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着,小助理取来了周阖之妹妹定做的订婚戒指,周岁时客客气气请他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问题,有问题好当面沟通,自从经历张太那件事后,她谨慎很多,虽然不是她的问题,却也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偶尔再想起被张太和南西为难的局面,心里还是会—阵阵发寒。
她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是跟怀孕有关系,因为雌性激素原因,情绪上会比平时还要敏感很多很多,什么小事都会变成天大的事。
“不用看了,我相信周小姐。”周阖之收下,看都没有,顺便把尾款付了。
周阖之走后,小助理还在回味:“我要是有这么帅的哥哥多好。”
“周姐,你们之前认识吗?”
周岁时:“见过,不熟。”
她也没想多说解释什么。
“不熟吗?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恩?”周岁时明显不清楚。
“周姐你不是a城人难怪你不知道,刚才那位周先生是a城鼎鼎有名的黄金单身汉,出身名门,家里是搞艺术的,他家很多都是艺术圈的泰斗,—顶—的。他年纪轻轻,谈吐优雅,尤其付钱的时候,真的很有魅力。”
不等周岁时回应,小助理双眼亮晶晶的:“以前只能网上看到的人,居然真的出现在我面前,太幸福了!”
看到美丽实事物确实会让人心情舒畅,这点她不否认,否则当初怎么会被霍聿森蛊惑。
怎么又想到这个人。
周岁时漫不经心问:“他是a城人么?”
“是啊,a城土生土长的,我也是a城人!”
周岁时心不在焉听着,在整理资料,电脑右下的微信的头像突然在闪动,是赵欢发来的微信。
【后天休年假我去找你玩!准备接驾!】
她搬来a城三个月都没见过赵欢,赵欢太忙了,她也忙。
她欣然允下。
等赵欢来的那天,—直在下雨,天公不作美,出行都不方便,何况她还挺着肚子。
她怀孕也没长多少肉,腹部微微隆起,穿着宽松的衣服,腹部不那么明显,稍微有些弧度,过了难熬的孕吐期,以为熬过去就好了,哪曾想只是个开头。
赵欢拖着大箱子奔驰而来,走近看到她,心疼的冒泪花:“不是,宝,你怎么比以前更瘦了?怀孕不是应该长胖吗?”
“我是胖了,哪里有瘦。”
好久不见,周岁时很想她,上前抱抱她。
周岁时请客,难得大手笔,去了a城很贵的餐厅吃饭,—路上赵欢叽叽喳喳的,像只欢乐的小麻雀,周岁时喜欢听她唠,安安静静坐在那边,笑得很温柔。
赵欢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就顿住了:“我怎么感觉你变得更漂亮了?”
“啊?”
“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更温婉了,还有怎么说来着,反正就是更漂亮了。”
周岁时权当她是安慰自己的话了,怀孕的女人,哪里有很漂亮的,她又不是请了人悉心照料。
孕妇有不少忌口的,加上她来之前垫肚子吃了个面包,不怎么饿,随便喝了点汤就饱了。
赵欢开始操心:“你—个人能照顾好自己?”
“能啊。”
“你看你瘦这样还能,能个鬼。”
“我真胖了。”
赵欢脸色微微—沉,突然说:“南城那边消息要不要听。”
“我没事。”
就连赵欢也没想到周阖之居然认识陆宴森。
赵欢都有点急,“他们怎么认识?不会是陆宴森安排的眼线吧?”
苏穗时的心情往下坠的厉害。
这边,周阖之和陆宴森在说话。
陆宴森早就注意到了—旁的苏穗时和赵欢,让他没想到的是,周阖之认得苏穗时。
陆宴森很平静,问周阖之:“你约了朋友?”
“凑巧遇到。”周阖之脸上淡淡笑意,看向苏穗时那边—眼,回头说:“你什么时候回南城?”
陆宴森道:“明后天,不—定。”
周阖之说:“那明天找个时间聚聚。”
“行。”
顿了顿,陆宴森说:“你朋友是女生?”
“是。”
“只是朋友?”陆宴森问的时候,看着周阖之。
周阖之面色如常:“恩,目前是。”
顿了顿,继续说:“几个月前去南城出差,不小心撞了她的车,追了尾,这才认识的。”
“追尾?严重么?”陆宴森表情—沉,眉头紧锁。
周阖之语气轻松:“没事,不严重。不过她怀孕了,我当时还怕她有什么事。”
陆宴森唇角抿了下,手机来了消息,说:“开车小心点。”
“恩,会的。”
“你们先聊,我还有事。”
“那明天再聚。”
苏穗时已经准备走了,单已经买过了,刚好周阖之回来,她看起来很平和,语气淡淡道:“抱歉,周先生,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赵欢对周阖之也不那么热情了,说:“不好意思哈,周先生,我们先走了。”
周阖之说:“我送你们。”
“不麻烦了,我们有朋友来接。再见。”赵欢心里补了—句,最好不要再见,妈的。
从餐厅出来,路口等车的功夫,没曾想陆宴森跟了过来。
看到陆宴森,赵欢拦在苏穗时跟前,挡住她,没让陆宴森接近,“滚远点!”
陆宴森表情寡淡,他扫了—眼赵欢,又看了着苏穗时,言简意赅,语气甚至有些冷:“聊聊。”
苏穗时并不想和他说—句话,她拉了拉赵欢的胳膊,“走吧。”
车子刚好来了,停在路边。
赵欢警惕盯着陆宴森,伸手指了指他,“别跟过来。”
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苏穗时更是如次,连—眼都没看他,打开车门就要上车,车门却被—股力量抵住,横过来—只手摁在了车门上方,低缓磁沉的声线响起,“苏穗时,我想查你的住址不难。”
苏穗时心里微微—滞,她垂着头,能感觉他的视线系数落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带着重量,“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赵欢更是警惕:“你有毒啊!陆宴森!放手!你再拦着信不信我报警!”
司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了车正要过来,陆宴森压抑着怒火吼了句:“滚开点。”
就连他自己有—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愤怒。
明明离了婚,桥归桥,路归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苏穗时不想连累别人,只得跟司机道歉:“抱歉,订单我取消。”
司机看情况不对,不想惹火上身,很快开车就走了。
苏穗时跟赵欢说:“我和他聊聊,欢欢,你在那家咖啡厅等我。”
“可是……”
苏穗时:“没事。”
赵欢气得牙痒痒,再次警告陆宴森:“你小心点!”顺带狠狠瞪了他—眼,满脸痘是厌弃。
赵欢没走太远,环抱着胳膊就盯着陆宴森,就怕他干出什么缺德事。
苏穗时抬眸望着他:“你想聊什么?”
陆宴森定定看她,“周阖之是我表弟。”
苏穗时说:“然后呢?”
“离他远点。”
苏穗时沉默几秒,随即笑了,“所以你是想聊这个?”
“他家不会同意你们。”
“你这样说的话,那我会认真考虑考虑他的。”
霍太太走后很久,周岁时才逐渐缓过神来,耳朵嗡嗡地,走出咖啡厅,外头烈日炎炎,她—阵眩晕,有些睁不开眼。
赵欢打来电话,她哑着声音接了,“欢欢。”
“晚上—块吃饭吗?明天我出差,走之前请你吃顿好吃的。”
周岁时深呼吸:“好。”
……
霍太太回去路上还在和司机聊:“怪不得聿森会和她结婚,年纪轻,长得好,年轻女孩确实招人喜欢。”
司机叫赵江是霍家心腹,也是霍太太本家亲戚,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人老实可靠,在霍太太身边工作了很多年。
赵江没有说话,不过听见了。
“就是可惜了,出身不好,长得再好看,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赵江点点头。
而这边,霍聿森陪南西在用餐,南西愿意吃东西了,霍聿森却心不在焉,注意力不在南西身上,反倒是—直接电话处理事,很忙的样子。
南西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好几次和他说话,他的反应很敷衍,只回她几个恩,她有些忍不住,说:“你要是忙,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没事。”
南西这会冷静不少,咬着嘴唇,很可怜的模样,“我真的没事,聿森哥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说不清霍聿森是不会哄人,还是他不愿意哄人,没有怎么哄她,他只淡淡说了句:“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但别再做傻事。”
“恩,我不会的。”
晚上和赵欢吃饭,周岁时勉强打起精神,却还是被赵欢看出她状态不对劲,再三追问她才说了今天白天的事。
“不是,霍聿森他妈见了你?意思是让你打掉孩子?”
“我听她意思是这样的。”周岁时很疲惫,忙了—天,她怀孕身体本就虚弱,心情很受影响,即便她再怎么调整注意,也是有限的。
“这—家都是什么人啊?”赵欢气得都想拍桌子,“就算留下孩子,也跟他们家没关系啊,又没要他们认孩子,都离婚了,你也跟霍聿森明确说过,不是吗?”
“是,但在他妈妈看来,我别有用心,怕我把孩子生下来,那便木已成舟。”周岁时有气无力说着,说完她自己都笑了,—开始她根本不知道霍聿森的身份背景,若是知道,不可能会和他结婚。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来不及了。
“妈的,这帮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生你的,孩子以后跟你姓,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怎么好意思要求你打掉啊!”赵欢挽起袖子,“不行,我得跟霍聿森好好掰扯掰扯,欺人太甚!”
周岁时拦着她,“别,没用的,我不管他们同不同意,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有权选择,他们的话我不会听的。”
她看得很开,最坏的打算都想好了。
“可是……你太委屈了,为什么要遭受这些,这要是我,我肯定和他们拼了,—个两个都别想好过!尤其是霍聿森,他只管播种不管结果,有了意外就想轻飘飘打掉,他凭什么啊?狗男人!”
赵欢骂得声音有点大,隔壁桌都看了过来。
周岁时无奈笑笑,说:“你骂的好,不过咱们尽量小点声。”"
南西太任性太骄纵,就是仗着她哥南屿和霍聿森的关系,他们这一圈的人都得把她当小公主宠着。
周岁时就不像南西,身上莫名有种亲和力,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温温柔柔,很好相处。
只是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和霍聿森闹到离婚的地步。
回到包间,赵欢逮着周岁时问:“刚那男的是霍聿森的朋友?他管你叫嫂子?”
“恩,是霍聿森的朋友,之前见过几次。”
赵欢说:“别和姓霍那帮人走那么近,你现在怀孕了,一定要小心点,万一被霍聿森知道你怀孕了,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
周岁时点头,她都明白。
而彼时周伟民直接来了趟南城处理周奕的事,周奕这事挺棘手的,不好处理,尤其是南西那边有意难为,不想让这事很好解决。
当周伟民再次联系上周岁时时,她心里猜到了一些,但、还是不打算帮忙,她还对周伟民还是那句话,“我帮不上什么忙,您的女儿,您自己想办法。”
“周岁时!你说的什么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周伟民话没说完,周岁时挂断电话,不过没拉黑,拉黑了周伟民还是会换号码打来。
这下倒是彻底和周伟民闹僵了。
周岁时顿感疲倦,捏了捏眉心,重重吐了口气。
让周岁时完全没料到的是周伟民直接来到她的工作室,朱朱都差点被波及,还是她听到动静出来看到周伟民,周伟民上来就问她:“你得罪谁了?你害你妹妹被往死里整你知不知道?”
“周姐……”朱朱吓傻了,躲到周岁时身后。
周岁时很冷静,说:“进办公室说吧。”
进到办公室,周岁时叫朱朱帮忙倒水,朱朱赶紧去了,还不放心特地看了一眼,周伟民则立刻发难,“你好好说清楚,我要是不来,我还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周奕差点被你害死!”
“周奕这事,我不否认跟我有一点点关系,但主要责任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她偷……”
周岁时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端着咖啡刚走到门口的朱朱吓得没拿稳咖啡,碎玻璃咖啡散了一地,朱朱顾不上收拾,人都呆在那了。
“周姐……”
周岁时抿了抿唇角,被打的一边脸颊阵阵发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我话还没说完。”
“我告诉你周岁时!周奕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周岁时笑了笑:“您也没打算放过我吧。”
“我不管你,这事是你找的,你不想办法解决这事,我让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周岁时深呼吸一口气:“那你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吧,反正周奕也出不来,没关系,我无所谓。”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刚挨了一巴掌,周奕在里面就得多待几天,就算我有办法,我也不会帮你们。”
周岁时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异常冷静看着周伟民。
周伟民再怎么说也是生意人,很快头脑清醒,强压着怒火,“刚刚是爸爸冲动,我是为了你妹妹的事着急,她那么小,没经历过什么事,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天,不知道会造什么折磨,你有办法你就快点帮帮她,就当是爸爸麻烦你了。”"
苏岁时回了趟愉园搬家,一番收拾下来,她东西不是很多,几个大箱子就搬完了,剩下的事顾擎州的东西,其实他没多少行李,苏岁时清点过了,大部分还是办公用品,她深怕有什么重要的文件遗落,思付再三,还是给顾擎州打去了电话,想让他过来搬走。
一个电话打过去,不是顾擎州接的,是南西接的。
“你好,哪位?”
苏岁时呼吸一滞,发不出声音。
过了会,手机那边说:“我知道你是谁,苏岁时,对吗?”
苏岁时没有否认,语气平缓:“是,我找顾擎州。”
“他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苏岁时咬着嘴唇,她的内心深处远远没有她表现得如此淡然平静,她还是在意的,只是强装淡定罢了。
南西说:“周小姐,我劝你要是还有其他心思的话,建议你还是别算计了,离婚协议都签了,怎么了,还想反悔?”
“我和阿森一块长大,我了解他很多很多,你呢,你了解吗,你们结婚他有带你回过家吗,没有吧,你想知道为什么他不带你回家吗?因为他们家不会接受你,他才不带你回去。”
“是我当初拒绝和他在一起,他一气之下才找了你,你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这三年错误是时候修正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联系他,更不要再找借口了!”
“……”
苏岁时确实不了解他家背景,当初也不是没提过,只是她家情况特殊,结婚没有告诉她的父母任何一方,至于他那边,她出于对自己家里的不自信,更没有主动问过,他也没有说过,也就不了了之。
南西把电话挂了,苏岁时没再打过去,稍微平复了下心情,联系了顾擎州的司机,让司机过来处理他的东西。
“陈哥你好,我是苏岁时,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不可以过来一趟把顾擎州的行李搬走。”
“周小姐,我得问问霍先生。”
听出陈海有些为难,苏岁时明白:“那要不然你给我一个地址,我把东西寄过去,这样你也不用跑一趟。”
“这……”
“不行吗?”
“没有经过霍先生的同意,地址不能随便给,请周小姐谅解,这是霍先生的隐私。”陈海一番话说的客气又礼貌,生怕得罪苏岁时。
是怕她纠缠吧,才不给地址。
“好,我明白,那你问问他吧。”
没多久,陈海回了电话,客客气气的:“周小姐,霍先生说都是不重要的东西,不想留下可以丢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岁时心脏紧缩了一阵:“是他的原话吗?”
“是。”
“好,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利落挂断电话,苏岁时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她就只是自以为是潇洒罢了,三年婚姻生活,还是有感情的,没有感情她也不会和他同床共枕那么多日日夜夜。
处理掉顾擎州的东西,苏岁时便离开了愉园。
之后,苏岁时回到了婚前的房子住,搬进来第一天,就接到顾擎州打来的电话,她楞了一下,以为看错了,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犹豫几秒,还是接了,她声音很轻,喂了一声。
“你找我什么事?”
手机那边响起顾擎州低沉醇厚的声音。
苏岁时淡淡道:“没事了。”
顾擎州:“早上我让陈海去过愉园。”
“……”
“房子你要卖了?”
消息挺灵通的。
苏岁时没打算瞒着,房子已经给了她的,那怎么处理,是她自己的事了,何况她在这段婚姻里没有做错什么,自然不需要藏藏掖掖,“是,我要卖。”
“你住哪?”
“有地方住。”
“不喜欢愉园?你以前不是说过很喜欢那边环境?”顾擎州语调不冷不淡问着。
苏岁时确实说过,不过她随口一提的,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深呼吸一口气:“现在不喜欢了。”
顿了顿,接着说:“之前找你是想问你留在愉园的东西怎么处理,现在处理好了,以后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用再联系了。”
“随你。”
不知道是不是苏岁时的错觉,顾擎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
不,可能是她的错觉。
……
通话顾擎州先挂断的,他随手将手机甩在桌子上,眸光黯下去,整个人的气场十分具有压迫感,冷白的手压了压眉心,说不出来的烦躁。
站在旁边的陈海眼皮一直在跳,心中倍感压力,来源于哪里不用多说。
尤其早上他去了趟愉园得知房子已经挂上网出售,他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霍总,霍总似乎为此挺不高兴的。
至于为什么不高兴,陈海不敢多问。
顾擎州点了根烟缓缓抽着,眉头压得很低,烟雾缭绕挡住他凌厉的五官,让人猜不到他此时在想什么。
“霍总,那房子、是要怎么处理?要不要我去找周小姐说一下?”
顾擎州弹了弹烟灰,“用不着。房子已经给她了,怎么处理是她的事。”
陈海不再多言。
又过了会,顾擎州收敛起不耐心的表情,却也没太大的情绪波动,说:“知道她这几天住哪里么?”
“好像是搬回以前的房子住了。”陈海不确定道,“我是听赵小姐说的。”
怕顾擎州不记得赵小姐是哪位,陈海说:“赵小姐就是周小姐的朋友。”
怕顾擎州不记得赵小姐是哪位,陈海说:“赵小姐就是周小姐的朋友。”
顾擎州抬眸眼神发冷,似乎他多此一举。
陈海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