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畅销巨作
  • 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畅销巨作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玻璃咸鱼
  • 更新:2024-08-23 07:02:00
  • 最新章节: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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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玻璃咸鱼”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沈修行南鸢,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重生了,前世的她父母不详,从记事起就在外漂泊。六岁时,偶遇外出访友的清衍真人,被带回五行道宗,并赐下名字。而后她在启蒙仪式上测出单一水灵根的顶尖天资,顺理成章的拜入清衍真人门下,成为年纪最小的六弟子。那时清衍真人也曾当着五行道宗众人宣称,她将是他的关门弟子。那句话犹言在耳,可最后也只有她一人当真了。就像她努力讨好所有人,却落得一个被她最敬爱的师尊利剑穿心,肉身销亡的下场。这一世她改修无情道,这一世她将只为自己而活..........

《被师尊刺死后,我修无情道成神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呼。”

沈修行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放下手中的书,有些无奈地长舒一口气。

这三日,她早出晚归,终于将守藏楼第一层的所有书籍翻阅一遍。

结果不尽人意。

她看向一楼中*央的楼梯。

现在只能将希望放在第二层楼。

若是第二层楼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的法诀,那散基重修一事,又将往后延迟。

这是沈修行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时间拖得越久,她体内的暗疾会逐步加重,到那时便是散基重修,也无济于事。

沈修行压下躁动的心情,往守藏楼一层的出口而去。

天色渐晚,快到守藏楼闭门时间,其他人早已离开,她也该走了。

沈修行经过值守的古长老时,照例行了一礼,正准备继续往外走,一道声音突然叫住她。

“小丫头,你这几日里究竟在找什么?这里可没有你该找的东西。”

沧桑的声音令沈修行脚步一顿。

她转过头去,看着笑眯眯的古长老,惊讶不已。

她在守藏楼进进出出三天,这位古长老可从来没有与她搭过话,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叫住她。

她犹豫片刻,如实答道:“古长老,我在找适合我的法诀。”

“咦?”古长老轻咦一声,“我若没有记错,你不是在跟随清衍真人修炼海上明月诀吗?”

沈修行眼睛圆睁,“古长老,您认识我?”

“哈哈哈。”古长老笑了起来,“认识,当然认识,你不就是清衍真人的小弟子沈修行吗?怎么,你真以为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古董啊?”

沈修行讪讪一笑,想起古长老刚才说的话,开口提醒:“古长老,师尊前几日新收了一个入门弟子,我已不是师尊的小弟子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神情从容又平静。

古长老默默地看着沈修行,不知为何突然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追问她为何不再修炼海上明月诀的事。

沈修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怕古长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不想隐瞒,也不想和盘托出,这样点到即止最好。

古长老放下古籍,沉吟良久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明日来找我,也许能够帮到你。”

沈修行眼睛一亮。

“多谢古长老!”

她没有怀疑古长老的话。

而古长老作为看守守藏楼的人,最了解里面收藏的书籍。

古长老是淡泊明志之人,又与她无怨无仇,不至于刻意戏耍她。

虽不知古长老为何要帮他,但沈修行心存感激,连连道谢,多日紧绷的情绪难得舒缓。

古长老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回去吧,记得明日来找我。”

“弟子记住了!”

一直到回到独月峰,沈修行的心情都十分高兴,迫切期待明天的到来。

然而当她看到伫立在洞府外的那道修长身影后,心情一落千丈,嘴角的弧度立刻消失。

他怎么来了?

“大师兄。”

她喊了一声。

有些不耐。

南鸢转过身,眉心微拧,下颌线也绷得紧紧的,“你去哪里了?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沈修行有些敷衍地回答:“有事耽搁了。”

具体什么事,她没有说。

南鸢也听出了她的敷衍之意,眼中涌现怒意,喝道:“沈修行,原以为这次去黑狱罚过,能让你像小师妹一样懂事一些,没想到还是如此不思进取,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沈修行撇了撇嘴角。

又是这一套说辞。

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不知从何时起,沈修行再也没有从大师兄口中听到过夸赞他的话。

明明以前扎个辫子,大师兄也会笑着夸她厉害,后来得到的只有责斥与贬低。

有段时间,沈修行连走路都战战兢兢,生怕招来师兄们莫名的责斥。

现在她想通了。

不喜欢你的人连你呼吸都会觉得是错的。

她又何必因为别人的想法改变自己。

何况还是一些不相干的人。

沈修行点头附和,“大师兄说得极是,小师妹聪明伶俐,又岂是我这等凡胎俗骨可比。”

此话一出,南鸢表情又瞬间呆愣。

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六师妹在说什么?

她,她……

南鸢锋利的眼神刺向沈修行,上下扫视,充满探究之意。

沈修行坦然接受,神情自若。

见状,南鸢一惊。

此前被他忽略的怪异之处,一一浮现。

六师妹自从进入黑狱后,好似变了一个人般。

以前的她会甜甜地喊大师兄,会笑盈盈地看着他,会追在他身后,撵也撵不走,听到他夸赞小师妹,还会别扭的吃醋。

喜怒哀乐,分外生动。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脸平静地望着他,就好像面对一个陌生人。

这不是他的六师妹!

难不成是……

夺舍?!

想到这个可能,南鸢目眦尽裂,他抬手抽出腰间飞剑,剑尖抵住沈修行的喉咙,怒声道:“何方妖孽!赶紧从我师妹身体里滚出来!”

沈修行吓了一跳。

南鸢是金丹中期的剑修,十个沈修行绑起来,也接不住他的一剑。

如今剑指咽喉,沈修行感受到死亡的危机,浑身汗毛倒竖。

因此反应也慢了一拍。

而她的表现落在方成郎眼中成了心虚,也变相验证了他的猜测。

南鸢如雷盛怒。

他万万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妹会在独月峰的地盘被外人夺舍,简直就是不将清衍真人一脉放在眼里。

灵力运转,剑芒吐露。

沈修行只觉脖颈间传来一阵凉意,下一刻便是细密的疼痛以及温热的湿润感。

“再不滚出来,我必将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南鸢继续冷声威胁。

沈修行心头一寒。

她若不是再不想办法证明己身,南鸢的手段只会愈发激烈。

“大师兄,我没有被夺舍,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五行道宗夺舍清衍真人的弟子,单是护山大阵这一关就过不了。”

南鸢有一瞬间的动摇。

然而沈修行种种异常的反应却始终无法令他释怀。

他的剑依旧稳稳的停在沈修行的咽喉前方。

血液渐渐渗入沈修行的衣领。

沈修行恍若未觉,继续辩解。

“何况我若真是夺舍之人,又为何会露出破绽令你发觉,岂不是自掘坟墓。”

此言宛若一记重锤,砸得南鸢心神不稳。

是啊,若沈修行真的被他人夺舍,又为何会愚蠢的暴露?

所以沈修行还是沈修行。

六师妹仍是六师妹。

八宝斋,茶室。

“仙子,请用茶。”刘管事小心翼翼送上茶水。

“劳烦刘管事了。”

周今越客气地道了一声谢后,接过茶盏轻轻放在桌上,目光频频扫向二楼。

刘管事受宠若惊,连声道这是应该的,仙子实在客气之类的话。

他心中暗暗赞叹,周仙子不愧是掌门弟子,果真有大家风范。

在他的印象中,宗门弟子总是眼高于顶。

尤其是像五行道宗这样的庞然大物,收徒严苛,能够拜入山门的弟子,无一不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心高气傲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刘管事见惯了像苏鸣一样傲气冲天的宗门子弟,陡然遇见一个如周今越般性格温和之人,颇觉稀奇,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

又为周今越送上三碟小点心后,刘管事识趣地退下,没有打扰周今越。

这也让周今越很满意。

她现在没心思应付旁人,她在思索如何处理虞昭与独月峰的矛盾。

说起来这件事不应由该她管,但谁让她和虞昭之间有着特殊的羁绊。

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她既然知道了虞昭处境,就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独月峰在五行道宗地位超然,就算是她的师尊五行道宗的宗主,在面对清衍真人时,也需礼让三分。

她插手独月峰的事,会不会引得清衍真人动怒?

想到这些年,主峰与独月峰微妙的关系,周今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不宜动手。

独月峰的事就该让独月峰的人自己解决,回去以后,她应该和虞昭见一面。

当初是虞昭将小姑娘交到自己手中,叮嘱要好好照料,现在撒手不管了是几个意思。

她心中正计划着之后的说辞,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周今越立刻站起来走向楼梯口,就见虞昭和苏鸣一前一后往楼下走。

一个看不清情绪,漠然得可怕,另外一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

周今越不禁弯起嘴角。

看样子虞昭没吃亏,苏鸣也得到了教训。

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周师姐,我们回去吧,事情已经解决了。”

虞昭此时可谓归心似箭。

她虽然这次没能要回灵石,却得到了比灵石珍贵千万倍的东西,她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只有如何将其中一小撮东西变现,并且不牵扯到她的身上。

“好。”

周今越挑了挑眉,自是应下。

两人相携往门外走,却即将出门时,苏鸣幽幽的声音蓦从身后响起。

“虞昭,老五快回来了。”

虞昭的脚步微不可查的一滞,很快恢复如常,她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似是没有听到苏鸣的话,又或是不以为意。

苏鸣冷笑。

她这次算是狠狠吃了一个大亏,储物戒指中的家当至少缩水了三分之一,而且全是他的心爱之物。

不,除了一样。

不过虞昭真以为这样自己就拿她没辙吗?

大错特错!

虞昭的克星——老五马上就要从小秘境返回五行道宗!

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

另一边。

周今越也在和虞昭谈论苏鸣口中的老五。

“按照时间推算,权野也是该回来了。”

权野,独月峰排行第五,虞昭的五师兄,去年前往宗门进行一年的荆棘秘境历练,即将返程。

虞昭沉默不言。

周今越见状,叹了一声。

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轻轻拍了一下虞昭的手臂:“你说你,当初前往荆棘秘境历练的名额明明是属于你的,你怎么就让给了权野!”

五行道宗掌控着五个秘境,五个秘境又分别对应五行。

而荆棘秘境对应五行中的木,是五大秘境中危险度最低,资源最多,也是最适合筑基弟子历练的秘境。

每隔一年,宗门会发放十个前往荆棘秘境历练的名额,首要筛选条件就是修为必须是筑基期。

去年,虞昭筑基成功,又有清衍真人弟子身份加成,顺利获得一个名额。

然而临近历练队伍出发时,众人才发现参与历练的人选突然从虞昭换成了权野。

而权野前年筑基时就已经去过荆棘秘境,所以饶是他符合要求,宗门也没有给他第二次前往荆棘秘境的机会。

毕竟秘境名额珍贵,在优先供应精英弟子后,也要考虑满*足其余弟子需求,至少明面上不能太厚此薄彼。

然而谁能料到虞昭竟然将机会让给了已经去过荆棘秘境的权野。

她的谦让无疑引发众多弟子的不满。

他们打破头也不一定能抢到的名额,有人却轻飘飘的让了出去,还让给已经去过一次的人,这怎能不激发他们心中暗藏的怨气。

而这也是虞昭在宗门的口碑急转直下,受人排挤的原因之一。

虞昭倏地停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周今越,“周师姐,如果我说前往荆棘秘境的名额不是我主动让的,而是被逼无奈,你信吗?”

周今越一惊,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信!”

虞昭的这一句话,若是放在一天之前说,周今越也许会半信半疑。

然而在亲眼目睹苏鸣是如何压榨虞昭,还想动手打人后,周今越再也无法升起怀疑之心,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周师姐,你了解权野吗?”

虞昭并没有急着解释,抛出一个问题。

周今越思索片刻后开口道:“算是有一点了解吧,听说权野经脉狭小,气血旺盛,天生神力,是绝佳的体修天资。只是因为太过好斗,不受约束,所以清衍真人轻易不许他离开独月峰。”

周今越深受弟子喜欢,因此手中掌握的信息渠道广而多,除非特别隐秘的消息,其余琐事都瞒不了她的眼睛

但消息网再密集,总有覆盖不住的地方,就比如独月峰。

“周师姐说得没错,权野好斗,曾多次在切磋中重伤其余弟子,于是清衍真人勒令他留在独月峰,不得随意外出。”虞昭冷冷道。

周今越点头。

她刚才的说法其实比较委婉。

权野的性格已经不足以用性格暴躁来形容,她甚至怀疑对方的智力有缺陷。

南鸢不是行事拖沓之人,用玉简拓印下幻汐诀前三层的口诀,又与古长老告别后,她回到洞府,清点自己的家当。

七枚中品灵石,二十六枚下品灵石,三颗补气丹,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

加起来看着不少,有价值的并不多。

南鸢不禁苦笑一声。

五行道宗的亲传弟子中恐怕再难找出比她还要贫穷的。

散基重修四个字说来轻巧,然而背后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单是重新筑基所要耗费的灵力就是一个无底洞。

而且为了尽可能将散基的伤害降到最低,南鸢还需要准备几种药效温和的丹药。

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她手里灵石根本不够用。

她低头沉思,该从哪里再弄一笔灵石回来。

找苏鸣讨要以前借出去的灵石?

不行。

先不说苏鸣愿不愿意还,就说他有没有多的灵石还债。

要知道落在苏鸣手里的灵石就过不了夜,否则也不会一大早堵在南鸢的门口,要借灵石。

去借?

可南鸢都不知道该找谁开口。

她从来只与师兄们打交道,在五行道宗几乎没有特别交好的朋友。

南鸢有些犯难。

没有灵石,散基重修的难度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难度。

这时,南鸢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地击了一下掌。

她差点忘了,今日正是宗门发放供给的日子,她可以领到十块中品灵石。

一块中品灵石抵得上一百块下品灵石,十块中品灵石能买不少东西了,加上她手里的灵石,勉强够她使用。

南鸢将摆在面前的东西收进储物袋,出门往发放供给的功德堂而去。

她与叶从心握手言和的消息,经过几日的发酵,已经传遍五行道宗的每个角落。

其他弟子见到她态度要比几日前客气不少,至少没有人再敢当着她的面嘲讽她。

南鸢虽然已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但也觉得耳根清净不少。

不多时,她来到功德堂,熟门熟路的走到发放供给的地方。

此时这里已经围满前来领取供给的弟子,排成五行纵队。

南鸢随意挑了一个队伍,排在末尾,安静地听着其他弟子闲聊。

“虞师妹。”

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南鸢回头,一张千娇百媚的芙蓉面映入眼帘。

“周师姐?”

她不敢置信地喃喃出声。

“周师姐回来了!”

“见过周师姐!”

“周师姐好!”

周今越先笑着与众人回了礼,然后笑吟吟地揉了揉南鸢的脑袋,“多日不见,虞师妹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无比真实的触感令南鸢眼眶一阵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是周师姐!

活生生的周师姐!

周今越,五行道宗宗主座下大弟子,所有五行道宗弟子的大师姐,六岁入门,十岁筑基,二十岁结丹,修炼速度堪称逆天。

她生得一副娇媚动人的面容,性子却十分利落果敢,在为人处事上也十分通透,深受弟子爱戴。

五行道宗不少人都认定她是下一任宗主的最佳人选。

就是这样一位名副其实的天之娇女,却以一种惨烈的方式丧命于妖兽之口,最后找回的只有她的一件残破法器。

南鸢还记得消息传回的那日,天空阴云密布,整个五行道宗一片愁云惨淡。

宗主伤心欲绝,当场呕血。

南鸢也狠狠哭了一场。

周今越是五行道宗中少数不受叶从心影响,对她的态度一如往昔的友好。

而她与周今越相识的时间,可以追溯到她刚入门的时候。

那年她才六岁,清衍真人将她带回独月峰后,就将她扔给方成朗照顾。

方成朗虽然沉稳心细,但此前从未有过照顾师妹的经验,再加上男女有别,颇感棘手。

最后是周今越将南鸢带到身边照顾了一阵,等南鸢有一定的自理能力后,才将她送回独月峰。

刚回到独月峰的南鸢很不适应,整日哭闹着要见周今越,可周今越身为宗门的大师姐,少有空闲时间,再加上五位师兄每日插科打诨的陪伴,南鸢也就渐渐不再提起。

但在南鸢心里,一直有一块位置是属于周师姐的。

如今见周师姐好好的站在眼前,南鸢再一次庆幸自己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次,她一定要阻止悲剧发生!

“虞师妹,眼睛怎么红了?别说是因为太想师姐我了。”周今越笑着打趣,态度亲昵。

“嗯。”南鸢用力点头,“我很想念师姐。”

很想。

周今越有些诧异,随后眼中闪过怜惜之色。

南鸢的性格比较内敛,还从未对她说过这样露骨的话,想来是因为清衍真人收徒的事,受了不少委屈。

周今越三个月前接了一个宗门任务,昨日一回来就听到南鸢的消息。

她虽未去过黑狱,却也知道那不是修士能够久留之地,清衍真人未免过狠心,竟然舍得送弟子那种地方。

方成朗他们也是不中用的,就眼睁睁看着,也不知道阻拦。

周今越心中既怪自己回来得太晚,又怪独月峰的人心狠,沉吟片刻,认真道:“虞师妹,你若是觉得不开心了,便来日照峰找我,有我在,他们不敢做什么。”

维护之意,溢于言表。

南鸢眼中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她在想,前世若是周师姐没有遭遇意外,那在她众叛亲离时,是不是也有人会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南鸢忍住泪意,点头微笑:“好,我信周师姐。”

周今越没有回答,只笑着又揉了揉南鸢的脑袋,然后转头讲起了她这次外出做任务的经历。

南鸢听得很认真。

交谈间,时间飞誓。

南鸢前面的弟子一个一个减少。

直到前面空无一人时,南鸢递上自己的身份铭牌。

“张师兄,我来领取供给。”

张师兄是一个圆脸圆眼的青年,长相讨喜,笑起来一团和气。

他是功德堂孙长老的弟子,时常出没功德堂,五行道宗弟子几乎没人不认识他,南鸢也不例外。

张师兄看见南鸢,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虞师妹,你怎么来了?”

南鸢不解,“今日是发放供给的日子,我来领供给啊。”

“可是你的供给已经被别人领走了呀。”

少年眼神贪婪地吸了—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然后转身再次进入山谷的密林之中。

“狩猎继续。”

……

“周师姐,前面有—座修真者城池,今晚便在那里休息吧。”

周今越回头看了—眼说话的方成朗又看了—眼,被他搀扶着面色苍白的叶从心,降下速度,朗声道:“前面就到灯城了,今晚在灯城休息—晚。”

方成朗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又低头小声安慰叶从心:“小师妹,再坚持—下,马上就能休息了。”

叶从心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歉意道:“抱歉,大师兄,是我拖累你们了。”

方成朗继续安慰:“小师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蓝子渝也道:“没错,小师妹,你能坚持到现在就很了不起了,而且赶了这么久的路,连我都快扛不住了,是该停下来歇息—晩了。”

叶从心牵了牵嘴角,余光瞥向南鸢,只见她面色从容,呼吸平缓,丝毫不见疲态。

她第—次在南鸢面前,生出—种难堪感。

周今越为了照顾队伍中为数不多的几个筑基期弟子,已经尽量压制赶路的速度。

然而即使如此,叶从心依然感赶吃力。

明明她与南鸢都是筑基中期,就因为她这副破败不堪的身体,她就要处处低南鸢—头。

她好不甘心。

这样难堪的场景,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叶从心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在方成朗和蓝子渝身上扫过,最后准确无误的落在蓝子渝身上。

方成朗量近对她的态度比较奇怪,她不敢轻易下手,倒是蓝子渝更容易对付。

叶从心轻轻舔了舔嘴唇。

更何况蓝子渝的气运也不差呢。

—个时辰后,五行道宗—行人抵达灯城。

城门外,周今越回首对众人道:“你们在此地稍等片刻,我前去缴纳入城灵石。”

常言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修士掌握的力量已超脱武力范畴,不加以约束,必生祸乱。

因此修士想要进入修真城池,需缴纳灵石,用于维护城池秩序。

这早已成为修真界约定俗成的规矩,五行道宗弟子自是纷纷点头应好。

守在灯城门口的两个年轻修士早在周今越等人到达时,就注意到他们,见他们衣冠楚楚,气宇轩昂,便猜出他们必是宗门弟子,心下紧张不已。

周今越走上前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两个年轻修士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前辈,灯城入城费为—块下品灵石。”

两人说完也不敢直视周今越,继续埋头看着脚尖,以示尊敬。

周今越便按照人数缴纳了灵石,—行人顺利进入城内。

灯城,以花灯闻名,城池规模不大,大街小巷都悬挂有精美花灯。

南鸢看着檐角下的—盏琉璃花灯,心绪有片刻的紊乱。

她也曾来过—次灯城。

前世,叶从心听说灯城在举办花灯节,于是央求五位师兄带她前去赏灯,方成朗等人欣然应允。

花灯节那—日,他们师兄妹六人携手离开五行道宗,而南鸢的存在被他们或有意或无意的遗忘了。

南鸢是在见到叶从心的洞府外挂着五盏精美的宫灯时,才知道原来他们去过灯城。

可悲的是五位师兄中不曾有—人叫过她,甚至连—盏最廉价的花灯也吝惜于送她。

不久,南鸢以历练为借口,孤身前往灯城,赏了—整夜的灯。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确实是极美的景,只是那时的南鸢并无欣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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