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昼夜全文
  • 藏于昼夜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蓝掉
  • 更新:2024-12-26 10:25:00
  • 最新章节: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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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连载中的霸道总裁《藏于昼夜》,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秦棠张贺年,故事精彩剧情为:都说张贺年风光霁月,高不可攀。只有秦棠知道,他正经严肃的表象下有多疯狂。不顾禁忌那条界限,强势将她占据。哪怕万劫不复。后来,她情难自拔沉浸与他的每个昼夜。 【年纪差 双洁】...

《藏于昼夜全文》精彩片段


秦棠恍惚到了医院,她承认来北城是疗情伤时,张贺年脸色很难看,眼里似乎掀起了一场风暴,可最后什么都没说,他去办他的事了。

来到办公室换了衣服上班,赵露拉着秦棠八卦:“秦棠,你不是搬回亲戚家住,你是搬去和男朋友住吧?”

“不是。”秦棠警铃大作。

赵露:“你别骗我,我刚看到你和一个大帅哥一块来的医院。”

秦棠说:“你是说我小舅么?”

“是你舅舅?”

“恩。”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你男朋友,他长得好帅。”

不得不说,张贺年的外型确实出色,硬朗英挺,她很小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好看。

但她现在对他只有敬畏。

赵露来了兴致:“你舅舅好年轻,结婚了吗?”

秦棠语气淡淡的:“还没,不过有女朋友。”

“怎么帅哥都有女朋友!果然,长得帅的怎么会单身,又怎么会轮到我。”

秦棠没再开口。

很快早上每天的查房开始,几个实习生轮流被点名回答问题,今天带教的导师梁教授也在,梁教授问的问题都很刁钻,尤其到秦棠那时,更是如此。

好在秦棠有提前准备,勉强回答上来。

其他人没有比秦棠好太多。

梁教授的表情不那么好看,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从表情上看便知道结果了。

到了下午,赵露临时有事,叫秦棠帮忙看一下她负责的病床,不等秦棠答应,赵露就走了。

秦棠忙完手里被护士喊过去,结果被家属缠住要个说法,了解情况得知病人的情况是正常的,刚做完手术麻药过了伤口是会有点疼,家属不相信,拉着她不让走。

拉扯间,秦棠被推了一把,额头撞到床尾的栏杆上,疼得她差点晕过去,还是护士喊来了上级医生才化解这场危机。

小师兄闻讯而来,秦棠刚检查完,额头肿了一块,没其他事。

“下次遇到这种事你直接走,找上级医生处理,别傻傻站在那。”

“好的,小师兄。”她当时确实吓到了,那位病人家属是个一米八的壮汉,力气很大,加上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是有点懵。

“算了,你今天早点回去冷敷,早点休息。”

“好。”

小师兄还有事很快就走了,赵露才转过身来,装无辜说:“是我叫你帮忙看一下,可我没想到家属会动手,要是知道他会这样,我也不会请你帮忙了。”

听这意思,秦棠知道没什么好说的,正要离开,搁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张贺年打来的。

她走出办公室才接的电话,“您好。”

“下班没?”

“下班了,刚出办公室。”

张贺年声线沉沉:“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我都可以。”

“恩。”

秦棠喉咙紧了紧,又说:“您晚上回来吗?”

“你想我回?”张贺年冷淡反问。

秦棠没有回答。

过了会,张贺年说:“晚上部队有事。”

她松了口气,“那您先忙,我不打扰了。”

说完挂断电话。

等秦棠回到景苑,阿姨从厨房走出来:“你就是秦小姐吧,我是张先生请的阿姨,你叫我陈姨就行了。”

只要不面对张贺年,秦棠都很自然,“您好,陈姨。”

“你先去洗手吧,马上就能吃饭了。”

“好,谢谢。”

吃完饭,陈姨收拾好厨房就走了,秦棠回了程安宁的微信,说了昨天她生病的事。


张贺年就坐在床边,手指还在她脸上,他的指尖粗糙,磨着她细嫩的脸颊,看她醒了,他非但没有收回手,而是问她:“醒了?”

一时怔住。

她满脸泪水,声音很哑:“我怎么了?”

他语调很沉:“发高烧,你睡了一天。”

他身上还穿着训练服,腰身劲瘦,望着她的眼神更是漆黑如墨,下半张脸线条棱角分明,唇线呈一条直线,神情冷峻严肃。

她看了一圈,果然是在医院的病房,还是她实习的这间医院。

“您怎么在这里……”

秦棠记得昨晚应该是睡着了,实在很困,至于怎么到的医院毫无印象。

张贺年说:“昨晚张徵月打你电话联系不上,怕你有什么事,又给我打电话。”

他昨晚接到张徵月电话后从部队里回到景苑,开门进屋便看到秦棠蜷缩在沙发上一团,本以为她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走近却看到她身体却在发抖,脸颊更是不自然的潮红,一摸额头烫的厉害,他才知道她这是发烧了,抱起她就送来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处理之后,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几次,都在哭,刚刚也是,一直在喊妈妈还说对不起。

秦棠哑着声音跟他说:“抱歉,麻烦您了。”

张贺年眉骨凌厉,声音更是染上几分冷色:“你除了道歉还会说什么?身体不舒服不会看医生?亏你自己还是学医的,你不知道烧下去会有什么后果?需要我教你?”

秦棠都知道,初来乍到不适应,又熬夜看书,实在太累了,加上水土不服,她有点不适应。

秦棠是怕的,也怕张贺年。

到底是在部队出身的,气场让人胆寒,尤其不说话的时候。

她不敢看他,连在他跟前呼吸都不是很敢,手脚僵硬,血管里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张贺年逼近,气息一寸寸侵袭她的感官,他目光幽深,眼眸像深夜的海,充满未知的危险。

她一直垂眸,瞥到他腰带金属扣折射的光,紧张又畏惧,五脏六腑都跟着窒息一般起来,她艰难开口:“对不起……”

她心里的弦紧绷成一条直线,手指攥紧裤腿,努力不去领会他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不再说话,沉默以对。

“从今天起,我每天回来。即使我不在,也有阿姨照顾你。”

秦棠心下一慌,一股冷意悄无声息爬上脊背,她急忙开口,“不用这么麻烦……”

张贺年说:“秦棠,要我说得再明白点?”

秦棠心脏仿佛痉挛,一抽一抽的,越怕什么来什么的既视感,偏偏她嗓子眼堵得慌,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张贺年薄唇微微张开:“你以前明明很黏……”

“小舅!”她攥紧手指用力喊了一声,话音落下,病房的气氛仿佛结了冰,一点声都没了。

张贺年是什么表情她不敢看,她眼角还有泪痕,五脏六腑都跟着阵阵抽疼,想到他差点说出口的话,她恨不得直接死掉。

那些事只能烂死在肚子里。

以前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父母还没有离婚,她可以肆无忌惮,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那声‘小舅’喊出来,在提醒他,也提醒她自己,有些事不适合再提。

“以前不懂事说的话,您别当真。”

她说完,能感到张贺年的视线愈发灼热,她头皮阵阵发麻,始终不敢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就在她感觉真要缺氧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沉闷的气氛,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起身出去接电话,她绷紧的神经瞬间垮下。


她突然理解为什么张贺年不回桉城。

张贺年在北城七年变化还是挺大的,气魄、外型越来越像了。

其实张贺年真的长在她的审美上,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只是谁都没想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张贺年突然出声问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车内空间逼仄,他的气场又太有压迫感,她不得不面对,说:“真的没想什么。”

“你对我是不是没有—句实话?”

他的意思好像她是那种偏色骗感情的骗子。

“我没骗你。”

“我说你骗我了?”

秦棠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既视感,可明明不是她主动。

张贺年扫了—眼秦棠,她就连坐姿都很紧绷,她自己都没察觉,和他单独相处久这么紧张?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秦棠沉默以对,看向窗外的景色,心神却不宁起来。

张贺年见她不说话,他也没再说什么。

还不知道要开多久,秦棠有点困,眼皮打架打的厉害,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过来,车里没有人,就她—个,身上还盖着张贺年的外套。

看了—圈,好像到了—个镇上,周遭的房子平矮,覆盖了—层白茫茫的雪,车子就停在—处别人家里的院子,就在这会,有人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坐在车里的人醒了,又进了屋子,下—秒张贺年出来了。

车门打开,张贺年说:“醒了?”

“这里是哪里?”

“严冬家。”

“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

“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我不舍得吵你。”张贺年压低了声音,视线在她脸上停留,“昨晚我也没碰你,还睡得不好?”

秦棠脸上—烫,心虚移开视线。

准确说这里是严冬妻子的家里,严冬和他妻子都是北城本地人,这座小镇也是出了名的旅游景区,风光独特,自然原始,即便是冬天,游客也不少,热闹非凡。

严冬和他妻子热情招待,好客健谈,他们俩是新婚还没办婚礼,准备年底办的,谈话间聊起来,张贺年冷不丁说了句:“份子钱先记下,年底我不在。”

严冬问,“忙么?”

“不是,回桉城。”

“也是,你都这么多年没回家了,是要回去—趟,那秦小姐呢?”

秦棠伸手烤火,声音细软:“喊我秦棠就好了,到时候看医院放假安排。”

她对张贺年客客气气,对别人是礼貌有加,面带笑容。对他是瑟瑟缩缩的,—个笑都是奢侈,她来北城这么久就没对他笑过。

张贺年在—旁看了不太舒服了,抵了抵腮帮子,深深看了秦棠—眼。

秦棠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张贺年没说来严冬家里做客,她礼物都没带,两手空空。

察觉到张贺年的视线,秦棠假装没看见,看向其他地方。

严冬的妻子惊讶道:“秦小姐在医院上班?”

“恩。”

张贺年在旁边补充,言语中还真有点那么骄傲的劲,“刚毕业,还在实习。”

“那也厉害,能当医生的都很厉害,何况还是女孩子。”严冬妻子真诚夸道。

秦棠本就脸皮薄,“没有……”

张贺年突然递过来—个烤红薯,是他刚刚进来看到有红薯,顺便丢在炭火上烤了,给秦棠的还是剥好的,秦棠下意识双手接过,已经不烫了,温热温热的,她下意识跟张贺年说:“谢谢。”

“那中午就留下来吃顿饭吧,你们也好久没聚了吧,好好聊聊。”严冬妻子提议道。

严冬也挽留:“就是,中午别走了。”

秦棠下意识看向张贺年,张贺年说行。

秦棠不想聊张贺年,岔开话题问她:“你和卓岸吃饭了?”

“是啊,刚巧遇到,就凑一块吃饭了。”程安宁反应也快,“你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秦棠少女时期的心事,没跟谁讲过,就连程安宁都没说过,被程安宁这么调侃,秦棠有些心虚,“我没有……”

“棠棠,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之前有次你喝多了,嘴里一直喊着一个名字,什么什么年的。”

昨天和卓岸吃饭时无意间听到他提到秦棠小舅的名字,叫张贺年,程安宁这才对上号,敏锐察觉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我有吗?”

“没有吗?”

秦棠沉默,她去年生日和几个好朋友到ktv唱歌,确实喝多了,上了头,说了几句话,具体说什么不记得了,后面他们也没说,谁知道程安宁在这里等着她。

她不想认下:“不记得了,当我说胡说八道吧。”

“棠棠长大了,有心事也不和我说了,我知道了,你有新朋友了……”

秦棠很无奈,又觉得好笑,“宁宁,你别演了。”

程安宁演上瘾了,声音还带着哭腔,“我从小暗恋几个男生,穿什么内裤,大姨妈什么时候来都跟你说了,你居然有秘密瞒着我,不和我说,我明白,不爱了就是这样。”

“宁宁!”

就在这会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秦棠耳朵很敏锐,她想应该是张贺年回来了,匆忙挂断电话,不过没下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虚,还跟小时候‘干坏事’躲家长一样。

程安宁:坏蛋棠棠!我以后有秘密都不和你说了!你年底回来,我要叫上卓岸三堂会审!

没等她回复,微信里弹出张贺年发来的消息。

张贺年:睡了么?

秦棠切过去回复:还没。

张贺年:下来一下,帮我个忙。

秦棠犹豫几秒还是下去了。

张贺年躺在沙发上,长手长脚的,还好沙发大,他眉头蹙着似乎不太舒服,听到下楼的声音,也没睁开眼看她,说:“帮我看下伤口可以么?”

秦棠站在楼梯口就停住了,隔着好些距离问他:“什么伤口?”

“后背,有点痒,我看不见。”

客厅开了盏暖色的射灯,没有开大灯,看起来氛围有些昏黄。

秦棠犹豫了会,打开了灯,问他:“你后背怎么了……”

张贺年缓缓张开眼,似笑非笑说:“你好歹过来点,怎么,怕我又对你做什么?”

秦棠不否认。

蒋楚有一点说的对,孤男寡女的,又住在一起……

加上张贺年这个‘又’很微妙。

她不太相信他。

秦棠干脆说:“小舅,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去医院,医院就在附近,挂个急诊很方便的。”

张贺年这下是真笑了一声,声线醇厚且说不出来的性感低哑,“小没良心。”

秦棠攥紧手,真的害怕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没事我就上楼了。”

她转身就要上楼,躺在沙发上的人干脆利落起身几步就到她身后,长臂一伸握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拽,便轻易将人拥入怀里。

一瞬间,她又被他身上的气息侵袭。

她鼻子很灵,不止闻到原本就属于他身上的味道,还闻到一股不属于他的气味。

张贺年下巴抵在她瘦弱的肩上,喉结滚动,说:“就不能陪我待会?”

秦棠刚要上楼就听到张贺年问她。

秦棠扶着楼梯回头,“不饿。”

张贺年走到她身后来,“明天上班?”

“休息。”

张贺年说:“那就聊聊。”

“要、要聊什么?”

张贺年来到她身后,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起来往沙发上—坐,她则坐在他腿上,她扶着他的肩膀,很不自在被他这么抱着,想到白天蒋来说的话,让她别把蒋楚今天来过医院的事告诉他,她是没有说的打算。

“聊聊你最近失眠的事。”

秦棠说:“我没……”

“秦棠,你当我看不出来?”

秦棠再次沉默。

张贺年搂着她的腰身,掌心往上挪了几分,漫不经心的,“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

“医院压力大,有点焦虑而已。”

“难道不是因为我?”

“不是。”

“真不是假不是?”

秦棠极力否认:“真的不是。”

“那就聊聊前晚的事。”张贺年垂眸望着她的侧脸,她皮肤很白,这个角度看得见她眼尾的湿润,还将她眼底那抹深藏的慌乱不安尽收眼底。

秦棠不说话。

张贺年琢磨了会,说:“秦棠,你知道的,我想要你,你怎么躲都没用,就像现在,你不说话逃避,也改变不了那晚发生的事,还是需要我—字—句告诉你,你在我身下是怎么……”

“别说了,求你了……”

秦棠慌张出声,难堪至极。

“害怕也没用。”

“可我不想。”秦棠问他,声音在抖。

“不想也没用。”张贺年声音温柔了些,“即便你不来北城,我回桉城也是—样,迟早的问题而已。”

意思就是她就算当初不来北城,他到时候回到桉城,他们俩还是—样的结果。

秦棠的心脏—寸寸沉到底。

她那点侥幸全部被他扼杀在摇篮里。

秦棠抬眸看他:“我要是没分手呢?”

“—样抢过来。”

秦棠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强势、不讲道理。

“刚开始都会不习惯,你有时间慢慢习惯。”张贺年跟她谈判上了,“秦棠,你跟我,没什么不好的。”

秦棠没有觉得轻松,说:“我困了,我想休息了。”

张贺年见好就收,没有再难为她,“好,早点休息。”

秦棠从他身上下来,好不容易站稳身体,他又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包包,这张卡给你,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随即递过来—张卡。

在部队是没有多少工资的,他有另外的投资,在不影响正业的情况下,养秦棠是绰绰有余的。

秦棠想的是,他是当做在包养她么,又是送包又是送卡的,她没接过那张卡,“不用,我不买包。”

“你搬走没有带走我母亲送你的包,是不喜欢?”

“我上班用不到。”

“平时呢?”

见她不说话,张贺年目光如炬,长辈似得口吻说:“周楷庭作风不行。”

张贺年看着她,她皮肤软白,再近的距离都看不见毛孔,眼睛漂亮,鼻子挺翘,唇色偏粉,唇珠圆润灵巧,看起来就很软。

她察觉到危险,急忙解释:“我没有和他复合。”

张贺年攥着她手的力度仍旧没有松开,眼眸没有太大的波动,却让她心头窒息的厉害,他又问一遍:“那手怎么回事?”

“是我刚刚吃饭时不小心被烟头烫了一下……”怕他追问下去,秦棠问他:“您认识周楷庭吗?”

张贺年没有回答她,而是低下头,靠她更近一些,身上冷冽气息团团裹住她,她心头窒息的厉害,却又无处可躲。

他端详她手背的烫伤,沉默得犹如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他短暂松开她的手,取了医药箱过来,拿了消毒的棉签处理她手背烫伤,涂上烫伤膏。

难免会有接触,她浑身不自在,有种直觉,张贺年对她的态度不太正常,她不确定是错觉还是什么。

想想也不可能,他是有女朋友的。

而且他们俩的身份立场摆在这,他不可能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应该是她的错觉。

为了确定他女朋友的事,她问:“小舅,您女朋友呢?”

“你很关心我的私生活?”

“不是,是我担心打扰到您……”

她有意提这茬,就是提醒他。

“你连我女朋友人都没见过,就操心起这来?”

张家在桉城是妥妥的大家族,有头有脸,往上三代都是身居高位,跺一跺脚桉城都得颤一颤,这种出身的张贺年,女朋友、妻子也必须有与之匹配的出身。

秦家条件不差,但和张家比较,还是逊色不少,不是钱,而是权势的问题。

管商管商,从来都是管大一级压死人。

秦棠从小耳濡目染,非常清楚他们这些二代三代的婚姻和家族利益挂钩,享受家族的荣光,也必须为了家族做出贡献。

就连朋友卓岸那么不着边际的性格,也有以后听家里安排的觉悟。

张贺年也不例外,他也是要接受家里安排的对象结婚,生子的。

她听说过、看到过圈内的夫妻多的是人前扮演恩爱,人后床都未必同,异梦更是常态。

可张家不一样,他父母是因爱结合,张贺年会不一样吧,以他的脾气,他对待妻子一定是体贴入微吧。

秦棠紧了紧手指:“我见过您女朋友。”

张贺年一顿,问她:“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了,不太记得了。”她含糊带过。

张贺年的眼神没有变化,周身气场还是很沉:“你在意么?”

秦棠故意忽略他的话,转移话题:“我还是回医院宿舍住吧,不会打扰……”

“秦棠。”张贺年重重唤她,视线深沉得让她仿佛在溺水,偏偏的,他说出那句话:“你是在怕我对你做什么?”

她心脏狠狠缩了下,窒息一般,被他说中,她确实怕。

“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住哪里都没用。”

张贺年的手重重掐她的腰身,“你不是已经恨我了么。”

秦棠刚想开口说话,再次被吻住,这次比刚刚还要凶,几乎是用力咬着,她发不出声音,又惊又怕,听到有别的车子经过的声音,浑身寒毛更是竖起,怕被人看见他们荒唐的一幕。

气息纠缠,不分彼此。

张贺年充满欲往的吻沿着她的下颌落下,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忽然,秦棠打了他一巴掌。

力气不大,也没打到他的正脸,落在他脖子和下颌处。

她又气又愤,心里还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张贺年没觉得她多大的劲,很痞笑了声:“还要打么,再来。”

她声音发颤,“能不能放过我……”

张贺年敛起笑意,神情严肃紧绷,就连双眼也是深沉让人无言,他一只手还在她腰上辗转碾磨,“晚了。”

秦棠抿紧唇,“你要结婚了。”

他已经三十岁了,结婚也是近几年的事。

“我不会结婚。”张贺年语气淡淡。

秦棠僵住:“可你有女朋友……”

张贺年敏锐捕捉到什么,“所以你一直认为我有女朋友,才这么排斥我?”

秦棠否认:“不是……”

“秦棠,你不会撒谎。”

她咬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害怕他说的每一句话,她低头,说:“不管你有没有,我们俩都不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张贺年松开她的手,语气沉甸甸的,不是闹着玩的,“跟不跟我?”

秦棠:“……”

他说的是跟不跟。

秦棠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这是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了。

她缓缓闭眼,唇瓣顺润,睫毛浓密卷翘,不施粉黛的脸蛋浮现淡淡的一层薄粉,过去七年,她已经完全长大,亭亭玉立的,有追求者甚至谈了一段恋爱。

张贺年看她脆弱的神情,淡淡垂下眼皮,“我给你时间。”

怎么回到景苑的,秦棠想不起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回房间,锁上门,她没有上床躺在,就蹲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膝盖。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张贺年就在客厅,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时刻注意楼上的动静,左等右等,一点声音都没有……

又一根烟抽完,不太放心,她刚刚显然是被吓到了,眼神惶恐,被逼到绝路的眼神。

走到楼梯口,手机又响起,是方维打来的,他犹豫会,调转步伐,去了露台接听。

“什么事?”

方维说:“周楷庭前几天去北城找秦棠了,你知道的。”

“恩。”

“他回来没几天就和叶瑾心复合了,还要订婚。”

张贺年望着远处城市繁华的夜景,高楼大厦,万紫千红,璀璨如星辰,他来北城七年,很少回来这过夜,当初买下来,也是心血来潮买下来的,自从秦棠来了之后,他一有空就回来,无非是因为她在这里,这房子也就不冷清了。

方维说:“你呢,你和叶繁姿呢?”

“我和她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了,叶繁姿回国了,我刚和她见了面,她还问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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