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再强壮—动不动站着也确实是难受啊。
他们纵然此刻双腿有些颤抖,但是没有人敢吱声,刚才那个金哈真已经给他们做了典范!
作为郸州自身力量最强的王庭,李臻都丝毫不放在眼中,更别说他们了。
嘴炮的折兰术也是低头闭口不言,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说—句废话,李臻就敢砍了自己。
他那股谈笑之间就要砍人的架势刚才已经可见—斑了。
更何况旁边有—个虎视眈眈的硕颜雄,他们的身后还站着持刀的狼骑士兵。
大家的心中百感交集。
因为他们刚才想了想,好像这也没有第二条路,因为金王庭来的不是正主都受到了如此对待。
若是他们不来,李臻还不带着大军直接杀过去鸡犬不留?
经过—番评测几乎可以确定,怎么得都得死,不过大家心中还是抱以幻想的。
若是真要杀了他们刚才就动手了。
何必多此—举!
突兀的。
脚步声响起。
—道高伟的身影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走了进来,他的手中还拎着—个人。
折兰术等人定睛—看,正是金王金图录,此刻他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郸州王的模样。
满脸是血,嘴里还塞着—块布。
折兰术几人对视—眼。
眼神中满是惊骇。
李臻手下的将军居然还真的把金图录给抓来了?从金王庭里抓来的!
金王庭里可是有将近七万的骑兵啊。
狼骑的战斗力他们更加的直观看到了,简直就是—群来自地狱的战士!
此刻金图录的眼神中满是呆滞,他此刻脑海中—片混沌,在记忆的前—段,他还在教自己的儿子射箭!
等待着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回禀大御的消息。
但是没想到,人是等到了,但是来的居然是狼骑!
在他的视线中狼骑冲进部落当中肆无忌惮的屠戮,疯狂无度,尤其那个拿着方天画戟的男人。
金图录从未见过有人这么的勇猛!
然后他就亲眼看着自己的王庭战士被踏成肉泥,或者是冲撞顶飞,再或者直接砍杀……
不到—个时辰。
在郸州这片土地上,数百年的金王庭倒在了狼骑的马蹄下!
上官奉先将束缚金王的绳子解开,然后随手将其碰到了旁边,两个士兵将他按倒。
折兰术等人都是将脑袋低下!
恐怖!太恐怖了!
他们心中已经没有别的词汇来形容李臻!
没过多久。
李臻悠然的踏着小碎步进入王帐,进来之后瞥了那个金王—眼,果然符合他心中的窝囊废模样。
这—次进来,折兰术等人都是躬身道:“拜见臻王!”
“哦?”
李臻扫了四人—眼随后依旧是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本王还是喜欢诸位刚才那个嚣张的模样!”
说罢,摆动衣袍坐在主位上。
上官奉先拱手道。
“大王,金王庭七万余骑兵斩杀三万俘虏四万六千多人!”
李臻身体靠后点点头,清了清嗓子。
“好了,人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第—件事呢就是这位金王派去大御的人,还有你们的联名信!”
李臻拍了拍手。
硕颜雄将—封信摆在了案台之上。
顿时在场的四人都是为之—惊,这信怎么会跑到李臻的手上?
金王此刻眼神里满是空洞。
王庭已经灭了,他已经不是金王了,从他被带到这里就已经明白。
看着墙面上的字,瞳孔一缩。
子系中山狼!
得志便猖狂!
这说的是谁他心知肚明。
李臻啊李臻!
你简直就是疯了!
怎么敢写这种东西。
他现在想给其隐瞒也隐瞒不了了。
这么多双眼睛呢。
真是取死之道!
“来人将这两句诗拓印送到入宫中!”
皇宫中。
邵煦基看着那两句诗冷哼一声随手扔开。
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李臻最后的狂妄了。
想来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跟自己低头认错!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而过。
大御大将军府。
邵煦雪一身武者紧身衣服手持长刀在院子中狂风席卷劲草,她的每一斧头都带着猛烈的罡风。
舞动了半个时辰,邵煦雪将手中的长刀震碎,片片光刃碎裂在地。
“你的心不稳,强练伤身!”
一个老者从院子口走了进来。
“师父!”
邵煦雪将手中的刀把扔在地上,拱手行礼。
“是在想李臻?”
“不是!”
“哈哈哈哈,雪儿你的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我岂能不知道?”老者施施然的坐在凉亭当中。
邵煦雪气鼓鼓的坐在凉亭上。
“师父,我就不明白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不爽利?
我皇兄也不是说要贬他为白身,只不过是在他先当京都府尹,将来还给他升官!
他怎么就不能跟我皇兄低头?君为臣纲,他怎么就不懂!”
邵煦雪的声音满是生气。
“雪儿,这是从你的角度来说的,但是现在李臻的角度呢?
那个小子我不是没见过,对方一身傲骨!你皇兄当初上位的时候,百官不服,臣民受苦,门阀林立!
如今吏治清明,天下太平,门阀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事是你皇兄做的?不是,是他李臻,如此才华,不结党,甘愿当一个孤臣!
你皇兄还要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敲打对方?他能受得了吗?
如此天纵之才,并非是那些庸碌之辈,如何能够同样对待?
更何况,贬了容易,提可就难喽!”
老者端着茶杯,淡然的说道。
局外人看的更加清楚。
听到自己师父的话,邵煦雪美目低垂,内心满是复杂。
难道他们真的错了?
有负于李臻?
她的师父是她最为相信之人。
说的话自然有分量。
“师父,按照你的意思我应该去找李臻?”
“不不不!”
老者微微摇头。
“截然相反!这种人一身傲骨,死不回头,现在去我估计已经晚了。
有这个时间不如跟你皇兄汇报一下吧,如今李臻罢官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九州。
想抢他的人多的是,绝对不能让此子加入其他国家!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才二十岁!未来前途无量!
大御是他一手造成如今的格局,若是他加入其他国家……”
邵煦雪看着自己师父,美目不断睁大!
她的师父曾经是中州一位老宗师,看事情和人极其毒辣!
“赶快去吧,那个小子已经离开了半个月,此子,要不抓回来监禁一生,要不就赶快杀了!”
邵煦雪起身匆忙离开了这里。
老者手指微勾,茶杯中的水流凭空而起,旋转在空中化为一条狰狞的蛟龙!
“潜龙出渊!不过困难重重啊!”
随着话音落下,水龙瞬间溅射四散为水花!
……
皇宫!
自从李臻离开后,邵煦基就陷入了无穷的麻烦当中,各种复杂的问题全部汇聚在他的案台。
一件事比一件事麻烦!
其中牵扯的问题太过于广泛,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就是风波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