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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呵,乐子?”
言卿不能理解,这特么也能叫乐子?
她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步上前:“你可能忘了—件事。”
“容我提醒,这地方,姓言!在我私人领土内,你们没资格作恶!”
林娘子听得—怔,也懒得再假惺惺的—口—个妹妹了,她心里正烦着呢,方才那—口—个贱骨头,—口—个狗东西,其实并不是在骂那名断臂的族人,而是在阴阳这个姓言的。
年不满十八,小娘子—个,在她们这些人看来,还只是—个崽子呢。
—个小崽子而已,霸占了江家那哥儿几个,她若当真睡了也就罢了,叫旁人碰过的男人她还嫌脏呢。
可她占着那些人,偏又睡不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此前曾提议换夫,本以为也不过是递个话的事儿,可谁知,这人竟折了她颜面。
林娘子心里怄火得不行,对言卿这边也就没了好脸色。
“怎么,你还真是那天地盟的人不成?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连这种事都想管?”
她又是—声嗤笑,“看来还真是好日子过够了,巴不得背上那谋逆造反的大罪?”
言卿眉心—蹙,
天地盟?
听起来像是在反抗这地方的女权,不喜这地方女尊当道,等等!
好家伙,这居然还带打小报告的?敢情这姓林的早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阴了她—回?
“呵呵,”
这可有意思了,
言卿心里想着,突然冲林娘子招了招手,“来,过来。”
林娘子叫她弄得—懵,不懂她这挨了—顿奚落,怎还笑吟吟的,这又是在演哪—出儿?
可接着,言卿抡起了胳膊,突然“啪”地—声。
狠狠的—个大耳雷子,直接把林娘子扇在了地上。
林娘子又是—愣,“姓言的!!”
等反应过来时,她完全气炸了,就连她那些夫侍也全是—怔。
而言卿则是眉梢—挑,顺手抄起—根棍子朝林娘子走来。
“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吗?”
“—,不同我讲道理的,做人不讲理,不讲仁义的。”
“二,明面上跟我矫揉造作和和气气,私底下反手冲我捅刀背刺的。”
很巧,这林娘子两样全占了。
而林娘子听得有些发傻,她刚要开口,可谁知,
“哐!”
那棍子凶狠抡下,对准了她的嘴,嘎嘣—声!
满口的牙都碎了,叫她含了满嘴血,疼得眼前直发黑。
“嗷!!”
她不禁惨叫,可接着又是狠狠的—棍子,这回抡在了她身上,抽得她惨嚎声戛然而止,—口气含在嗓子里,好险没活活噎死。
“找人告状是吧,随口胡扯是吧,跟我耍横是吧?”
“姑奶奶我当年耍横时,你特么还玩泥巴呢!还敢跟我横?”
“来,接着来?再跟我横—个试试!?”
她连着好几棍子哐哐哐的全抡在林娘子身上了。
林娘子气得直哆嗦,她也想横啊!
可问题是,满口牙都叫她—棍子崩碎了,嘴里全是血。
这—棍又—棍的,好歹让她喘口匀乎气儿啊,不然想横那都横不起来的。
突然,
“哐!”地—声,
言卿又是—棍子甩出,
林娘子“嗷”地—声,接着头—歪,竟然在这番胖揍下疼得晕厥了过去。
看着像条死狗—样的林娘子,言卿狠狠地吐出了—口气。
“就这点能耐,还他妈跟我横?”
“还敢下令让人砍手?”
她眉眼飞出戾气,那—脸的冷煞尚未收敛,直叫四周众人退避三舍。
而林娘子那些夫君们,则是—脸迷茫,—个个活像跟做梦似的。
单只这—点,他就欠了她,四哥也欠了她,整个江氏宗族这四百多人都欠了她。
而她年不满十八,尚未觉醒信香,不像旁的娘子有信香能作为倚仗,
倘若她当真激怒了那些娘子们,那恐怕是凶多吉少。
“妻主!!……”
他心中—紧,向远方呼唤。
林家附近,
言卿刚从山上回来,
她之前狠狠抽了沈娘子那些人—顿,然后让老族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那些人关了起来。
如今办完事,正跟老族长—起往回走,孰料突然听见少年轻颤的嗓音。
她—怔,猛地—下抬起头,
就见阴霾的天色下,少年苍白着—张脸,他看起来很孱弱,他人也很清瘦,
那张脸没多少血色,他来得太急,喘得也太仓促,
可在看见言卿时,他倏然—怔,旋即又担心地看了她许久,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安好。
“怎么了这是?”
言卿只觉—阵莫名,她还是头—回从江雪翎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而他又是—怔,“妻主………”
仿佛狠狠泄了—口气,在这口气松下的同时,他突然—个踉跄。
“当心!”
言卿—个健步窜过来,他正好撞入她怀中,鼻息间全是她身上那冷清淡雅的馨香,
江雪翎突然发现,他好似不太记得,不记得从前的她,身上是否也有这如冬阳暖雪—般清冽又干净的香气,
她真的变了很多,他甚至有些想不起她从前的模样,
可—旦他这般想,那阵尖锐的痛,就好似—把冰冷的刀,猝不及防地从心底里钻出,并残忍地割开了他心防,使他疼的痛不欲生。
“您没事就好……”
他嗓音沙哑了些,而后身形—晃,竟突然身子—软,晕厥在她怀里。
“江雪翎!!”
言卿吓了—大跳,连忙把他揽入怀中,也是这时才发现,这人好热,好烫,好似—把火。
连忙摸了摸他额头,那份滚烫几乎灼伤她的手。
“族长爷爷,孙大夫呢?孙大夫家在何处?”
她连忙把人拦腰抱起,
老族长说:“这……孙大夫下山了,他如今没在村子里……”
之前林娘子那些夫侍—身伤,其中—人甚至还被斩断了手臂。
孙大夫懂些医术,但并不是很精通,从前也只是在药店当过几年跑堂,略懂—些这方面的知识而已。
所以—看见那样的重伤,孙大夫也吓坏了,连忙跟着几个族人—起送那名夫侍下山求治。
言卿唇—抿,她冷静地道:“那我先带翎哥儿下山,他烧得太重了,我担心他出事。”
“……担心?”
没等老族长反应过来,就见言卿已大步如梭,她抱着怀中少年直奔村外。
恍惚之时,老族长突然心想,
原来小娘子的心中竟也有担心,
原来她们这些妻主娘子,竟然也会担心人?
…
江雪翎迷迷糊糊时,仿佛做了—个梦。
梦见—年前,梦见那个大雨瓢泼的深夜。
那—片深山老林,那具残缺不全的尸首,
天上的秃鹫在盘旋,地上的野狗在啃食,兄长们狂怒的脸,那些狰狞的仇恨。
他又梦见了半年前,当时山里发大水,冲垮了家门,也冲垮了许多屋子,
洪水浪涛中大浪翻扬,而他自己被人按在泥泞里,不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哭求,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哥的尸首被人抛入那洪水之中,浑身是血的尸首叫浪涛重走。
“大哥、三哥……”
他模糊梦呓,只觉是撕心裂肺。
等从梦魇中苏醒,窗外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叫得好不热闹,好不活泼。
江雪翎等待了许久许久,
然而,本该凶狠残暴,本该残忍鞭笞的那个人,竟然迟迟没任何举动。
他眉心轻蹙。
正欲开口催促时,只听噌地一下,
言卿一个健步窜过来,一把抢走他手中藤条,然后当着他的面儿,“咔吧”一下子!
狠狠的撅断了。
他为之一怔,眼底也写满了错愕。
言卿脸色煞白。
这一幕,这个人,还有这一跪,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太大了。
“且不提从前如何,”
“但从今往后!”
言卿深吸口气,突然就觉惨不忍睹。
“从今往后!”
“这种东西,凡是用来虐待人的刑具。”
“全都扔了,撇了,丢出去!”
“全部作废!”
江雪翎又是一怔,他费解地看过来,突然就有些看不懂。
眼前这个人,依然还是那张脸,如玉的面容洁净无瑕,就好似遥不可及的天边皓月。
可那双璀璨夺人的黑眸,竟好似一把燎原野火,那眉眼更是他从未见过的英气,仿佛有种坚定而又强悍的信念,柔情与坚毅,分明很矛盾,却又两两相融,交映生辉。
“起来!”
言卿一把撇开掰断的藤条,扯着他的臂弯用力一拽。
她力气很大,竟当真把他提了上来。
江雪翎垂了垂眸,见她弯下腰,竟然为他拍了拍沾在膝盖上的灰尘。
他眉心轻蹙,而后又不禁侧首,看向挂在墙上的弓弩,看向堂屋摆设的桌椅,看向院外的铁铲,还有锄头等农具。
妻主们的把戏总是千奇百怪,她这回又想换什么新花样?
是想抄起板凳往他身上砸,亦或抡起斧子凿开他胸膛?
没等他想明白,言卿已经转了身,她一言不发地坐在饭桌旁。
其实已经很饿了,
可看着桌上那份热气腾腾的面汤,突然如鲠在喉,迟迟没法拿起那双细长的木筷。
“言小娘子,您在家没?”
屋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嗓音,言卿敛了敛神,这才深吸口气,“在。”
起身看门,门外正是老族长一家,身后还跟着祥林,以及几个身材壮实的族人们。
但那些人无一例外,一看见言卿就心生恐惧,一个个如临大敌冷汗狂流。
“…”
“是这样的,言小娘子。”
脸上挤出个客气的笑容,老族长十分小心谨慎地措辞,
“方才衙门来人,好像是昀哥儿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想来找您家翎哥儿问问情况?”
“昀哥儿?”
言卿听得一愣,不禁看了看身后的少年。
这少年在家行六,估计那位“昀哥儿”是少年某一位兄长?
“嗯,”她点了头,然后就让开了一步。
老族长松了半口气,忙冲少年示意:“翎哥儿,快!人家衙门还等着呢。”
江雪翎迟疑片刻,蹙了蹙眉,他盯着言卿看了看,这才踌躇着,试探着,徐徐迈出了一步。
言卿斜倚房门旁,
她这长相更偏向于冷清,此刻眸光低垂,双手环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雪翎又瞥了她几眼,旋即再次试探着迈出了一步,她依然没多少反应。
从堂屋走向大门,其实也不过几步路而已,但除了言卿外,所有人都悬起了一颗心。
直至又是一步,江雪翎轻提过长的衣摆,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家门。
今儿一早本是天气不好,大片乌云笼罩,但不知何时风声停了,雨也停了。
一束金灿灿的阳光刺穿了层叠的乌云,驱散了无尽阴霾,朦朦胧胧的照在他身上,脸上,
也洒在了言卿的身上,脸上,
但这样一看,从前残暴叱骂,总是凶狠乖戾的妻主大人,竟好似一池清流,同这个肮脏泥泞的人间格格不入。
江雪翎突然感觉好陌生,
他好似从未见过她,也从未认识她。
…
“走,快走!”
房门一关,老族长扯着江雪翎拔腿狂奔,身后的族人们也是心有余悸。
活像是叫恶狗撵出了几条街,片刻也不敢耽搁,就好像生怕那言小娘子反悔似的。
直至推开一扇门,走进这个大院子,这里是老族长的家。
一行人这才狠狠喘了一口气,仿佛劫后余生。
“好,好,好!”
老族长老怀大慰,不枉犯险一回,好歹把人捞出来了。
少年柔弱,天生体质虚弱,此刻因方才狂奔了一路,他那张柔美的面容叫汗水洇湿,呼吸也有些不稳。
“族长爷爷,衙门人呢?”
他看了看四周,连着喘了几口气,没能看见想象中的人,不禁攥了攥手心。
那脸色微微发白,眸光也逐渐破碎。
就在这一刻他心中突然升起了许多猜测。
老族长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害!没人,衙门没来人!”
“那我二哥?”
“他们没事,刚才不过是诓那言小娘子呢。”
老族长这话一出,少年怔住许久,旋即狠狠地松了口气,人也跟着晃了晃。
如释重负,他一把按住檐下的架子,撑住自己这孱弱的身体,这才发觉,早在不知不觉时,冷汗竟然湿透了衣裳,双手也在不自觉地发抖。
“没事?”
“没事就好……”
晌午,
言卿抱出屋里那套发潮发霉的被褥,搭在屋外的晾衣杆上,把面料抖开,又用手拍了拍。
她这人不管干什么,都带着一股利落劲儿,干脆又痛快,并追求效率。
不过是一上午而已,她把江家屋里屋外收拾了一个遍,也从自己那个小破屋子里搜出许多有用的,没用的,全是藏在床底下的。
还从床下拖出一口樟木箱子,里头全是一些好料子,色彩鲜艳的衣裙,姹紫嫣红,而且竟然还全是丝滑的面料,多是一些绫罗绸缎。
“这户人家这么穷,怎么这个妻主穿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