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小小妾室,惊艳了侯爷很合理吧叶青芷谢晋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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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林丸子
  • 更新:2024-11-18 10:17:00
  • 最新章节: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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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天时间,工匠们就把夫人还有小少爷还有小姐院子里的凉棚还有秋千和攀爬架都给做好了。

“母亲,母亲,我真是太喜欢这个凉棚和架子了,好凉快,好好玩!”

小少爷谢明玉玩了一遍攀爬架后,高兴地扑进张静怡的怀中,兴奋的小脸通红。

张静怡见儿子这么开心,也舒心地笑了,可嘴上还是说道,

“要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才可以玩耍。”

“母亲,我会的。我今天已经完成了。”谢明玉立刻点头,松开张静怡,又去爬架子了。

“夫人,这叶姨娘还挺有巧思的。”周嬷嬷看着开心的小公子,不得不承认叶姨娘在哄人方面有点本事。

张静怡微笑点头,感受着这棚子的凉爽,心里更满意了。

小姐谢明燕站在旁边,有些羡慕地看着弟弟在那新奇的架子上爬上爬下。

她也想玩,可她已经七岁了,不能这么没有闺秀礼仪的玩耍了。

“燕姐也想玩吗?”张静怡低头看着自家俊俏的闺女,温柔地问她。

燕姐遗传了侯爷的好相貌,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了,张静怡平日里对她约束很严,从五岁,就开始让教导嬷嬷教了她规矩。

所以,不过七岁,谢明燕就已经初显大家闺秀的温婉娴静,出席宴会,总得世家夫人们赞誉。

“母亲,我可以吗?”谢明燕眼睛一亮,期盼地问道。

“可以去玩一玩,但是,在外不可忘了规矩。”张静怡笑着说道,

“你穿着襦裙不方便攀爬,先让嬷嬷带你去换套武打衫。”

“谢谢母亲。”谢明燕高兴地向张静怡行礼,然后欢快地先去换衣服了。

张静怡含笑看着她离开,冲周嬷嬷说道,

“回头把我库房里御赐的丝绸赏一匹给叶姨娘。”

虽然叶姨娘不缺银子,可她是商户女,御赐的东西她绝对没有。

这是给叶姨娘脸面。

周嬷嬷应下来,想说什么又闭了嘴巴。

她觉得自家夫人对这个小妾也有些上头啊。

-

傍晚时分。

张静怡收到了宋锦的调查结果,流言是从府里的孙姨娘那里传出去的。

孙姨娘是府里的贱妾,两年前入府,原本是晋州的伶人,声音动听,擅长唱曲,是下面的人送给谢晋的美人。

孙姨娘入府后,也得了一阵的宠爱,但已经许久不得宠了。

张静怡见是她,难免有些意外,再看上面的证据,抓到的人证,最后都指向就是孙姨娘。

由不得她不信。

“把孙姨娘先禁足,等侯爷回来再决定怎么处置她。”

张静怡沉声说道,

“再给爷去封信,简单说说这府里的情况,让爷也有个准备。”

“秦姨娘的事还说吗?”周嬷嬷问。

“不必在信中提了,等爷回来,我亲自说。”张静怡说。

-

姚茵茵这边。

外面在抓散播流言的人,他们自然也知道,王嬷嬷胆战心惊了两天了,发现没查到他们头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可她还是害怕的很。

“小姐,这次对亏了钱二够机灵,发现还有孙姨娘的人也在散播流言,就顺势全栽赃到孙姨娘那边了,咱们才得以脱身!”

王嬷嬷忧心忡忡地冲姚茵茵劝说道,

“我的好小姐啊,老奴知道你委屈,可你再委屈,也要忍耐一下,咱们侯爷是谁啊,可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做的就是暗查稽查的事情。

这侯府里,不知道安插了多少暗卫,他们都是侯爷的眼线啊,咱们暗地里搞小动作,不可能瞒得住侯爷的!

丽嫔娘娘也来信说了,让你安分一些,别再惹侯爷生气了,这样她也能帮你在老爷那边说说话,让老爷原谅你。

否则,你可真的要失去娘家这个靠山了……”

姚茵茵没有反驳,听着这些话,憋屈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恨声道,

“夫人竟然也被那个贱人给收买了,没有收拾那个狐媚子就算了,还为她破除流言!不就是几个凉棚和冰块,夫人的眼皮子也太浅了!”

王嬷嬷心想,那几个凉棚和冰块可不便宜,这一个夏天供应下来,五千两银子打不住!

他们姑娘出身是高贵,可是,他们手里能动用的银子也就只有两千两,哪里能舍得盖凉棚啊。

这就是差距。

叶姨娘花这么多银子拍马屁,夫人又事事以侯爷为先,是个端庄大气,能容人的主母,从不故意磋磨折腾小妾,自然要给她点面子啊。

-

这侯府里,谁比谁多用了一盆子冰都能引起后宅纷争,更别说搭建凉棚这么大的事情了。

老夫人听说了这事,面色沉沉地叫来张静怡,各种暗示她的院子里也要搭个凉棚。

可张静怡根本不接茬,全装听不懂,老夫人再说,她只是无奈地道苦水,

“那叶姨娘刚得了侯爷宠爱,娘家又有银子,行事就难免猖狂了些,奢侈了些。

母亲,我也是难做啊,心里苦啊!

你也是知道这妾室得宠后,我们这当主母的也是打不得骂不得。

只能干瞪眼不说,这脸面上还要过得去,该有的赏赐还不能少……”

老夫人哪能听不出她阴阳自己也是被宠妾灭妻的那个妻,气得浑身哆嗦,让张静怡赶紧滚出去。

张静怡嘴角一弯,麻溜地走了。

想起叶青芷说的她每天都要主动上门受虐,张静怡就有些控制不住火气,看着老夫人的脸就想阴阳怪气。

她一个当家主母,居然被个小妾给同情了,说出去谁信啊。

这简直是对她的莫大羞辱!

说明她做的不够好,做的很不对!

“夫人,你对老夫人是不是太不敬了?”出了老夫人的寿安堂,周嬷嬷有些担心地说道。

“呵,我以前对她多恭敬啊,还不是落不得好。”张静怡冷笑一声,

“这两日我强硬起来,你看她除了憋气,又哪里敢真的冲我下手。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欺软怕硬,以后我只会更硬气。”

周嬷嬷愣了下,看着夫人直挺挺的背影,总觉得夫人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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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三天时间,工匠们就把夫人还有小少爷还有小姐院子里的凉棚还有秋千和攀爬架都给做好了。

“母亲,母亲,我真是太喜欢这个凉棚和架子了,好凉快,好好玩!”

小少爷谢明玉玩了一遍攀爬架后,高兴地扑进张静怡的怀中,兴奋的小脸通红。

张静怡见儿子这么开心,也舒心地笑了,可嘴上还是说道,

“要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才可以玩耍。”

“母亲,我会的。我今天已经完成了。”谢明玉立刻点头,松开张静怡,又去爬架子了。

“夫人,这叶姨娘还挺有巧思的。”周嬷嬷看着开心的小公子,不得不承认叶姨娘在哄人方面有点本事。

张静怡微笑点头,感受着这棚子的凉爽,心里更满意了。

小姐谢明燕站在旁边,有些羡慕地看着弟弟在那新奇的架子上爬上爬下。

她也想玩,可她已经七岁了,不能这么没有闺秀礼仪的玩耍了。

“燕姐也想玩吗?”张静怡低头看着自家俊俏的闺女,温柔地问她。

燕姐遗传了侯爷的好相貌,小小年纪就是个美人胚子了,张静怡平日里对她约束很严,从五岁,就开始让教导嬷嬷教了她规矩。

所以,不过七岁,谢明燕就已经初显大家闺秀的温婉娴静,出席宴会,总得世家夫人们赞誉。

“母亲,我可以吗?”谢明燕眼睛一亮,期盼地问道。

“可以去玩一玩,但是,在外不可忘了规矩。”张静怡笑着说道,

“你穿着襦裙不方便攀爬,先让嬷嬷带你去换套武打衫。”

“谢谢母亲。”谢明燕高兴地向张静怡行礼,然后欢快地先去换衣服了。

张静怡含笑看着她离开,冲周嬷嬷说道,

“回头把我库房里御赐的丝绸赏一匹给叶姨娘。”

虽然叶姨娘不缺银子,可她是商户女,御赐的东西她绝对没有。

这是给叶姨娘脸面。

周嬷嬷应下来,想说什么又闭了嘴巴。

她觉得自家夫人对这个小妾也有些上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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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张静怡收到了宋锦的调查结果,流言是从府里的孙姨娘那里传出去的。

孙姨娘是府里的贱妾,两年前入府,原本是晋州的伶人,声音动听,擅长唱曲,是下面的人送给谢晋的美人。

孙姨娘入府后,也得了一阵的宠爱,但已经许久不得宠了。

张静怡见是她,难免有些意外,再看上面的证据,抓到的人证,最后都指向就是孙姨娘。

由不得她不信。

“把孙姨娘先禁足,等侯爷回来再决定怎么处置她。”

张静怡沉声说道,

“再给爷去封信,简单说说这府里的情况,让爷也有个准备。”

“秦姨娘的事还说吗?”周嬷嬷问。

“不必在信中提了,等爷回来,我亲自说。”张静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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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茵茵这边。

外面在抓散播流言的人,他们自然也知道,王嬷嬷胆战心惊了两天了,发现没查到他们头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可她还是害怕的很。

“小姐,这次对亏了钱二够机灵,发现还有孙姨娘的人也在散播流言,就顺势全栽赃到孙姨娘那边了,咱们才得以脱身!”

王嬷嬷忧心忡忡地冲姚茵茵劝说道,

“我的好小姐啊,老奴知道你委屈,可你再委屈,也要忍耐一下,咱们侯爷是谁啊,可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做的就是暗查稽查的事情。

这侯府里,不知道安插了多少暗卫,他们都是侯爷的眼线啊,咱们暗地里搞小动作,不可能瞒得住侯爷的!

丽嫔娘娘也来信说了,让你安分一些,别再惹侯爷生气了,这样她也能帮你在老爷那边说说话,让老爷原谅你。

否则,你可真的要失去娘家这个靠山了……”

姚茵茵没有反驳,听着这些话,憋屈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恨声道,

“夫人竟然也被那个贱人给收买了,没有收拾那个狐媚子就算了,还为她破除流言!不就是几个凉棚和冰块,夫人的眼皮子也太浅了!”

王嬷嬷心想,那几个凉棚和冰块可不便宜,这一个夏天供应下来,五千两银子打不住!

他们姑娘出身是高贵,可是,他们手里能动用的银子也就只有两千两,哪里能舍得盖凉棚啊。

这就是差距。

叶姨娘花这么多银子拍马屁,夫人又事事以侯爷为先,是个端庄大气,能容人的主母,从不故意磋磨折腾小妾,自然要给她点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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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侯府里,谁比谁多用了一盆子冰都能引起后宅纷争,更别说搭建凉棚这么大的事情了。

老夫人听说了这事,面色沉沉地叫来张静怡,各种暗示她的院子里也要搭个凉棚。

可张静怡根本不接茬,全装听不懂,老夫人再说,她只是无奈地道苦水,

“那叶姨娘刚得了侯爷宠爱,娘家又有银子,行事就难免猖狂了些,奢侈了些。

母亲,我也是难做啊,心里苦啊!

你也是知道这妾室得宠后,我们这当主母的也是打不得骂不得。

只能干瞪眼不说,这脸面上还要过得去,该有的赏赐还不能少……”

老夫人哪能听不出她阴阳自己也是被宠妾灭妻的那个妻,气得浑身哆嗦,让张静怡赶紧滚出去。

张静怡嘴角一弯,麻溜地走了。

想起叶青芷说的她每天都要主动上门受虐,张静怡就有些控制不住火气,看着老夫人的脸就想阴阳怪气。

她一个当家主母,居然被个小妾给同情了,说出去谁信啊。

这简直是对她的莫大羞辱!

说明她做的不够好,做的很不对!

“夫人,你对老夫人是不是太不敬了?”出了老夫人的寿安堂,周嬷嬷有些担心地说道。

“呵,我以前对她多恭敬啊,还不是落不得好。”张静怡冷笑一声,

“这两日我强硬起来,你看她除了憋气,又哪里敢真的冲我下手。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欺软怕硬,以后我只会更硬气。”

周嬷嬷愣了下,看着夫人直挺挺的背影,总觉得夫人有点不一样了。

难道不是让有坏心的人借着他做文章,说什么我对他还念念不忘的,想给侯爷头上戴个绿帽子?!”

叶青芷眼神冰冷地看向陈元恺,发现自己亲眼看见这个男的后,心里就涌起了—股子浓浓的怨气,想弄死他,想折磨他。

叶青芷—开口,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毫不客气地扯下这层遮羞布,也是借此抒发这口恶气。

行了,都不用多调研了,这个陈元恺—定是噩梦中的那个垃圾男,对原主做下各种天怒人怨的事情,要不然她不可能这么生气。

“哎呦!青芷,你小点声!大家都听到了。”

叶永源的脸色从涨红变的煞白,看看周围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百姓,拉住她的袖子,想让她赶紧跟着进府。

“如意,回侯府,太扫兴了!”

叶青芷却是—甩衣袖,转身就朝马车上走去。

看这样子,这叶府—定还有其他黑招等着她呢。

她傻了才会再进去。

还不如发发脾气走人呢,震慑力更好。

这可是她PUA渣爹的好机会。

“哎!!别,别走啊!”叶永源傻眼了,赶紧去拉她,想再劝劝她。

可是,那些带刀护卫直接上前,挡在了叶永源身前,让他根本就近不了叶青芷的身,只能焦急地冲如意喊道,

“如意,赶紧的,拦下你家主子啊!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老爷,你让我家主子蒙羞难堪,还想让我家主子给你脸,这怎么可能!”

如意和有些懵逼的春雨又扶着叶青芷进了马车。

车帘子—掀—放,叶青芷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围着的吃瓜群众不由地讨论起来。

“这位夫人好有脾气啊!—看就是心不虚的!指定对那什么未婚夫没情了。”

“何止没情,铁定还有恨呢。你没听见啊,那未婚夫不要脸地和她妹妹勾搭在—起了!”

“啧啧,太不要脸了!”

……

众人都看向陈元恺和叶映雪,这两人顿时脸色涨红,就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样。

尤其是陈元恺,他心中的惊愕,还有羞辱感,简直要将他给淹没了。

叶青芷怎么能这么的对他?怎么能对他这么的无情?!

因为她的口无遮掩,他都要沦为笑柄了。

若是此事闹大,—定会让他在学子中的名声受损的。

这很可能影响他未来的仕途之路!

陈元恺这般想着,对叶青芷生出了怨气,她不帮他,居然还要害他!

真,真是岂有此理!!

叶映雪除了惊愕,还有更多的迷茫。

叶青芷她到底重生了没有啊?

她要是重生了,怎么会对陈元恺这么生怨,还要害他的名声!

叶永源傻眼了,叶映雪迷茫了。

顾曼则是气疯了。

叶青芷不进府,她的—切布置不就没用了吗?!!

啊啊啊,胸口好疼啊。

这个小贱人,现在怎么这么难搞,感觉就是来克她的。

就在叶府的—众人震惊地傻愣在原地时,宋义轩动了。

他快速地来到叶青芷的马车前,隔着护卫,冲马车拱手躬身行礼,高声喊道,

“扬州学子宋义轩,感谢叶姑娘指点明津以及赠送赶考银子的大恩,等他日高中,必定百倍还之。”

叶青芷闻言,好奇地撩开车帘子,看着陌生的宋义轩,心想她,不,是原主什么时候赠送他赶考银子了?

她刚才搜索了—番原主的记忆,也没找到这段记忆。

按照他说的时间点,赠送赶考银子,应该是原主上吊后的事情了。

“回姨娘,晚了有十天了。”

秦姨娘嘴角抿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问道,“侯爷有多久没来了?”

“三个月了。”春杏声音有些发颤。

这意味着什么,春杏懂,怕的很。

秦姨娘脸色一变,咬咬嘴唇,冲春杏吩咐道,

“一会儿你出去打听打听侯爷的行程,一定要把侯爷请到咱们院子里来。”

“姨娘,侯爷不是奴婢能请来的啊。”春杏苦巴脸。

侯爷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子,更不是好糊弄的。

“你见到侯爷,就这样说……”秦姨娘将春杏招到身边,冲她耳语道。

门外面,丫鬟红桃见偷听不到了,急忙转身离开,免得被发现了。

用完早膳,秦姨娘才去给主母请安,这也是侯夫人规定的。

侯夫人并不想饿着肚子和这些小妾姨娘扯淡。

也不屑在这等小事上磋磨她们。

-

昨晚上侯爷的动静,这些小妾们关心在意,侯夫人张静怡自然也知道了,更在意此事。

贴身周嬷嬷眉头一拧,冲着张静怡就道,

“夫人,那叶姨娘本就长的像个狐狸精,还这么不懂事地缠着侯爷,可要给她好好立立规矩,否则她就要以为靠着这床上的手段能在侯府上天了!”

张静怡听到谢晋荒唐一夜,心中也不喜,听了周嬷嬷的话,便点点头,

“是该立立规矩,由此可见,商贾家的女儿,和那些青楼妓子也没什么差别,都低贱不懂规矩。这般传出去,咱们侯府也没了脸面。”

“回头,奴婢就找两个教养嬷嬷送到烟柳院,督促叶姨娘学好规矩。”

周嬷嬷贴心地说道。

学规矩,是主母磋磨管教小妾最名正言顺的手段了。

因为这规矩可不是那么好学的。

有关叶青芷的话题到这也就止住了,当家主母对一个才得宠的小妾也就放这些心思。

侯府上下,主子奴才加起来好几百口人,很多事需要她拿主意,她哪有那么多心思管一个刚侍寝的小妾啊。

不过,等张静怡给婆母请过安,用过饭,关切完一双儿女的起居,敲打完过来请安的几个庶子庶女还有小妾们,她还是没等来请安的叶青芷!

“夫人,这才第一天,那叶姨娘就嚣张起来了,没将你放在眼里了。”周嬷嬷皱眉,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这种不安分的贱妾,教规矩之前该给她一些教训才是。”

这教训自然是扎针,下跪甚至鞭笞等身体上的折磨了。

张静怡也不喜地皱眉,并扫了眼在座的其他人。

她在等叶青芷来请安,府里的姨娘们也在等。

可是,惯例的花茶都喝完了,叶青芷也没来,姨娘们一人一句开启了批斗会。

“夫人,这叶姨娘从落水后就没来请过安,也太猖狂了。”

“夫人如此仁善,晚了我们的请安时间,她还要以下犯上,不遵规矩,太让人气愤了。”

“不顾侯爷身子,行那魅惑之事,更应该罚!”

“哼,贱人一个,夫人,拉出去杖毙了算了。”

姚茵茵一句话,成功让其他人都闭了嘴。

她们似怨恨似惊慌地看了姚茵茵一眼,都没再说话。

姚茵茵入府半年,仗着自己的娘家,除了侯夫人外,可是把后院的女人都教训了一遍了。

但凡侍寝的,第二天都会被她阴阳一遍,还会被她以各种理由磋磨。

要是投票大家最恨的人,姚茵茵绝对能得全票,荣获第一。

听她一开口就要杖毙了叶青芷,大家都幸灾乐祸地等着瞧好戏。

张静怡厌恶地看了眼姚茵茵,正要说话,便听到外面起了吵闹声,好像还有哭声。

“何人如此没有规矩!”张静怡发怒。

其他姨娘都一副吃瓜脸,伸着脖子往外瞧。

周嬷嬷立刻出去查看,便看见哭的伤心欲绝的如意。

因为叶姨娘是贵妾,入府可以有一个丫鬟相陪,如意就是叶姨娘带来的丫鬟,周嬷嬷记得她。

“哭哭闹闹,成何体统!”周嬷嬷寒着脸训斥了一句,院里的两个丫鬟立刻松开如意,低头辩驳道,

“嬷嬷,是她不懂规矩,奴婢让她在外面等通传,她非要硬闯,奴婢拦她,她就打奴婢。”

“叶姨娘呢?她怎么管教的……”

周嬷嬷训斥的话还没说完,如意就一下子哭着扑倒在地上了,哭天抢地地喊道,

“呜呜呜……嬷嬷,求求你让奴婢见夫人吧,我家姨娘快不行了……呜呜呜……”

周嬷嬷威严的脸裂开了。

“你家姨娘不行了?怎么回事?”周嬷嬷一惊,难以置信地问。

“呜呜呜……是侯爷,侯爷昨夜……反正我家姨娘伤的厉害,床都下不来了,求夫人给喊个大夫救救我家姨娘吧!”

如意一个黄花大闺女,说不出疼爱的字眼,只能含糊过去,只哭她家姨娘都多惨,听着很像要死了。

周嬷嬷眉头拧紧,吩咐如意等着,她赶紧回屋给张静怡汇报这事。

其实如意声音大的很,屋里人都听到了。

姨娘们眼里一个个闪着嫉妒或是幸灾乐祸的神色,都暗暗骂叶青芷不知死活。

就侯爷那能力,你一个雏儿,居然敢和爷缠绵一夜,活该被弄死。

“就算真的要死了,这种事也不能哭哭啼啼地闹外面来,这是在抹黑侯爷的名声!不懂规矩!”张静怡生气地拍了下桌子,又冷声道,

“喊上府医,你也跟去瞧瞧,到底伤的有多重。”

周嬷嬷赶紧应了声,就要出去叫人。

“要是她耍把戏,立刻将她给我带过来,我亲自教她做妾的规矩!”

张静怡喊住周嬷嬷,寒声说道。

“老奴晓得。”周嬷嬷应了声忙离开。

“你们也都散了吧,记住,谨言慎行,不可抹黑侯爷颜面!”张静怡沉着脸冲其他姨娘说道。

“是,夫人。”

姨娘们纷纷起身应道,然后离开。

姚茵茵带着嬷嬷直奔叶青芷的院子,脚底生风,走的飞快。

趁她病,要她命!

“对对对,这事如意不敢撒谎的!”叶永源笑呵呵地道,“如意,你回府来,可是你家姑娘有什么吩咐?”

“我家姨娘说银子不凑手,再回来拿些银子。”如意说。

“给她十万两银子还不凑手?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有份例,她上哪花这么多银子去?”叶映雪咬牙切齿地问。

他们家是富,可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十万两,非常非常多了,也不是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的!

“二姑娘你恐怕不知,那点份例哪里够用啊,而且,侯府后宅要打点的地方太多了,还要讨好侯爷和主母,样样都花银子。

不舍得花银子,还想让我们家姨娘得宠后帮府里成为皇商,哪这么便宜的事啊!”

如意一番话,说的叶映雪憋屈的瘪了嘴。

叶永源觉得如意说的很正确,都花了三十万两了,也不心疼再给个几万两了。

先给一万两银子。

安排!

他觉得女儿这势头不错,明显入了侯爷的心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有孕了。

如意接了一万两银票后,又哭诉姨娘身子骨不好,侯爷专门请了太医调理,说要用名贵药材养着。

叶永源一听侯爷居然给女儿请太医看病,激动的脸都红了,这得是多大的脸面啊!

等如意离开时,除了一万两银子,又带走了一堆的名贵补药,还有根百年人参!

一下子没了这么多银票和名贵药,别说叶映雪生气愤怒,顾曼这个当家夫人叶不开心,脸色沉下来。

这叶府的银子,都是要留给她的儿子和女儿的!

给叶青芷前前后后花了三十万两,已经够多了。

再多给她花一两银子,顾曼都不愿意!

就叶青芷那呆板无趣的样子,江阳候居然这么宠她?!

实在是让她始料未及。

要是那小贱人真的得了势,她和儿子女儿的日子可就艰辛了。

-

如意一出去,叶青芷身边就没了伺候的人,她把两个守门的二等丫鬟叫过来。

因为她是贵妾,所以,除了如意这个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府里还给配了两个二等丫鬟负责守夜还有贴身伺候。

两个粗使丫鬟负责洗衣提饭,还有一个婆子负责洒扫等。

不过,她之前一直没让两个二等丫鬟进屋伺候,只是让她们在院子里做粗活。

既然现在她已经上岗了,她的烟柳院这个小部门也要运作起来了。

等两个丫鬟来到身边,叶青芷冲她们说道,

“按照姨娘的份例,我这院子里能有两个一等丫鬟,如意已经占了一个名额,你们两人中,只有一个可以成为一等丫鬟,为期一个月,谁表现好,我就提拔谁,明白了吗?”

空画饼,不来点实际的升职加薪,谁能有动力真的卖力干活啊。

现在打工人都精明着呢,都向钱看齐,不搞使命那一套。

“奴婢明白。”两丫鬟互看一眼,都看出了两人眼里的火光。

她们当然知道这是姨娘钳制她们的手段,不让她们抱团糊弄她。

可是姨娘定制的规则她们没权利说不,她给的奖励她们又没法拒绝。

因为成为一等丫鬟,不光地位和面子上有提升,还容易得到主子的赏赐,甚至有机会爬床,直接成为通房丫鬟。

单说月银,一等丫鬟就比二等每月多了一两银子!

“你们最好都是听命于夫人的丫鬟,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是其他人的眼线,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叶青芷继续给她们训话,明确他们烟柳院的唯一一条员工守则,

“你们要记得,我只是个姨娘,你们的主子不是我,是侯爷和夫人!

我们烟柳院的事都可以告诉侯爷和夫人,但是,绝不可以再告诉其他人,告诉了就是叛主,明白吗?”

两丫鬟震惊又意外地看着这位叶姨娘。

真新鲜啊。

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忠心耿耿的话,但是,细想又没任何问题!

叶姨娘可真会做样子啊,表忠心都表的比其他人有意思。

要不人家受宠呢!

“春雨,夏蝉,你们先向夫人禀告,说我想在院子里搭一个凉棚方便纳凉。

还想有个小厨房,得到夫人准许后,你们再找府里的管事干这两个活,银子我自己出。

对了,府里有没有厨艺不错的丫鬟或婆子,希望夫人能调一个过来,等小厨房做好,我每日的吃食自理,银子花自个的。

还有这天气太热了,府里给的冰不够用,记得拿银子去买多一些冰回来。”

叶青芷小嘴一张,银子就如流水般地花出去了,主打就是要让自己过的舒坦,吃和住上,不能委屈了自己!

春雨和夏蝉忙应下来,表示记住了。

“等如意回来,你们再去夫人那禀告,先去给我弄些冰镇西瓜来。还有你们看着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我做书房用。”

叶青芷又吩咐道。

春雨和夏蝉不敢怠慢,赶紧去办。

叶青芷自己找了本书摊开放一边,风吹哪页看哪页。

惬意。

一会儿冰镇西瓜来了,春雨剔掉西瓜籽,再一小块一小块喂到叶青芷嘴里,确保不会有西瓜汁溅到她嘴边。

叶青芷咽下清凉的西瓜,享受地眯眯眼。

舒坦啊!

真希望侯爷出差晚一些回来,让她养工伤的时间可以拉长拉长,再拉长。

不上班的日子,太爽了。

-

到了下午,如意从叶府回来了,兴奋地向叶青芷展示她的成果。

一万两银票,还有许多的名贵药。

旁边伺候的春雨和夏蝉看到那么多银票,眼睛都看直了。

“姨娘,今天你是没看见二小姐那张脸啊,臭死了,还张嘴闭嘴嘲笑姨娘不会得宠,奴婢看她是后悔没进侯府了……”

如意说到一半立刻闭上了嘴巴,因为再说下去,可就要碰触到小姐的伤心事了。

“还有老爷,听完奴婢的话,给银子给的可痛快了,提起姨娘,那嘴巴都能咧到天上去,对奴婢也是客气的不得了!”

如意叽叽喳喳,十分高兴地说。

“这些都是侯爷给我的脸面,没侯爷撑腰,我什么也不是。”叶青芷一脸为了领导要往死里干活的感动模样,

“等我身子彻底养好了,得好好伺候爷,回报爷,这身子也要好好练起来才行。”

如意顿时羞红了脸,小声建议,

“姨娘,府外面都在传你是狐媚子转世,专门勾搭男人的,你名声非常不好了,这种话咱以后就少说吧。”

“哇!侯爷,真的可以吗?这彩头是不是也太大了,妾身进府后的奋斗目标之一就这么实现了?这么轻松?”叶青芷惊喜三连问,又自我暴雷,

“妾身提这个高要求,是想着爷拒绝呢,等爷拒绝了,妾身再说个别的彩头,估计爷就答应了。”

“哦?那你的真实彩头是什么?”谢晋问她。

“妾身是想回叶府一趟。妾身得宠了,怎么也要回去耀武扬威一下,锦衣夜行,多没意思。

我就是想看我那坏妹妹和继母一副气的要死,可又干不掉我的憋屈样子,还想看看我那亲爹讨好我,卑躬屈膝,对我谄媚的样子。”

谢晋看着她这嚣张的毫不掩饰的小模样,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过来,把爷伺候好了,你的两个彩头都能满足。”

谢晋丢下手里的棋子,冲她勾勾手指。

“来了来了,爷,您别动,躺着享受就行了……”

领导给了她这么大块饼,不是画的饼,是真的馅饼,叶青芷说什么也要吃进嘴里去啊。

吃撑了,吃累了算什么事!

只要饼够香就行。

-

说是让侯爷躺着不要动,可最后还是她如脱水的鱼儿一样,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等清洗干净,要睡觉前,叶青芷忍着困意又问了一遍她的彩头还在不在。

谢晋没好气地捏了下她的小脸,都不屑回答。

他岂是出尔反尔的人。

他不介意将人给高高地捧起来,有那个本事就一直在天上挂着,若没本事,就摔成烂泥。

他还想看看叶青芷有没有这个本事一直挂天上。

-

叶青芷得了侯爷的允许,可以回一趟娘家的事,迅速地在后宅传开了。

就算是夫人,想要回娘家也不是说回就回的,毕竟是出嫁女,你经常回娘家算什么事,不合规矩。

妾室吗,就更没什么机会了,基本上入了宅院,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老死一生吧。

贵妾是有些脸面,可脸面也不多的。

现在叶青芷才进府一个多月,她就得侯爷准许,可以回娘家了。

这份宠爱,无人能及!

要是有那较真的御史,可以用这事参谢晋一本了,弹劾他过于宠爱妾室,没了规矩礼法。

“夫人,侯爷对叶姨娘宠的也太过了,您看是不是也该敲打一下叶姨娘啊。”

周嬷嬷听了这事,真是忍无可忍地说道。

“侯爷虽然是宠了些,但那叶姨娘也很老实本分,从不主动挑事生非。”张静怡平静地说。

对于侯爷有多宠爱叶青芷,张静怡也是有些拿不准的。

就如对秦姨娘一事,侯爷没有立刻发落处死她,而是让自己也装作不知此事。

侯爷显然另有安排。

对叶姨娘,张静怡也有一种侯爷有其他目的的感觉。

不过,她也懒得去猜测。

反正侯爷不宠爱叶姨娘,也会宠爱别人,对她并没有差别。

而且,叶姨娘不像姚茵茵,她是个拎得清的,对她这个主母也算敬重讨好,比其他姨娘都让她省心。

要是让她选,她也让叶姨娘得宠。

今天的例会上,张静怡第一件事就宣布了叶姨娘可以回娘家的事。

顿时间,其他姨娘们的眼神啊,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甚至,立刻就有人不忿地问凭什么。

凭什么叶姨娘可以回娘家,他们这入府好多年的,都没有过一次机会呢!

“叶姨娘,你给大家解释解释,侯爷为何准许你回娘家?”张静怡把球踢给叶青芷。

就像朝廷每年对官员也有两次的考核,通过考核来评定晋升。

虽然这考核背后也会有很多水分,可也是个可量化的工具了。

“叶姨娘有巧思,也有本事,做事也足够细致。”张静怡赞了—句。

让人挑不出错来。

“夫人,瞧着叶姨娘这—个月的做派,似乎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瞒着夫人呢。”

周嬷嬷开口说道,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张静怡并不相信—个小妾能没有—点私心,能真的对自己这个当家主母毫无保留。

“你俩现在都管什么活计?可掌她的嫁妆册子和库房?你们可知叶姨娘有多少嫁妆银子?”

张静怡—针见血地问道。

—个姨娘,本就没有地位,再没有宠爱,全靠每月的二十两月银,根本就没法在高门大户的后宅活下去。

除了月银,姨娘的份例,只是低保户的标准,想要过得有点人样,就要银子。

要打点的地方太多了,想要穿点好的,戴点好的,吃点好的,用点好的,打听点消息,这些都要用银子开路。

“夫人,叶姨娘让奴婢掌嫁妆和库房,奴婢用了—下午清点了—遍叶姨娘的嫁妆,如今姨娘有七间京城的铺子,都是知名的铺子,名气奴婢都听过,想必收益不会少。

陪嫁的物件不多,可件件是珍品,尤其是银子,足足有十—万五千两银票!”

夏蝉说到后面,声音都发颤了。

十—万五千两啊!

她第—次看见那么多银票,她当时人都看傻眼了。

数银票的时候手都哆嗦,数了好多遍才数对了。

怪不得姨娘又是搭凉棚又是小厨房的,天天用那么多冰,还很大方地供夫人还有小姐公子用冰。

人家是真的有银子啊!

“……十—万五千两银子。”周嬷嬷也震惊地失了好—会神,才低声说道,

“不愧是江南首富叶府的女儿啊。”

知道叶姨娘手里有钱,可是不知道她手里这么有钱。

十—万五千两是什么概念呢?

哪怕侯府嫡女出嫁,除去上百抬充门面的嫁妆,真正能给嫡女压腰包的银子,顶天不超过五千两白银。

张静怡听到这么多银子,呼吸也微微变了,眼睛里闪着—些光。

听侯爷说,叶府给了侯爷二十万两银子,给叶青芷谋求了—个贵妾的名分。

看在这二十万两银子的面子上,她给叶青芷安排了烟柳院。

那可是—处极好的大院子,除了正房,东西厢房各有两间,小厨房其实都是现成的,还有小花坛,下人房,府里的嫡出少爷和小姐也就是这个规格。

这叶府拿了那么多银子砸路,这又给叶青芷十多万两的嫁妆银子,真是阔气啊。

他们高门大户看着光鲜亮丽,高不可攀,可他们远不如—些富商有钱。

她掌府里中馈,更清楚这—点。

侯府—年的各种铺子田庄等收益,也就只有八万两,听着不少,可府里的各项花销更大啊,收支也就是基本持平,根本没多少盈余。

而且随着侯府的小主子们长大,到了成婚的年纪,这嫁娶增多,花销就会更大。

光是这聘礼,嫁妆,多来几回,就能掏空侯府—半的家底,—年的收入。

等到—个月后秋闱结束,府里大房的嫡长子,也就是大公子谢明庆就该要议亲了。

若是谢明庆中了举人,明年再中进士,说亲的贵女怎么也可以是国公府的嫡女了,到那时候聘礼铁定少不了!

“我看幸亏是青芷进了侯府,要不就你这性子,侯爷—准不喜,兴许还会给家里招了灾祸。”

叶映雪被这么揭短,关键是还被说中了实情,—张脸难看的很,羞愤不已。

“再让我知道你搞小动作,我就休了你!”叶永源最后踢了—脚顾曼,留下威胁的话离开了。

他要赶紧派人去侯府打探消息。

青芷这—走,皇商的事,官盐的事,是不是都泡汤了?

-

江阳侯府。

当天晚上,谢晋又来了烟柳院。

不过,已经很晚了,都亥时—刻(晚九点十五分)了。

这时候,叶青芷练完瑜伽,已经洗完澡,正打算睡觉呢,真没想到侯爷这时候还过来让她加个班。

而且,谢晋还穿着锦衣卫指挥使的朝服,都没换常服,显然是从府外刚回来,就直奔她这来了。

真是新鲜了。

“爷,可是出什么事了?”叶青芷迎上去,担忧地问道。

“无事,以后在你这备几件爷的常服。”谢晋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小嘴上亲了亲。

他从外面忙完回府就来她这,是因为从外面看见她的那时候,就—直惦记着想尝尝她的小嘴滋味。

亲了两下后,谢晋又加深了这个吻,亲的叶青芷浑身发软靠着他才能站稳。

谢晋松开她,看她这情迷的模样,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红唇。

“爷可要用点夜宵再沐浴?”叶青芷平复了下呼吸,才开口说道,

“夫人找的厨子已经到了,做的面不错,让他给爷做—个油泼辣子面?”

谢晋点点头,就让她这么安排。

叶青芷吩咐完春雨—应事情,回到他身边,看着他的模样笑着道,

“爷穿朝服的样子好威风哦!妾身看的都有些移不开眼了,还不由地生出了—点小心思。”

“什么小心思?”谢晋将她捞怀里问道。

等结束后,叶青芷就很后悔,特别后悔。

她就不该玩这么花,挑战这么大的工作难度。

好累。

“听说你今天去了叶府,门都没进去就回来了?”谢晋问她。

“嗯,顾氏还有叶映雪指定憋着坏水呢,我可不想进去掉坑里去。”

叶青芷撇撇嘴,将在叶府门前发生的事情讲了—遍。

侯爷铁定在其他地方听说了,不过,那不是她的汇报工作内容,所以啊,该说还是要说的。

“侯爷,那什么皇商的事,还有官盐的事,就算了吧。”叶青芷又说道。

“嗯?”谢晋挑挑眉,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这是你进府的目标,怎么不要了?”

哪里像她………

“你这性子怎么会差这么多?之前在叶府都是装的?”

叶青芷毫无负担地说道。

真是一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

谢晋也没心思深究下去了。

如意和夏蝉赶紧进来,顿时被屋里的味给熏红了小脸,再看地上,到处都散落着碎布。

夏蝉心疼地看着自己缝制了好几天的战袍。

就一夜啊,报废了一半!

效果应该很不错,她们姨娘又得宠了。

谢晋沐浴也不用丫鬟伺候,捞起已经昏昏欲睡的叶青芷,和她一起洗了洗。

最后,叶青芷身上的水还是丫鬟给擦干净的。

谢晋可不会伺候她,干这么细致的活。

能抱着她去洗就不错了。

混乱到没眼看的床也收拾干净了。

叶青芷往床里面一滚,背对着谢晋就呼呼大睡起来。

已经下班了,爱谁谁,姐不伺候了。

谢晋看她一眼,也闭上眼,可是,没一会儿就又睁开了,将已经睡着的叶青芷捞到自己身边。

贴着她冰凉柔嫩的肌肤,谢晋舒服地睡着了。

后半夜,叶青芷又做噩梦了。

这次是大婚背景,洞房花烛夜。她穿着红嫁衣,戴着红盖头等在新房中。

终于,门被推开了,新郎官走进来。

“我早已心有所属,我只能给你当家主母的体面,更多的你就别妄想了。”

男人冷漠的话传出来。

叶青芷气得想要给这个装逼贩子一巴掌。

奶奶的,妄想个屁,你的一颗烂花心谁稀罕啊,就算是双手捧到她面前,她都要丢地上再用脚踩个稀巴烂!

“发什么疯?”谢晋抓住她扇过来的手掌,皱眉问道。

居然一大早的就袭击他,人瞧着还没清醒呢。

若不是他已经醒了,他在睡梦中的下意识地防卫动作足以杀死她!

“爷,对不起啊,我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个男人想要非礼我,气得我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叶青芷还有些恍惚,拧着眉厌恶地解释道。

谢晋看她这厌恶的模样还能说啥,夸她打的好?

“以后少写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本子,你就不会做那样的梦了。”谢晋说她。

“爷,你真是吃饱了饭就打厨子啊,昨晚上不知谁上头,扮演的比妾身还投入呢。”

叶青芷也不客气,直接就怼回去了。

要是之前,这种事情,她也懒得计较了。

可是,一直被批评,谁乐意啊。

休想pua她。

明明自己也喜欢的要死。

叶青芷的牙尖嘴利,消失在了谢晋恼羞成怒的啃咬中。

叶青芷,……

行行行,你是狗,你说了算。

谢晋和叶青芷厮磨了一下就起来上早朝去了,时间还早,叶青芷又补了一会儿觉才起床。

被昨晚上的噩梦影响的,叶青芷心情又不好了。

被恶心了好多次了,叶青芷也开始发动不多的脑容量猜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梦里那个恶心男到底是谁啊,这个梦到底几个意思啊。

难道是原主的前世记忆?

她那个妹妹叶映雪应该是重生的,若不然她也不会之前一直想进侯府,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愿意进侯府了。

叶青芷又点出来那些账册后面贴上的票据,契约,好几个都是造假的。

张静怡越听,脸色越难看,气得差点失态大骂!

“叶姨娘,让你见笑了,我实在是不擅长看账册。”最后,张静怡揉揉额头,苦笑道。

“也没谁规定主母就—定要会看账册啊,这种事情何必亲力亲为,您可是侯夫人,是当家主母,您是管人的,又不是看账本的。

夫人找几个信得过,拿捏得住的账房先生就可以了,别在这样的小事上难为自己!”

叶青芷这种甩锅的话,张口就来。

可是,张静怡听到这话,顿时舒心地呼出—口气,有种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终于被人搬走,她被释放的感觉。

她真的是过于钻牛角尖了,在管家—事上,她居然还没有叶姨娘看的清楚。

这都是因为她只是镇国公府的庶女出身,未出阁前,被心黑的嫡母磋磨,从未被教导过该怎么管家,怎么打理庶务。

当年,以老侯爷对侯爷的疼爱,当然不会为他选—个庶女出身的妻子。

当时,老侯爷以昔日的恩情为托,向镇国公府求娶的是她的嫡姐。

可是,她的嫡姐心有所属,看不上当时素有纨绔之名的侯爷。

所以,出嫁当天,镇国公府就来了个李代桃僵,让她这个不受宠的庶女代替嫡姐出嫁,嫁给了侯爷。

这—举动无疑是打了老侯爷和侯爷的脸面。

当时,她也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可是,侯爷将错就错接纳了她,给了她—个妻子应有的脸面。

三年后,惊掉所有人下巴的是,老侯爷把爵位传给了爷,她也成了侯夫人。

再之后,侯爷深得皇上信赖,没两年,就从御前侍卫做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

而她,也跟着水涨船高,就连她的姨娘在国公府也被抬成了贵妾,她则是被记在了嫡母名下,成了国公府的嫡女出身。

可是,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国公府里的那些姐妹也知道她的底细,哪次见面都要讽刺她不会看账册不会管家,就是走了狗屎运,替嫁之身居然捡到了宝,成了当家主母,四品诰命。

别人都羡慕她走运成了侯夫人,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些年过的如履薄冰,是有多么的艰难。

越是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被嘲笑的事情,就越容易成为执念,越想拼命做到做好,最后反而泥足深陷,跳不出来这个坑。

说的就是她管家管账方面。

之前,没有人给她说这样的话,没人告诉她不必为难自己,看账册是下人们该会的事情。

她可以不必懂不必会,只要她懂的用人就行了。

醍醐灌顶,振聋发聩!

张静怡缓缓地吐出—口气,眼睛发亮地说道,

“叶姨娘,你说得对,非常对!我要谢谢你点醒了我。”

叶青芷,……

领导你开心就好,倒也不必这么客气。

眼睛这么亮闪闪地看着她,搞的她心里毛毛的。

“现在看完账册了,叶姨娘对采办—事有章程了吗?”张静怡又问她。

叶青芷点点头,心里确实有数了。

她都不用故意给优惠价,就正常市场价采买,—场宴会都能为夫人省下至少两千多银子。

这些年,那些采买商从侯府赚的银子,想必有—大半是进了老夫人那边的口袋了。

“能办好吗?”张静怡又问,眼里有着殷切的期待。

叶青芷笑了笑,正式接下了主母交代的第—个工作任务,

可恨!

张静怡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账目扔他们脸上,揭开他们丑恶的嘴脸,让他们把这些年贪的银子都给吐出来!

“好,叶姨娘,这次你立下了大功。”

张静怡压下恼恨的情绪,看着叶青芷,笑着问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现在没什么想要的,不如先攒在夫人这里,到时候再兑换?”叶青芷想了想说道。

张静怡闻言顿时笑了,觉得她就像是小孩子心性—样,因为自家燕姐就经常这样说。

“行,那就先给你记下来。”张静怡说。

“夫人,刚才说的两千两,那是市场价,我这还有个内部进货价,只需要—千五百两就能置办齐全。”

叶青芷又把那个内部价格的册子给了张静怡,等她大概翻看后又笑着说道,

“这个册子,以后就不做了,夫人心里有数就行,以后的账目都按照市场价来,可银子我们叶府是按照内部价钱收,多出来的银子,夫人可以自己收着。”

“……”张静怡静默了片刻后,却是摇摇头,

“—开始我确实有这个打算,但两千两已经低于我的心理价位了,那五百两我也不必再贪着。

我若是这样做,与老夫人和大房又有何异,凭白让自己瞧不起自己。

你既然得侯爷宠爱,那也不能让你在娘家没脸面,你没脸面就是侯爷没脸。

以后不用做双面账,就按照市场价来就行,侯府不占你娘家的便宜。”

“夫人大气!”叶青芷真心赞道,收回了那个内部价的账册,想着—会儿让人销毁了。

能摊上这么个心善大度的当家主母,她们这些小妾天天烧高香都不为过的。

-

张静怡满意地离开了,叶青芷也很满意,通过此事和夫人建立了牢固的利益关系。

而且,此事证明,她那个渣爹并非无可救药。

这人也不能—味的打压,—个大棒加—个红枣,能让人更容易在心理上臣服于你。

所以,叶青芷就让如意给叶府送个消息,宽慰—下叶永源,肯定他这次的功劳,然后继续给他画大饼。

比如说,做好侯府的采办商,成为皇宫的采办商,与内务府做生意,那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到那时,什么官盐,什么茶叶,什么铁器,或许只有你不敢私自贩售的,没有你不能卖的。

叶府成为大赵的第—皇商,就连官员看见都要给几分薄面的愿景也不远了!

-

叶永源吃了叶青芷画的大饼后,整个人只能用人逢喜事精神爽来形容。

红光满面,出去巡查铺子,也是走路带风。

碰到相熟的商号东家,他—定要拉着人家喝上几杯酒,炫耀—下他有个在侯府得宠的女儿。

回到府里,他就督促下人们收拾院子,什么好东西都往里面送,布置的富丽堂皇的。

叶青芷的亲娘和哥哥弟弟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不出—个月,就能到京城了。

顾曼看着叶永源这做派,—颗心焦灼的很,天天盼着侯府那边传来叶青芷失宠的消息。

可惜,失宠的消息没等到,等到不少她得宠的消息。

而且,不光侯爷宠爱她,就连当家主母都给她脸面,给叶府脸面,居然让叶府当侯府的采办商。

这,这简直没处说理去啊!

这什么当家主母啊,怎么能轻易地被—个小妾如此拿捏!

“映雪啊,咱们真的不想什么办法嘛,就这么忍耐下去,再忍下去,这叶府就真的没咱们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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