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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乱世凰妃》,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谢凝霜谢庭延,文章原创作者为“千苒君笑”,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她到死才明白,她爱的人伤害她,她信的人算计她,唯独她恨的人,才是真的爱她。重生一世,害她的人她要一个个报复回来,而那个她亏欠了太多的人,就由她来保护!...
《精品小说乱世凰妃》精彩片段
安夏在旁,心如擂鼓,又害怕,又觉得解恨。
觉察到敖萱快要不行了,谢凝霜手指一松,敖萱立刻冒出水面大口喘气,红着双眼瞪着谢凝霜,“你......你要杀我!”
“不然呢,我方才说今日便弄死你,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么?”
说完,便再度将敖萱的脑袋摁了下去。
索性今日,便将前世的仇一起报了吧。
“救......啊......”
如此起起伏伏,敖萱终于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着前世的种种,谢凝霜的双眼愈来愈红,眼中的恨意愈来愈深,敖萱!敖萱!
一个黑影从院外闪进来,看到冰面上这一幕,顿了顿,转而奔向谢庭延的院子。
“主子,那姓魏的已经不在寺中了,可能是有人提前报了信。”颜护卫跪在谢庭延门口。
谢庭延拿着兵书的手骤然一紧,跑了?
若说谁会想办法报信,除了谢凝霜,他也想不到还有别人了。
“谢凝霜在哪?”
“在后院的冰湖上......”
“冰湖?她去那里做什么?”谢庭延眉头一紧,先前才掉下去过险些丢了性命,她还敢去!
真是不长记性!
“在......在玩命......”
光天化日,玩弄敖萱的性命,可不就是在玩命么。
谢庭延摔了书起身,颜护卫只觉得一阵风吹过,便已经不见谢庭延的身影。
谢凝霜死死摁着敖萱,半截小臂浸在冰水里,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凉,反而前所未有的热血沸腾。
大仇得报,她怎能不快?
却忽然,谢凝霜手上动作一顿,她抬头就厉目往塘边的覆有点点积雪的常青藤旁边看去。
她能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似从那里投过来。
谢凝霜顺着眯着眼看过去,见那天地素白间,果真立着一道墨青色的身影,清淡得仿若一幅水墨画。
安夏忙道:“小姐,是二少爷。”
“二哥......”
谢凝霜倏然起身,想去追他,眼下比弄死敖萱更重要的,是解开谢庭延心中的芥蒂。
可正当此时,不知楚氏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一路鬼哭着奔过来,挡住了谢凝霜的路。
谢庭延便趁这个空档,在楚氏没看见他之前,转身离去了。
“这是做什么啊!珞儿快把你妹妹救上来!”楚氏惊慌失措的跪在冰窟窿旁边,伸手去捞敖萱。
谢凝霜只得放开手,楚氏身后的丫鬟冬絮便赶紧上前把敖萱拽了上来。
敖萱被人从水里拉起来后拖着虚弱的身子恨恨地瞪着谢凝霜,张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先回去换身衣服,你这身子骨刚好,别再染了病,有什么事回头说。”
楚氏赶紧脱下披风裹住瑟瑟发抖的敖萱,狠狠瞥了谢凝霜一眼。
敖萱不甘心,看见楚氏的眼色之后,便住了口,跟着楚氏走了。
谢凝霜也跟安夏回去,换掉了打湿的衣裳,便对着一滩碎布发呆。
想起方才谢庭延在池塘边上看她的那一眼,真真是比之前还要凉薄。
她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便是因此功亏一篑了。
神伤之际,有小厮来传话,说侯爷请三小姐去前厅问话。那传话的人还好心提醒了一句,说是楚氏和四小姐也在。
路上,安夏忧心忡忡的说:“小姐,楚氏和四小姐一定去跟侯爷告你的状了,侯爷要是信了他们的话,小姐您可怎么办啊?”
谢凝霜满不在乎,只吩咐安夏:“待会若是问话,你就说我们在湖边散步,敖萱见到我,自己跳进湖里要栽赃我。”
谢凝霜根本不屑于解释,但她终究念着父亲的脸面,若是敖萱死了还好说,敖萱没死,又坐实了谢凝霜杀人的罪名,那父亲威远侯的脸面往哪搁?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害怕,经此一事,谢庭延对她的厌恨又会多一分。
楚氏和敖萱强压着火气走到了无人的地方,楚氏才终于发作。
“你不是说今日能给我出口恶气,还能夺了那谢庭延的兵权,怎么这最后还把你哥哥的兵权都交出去了!”
“娘,女儿也没料到谢凝霜今日竟然会帮那个疯子野种说话,她这个草包想法一向简单,估计是念及谢庭延的救命之恩,所以今日才会如此维护。但终究外人就是外人,谢凝霜到底还是念及亲情的,女儿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俩不和。”
楚氏平复了一些,又忧心忡忡的说:“今日谢凝霜的表现与往日实在是相差太多,莫不是,她看出什么了?”
敖萱轻蔑一笑:“不会的,谢凝霜糊涂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开窍,您莫要忧心了,只要有女儿在,保证能把她拿捏的服服帖帖。”
谢庭延出了前厅,谢凝霜迎上前来:“二哥,禁足之前,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三小姐未免操心的太多了。”谢庭延从她身边走过,目不斜视。
雪后新扫出来的长廊内,谢凝霜在他身后追着,口中担忧的念叨:“我方才去拿了上好的跌打药,这棍伤虽然看着好像不怎么重,可极容易伤筋骨,你好歹让我看看伤势我才好放心去禁足......”
谢庭延站住脚,极度不耐的开口:“说完了吗?”
谢凝霜知道他讨厌她,只能小心翼翼把药递到他面前:“二哥,最不济,你也把这药收下吧。”
谢庭延一抬手,打落了她手装着药油的瓷瓶。
啪嗒一声,瓷瓶摔碎,药油流了一地,谢凝霜的手难堪的停在半空。
“我,我再去给你拿一瓶。”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够了!”谢庭延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抵到长廊的柱子上。
“谢凝霜,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你若是有所图谋,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若是真心想和我交好,我更是劝你别再妄想,因为,你不配。”
谢凝霜的后背硌在冰冷的柱子上,羽睫半垂,含着些水汽,面上却是努力笑着。
“我知道的,我不配,我一直都知道的。二哥你放心,我不会惹你心烦的,我这就走,这就走了。”
谢凝霜轻轻挣开谢庭延的手,垂着头便想逃走。
却被他开口叫住。
“你知不知道,你从前与我针锋相对的样子,很惹人厌,现在对我伏低做小的样子,更是碍眼。我早该在山上便把你杀了,还能省去这许多麻烦。”
谢凝霜的背影一僵,终是默默的走了。
他终究是恨她的,这都是她该受的。
谢凝霜走后,谢庭延蹲在那摔碎的瓷瓶边上,将碎片一点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
谢庭延的贴身护卫上前:“主子,这种小事让属下来吧。”
“别动。”
“是。”
谢庭延一边捡着碎片,一边问:“土匪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回主子,对方做的很干净,没留什么尾巴,属下等查不到那些土匪背后究竟是何人。”
谢庭延抬眼,一双深邃的眸,黑沉的看着颜护卫,眼中满是压迫。
此刻的谢庭延,周身散发着与方才全然不同的气场。
若说方才是克制隐忍,那现在,便是霸气尽现,阴沉迫人。
“先前派去保护她的人,已然两次令她遇险。”
短短十几天,她就险些落水淹死,又差点被土匪杀死。
若不是两次他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颜护卫的额角立刻渗出冷汗。
“属下失职!”
“先前派去保护她的人,全都杀了,你,自己去领一百钢鞭。”
“是!”
“给她的院子周围安排些护院,再重新安排几个暗卫,护她周全。若她有失,提头来见。”
“末将领命!”
颜护卫应声低喝。
谢庭延闭了闭眼,再睁开,便又是那隐忍默然的模样。
“领罚之前,先去给她送一瓶跌打药,就说......是侯爷拿去给她治伤的。”
“是。”
谢凝霜沉默着回到宴春苑,便有护院守在了她的院门口,盯着她禁足。
安夏拿着一瓶跌打药进来:“到底还是侯爷惦记您,您刚走,侯爷就叫人送来了跌打药呢。小姐快趴下吧,奴婢给您看看后背的伤。”
脱了衣服,谢凝霜趴在床上,安夏一看她背上那一道血檩子,眼泪又冒出来了。
“小姐,你平日里明明跟二少爷不对付的,今日何必为他一次又一次受伤,你看看这伤的,留疤了可怎么办?这身上若是留了疤痕,往后可怎么嫁人!”
“不碍事。”
这辈子,她本来也没打算嫁人。
她只想报了该报的仇,还清欠下的债。
谢凝霜枕着手臂,由着安夏小心翼翼的在背后给她擦药,一边问:“我与二哥,为何关系如此僵硬来着?”
谢凝霜只记得上一世她憎恶谢庭延入骨,可憎恶谢庭延的原因,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以前对于这种事,谢凝霜都是避讳的。现在见她问了出来,安夏索性就告诉她:“夫人过世后,侯爷虽一直未娶,可才两三个年头,侯爷就把二少爷领回来了,也不知他生母是谁。”
安夏瞅了瞅谢凝霜,见她面无异色,才继续说下去:“因着二少爷比您还大几岁,小姐一直觉得二少爷的存在,让夫人与侯爷的恩爱变成一场泡影。”
原来是这样。
说到底,自己上一世是把对亲爹花心的恨转嫁给了谢庭延。
这种根本算不得错的错,上一世竟被谢凝霜抓着不放了那么久,将谢庭延伤害的那么深。
“小姐,您如今是打算与二少爷和解了吗?”
“不是和解,是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