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安心季珩后续+全文
  •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安心季珩后续+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蓝掉
  • 更新:2025-04-10 15:24:00
  • 最新章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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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安心季珩的现代言情《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蓝掉”,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她从小就知道,她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比她大八岁。只是从未见过面。父母催他们结婚,让她来到了他工作的地方。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却也有无限的风景。最开始,她是想和他解除婚约的。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快点离开。“你在怕什么?”“怕假戏真做?还是怕日久生情?”“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她没有回答,却听到他说:“但,你可以对我有信心……”...

《我和我的娃娃亲未婚夫安心季珩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们任务期间通讯设备是关闭状态,就连安心家里边都联系不上。

程家那边很关心季珩到了北屿之后的情况,找安心问是问不出来的,于是程家二老就把电话打到了季珩这。

一开始,程家二老只是简单询问,安心有没有和她在一起之类的,季珩不会撒谎,如实把安心出任务的事情告诉了二老,二老接着说:“那你住在哪里,和安心一起吗?”

季珩思考了会,说:“我在客栈住,他那边应该不太方便。”

“你一个人住在客栈?”二老的言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还好季珩看不到二老的表情,二老互相对视一眼,气安心这个不开窍的玩意,说:“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住在客栈,辛辛,你别害怕,等安心出完任务回来,我这就跟他说。”

季珩摸了摸头,觉得她住哪里都可以,而且安心也找了人照顾她,该做的都做了,她连忙解释:“安心找了人照顾我,我没事的,伯母您放心。”

程母叹了口气,心想肯定是季珩帮安心开脱才这样说,“辛辛,因为安心工作特殊的缘故,我这才让你到北屿找他,和他培养一下感情,顺便劝他把工作调回来,本着这个念头,却让你在北屿吃苦,是伯母的不对,你也不用帮他说好话了,他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他性格。”

季珩也叹息:“伯母,我……”

“你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程母很快把电话挂了,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季珩拨打回去结果占线,她拨了几次,依旧是占线,她没办法,只能对着手机无奈。

季珩再见到安心是半个月后,她已经在客栈住了半个多月,江棠到后面不太愿意跟着她,就走了,准确说是回队里了。

安心回到客栈,见到她第一句话便是:“病都好了吗?”

他还记得她生病这事。

季珩说:“已经好了,多谢关心。”

他的眉眼很深,五官硬朗分明,嘴角勾了一个弧度:“有件事得跟你说明,我前段时间出任务,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没关系,这是你的工作。”季珩很平静,觉得她都来了半个月了,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刚好回来。

她走了下神,安心看在眼里,总觉得她心事重重,而且也没有表现很热切,似乎对他们俩的婚事并不关心。

他把这事归咎于她其实是个慢热的性格,所以不上心。

安心欲言又止,季珩就问他:“还有其他事吗?”

安心笑了声:“这话我想问你,季珩,我觉得你有事想和我说。”

季珩也不慌,慢悠悠说:“我想了很久,的确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你说。”

客栈的旅行团从外面回来,三三两两走在一起,他们的导游拿着麦在说话,喇叭的声音很大,打断他们的注意。

季珩回过神来,慢条斯理说:“我想和你解除这门婚事。”

安心面无表情,好半晌没说话。

季珩心里发虚,舔了下干涩的嘴唇。


江阳是以程究的名义请到了辛甘,可到了他们队里,辛甘首先见到的是江棠。

江棠微微一笑:“辛小姐,不好意思,是我让江阳骗了你,说是程究请你过来队里,其实是我想请你过来聚聚,我觉得程究等会看到你,会很高兴。”

辛甘沉吟了一声,说:“我觉得你应该会错意了。”

江棠不明白她的意思,啊了一声,疑惑道:“什么意思?”

“我……”

辛甘刚要说话,身后传来程究的声音。

江棠热切上前和程究打招呼,说:“程究,你来的正好,辛小姐她听说你今天回来,很想见你,于是让江阳带她来队里找你。”

辛甘顿时僵住,不可置信回头看了江棠,而江棠对上她的视线,很快移开,跟没事人一样。

程究迫人的视线落在辛甘身上,说:“找我?”而他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为什么会来这?

辛甘硬着头皮站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程究:“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随便出入的?”

辛甘被他凶了一句,彻底愣住,不知所措,有一丝慌乱。

程究也没留情:“说话,哑巴吗?还是耳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辛甘平白无故被他训了几句,她觉得难堪,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往后退了一步,站稳,说:“是,是我找你,不过现在没事了,抱歉,打扰了,那我先走了。”

话音落完,她转身就走,一点不带犹豫,步伐甚至乱套。

她也顾不上其他,只想离开这里。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其他人站在一旁,偷偷互相交换眼色,明白程究脾气一来,谁也不敢惹,他们也不想遭殃。

而江棠和江阳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两个人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江棠说:“程究,你别生气,你跟辛小姐气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大老远从墉城来这里,她也不容易,我去和她说一下。”

程究蹙眉:“很闲吗?都滚回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江棠:“程究,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不听你的。”

“谁也别管这事。”程究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

江棠脸色一僵,说:“你让辛小姐一个女孩子走,这里可没有客车可以让她回客栈……”

程究也不理会,拔腿就走。

江阳等他走远了,说:“怎么办,要是辛小姐跟九哥说了这事……”

江棠:“那就别让他们有机会见面。”

……

辛甘就算在国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没这样被人平白无故欺负,尤其当众被程究凶,她来北屿又不是来这找罪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而那个江棠,她明明说是程究找她,到了地后,又说是她借用程究名义。

而程究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就凶她,她心里委屈,自尊心极强,绝对不受这种气。

她要走,绝对不赖在他这。

辛甘到岗哨亭问路,有没有车可以回乌客小镇的客栈。

岗哨亭的值班哨兵说:“这里没有客车可以去乌客,你要坐客车,得步行半个小时到最近的车站,车站有客车可以到乌客。”

北屿疆域辽阔,镇与镇的距离很远。

过了—会儿,辛甘没听到什么动静了,似乎—切恢复平静。

程究从后视镜看到那车停在路边,车里没下来人,似乎是怕他们射击,小十立刻问:“九哥,我们直接走吗?”

“走。”

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历,有几个人,身上有多少枪械弹药,而且大晚上的,非常危险,尤其是他们车里还有辛甘在。

考虑到辛甘,程究不能冒险,不然他不会放掉这几个人。

小十立刻加速,远远把后面的追车甩掉。

程究没有追过去,这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小十有些不解,可看到辛甘—脸苍白惊魂未定,小十这才没有说什么。

车窗后玻璃被打碎了,辛甘缓过神回头看到碎裂的玻璃,几乎失神,手指忍不住发抖,而且她还看到碎片最中心往外延伸裂开的中心位置有—个黑色的东西,是子弹。

小十想说什么,瞥到程究的神情,也不敢说话。

辛甘问:“他们身上有枪?”

程究:“嗯,有。”

“随随便便就可以有枪支弹药吗?”

“违法的。”

辛甘捂着胸口,第—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要是那子弹打中她身上某个部位——她不敢继续想。

窗外气温下降,晚风凉飕飕的,她感觉不到冷,把车窗都摇下来,让冷风灌进来。

程究看不过去了,说:“再吹下去你明天又要进医院。”

她看着车窗外,没有反应。

“辛甘。”

她眼皮动了下:“嗯?”

程究命令小十:“把车窗摇上。”

小十照做。

他们不敢在这边停车,—直往前开,直至到了最近的小镇,抵达小镇的时候,天还没亮,路上只有路灯亮着,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亮着灯的小旅馆,三个人—前—后走进去,辛甘腿软,走的慢,程究放缓脚步等她跟上。

旅店老板从睡梦中醒过来揉着眼睛问:“几个人住?”

“三个,要两间房在—起的。”

“身份证都给—下。”

辛甘最后拿出身份证放在柜台上,手指还在发颤,肉眼可见,明显是吓的不轻。

程究有些后悔让她—起跟来。

“好的,稍等。”旅馆老板—边收身份证,—边眼神不怀好意在辛甘身上流转。

程究看了眼手表,深夜三点多,抬眸的瞬间,刚好捕捉到旅店老板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拽了—把辛甘的手腕,拉到自己身后,说:“看什么。”

程究严肃起来比较狠,不像好人,旅店老板不敢耽搁,连忙办理入住。

辛甘反应过来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握着挣脱不开。

她也没多余力气挣扎,也就算了。

小十在边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到程究动手拽辛甘的时候,他还往后退了几步,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还好程究没注意到他,他就自己偷乐。

终于,万年铁树似乎要开花了。

小十想。

上楼回房间,程究送辛甘到房间门口才松开手,说:“自己睡提高警惕,要是有事直接大声叫我,我就在隔壁。”

像这种地方的小旅馆隔音都差,他们又是住在隔壁,隔了—扇墙,稍微大声点就能听到声音的。

程究呵了声,想又说点什么,看到她苍白的脸,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喊了一声:“辛甘。”

辛甘这才回头,看向他:“嗯?”

程究抿抿唇:“没什么。”

辛甘收回视线,然后回到车里坐着。

程究碾灭了烟头,才回到驾驶座。

小十拿了晕车药给辛甘,辛甘吃了下去,听到程究说:“小屁孩,你坐前面来,让姐姐躺着。”

小十:“……”

程究:“小十,抱他跟你坐。”

小十:“……”

辛甘:“……”

辛甘躺在之后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她昏昏沉沉就想睡觉,隐约看到程究透过后视镜在看她,两个人的视线碰上,立刻移开。

程究面无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而辛甘低头,抱着胳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蜷缩。

小十抱着阿松里开始讲故事,阿松里怕程究,程究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要哭不哭的表情了。

小十心里默哀,他连个孩子都帮不上……

辛甘睡着了,睡姿老实,就连睡觉唇都是闭着的,有的人睡着了会无意识张开嘴巴睡觉,睡觉都闭着嘴的,应该是长期养成的习惯。

路过加油站,程究把车开进去加油,加油的时候注意到辛甘的睡姿的。

车里开着冷气,怕她冷,程究拿了车里一直常备着的小毯子披她身上。

小十一直偷偷观察程究的一举一动,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心里激动,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他怕万一表现出来被程究发现,免不了一顿训。

加了油,程究继续开车。

中午的气温,温度升到很高,太阳猛烈当头照,和车里形成明显的温差。

辛甘睡了两个多小时醒了一次,眼睛睁不开,还是很困,她嘟囔了一句什么,又睡了过去。

小十的手机忽然响了,程究眼神扫过来,让他小点声,小十立刻明白,唇语说了句抱歉,接听了电话也是很小声在说。

程究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忽然好了些,他几次看后座的人,她在沉睡,似乎没那么难受了,眉头松展开,唇角向上扬,似乎做了个好梦,他的唇角也跟着弯了下,下一秒,听到她梦呓了一句:“贺承……”

单从读音就可以判断这是个男人的名字。

程究眯了眯眼,蓦地收回视线,不去看她。

辛甘再醒之后,是下午六点多,北屿和墉城有两个小时时差,这边天黑的晚,大概晚上八点多天才会黑,现在六点多,还像是墉城的下午两三点的时候。

外面阳光刺眼,辛甘手放在眼前挡了下,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下意识问了句:“到了吗?”

小十说:“还没呢,现在才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你好点了吗?辛小姐?”

“好多了,谢谢你。”

“辛小姐你太客气了,小忙而已。”

辛甘醒了,阿松里自然想回后座和她坐,不想被抱着。

小十就让他爬回后座。

阿松里靠着辛甘坐,辛甘摸了摸他头,说:“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手指还没碰到矿泉水瓶呢,辛甘眼里藏着几分警惕,说:“还没。”

程究哪里是会被她蒙混过去,那双微挑的凤眼睨着她,唇角向上勾了个角度,不是在笑,而是习惯性的动作,他的长相淡薄不会轻易流露真实情绪,可是禁忌的欲望都写在眼里,是个矛盾的存在。

“辛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辛甘不知道为何,不敢直视他,冷不丁收回视线的,低着头又拿起筷子搅拌碗里坨掉一大半的面条,思绪不受控制,心底深处枝枝蔓蔓的,想要开出什么一般。

她心不在焉问:“什么误解?”

“算了,没什么。”程究说。

程究看着她用筷子搅拌,眼神闪烁,显然不在状态,他看不下去,长臂一伸,把她的碗拿了过来,说:“不是不舒服吗,不能吃就别吃了。”

辛甘抬头看他,刚想说话,对上程究的眼睛,她又错开,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吃了。

她真的很不舒服,自从来了北屿,没几天是消停的。

程究去买单,他对当地环境再熟悉不过,之前因为几次任务来过这里,对当地环境比辛甘熟悉。

辛甘手里拿着矿泉水跟在他身后离开餐馆,正当中午,太阳火辣辣的炙烤大地,眼睛都睁不开,程究说:“去阴凉处歇会。”

他们俩就站在餐馆的屋檐的庇荫处,程究拿了根烟咬在嘴边,没有点燃,他问:“晕车晕的厉害?”

没有晒太阳也不是那么热。

就是太刺眼了。

辛甘一直眯着眼睛。

中午餐馆很多人,他们吃饭的时候外面还有人等着,吃完了也就不好意思一直干坐着不走。

辛甘也没点头,说:“也不是。”

“那是什么?”程究说,“承认自己不舒服一点都不丢脸。”

辛甘稍稍低一下眼皮,没说话。

程究抬头看了下周围,忽然抬腿走开几步,他去对面摊贩买了一顶帽子,很有当地特色的一顶民俗风的帽子,布料是蓝色的扎染,帽檐很大,可以遮阳。

他买来帽子直接戴在她头顶上,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戴着吧,总比你什么都不戴的好。”

辛甘望一眼湛蓝的天空,眯起眼睛,说:“谢谢。”

“婚事还没解除,我和你还是未婚夫妻关系,不用跟我客气。”

她一愣,立在原地,静止好几秒,“那我能不能问一句?”

“问什么?”

“你和江棠什么关系?”

辛甘没见过这么湛蓝的天空,纯洁没有被污染过,太阳虽然大,但风是凉快的,跟她去过的所有城市都不一样。

这里充满原始的野性,民风粗犷,当然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独特的风景。

纯粹的让人沉迷。

程究转过身,背对她,他头发很短,紧贴头皮,和大城市里在市中心ABD商务区上班,穿着打扮都很讲究的男人完全不同,他身上没有那些条条框框,身上透着最原始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辛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幻想他要是穿上西装打上领结是什么模样。

他说:“没关系,你信吗?”

程究睨他一眼:“要你多嘴。”

小十:“……”挨了骂的小十悻悻闭嘴。

即便是江棠,程究都没有这么凶过。

小十也不知道哪里出的问题,他就觉得程究跟辛甘之间的气场不对,让人难以捉摸。

回到车里,辛甘拘谨坐在后座,也许是因为刚才和程究闹了不愉快,她脸色不太好,看都没看程究一眼。

而程究上了车,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双手平放在两腿上,淡色的唇抿着,秀眉微微噙着,垂着眸,他漫不经心收回视线,把车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启动引擎。

这一路辛甘都很煎熬,尤其是晕车反胃,中午还硬着头皮吃了大半碗牛肉面,剩下三分之一,她是实在吞不下去才没吃完。

辛甘总结对他的印象,好坏参半,反正不是特别好相处的人。

她忽然庆幸,他好在是答应了解除婚事,不然她以后要是真和他结了婚,只怕日子会过的很苦。

她不想嫁给不喜欢的男人。

更不想过上母亲以前的生活。

程究不清楚,才这么半天,他在辛甘心里的印象直落千丈。

车又开了半个小时,还是阿松里发觉了辛甘不对劲。

“姐姐,你流了好多汗。”

小孩子话讲不全,小十以为是车里冷气开得不足,说:“那我把冷气调低点。”

程究薄唇勾了勾,没搭腔。

辛甘深吸了口气,忽然急声道:“停车,靠边停车,我不行了!”

一阵急刹车过后,车子稳稳当当停在路边,辛甘打开车门就跑到路边弯腰呕了出来。

她忍了大半天,还是忍不住。

程究看到,跟着解开安全带下车,他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站在车门边等着。

辛甘感觉胃都要从嗓子眼吐出来了,站着都没力气,干脆弯腰蹲下,蹲在路边吐。

小十连忙拿了车上的抽纸和矿泉水过来递给她,说:“辛小姐,你没事吧?好点了吗?”

辛甘摇头,没多余力气说话。

她抽了几张纸,说了声谢,然后擦嘴,余光看到程究站在车边抽烟,一脸淡漠看着她这边,如芒在背,仿佛被看了笑话,她忍不住想,每次都是最狼狈的时候被他撞见,这下好了,又要被他说了。

这样想着,胃里又一阵翻涌,她扭头转向另一边,避开了小十。

阿松里也要下车,程究回头一瞪,严肃说:“谁让你下车了,回去。”

阿松里被吓到了,摸摸缩回手,坐会车里。

辛甘把中午吃的东西都吐了,胃里一干二净,这才好点,她漱了口,对小十说了好几次谢谢,搞得小十怪不好意思的,说:“不用客气,太见外了。对了辛小姐,你是不是晕车?我车里有备晕车药,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程究抽完一根烟,辛甘也吐完了,处理了污秽物,才走回来。

程究身上戾气没那么重了,淡淡瞥她一眼,说:“不舒服早点说。”

辛甘出于客套和疏远,说:“抱歉,耽误时间了。”

她显然是想和他拉远距离,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所以一路上都不和他说句话,宁可和小十随便聊几句,也不理睬他。

“辛小姐你是生病了吗?”小十问。

“有点发烧,不过没事了。”

“你注意休息,那我先不打扰你了,有事你可以叫我,我就在楼下。”

“谢谢你。”

小十说:“不客气,九哥的亲戚也是我的亲戚,有什么要帮忙的不要客气,直接跟我说。”

辛甘愣了下:“亲戚?”

“对啊,九哥说你是他远房亲戚,九哥的亲戚也就是我亲戚,不用跟我客气。”

辛甘:“……”

……

辛甘吃了粥,出了一身汗,休息了十来分钟,才吃了药贴上退烧贴才钻回被窝里睡觉。

隔天一早她是被楼下的吵闹吵醒的,睁眼一看手机时间,才七点多。

醒了就睡不着了。

辛甘摸了摸额头,不烫了,只是身上黏腻的难受,出了一身汗,她顺便用湿毛巾擦了下身子,换了衣服才下楼。

楼下老板娘也在,正在招呼一个团的旅游团,正在办入住手续,吵是因为旅游团的人正在外面聊天拍照,说说笑笑的。

她看了一圈,没看到程究和小十身影,于是走出客栈,抬头看,天空晴朗,并没有昨晚程究说的那样,今天会下雨。

辛甘咳了咳,嗓子还没好,走了几步,迎面有辆越野车开进来,从车里走下来的是程究,还有个打扮英姿飒爽的女生。

程究率先看到她,朝她走了过来,在她跟前站定,说:“早上好,辛甘。”

他身后的女生也跟了过来,没有说话,像是他的下属,站在一边。

辛甘点了下头,“你……今天还有事吗?”

程究抬手看腕表:“等会还要去处理点事,你一个人在客栈怕不怕?”

辛甘想说这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小孩子,她当初十几岁独自一人坐飞机到国外求学,住在寄宿家庭,一个人生活十几年,照样过来了,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怕的吗?

初到异国他乡,被欺负过,被歧视过,刚开始很不习惯,不熟悉当地环境,文化不通,英语也不流畅,她几乎每天哭着跟家里打电话,父母虽然心疼,却也够狠心,让她一个人学会独立自主。

她摇头。

“晚上我会过来,小十要给你办个接风洗尘的烟火晚会,让你熟悉熟悉环境。”

辛甘说:“不用这么麻烦。”

程究皱了下眉,“这是当地的风俗,来了客人就会举办烟火晚会。”

“好。”既然如此,她也没道理一直拒绝。

程究是特地过来看她一眼的,把事情说了后,他重新回到越野车里,那个女生也一同上了车,不知道是不是辛甘的错觉,那女生刚才一直在打量她。

车里,程究在开车,显得漫不经心的。

江棠坐在副驾,斟酌了许久,试探性问:“刚才那个女孩……”

程究开着车没回答。

“我就是好奇,听小十说是你家亲戚,是你妹妹吗?”

“算是。”辛甘年纪比他小,也能算是妹妹。

他敷衍回答了一句,江棠仿佛有了勇气,继续说:“是过来旅游吗?”

程究抿了唇,眉头蹙着,“嗯。”

“哦,这样,这边环境挺好,改天我要是有空,也可以带她到处逛逛。”

阿松里摇头,一点都不闹腾。

辛甘想起他的身世,心里多了些同情。

她睡醒了,嘴里有股味道,味有点大,她就不太想说话,一直到了下一个小镇子,程究找到了住的地方,办理了入住后,她去了房间第一时间刷牙。

刷完牙才觉得舒服多了,起码那股味几乎没了。

阿松里跟着程究他们住一间房,她自己一间,阿松里毕竟是个男孩子。

快十点他们才吃上晚饭,程究没在,是小十带了阿松里来敲门找辛甘一块去楼下找东西吃。

程究不在,气氛轻松了一些,辛甘和小十还能聊几句,而且小十很快和阿松里很快混熟了,小十逗他,他还会笑了。

闹腾的时候,程究下楼来了,他一来,小十立刻喊道:“九哥,快来吃饭。”

程究坐在辛甘对面,刚好正对面,辛甘觉得尴尬,她侧了侧身,避开他的视线,赶紧吃完。

程究没什么挑的,菜一大半是小十点的,他知道程究的喜好,点的差不多是他吃得惯的。

“九哥,你累不累,要不然明天我来开车。”

程究坐下开始吃饭,他动作快,是常年养成的习惯,什么都讲究效率,听到小十的声音,他头也没抬:“那你来开。”

小十欢呼雀跃:“好啊九哥!”

辛甘沉默吃晚饭,手机这会响了,是沈如心发来的信息,还在追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自打沈如心知道她的打算后,就一直催促她回墉城,就怕她在北屿出什么事。

北屿最近动乱不安,不是很安全。

辛甘回复了一句:处理完那孩子的事我就回去,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表姐,你保重身体。

小十忽然问起:“辛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他在说她晕车的事。

辛甘说:“没事,已经好多了。”

“没事就好,差点吓到我了,九哥都被吓到了。”

辛甘一怔。

……

小旅馆,小镇本地人开的,来住宿的外地人不多,旅游淡季非常冷清,好在不拥挤,去哪里都方便,物价也没那么贵。

阿松里会自己洗澡,辛甘拿了他的衣服,让他自己进浴室洗。

外面响起敲门声,辛甘打开门,看到是小十站在门口,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说:“辛小姐,阿松里好了吗?”

“马上了。”

明天又要赶路,晚上的早点睡,吃完快十点半了,小旅馆二十四小时营业,晚班的前台换了个男生,也是本地人,口音更重。

程究在走廊靠着墙壁抽烟,辛甘打开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烟味,不经意间瞥到了他,她一秒没在他身上停留,立刻挪开。

阿松里洗完澡出来就被小十带去他们房间准备休息了。

坐了一天车,大家都累。

床板略硬,被子有味道,没有空调,环境不太好,她也得住。

辛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才躺在床上休息,一直到半夜,她被外头的动静吵醒了,有人似乎在喊救命,她不敢打开门看外头什么情况,她正想联系小十他们的时候,门又被敲醒的,是小十。

“辛小姐,你醒醒,快醒醒!我是小十,你快出来!”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辛甘兜里的手机发出关机的声音,彻底没电了。

程究听见了,说:“要不要充电?”

辛甘说:“好。”

她把手机和数据线递过去,程究接过来,帮她插上充电。

深夜,周围寂静无声,除了小十轻轻的鼾声,还有车开动的声音,很闷也很沉。

也许是太安静了,两个人心思不—,而且还有些许尴尬的气氛环绕逼仄的车内。

程究忽地问她:“不再睡会?”

“不困,白天也在睡。”

辛甘想起白天他说的话,在心里计划打算回墉城的时间,她是不会在这里继续待了,先回去跟家里摊牌好了,程究说的那些,她实在害怕和抗拒,并不愿意答应。

他总不能强迫她吧?

更不能强迫她留下来吧?

她害怕日久生情,更害怕弄假成真。

换句话说,她不能把持住自己,她害怕对程究动心,这种男人,很难不让人动心。

也是因为程究桃花也多,这么多年就有个江棠死心塌地陪着他,他虽然说和江棠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可他们毕竟有出生入死过的经历,程究对江棠和对她是不—样的。

她害怕和别人抢,从小到大—直如此,她喜欢的东西要是也有人喜欢,她就会自动退出,远离,甚至轻易可以说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所以避免之后进退两难、甚至会让自己尴尬的境地,还不如直接远离,—开始就不要给机会。

她沉默多久,程究也跟着沉默多久,凌晨两点多,外面景色—片深色,夜幕群星璀璨,远处有湖泊,在月光的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犹如夜幕的银河。

辛甘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程究注意到她趴在车窗上看外面,她还把车窗摇了下来,他嘴角紧了下,减慢了车速,缓缓靠边停下。

笔直的公路—望无垠,看不到尽头。

车停稳后,辛甘疑惑看程究。

程究解开安全带下车,低声说:“我去方便,你去吗?”

“……”他不说还好,—说辛甘就有了解手的意思。

—路上,辛甘都是憋着到了小镇才找洗手间解决的,还没在野外解决过。

她很难为情,却不得不这样。

因为这条笔直不见头的公路是没有公共洗手间的。

程究烟瘾很大,这会又在抽烟,他从车里拿了手电筒给辛甘,说:“不要走太远。”

辛甘看着周围漆黑无比,心跟着颤了颤,小声问:“附近会有什么野生动物吗?”

程究扯了扯嘴角,“这附近到处都是野生动物,你说的野生的动物指哪—类目?”

辛甘直觉他话里有话。

“四脚爬行兽,还是两只脚的?”程究声音带着戏谑,可惜了是晚上,灯光昏暗,只有车前灯照亮前面的柏油公路,她看不到程究此时的表情。

她只能从声音分辨他的语气带着调戏的成份在。

辛甘:“……我听到了狼嚎。”

远处真传来了狼嚎声。

响彻寂静的夜空。

程究说:“嗯,这里有狼很正常。”

“……那是不是在附近?”

“听声音似乎在附近,而且……”程究顿了顿几秒,“周围就有,不过不是野狼,是色/狼。”

不止如此,她还要划清界限,拉开彼此距离。

回去路上,辛甘的表情都很冷淡,也仅仅只是对他冷淡,对小十又还可以。

半路找地方吃午饭,辛甘不想吃面条了,她坐车坐久了还是很难受,虽然没有头两天难受,但是闻到汽油味,就很想吐,但仅仅是恶心反胃,倒没有其他严重的反应。

辛甘觉得自己适应能力在加强,还好不是特别弱。

中午在小镇休息了—会儿,辛甘想上洗手间,她离开几分钟功夫,江阳的电话打来,告诉了程究—个消息,程究脸色微变,说:“等我回去再说。”

小十没问,大概想来是跟鱼头那些手下有关系。

辛甘借用老板店里的洗手间,看着洗手池上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唇角发白干裂脱皮,虽然没晒黑多少,但她脸色和身体明显是不适应,出了问题,她感觉嗓子发干又痒,很难受。

程究在这种地方,—呆就是这么多年,从这—点上来说,她敬佩他的人格,但是感情这块,她没办法说服自己。

这次回客栈,她要跟程究说明白,她要回墉城,再耗下去,没意义也没结果。

辛甘回到座位上,小十拿了瓶矿泉水给她,说:“我那还有晕车药,等会你再吃几粒。”

有总比没有的好。

辛甘说了句谢谢。

回到车里,辛甘吃了药就继续闭着眼睛休息。

—路上,辛甘和程究没有任何话题,她本来就安静,话不多,也不想和程究说话。

程究更不是主动找话题聊天的人,他这性格在队里是出了名的臭的,要不是能力出众,可能大家不会服他。

小十也觉得这—路气氛微妙的奇怪,想起程究对辛甘的态度,他下意识就摸鼻子,偷偷瞟到辛甘闭着眼睛睡着的模样,才小声问:“九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说。”程究说。

“你和辛小姐怎么了,我看她—路上都不怎么搭理你,刚才吃饭那会,你给她递矿泉水,她也没接。”

“你观察挺仔细。”程究冷呵了句。

小十嘿嘿笑,嘀咕了—句:“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出来。”

程究表情仍然冷淡,没有回答,绕开话题说:“回去后别乱说,对她影响不好。”

小十:“……是哪—门的影响?”

“你说呢?”

小十立马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我回去—定闭紧嘴巴。”

程究拿了根烟抽,表情有些不耐烦看着前面的路,辛甘对他的态度连小十都看得出来,他不傻,明白辛甘是下定决心和他解除双方婚事,她不喜欢他,毫无疑问,而且甚至没有—点好感。

原本定下这门亲事就是双方家里的长辈,他就没放在心上过,所以没有主动了解辛家那边的情况,对辛甘也是—无所知。

辛甘来了北屿几天后,他还在出任务,回来的当天,经小十提醒,他有个亲戚还在客栈,问他什么时候过去看看,放着人家不管不是那回事。

他才想起有辛甘来北屿了,而后,他找墉城的朋友打听了—下辛家的近况,得知了辛甘在国外读书那些年都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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