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凰妃全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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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千苒君笑
  • 更新:2024-08-22 06:37:00
  • 最新章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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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乱世凰妃》的小说,是作者“千苒君笑”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谢凝霜谢庭延,内容详情为:她到死才明白,她爱的人伤害她,她信的人算计她,唯独她恨的人,才是真的爱她。重生一世,害她的人她要一个个报复回来,而那个她亏欠了太多的人,就由她来保护!...

《乱世凰妃全章节》精彩片段




整个宴春苑仿佛骤然变冷,骇人的寒气从院门口一直蔓延到谢凝霜身上。

谢庭延的脸色沉冷至极,唇角勾起嗜血的冷笑。

他早该知道,谢凝霜根本不是想给他做衣服,可笑他今日还满心期待的过来,看看她到底做出个什么东西来。

谢庭延一步步朝谢凝霜走过来,眼神愈来愈冷。

“三妹,要出门?”谢庭延直直的看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说错话,他就直接掐死她。

谢凝霜刚要开口说话,敖萱就在旁边颐指气使的开口。

“姐姐出门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外人,还想管姐姐的事不成!”

“我可告诉你,姐姐的终身大事任何人都耽误不得,你......”

敖萱还要再说,却被谢庭延瞥过来的眼风吓的再多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三妹的终身大事,是与谁?还带了定情信物?”谢庭延阴沉的看着谢凝霜手中死死抱着的衣裳鞋子。

谢凝霜赶紧解释:“二哥不要听别人胡言乱语,这衣裳是我给二哥做的,你看着袖子,这腰身,都是照着你的尺寸做的......”

敖萱在旁边火上浇油:“姐姐,这衣裳明明就是给魏公子做的!你怕他做什么!你不是一向厌恶他,恨不得要他死吗,等你嫁给了魏公子,要处死他,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谢庭延的脸色更黑沉,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吃人,只一眼就叫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谢凝霜焦急想要解释,怀中却一空,竟是谢庭延将那一套衣裳扬到了空中,接着拔剑将其斩成一片片碎布,散了漫天。

“不要......”

谢凝霜堪堪往前追了两步,却只能死死捏着被针扎成筛子的手指,看着满天的碎布,哑然无措。

谢庭延看着谢凝霜此刻的表情,心中有些难受,却还有些痛快。

“不管是给谁的,把这东西毁了,就谁都得不到了。”

谢庭延将剑收回剑鞘,转身便走,走到院门口,“原本今日是来给三妹解禁,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你们几个,看好三小姐,她若是敢出府半步,就打断她的腿!”

说完便大步离去。

本来可以撤走的护院,如今不知要在这里守到何时了。

出了院门,走到无人处,谢庭延招来颜护卫:“去郊外山寺,把那个姓魏的人头给我提来。”

“是!”颜护卫极快的回应,又极快的消失。

宴春苑里,谢凝霜想要追谢庭延,却只能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谢凝霜蹲下身,将落了一地的碎布一片片捡起来,抱在怀里。

敖萱还在挑拨:“姐姐,你是侯府的嫡女,你要出门他这个野种还真的敢将你如何吗?妹妹知道你方才是为了稳住那野种才假装害怕的,现在他走了,你快出去见魏啊......”

啪!

谢凝霜猛然起身,一巴掌狠狠掴在敖萱脸上。

“敖萱!”这个名字,谢凝霜念的咬牙切齿。

“我暂时放着你不管,你就真当我不会动你了是不是!今日我便弄死你!”

什么前尘往事,什么设计算计,谢凝霜都可以暂且放在一边,唯独,唯独她不能容忍敖萱破坏她和谢庭延的关系!

她是多难得才能重生一世,多难得才能找到这个机会与谢庭延和解,今日叫敖萱几句话便毁了!

谢凝霜一把扯住敖萱的头发,直接拖着她去往后院的冰湖上。

一路上,敖萱撕心裂肺的嚎叫,谢凝霜都充耳不闻,满眼都是恨意。

安夏跟在后面,为了不惊动府中其他人,赶紧上前捂住了敖萱的嘴。

一直到后院,空旷无人的冰湖上,谢凝霜拉着敖萱停在当初她掉下去过的那个冰窟窿旁边。

“我什么都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动你们,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

“敖萱,你今日惹了我,便给我去死好了,死之前,我还可以让你给楚氏留句遗言。”

“当初你把我拉下水,其实就是想将我淹死在这吧?今日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自掘坟墓!”

敖萱有点慌,一看见那冰窟窿,整个人都软了:“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可是比亲姐妹还亲的姐妹啊,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呢,若是没有我,你如何与魏公子......”

“你还敢提他!”

如果没有敖萱,谢凝霜那一世也不会被魏岚宇欺骗,最后惨死!

谢凝霜毫不犹豫将敖萱推了下去,噗通一声,敖萱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落入了水中。

等透彻冰寒从四面八方袭来,把敖萱笼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朝谢凝霜伸手尖叫。

“姐姐救我......姐姐......”

她以为谢凝霜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错特错。

谢凝霜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面无表情。

谢凝霜朝敖萱伸出手,就在敖萱以为她是要救她时,谢凝霜的手却扣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狠狠的按了下去!

冰水里冒着咕噜噜的水泡,敖萱连喊都无法喊出。

谢凝霜的力气如此大,不管她怎么挣,都逃脱不了谢凝霜的手掌心。

这时,谢凝霜脑海里闪烁着的,是敖萱一次次算计她时的情景,那撕心裂肺的痛,是再如何妥协忍让都于事无补的。

也该让敖萱尝一尝,绝望是个什么滋味。



敖珞小脸一红,她只是想起前世敖瑾与她拜了堂,便直接那么说了。

但今世今时,敖瑾是如此的憎恶她,必然不愿与她扯上这样的关系吧。

她赶紧解释:“我只是一时说错,二哥千万不要误会。”

见敖瑾的脸色没有缓和,敖珞补了一句:“往后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二哥别生我的气。”

敖瑾闻言,冷哼一声,打马而去。

敖珞只觉得好像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

见敖瑾的马已经将她远远甩在身后,她赶紧也跟着一打缰绳,喊了一声驾,追了出去。

敖瑾的良驹不是一般的马匹能比的,敖珞在后面追的很吃力,只能不停打马。

寒风料峭,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敖珞在马背上颠簸,又被这刺骨的冷风一吹,只觉得好不容易快痊愈的风寒又被吹出来了。

头有些昏沉,敖珞身子一会冷一会热,却又不敢说,怕敖瑾一个不高兴真的丢下她。

敖珞只能死死的攥着缰绳不让自己从马背上掉下来,可眼皮打架,总是想往一起合。

她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缓缓闭上了眼,手不自觉的松掉了缰绳,接着整个人便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倏然一下,敖珞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捞住,然后便被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很舒服,很踏实,便悠悠的睡了过去。

跟在旁边的兵士大气不敢出,眼看着自家将军把差点掉下马的三小姐一把揽到自己怀里,仔仔细细给她裹上一层裘绒披风,摸了一下三小姐的额头之后,便更加急打马,恨不得要飞起来。

“我有要事,你们自行回营。”

这些兵士被丢在冰天雪地里,还没听清自家将军说了什么,便见不着人影了。

敖瑾一路疾驰,回到威远侯府,还未下马,就催门口小厮:“去找大夫来!”

敖瑾抱着敖珞下马,她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到家了吗,二哥?”

楚氏和敖萱不知从哪里得了敖珞回府的消息,匆匆赶到前院,正好看见敖瑾抱着敖珞大步往府中走。

“你,你干什么呢!快把姐姐放下来!”

敖萱小脚一跺,好像多紧张敖珞似的上前就把敖珞身上裹着的披风掀开,不由分说的就要把敖珞从敖瑾怀里扯下来。

没了披风御寒,敖珞狠狠打了个战栗,不由自主的往敖瑾怀里缩。

敖萱还在说:“姐姐!这人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莫怕,有妹妹在,绝不会让你被这外人欺负了去!”

说着,敖萱就将敖珞往地上拽,若不是敖瑾抱的稳,她就得生生摔到这数九寒冬的雪地上了。

叫她受冻,还要摔她,敖萱口口声声说着关心她的话,倒是一点都不干关心她的事。

“姐姐你快下来,你怎么能让这种身份的人抱着你!”

敖珞冷声问:“这种身份?哪种身份?他是我二哥,是侯府的二少爷,是我爹的儿子,他的身份怎么了?我二哥的身份,不比你这侯府旁支堂庶女的身份尊贵多了?”

敖萱脸色一白,往日敖珞对敖萱那说什么是什么,今日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心理压着嫉恨,敖萱再度拉住了敖珞的衣服,面上满是担忧:“姐姐,这人总是与你作对,妹妹是怕他欺负了你......”

敖珞冷眼横着敖萱:“长幼尊卑分不清吗,要么叫二少爷,要么叫敖公子,张口闭口这人这人的,怎么,婶母连这点规矩都没教过你吗?”

楚氏连忙上前打圆场:“萱儿,就算再怎么担心珞儿,也不能跟你二哥这么没大没小的!”

敖珞连忙打住:“别叫二哥,这是我二哥,不是敖萱的二哥。”

见敖萱的手还扯着自己的衣服,敖珞一抬手将她挥开:“你为何总想把我从二哥怀里抢下来?是不是看我二哥心疼我,你自己的哥哥敖涟不疼你,你嫉妒啊?”

敖瑾侧目,眼中泛起一丝诧异,却又很快恢复了沉冷。

楚氏和敖萱双双被敖珞驳了面子,心里暗暗的咬牙切齿。

这换做往日,敖珞早就跳下来开始跟敖瑾斗起来了,怎么今日敖珞还帮着敖瑾这个野种说话了?

这个蠢货,不仅没在荒郊野岭的寺院里病死,竟然还敢回来跟她们对着干,她还想反天不成!

楚氏和敖萱的脸色都不好看,还是敖萱眼尖,先看见了敖珞裙摆上的血迹,惊呼了起来:“呀,血!姐姐你身上可是受了伤?”

脑袋昏沉,敖珞随口解释:“回来时遭遇了土匪,这些血是二哥杀土匪时不小心溅上的。”

敖珞往敖萱面前凑了凑:“我没受伤,也没死,你们是不是很失望?”

敖萱赶紧道:“妹妹觉得万幸还来不及,怎么可能那么想!姐姐,旁的人妹妹不敢说,但妹妹是真真关心在意姐姐的!”

楚氏也勉力笑问:“不是在寺里养病吗,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要回来便提前派人来知会一声,我差几个家丁去接你,也不会遇上这样的险事了,好在你没事,不然婶母的心都要碎了。”

这话,倒是怪敖珞私自回府了?

所以她没知会府里一声就回来,遭遇了土匪,是她活该了?



比武大会四年一次,是威远侯为显敖家军实力而办的盛会,除了威远侯手下的将士可以参与,其他诸侯也会带人来一同参会切磋。

举办比武大会,既彰显敖家军非凡实力,叫人不敢进犯,又可联络诸位诸侯,互通有无,维稳天下。

敖涟比敖瑾大几岁,往届比武大会都是威远侯交给敖涟操持,但今次敖涟被打了一百军棍,估计还没好利索。

操办比武大会的任务便落到了敖瑾头上。

敖珞记得前世她便是与敖涟合谋,给敖瑾下了药,叫他在擂台上动弹不得,才变成了废人。

虽然这一世敖涟没法再蹦跶,她也不会再与敖涟合谋,但只怕楚氏一家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敖珞有心提醒,连着几日在门口堵他,都不见他的人影。

终于有一日在大门口堵到了从外面归来的敖瑾。

远远的她便看见敖瑾骑马归来,敖珞正要迎上去,便见敖瑾身后还跟着一驾马车,圆顶小车围着一圈锦布,是官家小姐才会坐的马车。

敖瑾下了马,便走到马车边上,伸着手臂等着,便有一只玉手从帘布内伸了出来,搭在了敖瑾手臂上!

一粉裙女子从车里下来,落地的时候脚还崴了一下,直栽进了敖瑾怀里。

敖瑾也没有躲开,而且还伸手扶住了她。

敖珞停在门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她明明记得,敖瑾从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他的。

“这位便是安北侯的女儿?长得可真美啊,听说还文武双全,跟咱们三小姐比也不差什么了,这位小姐跟二少爷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听说这次来,便是来给这位小姐议亲的......”

门口的小厮窃窃私语,一字不落的被敖珞听了进去。

敖珞眼看着他们搂搂抱抱的走进来,走到面前,敖珞笑了一下。

“二哥,这位是?”

“安北侯的女儿,安宁兰。”敖瑾介绍着,手还依然扶着安宁兰。

安宁兰温婉大方,亲亲热热的上前握住敖珞的手:“这位便是敖三小姐吧,早就听闻三小姐貌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敖珞笑了笑:“安小姐过奖了,你也是国色天香,容貌不俗,这世上,便只有我二哥这样的男子能配得上你了。”

安宁兰的脸立刻便红了,敖珞见她这娇羞的模样,心里更不好受。

见敖珞说这话,敖瑾的脸色沉了沉:“三妹带她在府中四处逛逛,我还有军务要忙。”

“二哥快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安小姐的。”

敖瑾一走,安宁兰便大大方方挽着敖珞,两个小姐妹在府中转悠开。

一日观察下来,敖珞觉得安宁兰是个很好的女子,性格爽朗,做事磊落,没什么心机,不像敖萱那般处处算计,小家子气。

安宁兰与敖瑾的确是有些般配的。

安宁兰也很投敖珞的脾气,没几日两人就熟的像是亲姐妹一般,时不时还互相打趣。

两人一起堆雪人时,听闻敖珞曾经在山上遭遇过土匪,安宁兰还嘲笑她:“若是换了我,不等敖公子出手,我自己便能叫那几个匪徒跪下叫娘。”

“我那是有风寒在身,施展不开,才会落了下风。”

前世她带兵打仗数载,武功虽算不上多强,但也不是一般等闲之辈能比的,若不是赶上身子骨弱,怎么会叫那几个土匪围住。

“是吗,那你现在身子骨怎么样了,比武大会我是要上场的,你要不要在擂台上与我比试比试?”

敖珞把团好的雪球丢过去:“我的武功深不可测,岂是你这般寻常人能见识的?”

“哎呦,你敢打我!你站住,有本事别跑啊!”

敖瑾来时,只见两个雪人在雪地里滚,把这俩雪人拎起来抖抖,一看,竟然是安宁兰和敖珞。

敖珞笑嘻嘻的抱着他的胳膊:“二哥,你来啦!”

“带安小姐下去暖暖身子。”

赶紧有丫鬟过来把安宁兰接走了。

安夏也上前来把敖珞接到房中换身干衣裳,给她抱了个汤婆子暖着。

敖珞抱着汤婆子从卧房出来,见敖瑾还在屋里等他,便也坐过去端起一杯茶,学着他的样子老神在在的品。

“我觉得安小姐很好。”

敖瑾淡淡嗯了一声。

“她家世好,性情好,文武双全,还喜欢你。”

敖瑾又嗯了一声,只是这一声里染了些许不悦。

“二哥,你喜欢安小姐吗?”



敖珞想守在敖瑾身边,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拉住,疯狂的下坠。

扑通一声,她坠入了水中,周身刺骨的冷,她只觉得自己四肢冷到僵硬,一动都不能动。

想要呼吸,一开口却喝进更多的水。

忽而,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身,两片柔软的唇堵住了她咕嘟咕嘟喝水的嘴,给她度气。

水中浮浮沉沉,敖珞猛地睁开眼,对上了敖瑾的脸。

不,是敖瑾少年时那张还未退去青涩的脸。

一瞬之间,敖珞的热泪涌出眼眶。

敖瑾,敖瑾!

敖珞努力的想要抱紧他,可她太冷了,她一动都动不了。

最终,她还是失去了意识。

在皇宫的那十年时光恍如一梦,在脑海里闪过......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敖瑾那张含笑而终的面目上。

敖珞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双眼哭成核桃的小丫头。

“安夏?”

她的贴身丫鬟?

她记得嫁进皇宫之前安夏就意外身亡了,怎么会出现在她面前......

难道她已经到了地府,和已故的人相遇了吗?

那敖瑾呢,敖瑾不是让她等他的吗?

嘶——

按着额头,她摸到了一个硕大的包。

这是什么时候磕的?她怎么不记得?魂魄也会受伤吗?

敖珞努力回忆着以前的事,却只觉得头好痛,脑袋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入宫之前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但她是如何被敖萱和魏岚宇害死的那一幕幕,却如同刀刻斧凿般印在心里,不可磨灭。

安夏见敖珞醒了,又气又怕的哭:“小姐,您可终于醒了,您磕伤了脑袋,又掉进那冰湖里,幸好二少爷救了您,不然,不然......”

“都是四小姐落水又把您拖下水,她一定是不安好心,想把您害死!”

四小姐?落水?

敖珞好像记得,自己十四五岁的时候,有一次为了救敖萱落水,自己也险些丧了命。

难道她回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吗?

敖珞下床,站在铜镜前,此刻铜镜中的自己,可不就是十年前十四五岁的模样么!

所以——她重生了!

回到了十年前,她还没有伤敖瑾那么深的时候!

回到了十年前,还没有嫁给魏岚宇,被敖萱和魏岚宇联手算计的时候。

敖萱!魏岚宇!

想起这两个人,敖珞的眼中翻涌起恨意。

上天让我不死,这一世便是我来向你们讨债来了!

还有敖瑾,她欠了敖瑾太多,这一世,她一定还清欠下的债。

“敖瑾呢,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小姐,二少爷在侯府。你落水之后患上风寒,病重难愈,楚氏就将咱们发落到这寺庙来了。这寺庙离侯府几十里,怎么见啊!”

安夏愤愤不平:“楚氏说什么寺院清静,利于静养,却连汤药补品都不给,连多两个仆从都不许带!分明是要小姐自生自灭!”

敖珞记得,楚氏,就是敖萱的娘。

敖珞有位大伯,楚氏便是大伯的正房夫人,楚氏和大伯生了个儿子叫敖涟,而敖萱是大伯小妾所出,从小养在楚氏身边。

后来大伯亡故,敖珞的爹威远侯见楚氏孤儿寡母可怜,便将他们接到侯府生活。

敖珞落水,是因为敖萱莫名其妙的叫她去冰嬉,然后敖萱就掉进了水里。

敖珞去救她,却直接被拖进了水里,脑袋还重重磕到冰面,这还不算,敖萱踩着敖珞爬上来之后就跑了,留敖珞在冰水里险些丧命。

那楚氏更是狠绝,见敖瑾把她救上来之后,直接把她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是想让她死在这里!

当时敖珞并未觉得有什么蹊跷,可如今想来,分明楚氏和敖萱就是想置她于死地的!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母女两个个顶个的歹毒。

敖珞从小便把敖萱当成亲生姐妹一样处处维护,敖萱说什么是什么,要什么给什么。

她更是敬重楚氏,简直将楚氏当成了自己娘亲。

结果他们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只恨曾经她还如此善待他们,看不出楚氏这一家人都是一群吃人肉啖人血的白眼狼!

“安夏,收拾东西,咱们回府。几十里路而已,走着走着就到了。”

从前带兵打仗,百里奔袭也是常有的事。

敖珞穿起外衣,起身向外走。

安夏闻言,迅速收拾了她们那点可怜的行李,兴冲冲的跟在敖珞身后。

“小姐,咱们这是回去找四小姐算账吗?四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总是欺压您不说,这次还想害您性命!您竟然每次都觉得他们是无心的,这次您可一定不能再心软了!还有楚氏,仗着自己主持府中中馈,处处克扣压榨,把四小姐养的白白净净,却让您吃苦受罪!”

敖珞却好像没听见,走的极快。

安夏又叫了她一声,她才恍然:“你方才说什么?我落水之后好像耳朵不太好了,没听清。”

安夏又哭了:“小姐您的命太苦了,落了水染了一身的重病不说,还磕坏了脑袋,耳朵也不太好了!就该把四小姐千刀万剐!”

这句敖珞倒是听见了。

“敖萱是该千刀万剐,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敖萱的事情先放一放。”

在剐了敖萱之前,敖珞要先去见一个人。

一个,她亏欠了太多,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人。

敖珞风风火火的往山下走,这寺庙坐落在山林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是出了人命也不会有人知道。

楚氏把她丢在这里,居心可见。

刚走到半山腰,敖珞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还未来得及反应,四周的草丛里就窜出一群大汉,个个三大五粗、黑布麻衣,手上拎着大刀,将她和安夏围在了中间。

这是遇上了土匪。

从未见过这阵仗的安夏,吓的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敖珞镇定的把身上戴的可怜的几件首饰摘下来,扔了过去:“诸位好汉,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么多,若是不够,等我回城再遣人给你们送来。”

那些土匪不屑的笑了起来,直接无视了那点首饰,而是贪婪的看着她那张美到不可方物的小脸:“钱我们要,人也要。”

其中两个土匪直接上前去扯敖珞的衣服。

敖珞向后一躲,却躲的并不利索,被对方撕下了一角衣襟。

怪只怪落水之后伤寒未愈,她这身子还很虚弱。

若是没有生病,再加上前世她征战沙场的武艺,自是不用惧怕这些土匪。

可现在,她一个病弱之躯,还拖着一个昏倒的丫鬟,想要自保都难。

堪堪后退,却不及这些土匪步步紧逼。

“我爹是威远侯,我夫婿是声名赫赫的敖瑾,你们若敢动我,他们定会叫你们不得好死!”

敖珞无计可施,只盼父亲和敖瑾的威名能将他们吓退。

“我们杀的就是威远侯的女儿!小丫头,乖乖听话,哥哥们一会儿就送你上路!”

话音未落,一双双肮脏的大手便朝她伸了过来。

却忽然,有一袭紧蹙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比马蹄声先到的,是一只破风而来的羽箭。

箭身堪堪擦过敖珞耳畔,撩动她几丝长发,直射向冲在最前即将碰到敖珞的土匪的胸膛!

那土匪被这一箭带着飞出数丈,才掉在地上断了气。

敖珞这两生两世,只见过一个人挽弓能射出这样摧枯拉朽的劲道。

恍然回过头,她便看见,敖瑾一手持弓,一手攥着缰绳,驾着黑马,踏着白雪,疾驰而来。

来到近前,敖瑾挥剑,将另一要碰到她的土匪斩杀。

土匪头子见了,骇然大喊:“你是何人!”

敖瑾一剑刺穿他的喉咙,鲜血喷溅,映着他冰冷的毫无波动的脸。

土匪头子直挺挺倒在地上,敖瑾抽出剑,冷冷的说:“她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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