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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千苒君笑”创作的《乱世凰妃》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她到死才明白,她爱的人伤害她,她信的人算计她,唯独她恨的人,才是真的爱她。重生一世,害她的人她要一个个报复回来,而那个她亏欠了太多的人,就由她来保护!...
《乱世凰妃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楚氏和敖萱强压着火气走到了无人的地方,楚氏才终于发作。
“你不是说今日能给我出口恶气,还能夺了那敖瑾的兵权,怎么这最后还把你哥哥的兵权都交出去了!”
“娘,女儿也没料到敖珞今日竟然会帮那个疯子野种说话,她这个草包想法一向简单,估计是念及敖瑾的救命之恩,所以今日才会如此维护。但终究外人就是外人,敖珞到底还是念及亲情的,女儿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俩不和。”
楚氏平复了一些,又忧心忡忡的说:“今日敖珞的表现与往日实在是相差太多,莫不是,她看出什么了?”
敖萱轻蔑一笑:“不会的,敖珞糊涂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开窍,您莫要忧心了,只要有女儿在,保证能把她拿捏的服服帖帖。”
敖瑾出了前厅,敖珞迎上前来:“二哥,禁足之前,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吧。”
“三小姐未免操心的太多了。”敖瑾从她身边走过,目不斜视。
雪后新扫出来的长廊内,敖珞在他身后追着,口中担忧的念叨:“我方才去拿了上好的跌打药,这棍伤虽然看着好像不怎么重,可极容易伤筋骨,你好歹让我看看伤势我才好放心去禁足......”
敖瑾站住脚,极度不耐的开口:“说完了吗?”
敖珞知道他讨厌她,只能小心翼翼把药递到他面前:“二哥,最不济,你也把这药收下吧。”
敖瑾一抬手,打落了她手装着药油的瓷瓶。
啪嗒一声,瓷瓶摔碎,药油流了一地,敖珞的手难堪的停在半空。
“我,我再去给你拿一瓶。”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够了!”敖瑾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抵到长廊的柱子上。
“敖珞,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你若是有所图谋,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若是真心想和我交好,我更是劝你别再妄想,因为,你不配。”
敖珞的后背硌在冰冷的柱子上,羽睫半垂,含着些水汽,面上却是努力笑着。
“我知道的,我不配,我一直都知道的。二哥你放心,我不会惹你心烦的,我这就走,这就走了。”
敖珞轻轻挣开敖瑾的手,垂着头便想逃走。
却被他开口叫住。
“你知不知道,你从前与我针锋相对的样子,很惹人厌,现在对我伏低做小的样子,更是碍眼。我早该在山上便把你杀了,还能省去这许多麻烦。”
敖珞的背影一僵,终是默默的走了。
他终究是恨她的,这都是她该受的。
敖珞走后,敖瑾蹲在那摔碎的瓷瓶边上,将碎片一点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
敖瑾的贴身护卫上前:“主子,这种小事让属下来吧。”
“别动。”
“是。”
敖瑾一边捡着碎片,一边问:“土匪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回主子,对方做的很干净,没留什么尾巴,属下等查不到那些土匪背后究竟是何人。”
敖瑾抬眼,一双深邃的眸,黑沉的看着颜护卫,眼中满是压迫。
此刻的敖瑾,周身散发着与方才全然不同的气场。
若说方才是克制隐忍,那现在,便是霸气尽现,阴沉迫人。
“先前派去保护她的人,已然两次令她遇险。”
短短十几天,她就险些落水淹死,又差点被土匪杀死。
若不是两次他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颜护卫的额角立刻渗出冷汗。
“属下失职!”
“先前派去保护她的人,全都杀了,你,自己去领一百钢鞭。”
“是!”
“给她的院子周围安排些护院,再重新安排几个暗卫,护她周全。若她有失,提头来见。”
“末将领命!”
颜护卫应声低喝。
敖瑾闭了闭眼,再睁开,便又是那隐忍默然的模样。
“领罚之前,先去给她送一瓶跌打药,就说......是侯爷拿去给她治伤的。”
“是。”
敖珞沉默着回到宴春苑,便有护院守在了她的院门口,盯着她禁足。
安夏拿着一瓶跌打药进来:“到底还是侯爷惦记您,您刚走,侯爷就叫人送来了跌打药呢。小姐快趴下吧,奴婢给您看看后背的伤。”
脱了衣服,敖珞趴在床上,安夏一看她背上那一道血檩子,眼泪又冒出来了。
“小姐,你平日里明明跟二少爷不对付的,今日何必为他一次又一次受伤,你看看这伤的,留疤了可怎么办?这身上若是留了疤痕,往后可怎么嫁人!”
“不碍事。”
这辈子,她本来也没打算嫁人。
她只想报了该报的仇,还清欠下的债。
敖珞枕着手臂,由着安夏小心翼翼的在背后给她擦药,一边问:“我与二哥,为何关系如此僵硬来着?”
敖珞只记得上一世她憎恶敖瑾入骨,可憎恶敖瑾的原因,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以前对于这种事,敖珞都是避讳的。现在见她问了出来,安夏索性就告诉她:“夫人过世后,侯爷虽一直未娶,可才两三个年头,侯爷就把二少爷领回来了,也不知他生母是谁。”
安夏瞅了瞅敖珞,见她面无异色,才继续说下去:“因着二少爷比您还大几岁,小姐一直觉得二少爷的存在,让夫人与侯爷的恩爱变成一场泡影。”
原来是这样。
说到底,自己上一世是把对亲爹花心的恨转嫁给了敖瑾。
这种根本算不得错的错,上一世竟被敖珞抓着不放了那么久,将敖瑾伤害的那么深。
“小姐,您如今是打算与二少爷和解了吗?”
“不是和解,是还债。”
连谢庭延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她,却没想到,她是真的在替他说话。
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被人诬陷的是她自己一样。
所以,她这是在为他鸣不平?
她竟会为了他而跟这些人翻脸?
隐隐的,谢庭延看着那个纤弱却骄傲的身影,眼中有了些不易察觉的光。
谢凝霜接着说:“再次,我遭遇土匪,是在长兄的辖地之内,可最先赶来救我的竟是二哥,我想问问长兄,二哥在替你剿匪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楚氏脸色大变:“珞儿,你怎能如此质问你长兄!你长兄听闻你遭遇土匪,也是万分担心你的!”
“担心我?那为何昨日从二哥救下我,一直到我回府之后这许久的光景,都未见长兄露面,反而是在问二哥的罪时,长兄倒是来了?”
“你长兄军务繁忙,今日才得空与你爹一起回来看你!你这孩子,往日很体谅你长兄辛苦的,怎的今日这般无理取闹!”
谢凝霜眼风利剑一般扫向楚氏,她还没发难,楚氏便自己撞上来,那下一个就拿她开刀!
“那我再问问大婶母,萱儿落水便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为何我落水,要将我发落到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寺庙里去,一不给我请郎中,二不给送汤药?”
“若是在府中休养,我也不会遭遇那些土匪!而且知道我在寺庙里的人不多,为何那伙土匪偏偏就知道我在那里?”
威远侯闻言,脸色顿时沉冷,道:“阿珞还落了水?怎么这件事无人与我传信?”
谢凝霜冷笑:“呵,自然是因为与父亲传信之人,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安危!”
楚氏赶紧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想惊扰侯爷......”
安夏却在一旁哭了起来:“侯爷,这怎么能叫小事!四小姐失足落水,又把我们小姐拽进水里,我们小姐脑袋磕坏了脑袋不说,又在冰湖里泡了那么长时间,连耳朵都泡坏了!楚夫人把四小姐救起来之后管都不管我们小姐,要不是二少爷及时把小姐救起来,只怕......只怕......”
威远侯脸色更加难看:“大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便是这么照顾阿珞的吗?萱儿是你的女儿,阿珞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楚氏赶忙哭哭啼啼的说:“我们萱儿掉进水里,幸好有珞儿把萱儿救起来,可奈何我们都不懂水性,才没敢贸然下水救人,幸好最后我找来了谢庭延,可这谢庭延因为跟珞儿有过节,一开始还不愿意救人,好说歹说才说动谢庭延下水救人,珞儿这耳朵,就是被谢庭延耽误的!”
谢凝霜看向谢庭延,他依旧那么固执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屑于解释。
谢凝霜知道,谢庭延必定是一看见她落了水便立刻就来救她了,根本不需要旁人劝说。
楚氏就是掐准了谢庭延不屑解释的性子,才把这脏水泼在谢庭延身上,自己做了好人。
这楚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踩谢庭延一脚!
谢凝霜恨的咬牙切齿。
“我怎么记得,二哥一看到我落水便来救我了呢,反倒是婶母你救出了萱儿妹妹,却不让别人来救我,莫不是,想让我淹死在那冰湖里?”
谢凝霜步步紧逼,走向楚氏面前,一双如同坠入寒潭的冷眸,死死的看着楚氏,阴恻恻的说:
“婶母不要欺负我二哥不屑于解释,就把什么黑锅都甩到他身上,你若诬陷他,我可不依!”
谢庭延倏然抬眼看向她,紧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来,眼中更是写满难以置信。
这是这许多年来,他第一次见谢凝霜与楚氏一家翻脸。
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处处维护,生怕他受了半分委屈。
楚氏被谢凝霜吓得,眼神闪躲着开始装傻:“珞儿,婶母当时也是吓傻了,这,这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婶母也说不清楚了......你大伯去的早,婶母带着萱儿和涟儿孤儿寡母的早就把日子过的糊涂了,婶母自认这些年照顾你并无错处,你若说婶母不顾你生死,你便这么觉得吧,婶母认错便是了!”
楚氏揪着心口,说的痛心疾首,仿佛自己是个被伤了心的老母亲,对自己胡闹的孩子无可奈何。
谢凝霜冷着脸,倒是真会装!
提及早亡的长兄,威远侯终究是有些心软,放缓了语气道:“大嫂,珞儿并无他意,你且坐下,慢慢说便是。”
楚氏这才在敖萱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坐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满脸苦涩,等着敖萱给顺了半天气儿,才继续说:
“萱儿和珞儿被救起来之后都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珞儿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还给了不少钱差人照顾珞儿,谁知道那人竟然拿着钱跑了,这才害得珞儿一个人在寺庙里无药无医的。好在佛祖保佑,萱儿的风寒还没好,珞儿就已经痊愈了......”
“至于那些土匪到底怎么知道珞儿所在的,说不定就是那拿了钱跑了的人给人通风报信的,毕竟侯爷征战沙场,树敌颇多,才给珞儿招致杀身之祸......”
楚氏解释的天衣无缝,威远侯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甚至还愧疚的觉得,真的是自己树敌颇多才险些害了谢凝霜。
谢凝霜气不打一处来,合着,这自始至终,他们这一家子倒是没有半点错处了是吧!
拳头骤然狠狠攥紧,怒气瞬间涌上心头,敖珞整个人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在敖萱看来,却以为敖珞是在高兴激动。
“姐姐,你与魏公子书信来往多时,早已借信定情,只可惜相隔甚远,无法相见,惹得你日日相思,看了这封信,便能解你这许多年的相思之苦。”
“快拆开看看,定叫姐姐万分惊喜。”
敖萱把信塞给敖珞,信落到敖珞手里,骤然被攥成了一团废纸。
敖珞想起来了,前世,通过敖萱牵线,敖珞从十几岁就开始与魏岚宇通信。
前世敖珞心思单纯,魏岚宇又极其善于伪装,不仅在心中将自己写成胸怀天下的谦谦君子,还颇有一些撩拨无知少女芳心的手段。
由是她便如痴如醉的爱慕又期待着魏岚宇。
当时,她甚至还立誓说,嫁人当嫁魏公子这般心有抱负的壮志男儿。
可其实,魏岚宇根本就是个阴险至极的奸诈小人!
这封信,她不用拆开都知道是什么内容,魏岚宇为了牢牢的抓住敖珞,亲自从千里之外的京都来到了这里,要与敖珞私定终身!
前世,敖珞兴高采烈的去见了魏岚宇,却在魏岚宇即将脱敖珞衣服的时候,被敖瑾赶来打断。
敖珞被敖瑾带回去,威远侯得知此事大怒要打死那辱她名节的狂徒,敖珞却说她已经成了魏岚宇的女人,此生绝不再嫁给其他男子,才让威远侯知道一直以来把自己女儿迷的神魂颠倒的人竟然是大魏的皇帝。
更是逼得威远侯不得不接受了魏岚宇和敖珞的婚事,从而开启了她悲剧的一生!
而敖珞在嫁进皇宫之前,因为记恨敖瑾打断了她和魏岚宇的好事,极尽能事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废了敖瑾的武功,将他赶出了侯府,任他自生自灭。
现在想来,都是她,活活的毁了敖瑾本该顺遂的一生。
她不敢想敖瑾被赶走后经历了多少苦才成为了那样名震天下的大人物,她只知道,若没有她,他本不需要吃这些苦。
颤抖的深吸一口气,敖珞连信封都没拆开,便直接将这封信撕了个粉碎。
敖萱顿时急了:“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是太激动了?那我便将魏公子信里的话说给你听——
魏公子亲自从京都前来,只为见姐姐一面,与姐姐定情。他现在人就在城外的山寺中,我已经帮姐姐备好了马车,姐姐快些去吧,晚了魏公子该着急了。侯爷这边我帮你拖着,你放心吧。”
敖珞一声冷笑:“那我倒是该谢谢你了?”
“咱们姐妹之间还说什么客气话,这世上只有妹妹是真心希望姐姐能幸福的。”
敖萱虚伪的笑着,全然没听出敖珞语气中的憎恶。
她太了解这个草包嫡女了,她太知道用什么东西便能将敖珞拿捏的死死的了,只要她随便拿出一封魏公子写给她的信,假装是魏公子写给敖珞的,便能将敖珞哄的几个月魂不守舍。
这次她更是亲自给魏公子写信,一番权衡利弊,扬言是为了江山社稷,才终于把魏公子请了过来,还请魏公子给敖珞写了一封肉麻到不堪入目的信,保证敖珞看了恨不得当场跟魏公子私定终身!
敖珞对她们一家有什么不满又怎样,维护敖瑾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等着盼着魏公子的书信,还不是要听敖萱的摆布!
这些年,敖珞是对她不差,但是她受够了她的施舍,只要有敖珞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萱儿的出头之日。别人只会称呼她为“敖家的堂小姐”。
加之,今日将敖珞这个美人胚子送给魏公子,他日魏公子便能记她的情,便也能把她接进宫中享受那富贵荣华。
到时她敖珞又算什么东西,她说弄死便能弄死!
敖珞怎能看不出敖萱的心思,他们这一家子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他们先是惦记威远侯的家财,于是掌控了侯府中馈。
后来算计她爹威远侯的兵权,于是联合敖珞几番设计赶走了威远侯属意的接班人敖瑾。
最后算计她的终身大事,利用她给敖萱做攀附皇室的垫脚石!
重生一世,她怎么可能再被这些人算计!
敖珞开口要说话,敖萱却抢先发现了她怀中的衣裳:“呀,姐姐你连给魏公子的衣服都做好啦!”
敖萱直接将敖珞怀里的衣服拎起来抖开:“哎呀,这尺寸一看就很合魏公子的身量,记得上次你羞答答的写信问魏公子的身量尺寸,还是妹妹帮你裁的布料呢。”
“别动!”
敖珞一把将衣服夺回来,抬眼却看见了站在院门口的敖瑾。
敖珞愣在当场,他来了多久了,方才敖萱说的话,他听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