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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谁的主意?”
青龙军团所驻军营里,楚辞看着李子归,南宫允和隐九道。
至于铁塔,他直接忽略不计,就那个木鱼脑袋,可能比自己还懵逼。
扑通一声,三人同时下跪。
“嗯……”
“殿下息怒,都是草民临时起意,与两位无关。”
李子归看向南宫允和隐九道。
“哼!”
楚辞重重哼了一声,让三人都是一颤。
虽然楚辞平时平易近人,一点没有皇子的那种高高在上,但是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对于李子归三人来说,那就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草民没有考虑殿下安危,罪该万死,请殿下治罪。”
李子归再次说道,他没想到邢家反应如此激烈,大胆,这让他想起当时的场景都有点不寒而栗。
“行了,都起来吧!”
楚辞盯着三人看了良久,才对三人道。
他相信三人中没一个是会想害他的。
“多谢殿下!”
南宫允和隐九起身后,李子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目的是什么?”
楚辞之所以没有责怪李子归,是他知道,这家伙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且目的还不小。
“殿下,邢家之所以崛起如此之快,不单单是他家的粮食,还有他邢家驰骋大辽的宁川骑兵。”
“在整个北地九州,敢跟宁川骑兵团叫板的,都已经覆灭在他们的屠杀之下………”
“所以,你想打宁川骑兵的主意?”
楚辞接过李子归的话道?
“殿下,北冥广阔,我们在没有根基之前,骑兵是最好的保障,进可攻,退可逃~不不不,退可守。”
“而宁川骑兵,据草民所知,那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而且骑兵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马匹和兵甲。如果让兄弟们都武装成宁川骑兵那样,我想,兄弟们的战力至少会提升两倍有余。”
“再配合军阵,消灭十倍于己的普通步兵,我有把握。”
李子归还没说完,南宫允在一旁道。
“嗯!”
楚辞和李子归都是一愣,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
南宫允说能做到,楚辞和李子归会毫无怀疑的相信。只因他是南宫允。
“那先生要如何做?”
楚辞终于知道了李子归的目的,这家伙还好是自家人,不然,真的被他坑了,说不定你自己还得为他数银子呢!
李子归笑了笑道:“没想到他们如此大的反应,这效果,简直超出了我的预期。”
“最主要还是他们的骑兵,居然敢围杀殿下您。呵呵呵,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真是天助我也啊!”
楚辞翻了翻白眼,差点就被包了饺子,这家伙还有心思笑,还特么天助他也,他真想上去给他来一个大嘴巴子。
不过楚辞也明白,李子归所说,完全都是事实,如此一来,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打宁川骑兵的主意了!
到时候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捏,就能怎么捏?
“父亲,所有进出宁川的道路都已经封闭,我保证,哪怕是一只蚊子,也休想离开宁川。”
邢府,邢卜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灌了两口茶水,对着已经恢复平静的白发老者道。
“嗯,很好,这两天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待在府里,不能出了府门。”
白发老者眼神深邃,看着有些吃惊的邢卜行道。
“为什么,父亲?”
邢卜行没想到这才办完事,自己就被禁足了。
“没有为什么,给我老实呆在府里就行,不然,家法伺候。”
没等邢卜行再说话,白发老者已经起身出了了房间。
来到门外,他的另外两个儿子已经在此等候。
《被流放后,全国都在求我回都当皇帝:楚辞沧海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说说吧!谁的主意?”
青龙军团所驻军营里,楚辞看着李子归,南宫允和隐九道。
至于铁塔,他直接忽略不计,就那个木鱼脑袋,可能比自己还懵逼。
扑通一声,三人同时下跪。
“嗯……”
“殿下息怒,都是草民临时起意,与两位无关。”
李子归看向南宫允和隐九道。
“哼!”
楚辞重重哼了一声,让三人都是一颤。
虽然楚辞平时平易近人,一点没有皇子的那种高高在上,但是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对于李子归三人来说,那就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草民没有考虑殿下安危,罪该万死,请殿下治罪。”
李子归再次说道,他没想到邢家反应如此激烈,大胆,这让他想起当时的场景都有点不寒而栗。
“行了,都起来吧!”
楚辞盯着三人看了良久,才对三人道。
他相信三人中没一个是会想害他的。
“多谢殿下!”
南宫允和隐九起身后,李子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目的是什么?”
楚辞之所以没有责怪李子归,是他知道,这家伙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而且目的还不小。
“殿下,邢家之所以崛起如此之快,不单单是他家的粮食,还有他邢家驰骋大辽的宁川骑兵。”
“在整个北地九州,敢跟宁川骑兵团叫板的,都已经覆灭在他们的屠杀之下………”
“所以,你想打宁川骑兵的主意?”
楚辞接过李子归的话道?
“殿下,北冥广阔,我们在没有根基之前,骑兵是最好的保障,进可攻,退可逃~不不不,退可守。”
“而宁川骑兵,据草民所知,那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而且骑兵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马匹和兵甲。如果让兄弟们都武装成宁川骑兵那样,我想,兄弟们的战力至少会提升两倍有余。”
“再配合军阵,消灭十倍于己的普通步兵,我有把握。”
李子归还没说完,南宫允在一旁道。
“嗯!”
楚辞和李子归都是一愣,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
南宫允说能做到,楚辞和李子归会毫无怀疑的相信。只因他是南宫允。
“那先生要如何做?”
楚辞终于知道了李子归的目的,这家伙还好是自家人,不然,真的被他坑了,说不定你自己还得为他数银子呢!
李子归笑了笑道:“没想到他们如此大的反应,这效果,简直超出了我的预期。”
“最主要还是他们的骑兵,居然敢围杀殿下您。呵呵呵,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真是天助我也啊!”
楚辞翻了翻白眼,差点就被包了饺子,这家伙还有心思笑,还特么天助他也,他真想上去给他来一个大嘴巴子。
不过楚辞也明白,李子归所说,完全都是事实,如此一来,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打宁川骑兵的主意了!
到时候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捏,就能怎么捏?
“父亲,所有进出宁川的道路都已经封闭,我保证,哪怕是一只蚊子,也休想离开宁川。”
邢府,邢卜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灌了两口茶水,对着已经恢复平静的白发老者道。
“嗯,很好,这两天没有我的允许,你就待在府里,不能出了府门。”
白发老者眼神深邃,看着有些吃惊的邢卜行道。
“为什么,父亲?”
邢卜行没想到这才办完事,自己就被禁足了。
“没有为什么,给我老实呆在府里就行,不然,家法伺候。”
没等邢卜行再说话,白发老者已经起身出了了房间。
来到门外,他的另外两个儿子已经在此等候。
白克林知道,他大哥和二哥肯定在某种事情上达成了一致,但是想要说服自己,除非拿出信服的理由。
白离人点了点头,老三说的也是事实,毕竟北冥的条件他也听说过,不但军阀割据,匪患横行,更有可能会面临异族入侵。整个北冥 可以说是比现在的永州还要艰难数倍。
“大哥,我的意思是,你和二哥留在永州,照顾一家老小,我带家族里的兵家工匠前往北冥。”
白克林见自家大哥情绪有些低落,犹豫片刻,主动开口道。
“嗯!”
白离人一愣,看了白克林良久,才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们三兄弟中,就你做事比较细心,也很难被情绪所扰。所以你去北冥,我是比较放心的。”
“那就这么定了?等二哥回来,我就前往北仑关,投靠五皇子殿下。”
………………………………………………………
楚辞带领队伍离开宁川后,并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直奔北仑。
其实按照楚辞的意思,他还想去北安州的,因为北安州盛产马匹,邢家虽然给了他六千良驹,但是都被他拿来运粮了。
而且不光光是马匹,所有军团的兄弟都开始当起了苦力,这让楚辞特别无语,这他妈粮食多了,也是一件揪心的事。
“先生,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看兄弟们根本得不到训练,而且,这个行进速度也太慢了点,如果照此下去,不要说两个月,能在入冬前达到北仑就不错了。”
“哈哈哈,殿下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再过几日,一大批运输粮食的马车就会到来,到时候,兄弟们自然会腾出手来,北上的路也会更加快速。”
李子归老神在在的散着步,仿佛一路火热的场景与他无关一样。
“嗯,你从哪里叫的车队?”
楚辞有些疑惑,这家伙一直跟着自己,难道还能分身不成?而且,能运输二十万石粮食的车队,那可不是小数目。
“哈哈哈,这就是为什么我叫殿下不去北安州的原因。”
“哦!难道……”
楚辞仿佛猜到了什么。
“没错,我只是叫人给北安州的州牧大人送去了一封信,州牧大人得知殿下急需车队后,就马不停蹄的派人给殿下您送了过来。”
楚辞翻了翻白眼,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号召力了,一封信就能让一州之牧给自己送车队?
仿佛知道了楚辞在想什么,李子归笑了笑,有些猥琐地道:“殿下的王霸之气,这段时间可是展露无遗,号召力自然强大。哈哈哈!”
“滚犊子,你那才是王八之气呢,要知道,现在整个帝国,知道你李子归的人可比知道本宫的人还要多,你现在可是风云人物。”
“草民惭愧,还请殿下恕罪。”
李子归深深朝楚辞行了一礼,他当然知道,这段时间,他可是把楚辞所有的风头都抢了,还好楚辞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先生都是为本宫着想,何罪之有?”
楚辞可是知道的,如果李子归不接了自己的风头,恐怕他们很难到达北冥。
要知道,帝都那一群人可不希望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一旦自己崭露头角,等待自己的,那将是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谢殿下!殿下能明白草民的所作所为,实乃草民的荣幸。”
这话可是发自李子归肺腑之言,楚辞的肚量,他深深的为其折服。
“行啦!本宫不是那么迂腐之人。你为本宫做的事,本宫自有决断。”
“呵呵,终于可以看着别人受罪,而自己却乐哉悠哉的时候了。”
宁川府,北地九州大辽州最繁华的府城,他坐落在大辽河的南岸,地势平坦,沃土千里,是帝国最大的粮仓。
而且这里也是四大家族邢家的祖宅之地。也是他们的发家之地,邢家除了帝都的国公府,基本上后人都在宁川。
所以宁川既是天下人的宁川,也是他邢家的宁川,可以说,整个宁川府没有任何人敢跟邢家叫板。
经过一个月的行军,楚辞一行人已经进入大辽州境内,离宁川府也就四五日行程。
楚辞的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要狠狠的宰邢家一次。听说自己封地北冥,都是邢家那个老不死的建议。
而且邢家还是自己那七弟的母族,楚辞一想到这,心情都瞬间不好了。
“哼!一家子的坏人。”
由于这段时间的系统性训练,四大军团已经初步成型。就连后勤保障军团也初见成效。
“殿下,您找我?”
楚辞正想着事,青龙军团长杨云志跑了过来,给楚辞行了一礼道。
“通知王涛,玉峰他们,暂时停止训练,队伍混编一起,让兄弟们该干嘛干嘛,拿出自己的痞子德性,回到一个月前刚出长流府的那种状态。”
杨云志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遵命!我这就去通知他们,那群家伙可是被逼坏了,这个命令一下,可能都要翻天了。”
“哈哈哈,我就要他们翻天,一群坏痞子,你还指望他们乖乖就范不成?”
杨云志心领神会,朝楚辞行礼后就离开了。
不过两人的对话,把一旁的铁塔听得一愣一愣的,让一旁的隐九看了直摇头。
“先生,殿下真的会去宁川府吗?”
大辽州的官道上,两匹快马一前一后的朝着宁川府的方向奔驰。
被称为先生的中年男子勒住马绳。奔驰的马儿很快停了下来。
“没错,按照殿下的行事风格,他很可能去宁川府。而且算了算时间,殿下离宁川府不到三日行程。”
先生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公子哥道。
“我们一定要在殿下进入宁川府前追上他吗?”
公子哥有些疑惑,看向中年男子。
“没错。”
先生皱了皱眉头,“殿下从长流府出来后就不见了踪迹。”
“按理说,五千多人的大部队,还有那几百万斤粮食的车队,怎么都不可能消失在人们的视野才对,可是偏偏就没了踪迹。”
“嗯,是有点蹊跷。”
公子哥点了点头,突然震惊的看向先生。“您是说……”
先生点了点头,“殿下的能力不能这么快就表现出来,所以一旦到了宁川府,殿下就可能会遇到危险。”
“但是要是有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老夫之手,那又将是另一种情形了。”
“一名睿智的君王,其恐怖程度,远远要大于一群睿智的臣工。所以,你应该明白我 担心什么?”
公子哥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同时看向宁川府的方向,一抖缰绳。马儿如离弦之箭,快速消失在漫天黄沙之中。
“殿下,徐勇兄弟回来了。”
楚辞正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外面响起了铁塔犹如洪钟一般的声音。
楚辞翻了翻白眼,只能掀开车帘,看向风尘仆仆赶来的徐勇道:“都办好了?”
徐勇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殿下,兄弟们都已经乔装进入了宁川府。”
楚辞点了点头,本来他还想着到了北冥才让徐勇组建情报机构的,但是从长流府出来没多久,杨云志的侦察兵就发现了一些特殊情况,在他们部队的附近,老是出现一些不明身份的骑兵。
为了不让这些人发现几个军团的训练情况,楚辞让徐勇临时组建了新的情报组织,配合杨云志的侦察兵,把这些游荡的骑兵来了个一锅端。
“很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宁川府一旦有情况,要及时告诉我。”
“是,殿下!”徐勇赶紧躬身行礼。
“嗯,下去休息吧!”
“遵命!”
徐勇离开后,楚辞陷入了沉思。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
一晃两日过去了,楚辞他们已经进入了宁川府的地界,离府城也就一日路程。
看着一块块硕大的农田,还有那长势喜人的农作物,楚辞都有些感叹,果然不愧是天下粮仓,这么大一个府城,得养活天下多少人。
难怪邢家能成为帝国四大家族,这源源不尽的粮食,就是邢家最大的保障。
“殿下,营外来了两人,说是要见您。”
杨云志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朝楚辞行礼道。
“嗯!是什么样的人?”
楚辞有些疑惑,他自认为自己很帅,但是还没有达到能吸引人才的地步。
“一老一少,气质很是不凡,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难道是邢家的人?”楚辞心里想着,不过很快就否决了。
他相信邢家会出城迎接 ,但是不会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欢迎自己。
“嗯,带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两人被带到楚辞面前,果然如杨云志所说,一老一少,气质皆是不凡。
“草民李子归,南宫允参见殿下。”
两人正是风尘仆仆赶来的李子归和南宫允。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楚辞打量着两人,不知道他们见自己所谓何事。
二人也不矫情,起身后看向楚辞。
“我等二人听闻殿下封地北冥,虽才疏学浅,但也愿意追随殿下,以尽微薄之力。”
楚辞一愣,敢情是来投靠自己的,但是如此不凡的两人,不在家里享受清福,投靠自己这个毫无权势的皇子做什么,难道去北冥受苦?
“为何?”
楚辞意赅言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李子归开口道:“天下乱局,不立不破,然为政者,当局者迷,毫无建树,如此以往,帝国危也。”
楚辞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两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都为这家伙捏了一把汗。
“殿下封地北冥,乃潜龙出渊,跳出五行之外,是为不立。”
“斩断暗龙骑,释放数千死囚,是为不破。”
张广也是—脸懵逼,看对方所处的位置,地位应该不低。
他有楚辞的玉佩,别人或许不敢拿他怎么样?
但是现在在这里的这些人,可都是实打实的山匪,就算官兵杀光他们,殿下也最多就是找找对方麻烦而已,并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你是何人?为何阻止我军前行?”
张广脸色阴沉,不怒自威。指着不远处的阮涛旬大声喝道。
阮涛旬—脸尴尬,脸色也涨得通红。
“呵呵,将军误会,我乃洝苑府府主阮涛旬,本府收到情报,辽阳县境内有悍匪出没,特率大军围剿,没想到遇到将军您,真是误会,误会。”
阮涛旬抱拳,朝张广行礼道。
“哦!那你觉得我们是悍匪了?”
张广眼神犀利,—股肃杀之气直指阮涛旬。
“不敢!”
阮涛旬瞬间如坠冰窟。
“张将军乃冥王禁军,怎么可能是悍匪。”
“你还知道冥王?”
张广知道楚辞被封北冥王,只是楚辞还未到北冥,所以并没有冥王大印,还不算真正的—方诸侯。
“五殿下被封北冥王,天下皆知,本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啊!你说,你说,他他他……”
李姓将军终于明白过来,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喊打喊杀的人,居然是风头正盛,让邢家都栽了跟头的五皇子,五殿下的人!
“难怪,难怪邢家那人愿意花重金,让本将军前来围剿,这他妈是把本将军当枪使,往火坑里推啊!”
“要不是府主大人亲至,自己他妈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该死的邢家,那狗日的。”
“将军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罪该万死。”
李姓将军连滚带爬,跪到张广面前连连磕头。
“哼!”
张广—声冷哼,让阮涛旬和李姓将军都是—颤。
“谅你们事出有因,我就不再追究,至于辽阳县境内的悍匪,本将军已经剿灭,你们就不用去了。”
“是,将军,本府这就带人回府。”
阮涛旬朝张广行了—礼,转身就准备带人离开。
“等等!”
张广叫住了两人。
两人身体明显—抖,差点没摔倒。
“我奉冥王军令,前往辽阳围剿悍匪,虽然大胜而归,但是也消耗不少,所以准备就近补给,你们身为洝苑府的主事,可有想法?”
说实话,五千府兵确实把张广吓了—跳,虽然他们人数占优,实力也不算弱,但是和成建制的府兵比起来,—旦开打,他们将毫无优势可言。
所以,张广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敢吓唬自己,那不出点血怎么行?
“啊!应该的,应该的,将军能路过我洝苑府,那是本府的荣幸。”
“对对对,荣幸,荣幸……”
阮涛旬连忙应是,而李姓将军更是在—旁不断帮腔。
“哈哈哈,好,好,好,二位既然如此上道,那就请吧?”
“将军请!”
二人同时行礼,做出请的姿势。
何况对方可是有五万,他们却只有七千,这怎么看,都有点那啥,不知天高地厚!
转身看了看向一脸淡定的李子归,张广心里总算又放松了不少,虽然他了解李子归比较少,但是徐勇在离开之前可是给他说了很多,让他也对这个半大的老头有了不少信心。
轰隆……轰隆……随着一阵轰隆的马蹄声,易县城门大开,很快,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出现在城门口。
看着数千如钢铁洪流般的骑兵,张广这边的队伍顿时出现了短暂的骚乱。不过好在李子归和张广在前方不动如山,而且大多数山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所以也就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来者何人!此地禁行,请速速离开,不然,杀无赦!”
耶律红尘一拉战马,急速的马匹在他身下戛然而止,显然是久经沙场的良驹。
身后飞驰的大部队也是纷纷勒住战马,很快就列阵完毕,溅起漫天灰尘。
“不愧是四镇中最强的镇北军,就凭这气势,就足以摧毁一般普通军队的心理防线。”
张广定了定神,感受到身后紧张的大部队,有些苦笑着看向李子归道。
李子归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两者之间的差距,如果发生战斗,他相信,他们这边一定会成为被单方面屠杀的对象。
“放心吧!我们可不是来送死的。”
李子归微微一笑,打马上前。
“冥王座下李子归见过将军。奉冥王殿下令,前来易县收取物资,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冥王?什么冥王?在北仑,只有我们大将军,冥王又是个什么东西?”
耶律红尘脸色轻浮,一副你们都是垃圾的嘴脸道。
“你……找死!”
李子归还没有说什么,一旁的张广已经打马出阵,手中利刃直指耶律红尘。
他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要不是为了身后的数千人,可能他已经打马向前,和耶律红尘拼命去了。
侮辱他可以,但是侮辱楚辞,他手中的利刃却不答应。
“混蛋!”
见有人拿利刃指着自己,耶律红尘哪能受得了,一声爆喝,身下战马嘶鸣,就要带着大部队冲杀过来。
“将军还是克制些好,不然,不要说你,整个北仑都可能陪葬。”
李子归声音不大,却轻易穿过嘈杂的环境,让耶律红尘听了个清清楚楚。
“嗯!”
耶律红尘眼神一凝,举手制止了准备前冲的大军。
“你在威胁我?”
他看向始终如一的李子归,有些拿不准。
双方如此距离,如此嘈杂的环境,不要说一个文文弱弱的文士,就是他,哪怕嗓门再大。可能也不会清清楚楚能让对方听见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是一个高手!”
当然,对于久经百战的他,也不是怕李子归,而是有些犹豫对方的来历。
“呵呵,不是我在威胁你,是你在把整个北仑一步一步推进火坑。”
“哼!少拿北仑说事,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必将你们屠戮一空。”
耶律红尘也不是受威胁的主,在北仑,除了他大哥耶律楚雄,他还没怕过谁,要不是看李子归有点来头,怕给他大哥惹麻烦,他才不会如此啰嗦。
“这是冥王令,自己拿去瞧瞧,冥王北上,物资缺乏,听说易县有大量物资,特命我等前来收取。”
耶律红尘拿起士卒递过来的令牌,看了看,觉得很普通,名字倒是有点唬人,但是这又怎样?自己一旦发起狠来,还不照样杀。
楚辞有些无语,他也知道,自己能在其他府为所欲为,那也是建立在对方不想与自己鱼死网破的份上。
而且,自己处于弱势,舆论导向始终是在自己这边,自己就会拥有更有话语权。
而夏初府,这里可是镇北军的大本营,是抵御外敌的门户,是百战之地,舆论导向自然偏向于千万守关将士。
加上夏初府背后的势力,话语权基本全在对方身上,所以,稍有不慎,恐怕自己就得被冠上通敌的罪名,身败名裂。
夏初府主应该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对自己如此嚣张跋扈。
但是自己真的就该在这里认怂吗?显然,这不是楚辞的风格。
自己拥有的,可不只是一个皇子身份,自己还拥有华夏五千年的智慧,现代人的知识及思维方式。这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完全就是降维打击嘛!
跟自己搞舆论战,呵呵……
“无妨,飘渺宫再强,那也只是外臣,镇北军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帝国的军队,至于二皇兄的母妃那边,除非脑袋秀逗了,不然,谅她也不敢出来站队!”
“徐勇,命隐龙卫放出消息,就说本宫前往北冥封王,从今以后,本宫所在之地,将是帝国的第一道屏障,除非本宫身死,不然,任何人休想靠近北仑。”
额,众人一愣,纷纷看向楚辞,有些不明所以。
“是,殿下!”
徐勇离开后,众人又把目光看向一旁的李子归。
“好好好,哈哈哈,殿下果然睿智,好一个釜底抽薪,如果消息一旦传开,那夏初府的一切优势就将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李子归第一个明白楚辞的用意,不由得拍手叫绝,如此一来,楚辞的北冥就成了抵御外族的门户,而相对而言,北仑的地位就会大打折扣,舆论导向自然就会偏向楚辞,一旦掌握了话语权,那夏初府还不是和长流宁川一样,随他们拿捏?
“呵呵,走吧!随我进城,让我看看夏初府主是否有三头六臂。”
夏初府府邸,一名鹰钩鼻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名瘦弱文士身旁,听着手下人的报告。
“府主,玉明先生,五皇子已经进城,随行人员不到十人,我们要不要……”
瘦弱文士摇了摇头,起身来到窗边,看向远处的雕像道: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倒是没什么,不过他身边可有能人,吴家邢家之所以吃亏,就是因为他们太过轻示对方。”
瘦弱文士转身看向两人继续道:“如果我们贸然行动,恐怕会落入后尘。”
“那依先生的意思是?”
鹰钩鼻男子皱了皱眉头,显然有些不满。
“呵呵,府主不必着急,以不变应万变,这里可是夏初府,只要我们安安心心的呆在府里,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瘦弱文士重新走回了座位,老神在在的坐了下来。
“这样会不会显示我们太过柔软?”
鹰钩鼻男子想了一会,倒也觉得文士所说有几分道理。
“哈哈哈,府主大可放心,如果能让一个皇子吃弊,那可不是柔软,而是睿智。”
瘦弱文士听了鹰钩鼻男子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鹰钩鼻男子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道:“先生果然高人,如此一来,不但夏初府没什么损失,还让对方有力气没地方使,憋屈,憋屈得很啊!哈哈哈……”
鹰钩鼻男子也大笑了起来。
楚辞一行人进城后,并没有去城主府,而是找了一家安静的客栈住了下来。
“大哥,有情况!”
正在这时,一匹快马快速朝大部队方向飞驰而来。
张广脸色一沉,打马上前,快速出了大部队。
“耗子,何事?”
名叫耗子的年轻人此时已经驾马来到了张广面前。
“大哥,洝苑府出兵了,目的是冲我们而来。”
“什么!洝苑府出兵了?”
张广愣了片刻,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没错大哥,洝苑府出兵了,整整五千余人。”
耗子缓了口气,脸色有些难看。
五千人,这可是府城最大的兵力了,帝国律法规定,府城最大兵力上限五千人,州城最大兵力上限两万人,但是州城的军队归帝国直管,而府城的军队却归府城自己管理,这就是一些大家族,往往称霸一个府,而不愿意称霸一个州的原因。
“这是倾巢出动啊!他洝苑府是谁给的勇气?”
“薛武,贡青。”
张广脸色一寒,大声朝身后的两名中年男子吼道:“传令下去,备战。”
“是,大哥!”
薛武,贡青打马出了大部队,一路狂奔高呼:“有敌来袭,准备战斗。有敌来袭,准备战斗……”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部队顿时安静了下来,除了偶尔一两声小孩哭泣,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
“战斗人员前进,其余人员原地待命。”
又是两骑兵飞驰而过,安静的人群顿时行动起来,一些手拿兵刃的年轻人迅速前移,仿佛训练有素般。
而一些老弱妇孺却真的呆在了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里不时流露出担心的神色,他们不担心自己,他们担心的,也许是身边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不到半个时辰,一支由八千人组成的大部队严阵以待。
张广看了看身后的大部队,满意地点了点头,作为山匪,他们随时会面临官兵的围剿,而他们大多数山匪,都是有家有室的人,面对围剿,自己不可能丢下家人独自逃命,所以久而久之,所有山匪都学会了对应临时状况的应对之法,就如刚刚发生的一切那般。
“队长,前方出现了大批官兵,像是朝辽阳县城那边去的。”
一条幽静的官道上,一名樵夫打扮的男子挑着木材,在错过一支商队的刹那,轻声朝商队领头道。
商队领头微微点了下头,两人就此错开了来,商队继续往前走去。
没过多久,一支庞大的军队出现在众人面前,为首之人一副文人打扮,看上去和全副武装的军队格格不入。
文人旁边,一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将军手握重剑,直视前方。
“什么人?”
将军看见商队的那一刻,手中重剑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哗啦!”
大军分出一个小队,瞬间包围了这一支规模不大的小商队,均是利刃出鞘。
“将军饶命!我等乃北安州行商,刚从曲县采购回来,准备回北安州沧县,望将军明察!”
商队领头微微躬身,朝将军行了一礼。
“哼,我看你们就是辽阳来的山匪,给我统统拿下。”
魁梧将军一命令,小队官兵顿时把商队数人控制了起来。
“将军冤枉,我等真是北安州的行商,这里还有北安州州牧大人的亲笔文书,大人一看便知。”
说完,领头人朝怀里噜了噜嘴。
“嗯,去看看!”
这次说话的是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他朝一旁的士兵说道。
“是,大人!”
很快,士兵就从商队领头人怀里搜出一叠官方文书。
“大人!”
士兵恭敬的把文书递给中年文士,中年文士接过文书看了看,果然,上面不但有北安州州牧的官方大印,还有州牧亲笔书写的通关文书。
“只要能保住宁川骑兵,邢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嗯!”
听白发老者如此说,李子归心里大喜,这不是就是他想要的吗?
“这个吗!”
李子归不露声色,有些为难地道:“老爷子既然如此真诚,我即使讨得殿下不喜,也会全力劝说殿下,不过能不能成,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那就有劳先生了。”
白发老者深深的行了一礼。
“老爷子不必客气,殿下之所以如此,我想应该是殿下见了老爷子的这些骑兵眼馋了,所以……”
李子归毫无羞耻的把所有事都推到了楚辞身上,而自己却像是一个到处为人着想的乖宝宝。
“先生能直言,老头子感激不尽,不过邢家能力有限,恐怕很难满z足殿下要求啊!”
“哈哈哈,老爷子说笑了,我想殿下应该不介意自己去骑兵团取,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恐怕很难有活着的骑兵出来。”
“你……”
白发老者气结,沉默了良久,才看向有些似笑非笑的李子归。
“先生说的是,殿下北上称王,邢家本就应该竭尽全力,为殿下护得周全。所以,还请先生转告殿下,十日后,邢家一定会为殿下送上一份大礼。”
“哈哈哈,那我就替殿下多谢老爷子了,兴许殿下一开心,就什么事都忘了,那我们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呵呵呵。”
几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那就托先生吉言了。”
“父亲,为何要如此低声下气?我邢家何时如此软弱了?”
出了青龙军团驻地,邢超凡终于不在演饰,脸色很是阴沉的道。
白发老者并没有搭理他,而是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父亲?”
“好了,五弟!”
见邢超凡还要追问,邢庄周有些不悦地叫住了他。
“你是想骑兵团覆灭,还是想邢家从此受皇族打压?”
“我……”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和父亲又何尝不是?”
“邢家自从崛起以来,何存受过如此屈辱?”
“但是形势所逼,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大哥,为何不向大伯求助,要知道,大伯现在可是国公爷,而且小侄女还贵为皇妃,难道还斗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废物皇子?”
“五弟,你还是太不了解皇家了,如果这件事真的牵扯到大伯和小侄女,恐怕未必是一件好事。”
“而且他们身份敏感,即使知道此事,也不可能出面,那样反而得不偿失。”
“这次之所以让我邢家栽了个如此大跟头,其实和我们嚣张跋扈的行事作风有很大关系。”
“这次还好,对方只是求其财,并不想把我邢家赶尽杀绝。”
“如果真有一天,对方是针对我邢家而来,那就不是低声下气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没错 ,庄周说的很对。”
不知何时,白发老者已经来到了二人身旁。
“你要是有一半你大哥的觉悟,也不至于连个府城都管不好。”
白发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邢超凡道。
“我……”
“哼!以后府城的事你少掺和,秋收之后去
“嗯,我看好你!”
见说服了邢超凡,邢庄周转过头,看向白发老者道:
“父亲,十天时间,我们来得及吗?”
“兵甲倒不是问题,邢家经过这些年的积累,应该勉强能满z足他的要求,不过马匹方面……”
白发老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为何答应他十天,不能再缓一缓吗?”
“呵呵,迟则生变,我巴不得他现在就离开我宁川。”
邢庄周一愣,他何时见过自己父亲如此无奈过,要说邢家能有如此地位,除了他大伯在前方打拼以外,恐怕下一个就是站在大后方的父亲了。
“父亲,离宁川最近的马场,到宁川恐怕也要十天左右,而且还没有算上去的时间,如果这样一来一回,恐怕就得小个月。这恐怕……”
邢庄周也有些无奈地道。
“哎!”
白发老者深深叹了口气,对着有些沉默的邢超凡道:“超凡,一会你就去百里吧!把马场的良驹都送到宁川来。”
“父亲,那可是……”
邢超凡大惊,急忙看向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道。
“去吧!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邢超凡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他大哥邢庄周,见邢庄周点了点头,才答应老者道:“是,父亲!”
说完,极不情愿的转身,快步朝邢家赶了回去。
“庄周,你派人去
“而且北冥地大物博,一个北冥,相当于帝国北方的九州,如此天然优势,实乃殿下之福。”
楚辞翻了翻白眼,自己本来算得上是被流放,怎么在这家伙嘴里,就变成了潜龙出渊,不立不破之局。
至于暗龙骑,他完全就没想过要斩断,只是这帮家伙心高气傲,忠诚度堪忧,他才不得不另起炉灶,释放数千死囚,也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想过什么破立的事。
不过这家伙好像说得挺在理,而且楚辞也喜欢听。
“哦,先生倒是看得透彻。”
楚辞也顺着他的话,若有深意地说道。
“不敢,草民只是顺着殿下的所作所为分析所得。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我所做之事,世人皆知,先生何罪之有?”
楚辞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是一穷二白,既然两人前来投靠他,他怎么能拒人以千里?不过适当的了解还是要有的。
“我看两位气质不凡,必定有过人之处,最近我老是精神不宁,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你们作为旁观者,能否帮我分析分析?”
李子归和南宫允相视一眼,心领神会,这么快就来干货,说明殿下已经开始接纳自己两人了。
“殿下,这也是我们赶在您进入宁川府之前来见您的原因。”
“哦?”
楚辞大感意外,他心绪不宁就是这两天的事,而按照这家伙所说,他已经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老家伙就太恐怖了。
“呵呵,说说看。”
楚辞不动声色,笑嘻嘻的看着两人道。
李子归也不磨叽,要想得到殿下的认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拿出点本事,恐怕以殿下的睿智,很难看得上自己。
“殿下从封地北冥开始,草民就开始关注,直到殿下出了长流府……”
李子归欲言又止,不过还是继续说道。
“殿下从出了长流府,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而且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嗯,那又如何?”
楚辞皱了皱眉头,目光冰冷的看着李子归道。
“殿下是常人倒是没什么,但是殿下是皇子,一个被皇家,被帝国抛弃的皇子。”
说到这里,李子归看了看楚辞,并没有发现楚辞有动怒的表现。
于是又继续说道:“如果皇家在帝国内都不能掌控殿下的动向,那殿下去了北冥,就等同于放虎归山……”
楚辞心头一跳,难怪自己总觉得心神不宁,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这一个月来,原本不想人外人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却恰恰相反,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差点就万劫不复。
要知道,一旦自己展现出一丁点的野心和能力,那希望自己死的人恐怕能排到宁川府。
“那先生赶来找我的原因是?”
楚辞知道,这老家伙看上去人畜无害,可是脑子里的鬼点子肯定多不胜数。
“殿下只需要做一件事,就能化解此次危机。”
李子归笑了笑继续说道:“那就是保持默认便可。”
楚辞满脑子问号,“默认什么?”
“我在殿下失去行踪后,特意透露了一些消息,就说殿下之所以失去踪迹,完全是出自草民之手。但是谎话需要事实来澄清,而此次进入宁川府,就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机会。”
楚辞深受震撼,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算得那么长远。
“哦!难道天下人会相信你的说辞?”
李子归老脸一红,“殿下有所不知,草民在民间还是有点声望的,至于隐藏几千人一两个月,相信大多数人还是认可草民的。”
楚辞点了点头,看着李子归道:“既然先生如此有才,那就留在本殿下身边吧!闲时也好陪我说说话。”
说完,看向一旁一脸茫然的铁塔和假装冷酷的隐九。
这两个家伙,一个木鱼脑袋,根本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整天耍酷,冷冷冰冰,好像每个人的欠他一个小目标似的~~~~
“多谢殿下……”
李子归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以后很多事还要依仗先生才是。”
说完,楚辞又看向了公子哥,“不知这位兄弟是先生什么人?”
李子归听闻,赶紧上前,一把抓住公子哥道:“殿下,此乃故人之后,江南南宫家大公子南宫允。”
“此次前来,我专门绕道江南苑,就是为了公子允。”
“世叔您太客气啦!需要小子,您只需要一封家书便可。”
公子哥不但人长得帅气,说起话来也是彬彬有礼,楚辞暗自点了点头,能让李老头看上的人才,他敢保证,这家伙绝对不简单。
“哦!不知南宫兄擅长什么?”
“殿下,您太折煞草民了,尊卑有别,草民乃一介武夫,怎么能为殿下之兄长。”
南宫允急忙起身行礼,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想到,楚辞作为帝国皇子,竟然如此平和,没有一丁点的皇家做派。
楚辞有些愕然,不过马上想到自己的皇子身份,也就明白了。
“无妨!坐下说话吧!”
“谢殿下!”
南宫允坐下后继续道:“草民从小熟读兵法,十岁随父上阵杀敌,十二岁远征东孪,十五岁提升为前将军,十八岁为帅,西讨燕昭王,后……”
南宫允没有再说下去,神情有些落寂。
“嗯?后来如何?”
楚辞正听得爽,他没想到这家伙强悍到如此离谱,小小年纪就为一军之帅,自己和他比起来,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后来南宫氏因得罪权臣,整族被贬,被迫归隐,哪怕最后陛下为其平反,南宫一族也再也没有一人出社。”
李子归在一旁接过话道。
“嗯!”
楚辞皱了皱眉头,如此人才,如此丰功伟绩的南宫一族,居然斗不过一个权臣,难怪南宫一族会寒心,哪怕得到父皇的平反,也不再出社。
“帝国真是有些……哎!”
他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虽然于情于理,帝国都与他无关,但是打心里,他还是希望帝国能长治久安,不然,苦的还是天下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