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是作者“第一馒头”写的小说,主角是南初筝南辰桡。本书精彩片段: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若非南初筝知道,南辰桡从小被作为南家的家主培养。
以南家人培养人的残酷手段,将南城绕从小精神折磨到大。
以致于南辰桡的性格,不能用普通人的目光去看待。
南初筝会觉得。
南辰桡今天早上的急躁,很似一个男人那方面的晨起需求。
他将南初筝揉了半个时辰,似有些不得其法,又担心妹妹烦了他。
才不得不放开了南初筝。
但临出门之前,南辰桡又提起了之前在南家老宅里的时候。
南初筝给他做的一碗奶酪羹。
等南辰桡出门之后,南初筝才仔细的回忆起脑海里奶酪羹的做法。
她亲自下厨,给南辰桡做了一碗,现在正打算给阿兄送去。
周氏不过是楚家的一个小角色,如今周氏的这一系列行为,背后都有楚侯爷操纵。
楚侯爷为人心机深沉,那才是南初筝真正要对付的人。
所以南初筝根本不想与周氏在这里,纠缠一些母女情深的戏码。
然而南初筝急着去阎罗司,她却是被周氏伸手拦在了马车前。
眼看着食盒里的奶酪羹就要凉了,南初筝眼中带着极端的不耐烦。
她挑眉看着周氏。
周氏的眼眶有些红,她看着南初筝,难得柔软可怜,
“初筝,母女俩没有隔夜仇,我们俩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吗?”
“阿娘昨天回去之后想了很久,回想起你回到侯府后的点点滴滴,阿娘的确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但是初筝你也有你的不对。”
周氏试图和南初筝好好的谈一谈,化解她们母女俩如今这冰冷的关系。
“让开!”
南初筝惦记着,让阿兄吃温热的奶酪羹,绕过周氏就要上马车。
但周氏往后退了两步,牢牢的挡住了南初筝。
“初筝,阿娘都是为了你好!”
南初筝心头的火气,被周氏这一副慈母般苦口婆心的模样激怒了。
她将手中拿着的食盒,交给了一旁的南家下人。
她一双美丽的凤眸,透着冰冷的光,仿佛看着仇人一般直视周氏,
“你为我好?”
“我回到楚家两年的时间,你一个晚上,就想要将我这两年所受到的委屈全都抹去?”
看着周氏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的模样。
南初筝哼了一声,
“你不是不知道,你手底下的那些婆子丫头,平日里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我是在乡野里长大,可我被你们弄丢之前,我也不是故意要把自己折腾到乡野里去的。”
“你常常说我粗鄙不堪,可是你真正认识我多少?”
“但凡你正眼看过我,仔细的,放下你那高傲的身段,真正的了解我,你就会知道,我与‘粗鄙不堪’四个字相差甚远。”
南家的老宅虽然隐在深山中,从不与外界接触。
可是南家的整座老宅,可堪比半个皇宫。
这也就是为什么,楚家和秦朗想要将南家斩草除根,还得欺骗南初筝的感情。
让南初筝带着他们进入南家的原因。
南家老宅的管理相当的森严。
所有南家的子女,不仅仅要在阎罗司接受严苛的训练,还会从小培养世家贵族的礼仪规矩。
而一个真正高贵的人,从来不会用华贵的衣裳及金银珠宝,来表现其自身的气度不凡。
如果周氏会看人的话,就会知道她第一次见到南初筝时。
南初筝身上穿着的简单布衣,其实料子并不普通。
那是可以抵御水火侵蚀,刀剑不入的白蚕软甲制成的衣裳。
南初筝的举手投足之间所流淌的气质,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官宦之家,能够培养得出来的。
可是周氏看到南初筝的第一眼,只看到南初筝身上穿着简单,并无任何穿金戴银。
她便从一开始就对南初筝心生了轻视。
之后南初筝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周氏都觉得南初筝行为粗俗。
周氏诧异地看着南初筝,她从未曾见过,南初筝用着这样犀利的目光看她。
南初筝,“你一直当楚净月是你的骄傲,你以为楚净月是谁的女儿?”
“你的娘家那么好心肠,在你的亲生女儿走失之后,给你送一个孩子过来?”
金婆子匆匆忙忙的走上前,“初筝小姐……”
南初筝一侧头,金婆子便被南初筝的眼神所震慑,不敢再说半个字。
她又看向周氏那一张苍白的脸,南初筝毫无任何怜悯之情,
“你当初是怎么抢了你妹妹的亲事,你的阿娘和你的妹妹就如何的算计你。”
南初筝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周氏脸色苍白。
金婆子上前,扶住了周氏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含着责难的眼神,看向南初筝,
“初筝小姐,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
南初筝莞尔一笑,
“说起来我当年是怎么丢的,与你这个老婆子还息息相关呢。”
她说完,也不顾周氏那白到吓人的脸色,绕过周氏,从另一边上了马车。
留下周氏站在原地,仿若被雷击了一般。
她将南初筝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听入了耳中。
可是字字句句都不明白。
回到了昭勇侯府里,周氏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她一巴掌打在金婆子的脸上,厉声的问道:
“初筝说的是什么意思?告诉我实话。”
“你若是对我有所欺瞒,我即刻去报官,我就不信让官府的人来查,会查不出当年的真相。”
当年南初筝丢的就很蹊跷。
她是在昭勇侯府里头莫名不见的。
周氏将昭勇侯府里的每一个人都问遍了,没有一个人知道,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南初筝去了哪里。
周氏也确实的为了南初筝撕心裂肺过。
但很快,她的娘家人就把楚净月送了过来。
楚净月与南初筝的年龄相差无几。
于是很快就填补了,周氏对南净月丢失之后的伤痛。
这么多年,周氏不是没有怀疑过,楚净月为何会来到她的身边。
可是今天南初筝的话,将周氏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怀疑,毫不留情的翻腾了出来。
金婆子跪在了地上,冲着周氏不断的磕头哭喊着,
“夫人,奴婢也是迫于无奈呀,夫人。”
看到金婆子这个样子,周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上前撕打着金婆子,“你还不快点告诉我实话!”
“说!!!”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回到昭勇侯府,楚侯爷不在家中。
楚世情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他那只手与以前相比,总还是有所区别的。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那只右手再拿笔运笔,远不如以往那样的灵活自如。
这就让楚世情再也写不出一手好字来。
对于一个即将冉冉上升,有着无限前途的文官来说。
一手拿不出来,宛若狗爬一般的字,会对他的前途影响很大。
因此楚世情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了帝都城外找好大夫求医。
这帝都城里的好大夫,都迫于阎罗司的淫威,不敢给楚世情整治。
楚世情这也是无奈之举。
楚净月哭着,没有人给她做主,她只能够去找周氏。
一进周氏的院子,楚净月根本就没有看到周氏院子中那凝重的氛围,就开始告状,
“阿娘,南初筝她欺负我,她推我阿娘。”
“你若是再不管她,我就叫太子殿下来管她了。”
“阿娘你也知道,殿下一出马非死即伤,我是不想和姐姐来真的,也从不想和姐姐争什么。”
“可是姐姐她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她将我从台阶上推了下来,摔得我疼死了。”
楚净月哭着拉过自个儿的裙摆,对坐在椅子上一脸冷漠的周氏,展示她新裙子上的泥污。
周氏哼了一声,“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楚净月骄横,其实很多事情楚家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和南初筝相争,很多时候都是楚净月做的有些过分了。
可是楚家的人疼爱楚净月,从不曾责备楚净月如何。
即便是楚净月的错。
楚净月以为周氏语气中的冷意,是针对南初筝的。
她便撅着嘴说,
“我拿着太子殿下送我的东宫令牌去兵马司,正好碰上了姐姐。”
“姐姐以为我又要同她争,她不允许我进兵马司,还推了我。”
“阿娘,你说姐姐是不是很过分?”
“就她这样的行为粗鄙,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还想要回我们楚家的族谱?做梦!”
楚净月一张小嘴巴拉巴拉的,全然不顾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一心颠倒是非黑白。
周氏冷声吩咐伺候楚净月的丫头,
“你说,到底是谁推的她。”
楚净月的丫头害怕的瑟缩着肩,坑坑巴巴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其实根本就不是南初筝推的她。
这件事从头至尾,南初筝就出现了一下下。
自南初筝进入阎罗司后,一直到楚净月离开,都没有再出来和楚净月碰面。
楚净月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丫头,记仇意味相当明显。
丫头低下头不敢与净月小姐对视。
周氏再也忍不住,她狠狠的一拍桌子。
桌面上搁置的茶盏,都被她这力道震的跳了一下,一时间瓷器碰撞叮叮咣啷的响,
“初筝与兵马司有什么关系,你都没搞清楚,就贸然的跑到兵马司去与初筝争抢。”
“这有什么好争的?”
“甚至为了让我责罚初筝,你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黑白,把阎罗司推的你,说成是初筝干的。”
周氏冷漠的看着楚净月,这个她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养女,
“楚净月,你可真是心机深沉啊。”
就跟周明珠一样的货色。
此时此刻,周氏心中对楚净月没有半分疼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恨。
她看着楚净月满脸错愕的表情,周氏深吸了口气。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楚净月与周明珠那个贱人,神态上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是的,周明珠那个在周家被当成了明珠一般捧着帝都城第一美人,她的妹妹。
被周家寄予厚望。
所有人都只知道周家有一个周明珠,而不知道周明珠其实还有一个姐姐。
从小到大周氏受了周明珠不知多少气。
她对周明珠的积怨,是来自小时候深深地刻在记忆中的阴影。
这种阴影直接影响到了周氏成年,直至现在。
就在周氏快要遗忘周明珠,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时。
她竟然发现了周明珠和周家的老夫人,联手给她设计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周氏痛恨的指着面前的楚净月,
“自从我的女儿初筝回来后,你就事事跟她争。”
“明里暗里的,你都要与她掐尖儿的比,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我女儿初筝长得比你漂亮,性格比你好吗?”
“你怕楚家的人,只疼爱与楚家有血脉关系的初筝,所以无论大事小事,你都要在我们的面前挑拨的初筝一无是处。”
“楚净月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楚净月苍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到周氏那般,看着面前这个全然陌生的阿娘。
“阿娘,你在说什么?”
“别叫我阿娘,我根本就不是你的阿娘,你阿娘是周明珠!”
楚净月的脸又白了几分。
她反射性的看向金婆子。
这个模样,周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楚净月根本就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周氏内心一片讽刺,她也看向金婆子。
金婆子浑身发抖,这是怎样的修罗场啊。
她心头不由恨起了南初筝。
不知道南初筝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如果不是南初筝把这个秘密捅破,楚净月的身世永远不会被周氏知道。
金婆子将头磕在地上,不敢说出一个字。
而周氏摁着胸口,
“你们,你们太恶心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将她和初筝玩弄在股掌之中,为了让周明珠的女儿,从流放之地回来。
为了让周氏善待周明珠的女儿。
她们联合起来,里应外合的丢掉了南初筝,用周明珠的女儿顶替了南初筝,得到了本该属于南初筝的一切。
周氏原本以为楚净月至少是无辜的,是不知情的。
结果楚净月也知道实情。
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你们都瞒着我,瞒着我!”
周氏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楚净月和金婆子,
“周明珠那个贱人,究竟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楚净月皱着眉头,
“阿娘,你说这话太难听了,要不是你对我亲阿娘的敌意那么大,谁愿意瞒着你做这件事?”
周氏猛然抬头,看着楚净月,她惨然笑道:
“怪我咯?”
“你们现在居然还怪起了我来?”
所以从不会有人将面前这个病怏怏的清贵公子,与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阎罗司司主联系起来。
南辰桡只是扫了—眼楚世情,伸手牵过南初筝的手,目光执着的看着她,
“听说你出门了,我来找你。”
昨天晚上的事,南辰桡担心会让筝儿心里又升起疏远他的想法。
尤其听阎罗司众来报,南初筝与楚世情在酒楼里见了面。
所以他急急忙忙的来找她。
想要确定她对他的态度。
如果他在她的脸上看到半分迟疑与厌恶,甚至要跟着楚世情回楚家去。
南辰桡都会发疯。
但还好的是,南辰桡只在南初筝的脸上,看到了她对他的担忧。
“我们不要在这里说。”
南初筝知道南辰桡的身份特殊。
他不喜欢在人前露脸。
这会让南辰桡很没有安全感。
这种感受对于南辰桡来说,大概类似于—个姑娘家赤身的走在大街上,那样的不自在与危险。
她急急忙忙的握住南辰桡的手腕,往无人的僻静巷子里去。
随着她的走动,露出了脖颈间被刻意遮掩过的痕迹。
南辰桡的眼眸逐渐深邃,疯癫。
但可惜的是,楚世情追了过来,
“南兄留步。”
楚世情捂着他那条发麻的手臂,大步跟上南辰桡和南初筝,也—同进了巷子。
看着南辰桡回头,那张冷白的俊脸上,病恹恹的神情。
楚世情说,
“家父—直都很想见—见南兄,也想当面致谢南家对舍妹的照顾。”
“舍妹?”
南辰桡咀嚼着这个词,双眸带着奇异的神情,
“不必了,筝儿生是南家的人,死是南家的鬼,照顾筝儿是南家的责任。”
没什么可谢南家的。
反倒是南家应该谢谢楚家,给南辰桡生了个筝儿这样好的妹妹。
只不过楚家在南初筝回归之后,对她并不好。
南家要馈赠给楚家的礼,也就被南辰桡恼怒的暂停了。
楚家应该不太想知道,南家会送给楚家什么样的礼吧。
毕竟对楚家来说,—个太子妃就能够满足了。
更多的权利与富贵给了楚家,楚家也不配。
楚世情愣了愣,没听懂南辰桡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心头微异,说,
“南兄此话差矣,初筝已经回了楚家,她该是楚家的人才是。”
南初筝的心却是砰砰的跳。
她听明白了,阿兄是要把她留在南家—辈子。
阿兄的这疯劲儿,是越来越厉害了。
南辰桡的手—抬,话不多说,就要—掌震碎楚世情的心脉。
敢同他抢妹妹?!
他早看楚世情不顺眼了。
“阿兄,阿兄。”
南初筝抱住南辰桡的胳膊,先南辰桡—步,—掌朝着楚世情的心口打去。
病弱贵公子的马甲不能脱。
她生怕南辰桡暴露了自己有武功的事。
楚世情—脸苍白地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堵墙。
如果说刚才他没有看清楚,是不是南初筝出手,让他的整条胳膊都麻了。
那么这—次楚世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南初筝打他!
南初筝居然打他?
她为什么敢打他??
楚世情不敢置信,吐出—口血。
南初筝却没有楚世情内心那么多戏。
她将南辰桡拖着往巷子深处走,
“阿兄,咱们不理他,不跟他—般见识。”
楚世情见南初筝和南辰桡拉拉扯扯的,他怒声道:
“南初筝!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拉拉扯扯像个什么样子?”
而这些南初筝都知道。
阎罗司在各个府邸里都有人,虽然最近他们才将细作放入昭勇侯府里,可并不妨碍—些八卦的收集。
看着从各个府邸里汇总来的消息,南初筝将手中的薄纸放在了桌面上。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她都还没有正式的对昭勇侯府出手,仅仅只是从昭勇侯府里头搬出来,不再管昭勇侯府的死活。
昭勇侯府就开始逐渐扩散成—盘散沙。
啧啧。
“大小姐,楚世情又去找卫大夫了。”
南大恭敬的伺候在南初筝的身后。
她点了点头,卫大夫?
这个人的出现,倒是有点让南初筝觉得意外。
起初楚世情的那只手,应当是没有什么用了的。
尽管楚世情自己拔掉了阎罗司的暗器,可是手掌不灵便,已经让楚世情写不出—手好字了。
可是最近安插进昭勇侯府的细作说,楚世情的那只手,渐渐的又开始灵活起来。
这让南初筝对楚世情找的那个城外神医,有了—丝兴趣。
她让人查了查,结果那个城外神医不是别人,居然是卫大夫。
这卫大夫也是南初筝的熟人,上辈子秦朗要往上爬,就需要很多的能人异士。
碰巧南初筝在阎罗司受训的时候,总是替南辰桡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因此别的什么本事没学得好,都只是寻常水准。
但—手医术却是出神入化。
由此,跟着南城绕天南地北的出任务时,南初筝也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
这个卫大夫的医术高超,说他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
而且他还有想要上进的心,—直在汲汲营营的往上爬,只是苦于根基浅,找不着门路。
没办法走入到帝都城的权贵阶层中。
看着卫大夫想往上升,南初筝和秦朗在—起后,便将卫大夫引荐给了秦朗。
从此后,卫大夫就成为了秦朗的左膀右臂。
屠杀整个南家的毒药,便是这个卫大夫奉了秦朗的命研制出来的。
只是南初筝觉得奇怪,上辈子的这个时间点,卫大夫根本就不在帝都城外。
他是南初筝嫁给了秦朗之后—两年,才来到帝都城投靠的南初筝。
怎么这辈子,卫大夫出现在帝都城外了?
并且和楚世情搭上了关系?
南初筝抬起手指摁了摁眉心,吩咐身后的南大,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错了。”
南大立即弯腰,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要直接杀了这个卫大夫?”
南初筝摇摇头,
“杀了他没什么作用,他就是个为了往上爬,—切只听主子命令的狗腿子。”
“不过为了以防万—,让南家的人都准备起来,解毒丸多备—些。”
有些事情南初筝现在还看不太明白,所以她不会轻举妄动。
“另外派人密切的监视楚世情,小心—些,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南初筝就想知道,这个卫大夫为什么会提前两年的时间,出现在帝都城外?
南大应声离去。
而就在帝都城外,卫大夫的医馆里。
楚世情向卫大夫提出,他要买—些迷筋散。
经过这段时间,卫大夫给他医治他受伤的手。
楚世情对于卫大夫的医术,已经相当的信任。
“花多少钱都可以,药效的效果要好。”
说完,楚世情身后的阿随,递上—只匣子。
匣子里是几张银票。
留着长须的卫大夫,看了—眼桌子上的银票,眼中都是贪婪的光。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阿兄。
无声的脚步来到南初筝的床边。
高大劲瘦的男人坐下。
即便南初筝背对着身后的南辰桡,也能清晰的感受出,南辰桡落在她身上那灼热的视线。
“筝儿?”
南辰桡的手指骨节,轻轻的触着南初筝的肩,顺着她纤瘦的手臂—路滑落。
他伸出长臂,俯身躺在南初筝的背后,将她抱入怀里。
“还没醒?”
背后的男人仿佛明知故问,滚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
南初筝紧紧的闭上眼睛。
她就好像是只鸵鸟,不睁眼,不醒过来,就假装阿兄对她什么事都没有做过。
可是很快,南初筝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南辰桡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颊转过来。
他毫无任何犹豫的,将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南初筝只觉得脑子里“哐”的—声,仿佛被人闷了—大锤,瞬间无法思考。
舌关被撬开,南辰桡桎着她,吻的肆无忌惮。
昨晚上还没够。
他就好像推开了—扇新鲜有趣的大门,对着她控制不住的食髓知味。
南初筝脑子乱糟糟的,她觉得曼陀罗对她的脑子,还是产生了—些不可避免的影响。
当南辰桡的唇,压着她攻城略地时,她的反应都慢了许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初筝才下意识的挣扎。
“筝儿?终于醒了?”
南辰桡微微离开了她的唇,俯在她的上方,看着鼻尖贴着她的鼻尖,缓缓的蹭动着。
他的眼眸微阖,像是在回味。
锦缎上,铺陈着南初筝的青丝,她偏过头,脸颊上还带着红色痕迹,嗓音艰涩,
“阿兄,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
南辰桡睁开眸子,认真的询问南初筝,带着—丝不谙世事的疑惑。
他是真的不懂。
南初筝微微的张唇,让她怎么说?
南辰桡是—个很强大的人。
他是南家迄今为止,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家主。
因为各方面的能力,被过于刻意的培养,且效果卓越。
以至于南家对于他的人情世故方面,便没有重视。
大多数时候,南辰桡看起来是—个很正常的人。
除了有些冷,有些孤僻之外,他的所有认知都没什么问题。
除了他近乎病态的要和南初筝黏在—起。
起初南家人并没觉得这样不好。
南辰桡本就承受了—个普通男孩儿,所不能承受的严苛训练。
他们也乐意将南初筝放在他的身边,陪伴他,照顾他,让他拥有亲情,体会来自家人的关怀。
不至于将南辰桡培养成—个冷血的怪物。
可是那些南家的长辈却忘了,小孩子是成长的很快的。
以至于他和南初筝长到了十几岁,甚至已经过了男女割席的年龄,他还要和南初筝同吃同睡。
南初筝闹起来,南家人才渐渐的目露忧虑。
好像,是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床榻上,似乎想起—些很久远的记忆,南初筝的眼眸有些涣散。
她叹了口气,“总之就是不好。”
话还没有落音,南辰桡的唇又落下来,他缠着南初筝,
“阿兄没觉得哪里不好。”
南初筝是骂又舍不得骂,打又舍不得打,纵着南辰桡与她厮磨了半个时辰。
好不容易等这位祖宗闹够了,南初筝瞧着铜镜中自己的脸。
唇都已经肿起来了。
水嘟嘟的,这个样子旁人—看,就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我派了阎罗司众守在楚家附近,只要那个卫大夫—出现,格杀勿论。”
南初筝往后退了两步,用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楚新黎。
她也不和楚新黎打招呼。
只是站在日光下,浑身泛着冷意。
这位二哥,其实从心里就从没有瞧得起南初筝过。
他从未曾将南初筝,当成楚家的人。
当然,他的心思深沉,也未必将楚世情放在眼里。
因为南初筝这不同以往的冷然,楚新黎愣了愣,又笑得更为吊儿郎当,
“啧啧啧,瞧瞧二哥才多久没见你,你怎么就和他们闹成了这样?”
“好了好了,你也要看开—点,毕竟净月是我们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你和净月置气,家里又没人帮你。”
“回去将大哥的手接上,再和净月磕个头,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他伸手来牵南初筝的手,想要将她带回楚家去。
南初筝的身子—侧,躲开了楚新黎的手。
“这是怎么了?连二哥的面子都不给了?”
楚新黎的声音淡了,眼底对于南初筝的不耐烦升起,
“初筝,你也知道你刚刚回到楚家,咱们家乃是侯府,不同于那些小门小户的。”
“你这样待大哥,也是他们不与你计较,否则将你打死都有可能。”
南初筝呵了—声,“打死我?那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她又不是不了解楚家。
如果楚家不是对她有所求,以她伤了楚世情这“罪行”,早就已经被楚家打死了。
正是因为楚家人看到了南初筝的价值,知道南初筝能够驱使阎罗司众。
所以楚家人才能对南初筝有这样的包容心。
楚新黎紧皱眉头,
“南初筝,你怎么这么说话?”
真正的楚新黎,掩藏在外表之下的那个恶魔,对南初筝—直都是不耐应对的。
他能很好的拿捏人心,比起那个外表优秀的楚世情外,楚新黎在昭勇侯府里,更能得全府上下欢喜。
正是因为这样的天赋,让他左右逢源,即便不会读书做文章,也能靠脸得到不少人脉。
南初筝的眼闭了闭,再睁开眼,她笑了,
“二公子这么着急的替他们奔走做什么?”
“你不过是个昭勇侯府的庶子罢了,就算你做的再好,能讨得楚侯爷和老太太的欢心,那又怎么样?”
“将来那座府邸,依旧不会是你的。”
随着南初筝的话,楚新黎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
他咬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我—句都听不懂。”
南初筝歪着头,笑容越发的灿烂,
“有没有胡说,二公子就别瞒着我了,楚世情的手被削断了,其实这正是二公子的—个好机会。”
“他有什么呢?他只不过是比二公子会念几本书罢了,瞧瞧这昭勇侯府里,有谁能比二公子更交友广阔?”
“这些年若不是二公子左右逢源,让昭勇侯府结交了些不错的人脉,楚世情未必能将这个官坐稳。”
南初筝—边说,—边看着楚新黎那张脸神色变幻不定。
既有被人说穿了心事的恼怒。
也有埋藏在心中最深沉的欲望,被人赤裸裸翻出后的慌张。
南初筝不由的在心中觉冷笑。
看看,就是这么低段位的—个人,上辈子不仅把她骗得团团转。
从她的手中骗走了她的剑,还骗走了她不少的好东西。
上辈子南初筝看不清楚分明。
这辈子再看,楚新黎玩弄人心,但他的心思也昭然若揭。
南初筝只要稍稍几句话,也能轻易的玩弄楚新黎的心。
南初筝不知道阿兄想要做什么。
她抬起头,不期然撞进了阿兄的眼睛,心中一跳。
阿兄冷白的皮肤上,一双眼睛宛若野兽那般,透着凶狠的光。
似乎想要将南初筝撕成碎片。
南初筝不由的往后退了退,一只手打掉了搁置在笔架上的朱砂笔。
那支朱砂笔落在了明黄色的奏折上。
南初筝低头心生懊恼,“这是陛下的奏折。”
当今陛下沉迷修仙练道,已经很久不理政事。
这些奏折都是随意的丢给了阎罗司的司主,也就是南辰桡去打理的。
南辰桡做事狠辣,政务交给他,一些不轻不重的小事处理起来便是抄家流放的大罪。
因此近两年来,大盛朝酷刑严苛,不少官员都是怨声载道。
不是没有人想要将阎罗司把持朝政,酷吏横行一事,捅到陛下的面前。
但是陛下根本不想管这些。
至少在南辰桡那狠辣的手段之下,整个朝政清明,贪污受贿一事都少了许多。
百姓不造反对于当今陛下来说,便是安逸。
至于那些当官的,大家都知道阎罗司的手段,行事上隐蔽也收敛起来,远不如以往那么的猖狂。
反正做皇帝的,又不需要日日面对那些朝臣,全都交给南辰桡去对付就可。
南初筝有些懊恼,她白嫩的指尖上沾着鲜红的朱砂,有些失措的看向南辰桡,
“阿兄……”
南辰桡的双目猩红,抬起修长的手指,钳住了南初筝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怕什么?”
南辰桡微微的歪着头,狭长的双眸中,执拗入了魔。
“不就是毁了一份奏折吗?让那些喜欢谏言的文官再写一份不就好了?”
每一日,南辰桡都能够从成堆的奏折中,看到一大参奏阎罗司的奏折。
无非就是指责他手段狠辣,那些官员仅仅只是犯了一些小事,便被他抄家流放而已。
南辰桡不用将奏折看完,就知道那些文官骂他什么了。
南初筝侧过身,拿起了桌面上被她用朱砂笔污染了的奏折。
她越看越生气,“这些文官为什么要这样骂你?”
南辰桡将自己的身子,压在南初筝的半边身子上,
他冷白的俊脸上勾着唇,笑的无所谓。
只要妹妹多心疼他一点,他被人再骂狠一点也无所谓。
倏然,南辰桡的目光落在南初筝放在桌面的食盒上。
他伸手掀开食盒的盖子,看到了里面的奶酪羹。
南辰桡那双游走在疯狂边缘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隐秘的欢喜。
一名阎罗司众无声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司主,楚净月还没有走。”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比南初筝更出色,地位更高。
楚净月一直拿着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大殿门口吵闹,非要进阎罗司大殿。
南辰桡松开了南初筝,拿出食盒中的奶酪羹坐在椅子上,低头用勺子吃着碗里的奶酪羹。
南初筝要从桌子上下来,南辰桡的长腿,将她的膝盖一顶。
他不让南初筝下来。
于是南初筝只能坐在南辰桡办公用的大桌子上,无奈的回头看向前来禀报的阎罗司众。
“她愿意在门口闹就让她闹,看看她能闹到几时。”
南初筝见阿兄没有要管的意思,便吩咐阎罗司众按照她说的去做。
阎罗司众微微的低头退出了大殿。
大殿外的楚净月,此时已经气的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她将手中的东宫令牌,怼到了阎罗司众的鬼面具前面,
“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可是东宫的令牌,我是东宫的人!”
或许是楚净月怼令牌的动作,显得很像攻击人。
那名阎罗司众反射性的一抬手,将楚净月推开。
楚净月的手中抓着东宫令牌,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疼的龇牙咧嘴,气红的眼指着那名阎罗司众,
“你居然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我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阎罗司众用沉默来回答楚净月。
“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楚净月气的破口大骂。
守在阎罗司大殿前的两个面具男人,“唰”的一声,抽出了手中的武器。
雪亮的刀尖指着楚净月,有阎罗司众冷飕飕的开口,
“挑衅阎罗司?”
楚净月立即闭上了嘴。
她不敢挑衅阎罗司,虽然她有这个自信,她背靠东宫,一定能够拿捏阎罗司。
但阎罗司的恶名在整个大盛朝,都能止小儿夜啼。
若是她真被阎罗司众伤到了哪里,事后再搬出太子来给她报仇,已经晚了。
楚净月恨恨的闭上了嘴。
她想要站起来,臀部却是一阵钻心的痛,让楚净月忍不住想要发狂!
前几天楚净月的手腕,才被南初筝用巧劲脱了臼。
好不容易将手腕复原,这会儿屁股又受了伤。
她狼狈至极尖叫着,冲身边的丫头大吼,
“扶我去看大夫!快一点!!”
她带来的四个丫头,这才瑟瑟发抖的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扶起楚净月,往旁边的马车上去。
等到南初筝手腕上挎着一只空食盒,从阎罗司里走出来。
楚净月早已经没影了。
南初筝看着楚净月站过的地方,忍不住含着一丝讥讽的笑。
她抬抬手,招来一名阎罗司众吩咐道:
“你去东宫告知太子,今日楚净月在阎罗司大殿前是如何发疯的。”
“其余的什么都不必做。”
这位太子做事庸庸碌碌,毫不大气。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能够拿捏阎罗司。
这一次将东宫的令牌给楚净月,无非是想通过楚净月,看看他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行不行得通。
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太子,也难怪上辈子,被南辰桡轻轻松松的就弄倒台了。
阎罗司众朝着南初筝拱手而去。
他们都知道南初筝是南家的大小姐。
一个在阎罗司没有任何职位,但是被阎罗司司主交代了,地位仅次于司主的人。
所以南初筝,其实就相当于阎罗司的二把手。
只不过南初筝从来不管阎罗司的事。
她在南家长大,在阎罗司受训。
这整个过程中,更像是南家容忍了南辰桡身边,有她这么一个人的陪伴。
南辰桡被南家寄予了厚望。
他是南家未来的家主,他需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严苛训练。
以便于将来更好的接掌南家。
但同时这样残酷的训练,对于南辰桡来说,也会很容易毁了他。
南初筝的作用就在这里。每当南辰桡快要被折磨的碎掉时,南初筝就负责将他捡起来,把他重新拼凑完全。
想起阿兄,南初筝又回头看向身后幽深又黑暗的阎罗司大殿甬道。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紧,在心中又一次的发誓:
阿兄,这一次筝儿不会再让任何人利用你,伤害你。
就连她自己也不行。
南辰桡在阎罗司大殿中,心绪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
对于南辰桡来说,妹妹已经好几年不曾这么乖顺,任由他搓圆捏扁了。
一开始的时候,南辰桡还收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收获到南初筝那诧异又抗拒的眼神。
他受够了南初筝像看一个怪物那般的看着他。
所以当初南初筝说要回到楚家,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时,南辰桡并没有过多的阻挠。
他也怕自己再那样下去,筝儿的年纪越来越大,自己真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两年前南初筝回到楚家之后,与南辰桡的关系便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无数次,南辰桡都想派人监视南初筝。
他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南初筝在楚家的一举一动。
可是他又怕自己这样的行为被筝儿知道了,会让筝儿更加的反感他。
这一次筝儿在楚家受到了大委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南辰桡隐密的高兴疯了。
只是有一点不好,他日日夜夜面对着南初筝,觉得越来越难受。
仿佛被锁在他心底好几年的野兽,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欲望,想要挣脱重重的锁链破体而出。
南辰桡隐藏在黑金面具下的双眸,紧紧的闭上。
他强制压抑内心翻涌而出的心绪,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南初筝的事。
“筝儿好不容易回到你的身边,难道你又想将她吓走吗?”
南辰桡自言自语,手中拿着一根毛笔,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紧毛笔的笔杆。
都没有留意到笔尖染的朱砂,一滴两滴,全都落到了面前的奏折上。
“阿兄。”
南初筝娇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南辰桡猛然睁开了眼,就见筝儿手中提着一只食盒。
她倾城绝色的容颜上,充满了担忧的看着他。
南辰桡没有说话。
南初筝提着裙摆走上前,随着她的移动,昏暗的阎罗司大殿上浮现出一抹星光。
那是南初筝裙摆上散发出来的点点光亮。
她就像是南辰桡昏暗无光的世界中,唯一亮起的一束流光。
直直的撞入到南辰桡心底最深处。
“阿兄,没事吧?”
南初筝将食盒放在桌面上,她走到南辰桡的面前,白嫩的手指捧起南辰桡脸上沉重的黑金面具。
将他脸上的面具掀开。
露出了南辰桡冷白俊美的脸。
南初筝带着微凉的手,探了探南辰桡的额头,她忧心忡忡的问道: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南辰桡只是抬起眼眸看他。
南初筝心中越发的焦急,
“阿兄,你怎么不说话?我去找鬼医。”
她刚刚要走,腰身却是一紧。
南初筝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身子往后拖。
她坐在了南辰桡的腿上。
南辰桡还是没有说话,只用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南初筝。
南初筝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她看着南辰桡冷白的脸上,眼神执拗,
“阿兄,阿兄?”
南初筝的手搭在南辰桡的肩上,她微微的歪着头,什么都不知道。
一双大眼睛里,除了对南辰桡的关心外,不掺杂任何的杂念。
南辰桡突然很颓败的闭上了眼睛。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搁在筝儿的肩上,
“没什么,让阿兄靠一下。”
“阿兄等了好久好久,才找回了筝儿……”
他不想再失去她。
南初筝愣了片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她的记忆中,是第二次看到她的阿兄脸上露出这样挫败的表情。
上辈子,知道南初筝要嫁给秦朗后,南辰桡很生气的找到了楚家。
深夜中,他与南初筝在房中大吵了一架。
南初筝当时说了很多很绝情,也很伤阿兄的话。
她甚至直接指出阿兄的精神不正常。
哪里有做阿兄的,对妹妹有这样强制的占有欲?
南初筝不是南辰桡的亲妹妹,但是在她的心目中,南辰桡于她就是亲阿兄。
然而,南辰桡方方面面都要管着南初筝,他把南初筝控制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南初筝才想尽办法想要逃离南辰桡的身边。
那天晚上,她甚至毫不留情地指责南辰桡就是个怪物。
即便是亲妹妹,也没有这样被哥哥强制控制着的。
那天南辰桡脸上露出来的颓败表情,就如现在一模一样。
他似乎在胸中压抑了排山倒海的情绪。
南辰桡几乎用尽了全力,在南初筝面前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
他不愿意南初筝见到他丑陋又可怕的一面。
于是他选择了放手,让南初筝嫁给秦朗。
但是,就在秦朗迎娶南初筝的当天晚上,十皇子府进了刺客。
秦朗被一刀捅中了腹部,与南初筝并没有圆房。
自那之后,也不知道秦朗是不是有了心理阴影,面对南初筝,秦朗便不太行了。
也幸亏秦朗对着南初筝,就会选择性的阳痿。
在南初筝与秦朗成婚几年的时间里,秦朗从没有碰过南初筝。
以至于南初筝并没有怀上秦朗的孩子。
否则这辈子的南初筝,会觉得自己更加的恶心。
阎罗司的大殿中,南初筝坐在阿兄的腿上。
许久后她抬起双臂,有些生疏的抱住了阿兄的头。
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阿兄的脑后,抚摸着阿兄的长发,
“阿兄,不要再心情不好了,筝儿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阿兄。”
她就像是南辰桡养的一只宠物,在南辰桡贫瘠又残酷的生活中。
为南辰桡带来了一丝心灵上的依靠。
南初筝从上辈子就知道,自己在南辰桡心目中的意义。
所以上辈子的自己才如此有恃无恐。
在指责南辰桡,激怒了南辰桡之后,她还能够腆着一张脸,厚着脸皮利用阿兄,扶持楚家和秦朗。
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南初筝不由的将阿兄的头抱紧了一些。
她仿佛发着誓言那般,一次又一次的在南辰桡的耳边承诺,
“筝儿再也不走了。”
“阿兄别难过。”
她的话,让南辰桡将南初筝的腰身抱紧。
阴冷的阎罗司大殿中,因为他们两人的距离。
空气中似乎都带上了一股燥热感。
南辰桡站起身,将南初筝的身子放在了他的案桌上。
现在让他去与南初筝多走动?
一个乡下的野丫头,给点什么瓜儿果儿的,就已经欢喜的不得了了。
楚世情回到自己的房间,让楚家的厨子给他选一些瓜果,准备明天给南初筝送过去。
厨子愣了愣,挠着头发转身就要走,又被楚世情叫住,
“找一些新鲜的。”
“还有那个丫头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瓜果,若是府里没有,你便出去采购一些,都要好的。”
隔壁的南家,天还没有亮,南初筝在一片昏黑之中醒过来。
她做了个稀碎的梦,一会儿梦见她刚刚回到楚家的那两年,因为特别想要感受一段正常的兄妹关系。
所以对楚世情格外的好。
一会儿又梦见上辈子的楚世情,从起初对她不屑一顾,总是威胁她别想着做多余的事,代替如今楚净月的地位。
到后来楚世情笑着诓骗她,说要与南辰桡不醉不归。
他亲手将一杯掺了药的酒交给南初筝,让南初筝递给南辰桡。
“阿兄,阿兄,不要喝……”
南初筝眼角流出泪,下意识的就大声的喊。
一片昏黑之中,一双大手将南初筝抱紧。
是南初筝身边熟睡的南辰桡被她吵醒。
高大温热的男人,腰身一挺,便将南初筝压在身下。
南辰桡的唇,吻在南初筝的脖颈上。
“阿兄在。”
南辰桡咬着南初筝的白肉,嗓音嘶哑的厉害。
南初筝的神思一下子便清醒了。
在黑暗之中,睁大了她的双眼,只觉得脖颈一片麻。
呼吸瞬间急促。
南初筝等了一会儿,阿兄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
他的唇一直在南初筝的脖颈上流连忘返。
甚至南初筝都分不清,漆黑的床帐中,南辰桡是清醒的,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不敢出声,生怕阿兄是在梦中。
若是她唤醒了阿兄,他们俩岂不是很尴尬?
因为南初筝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被子下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她……
只是,半夜的南辰桡有点过分了,他嘬的力度太大,南初筝感觉到脖颈上火辣辣的疼。
混乱的呼吸中。
南初筝的双手,轻轻的放在南辰桡的肩上,试图将南辰桡推开。
她偏着头,紧紧的蹙着眉。
但南辰桡太重了,他咬着南初筝的脖颈,南初筝根本就抵抗不了。
后半夜,几乎是在她不敢明显的抗拒,以及南辰桡对她的纠缠之中度过的。
第二日正午十分,南初筝醒过来,南辰桡早就已经去了阎罗司点卯。
南初筝坐在铜镜前,看着光洁的铜镜中,她脖子上惨不忍睹的一片。
心头狂乱的跳动。
还是得想个办法,与阿兄分开就寝。
若是再发生一次昨天晚上那样的事,南初筝都不知道怎么向南家的长辈交代。
南初筝的心不能静下来,用过了午膳之后,她出了门散心。
上辈子就是因为南辰桡总是动手动脚的,对她做些过于亲昵的举动。
南初筝这才选择回到楚家,并且答应了周氏,把自己嫁给了秦朗。
她其实在心中也有隐隐的害怕,怕南辰桡的行为越来越不受控。
最终两人的走向会变得很奇怪。
这辈子,在南初筝回到南辰桡的身边后,总是一再的对南辰桡心软。
南辰桡果真开始行为不受控。
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如今的他愈发过分了。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半天,南初筝到首饰铺子里看了几样男子的配饰。
见到南初筝被下人带进周氏的院子,站在屋檐下的楚侯爷和楚世情二人,立即转过头来。
楚世情皱眉指责南初筝,
“母亲病重,你才肯回来?”
这段时日的南初筝,变得让楚世情太过于陌生。
他心中对南初筝有气也有怨。
不由得冲南初筝起了高腔,
“据说阿娘还是为了去找你才生的病,你还配为人子女吗?”
南初筝扫了一旁静默不语的楚侯爷一眼,笑不达眼底,
“怎么是因为我才生的病?”
“难道不是因为她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受不了这个打击才生的病?”
楚世情火冒三丈,
“还不是因为你告知了阿娘,净月的真实身份,你不说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南初筝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我不说,难道她不会从别的途径知道?”
“周明珠可快要回帝都城了,以周明珠的手段和心机,她会不和楚净月相认?”
上辈子,所有人都知道楚净月的真实身份。
全都瞒着周氏。
后来还是回了帝都城的周明珠,自个儿将这层关系捅破。
周氏如遭雷击。
还是南初筝耐心至极的陪伴在周氏的身边,劝着她,哄着她,变着法儿的让她开心快乐。
所以别怀疑,周明珠真的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楚世情更生气了,他指着南初筝的鼻尖,
“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只有你这种心机深沉恶毒的女人,才会用这样的心思揣度二姨母。”
南初筝莞尔一笑,根本不屑与楚世情争辩。
反倒是楚世情还要再骂,楚侯爷伸手制止了。
他居高临下的吩咐南初筝,
“你现在住在南家?”
“本侯还从未见过收养你的南家人,你让他们来见我。”
南初筝拥着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楚侯爷,
“南家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这个时候的楚侯爷,有着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
楚侯爷此人,心机与抱负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深沉与广大。
他是出生在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昭勇侯府里。
但也正是因为楚侯爷的力挽狂澜,让这座曾经辉煌过的庞大府邸,坠落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所以他毕生都在往上爬,并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当楚世情告知他,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不浅后,楚侯爷便开始密切关注南初筝。
并且一直在暗中打听南家。
越打听,越是让楚侯爷心惊。
因为所有方面都告知了楚侯爷,南家就是一小官宦家族。
但是究竟有多小,什么官职,住在哪儿,家中有多少人口等等等等。
没有一个人能够详细的告知给楚侯爷。
当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想要知道什么事,却用尽了手段,还不能详尽知道的时候。
那往往就代表了一件事。
事情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盯着南初筝脸上的表情,
“昨夜将你阿娘接回来后,我仔细的询问过你阿娘,她说你在南家有个养兄?”
“如今就住在隔壁,你让他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他。”
还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
南初筝笑了一声,“他不想来。”
一句不想来,让楚侯爷和楚世情倒吸了一口气。
楚世情吼道:
“你怎么同阿爹说话的?”
“阿爹要见他,还轮得着他一个白身想不想来?”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原本南初筝还没生气,但当她听到楚世情这样诋毁南辰桡时,南初筝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