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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于昼夜》是作者“蓝掉”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姜瓷顾延昇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都说张贺年风光霁月,高不可攀。只有秦棠知道,他正经严肃的表象下有多疯狂。 【年纪差 双洁】...
《藏于昼夜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顾延昇就坐在床边,手指还在她脸上,他的指尖粗糙,磨着她细嫩的脸颊,看她醒了,他非但没有收回手,而是问她:“醒了?”
一时怔住。
她满脸泪水,声音很哑:“我怎么了?”
他语调很沉:“发高烧,你睡了一天。”
他身上还穿着训练服,腰身劲瘦,望着她的眼神更是漆黑如墨,下半张脸线条棱角分明,唇线呈一条直线,神情冷峻严肃。
她看了一圈,果然是在医院的病房,还是她实习的这间医院。
“您怎么在这里......”
姜瓷记得昨晚应该是睡着了,实在很困,至于怎么到的医院毫无印象。
顾延昇说:“昨晚张徵月打你电话联系不上,怕你有什么事,又给我打电话。”
他昨晚接到张徵月电话后从部队里回到景苑,开门进屋便看到姜瓷蜷缩在沙发上一团,本以为她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走近却看到她身体却在发抖,脸颊更是不自然的潮红,一摸额头烫的厉害,他才知道她这是发烧了,抱起她就送来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处理之后,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几次,都在哭,刚刚也是,一直在喊妈妈还说对不起。
姜瓷哑着声音跟他说:“抱歉,麻烦您了。”
顾延昇眉骨凌厉,声音更是染上几分冷色:“你除了道歉还会说什么?身体不舒服不会看医生?亏你自己还是学医的,你不知道烧下去会有什么后果?需要我教你?”
姜瓷都知道,初来乍到不适应,又熬夜看书,实在太累了,加上水土不服,她有点不适应。
姜瓷是怕的,也怕顾延昇。
到底是在部队出身的,气场让人胆寒,尤其不说话的时候。
她不敢看他,连在他跟前呼吸都不是很敢,手脚僵硬,血管里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顾延昇逼近,气息一寸寸侵袭她的感官,他目光幽深,眼眸像深夜的海,充满未知的危险。
她一直垂眸,瞥到他腰带金属扣折射的光,紧张又畏惧,五脏六腑都跟着窒息一般起来,她艰难开口:“对不起......”
她心里的弦紧绷成一条直线,手指攥紧裤腿,努力不去领会他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不再说话,沉默以对。
“从今天起,我每天回来。即使我不在,也有阿姨照顾你。”
姜瓷心下一慌,一股冷意悄无声息爬上脊背,她急忙开口,“不用这么麻烦......”
顾延昇说:“姜瓷,要我说得再明白点?”
姜瓷心脏仿佛痉挛,一抽一抽的,越怕什么来什么的既视感,偏偏她嗓子眼堵得慌,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顾延昇薄唇微微张开:“你以前明明很黏......”
“小舅!”她攥紧手指用力喊了一声,话音落下,病房的气氛仿佛结了冰,一点声都没了。
顾延昇是什么表情她不敢看,她眼角还有泪痕,五脏六腑都跟着阵阵抽疼,想到他差点说出口的话,她恨不得直接死掉。
那些事只能烂死在肚子里。
以前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父母还没有离婚,她可以肆无忌惮,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那声‘小舅’喊出来,在提醒他,也提醒她自己,有些事不适合再提。
“以前不懂事说的话,您别当真。”
她说完,能感到顾延昇的视线愈发灼热,她头皮阵阵发麻,始终不敢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就在她感觉真要缺氧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沉闷的气氛,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起身出去接电话,她绷紧的神经瞬间垮下。
张贺年在北城待了快七年了,他来多久就在部队待了多久,如今正到了关键时期,张家那边一直在走动想让他调回来,至于他那位孟叔叔,和他父亲也是有点交情在。
“谁说我要调回去?”张贺年微微拧眉,精锐的眸光扫向张夫人,他的工作向来不允许别人插手,就算是张家也不行,否则当初也不会远离桉城,跑到北城来。
张夫人听出他声音里蕴藏的不悦,说:“你难道真要在北城待一辈子?”
张贺年就差在直接在脸上写‘不是不行’。
不止张夫人,张家也是不允许他一直留在北城,张家的路都帮他铺好了,在北城只会耽误他。
张夫人了解他的工作性质有多危险,出生入死是一回事,万一真出什么事,随时随地做好见不到全尸的心理准备。
张夫人没告诉张贺年的是,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梦到的就是类似的场景,她来北城后还去当地很有名的寺庙祈愿,她拿出求来的护身符给张贺年,“这是今天去求的平安福,你拿着。”
张贺年倒是接过了,手指摩挲着,说:“秦棠有吗?”
张夫人微怔,很显然没想到秦棠,“你的工作性质危险,我是特地给你求的。”
张贺年不信的,不过张夫人的心意他明白,收了下来。
张夫人还说,“贺年,你孟叔叔说了,他会尽力帮忙。”
“我不回去。”张贺年直接了当,“您别费劲了,没用。”
“贺年!你难道要家里替你担心害怕一辈子?!”
……
楼上房间里的秦棠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房间隔音不是那么好,加上张夫人后面的声音有点大,她都听见了。
她只是知道张贺年在部队,具体职务是什么,不清楚。
她翻出卓岸的微信问他,知不知道张贺年部队里的职务。
卓岸:不知道,保密的吧。
跟保密牵扯上关系,那多半是很危险的。
秦棠想起刚刚给张贺年后背涂药的时候,有注意到他后背有些陈年伤疤,以她的了解,不多,但也不算少,看得出来之前应该是受过很严重的伤。
说不关心都是假的。
她心底深处还是在意他的。
只是不愿意承认。
手机屏幕亮起,卓岸又发来微信:年底回来吗?
秦棠:回。
卓岸:那贺年哥呢?
秦棠:不知道。
卓岸:怎么感觉你和贺年哥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秦棠没有回复。
……
第二天秦棠照常去医院上班,早上走的那会,张贺年已经不在了,阿姨有事请假没过来,桌子上却有早餐,她想多半是张贺年做的,她吃了,不想浪费食物。
一大早跟往常一样,跟着带教医生和师兄一群人浩浩荡荡查房,实习生们都在后面,顶着随时被点到名字回答问题的压力,秦棠倒是能应付,不过还是避免不了突发情况,带教医生都很严肃,气氛更是低沉到让人窒息。
而张夫人忙完北城的事后便回了桉城,回去那天前给秦棠打了一通电话,闲聊了几句,还问起她在景苑住的习不习惯,她说还行,张夫人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说:“秦棠,你不要怪我说太多,你和贺年没有血缘关系,你住他那总归是不太合适,我另外给你安排了住处,你可以住那边去,过几天会有人带你过去,钥匙也会给你。”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秦棠当时第一感觉是不是张夫人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