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徐悲沽。”顾致礼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青筋微鼓的手掌扣住酒杯的口,漆黑的眼极具侵略性的望向他,认真的提醒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要给她应有的尊重。”
徐悲沽愣住了。
他多少年没见过顾致礼这副情绪外露的模样了,平日他总一副寡淡无欲无求的样子,要不是顾氏集团天天蒸蒸日上,徐悲沽甚至一度怀疑他都要出家了。
毕竟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能斩头露角的人,哪个不是心肝黑透了。
“顾致礼,你喜欢那个温小姐?”徐悲沽几乎是皱着眉说的,他那样聪明敏锐的人,只言片语间就能察觉出顾致礼的异样。
“一个八百年前长辈订下的婚约,你不会真的动感情了吧?”
一瞬间,包厢里寂静的落针可闻。
顾致礼心头弥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喉间泛涩,修长的手指轻扯了一下领带,否认:“不至于。”
探究的目光落到身上,顾致礼又补充道:“相敬如宾是我和她最好的结果。”
有些东西不扯上这世上最复杂的感情,就是最好的结果。
“你最好是。”徐悲沽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心慌的痕迹,但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心头的靡乱感更重了。
顾致礼脑海里又开始情不自禁的浮起那张巧笑倩兮的脸。他抬起酒杯灌入一口,冰凉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
他试着转移注意力。
“听说,你和施泱又在一起了。”顾致礼想到前几天徐悲沽莫名其妙发的发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