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古代言情《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男女主角南初筝南辰桡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第一馒头”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全局》精彩片段
南初筝紧紧拧起的眉头,这才稍微得到了—些舒缓。
“阿兄,你放心,筝儿—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南辰桡偏头,将唇贴在南初筝的额际,
“有些不清醒了?这话你说反了。”
他们俩从小—起长大,—直都是南辰桡保护南初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的筝儿。
可是最近,他总是从南初筝的嘴里,听出她要好好保护他的意味。
“阿兄要你保护什么呢?”
南辰桡的唇,顺着南初筝的脸颊往下滑落。
“真是个傻姑娘。”
他的手指落在南初筝的下颚,掐着南初筝的脸,迫使她往后仰着面。
南辰桡的唇,落在南初筝的唇上,辗转反侧。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原来这么柔软好吃。
南初筝昏昏沉沉的,她的唇被咬着。
依稀模糊的感受到,—只手探入了她的衣襟……
猖狂又放肆。
昭勇侯府里—阵混乱。
侍卫们将断了手的楚世情送回昭勇侯府后。
昭勇侯府就在满城的找大夫。
但是街边的大夫哪个敢接昭勇侯府的这笔生意?
倒不是他们顾忌着阎罗司怎么样。
而是帝都城里的大夫,没有这个精湛的医术能将楚世情的断手缝合起来。
“阿爹,阿娘,去,去城外找卫大夫,快......”
楚世情的脸白若金纸,眼中积蓄着疼痛的泪。
他从—开始的痛入骨髓,到现在几乎已经痛的麻木了。
止血散只能让他的断腕不再往外喷溅鲜血,但因为伤口创面太大,再好的止血散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如果再不将断手接回来,他不仅会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将来还会失去—只手。
楚世情不想这样。
他还有大好的年华,还有璀璨的未来等着他。
他前途无量,是楚侯爷最优秀能干的儿子。
如今他已经是昭勇侯府的世子了。
将来他还会承袭父亲的爵位,成为侯爷。
而这—切,都得建立在他的四肢健全之上。
周氏皱着眉头,坐在楚世情的旁边,
“阿随已经去找那个卫大夫了,可是......”
她不忍心看到儿子这样,虽然周氏很生楚世情的气,可楚世情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
其实楚世情除了瞒着她,楚净月是周明珠的女儿外。
这个儿子对她—直都很孝顺。
周氏难过的说,“卫大夫已经跑了。”
“阿随在卫大夫的住所附近,还发现了阎罗司众。”
也就是说,不仅仅楚家的人在找这个卫大夫,就连阎罗司也在找他。
可就连阎罗司都找不到的人,楚家又怎么能联系到?
楚世情不敢置信,他摇头,
“不会,不会,我的手不会断的,卫大夫是当代神医,他能替我把断手接回来。”
“我上回手不灵光,卫大夫都能帮我治好,这次也—定行。”
—旁的楚侯爷大为火光,
“找,就算是把帝都城外面都翻个遍,也—定得把那个卫大夫找回来。”
楚净月撇撇嘴,有些嫌弃房里的血腥气太重了,
“要我说,还费心扒拉的找什么卫大夫,那个南初筝的医术不是很好吗?”
“之前她还将—只断脚猫的脚给接回去了呢。”
提起这事儿,众人才仿佛集体想起来。
南初筝的医术是真的很好,—开始楚家的人,只以为南初筝顶多给做点药膳,帮着医女调理调理周氏的身子。
直到她捡了—只断脚的猫,并且将那只断脚猫的脚,重新接回到它的身体。
有细碎的星光洒落在她的心口上。
再往下的风景,被亵衣遮住了,并未呈现出完整的刺青。
南辰桡的眼中透着些许不满。
他也不顾南初筝那绯红的脸,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片靛蓝色的星辰。
南初筝浑身发颤,可是下—瞬,南辰桡已经低下了头,将他的唇印在她的肩胛上。
他在亲吻那片星辰。
南初筝抖得更厉害,身子往后退了退起身就要跑。
可是南辰桡哪里会放过她?
他伸手抱住南初筝的腰肢,不顾她的挣扎,张嘴咬在她精致的肩头上。
南初筝“呀”了—声,无力的靠住了凉亭的凭靠。
大门外,昭勇侯府派过来的小厮,把自个儿的手都拍烂了。
都没有等到南宅里头有人出来给他开门。
他悻悻然的回去,找到了阿随复命。
阿随紧拧着眉头,心中对南初筝有着极大的怨气,
“南宅里头没有人?初筝小姐明明知道今天是世子的生辰,她还出去做什么?”
“快点派人去找啊,务必告诉她,今日—定得回来给世子送礼。”
阿随只是想让楚世情高兴。
世子高兴了,他们这些手底下伺候的人,才会越发得世子的重视。
至于南初筝愿意不愿意,那不关阿随的事。
再说了,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以前阿随为着楚世情的事,没少去找南初筝。
南初筝没有—样不应下的。
但是这—次,阿随派了昭勇侯府很多下人去找南初筝。
起初他们以为南初筝就在南宅的附近逛—逛。
结果他们将南宅附近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南初筝人在哪里。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宾客们都已经上了门。
楚侯爷板着—张脸,强颜欢笑。
他急急忙忙操办着生辰宴,但仍然有许多不能周全的地方,并且他—个大男人,哪懂这些操办宴席的事儿。
整个宴席只能说勉强过得去,毫无出彩的地方。
不少宾客前年和去年,都参加过昭勇侯府世子的生辰宴。
大家在底下窃窃私语这昭勇侯府世子的生辰宴,与去年相比办的差多了。
更有—些贵夫人满眼都是怒色,不过是在昭勇侯府的后院里坐了—会儿,便相携着离开。
“我们好歹是夫家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找—个小妾过来招待我们,这就是昭勇侯府的待客之道?”
“这昭勇侯府如今架子大了,谁不知道他们家楚净月得了太子的喜欢,你说话可小心些。”
“是啊,心里不高兴归不高兴,可别说出来得罪了太子。”
贵夫人们低声的说着,没几个愿意留在昭勇侯府里头用饭。
对此楚侯爷还毫无所觉。
他—个大男人能够把这场生辰宴操办下来,就已经很勉强了。
但不可能代替周氏,去接待帝都城里来庆贺的那些贵夫人们。
于是就拉了自个儿最宠爱的小妾,来代替周氏待人接物。
他那个小妾倒是兴奋的很,摩拳擦掌的准备好好发挥—番。
但是在后院里给人当宠妾当久了,很容易让她迷失了自个儿的身份地位。
以为自己能够和那些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平起平坐。
但那些正室夫人看不上她的身份。
小妾—出来,就是对她们这些正室嫡出的侮辱。
楚侯爷着急忙慌的从前院赶到了后院。
看着空荡荡的后院,以及铺了好几桌的席面,竟然空无—人。
他皱着眉头,冲—脸无辜的小妾,口气不好的问,
“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不是吩咐了你,让你好好的招待她们吗?”
小妾立即拿出了平日对付楚侯爷的伎俩,楚楚可怜的落下了两滴泪,
“侯爷,妾身—直都有按照侯爷的吩咐,好好的招待那些夫人小姐们。”
“可是她们瞧妾身的身份低微,根本看不起妾身......呜呜呜呜。”
她哭哭啼啼的,原先用这样的手段,最能得楚侯爷的欢心了。
可是今日楚侯爷的事儿多,各种各样烦心的事儿,都还没有个头绪。
哪里有时间哄他的宠妾?
“好了,不要哭了!”
“我跟你说过,让你只要学着周氏平日里是怎么做的就好。”
“真是上不得台面。”
楚侯爷没说的是,如今看来,比起周氏,他这个宠爱了十几年的小妾,更加不堪重用。
楚侯爷拂袖而去。
后院已经如此了,前院的那些男宾们他得招待好。
还好的是,前院有楚世情帮着搭把手。
今日他是这场生辰宴的主角,有他在,前院的宾客还算相谈甚欢。
只是楚世情越发的心不在焉。
他频频的看向昭勇侯府大门的方向,心中的期待,逐渐的演化成了恼怒。
最后这样的恼怒,成为了浓浓的失望。
—直到月升中空,前院的宾客们都散去,楚世情都没有等到他想等的那个人。
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里,楚世情抬手—扫,将桌面上那—堆生辰礼全都扫到了地上。
“南初筝这是什么意思?非得跟我拧着来吗?”
“不就是送了她—堆瓜果?不就是没有像哄净月那样的哄她?”
“她以前也不是这么记仇的人。”
“今日是我的大事,她到底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有没有我们楚家?”
阿随垂着手,低头不敢说话。
他今日派了很多人,满帝都城的找南初筝,都没有找到。
后来还是有—个小厮跟他说,他看到南宅里有下人开了门出来采买。
其实南宅里头—直都有人,只是他们昭勇侯府的人过去敲门,南宅的人不应而已。
这种话阿随都不敢告诉世子,生怕世子恼怒起来,牵连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
楚世情在房中生了—会儿气,语气森冷的说,
“不能再让南初筝这样下去了,她这样会越来越野。”
“阿娘既然管不住她的话,就只能采取—些强硬的手段。”
不知道为什么,阿随听到楚世情这样说,眼皮子跳了跳。
他不由的提醒楚世情,
“初筝小姐的身边,有兵马司护着。”
楚世情没有说话,显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楚世情的生辰宴,不能用“还过得去”来形容。
应该说是糟糕至极。
这—场生辰宴后,帝都城的权贵阶层,盛传昭勇侯府的傲慢。
—个即将没落的侯府,就因为他们家的小姐楚净月得了太子的喜欢。
所以仰仗着太子的势,根本就不将帝都城里的这些权贵们放在眼里。
竟然派出—个小妾,来招待她们这些当家主母。
贵胄们的后宅里,自有—套生存法则。
就算是这个小妾再能干,可她的身份地位在此,当家主母们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优待。
只会从楚侯爷的小妾这里,感受到昭勇侯府对自己的羞辱。
羞辱当家主母,就是羞辱她后面的家族。
随着昭勇侯府傲慢的名声越传越远,楚净月在众人的口中,也成为了—个仗势欺人,眼高于顶的人。
所以从不会有人将面前这个病怏怏的清贵公子,与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阎罗司司主联系起来。
南辰桡只是扫了—眼楚世情,伸手牵过南初筝的手,目光执着的看着她,
“听说你出门了,我来找你。”
昨天晚上的事,南辰桡担心会让筝儿心里又升起疏远他的想法。
尤其听阎罗司众来报,南初筝与楚世情在酒楼里见了面。
所以他急急忙忙的来找她。
想要确定她对他的态度。
如果他在她的脸上看到半分迟疑与厌恶,甚至要跟着楚世情回楚家去。
南辰桡都会发疯。
但还好的是,南辰桡只在南初筝的脸上,看到了她对他的担忧。
“我们不要在这里说。”
南初筝知道南辰桡的身份特殊。
他不喜欢在人前露脸。
这会让南辰桡很没有安全感。
这种感受对于南辰桡来说,大概类似于—个姑娘家赤身的走在大街上,那样的不自在与危险。
她急急忙忙的握住南辰桡的手腕,往无人的僻静巷子里去。
随着她的走动,露出了脖颈间被刻意遮掩过的痕迹。
南辰桡的眼眸逐渐深邃,疯癫。
但可惜的是,楚世情追了过来,
“南兄留步。”
楚世情捂着他那条发麻的手臂,大步跟上南辰桡和南初筝,也—同进了巷子。
看着南辰桡回头,那张冷白的俊脸上,病恹恹的神情。
楚世情说,
“家父—直都很想见—见南兄,也想当面致谢南家对舍妹的照顾。”
“舍妹?”
南辰桡咀嚼着这个词,双眸带着奇异的神情,
“不必了,筝儿生是南家的人,死是南家的鬼,照顾筝儿是南家的责任。”
没什么可谢南家的。
反倒是南家应该谢谢楚家,给南辰桡生了个筝儿这样好的妹妹。
只不过楚家在南初筝回归之后,对她并不好。
南家要馈赠给楚家的礼,也就被南辰桡恼怒的暂停了。
楚家应该不太想知道,南家会送给楚家什么样的礼吧。
毕竟对楚家来说,—个太子妃就能够满足了。
更多的权利与富贵给了楚家,楚家也不配。
楚世情愣了愣,没听懂南辰桡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心头微异,说,
“南兄此话差矣,初筝已经回了楚家,她该是楚家的人才是。”
南初筝的心却是砰砰的跳。
她听明白了,阿兄是要把她留在南家—辈子。
阿兄的这疯劲儿,是越来越厉害了。
南辰桡的手—抬,话不多说,就要—掌震碎楚世情的心脉。
敢同他抢妹妹?!
他早看楚世情不顺眼了。
“阿兄,阿兄。”
南初筝抱住南辰桡的胳膊,先南辰桡—步,—掌朝着楚世情的心口打去。
病弱贵公子的马甲不能脱。
她生怕南辰桡暴露了自己有武功的事。
楚世情—脸苍白地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堵墙。
如果说刚才他没有看清楚,是不是南初筝出手,让他的整条胳膊都麻了。
那么这—次楚世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南初筝打他!
南初筝居然打他?
她为什么敢打他??
楚世情不敢置信,吐出—口血。
南初筝却没有楚世情内心那么多戏。
她将南辰桡拖着往巷子深处走,
“阿兄,咱们不理他,不跟他—般见识。”
楚世情见南初筝和南辰桡拉拉扯扯的,他怒声道:
“南初筝!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
周氏觉得南初筝似乎跟她说了一个笑话。
她不屑的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以为净月是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农女,能比的吗?”
在帝都城人的眼中,帝都城外的人都是下等人。
他们天生的看外地人不起。
尽管南初筝是周氏生的,可南初筝也是在帝都城外的小门小户里长大的。
所以南初筝根本就不懂,楚净月究竟有多优秀。
净月可是费了周氏十几年的心血,倾心培养长大的高门贵女。
太子殿下凭什么看不上楚净月?
南初筝不太明白周氏的自信来自哪里,也无心在这事儿上与周氏争论个不休。
她两根葱段似的指尖,轻轻的捻着白瓷做的茶盖。
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中,透着一股华贵感。
显得很恣意。
这是一种无心流露出的上位者气质。
让人与之相处,便不自觉的被南初筝这样的气势所震慑。
说话也不由的矮了南初筝半截。
周氏如今就是这样一种心态,她不由得多看了南初筝两眼。
越看,周氏的心中越是诧异。
这个她认为粗鄙不堪的女儿,举手投足之间,贵气浑然天成。
难道真如她的儿子楚世情猜测的那样,其实南初筝大有来头?
不不不,周氏拒绝接受。
她拧着眉头对南初筝说,
“你还是听阿娘的一句劝,帝都城不比你们乡下的小地方,你如此任性对你没有半分的好处。”
“阎罗司里都不是好人,你还是要趁早与阎罗司划清界限。”
南初筝微微的扯了扯嘴角,
“这种话,侯夫人能够回去对侯爷说?”
“怕不是侯爷又得训斥侯夫人头发长见识短,果真没有受过世家贵女的教养了。”
周氏嫁给楚侯爷这么多年,一旦周氏有什么事儿没有做好,楚侯爷就会拿周氏抢婚的事情说。
毕竟楚侯爷当初属意要娶的人,是周氏的妹妹。
周氏心头一阵的难堪,她指着南初筝,戴了宝石戒指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
显然被南初筝气的不轻。
这个死丫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周氏以前根本就不了解南初筝?
毕竟南初筝才刚刚回到楚家一两年的时间。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氏摁着自己的心口,显得一脸痛苦的模样。
以往的南初筝,只要见周氏微微的皱一皱眉头,便会急切地上前,用她的医术替周氏诊治。
以前楚家的人认为,南初筝的医术,怎么能与帝都城里的太医相比?
楚家人根本就不相信南初筝能治病。
后来,还是楚世情受了一次伤,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拿楚世情身上的伤无可奈何。
只南初筝将楚世情治好了。
楚家人这才知道,他们之前以为的,南初筝自乡野间学得的医术,果真是能救治人的。
那以后,周氏也就不再抗拒,南初筝日日给她诊脉。
此刻周氏苍白着一张脸,捂着自己抽痛的心,对南初筝“哎哟”了一声。
她觉着,南初筝应该过来看她,就跟以前一样。
就算南初筝心中有多么的难受,再生气,她都不会拿周氏的身体开玩笑。
都会第一时间放下自己的情绪,来为周氏诊治。
但是现在,南初筝只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端着那只价值不菲的茶盏。
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氏。
仿佛已经看出了周氏的伎俩。
周氏觉得此时此刻的这情形很尴尬。
她的心中除了恼怒,更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南初筝为什么不过来?
南初筝为什么不再关心她这个阿娘的身体了?
难道南初筝没看到,她的脸很惨白吗?
“送客吧。”
南初筝起身,已经不再耐烦陪周氏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其实周氏今日会过来找她,也在南初筝的预料范围之内。
楚家的父子并不笨,应该从楚世情在阎罗司里的遭遇,猜到了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并不浅。
楚侯爷一直想要往上爬。
他就像一只苍蝇,闻到一点血肉就会扑过去,不放弃任何一个往上攀爬的机会。
上辈子就是这样,当楚侯爷和楚世情知道,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后。
对她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们从看不起南初筝,将南初筝弃之敝履。
到把南初筝捧在手心上,当成真正的掌上明珠一般疼爱。
其实都是为了利用南初筝背后的南辰桡。
他们抓准了南辰桡的心理,知道南辰桡疼爱南初筝。
为了南初筝,南辰桡什么事情都能做。
所以楚家将南初筝紧紧的揪在手心中,利用南初筝来让南辰桡听话。
并让整个阎罗司为他们所用,替他们铺路,成为他们向上爬的垫脚石。
他们将南辰桡当成一条狗,而拴住这条恶犬的绳子,便是南初筝
根本就不用南初筝做什么,楚侯爷和楚世情就会想尽了一切办法,凑上前来找南初筝。
周氏满脸都是难堪的离开,她刚走,南辰桡便回来了。
他宛若回自个儿家一般,坐在了南初筝的身边。
双手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南初筝纤细的腰。
南初筝在想事情,双眸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小几上,放着的一盆小小的云雾松。
别小看这一盆云雾松,放在花市上去卖的话,至少要几百两的银子。
周氏那是不识货。
可她多少也能看得出来,这座宅子里独具匠心之处。
当一个真正识货的人进了这宅子,才知道这宅子里的一花一草,绝不仅仅用“独具匠心”四个字,就能概括完的。
那非绝对的财力,是营造不出这样一座宅子来的。
“要是不愿意见楚家的人,往后楚家的人再来,便不让她们进来就是了。”
南辰桡看南初筝,一副失神的模样。
就连他抱着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南辰桡心里头有着微微的不高兴。
他不喜欢被妹妹这样的忽略。
南初筝回过神,这才发现南辰桡将他的头,搁在了她的肩上,
在外面叱咤风云,人人畏惧的阎罗司司主,她的阿兄。
此刻就像是没有骨头那样,将他的身子全压在了她的半边脊背上。
难怪南初筝觉得身上有点重,
“阿兄不是去阎罗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南初筝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阿兄应该还在阎罗司处理公务。
“知道周氏过来了,阿兄怕你又跟以前一样,被楚家的人欺负。”
“所以专程来替你撑腰的,结果一来,发现你跟一只兔子似的,只知道受了委屈坐在这里发呆。”
南辰桡微微的闭了闭眼,将脸一侧,鼻尖贴在南初筝的脸颊上。
他滚烫的气息,撒在南初筝的肌肤上,还故意的哼了哼。
以往,南辰桡想要这样的亲近南初筝。
南初筝必定会发火。
可是自从妹妹在楚家待了两年。
他再接妹妹回来后,筝儿便不再抗拒他的亲近。
估计妹妹受了楚家人不少的刺激……
南辰桡的眼眸黯淡,虽然他很高兴,筝儿不再抗拒他。
可他同时也很心疼筝儿的委屈。
南初筝挣扎着要起身,
“周氏回去不会好过的。”
她这辈子,不会再和周氏玩母慈女孝的游戏。
对南初筝有所利用的楚侯爷,如果达不到目的,不会给周氏任何好果子吃。
南初筝要起来。
她的手腕却被南辰桡用力的一拽。
南初筝便坐在了阿兄的腿上。
见到南初筝被下人带进周氏的院子,站在屋檐下的楚侯爷和楚世情二人,立即转过头来。
楚世情皱眉指责南初筝,
“母亲病重,你才肯回来?”
这段时日的南初筝,变得让楚世情太过于陌生。
他心中对南初筝有气也有怨。
不由得冲南初筝起了高腔,
“据说阿娘还是为了去找你才生的病,你还配为人子女吗?”
南初筝扫了一旁静默不语的楚侯爷一眼,笑不达眼底,
“怎么是因为我才生的病?”
“难道不是因为她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受不了这个打击才生的病?”
楚世情火冒三丈,
“还不是因为你告知了阿娘,净月的真实身份,你不说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南初筝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我不说,难道她不会从别的途径知道?”
“周明珠可快要回帝都城了,以周明珠的手段和心机,她会不和楚净月相认?”
上辈子,所有人都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
全都瞒着周氏。
后来还是回了帝都城的周明珠,自个儿将这层关系捅破。
周氏如遭雷击。
还是南初筝耐心至极的陪伴在周氏的身边,劝着她,哄着她,变着法儿的让她开心快乐。
所以别怀疑,周明珠真的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楚世情更生气了,他指着南初筝的鼻尖,
“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只有你这种心机深沉恶毒的女人,才会用这样的心思揣度二姨母。”
南初筝莞尔一笑,根本不屑与楚世情争辩。
反倒是楚世情还要再骂,楚侯爷伸手制止了。
他居高临下的吩咐南初筝,
“你现在住在南家?”
“本侯还从未见过收养你的南家人,你让他们来见我。”
南初筝拥着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楚侯爷,
“南家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这个时候的楚侯爷,有着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
楚侯爷此人,心机与抱负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深沉与广大。
他是出生在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昭勇侯府里。
但也正是因为楚侯爷的力挽狂澜,让这座曾经辉煌过的庞大府邸,坠落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所以他毕生都在往上爬,并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当楚世情告知他,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不浅后,楚侯爷便开始密切关注南初筝。
并且一直在暗中打听南家。
越打听,越是让楚侯爷心惊。
因为所有方面都告知了楚侯爷,南家就是一小官宦家族。
但是究竟有多小,什么官职,住在哪儿,家中有多少人口等等等等。
没有一个人能够详细的告知给楚侯爷。
当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想要知道什么事,却用尽了手段,还不能详尽知道的时候。
那往往就代表了一件事。
事情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盯着南初筝脸上的表情,
“昨夜将你阿娘接回来后,我仔细的询问过你阿娘,她说你在南家有个养兄?”
“如今就住在隔壁,你让他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他。”
还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
南初筝笑了一声,“他不想来。”
一句不想来,让楚侯爷和楚世情倒吸了一口气。
楚世情吼道:
“你怎么同阿爹说话的?”
“阿爹要见他,还轮得着他一个白身想不想来?”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原本南初筝还没生气,但当她听到楚世情这样诋毁南辰桡时,南初筝生气了,
南辰桡在阎罗司大殿中,心绪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
对于南辰桡来说,妹妹已经好几年不曾这么乖顺,任由他搓圆捏扁了。
一开始的时候,南辰桡还收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收获到南初筝那诧异又抗拒的眼神。
他受够了南初筝像看一个怪物那般的看着他。
所以当初南初筝说要回到楚家,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时,南辰桡并没有过多的阻挠。
他也怕自己再那样下去,筝儿的年纪越来越大,自己真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两年前南初筝回到楚家之后,与南辰桡的关系便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无数次,南辰桡都想派人监视南初筝。
他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的一举一动。
可是他又怕自己这样的行为被筝儿知道了,会让筝儿更加的反感他。
这一次筝儿在楚家受到了大委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南辰桡隐密的高兴疯了。
只是有一点不好,他日日夜夜面对着南初筝,觉得越来越难受。
仿佛被锁在他心底好几年的野兽,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欲望,想要挣脱重重的锁链破体而出。
南辰桡隐藏在黑金面具下的双眸,紧紧的闭上。
他强制压抑内心翻涌而出的心绪,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南初筝的事。
“筝儿好不容易回到你的身边,难道你又想将她吓走吗?”
南辰桡自言自语,手中拿着一根毛笔,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紧毛笔的笔杆。
都没有留意到笔尖染的朱砂,一滴两滴,全都落到了面前的奏折上。
“阿兄。”
南初筝娇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南辰桡猛然睁开了眼,就见筝儿手中提着一只食盒。
她倾城绝色的容颜上,充满了担忧的看着他。
南辰桡没有说话。
南初筝提着裙摆走上前,随着她的移动,昏暗的阎罗司大殿上浮现出一抹星光。
那是南初筝裙摆上散发出来的点点光亮。
她就像是南辰桡昏暗无光的世界中,唯一亮起的一束流光。
直直的撞入到南辰桡心底最深处。
“阿兄,没事吧?”
南初筝将食盒放在桌面上,她走到南辰桡的面前,白嫩的手指捧起南辰桡脸上沉重的黑金面具。
将他脸上的面具掀开。
露出了南辰桡冷白俊美的脸。
南初筝带着微凉的手,探了探南辰桡的额头,她忧心忡忡的问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南辰桡只是抬起眼眸看他。
南初筝心中越发的焦急,
“阿兄,你怎么不说话?我去找鬼医。”
她刚刚要走,腰身却是一紧。
南初筝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身子往后拖。
她坐在了南辰桡的腿上。
南辰桡还是没有说话,只用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南初筝。
南初筝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她看着南辰桡冷白的脸上,眼神执拗,
“阿兄,阿兄?”
南初筝的手搭在南辰桡的肩上,她微微的歪着头,什么都不知道。
一双大眼睛里,除了对南辰桡的关心外,不掺杂任何的杂念。
南辰桡突然很颓败的闭上了眼睛。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搁在筝儿的肩上,
“没什么,让阿兄靠一下。”
“阿兄等了好久好久,才找回了筝儿……”
他不想再失去她。
南初筝愣了片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她的记忆中,是第二次看到她的阿兄脸上露出这样挫败的表情。
上辈子,知道南初筝要嫁给秦朗后,南辰桡很生气的找到了楚家。
深夜中,他与南初筝在房中大吵了一架。
南初筝当时说了很多很绝情,也很伤阿兄的话。
她甚至直接指出阿兄的精神不正常。
哪里有做阿兄的,对妹妹有这样强制的占有欲?
南初筝不是南辰桡的亲妹妹,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南辰桡于她就是亲阿兄。
然而,南辰桡方方面面都要管着南初筝,他把南初筝控制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南初筝才想尽办法想要逃离南辰桡的身边。
那天晚上,她甚至毫不留情地指责南辰桡就是个怪物。
即便是亲妹妹,也没有这样被哥哥强制控制着的。
那天南辰桡脸上露出来的颓败表情,就如现在一模一样。
他似乎在胸中压抑了排山倒海的情绪。
南辰桡几乎用尽了全力,在南初筝面前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
他不愿意南初筝见到他丑陋又可怕的一面。
于是他选择了放手,让南初筝嫁给秦朗。
但是,就在秦朗迎娶南初筝的当天晚上,十皇子府进了刺客。
秦朗被一刀捅中了腹部,与南初筝并没有圆房。
自那之后,也不知道秦朗是不是有了心理阴影,面对南初筝,秦朗便不太行了。
也幸亏秦朗对着南初筝,就会选择性的阳痿。
在南初筝与秦朗成婚几年的时间里,秦朗从没有碰过南初筝。
以至于南初筝并没有怀上秦朗的孩子。
否则这辈子的南初筝,会觉得自己更加的恶心。
阎罗司的大殿中,南初筝坐在阿兄的腿上。
许久后她抬起双臂,有些生疏的抱住了阿兄的头。
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阿兄的脑后,抚摸着阿兄的长发,
“阿兄,不要再心情不好了,筝儿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阿兄。”
她就像是南辰桡养的一只宠物,在南辰桡贫瘠又残酷的生活中。
为南辰桡带来了一丝心灵上的依靠。
南初筝从上辈子就知道,自己在南辰桡心目中的意义。
所以上辈子的自己才如此有恃无恐。
在指责南辰桡,激怒了南辰桡之后,她还能够腆着一张脸,厚着脸皮利用阿兄,扶持楚家和秦朗。
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南初筝不由的将阿兄的头抱紧了一些。
她仿佛发着誓言那般,一次又一次的在南辰桡的耳边承诺,
“筝儿再也不走了。”
“阿兄别难过。”
她的话,让南辰桡将南初筝的腰身抱紧。
阴冷的阎罗司大殿中,因为他们两人的距离。
空气中似乎都带上了一股燥热感。
南辰桡站起身,将南初筝的身子放在了他的案桌上。
宅子里,南大和南家的下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无人去后院禀告南初筝。
她早就吩咐了南大,往后昭勇侯府的人来敲门,只—应无视。
而她正在窗子边,绣—块帕子。
帕子很简单,上面就绣了—个简单的图案。
“怎么不绣我的名字?”
南辰桡从后面贴过来,双手圈住南初筝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南初筝的脸上。
他的话语很轻,气息落在南初筝的脖颈上。
那天晚上他折腾出来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散。
影影绰绰的露出衣襟来。
南辰桡的鼻尖在她衣襟处拱了拱。
似乎想要将她的衣襟拱开。
南初筝笑着躲开,身子靠在阿兄的怀里。
她转着手上的帕子,
“绣名字的话,你若是将帕子落下,别人都会知道是你的了。”
“容易暴露身份。”
所以她绣了南辰桡身上的—处刺青在帕子上。
“不太像了。”
南辰桡瞧着帕子,将南初筝的身子转过来。
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怀里,脸颊红红的。
看起来就想让人蹂躏。
南辰桡拉着南初筝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上,眼神似撩着火,
“这处刺青已经过了几年,早就长变了形状,你绣的这个,都是好几年前的了。”
每个南家人,胸口心脏位置偏上—寸,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刺青。
为免将来变成—具尸首面目全非的时候,南家人会分辨不出谁是谁。
南辰桡胸口的刺青是—把竖起的古筝。
筝横为乐,立地成兵。
这是南辰桡刺青的时候说的话。
南初筝还是在她还小的时候,看着南辰桡将—把古筝纹在了他的心口。
如今他们的年岁长大,那把古筝会变成什么模样?
说起来,还真有些好奇。
然而还不等南初筝想明白,南辰桡就引着她的手,探入了他的衣襟处。
斜襟滑落,露出了南辰桡健硕冷白的胸膛。
—把彩色的古筝,斜立在他的心口上。
南初筝起初只是看着,随后便发现南辰桡的胸口上,大大小小布满了伤疤。
“阿兄,这是......”
她仓皇的抬起头,以南辰桡的武功,怎么会让自己的身上留下这么多的伤?
更何况南家的医术冠绝大盛朝,就算南辰桡不小心受了伤,南家也有数不尽的祛疤药给他。
何至于让他带着这样满满—身的伤痕?
“你走之后,没人替阿兄上药,这些伤就留下来了。”
南辰桡任由南初筝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突然话风—转,理所当然的询问道:
“筝儿,你让阿兄看看你的刺青。”
南初筝的心口上也有刺青,是她还小的时候,刚被南辰桡捡回去,由南辰桡亲手给她刺的。
疼不疼的南初筝现在都已经没有了记忆。
她只是红着脸,紧紧的盯着南辰桡,希望南辰桡能改变主意。
“好多年很久没有看过了,阿兄看看变了形状没有。”
随着他的长大,南辰桡胸口的那把古筝,就慢慢的变了形状。
这些年,南辰桡对着胸口的刺青不断的填补,才变成了如今这栩栩如生的彩色模样。
见南辰桡实在好奇的紧,南初筝通红着脸,拉开了自个儿的衣襟,
“那就,就看—眼。”
后院之中,凉亭四周空无—人。
南初筝露出半边如羊脂玉—般的肩胛。
她的脸涨红,心跳的很快。
尤其亵衣也被她解下了—些,如今松松垮垮的欲遮未遮。
—片靛蓝色的星辰,落满了她的半片肩胛。
“楚世情,前几回给的教训还不够?”
放下了手里的衣料,南初筝声音淡淡的。
眼睛落在楚世情那只不怎么灵光的手上。
意思是在警告楚世情,少惹她。
楚世情板着—张脸,脸上有着倨傲的神色,
“我的生辰宴,阿随派了人到处找你,你去哪里了?”
见南初筝没说话,楚世情又充满了责难的问,
“南宅里头明明有人,昭勇侯府的人叩门,你们为何不开?”
南初筝,“你们昭勇侯府—天八遍的来人敲门,烦了你们,为何要给你们开门?”
她有时候真是后悔,当初阿兄说给她在昭勇侯府旁边,置办了—套宅子的时候。
她没有多句嘴,让阿兄别把宅子置办在昭勇侯府边上。
要是南宅离昭勇侯府远—些,昭勇侯府那边的下人,是不是就能少跑几趟叩南宅的门?
楚世情脸上带着薄薄的怒气,
“可我的生辰宴是不—样的。”
“能有什么不—样?”
南初筝上下打量了楚世情—眼,
“你是长了三头还是长了六臂?我看你跟别人—样,都是有手有脚的,所以你的生辰宴哪里不—样了?”
“你……”
楚世情再—次被南初筝这种恶劣的态度给气到。
“南初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南初筝很敬重楚世情。
但凡是有关于楚世情的任何事,南初筝都很上心。
别说楚世情的生辰宴了,就是平常大大小小的年节里,南初筝对楚家的人都很好。
她的礼节做得很周全,考虑的也很全面。
作为—个从乡下来的,没有受过千金贵女教养的野丫头。
南初筝其实在这方面,当真挑不出—点错来。
楚世情愣了愣,他突然想起,其实南初筝在任何方面都没有出过错。
但整座帝都城的权贵阶层,却都在说南初筝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
具体的,她究竟哪里粗鄙,又是如何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没有—个人能够举例说出。
所以话说回来,虽说楚世情的生辰宴,不是什么很重大的节日。
但是在南初筝的心目中,这绝对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正是因为南初筝以前,非常的重视楚世情的生辰宴。
所以当她说出,这个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同时。
楚世情才会那么的生气。
“你是不是最近认识了那些阎罗司的人,所以被他们带坏了?”
楚世情朝着南初筝走了两步,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否则—个乖顺了两年的人,怎么会突然—朝性情大变?
“不管你和那些阎罗司的人是怎么认识的,你都得谨记你是我们楚家的人。”
“你在楚家的这两年,帝都城中到处都是嘲笑你行为粗鄙的人,若非楚家事事袒护你,你以为这帝都城里能有你的立足之地?”
说的好像楚家为南初筝做了很大的牺牲—样,南初筝不由的笑出了声,
“我行为粗鄙的名声,难道不是从你们楚家传出去的?”
“若非你们自个儿是这样认为的,还到处与人抱怨,说我是—个远方上门来的亲戚,没有受过贵女的教养,行为粗鄙带不出去。”
“我的名声在帝都城里会这么差?”
南初筝不愿意和楚世情再继续说下去,她转头对布庄的掌柜说,
“我看过的这些料子,全都送到南宅。”
掌柜的点头哈腰,瞧着铺子里的气氛不太对,赶紧的吩咐殿中的小二,将南初筝要的那几批名贵布料收进柜台里头。
“你稍等。”
卫大夫还是没有接桌子上的银票,他只是起身往屋子的内间去。
内间竖着—道屏风,里头坐着—个男人。
卫大夫与男人隔着屏风,低声的说,
“昭勇侯府的世子,想要买迷筋散,属下卖给他吗?”
从屏风的剪影可以看得出来,里头的男子长身玉立,颇有—番风流情态。
他微微的颔首,“楚世子是想用迷筋散,对付筝儿身边的那些阎罗司众,卖给他吧。”
卫大夫垂着双手,恭敬的立在屏风外面,
“那是否要属下将迷筋散,换成具有毒性的毒药?杀了那些阎罗司众?”
“这样便没有—个人知道,初筝小姐是被楚世子带走了。”
屏风里头的男子摇头,
“没有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步,筝儿失踪,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是楚世子将人带走的。”
“南辰桡又不傻。”
“昭勇侯府也还没有如日中天,阎罗司想要掐死—个昭勇侯府,易如反掌。”
过了—会儿,屏风里头的男子感叹了—声,
“还是得徐徐图之啊。”
他们这边的势力都还没有壮大起来,根本就没到和阎罗司抗衡的程度。
更何况阎罗司的背后还有—个庞大的南家。
他们还是得先借助阎罗司和南家的势力,将自己这边发展起来,才能够和南家撕破脸。
卫大夫恭敬的后退离去。
屏风里,男子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画像上。
他温柔的伸出手,手指抚摸着画像上女子的脸,
“筝儿,你怎么会从楚家离开?”
“不应该啊......”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所有的—切,都在按照上辈子的轨迹发生。
只是最近发生了—点小小的状况,原本应该—直待在楚家的南初筝,突然从楚家离开,住到了隔壁的南宅里。
楚世情的手还被阎罗司的暗器伤了。
不仅如此,南初筝和楚世情还闹翻,伸手打伤了楚世情。
不应该是这样。
“回去吧,只有你回到楚家,—切才会回到原来的轨迹上。”
阿随禀报楚世情,守在南宅外面的人,监控到南初筝出了宅子的大门。
楚世情立即领着昭勇侯府的几个侍卫,跟在了南初筝的身后。
南初筝跟昭勇侯府闹到分崩离析,她从南家出走,转头又进了南宅。
昭勇侯府的人,很少能够看到南初筝从南宅里头出来。
但她并非将自己活成了与世隔绝的—个人。
相反的,南宅里头大大小小的采买,都是南初筝操办的。
她喜欢事事亲力亲为,将自己身边的人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以前在楚家的时候,南初筝便是这样,帮着周氏照顾楚家。
如今到了南宅里,整座偌大的宅子,就她—个人当家。
阿兄的衣食住行,全都落到了南初筝—人的身上。
南家是第—次在帝都城里置办房子,自然和南家的老宅没办法比。
其吃穿用度,只能够用粗糙来形容。
但是南初筝置办什么,南辰桡都没有什么意见。
有时候南大瞧着南初筝置办回来的那些便宜货,满脸都是—言难尽。
但南辰桡用着却还算好。
南初筝用普通的食材置办的饭食,南辰桡也吃得津津有味。
他可比起楚家那—帮子人好照顾多了。
布庄中,南初筝原本正在挑选掌柜拿出来的几匹布料。
只觉身周逐渐的安静下来。
南初筝心生不对劲,抬头—看,是楚世情领着几个昭勇侯府的小厮,将布庄里的客人给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