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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广告版本的小说推荐《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言卿江雪翎,是作者“忘川秋水”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妻主,您醒了吗?”上辈子喝啤酒把自己炫死后,她魂穿到了女尊世界,成了美男的妻主,还是六个!开局就有柔弱美男跪在门外,等着给她穿衣洗漱。这这这!简直不要太美了!从此听戏曲,喝花酒,被六个笨蛋美男伺候得舒舒服服,生活不要太快活。直到某天,自己玩过了头,六个美男都集体黑化了……...
《完整文本阅读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精彩片段
言卿愣了愣,“他?他好着呢!”
不太明白少年为何这么问,但一提那个江老四她就无语得不行。
只是又不禁看眼这个身形微颤,脸也煞白,仿佛下一刻就能因惊悸过度而昏厥的少年,言卿心里又一哽。
只觉心里发噎,但旋即又轻轻放轻了声音,
“听着,他之前跟几个衙役起了冲突,被人放箭弄伤了肩膀,但除了这个,应该没事……”
本是想安抚江雪翎,可这话一出,又突然想起江老四那一件陈旧的黑衣,想起那人背上的伤,以及曾沾在自己手上的血。
言卿:“……”
突然就有点窒息。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也是原主干的。
江雪翎听着,听着,恍惚了许久。
“四哥,他没事?”
他又是一晃,忽然像浑身都没了力气。
“当心!”言卿连忙扯了他一把,又抿了一下嘴。
“我刚才就已经说了,我是下山一趟,但也只是下山买了几本书而已,不过当时雷声太大,一可能没听见……”
又看了他几眼,言卿突然道,“拿着!”
手里这把黄油伞塞进了江雪翎手里,她背对着他,把他扯上自己的背脊,然后背着他往回走。
只是她心情复杂,语气也直发闷。
“雨下得太大,山路本就不好走,若还是不放心,不如等明日天亮后,等明日雨停再下山看他。”
“他那性子跟条疯狗一样,就算叫人踩在地上也能反唇相讥……”
比起担心江老四,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他自己,这脸都白成什么模样了?
言卿正念叨着,但突然之间,头上的黄油伞歪了一下,接着,少年重重垮在了她肩上,柔嫩的脸颊贴着她脖子,薄唇轻启,喷洒出温热而又孱弱的气息。
言卿一怔,微微侧首,才发现他竟然闭着眼,已经不省人事了,好似睡着了一样。
也是这时才发现,少年的嘴唇本是像娇嫩的玫瑰,但不知何时,早就淡得没有血色了。
受惊过度,是真的很怕吧?
言卿心里突然很不好受。
不知怎的就有些心酸。
她顿在这里许久,才又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汹涌的感触,继续背着他往家走。
睡梦里,江雪翎好似做了一个梦,
梦见那乌云笼罩的雷雨天,梦见了天光昏沉,梦见了阴霾笼罩,也梦见了满满一整个小村庄的朦胧雨雾。
可这个过程中,好似有风雨从伞外飞来,也捎来一抹女子的发香,很清淡,很清淡,带着几分皂荚的味道,
而那人身上也传来一份温暖的温度。
明明从前冷冰冰的,有时看着她,仿佛在看冰冷的毒蛇,在看那些冷血的猛兽,但这份温热突然让他觉得。
或许,她也曾是一个人,一个温热的人。
可为何这样温热的人,所行之事,却总是那般冷酷?
他甚至不禁怀疑,如今所感受到的这份温热当真存在吗?又或者这不过是他绝望之下的想象?
“啾啾,啾啾啾!”
江雪翎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窗外阳光明媚,昨夜秋雨洗涤了晴空,那份蔚蓝带来了秋高气爽。
突然他弹身坐起,回忆着之前那些事,又一看天色,“不好!”
匆忙起身,他连忙往外走,但起身之际一阵头晕,一摸额头才发现竟早已滚烫。
但他完全顾不上这个,已是日上三竿,以往这时候他早就已经煮好了早饭,甚至早已侍奉那位妻主用完早膳。
可如今一觉睡过头,他心中不安。
但出门时,
“吱呀”一声,
恰好隔壁那扇房门叫人推开,
“……醒了?”
江雪翎突然一激灵,而后侧首一看,本是有些忐忑,但这一看之下竟然愣住了。
“……妻主??”
“呵,”
言卿僵硬地咧了咧嘴,一脸惨笑。
她披头散发,熬了一整夜,一宿都没睡。
昨儿把少年背回家后,她就点灯熬夜,拎起之前从山下买来的那些书,疯狂看书,疯狂吸收这个女尊世界的常识。
可是,
这,他,妈,的!!
如今书还没看完,只堪堪翻阅了一本,还剩下好几本没看,但单只这一本,就如同核弹一般对她造成莫大的心理冲击。
言卿三观都碎了,她得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结论。
“这狗日的地方!狗日的世道!狗日的女尊,狗日的一妻多夫,狗日的大梁律例!”
她又咬着牙狠狠吸了一口气。
其实言卿不傻,她早就发现了很多东西,比如原主是人渣,对家里这几个夫郎家暴,
又比如这哥儿几个应该是恨她的,怕她的,但出于一些原因又不得不处处顺从。
就好像家里这个小六江雪翎,也好似山下那个阴着一张脸,毒舌又嘴欠,看似阴阳怪气,但只要她提出要求,就不得不从的江老四。
言卿觉得这种关系很畸形,她一个现代人受不了这个,不论是这糟心的处境,还是这令她头皮发麻的一妻多夫,她都很是受不了。
在此之前曾想着,先把这大梁律法研究明白,然后看看能不能写个“放夫书”之类的,还他们自由,也好过像现在这般僵硬着。
可谁知!!?
“《夫律》第一篇有言,为夫者当以妻为尊,世间男子一生只侍奉一妻,妻弃者死!若妻早逝,则为夫者殉葬!”
因为那书上写的全是文言文,言卿是掰开了揉碎了又品了好几遍,才好不容易搞明白那些文言文究竟是个啥意思。
也就是,男的,这辈子,就一个老婆!
老婆不要他们了,死!
老婆短命比他们先走一步?死!
有了老婆必须忠贞,若胆敢婚内出轨,还是死!
所以,休夫?
不存在的,休了就死!
“我特么的,么的么的。”
言卿磨着嘴皮子,就觉得大事不妙了,坏了,这不沾包儿了吗?
这辈子都得跟江家兄弟绑在一起了,这辈子都得是这户人家的妻主了,这辈子都不能过她单蹦一个的潇洒生活了。
这特么哪里是夫婿?这比签了死契的奴才还奴才,毫无人权可言,
妻主一声令下直接仗杀,生生死死全叫人拿捏着,不过是一念之间。
还有那个《夫律》,还叫啥夫律啊?直接叫《老公们的一万种死法》吧!
上头条条框框写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刑法刑罚,满清十大酷刑都得在这本《夫律》面前跪下喊爷爷。
“吃啊?”
言卿坐在他对面,见他杵在那儿,不禁催促了一句。
江雪翎又轻轻蹙了一下眉,许久,才又长吁一口气,在她睁大眼睛的注视下,艰难地拿起了那一副筷子。
这顿饭,言卿胡乱扒拉着,条件有限,这少年手艺也一般,比不上她自个儿做的,但她也不挑,总归是混了一个饱。
但那少年则是食不知味,并未食多少,看起来似乎胃口不太好。
等吃完饭,言卿就溜溜达达地出门了,那少年想跟着,但她挥了一下手,“你身上有伤,就在家待着吧,我出门逛逛。”
江雪翎:“……”
迟疑片刻,而后再次咽下了一口气,才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雪翎恭送妻主。”
他徐徐俯首,照旧一副恬淡之姿,满身的素雅仙气儿。
言卿:“…”
罢了,她也感慨累了。
但等言卿一出门,她这边刚走远,家里的少年就飞快地取来一只木哨子,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力地鼓足了力气一吹。
“咻!!”
这哨声传出了很远很远,言卿也听见了,但也没当一回事儿。
而同一时间,老族长一拍大腿道:“快!祥林,通知大伙儿尽快藏起来,那言小娘子出门了!”
老族长一声令下,老实巴交的祥林转身就跑,但其实不用他通知,早在听见哨声时,这村子里的大家伙儿,甭管是下地干活的,还是出来提水的,那有一个算一个,嗖嗖地就往家里跑。
还有一些则是直接冲进了茅厕,又或者是往林子里头钻,再往草丛里一趴。
“??”
“怪了,这村子咋跟个鬼村似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呢?”
言卿溜达许久,就觉得太奇怪了,明明能看见不少生活痕迹,应是有人的才对。
可她逛游好半天,愣是一个活人也没有看见。
不过,期间路过一户人家时,听见了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顿时小脸通黄,赶忙又快走了好几步。
“算了,没人就没人吧,前头这条路应该是通往村子外的,我先在附近看看,若是这附近有镇子、县城啥的,那就看看有没有书斋书店之类的……”
言卿如今感觉自己在这里就像个文盲似的,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并不是她不认字,不是她不认得那些繁体字。
而是因为她一问三不知,两眼一抹黑,啥啥不知道,这令她感觉很不便。
所以她觉得,她得尽快探个底儿,尽快多吸收一些关于这个女尊世界的知识……
山下,嵊唐县。
“那那那,那不是江老四吗?”
“他他他,他咋又来了?”
闹市之中,一家商铺外栽种着秋日的海棠,这海棠树下一名年轻人正笑吟吟地弯着唇。
然而来往之人瞧见了此人,分明那人正笑得愉悦,却叫四周纷纷惊悚,恨不得立即退避三舍。
有人心惊胆战,并畏惧地直吞口水。
但也有人一脸奇怪,
“江老四?哪一个江老四啊?”
“至于这么怕吗?那小子瞧着不是挺正常,也没多吓人啊?”
然而被问之人一脸心慌,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时竟脸色发白,两腿都跟着打起摆子来。
“呦,”
正巧这时,那海棠树下,那人笑吟吟地瞧来一眼,眉梢也跟着微微地往上一挑。
“这是谁来着,嗯?来让我好好想想……”
黑衣墨发,他目似霞飞,眉眼就好似那璀璨寒星,眸中盛满了春意盎然。
他神色颇为愉悦,又好似混着些儿轻慢,多少有几分懒散,
但狂风一掀,他墨发飞扬,分明该是一副俊美至极的模样,却又偏偏平生出些许冷魅。
尤其是那一身缭绕不散的血腥之气,当额前碎发叫狂风拂过,才叫人发现他左侧下颚不知从何处溅上一行猩红瘆人的血迹,这也衬得他越发鬼魅,让人打从心眼里发憷。
“我……不不不,别!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阵惊悚叫声响起,那人竟怂得屁滚尿流拔腿就逃。
而这位江家四哥则是神色一怔,接着,陡然轻笑了起来。
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短刀,那刀子在他冷玉似的指尖旋转飞舞。
他眉梢又是微微一扬,
“没用的东西,就这点出息?”
“前儿不还骂我疯子来着?”
“疯子?”
“呵,你他妈才是个疯子,你全家都是个疯子!”
他轻啐一声,旋即翻了个白眼,冷淡地瞧了瞧四周,“怎么,还没看够?”
那凤眸一瞟,分明轻佻,可竟吓得四周作鸟兽散。
“走!快走快走!”
有人催促,有人推搡,一个个虚心低头,完全不敢多看那位江四哥半眼。
就好似生怕瞧上一眼,就要叫人记上那索命阎王的生死簿。
“呵,”
收起了手中刀,江斯蘅只觉无趣至极,他身形一晃,双臂环胸,懒洋洋地斜倚在这棵海棠树下。
这时一位店家从商铺走出,
“我说江老四,你能不能行行好?整天杵在这儿,耽误我做生意了。”
江斯蘅冷瞥一眼,“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先交买路财。”
他掌心向上,依旧是那副轻佻散漫的模样,往前一伸,管人要钱。
那店家就跟生啃了一坨牛粪似的,满脸不忿,“算我倒霉!”
又狠狠地剜了这江斯蘅一眼,这才不甘不愿地数出几十个铜板拍进江斯蘅手里。
江斯蘅瞧了瞧,“还差一文。”
那店家一僵,登时那脸色越发难看,“给给给!赶紧滚,老子真是倒八辈子血霉,当初就不该赊欠这笔账……”
正咕哝着,突然嗖地一下,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伙计脖子上。
店家一惊,唰地一下就变了脸色,
等颤巍巍地看向前方时,就见那位江家四哥不知何时,已冷若鬼魅,森森然地倾身而至。
他红唇妖娆好似殷红的血,可眼底涌动的却全是阴霾诡谲。
他依然在笑,却叫人心神俱震,肝胆俱颤。
“你说,你让谁滚?”
他阴恻恻地逼近了那名店家,在店家耳边轻笑着吟语,
“怎么,还当真是活腻了?”
“!”
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