般说道:“是,我怀孕了。”

藏了这么久。

还是要见天光。

她这些日子生怕他发现半点蛛丝马迹,怕下一秒钟就要面对他的无情。

但是真正被他知道了之后,心里也只剩下平静。

坠在半空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江稚尝到了舌尖苦涩的味道,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也猜得出不会有好的结果。

更不可能有她想得到她的一切。

没有圆满。

只会更破碎。

沈律言站在暗处,依稀能辩出男人线条冷峻的轮廓,他微微垂着眼帘,沉默的抽出根烟,刚要点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暂且放了回去。他问:“我的?”

江稚的身体僵了一下,“对。”

她的唇色几乎要比她的脸色还要白,嗓子有点哑了,脆弱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可怜,一字一句,艰难的解释:“沈先生不相信的话,可以对一下时间。孩子七周,刚好是我们那次在北城……”

后面的话不用再多说。

他也知道。

成年人之间那点事。

不需要细说。

沈律言对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印象深刻。

她喝了点酒,和平时看着不大一样,难得露出些娇憨。

回到酒店,意乱情迷。

沈律言摸了摸床头柜,没有摸到避孕/套。

他出差也不喜欢保洁在他离开这间房之前进屋打扫卫生,避孕/套在前一天的晚上就被两人用完了。

沈律言不会记得这点小事,江稚更不会去买。

他没能及时刹住车,但第二天依然记得提醒她吃药。

沈律言承认让女孩子吃药,的确非常不负责任。

但那次是意外,这么久以来,也就只有这一回。

沈律言脸色平静,“所以就是那一次中的招。”

他的眼神很冷,江稚都丧失了和他对视的勇气,自己快要被他盯得无处遁形。她白着脸说:“应该是的。”

沈律言用审视的目光望着她,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极致的冷静。

光线昏黄,清晰照着他漂亮而又鲜明的的五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了?”

江稚以前被警察审问过,她觉得现在沈律言盘问他的态度和那个警察差不多。

公事公办的语气,不掺半点私人情感。

她胸腔里那颗心好像都不太会跳了,一盆冷水迎面朝她泼了过来。

尖锐的指甲深深掐着掌心里的肉,她抿唇,“一个月前。”

江稚那段时间,觉得自己很能吃,又变得异常嗜睡。

最重要的是她的例假迟迟没来。

所以她才去药店买了验孕棒。

沈律言噙着淡笑,似讽非讽。

一个月的时间,江稚都没打算告诉他。

如果不是他自己发现了这件事,沈律言怀疑她能直接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再和他说。

江稚眼睛发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愧疚。

好像真的是她的措。

她不应该忘记买药吃。

但她又不是机器人。

总有疲倦的时候。

偶尔忘记一两件,也在情理之中。

江稚不想被误解,“沈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她低着头,声音也越来越低,眼泪沾湿了睫毛,她很委屈,但这种委屈沈律言不会理解,“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不巧,一次就怀上了。”

沈律言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伸手拢住了她的下巴,动作温柔,用指腹缓慢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我有没有提醒你吃药?”

江稚被问得抬不起头,隔得这么近,稍一抬头就能亲到的距离,两颗心却好似比银河还要遥远。她止不住泪,哽咽道:“对不起,我…我忘记了。”

她一点儿都不想道歉。

真的是她的措吗?

为什么不能宽恕她这一次的糊涂。

沈律言为什么对她还是那么严苛。

她和他已经结婚那么久了。

也没有一点点感情吗?

养只猫养条狗,也不会如此。

有一个瞬间,江稚都想撇下尊严,放弃所有的自尊,恳求他。

她想恳求沈律言,求求他,能不能施舍她一点爱。

她的眼泪越掉越多。

沈律言这会儿耐心倒是极好,帮她擦着眼泪,“为什么会忘记?”

江稚鼻头泛红,带着沙哑的鼻音说:“太忙了,忙完事情等我想起来已经来不及吃药了。”

和沈律言一起出差是件很辛苦的事。

没日没夜的会议。

晚上还有各种不得不出席的应酬。

江稚哽着喉咙说:“我真的没有想要故意怀上你的孩子。”

更没有做过母凭子贵的美梦。

在沈律言这里,可行性几乎为零。

没有任何人能够逼迫他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

少年时期,他是一阵来去自由的风。

成年之后,哪怕逐渐收敛,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却是改变不了的。

于他而言。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江稚见过很多喜欢他的女人,都认为自己是特别的,能够用自己的不同打动他冰冷的心。

但是不会。

尤其是。

沈律言做任何事,无论是对是错,是痛是甜,绝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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