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宸随意的拉着崔容时坐在郡王府门口的台阶上,杵着下巴说着:“也没见姐姐特别喜欢什么,可能喜欢和冯先生在一起聊天吧。其实她学问特别好,连冯先生都说她不弱于寻常学子,只不过不喜欢八股文,看的杂书比较多。我姐姐真的与旁的大家闺秀不同,她不是很喜欢梳妆打扮,着装都是舒适就好,但常让我买游记、话本,我想她大概是想走出去看看吧。”
崔容时想着谢喜宴上光芒万丈的女孩,确实与寻常女子都不同,说不出的娴静自在,能道出“丰昌酬汗水,岁晏酒飘香”的女子怎么会喜欢金银俗物。
“郡主心中有民生社稷、四海九州,还有大仁大义,若能为男子,一定能为建功立业。”
“你这点说的对,冯先生也常说姐姐若为男子定能功在社稷。但姐姐说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无关男女。”
“郡主日常爱吃什么?”
“你别看她行走坐卧都规矩,其实她爱吃鱼,爱吃辣的,鱼要自己去钓,辣的母亲不敢让她多吃,但每次吃酒我都会偷偷带点辣卤给她。”
两人一问一说,竟然聊到了三更天,赵青宸实在挺不住被大寒、小寒搀扶回去了。
崔容时看着月色如洗,心情格外的好,这个小舅子是个可交之人。
纳征当日,安郡王府布置的喜庆盈盈。
郡王府外忽然人声鼎沸,“聘礼来了,聘礼来了”、“这一箱一箱怎么看不到头啊”、“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看这东西样样精致”......
聘礼入门,打头的是一对聘雁,而后是连绵不绝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