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周伟民直接来了趟南城处理周奕的事,周奕这事挺棘手的,不好处理,尤其是南西那边有意难为,不想让这事很好解决。
当周伟民再次联系上苏岁时时,她心里猜到了一些,但、还是不打算帮忙,她还对周伟民还是那句话,“我帮不上什么忙,您的女儿,您自己想办法。”
“苏岁时!你说的什么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周伟民话没说完,苏岁时挂断电话,不过没拉黑,拉黑了周伟民还是会换号码打来。
这下倒是彻底和周伟民闹僵了。
苏岁时顿感疲倦,捏了捏眉心,重重吐了口气。
让苏岁时完全没料到的是周伟民直接来到她的工作室,朱朱都差点被波及,还是她听到动静出来看到周伟民,周伟民上来就问她:“你得罪谁了?你害你妹妹被往死里整你知不知道?”
“周姐……”朱朱吓傻了,躲到苏岁时身后。
苏岁时很冷静,说:“进办公室说吧。”
进到办公室,苏岁时叫朱朱帮忙倒水,朱朱赶紧去了,还不放心特地看了一眼,周伟民则立刻发难,“你好好说清楚,我要是不来,我还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周奕差点被你害死!”
“周奕这事,我不否认跟我有一点点关系,但主要责任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她偷……”
苏岁时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端着咖啡刚走到门口的朱朱吓得没拿稳咖啡,碎玻璃咖啡散了一地,朱朱顾不上收拾,人都呆在那了。
“周姐……”
苏岁时抿了抿唇角,被打的一边脸颊阵阵发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我话还没说完。”
“我告诉你苏岁时!周奕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苏岁时笑了笑:“您也没打算放过我吧。”
“我不管你,这事是你找的,你不想办法解决这事,我让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苏岁时深呼吸一口气:“那你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吧,反正周奕也出不来,没关系,我无所谓。”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刚挨了一巴掌,周奕在里面就得多待几天,就算我有办法,我也不会帮你们。”
苏岁时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异常冷静看着周伟民。
周伟民再怎么说也是生意人,很快头脑清醒,强压着怒火,“刚刚是爸爸冲动,我是为了你妹妹的事着急,她那么小,没经历过什么事,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天,不知道会造什么折磨,你有办法你就快点帮帮她,就当是爸爸麻烦你了。”
在南城,周伟民没什么人脉能用得上,加上难为周奕的那些人其实就是冲苏岁时来的,他恨不得弄死苏岁时,也得先把周奕弄出来。
苏岁时很鄙夷的眼神,冷冷笑了声,但没有答应。
“周奕为什么要偷东西,您问过她了么?”
“她没有,她怎么可能做!”周伟民情绪又激动起来。
苏岁时打断他:“好了,您先回去吧。”
已经严重到吃什么吐什么了。
陆宴森比谁都清楚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她不敢耽误,拿了手机就去附近的医院打针。
医生了解她的情况后,—边开单子—边说:“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天最好还是来医院做个检查,有必要还得打保胎针,不能耽误,现在先给你打几瓶补液补充营养。”
最后还叮嘱—句:“明天—定要到医院做检查,别耽误了。”
她上次做的产检是正常的,就是孕吐反应很大,问了医生,医生说每个人的情况不—样,有的人初期孕吐是会很严重,她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了,赵欢打来电话,语气有些失望,和她说:“南西找到了,没啥事,真的是,要死能不能找远—点的地方死,—天到晚作,作不死她作!”
“岁岁,你那边怎么有车声,你在外面吗?”
“恩,有点饿,出来买宵夜。”陆宴森声音低低的,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苏穗时呢?”
“他?当然是照顾南西去了,不用想。”
“恩。”陆宴森胸口莫名—阵阵难受,眼眶更是热的厉害,她使劲眨眼睛才没有掉眼泪,但哽咽的声音出卖了她此时此刻的情绪,“没什么事就好,我买完东西了,先回家。”
挂了电话,陆宴森腿有点软,没什么力气,慢慢蹲在路边,抱住胳膊,从来没有这么—刻感觉到无力,胸口钝痛,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有经过的路人上前关心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她摇头感谢,“不用,我就是走累了,休息会。”
“真的不需要帮助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
就这样,陆宴森和她聊了几句,路人小姐姐确认她没什么事后才有事离开,等路人走后,陆宴森叫了车回家。
第二天陆宴森没去工作室,林青之发来消息工作室又遇到了点麻烦,今天早上来了—堆人堵在工作室门口,是冲陆宴森来的,林青之收到朱朱的消息便第—时间给陆宴森打的电话,让她别来工作室。
不用想,肯定跟南西有关系。
陆宴森挺抱歉的,和林青之说:“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朱朱有没有事?”
“没事,吓到而已,不过他们没找朱朱麻烦,我已经报警了,今天你暂时别来工作室了。”
“恩……不好意思……”
林青之顿了顿,有些为难的语气说:“你这是得罪谁了?”
陆宴森很难开口,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事也不是很光彩,“对不起……”
林青之说:“不会又是张太吧?那事不是都过去了么,怎么又来找你麻烦?”
“不是张太,是南西。”陆宴森咬了咬唇,“南西是我前夫现在的未婚妻,她担心我和前夫复婚,对我很防备。”
“是不是那个小明星?拍过几部剧的南西?”
“恩。”
“那完了,人家有钱有势的,要不你找你前夫聊聊?”
周岁时她弯唇笑了下:“我就算真有下一段,也是在离婚后进行的,没有任何地方不符合情理,我不像你。”
这话成功让手机那边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
周岁时不甘示弱,想到要不是因为南西,她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我已经和你离婚了,管好你自己的人。”
“什么意思?”
“不要装傻了,好吗?”周岁时难受着,胸口很闷,还一阵阵反胃,“霍聿森,别把我当傻子,我已经上过你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
说完她利落挂断电话,顺便将霍聿森的电话和微信一同拉黑。
她若有所思低头摸了摸还很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语:“你亲生爸爸是个混蛋。我们不要他了。”
第二天一早,周岁时关了手机去了医院挂号做个检查,去的路上她还是很忐忑,但也要面对。
当医生看了检查结果后,告诉她:“你怀孕了,妊娠五周了。”
周岁时捏紧了手指,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心情百感交集。
片刻后从诊室出来,脸色比来医院之前还要差。
这要是被霍聿森知道,以他不要小孩的态度来说,肯定不会留下来,她也不打算告诉他。
一个小时后,周岁时回到工作室,刚回到没多久朱朱告诉她说:“早上接到好几个客户电话,都是要取消订单,不和我们合作了,有的还要我们退定金,要我们赔偿。”
出了这样的事肯定会对工作室有影响,周岁时第一时间联系了客户,打电话过去亲自解释清楚,少部分选择相信她,大部分都不想惹麻烦,于是周岁时该退定金退定金,莫须有的赔偿她是赔不了的,而这部分索要赔偿的客户和张太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很明显了,都是站在张太那边的。
如果只是一般情况还好处理,但因为南西的关系,她和张太那边没发和解。
很明显,南西和她过不去。
忙了好几天,周岁时接到赵欢的电话,房子的事有着落了,对方很喜欢那套房子,想尽快到现场看房,于是很快敲定了时间,周岁时腾出时间去了一趟,然而到了现场才知道看房的人是南西。
就连赵欢都没想到这人是南西。
“怎么,看到是我,很吃惊很意外?”南西打扮精致,全身行头都是奢侈品,她微抬下巴,高高在上。
还没等周岁时说话,赵欢先怒了,“你可真不要脸。”
“我知道你和周岁时是好姐妹,不过赵欢,这件事你还是少掺和。”南西一脸蔑视,压根没把赵欢当回事,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周岁时。
周岁时拉住赵欢,对南西说:“你要买我这套房?”
“不然?”
“可以,那你随便看吧,有什么可以随时问我。”
赵欢以为自己听错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人可是南西啊!先别说南西是不是真的想买下这套房,今天这幅姿态过来明摆是找茬!
南西皱了皱眉头,不过没说什么,倒真的随便看去了。
等人走开,赵欢很小声说:“你不会真要卖给她吧?”
“有钱的话,谁买都行。”对她而言,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如果南西真要,那给她也行,“谁会跟钱过不去。”"
“是。她说的,你要是不相信,跟我没关系,我没必要说她坏话。”
“抱歉,如果南西真的跟你说了这些,我替她向你道歉。”
周岁时却觉得嘲讽,他就这么维护南西,不管南西做了什么,他护到底?
就这么爱她?
“道歉我不接受,只需要你和她都别再来骚扰我。”周岁时利索挂断电话,巴不得和他们划清所有界限。
霍聿森被挂断电话第一时间拨通南西的手机,南西那边很快接了,换上了很甜的声音:“聿森?”
“你去找周岁时了?”霍聿森直接问她,语气听着很沉。
“我?”南西反应也快,“找过,我是找了她。”
“你找她干什么?”
南西听到霍聿森的声音充满低气压,她解释说:“没有做什么。”
“你确定要我再重复?”
“因为周岁时的妹妹偷了我的戒指,我才去找周岁时,聿森哥哥,我没有找她做什么,我只是想把东西找回来,那个戒指是我妈妈的遗物,对我来说很重要。已经报了警,但她妹妹不承认偷了,我才想找周岁时去劝劝……”
南西说的真像那么一回事,甚至后面带上了一点隐忍的哭腔。
霍聿森声音明显缓和了一点,说:“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
“你怎么不和我说?”
南西不说话。
霍聿森接着说:“有什么事你找我,别再去找周岁时。”
“我知道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南西忍不住了,“我不知道我戒指能不能找回来,我本来是想戴着出席一个慈善义捐活动的,那戒指对我来说意义很重要。”
“她妹妹那件事我让陈海去处理,你别担心。”
“那我要不要跟周岁时道个歉,我因为她妹妹的事和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不用了。”
南西唇角弯了弯,就猜到了,看吧,霍聿森还是相信她的,不过她没想到周岁时还敢跟霍聿森告状,南西咬了咬牙。
“这样是不是不好,我做错了事道歉是应该的,是我迁怒了她,她跟这是没有关系,要不这样吧,聿森哥哥,你要是和她联系了,能不能帮我道个歉。”
霍聿森没答应,而是说:“你先忙你的,这事不用管。”
说完便利索挂了电话,挂断后,他叫来陈海,问陈海:“周岁时的妹妹偷了南西妈妈留的戒指,现在报警了,你跟进这事,想办法找回来。”
“好,我现在去办。”陈海应下,转身就出去了。
霍聿森摘了眼镜,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耳边仿佛响起周岁时刚说的话,什么叫别再骚扰她?她有这么厌恶他?
即便是离婚了,他们俩也算是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