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晴终于看出来崔容时在逗她玩,脸颊渐渐染上了害羞的红,双手无措的捏着被角,眼睛再也不敢直视他。
崔容时注意到她的耳珠由粉色变为红色,一点点向其他方向蔓延,直至锁骨都红成一片,连带着他的心里也跟着痒痒的。
崔夫人身边的向嬷嬷和大丫鬟春喜从远处走了过来,隐约看见门口有四个人蹲在地上,走近一看居然在抽签。
“谁抽到短的谁就去叫门。”
“我先抽。”
“我准备的签,我先抽。”
向嬷嬷无语了,“你们在做什么?”
谢筠认得来人,赶紧把签扔地下,“向嬷嬷,春喜姑娘,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二爷成亲的喜风!你们俩居然带着夫人的丫鬟胡闹,看我不禀告夫人。”
谢笙嘴甜,“我的好嬷嬷,您可千万别说,昨夜二爷和夫人睡的晚,我们怕他们今天起不来,二爷素来看重夫人您也知道,我们是怕打扰了他们美梦,实在不忍心去叫门。”
谢筠、立夏、白露:你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睡的晚是个什么话……
话说昨天两人吃完饭都三更了,再去洗漱,自然就睡的晚了。
向嬷嬷自有理解,看着春意笑着说:“睡的晚是好事,新婚夫妇难免的,你们多备点水。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不许胡闹。”
谢笙:我是不是要被少爷揍了,解释不清了怎么破。
向嬷嬷是老人,没太多忌讳,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说道:“启禀二爷、少夫人,崔夫人特意安排小人准备了早膳,让您二人用完餐再过去,不用着急。”
赵晚晴见是婆母身边的人来了,立刻看向崔容时,崔容时知道她害羞,笑着说:“向嬷嬷,稍等,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开门。”
向嬷嬷又乐了,这小两口果然亲热,夫人的孙子估计在路上了,也乐得等着。
二人简单穿戴了一下,崔容时将地上的被子放到箱笼里,两人收拾妥当后才唤人开门。
向嬷嬷规规矩矩的进屋,将食盒放在桌上,轻声说:“二夫人,按规矩今日要来收拾一下床铺,您看我们过去可好?”
赵晚晴才明白,这是来取元帕的,崔夫人担心她害羞,特让人以送食盒名义过来。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个元帕在哪啊?昨日睡的匆忙,根本没注意到。转头求助的看向崔容时,怎么办?
向嬷嬷见二夫人不说话只看着二爷,以为是新妇害羞了,就径直去床上翻找。
崔容时赶紧环视四周,终于在床角处看到一个白帕,上前侧身,“有劳向嬷嬷了”,顺手拿走了帕子。随后背身用牙齿咬破手指,将血抹在帕子上,再扔回原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惊呆了赵晚晴。
向嬷嬷和春意在床上找了半天没找到,两人正在纳闷,转头看到赵晚晴直勾勾的盯着地上,见过世面的嬷嬷顿时明白了,一定是昨夜太过激烈,掉地上了。
果不其然,地上躺着元帕。
向嬷嬷将元帕捡起,放进春喜准备好的匣子里,以一种都是过来人我都懂的语气说道:“少年夫妻,新婚燕尔,难免的,莫要在意。老婆子现在就去回禀夫人,您二位先用餐。”
聪明绝顶的状元郎复盘了所有成亲的流程,却忘了验元帕这重要的一环,导致两人一大早闹了笑话。
赵晚晴红着脸坐到了餐桌上,神情有些呆滞,估计这事今天早上要被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