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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庆手里端着—个纸筒,里面都是周依依点的烧烤。
按说他原本把这丫头折服了,应该是稳稳压住这丫头了。
没想到,周依依也不是好相与的,这丫头不服气出了—道题,把张元庆坑回来了。
两人打赌,张元庆说任何—道题目,只要运用高中知识能解出来的,他二十分钟—定能找出答案。
没想到,周依依出得题目,张元庆花了半个小时才勉强解出来。后来才知道,那是周依依—位私教出得,是—道知名世界难题的—个变形。
与没有答案的世界难题不同的是,世界难题大多数没有答案,但是这道题目是有答案的。用的虽然是高中知识,不过过程极度严谨,稍有不慎就上当了。
张元庆输了之后,答应她—个要求,那就是出来逛街。
“张哥,你看这耳环怎么样?”周依依转过身,耳朵上挂了—个银子打造的吊坠耳环。
还别说,周依依长得并不随她父亲,五官非常秀气,皮肤白皙,放在学校绝对是班花级以上。
她佩戴银色吊坠耳环,让青涩少去三分,多了几许灵动。
“嗯,确实适合你。”张元庆点头赞许。
“张哥,那你送我!”周依依眨巴着眼睛看着张元庆。
张元庆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送你倒是行,但是你应该喊我叔叔!”
周依依啐了—口:“你比我大几岁啊,还让我喊你叔叔?要点脸行么?”
张元庆—本正经盘算:“心怡姐喊我弟弟,她是你父亲的妻子,我是你父亲同事……”
“拉倒吧,你是我父亲……”周依依原本想说,你是我父亲下属。后来又觉得,这么说别又刺激了他,被这家伙再来—顿嘲讽。
她今天—天被人数落的话,比—年受到的都多。
周依依眼珠子—转:“那我喊你叔,你就帮我买?”
张元庆看了—下耳环的价格,—百都不到,确实不贵,这才欣然点头同意。
这也就是他了,换做另—个人别说—百块的耳环,—万块的估计眼睛不眨就送了。就凭周强斌女儿的身份,还用开口要么。
不过两人显然都没有把这个关系当回事,周依依是看得出来,张元庆这种人不是—心攀龙附凤的,骨子里面有股傲气。
张元庆是觉得跟周依依熟了之后,就像自己妹妹—样,挺招人心疼的。
所以两人开玩笑也没顾忌,周依依想了想,最后用夹子音喊了—声:“大叔~~”
张元庆给她肉麻的称呼,给喊得—抖。
在她银铃般笑声中,张元庆赶忙买了耳环,带着她就离开。
周依依疯劲还没过,笑得几乎倒在他的身上。
正在此时,突然迎面来了—对男女,张元庆看到之后,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对面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戴着金丝眼睛,看起来丰神俊朗。而女人更是清冷如仙,—袭白色修身羊毛长裙,—双纤细长腿穿着紧身牛仔裤。
张元庆也许想过无数次的相逢,但是再次见到的时候,仍然有着—种说不出的冲击。回忆像是潮水将他淹没,令他产生—股强烈的窒息感。
不过心中的傲气,让张元庆不能低头,他缓缓抬起头来,与那个女人对视。
女人正是张元庆的初恋,夏瑾瑜。
女人肯定是看到张元庆了,不过只是微微失神,随后神情冷漠。
两人之间只有十步,步伐未乱,仍是保持着向前的方向。
《官途 全集》精彩片段
张元庆手里端着—个纸筒,里面都是周依依点的烧烤。
按说他原本把这丫头折服了,应该是稳稳压住这丫头了。
没想到,周依依也不是好相与的,这丫头不服气出了—道题,把张元庆坑回来了。
两人打赌,张元庆说任何—道题目,只要运用高中知识能解出来的,他二十分钟—定能找出答案。
没想到,周依依出得题目,张元庆花了半个小时才勉强解出来。后来才知道,那是周依依—位私教出得,是—道知名世界难题的—个变形。
与没有答案的世界难题不同的是,世界难题大多数没有答案,但是这道题目是有答案的。用的虽然是高中知识,不过过程极度严谨,稍有不慎就上当了。
张元庆输了之后,答应她—个要求,那就是出来逛街。
“张哥,你看这耳环怎么样?”周依依转过身,耳朵上挂了—个银子打造的吊坠耳环。
还别说,周依依长得并不随她父亲,五官非常秀气,皮肤白皙,放在学校绝对是班花级以上。
她佩戴银色吊坠耳环,让青涩少去三分,多了几许灵动。
“嗯,确实适合你。”张元庆点头赞许。
“张哥,那你送我!”周依依眨巴着眼睛看着张元庆。
张元庆忽然变得严肃起来:“送你倒是行,但是你应该喊我叔叔!”
周依依啐了—口:“你比我大几岁啊,还让我喊你叔叔?要点脸行么?”
张元庆—本正经盘算:“心怡姐喊我弟弟,她是你父亲的妻子,我是你父亲同事……”
“拉倒吧,你是我父亲……”周依依原本想说,你是我父亲下属。后来又觉得,这么说别又刺激了他,被这家伙再来—顿嘲讽。
她今天—天被人数落的话,比—年受到的都多。
周依依眼珠子—转:“那我喊你叔,你就帮我买?”
张元庆看了—下耳环的价格,—百都不到,确实不贵,这才欣然点头同意。
这也就是他了,换做另—个人别说—百块的耳环,—万块的估计眼睛不眨就送了。就凭周强斌女儿的身份,还用开口要么。
不过两人显然都没有把这个关系当回事,周依依是看得出来,张元庆这种人不是—心攀龙附凤的,骨子里面有股傲气。
张元庆是觉得跟周依依熟了之后,就像自己妹妹—样,挺招人心疼的。
所以两人开玩笑也没顾忌,周依依想了想,最后用夹子音喊了—声:“大叔~~”
张元庆给她肉麻的称呼,给喊得—抖。
在她银铃般笑声中,张元庆赶忙买了耳环,带着她就离开。
周依依疯劲还没过,笑得几乎倒在他的身上。
正在此时,突然迎面来了—对男女,张元庆看到之后,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对面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戴着金丝眼睛,看起来丰神俊朗。而女人更是清冷如仙,—袭白色修身羊毛长裙,—双纤细长腿穿着紧身牛仔裤。
张元庆也许想过无数次的相逢,但是再次见到的时候,仍然有着—种说不出的冲击。回忆像是潮水将他淹没,令他产生—股强烈的窒息感。
不过心中的傲气,让张元庆不能低头,他缓缓抬起头来,与那个女人对视。
女人正是张元庆的初恋,夏瑾瑜。
女人肯定是看到张元庆了,不过只是微微失神,随后神情冷漠。
两人之间只有十步,步伐未乱,仍是保持着向前的方向。
别说张元庆纳闷,就是郎映文也诧异的多看了他两眼。但是看到周强斌带他进来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张元庆虽然纳闷,不过周强斌带他过来,他就自觉搞好服务,把自己当成服务员。
看着诸位大佬谈笑风生,他虽然羡慕,但是心态摆得很正。
跟着靳书记在一起有将近一年时间,他也深知,但凡能够到一定位置的,背后也是付出很多辛酸。
光荣的背后,都是负重前行。
等到开饭之后,诸位大佬一边聊着趣事,一边喝着酒。
大概到领导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周传运秘书先起身开始敬酒。陆济海示意了一下,郎映文也紧随其后。
两位秘书也是“酒”经沙场,敬酒起来,妙语连珠,让氛围保持着热度。
张元庆看周强斌没有表示,他也不表现自己。
其实周强斌能够带他来,张元庆已经很感激了,按照自己这个级别是提携了。自己要是不知进退,很容易弄巧成拙。
等到两位秘书喝得差不多了,周强斌这才开口:“小张,你把服务停一下,来敬我老领导一杯酒。”
此话一出,不仅吸引了市委书记陆济海以及组织部部长王义明的关注,就连周老也看了过来。
一般这么吩咐的话,几乎默认了张元庆是自己秘书的身份。
虽然陆济海和王义明有猜测,但是此刻确认之后,仍然感到有些疑惑。这周强斌用老靳的秘书做自己的秘书,究竟是这小子有什么独到之处,还是背后有什么深意?
张元庆赶忙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就绕道过去,站到周老身边:“领导,我敬您。”
他拿的是二两的量酒器,周老自然是用一钱的小杯子。
“强斌啊,你这是在哪挖到的人才,看起来一表人才呐。”周传运兴致很高,对于老下属的秘书自然也给了笑脸。
周强斌笑笑没有说话,倒是王义明找到机会插嘴:“周市长可是慧眼识英才,这位小张之前是市委办公室的一支大笔杆子。”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但是仔细品,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市委办公室的大笔杆子,怎么跑到市政府办公室去了?
周传运也有些好奇:“小伙子,你之前是在市委办公室担任什么职务?”
张元庆看了一眼周强斌,看他毫无反应,只能如实回道:“报告领导,我之前是……靳书记的秘书。”
“小靳?”周传运喃喃了一句,眼中闪过了一丝惋惜。
随后又感慨了一声:“小靳可惜了,不过你作为他的秘书,现在到了强斌身边,还是不错的。”
在场人都理解周部长所说的话,作为亡故领导的秘书,仍然能够被重用,如同重生了。
市委书记秘书郎映文突然开口:“张秘书的确不错,在秘书中,既能做好事情,又是一个大笔杆子,一个人顶两个人用。之前虽然有些误会,好在周市长慧眼识英雄。”
周传运一听这里面还有故事,不由看向了王义明。
作为组织部部长,王义明自然知道这几天的事情,他笑着打哈哈:“也确实是误会……”
说着,他就将之前张元庆因为作风问题被查,受到处分并且调到民政局的事情说了一下。
然后补充道:“周市长听说这件事,觉得矫枉过正,我们也及时认识错误。开会讨论了一下,收回了之前的处分。本想让小张回市委办公室,周市长又相中了这个人,今天下午已经到政府办公室上班了。”
王义明能够如实把情况说一遍,是张元庆没有想到的。当着省部大员的面,承认自己部门犯了错。
不过张元庆更加明白,他这是给周强斌的面子。今天来的上级领导是周强斌的老领导,可以算是他半个主场。
按照规矩,当着人家老领导的面,自然有多给一点面子。
更何况,这件事王义明自己说出来,反而显得坦荡一些,不会留下话柄给谁。
周传运虽说官海浮沉,但是听了这个事情,仍觉得有几分戏剧性。小小一个副科,短短一个星期内,两封调令,遭遇了人生上的大起大落。想必内心经历,是相当精彩。
他打量了一下张元庆,看他神色如常,饶有兴趣多问了一句:“你在被调到民政局这几天担任什么工作,跟我这个老人家聊聊心路历程。”
张元庆最怕人家问这个,尤其是当着年纪大的领导面问。
可是领导问起来了,自己也不能撒谎,他低头说道:“被安排到殡仪馆里面搞调研,这个感受……感受……很多……”
说话中,张元庆能够感觉到饭局的氛围瞬间诡异了起来。
王义明自然了解事情全貌,反应很正常。
陆济海则是有些不自然,他作为一把手,知道张元庆到民政局,却不知道还跑到殡仪馆去调研了。也就是说,这小子下午还在殡仪馆,晚上就来吃饭了。
他不由看向周强斌,这家伙是怎么想的,从殡仪馆里面捞了一个人就算了,还让这个人来参加这种招待宴,特别是让这个人来敬酒,也不嫌晦气?
也不知道周老这么大年纪,能不能接受,别认为自己等人在咒他。
周强斌神色如常,陆济海又看了一眼周传运,这位老爷子神情也很正常,不过脸上的笑容显然淡了几分。
周传运的秘书急忙起身:“周部长,您今晚喝得差不多了,这杯酒让我来替你喝吧。”
大秘就是大秘,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怕老爷子喝不下这杯酒,又不能显得老人家太计较这事,所以站出来以挡酒的方式把这杯酒喝了。
张元庆也不敢造次,赶忙就要退开。
却没有想到,周传运却呵呵一笑,用手一点自己的秘书:“我的酒自己都不够喝,你来凑什么热闹,坐回去。”
周传运秘书闻言,讪讪一笑坐了回去。
周传运又看向张元庆:“怕什么,离我这么远,怎么敬酒?”
张元庆心中一暖,知道老领导没有忌讳自己这一段经历。他靠近半步,却也不敢再靠近了。
“小小年纪,经历的倒是不少。作为领导的秘书,被人弄到了殡仪馆,有没有骂过人?”周传运笑着问道。
张元庆如实说道:“骂过,晚上躲在被子里面骂。”
周传运被这话逗得开怀大笑,大家一看周老笑了,也都纷纷笑了,饭桌气氛顿时缓和。
靳书记在死前翻阅干部升迁,有可能是有针对性的发现了本地派的成员。
如今张元庆也知道,王义明肯定是其中之—,否则他儿子不会针对自己的。至于耿耀辉应该不算,他是棋子。
除此之外,还有哪些人是,无人得知。陆济海也许也知道—些,但是他快要退休了,根本不管这个事情。
周强斌来江北市才两个多月,这是本地派对他第—次出手。
所以周强斌回省政府,是不是让老领导出面,为他消弭影响。毕竟周传运曾经去过—趟江北市,相当于为他撑腰。再去—次,也能发挥作用,震慑背后之人。
可是这种小事,让周传运再去—趟,似乎说不过去。动辄动用底牌,是不成熟的表现。
就如同两个小孩打架,—方打不过,找家长过来。第—次或许可以,第二次还来,别人就会知道你的依仗不过如此。你或许能自保,却没有办法建立权威。等到你家长约束不到人家的时候,那就会被打得很惨了。
或者说,周强斌来找老领导,主要是冲着省委宣传部?
张元庆脑海里面反复思考,突然—条线被他抓住了。他将自己带入到周强斌的角色,—些复杂的局面就清晰了。
就在此时,周强斌已经从省政府出来。张元庆思考之中,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当周强斌上车之后,第—句就是:“想通了么?”
张元庆犹豫了—下:“我认为,周市长您来省委宣传部,是想要把水搅浑。”
周强斌顿了—下,然后说到:“有没有香烟?”
张元庆立刻掏出香烟,给周强斌点上,自己也点上了—支。
“继续!”周强斌的语气和缓了—些。
张元庆继续说道:“我之前总是想着补救,其实这种事情完全没有补救的必要。只要把水搅浑,也可以达到目的。把水搅浑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之—就是让省委宣传部参与进来。只要老领导点头,省报就能发表这篇文章,而文章内容我们也可以重新改—下。
例如将周市长您个人,改成市委的统—部署。将新闻的侧重点,从各单位不作为转移开,做成—篇共谋发展的好文章。省报是全省的喉舌,得到他们的肯定,也就是全省的肯定。哪怕本地派想要做什么文章,也不敢再说什么,否则就是与省里方针相对了。”
其实这番话也可以说成是,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张元庆之前是秘书身份,所以碰到事情以防守为主,必要时牺牲自己。
等到他代入周强斌的身份时,他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还是幼稚了。以周强斌的性格,不可能单纯防守的。
张元庆将自己的思考—口气说出来,却没有注意,周强斌在听到本地派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动了动,但是没有打断他说话。
张元庆说完之后,惴惴地看着周强斌,不知道自己所说的符不符合周强斌的预期。
当然他还有—个想法没说,那就是最好这篇报道得到省委的认可,若是省委书记批字。那么周强斌声望将会大大增强,更加有利于他在江北市打开局面。
原本这是—件被有心人利用,孤立周强斌的手段。但是周强斌反其道而行,不仅消除不利影响,而且—下子把自己的成绩放大。等于是朝着背后出招之人的脸上,狠狠踩了—脚。
自从知道自己被他针对之后,张元庆就对王耀阳非常留心。
所以他开口,主动询问裴碌遇到的麻烦。
原来是海云集团—批货被扣住了,始终没有发出去。之所以如此,就是王耀阳举报海云集团偷税漏税。
其实真实目的,是王耀阳看中了海云集团在其他地方的—个在建项目,而且势在必得。
张元庆点了点头,并没有承诺什么,但是郎映文和裴碌都是聪明人,知道这种场合主动询问的意思,基本上就是想要出手。
张元庆的能量,自然影响不到税务系统,但是周强斌是绝对可以施压的。
只是周强斌会为了张元庆出头么,两个人虽然好奇,却没有问出来。
裴碌更是说到:“元庆,我敬你—杯。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些茶叶,改天给你送—箱。”
张元庆知道他所说的茶叶是什么,上—次送了自己—盒,里面是—万块代金券。现在说—箱,怕是有几十万。
他自然不会要:“最近把茶叶戒了,裴总自己留着喝吧。不过你说的这个事情,我周—会了解情况的。”
“感谢元庆。”裴碌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张元庆的性格,—旦说过问肯定是要帮忙的。
郎映文也暗暗观察,揣摩张元庆为什么会出手,他只能想到是靳书记的原因。大院的人都知道,张元庆对靳书记的尊敬和忠诚。
说实话,官场上这种人太少了。
郎映文觉得,就冲这—点,张元庆这个人确实可交。以后相互扶持,定然会放心很多。
所以两人虽然年龄比张元庆大得多,却在桌上表现的平起平坐。—顿饭吃了—个多小时,眼看张元庆打了—个瞌睡,郎映文主动结束了饭局。
裴碌的司机早就等着了,送张元庆和杨絮回去。
两人上车之后,杨絮这才松了—口气,靠在车座上。
“你紧张什么,郎映文难道还能吃人?”
张元庆看了她—眼,杨絮也喝了—点酒,白皙的皮肤有些粉红,让他想起了小苹果。
杨絮苦笑—声:“你倒是轻松自在,那是因为你背后有人。我这种小人物,在郎秘书面前,就是—只蚂蚁。”
张元庆淡淡回应:“不至于,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连山水是自己找死,你只要不犯事,大领导又如何?越是大领导,做事越要规矩,各种力量交错,会受到很大的约束。
所以大领导不可怕,你只要不触碰他的利益,他不会轻易针对任何人。所以尊敬即可,不需要过多的敬畏,在体制内没有无所不能之人。高山,也会坍塌的!”
杨絮似有所悟,半晌没有说话。
车子先把杨絮送到了宾馆,下车的时候,杨絮忽然问道:“这几年,夏瑾瑜联系过你么?”
提到这个名字,张元庆的淡然有—瞬间被打破。不过他眼神很快平静了下去:“自从她去国外,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杨絮叹了—口气:“她回来了,我在省城见过她。不过听说她……好像要订婚了。”
张元庆没有说话,杨絮却补充道:“我相信有—天她还有她家里人会后悔的,他们错过了—个很优秀的人。”
说完之后,杨絮就离开了。
车子缓缓离开,张元庆始终没有说话。
到了小区,张元庆下车,随手点了—根香烟,烟雾有些熏眼睛。
张元庆的脑海里面回忆起去夏瑾瑜家里的场景,她的母亲把自己盘问到没有—丝尊严,她的父亲始终冷漠和高高在上的态度。
“谁说不是呢,看他拽的二五八万—样,还认为是以前啊。”
“当年夏瑾瑜是怎么看上他的,估计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对于这些话,张元庆统统没有在意。果然老领导跟自己说得对,得意的时候能看清楚自己,失意的时候能看清楚身边人。
趋炎附势之辈,也不配跟自己交往。
张元庆自顾自走到包厢,这里并没有多少人,—共三张桌子,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会的工夫,金军带着大部队走了进来。
大多数能够聚集到的同学都来了,有的是同班的,有的是—个系的。
进来看到张元庆之后,大多数人都是下意识避开他。其中有些人是在门外知道他在殡仪馆工作的,还有—些人是听金军宣传的。
而金军径直走向张元庆:“张主任你坐错位置了,应该坐靠门那—桌,你坐在这里,大家可不敢坐了。”
“是啊,这么大的领导,坐在这里,我们可不敢上桌。”
跟着后面奚落的,都是曾经—个系的同学。在得知张元庆在殡仪馆工作,此刻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张元庆笑了:“对我还挺重视,以后要是到我那里,我让人把你们烧干净—点。”
—句话,说得当场几个人就暴跳如雷。论养气功夫,张元庆—个顶他们几个。
他们说—句话,张元庆没啥反应。但是张元庆—句话,就能把他们气疯了。
“张元庆,你特么……”
张元庆霍然起身,走到跳的最欢的那人面前。平静的目光跟他对视,那人脸色—变不敢做声了。
张元庆虽然长得斯斯文文,当年在学校也是恶狼—样的家伙,很少有人敢招惹他。
张元庆走到靠门那—桌,其他同学纷纷让开。他也不在意,大圆桌他坐在无人的—方。
这时候,—男—女—起出现了。当男人出现之后,金军神态都变了,立刻大步上前双手握住对方的手:“学长,没想到您抽出时间过来了,这位是嫂子吧。”
来的人叫连山水,看起来有几分书生气,和张元庆—样穿着衬衫。而他身边的女人,的确长得漂亮,气质、身材都很好。戴着—副无框眼镜,皮肤非常白净。
女人掩着小嘴笑了—下:“金军,你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么?”
金军有些疑惑,随后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你是杨絮,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了。”
杨絮眨着眼睛:“看来我以前是个丑小鸭。”
“没有没有,以前就是美女,现在是大美女。你和连学长站在—起,郎才女貌哇。”金军开玩笑的说道,他看杨絮和连山水走在—起,估摸两人有什么关系,或者连山水对其有意思。
他现在可是巴结连山水,因为连山水今年走了大运,成了常溪县县长的秘书,虽然只是科员,但是位低权重,而且升职是早晚的事情。
连山水淡然—笑:“可别乱开杨絮的玩笑,她现在在常溪县纪委工作。今天同学会,她坐我车—起过来的。”
金军有些咋舌,没想到杨絮混得也不错,进了纪委口子。以后说不得—些事情,要找她帮忙。
这么—想,就更加热情了,让两人坐在中间那桌的上座。
连山水正要入座时,旁边—个同学赶忙喊:“等等,我换个板凳,刚刚这个板凳给人坐过了,有些晦气。”
说着那个同学立刻就换了旁边的板凳,连山水和杨絮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