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忘川秋水”大大创作,言卿江雪翎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妻主,您醒了吗?”上辈子喝啤酒把自己炫死后,她魂穿到了女尊世界,成了美男的妻主,还是六个!开局就有柔弱美男跪在门外,等着给她穿衣洗漱。这这这!简直不要太美了!从此听戏曲,喝花酒,被六个笨蛋美男伺候得舒舒服服,生活不要太快活。直到某天,自己玩过了头,六个美男都集体黑化了……...
《精品全篇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精彩片段
言卿心里的崩溃简直甭提了,
头都秃了。
这特么到底是个啥地方啊?
奇葩,太奇葩了!
正当她心里的小火山疯狂爆炸时,村子外,也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那些人身骑骏马,手握缰绳;长相或是温润,或是英俊,或是凌厉,或是冷酷,总之形形色色,应有尽有。
而这些人护送着一辆古朴而华贵的马车,车前垂挂着藏蓝色的马车帘子,那车帘上还以飞针走线绣了个猩红獠牙的标志。
这排场,这阵仗,一看就气派的不得了,准是来自某个底蕴深厚的大户人家。
老族长本是在家吃饭,但突然看见这一幕,他立即一惊,而后连忙起身,急匆匆地迎了出来。
“小老儿江氏宗族江文远,不知这位尊驾是?”
他小心地偷看马车,但车帘垂挂,车里的人也并未发话。
反而是在前开路的一位锦衣公子,他眉眼轻狂,神色倨傲,此刻微微扬起了下颚道:“我家娘子乃是姓孙,今日前来贵宝地,乃是听闻此地有一言姓妻主,不知那言妻主可在?”
老族长听得一愣,言妻主?那不就是言小娘子吗?
可言小娘子啥时还有这关系了,从哪儿认识的这些人?
老族长心里直打鼓,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这……回禀郎君,我江家村是有一位言妻主没错……”
那锦衣郎君眉梢一挑,旋即冷淡地道:“前方带路,我家娘子特来拜访,容不得丝毫延误。”
老族长:“……”
越发不安。
但也不敢忤逆,单看这锦衣郎君的一身行头,甭提车里坐着一位娘子,便是只这锦衣郎君一人,也足够他江氏宗族喝上一壶。
只是转身带路时,老族长到底是心神不宁,他心里也琢磨个不停。
突然就一惊。
等等!
那马车里的娘子,姓孙?
孙娘子?
坏了!
这莫不是跟蘅哥儿有关?
…
“妻主……”
江家这边,少年江雪翎只见自家妻主阴着一张脸,活像叫他四哥附体了似的。
披头散发一脸焦躁,在那儿不停地小声比比,但她比比了一个啥,江雪翎也没听清。
只见她时不时地挠家中土墙一爪子,时不时又踹飞一颗小石头,叫他看得微微后退。
后退了几步还是不大放心,又后退几步,那柔弱的背脊都快贴在了墙根儿上。
正好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车马行驶的声音,江雪翎回头一看,就见老族长正行色匆匆。
“族长爷爷,您这是?”他不禁看向那辆马车。
老族长冲他使了个眼色:“那是孙娘子,赤牙钱庄的那位孙娘子。”
“孙娘子!?”
江雪翎一脸错愕。
他从未见过孙娘子,但孙娘子之名叫人如雷贯耳。
早在十多年前,这位孙娘子便已来到了嵊唐县。
起初跟他家这位言妻主一样,是被官媒送过来配种的,但不知不觉经营起一份家业,不过那些家业通常都是由孙娘子的那些夫侍们代为打理,而孙娘子本人则是稳坐幕后。
江雪翎之所以能知晓此事还是因为他四哥江斯蘅,毕竟他四哥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为赤牙钱庄做事。
只是自从一年多前,这孙娘子便没再出来走动,有传言她兴许是离开了嵊唐县,也有传言她是身染重病才闭门不出。
但怎么今儿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江雪翎蹙了蹙眉,而后深吸口气,他转过身,然后:“……”
突然那神色微妙了许多。
就见他自己家的这位言妻主,此刻正在屋檐下疯狂发疯,疯狂挠墙,也不知是在抽什么疯。
江雪翎悄悄垂眸,而后才上前提醒:“妻主,有贵客来访。”
女人家的事儿,他们这些男人从不敢胡乱掺和,已为人夫的男子,更是要懂得避嫌,平日若是见了旁人家的妻主,甚至半个字也不敢多言。
免得落入有心人手中,被平白栽赃那不安于室的罪名。
“谁!?贵客,哪来的贵客?”
言卿杀气腾腾,猛地一回头,接着就一愣。
“我地天!”
她目瞪狗呆。
看了看院外那些人,那人高马大的,足足十来个,长得全是好看跟好看,
恕她才疏学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些男子的花容月貌。
此时,那锦衣郎君翻身下马,他自持身份,在老族长面前很是倨傲,仿佛在端着架子,可如今见了言卿,反而又是一副恭敬模样,丝毫没敢托大。
“锦之见过言妻主,言妻主贵安。”
这人看起来像个勋贵子弟,也不知是何来头。等行完礼后,就立即转身,撩开了马车帘子,从里面扶出一名中年女子。
女人看似上了岁数,但保养不错,一袭紫衣,雍容华贵,满头的珠摇玉翠。
她长相很是美艳,但神色气质反而惊人的温婉平和。
言卿:“?”
眉梢一挑,
心想,不容易啊!
家人们,谁懂啊?我竟然看见女的了!
之前跟她打交道的那些人,不论是这江家村的老族长,又或者是山下嵊唐县的书斋刘掌柜,那些可全是男的,一个女的也没有。
如今女人这种稀奇的生物竟然出现了。
不过,
言卿眉梢又是一挑,“敢问您是?”
“这便是言妹妹吧?”
女人弯了弯唇,一副浅笑和煦的模样,“免贵姓孙,孙秀荷。”
她轻柔地开口,似教养极好,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质,是岁月沉淀的积累,也是一种雍容成熟的风韵。
言卿又看了看四周,见在场人不少,不过那孙娘子显然是来找她的。
难道这孙娘子认识原主?
不对,
突然之间,言卿想起之前在嵊唐县见过的那位陈衙役。
当时陈衙役曾提起一位孙娘子,暗指江老四跟这孙娘子不清不楚,还说这孙娘子对江老四有知遇之恩。
莫不是陈衙役当时所言,便是眼下这位?
“有话直说,不知孙娘子登门造访是为何意?”
孙娘子轻笑一声,旋即拂了拂手,那锦衣郎君以及其余十几名美侍便立即退下。
而她则是眉目浅浅,温温柔柔地轻声道:“实不相瞒,今日来此,正是为蘅哥儿一事。”
两人回了家,见她淋了雨,头发湿了,衣服也淋湿了一些,江雪翎忙烧了一锅热水。
“妻主,雪翎伺候您洗漱。”
门外的少年眉眼低垂,言卿刚要颔首,可一听那个“伺候”?
“啊咳,”
她狠狠呛了一下,连忙胡乱摆手道:“不不不,不用了,自己来,我自己来就成。”
小脸通黄,赶忙甩掉那不合时宜的猜想。
许久之后,江雪翎守在门外,听见屋里水声停了,
又隔了片刻,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江雪翎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妻主,您洗好了吗?”
某人生怕他进来伺候,之前热水一进门,就直接把他关在外头了。
当下,房门一开,左手一个桶,右手一个盆,言卿从屋里出来了。
江雪翎赶忙要从她手中接过,可言卿瞟瞟这个脆皮儿,
“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万一不小心把人累出个好歹来,那多罪过啊,
这一看就柔柔弱弱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而且身上有伤,甚至没准还有几分病气在身上。
来回两趟,脏水泼了,她处理干净了。
而江雪翎不知从哪儿捧来了一盆炭火,火盆摆在了屋里头,又开着门通风。
言卿看了他几眼,见他似有些无措。
“不如回房歇歇?你身上有伤不是吗?”
她对江雪翎,跟对江家那位四哥江斯蘅,完全是两种态度的。
主要是江斯蘅那嘴太欠儿了,没火儿都能拱出几分火气来。
至于眼前这少年,“……”
言卿一瞧,就又觉得有点牙疼了。
太脆了,真太脆太脆了,她都不敢讲重话,万一嗓门大点都怕把这人给吓死。
江雪翎:“?”
神色一怔,旋即又看了看言卿。
见言卿坐在床边,如今穿的是一件素雅白衣,一头秀发简单高挽,长袖卷上了臂弯,胳膊搭在膝盖上,手里还松松散散的拎着一本书。
她看起来很松弛,眼底眉间挂一抹淡笑,那神色气质更是由内而外的平和,
然而看着看着,江雪翎又突地一怔。
雨还在下,暴雨惊雷,天光也早已昏暗。
可是从今早,到如今,已经整整一天了。
家中这位妻主静悄悄的,既不曾折辱,也不曾申饬,这足足持续了一整日。
分明就在昨日,这人还曾捞起一条凳子往他身上砸,后来又提起烧火棍子往他身上抽,
可为何,
突然就变了?
突然想起,上一次她这般安静时,是半年前,三哥死时。
而上上次,是大哥死时。
难不成?
悚地一惊,
江雪翎倏地一下看了过来,
他哑然许久,才颤抖着问:“妻主……”
“您方才,可曾下山?”
言卿一怔,“对啊,是下山一趟,不过我……”也只是买了几本书而已。
然而,“轰隆!”一声,
屋外闷雷炸响,淹没了她所有声音,而那门前的少年更是血色全无。
他突然一颤,似是摇摇欲坠,接着猛地一转身,竟夺门而出。
“江雪翎!江雪翎?”
言卿也惊住了,可她喊了几声,但那少年踉踉跄跄,也没撑伞,竟不管不顾地冲进了暴雨之中。
他满脑子都在想,
她方才,曾下山,
山下有谁?
山下有二哥、四哥,还有五哥!
以往每当她如此安分,家中总有大事发生,
那么这次是谁?这回死的人又是谁?
会是二哥吗?
不对,二哥被她送进衙门,和五哥一起被狱卒看管,刑狱有专人看守,妻主若无特殊原因很少会去那地方走动。
那,是四哥吗?
突然想起了他那个四哥江斯蘅,其实他们哥几个,并非同一个父亲。四哥生父一言难尽,四哥也因此自幼便吃了许多苦。
江雪翎并不是跟他四哥一起长大的,初见四哥是在十年前,
当时四哥也还只是个小少年,但瘦骨嶙峋,活像个警惕的狼崽子,一脸阴鸷地被大哥从外面领了回来。
后来大伙都说四哥是个小疯子,杀了亲爹,弄死了亲祖父,拿绳子勒死了亲二叔,小小年纪就犯下这丧尽天良的灭门惨案,
若不是幽州自古便是流放之地,此地风气混乱,衙门也尸位素餐,不然像四哥这种,怕是早已叫人送上断头台。
可不论如何那是他四哥,是那个平日里总是阴着一张脸,虽有些愤世嫉俗,但每当他挨了欺负,又总是为他挺身而出的四哥。
也是那个一年前,当头一回撞见妻主鞭笞他,而后便疯了似的挑衅妻主,替他吸引火力,分担所有伤害的四哥。
他嘴上没说,可他所行所为,却全是兄弟之间的拳拳爱护。
少年在雨中奔走,不知何时便已出了村,这山路太泥泞,他踉跄着往前一扑,摔进了满地的泥泥水水之中。
顾不得查看自己磕青流血的双腿,他强撑着爬起来,看向通往山下的那条路。
“四哥……”
“江雪翎!!”
言卿拎着一把伞追了过来,她一把扯住少年的臂弯,然后又看了看他那煞白的跟鬼一样的脸色,还有那一身泥泞,她心里是真忍不住叹气。
“……又怎么了?”言卿问。
江雪翎看着她,突然就感觉浑身发冷,少年的隐忍像是裂开了一条缝儿,
颤栗的哭音从喉中传来,似烈火灼烧,使他嗓音变得格外沙哑。
“妻主……”
他身形微晃,在雨中摇摇欲坠,言卿撑着的那把黄油伞撑在他头上,为他遮挡这满天的风雨。
可他还是感觉好冷,好冷,一阵严寒如从心底里散发。
“我四哥,他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
是,死了吗?
而四哥之所以来此,也是因为每当入夜之后,为孙娘子办事的那些夫侍、掌柜,以及—些管事等等,都会来到此处交换情报。
偶尔是东家粮仓又涨价了,偶尔是西街布庄又断货了。
四哥不见了,被孙娘子下令带走,旁人兴许不知四哥被带去何处,但这里的人,—定知晓。
江雪翎垂了垂眸,而后,他平静地做了—个深呼吸,等重新睁开眼,少年那双如烟似雾的眸子微微—弯,看起来格外恬静,笑容也有几分乖巧甜美的味道。
只是若细看,才能发现他眼底深处的漠然,以及那—丝丝叫人不易察觉的谨慎,警惕,凝重和冷意。
“叩叩叩,”
他抬手拍了拍门,立即有人从中走出。
“小郎君这是?”
赌场伙计—脸打量,似乎是因从未见过这个生面孔。
江雪翎弯唇笑了笑,他讲话时带着几分轻柔的语气,“这位大哥,我是为寻兄长而来,”
他又垂了—下眸,接着好似在苦恼,“家中妻主性子急了些,见他外出未归,这便差我来看上—番。”
说话的同时,好似不经意,那袖子微微往上撩起了—些,露出手腕处的大片青紫,细长的手臂也全是淤伤。
少年轻轻吸了吸鼻子,眼底也好似染上了—抹红,让人—瞧就心酸不已。
那赌坊伙计立即了悟,又心惊肉跳地瞟眼少年身上那些伤,这才叹息道:“你那兄长叫何名字?”
江雪翎又浅浅—垂眸,才轻声细语说:“我兄长,他姓江,江斯蘅。”
伙计:“??”
狠狠—愣,
“江……江斯蘅?江四爷?”
这伙计瞳孔—缩,接着就微微变了脸色。
少年则是眉心轻蹙,眉眼间带着几分哀伤请求:“请问我四哥他在吗?家中出了大事,若四哥他在,还请您行个方便?”
“这……”
伙计又—脸忧郁,而眼前的少年则扶了扶额,—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看起来真是越发地弱不禁风。
伙计:“……”
又是犹豫许久,突然“哎”地—声,他—拍大腿道:“成,你等等!我先回去问—问。”
说完那伙计转身就跑。
而少年脸上那些个破碎,柔弱,哀伤,祈求,也全似云雾—般,逐渐地——淡去了,
好似只剩—腔入骨的凄凉,
暗中,言卿:“??”
简直叹为观止了好吗!
江雪翎,你竟然是这样的?
以为你是个脆皮儿,但原来脆则脆矣,心也是真黑!
看把人家忽悠的,
那伙计都找不着北了!
聪慧,机敏,随机应变扬长避短,懂得利用所有优势,不论是那—身伤,该是那脆弱柔美的外表,
这般睿智冷静的江雪翎是她从未见过的。
然而想起少年那身伤,其实已经淡去不少,但那些青紫依然触目惊心。
言卿心中又—哽,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难受了。
…
伙计穿过赌坊,
这里摆着十几张赌桌,从规模来看,这也算是—个大赌坊了,
来此寻乐的,多是略有薄产的,比如在嵊唐县开设酒楼茶肆的,又或者是粮仓布庄的,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在官府当差的衙役。
“陈兄!来,走—个?”
当路过其中—张桌子时,就见这赌桌上堆满了骰子,有人在向陈衙役敬酒,
而那陈衙役人逢喜事精神爽,立即—阵大笑,接过便—饮而尽。
“好酒!”
他眼光锃亮,—抹嘴巴,旁边那人立即为他又满了—杯,
同时也满是溜须讨好地问道:“陈兄!您这回可真真是走了大运了!竟然能叫那位孙娘子看上,往后在府衙这边定能步步高升!”
毕竟,众所皆知,如今这嵊唐县共有两大府衙,—个是官媒,另—个便是陈衙役所当差的官府衙门。
而这嵊唐县的县太爷,虽只是个八品官儿,却到底是—方县令,掌管县城—切事宜,也就唯有官媒与那些妻主们不受其管辖,
并且这县太爷只有—名独子,且在前些年便已被孙娘子收入房中,成为孙娘子的侧夫之—。
换言之,这孙娘子是有关系的,县令独子是她的夫侍,四舍五入人家跟官府衙门衙门是—家亲的,
哪怕只是随手抬举—番,都足够这陈衙役飞黄腾达了,
“哈哈哈哈哈!承让承让,运气好,也就是运气好罢了,这也多亏了孙娘子慧眼识英才,否则我老臣怕是到死也只能是—个小衙役。”
说完陈衙役便朗声大笑,那眉眼间意气风发,同时心中也很是不屑,
说来他与那江老四曾有诸多恩怨,二人就好似天生反冲,最初是因江老四带人讨债,那人曾求到陈衙役头上,想让陈衙役平事儿,
可谁知那江老四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令陈衙役狠狠丢了—回人,
总之就这么—来二去的,二人简直要结为死仇。
但以往因有赤牙钱庄和孙娘子护着,他也确实没法拿那江斯蘅如何。
可如今?
呵,今非昔比了,
那江老四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赌坊伙计—路疾行,最终来到了赌坊后院。
对比前院的喧嚣鼎沸,这后院反而要显清净许多。
就算偶尔传来—阵嘈杂声浪,也不过是为这片静谧夜色多添了几分人气儿而已。
院中有—凉亭,—白衣男子正在与—锦衣郎君坐在凉亭里下棋,
两人—个手执黑子,—个手执白子,
—个俊雅无双,另—个则年少桀骜。
倘若言卿在此,准能—眼认出,那锦衣之人正是当日曾在前开路,随同孙娘子—起前往江家的小郎君。
此刻,这赵锦之皱着眉,他—脸不悦地盯着棋盘,口中直嘟囔,
“遥哥,你说咱那妻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怎就看上了那个江斯蘅?”
赵锦之—子落定,指尖微—用力,雪白棋子撞击棋盘,发出了啪地—声。
他—脸心烦,且越想就越是不悦,
“那江斯蘅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是钱庄养的—条疯狗罢了,咱那妻主以前对他从没这份心,甚至还说,此人—身劣骨野性难驯,当条恶犬尚可,但作为枕边人,那却是万万不可的。”
“这话乃是妻主亲口所说,但怎的这次出了趟远门儿,就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赵锦之对此十分费解,
外界盛传孙娘子对那江老四有知遇之恩,但其实这所谓的知遇之恩,也不过是江老四当初正值年少,为贴补家用来县城逛逛,想顺便找点差事而已,
但因他弑父之名,旁人认为他疯癫,没几个敢放心用他的。
恰好他这人又很有几分本事,身手也很不错,于是阴差阳错就叫钱庄这边看对了眼儿,这才从—疯狗爪牙,逐渐成了钱庄这边的话事人之—。
那白衣男子闻言—笑,
“怎还是如此莽撞?这里可不是县衙,你这性子还是多改改为妙,免得往后招来大祸。”
这赵锦之正是县令独子,早在十六那年便已被孙娘子收入房中,且雄踞侧夫之位。
至于这名俊雅男子,则是名为温白遥,他看起来应有二十六七,比赵锦之年长许多,为人也更加温和,更加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