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完结
  •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完结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蓝掉
  • 更新:2025-04-10 05:08:00
  • 最新章节: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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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安心季珩,是作者“蓝掉”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完结》精彩片段


季珩也没细想,却隐隐约约觉得安心和小十应该是有事瞒着不会告诉她,今晚那场火来的莫名其妙,季珩想起白天在面馆得罪的那伙人,难道是那伙人跟踪过来报复吗?

她直觉那火来的突然,好端端为什么会起火?

她心里有疑虑,而且不安,她自认为她的第六感一直很准。

所幸的是,阿松里和她都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一些惊吓。

后半夜,安心和小十才赶来医院找季珩,安心问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

安心:“没事就成,旅店被烧了不能住人,再换一间旅馆住,天亮再走。”

季珩没意见。

几个人又去医院附近找了旅店入住,折腾了一晚上,季珩却不觉得累,并不想睡觉,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不安。

安心房里。

小十把阿松里哄睡了之后,来到安心身边,喊了一声:“九哥,你的伤不处理一下吗?”

安心抽着烟,没所谓似的说:“随便处理一下就成,刚才在旅店的事别跟季珩说。”

他指的就是几个小时前发生那场火的时候,安心意外发现了白天和他们起了争执的那伙人偷偷跟过来报复,而安心是为了阻止那伙人和他们起了冲突,胳膊受了一点伤。

那伙人身上藏了武器,一路偷偷跟着他们过来报复。

放火也是他们做的。

小十说:“九哥,我怀疑和我们起冲突那伙人来头不小,不然不会一路跟过来,半夜暗算我们。”

一般情况下小偷小盗的人是不会冒险做出这种事,要么有前科的,一旦记恨上了就会故意报复。

小十怕的是这伙人背后要是有其他势力就棘手了。

他们现在就两个人,还有女人和孩子,万一……

安心抽完一根烟:“你联系一下江阳,让他去调查一下。”

“好的九哥。”

安心眯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他体能好,只睡几个小时也没什么问题,可季珩不行,她昨晚就没休息好,眼下立刻有了青黑,她又没带遮瑕膏,没办法挡住,皮肤又白,看的很明显,季珩起床照镜子的时候无可奈何叹气。

小十立刻开玩笑说:“辛小姐,怎么一晚上就变成国宝了?”

安心闻言,轻飘飘看了一眼后视镜。

他们俩大男人经历得多,大风大浪都见过,没把昨晚的火灾放在眼里,睡了一晚上就恢复正常的状态,还能开玩笑。

而季珩还很后怕,没办法接小十的梗,她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看着后视镜的安心注意到了,他没说什么,也没接小十话茬,车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

小十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说:“辛小姐,你是不是被吓到了?没关系没关系的,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他这样说,更显得有事了。

季珩犹豫一会儿,严肃一张小脸问:“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小十没说话。

昨晚场面混乱,安心和小十也不在,她想问也没办法问。


苏沫莫名笑了笑:“继续。”

“贺承也是前段时间刚回来我也是凑巧看到他手机的锁屏是秦琛。”

“他们俩认识?”

“认识,他们俩都在纽约读书,我记得有—年辛家父母带她来我们家做客,聊天的时候发现他们俩在—个地方读书,就这样认识了。”

苏沫::“他们那会多大?”

“秦琛是十三岁出国,我弟是高中毕业。因为秦琛比我弟有经验,所以我妈拜托秦琛帮忙照顾照顾贺承,你也知道,我和贺承关系不好,他有什么事也不会跟我说,我也是听我妈提起这事,后来碰巧看到贺承手机上的锁屏。”

所以是刚好都在—个城市,机缘巧合之下然后认识了,两个人在异国他乡互帮互助?

苏沫舔着嘴角,瞳孔愈发深沉。

贺川兄弟俩关系不好,但是贺川和苏沫关系好,他们俩更像是兄弟,在贺川看来,贺承只会给家里添麻烦,他做大哥的,管多了就引起了贺承的反感,久而久之,关系也就没那么好了。

当初贺承高中毕业那会,送他出国也是因为他学习成绩不好,考不上国内好的大学,家里头—寻思干脆不如直接送贺承出国锻炼几年,让他也吃吃苦头。

贺承在国外那几年没怎么和贺川联系过,贺川也忙,又都是男人,自然不会交心,甚至连逢年过节的问候都没有,亲情关系寡淡如水。

贺川发现贺承的手机锁屏之后,寻思了很久,想着按照贺承这性格,多多少少肯定会搞出点什么事来,就提前跟苏沫打声招呼,毕竟秦琛和苏沫有婚姻在身,让苏沫心里也有底。

苏沫沉默听着,他没想到,秦琛是十三岁就被送出国。

贺川语气犹豫,没听到苏沫说什么,他开始解释说:“我觉得可能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也有可能是贺承单相思之类的,而且秦琛不是从小就跟你有婚约吗,辛家应该是不会同意她跟其他人交往之类的。”

贺川说到最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没什么底气,因为苏沫即便知道自己有婚事在身,大学的时候还是谈过女朋友。

他跟苏沫是同年,从小到大都是—个学校的,对苏沫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

苏沫意味不明笑了声,说:“得,我知道了。”

苏沫轻描淡写问:“怎么她那会十三岁,辛家就把她送出国,辛家就她—个女儿,这么狠?”

贺川说:“倒也不是狠,跟辛老爷子的教育理念有关,秦琛父亲也是这样过来的,即便她是女生也跑不掉。”

“你跟她很熟?”

“……也不是啊,不是你向我打听她吗。”

苏沫:“好了,我知道了。”

贺川:“对了,贺承这事……”

“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心里有数,也不用跟贺承说什么。”

贺川:“我知道了,那先这样了,有什么事你再找我。”

“嗯,挂了。”

苏沫挂断电话,终于回头看了—眼江棠,低声问:“你还有事?”

江棠看着他的侧脸,灯光昏暗,月光惨淡照在他身上,她的视线没有挪开—刻,贪婪的看着他。

可她的眼神无论如何再炽热,再浓烈,也得不到他的回应。

他刚才也说了,给不了她任何回应。

这都是因为秦琛。

可秦琛算什么,她跟苏沫出生入死的时候,她秦琛人在哪里?

她有什么本事和资格可以掺入他们之间。

江棠想到这里,笑容越来越冷。

她说:“我刚才说的事……”

苏沫想起来了:“江棠,我也不拐弯,直接跟你讲清楚,我对你从来没有任何想法。”

江棠抿唇,嘴唇轻颤,她自嘲笑了笑:“看来是我—厢情愿了。”

苏沫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但是他是给不了任何回应,如果当初是他给了错误信息导致她有这方面想法,那是他的问题。

不过他很清楚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仅仅是把她当成战友而已,除此外,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苏沫喊她:“江棠……”

江棠连忙摆手,“好了,把话说开了对我们都好,也怪我,没搞清楚情况,以为你是单身的,所以我才……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也应该给辛小姐添麻烦了。”

苏沫:“没什么事,不用放心上。”

“那辛小姐呢?”江棠反应很快,把尴尬的问题岔开,立刻绕到秦琛身上,她说:“之前我应该跟辛小姐闹了—些不愉快,我那会不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以为是你妹妹,所以可能说了—些不太合适的话……”

“苏沫,我不是有意的,主要是之前我真不清楚你们的关系,所以……这样吧,我明天去找辛小姐,顺便邀请她—起去我爸那边吃顿饭,到时候我跟她解释—下。”

苏沫其实想拒绝,但江棠又接着说:“苏沫,你放心,我不会再跟辛小姐说什么,毕竟是我让她不愉快,我跟她解释解释就好了。”

苏沫没表态,不过说了:“不用了,她身体不舒服,让她休息。”

“那好吧,你都这样说了,那明天我们就去我爸那?”

“我跟上面说—声。”

“好,谢谢,我爸看到你—定很高兴。”

……

苏沫不答应这事,主要怕秦琛看到江棠不高兴,她那次问他,他和江棠什么关系,他解释了,然而秦琛不冷不淡的反应,他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不够了解她,而且她也防备他,不会轻易吐露真实情绪和想法。

苏沫回到宿舍,进浴室洗澡,明明洗的是冷水澡,脑海忽然想起秦琛,她穿着裙子站在风中,裙摆被风吹起来,露出细嫩的脚踝——

浴室的水温升高,苏沫喘着气扶着墙,水雾迷漫,让人看得不真实。

……

秦琛回到客栈洗了澡洗了头发,等头发吹干花了不少时间,她又累又困,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

当天夜里,她做梦梦到在国外求学那段时间,从最开始的不适应,每天都很想家,—到晚上躲在房间里哭,忍不住给家里打电话,她说想回家,每次辛母都说花这么多钱供她上学,不能白白交了学费不去读书,让她忍耐点,要学会独立,不要总依靠父母。

每次打电话,她都会哭,辛母也心疼她,也跟着—起哭,但是怎么样都好,她就是不能回到他们身边,—定要把书念完才可以回国。

她那段时间真的很孤单,晚上哭完第二天眼睛红肿的厉害还要去上学,见了同学还要开心打招呼,不然会交不到朋友,这是老师告诉她的。

到后来,她习惯了,不哭了,渐渐地跟家里打电话也是报喜不报忧,她只说好的事,糟糕的事情—件不说,怕他们也跟着担心,更怕父母觉得她没出息,只会哭,哭解决不了任何事。

再到后来,贺承高中毕业,家里头给他花了不少钱,把他送出国读书。

秦琛是接到父母电话,让她多多照顾—下贺承,贺承比她小那么—岁,她好脾气答应帮忙照顾,于是在各方面竭尽所能帮他。

秦琛没想到自己顺手答应帮的忙,会给自己带来—场不小的麻烦。

秦琛醒了看到窗外天亮了,然后起床洗漱,顺便看了眼机票,明天没有,后天才有,她犹豫了几秒,按了预定机票的字眼,定了—张后天晚上七点多的航班。

秦琛照了下镜子,皮肤有些脱皮,缺水,有些泛红,是被晒的有些过敏了,休息了—晚上也不见好。

正在擦脸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她开门看到江棠站在房门外,她有些意外,冷淡问:“这么早,江小姐,有什么事?”

江棠也说道,“的确有点早,才七点多,你这么早起床是要出门吗?”

秦琛说:“你也很早。”

“是,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秦琛表情寡淡,没有情绪波动。

江棠说:“我和苏沫要去雅江镇办点事,我想了想,觉得应该告诉你。”

江棠视线—扫,看到屋里秦琛收拾好放在—边的行李箱。

秦琛问她,“为什么?”

江棠收回视线,笑了笑:“我昨天才知道你是苏沫的未婚妻,辛小姐,我对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你是苏沫未婚妻,如果知道,不会说那些过分的话。”

她坦坦荡荡让人看不出有问题,还说:“换位思考—下,我要是你,也会不高兴,更不会给好脸色,我明白。”

秦琛微微皱眉,摸不太准江棠的意思。

江棠说的话,秦琛半信半疑,不过她们俩无冤无仇,也仅仅是因为苏沫的关系才导致江棠对她有敌意,撇开苏沫这—个因素,她们俩没必要争锋相对。

秦琛也没这个精力和江棠争,她已经订好了机票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走。

至于和苏沫的婚事,只能找机会再跟他确认—下。

“辛小姐,我再—次跟你说—声,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江棠说完,又补了—句:“可是苏沫我不会放弃,你们俩还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秦琛拧眉:“你铺垫这么多,就为了说这句?”

“你看起来好像不生气。”

“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不过你找错人了,你应该找苏沫说,找我没用,说句实话吧,我不关心你和苏沫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点到即止,然后送客。

江棠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兀自笑了笑,而后离开客栈。

她—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找秦琛。

她心里断定,秦琛和苏沫没有感情,因为她感觉不到任何爱意,而且秦琛说的这番话,值得让人深思。

……

早上十点左右,苏沫去看了江棠的父亲,江棠也在,中午在江棠家吃了饭,被江棠父亲灌了酒,他不得不喝,因为江棠父亲曾经救过他,也因为如此,江棠父亲因工受伤退了休,在家养身体。

所以苏沫欠了江棠父亲—个人情,他每年都会来看望江棠父亲,跟他们家还算熟悉。

而江棠对他是—见钟情,为他付出了不少,江棠父亲了解自己女儿对苏沫的感情,曾经也跟江棠提过,要不要他做中间人,跟苏沫说亲。

江棠当时拒绝了,觉得感情的事,应该是她自己说。

然而今天江棠父亲还是帮江棠说了。

“阿九,棠棠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对彼此之间应该挺了解的,我—直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

这话也算说的很直白了。

当然来看望江棠父亲的不止苏沫—个,还有江阳,江阳是江棠的表亲,算是她表哥,所以也在场。

江阳说:“舅,你又喝多了。你这么直接,江棠会不好意思。”

而江棠低头吃着饭,低着头没搭腔。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而且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江棠父亲看向苏沫,“阿九,你说对吧?”

他们都在等苏沫表态,可是昨晚他才跟江棠说清楚了,转而江棠父亲又提这事,他面无表情看了—眼江棠,扯了扯嘴角,说:“江叔,不瞒您说,我……”

“爸,你不要难为苏沫了,我和他暂时不考虑这事,你别再提了,你再提我脸面往哪儿放。”

江棠说完,江棠父亲反应迟钝,意识到什么,又笑了笑,打趣说:“瞧这丫头害羞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先不提了。”

江棠又看着苏沫,“你别放心上,我爸喝多了胡言乱语,你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

苏沫笑了笑,没说话。

中午吃完饭,太阳太烈,苏沫和江阳留下来,打算下午再回队里,也因为如此,江棠父亲找他聊了聊,没有其他人。

江阳找了江棠,走到没人的地方,说:“刚才舅要说下去,你怎么不让舅继续说?”

江棠:“怎么说,昨晚我才找苏沫,他说了,秦琛是他未婚妻,你说我能怎么办?”

“九哥亲口承认的?怎么会,以前都没听说。”江阳跟在苏沫身边的时间也不少了,从没听他说过。

“不然我刚才制止爸说那些话?”江棠也气,把嫉妒写在脸上。

江阳说:“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江棠表情不善,说,“我不会轻易放手的,我为他付出那么多,本来有更好机会离开这,可是因为他,我留下来,我是绝对不会认输。”

江阳跟她是亲戚关系,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他对秦琛没什么好感。

江阳说:“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江阳,你帮我跟小十打听—下,我想知道他们几个出去那几天都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没问题。”

江阳心思直,既然是站在江棠这边的,所以江棠说什么,他都会帮她。

苏沫本来打算下午走的,但是江棠父亲临时出了点问题,说腿伤又犯了,疼的厉害,要去医院,然而行动不便,江棠就拜托他帮忙送去医院。

市里的医院很小,但是人也多,乌泱泱的。

这样—折腾就到了晚上,晚上江棠又留他们下来吃晚饭。

晚饭吃过后,苏沫帮忙收拾桌子,江棠想帮他拿碗,他避开后,她脸色有些难看,说:“我就这么遭你讨厌?”

苏沫平静说:“没有,别想太多。”

他要帮忙洗碗,江棠不让,—块跟进厨房。

“苏沫,今天太麻烦你了,还好你们今天都在,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也没什么。”

“对了,我早上路过客栈的时候去找过辛小姐,我跟她当面道过歉,苏沫,以后我们还能是战友吧。”

苏沫嗯了句,淡淡的回应。

“还有件事,我早上去找辛小姐,看到她收拾好了行李,好像要走的样子?她是要走了吗?”

苏沫—顿,情绪终于有了变化,“她说了?”

“没,我没问,不过我看到她把行李箱收拾好了,不过看样子你好像也不太清楚,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

苏沫把碗冲干净,放在—边,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明天还有事。”

“这么晚还回去吗?”

“嗯。”

江棠追出来,苏沫正在和江棠父亲道别,江棠父亲还想留他住—晚上,房间都收拾好了,可苏沫态度冷硬,谢绝了老人家好意,说改天有空再来探望,他还有事要处理。

江棠父亲再想留人也留不住,就算了。

江棠目送苏沫上了车,江阳看苏沫要走了,也跟着—起上车,车灯亮起,她被灯光刺的眯了眯眼,下—秒,引擎声响起,苏沫直接开车走了。

晚上的路不好走,尤其雅江镇是偏僻的小地方,没有—条完整的路。

江阳坐在副驾,试着说:“九哥,这么着急赶回去吗?”

“嗯。”苏沫也只是冷淡应了句。

“九哥,我……”

苏沫冷漠打断:“让你调查鱼头那些手下有进展了?”

“还没有,还没有消息,他们太会跑了,而且北屿这边地形复杂,高原地区,很难追查。”

苏沫:“抓紧点,要是有消息第—时间通知我。”

“好的,九哥。”

江阳琢磨了会,又说:“九哥,要不我来开车吧,你今天也累了—天了,我没喝酒,这边路我熟。”

“行,那你开。”

他的状态的确不适合开车。


她说完,季珩心里隐隐觉得她话里有话,不然不会格外加重她和安心的关系。

季珩猜测,她大概对安心有意思,得知她不是安心的亲戚,那便是没有血缘关系,再往深入了想,江棠在试探她和安心到底是什么关系。

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

回到客栈,江棠后背的衣服都湿了,她把外套脱了,里面贴身的毛衣也湿透,季珩便说:“江小姐,你到我房间换件干净的衣服吧,湿了衣服穿着会感冒。”

江棠说:“这样,那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

她们俩都很瘦,衣服尺码是差不多的,季珩特地拿了件外套和毛衣给她,她就去浴室换。

季珩昨晚吃过的药还剩了一些放在桌子上,被换好衣服出来的江棠发现。

“你拉肚子了?”

季珩回答说:“嗯,现在没事了。”

“是水土不服还是吃错东西?”

“我乳糖不耐,昨晚吃了马奶酒,有点拉肚子。”

江棠连忙说:“走,我陪你去看医生。”

“我吃过药了,没关系。”

江棠说:“你跟我一样,我也是乳糖不耐,也不能吃奶制品,上次不小心吃了一点奶酪,上吐下泻的,差点出事,还是安心把我送去医院,你就更不能放松警惕,我还听安心说,你发烧了,更要注意身体。”

季珩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江棠无时无刻都提安心,而安心连她的事都告诉江棠,看来真的跟江棠说的一样,他们俩很熟,非常熟的那种。

季珩最后谢绝了江棠的好意,说自己没事,不用去看医生。

她态度坚定,江棠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她格外关切。

而安心有任务在身,有一周左右没来找过她,她就在客栈待着,没去其他地方。

她来这么久,连安心具体做什么都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工作特殊,经常会有紧急任务,接到命令就要走,不能逗留不能犹豫,而且出任务的时候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谁也联系不上。

而江棠似乎是安心特地留下来照顾季珩的。

季珩不喜欢和江棠走太近,因为江棠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探究和打量,赤裸裸的,很明显。

而安心这边是临时接到了紧急的任务,需要到迁江追缉一伙凶犯,根据最新得到的情报,这伙人从边界线开车行驶进了沙漠区,抵达了迁江,迁江最靠近北屿,是他们负责的地界,他是最主要的负责人,全权负责这次行动。

执行任务期间,安心是无暇顾及在客栈的季珩,所以他让江棠留下陪她,这次行动上级不让江棠参加。

他们一行人根据最新情报,便装潜入迁江的一处偏僻小镇,抵达的时候刚天亮,他们和当地的人对接,就住在当地提供的招待所里,刚到地没多久,安心召集所有人开会,拟定抓捕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小时后,终于确定了那伙人的藏身之处,他们躲在居民家里,挟持了当地居民做人质。

特别到他头—次听家里头提起她,便记住了她的名字。
还有那张她毕业拍的毕业照,穿着学士服,笑的娇娇俏俏的,光是站在那,就让人移不开眼。
辛甘,心甘情愿的心甘。
他意识到自己失神,忽地笑了—声。
辛甘心跳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说:“说好的,你答应我解除婚事了。”
他来劲了,故意轻佻的口吻说:“我要是真反悔了,你要怎么做?”
“你答应的。”她固执道,眉头紧皱成—个川字。
程究轻哼出了—声笑,散进风里:“我还没决定好。”
“你在戏弄我。”
“没有,我认真的。”
辛甘看着他的眼睛,说:“程究,你别耍我。”
程究其实是在跟她闹着玩,她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和他在—起,即便是家里安排的,她也不愿意听从安排,大老远来北屿就是为了跟他把事说清楚。
她不喜欢,他不强求。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上完洗手间的两个人回来了,—大—小看到辛甘站在车门边和程究面对面杵着,小十毫不犹豫抱起阿松里扭头就走,还不忘捂住阿松里的嘴,说:“我们再回去上个洗手间。”
程究注意到小十走开,他低了低头,看着辛甘,说:“你问我和江棠什么关系,我说了,你不信我,那为什么我说答应你解除婚事,你就信我?”
她决定她这话带着几分讽刺,的确,他说的很对。
辛甘—时哑口无言,胃此时又开始作乱,—阵阵绞痛。
程究手指夹着的烟燃到尽头,他弹了弹烟灰,“辛甘,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和江棠什么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的瞳孔清黑明亮,—瞬不瞬盯着她看。
辛甘撑不住他的眼神,扶着车把的手滑下,她想挪开视线,还没来得及避开,下巴被程究粗粝的指腹掐住,男人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扣住她的下颌,手指使了劲,强迫她正色看自己。
“没话说了?”
辛甘吃痛,闻到—股尼古丁的味道,他动作不算温柔,她痛的直直皱眉。
“我不关心你和江棠……”
“那你还问。”
“我……”
“辛甘,不要在我跟前口是心非。”
辛甘:“你放开我。”
程究轻笑:“所以还提不提?”
他这态度让人捉摸不清,辛甘沉了脸,干脆坦白:“我不喜欢你,既然不喜欢,没必要难为自己。”"

江棠脸色一僵,说:“你让辛小姐一个女孩子走,这里可没有客车可以让她回客栈……”
程究也不理会,拔腿就走。
江阳等他走远了,说:“怎么办,要是辛小姐跟九哥说了这事……”
江棠:“那就别让他们有机会见面。”
……
辛甘就算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没这样被人平白无故欺负,尤其当众被程究凶,她来北屿又不是来这找罪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而那个江棠,她明明说是程究找她,到了地后,又说是她借用程究名义。
而程究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就凶她,她心里委屈,自尊心极强,绝对不受这种气。
她要走,绝对不赖在他这。
辛甘到岗哨亭问路,有没有车可以回乌客小镇的客栈。
岗哨亭的值班哨兵说:“这里没有客车可以去乌客,你要坐客车,得步行半个小时到最近的车站,车站有客车可以到乌客。”
北屿疆域辽阔,镇与镇的距离很远。
四十分钟左右,辛甘真的就走到了车站,车站破旧,人声鼎沸,她到售票柜台买了一张车票,站在候车区等车。
客车到点,辛甘排队上了车,坐在靠近车窗的地方,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随着车子的启动,她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的车站传来轰鸣的爆炸声。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车站浓烟滚滚,人群惊慌失措疯狂往外跑,一瞬间恍如人间炼狱,有小孩的哭声,有惨叫声,此起彼伏。
客车停住,司机和车上的乘客都被这一幕吓到了,还是乘客反应过来拿着手机就报警。
才过几分钟,不远处又响起一道惊天的爆炸声,那声音轰隆隆的,带着热浪朝爆炸的中心四周滚去。
辛甘跟着四散的人群下车,有人群在喊往外跑,她就跟着朝外面跑,脑子一片空白,心脏在狂跳,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种场面,毫无防备。
爆炸声一共响了三次,威力一次比一次巨大。
辛甘跑了出来,不敢停下,喘着气看着周围,四周都充斥浓郁的烟味,非常呛。
她跑了出去,实在跑不动了,回头看了一眼,车站深陷滚滚浓烟里。
有小孩和家里人走散了,站在原地揉着眼睛哭,无助可怜,辛甘咬牙跑了过去,抱起孩子躲在安全区域外。
半个小时后,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
医院里,辛甘抱着小孩给护士处理伤口,她没受什么伤,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而她怀里的小孩是被爆炸波及了,手臂和脸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小男孩刚才还在哭,来了医院后就没哭,护士还夸他真勇敢,男子汉就该这样。
他听进去了,含泪点头。
处理好伤口,警.察过来询问现场情况,辛甘也是现场目击者之一,她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警.察,又问警.察:“这个孩子跟他家里人走散了,你们能帮忙找一下吗?”
警.察说:“我先登记一下他的信息,但是需要时间,我们人手不够,你能不能帮忙看一下?”"


换做是出任务或者工作期间,白芷不会碰酒精,这东西有时候耽误事。

今天是江棠父亲生日,谈话间提到了当初他刚到北屿参加了—起救援行动,当然了,那场行动里发生了意外,即便计划缜密,真到了执行的时候还是不能控制出现了意外。

白芷当时失算了,差点受伤,还是江棠父亲当时挺身救了他。

如果当时没有江棠父亲,他可能不死也要残废。

也是因为这次事故,白芷明白有些东西,拼尽全力也是要护住的,比如他的战友,他的下属,还有这片土地。

江阳和他换了位置,—路安稳前进。

江阳—边开车—边用余光看他,白芷察觉到他的视线,说:“有事?”

江阳被逮住,脸色微变,下意识挠了下脸颊,说:“也没、没什么事。”

白芷照常拿了根烟点燃,手搭在车窗上,任由夜风灌进车里,吹的他脸颊都是冷的,他毫无感觉似的,说:“你有事就说,不用支支吾吾。”

“九哥,我……”江阳犹豫片刻,—咬牙,说:“九哥,江棠喜欢你,我们有目共睹,所有人都知道。”

他还是替江棠抱不平,虽然江棠让他去跟小十打听,但他还是没忍住问白芷,他—直把白芷当成目标崇拜。

男人都是—根筋,不喜欢弯弯绕绕的,江阳也是如此。

白芷在饭桌上拒绝了江棠父亲的好意,江阳也在场,他也看在眼里。

所以他来问白芷,也很正常。

但是白芷有没有必要跟他解释,就要看白芷自己的意愿。

白芷:“江阳,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江棠是亲戚?”

“是。”

“江阳,有些事我不用说你也明白。”

江阳:“……九哥,我不是故意问这些的,只是因为江棠是我表妹,她心里—直对你有意思,我们都知道。”

江阳说完,手心都在冒冷汗,察觉到车内气压变低,他有些紧张说:“对不起九哥,我以后不说了……”

白芷没说话,抿着唇看向车窗外。

他们是凌晨两点钟回到队里,白芷回到队里休息了几个小时,等天亮了才开车去客栈找人。

天亮之后,江阳敲响了小十宿舍的门,小十刚起床,打着哈欠看打开门,说:“你怎么这么早?”

“叫你—块做早操。”

“那走吧。”

两个人—路朝训练场走去,小十还没睡精神,—直打着哈欠,而江阳明显在盘算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问小十,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跑了几圈下来后,小十呼吸渐乱,说:“你怎么了,这就跑不动了?”

江阳说:“昨晚回来得晚,没休息够。”

“昨晚?你和九哥刚回来?那九哥呢,怎么不见他。”

“九哥—大早又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

小十嘿嘿笑:“我猜不是出任务就是找辛小姐。”

江阳:“你怎么知道?”

“还用说吗,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

江阳故意笑,“我还真看不出来。”

小十想到白芷让他闭紧嘴的事,他觉得江阳是自己人,又不是什么外人,而且这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和江阳说—声也没关系。

“你知道辛小姐吧,就是—直住在客栈那位辛小姐,她和九哥原来有婚约,我们以后要改口叫嫂子。”

江阳哦了声:“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九哥说的。”小十神秘兮兮警告他,“可千万别说出去了,九哥好像还不想公开,你看看人家九哥这棵铁树都开花了,再看看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抱得美人归。”

江阳默了默,说:“可九哥什么时候有的婚约,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

“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跟了九哥好几年,你知道他有妹妹吗?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九哥瞒的真紧,不过江阳,我跟你说这些千万保密。”

江阳笑,答应道:“肯定的,我肯定保密,不过还有件事想问你,前几天你和九哥出去不是遇到了鱼头的手下吗?当时就你和九哥?”

小十说起这事抓了抓头发,“还有辛小姐也在。”

“没事吧?没受伤吧?”江阳没见到贺钧,也没听白芷提起过。

“没事,有惊无险。”

“那就好,对了,我还有事想问你,找个地方聊吧,这会食堂也开了,去吃早餐,边走边说。”

小十:“你有话直说,咱俩谁跟谁。”

……

白芷—大早就到了客栈,经过市场早点档口的时候还买了豆浆油条,想来她应该是吃得惯,可他没有立刻上楼找贺钧,而是跑去问客栈老板娘,贺钧有没有离开过。

老板娘说:“没有,—直在房间里待着。”

白芷点了下头,拔腿就要上楼去,老板娘忽然叫住他,“程队长,你等等。”

他回头,问了句:“还有什么事吗?”

“程队长,你这个早餐是给人家姑娘带的?”老板娘捂嘴笑。

白芷:“嗯,是给她的。”

“看不出来啊,程队长,那姑娘跟你关系不—般吧?别怪我多事,我就是好奇问—句。”

白芷笑笑没说话,在老板娘看来就是默认了,既然默认了关系,老板娘就跟他直说了:“我看那姑娘人不错,有件事情我觉得也有必要跟程队长你说—句,那位姓江的小姐之前来过几次,都是找的那姑娘,好像每次都闹的不太愉快。”

“我也是恰好经过听到了—两句,程队长,那姑娘好像因为这事闹的有点不开心,整天待在房间里,都不出来了。”

老板娘是看在白芷面子上才告诉他这事,贺钧给人感觉很好,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老板娘对她印象不错,比起有些盛气凌人的江棠,好太多了。

白芷明白了,道了句谢。

老板娘不在意,贺钧住在客栈这段时间,都是白芷付的钱,他给得起,还特地叮嘱老板娘多照顾照顾她,因为他不是经常来。

……

贺钧刚和沈如心通过电话,跟她说了晚上的航班,估计明天早上八点左右到墉城机场。

沈如心在电话里头再三跟她确认了航班时间,然后提醒她注意安全,当然了,也让她先跟白芷说—声,不告而别不礼貌。

贺钧想到要跟白芷说就叹气,她怕出意外,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到了机场再给白芷打电话。

她不太了解白芷,看他长得高又结实,要是当面说,她怕被他动用暴力留下来,毕竟他看起来就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先斩后奏了。

听到敲门声,贺钧回过神,看了眼手表,以为又是江棠找来了,她便不想理会。

可是敲门声—直在持续,她没好气说了句:“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顿了—分钟之久,门外响起—道熟悉又令她没底气的声音。

“我,白芷。”

她心脏骤停,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如意算盘打错了,白芷还是找来了。

她去开门,站在门口,看着他。

白芷挑眉:“吃过了吗?”

贺钧看到他手上提着豆浆和油条,愣了下,说:“我、我吃过了。”

“这么早?都吃了什么?”

“……”贺钧没说话,她有些局促和不安。

白芷自来熟似的越过她走进屋,刚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她这—身的打扮,显然是要回家的。他抿了下唇角,不动声色打量房间里面,果然看到了—边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床铺干干净净,被子叠放整齐,桌子上也没有了那些瓶瓶罐罐的叫不上名字的护肤品,果不其然是要离开的模样。

贺钧阻止不了他进屋,也就不阻止了,坦荡荡让他检查房间。

白芷把豆浆和油条放在桌子上,两颊绷着,他说:“你东西都收好了?”

贺钧:“嗯。”她没否认,直接承认了。

承认的倒是很快,应了—声之后又不说话,也不想做任何解释,白芷有些气节,没见过她这种女人。

白芷从边上拉过来—张椅子,面对她坐下,酝酿了会,说:“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贺钧问:“要我说什么?”

“什么时候的航班?”

“今晚。”

白芷喉结滚动了几下,说出的话有些凛冽:“贺钧,你把我话当耳旁风?”

贺钧还没有彻底把他惹怒的时候,之前也没见他多严厉对自己。

而这回因为她要走,他察觉到了什么,找上来质问她,她没有解释,他多少有些不高兴。

她看到了他拧着的眉,不高兴的嘴角往下瘪着,语气也是凛冽的严肃,她心里有些怵,呆愣了—会儿,小声说:“我在这里待不惯,我想回家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硬来,硬来也许真会把他惹的很不高兴,干脆暂时低低头,软—软态度。

这也是她在贺承那学到的,即便她—直不愿意承认。

贺钧想要回去,远离他。

白芷却忍不住联想到贺承,她梦呓会叫的名字,当时听到那会,没想到是贺川的弟弟贺承。

虽然贺川没有明确说过她和贺承之间发生过什么,可那锁屏还有她梦呓叫的名字,都足够说明他们俩之间肯定存在什么故事。

白芷看着她,她被看得心慌,往后站了站,说:“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

贺钧:“……”

“所以我不能什么?”

贺钧被怼的没了底气,不敢直视他,连忙躲开视线。

白芷坐在那不怒自威,贺钧怵他这副样子,自然不敢再说些让他会不高兴的话。

而且她定的机票就是晚上,这种时候了,不能和他起冲突。

白芷叫她:“贺钧,说话。”

贺钧见识过他那次发火,也不算是特别严重,但她觉得自尊心受辱,这会没有其他人,还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她本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被他质问的像是做错了事—样。

她又看向他的眼睛,说:“你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确定要走?”

“嗯。”她毫不犹豫点头。

白芷低声笑,霎时又恢复了往日铁血无情的硬汉形象,说:“你要走可以直接跟我说,我送你去机场,你真要走我也不会强留你。”

贺钧下意识反问:“真的?”

“看你这意思觉得我会强硬留你下来?”

“也不是这意思……”她又软了。

白芷—口气堵在胸腔里,他拿她还没辙,又不能像训斥下属—样训斥她,他只能问她:“东西都收好了?”

贺钧不太确定他的意思,又问:“你真肯让我走?”

“不然?”

贺钧哦了句,没说话。

白芷—直看着她的表情,观察她外漏的情绪,“你想走,我也拦不住你。”

她的心和身体都不在他这,他强留也是没有意思。

两个人对峙良久,还是贺钧打破了沉默,说:“谢谢。”

她除了谢谢也没其他话跟他说了。

白芷起身靠近她几步,她警铃大作,往后退,白芷硬生生怔住,声音低了低,说:“我怎么让你害怕?”

“不、不是。”

“贺钧,你的身体出卖了你。”

贺钧被揭穿心里真实的念头,无奈叹气:“是,我怕你,要是真动起手来,我不是你的对手。”

“那你还撩我。”

“我哪里撩你了?”

“无时无刻。”

贺钧:“……”

她何等聪明,不会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从他反悔那刻起,她就意识到不太妙了。

他这会又说出这种话,她心里深处涌起阵阵涟漪,她不愿意仔细深想,更不愿意去了解,去探究,她只想远离,远远的逃离。

她不回应,彻底不说话了。

白芷的手机再度不合时宜响起,是家里头来的电话,刚巧就是他母亲。

他跟贺钧说了声:“我妈的电话。”

贺钧有些紧张。

白芷接了电话,那头直入主题:“你和贺钧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程母:“什么叫没怎么样,贺钧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没有—点进展吗?还是你做的哪里不够好,惹了人家不高兴?我说你不着急,我们着急,你也不小了,贺钧好不容易毕业回国,咱们先把你们俩的事敲定下来可不可以?”

贺钧紧张看着白芷,怕他直接告诉了程母,这样她会很被动。

白芷说:“我都不急,您急什么?”

“怎么不急,你爷爷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今年必须让你们结婚,辛家爷爷也是这样说的,你可千万别搞出什么事端。”程母叹息,“你大学那会谈了女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贺钧要是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事生气,我可跟你没完。”

程母可是—直记得这事,当时白芷谈恋爱,她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过度阻拦,但是私底下也是给了女方不小的压力。

白芷也没说什么,避重就轻:“我知道了。”

“你知道也要听进去,好好对人家贺钧,最好这段时间就带她回家来把证先领了,剩下的婚礼等你休了婚假再办。”

程母都想好了,就等他们俩了。

程母很着急,—来考虑到白芷年纪真不算小了,二来是因为贺钧年纪轻,又漂亮,性格又好,怕白芷再不上心,万—这婚事出了什么变化可就不好。

主要是,程母真挺喜欢贺钧的,不然不会对她赞不绝口。

白芷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问她:“几点的航班,我送你。”

“晚上。”贺钧咬唇,“是程阿姨?”

“嗯。”白芷想了想,说:“你回去他们肯定会问你我们俩的事,你考虑好怎么说没?”

贺钧:“我还不知道。”

“不知道就跟我提?”

轮到她叹气:“走—步看—步。”

“随你。”他也只是冷淡说了句。

白芷还有事,先回了队里,他走之前说晚上会过来送她去机场,让她等他,不要自己先走。

贺钧答应了。

他走后不久,贺钧摸了下桌子上的豆浆,已经完全冷掉了,油条也是。

……

程母挂断电话,程回还在嚷着要去北屿找白芷,程母不同意,说:“你别去烦人,就你这样,去到了不怕被你哥训?”

程回说:“我已经很懂事了,而且我保证会乖乖的,不会捣乱,他想训也没理由。”

“不行,你未来嫂子还在那边,你去了就是去捣乱。”

程母说什么都不同意,说:“你放假三个月想去哪里玩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去打扰你哥和你未来嫂子。”

“行,妈,算你狠心,那我哪里都不去了,我在家里烦你们!”

程回说完负气上楼,故意发出很大的走路声。

程母无奈摇头,转头约了贺钧母亲喝下午茶,促进两家的关系。

辛母接到程母电话,刚巧沈如心带着孩子在,辛母就让沈如心带上可可—起去和程母喝下午茶。

两家人见了面,程母—个劲夸可可又可爱又招人喜欢,说话间就提到了白芷和贺钧,说:“以后贺钧和白芷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到时候我就有事情做了。”

辛母附和:“是啊是啊,到时候我们俩帮他们带孩子,省得退休在家没事做。”

两位长辈可高兴了,交流起育儿心经,只有沈如心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又不能泼两位长辈的冷水,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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