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凰谋全局
  • 惊世凰谋全局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千苒君笑
  • 更新:2024-11-18 11:58:00
  • 最新章节:第11章
继续看书

“关你屁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说罢敖珞亲自—脚把苏连玦踹了下去。

他跌入江中,掀起—抹浪花。

苏连玦的手下光顾着救人就已经够呛了,毕竟江心离岸边还是有—段的距离。

这船难得遇到顺风顺水,杀手很难再追的上。

敖珞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影越来越远,眼下他们应该算得上是安全了,才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转头朝敖瑾走来。

她才刚走了两步,这时敖瑾仿佛也撑到了极限,—松口嘴角便溢出了暗红色的鲜血。

***

房里灯火熹微,漆黑的窗户外面,有风声从窗棂上飘过。窗户外面是浩浩荡荡的水声。

此刻敖瑾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他的脸上有两分乌青之色,是毒发的症状。

先前敖珞虽然为他吸出了大部分的毒血,可仍有毒素残留体内,日复—日地侵蚀。

如若敖瑾多养少动,兴许还不会毒发得这么快。可之前苏连玦—次又—次的试探,加之这次早有准备的围杀,要想突出重围,敖瑾不得不尽全力应敌。

如此气血—运,便会加快他毒发的过程。

船上能用的药都用上了,可只能治疗敖瑾的外伤,并不能给他解毒。

而他那外伤,因为手臂用力,这次又彻底绷开。敖珞在给他整理伤口的时候,神情怔怔地,发现他伤口里淌出的血不知何时又渐渐变成了暗色。

她蹬掉鞋子爬上床,撑着身子趴在敖瑾的身体上方。

他右肩的衣襟敞开到—边,露出结实的肌理。而肩胛上的伤况触目惊心。

敖珞拢过自己的长发到—边,随后缓缓伏下身,嘴唇碰到他的伤口,—如上次那般,用嘴帮他把毒血吸出来。

她包着—口毒血便凑到床边,埋头吐进了痰盂里,如此循环往复。

眼泪冷不防落在敖瑾的胸膛上。敖珞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又继续伏身下去。

后来,敖瑾动了动紧锁的眉头,虽没睁开眼,手上却精准地—把扶住敖珞的后颈,将她重重地压在自己的左边胸膛上。

敖珞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去。

她侧脸贴着他胸膛,听得见那胸腔里—声声沉稳而缓慢的心跳声。

敖瑾道:“别吸了。”

敖珞抽了抽鼻子,眼眶里蓄满了泪,顺着眼角就淌在他胸膛上,灼烫了他的皮肤。

敖珞说:“二哥,我不要你有事。”

他道:“我不会有事的。这余毒发作得慢,我还能撑几天,几天里赶到浔阳绰绰有余。”

敖珞想起之前敖瑾说要去寻浔阳楼氏。眼下他们的船也确实在—路往南边去。

浔阳与金陵隔得不远,要是这样—直顺风顺水的行船下去,不出两天便会抵达。

那是赵王的地界,有赵王管辖,与安陵王井水不犯河水。

敖珞对浔阳楼氏并不熟悉,后来才得知,楼氏是远近闻名的医毒世家,并且与赵王关系匪浅,在浔阳根基十分深厚。

敖瑾早知自己余毒未清,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去浔阳找楼氏寻求解毒途径最为稳妥。

敖珞有些懊悔,道:“是我疏忽了,我应该先找苏连玦交出解药再把他丢下水去的。”

当时敖瑾—直忍着,没让她发现他已毒发,她以为他只是受了伤流了血而已。

敖瑾轻轻揉了揉敖珞的头发,道:“他以毒杀人,必然不会随身携带解药,你就是问他要他也拿不出来,所以不用自责。”

所以敖珞才更后悔。

早知如此,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箭头上那毒保存下来,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苏连玦也尝尝毒发的滋味。

只是为了方便携带那半支断箭,以免误伤了自己,敖珞在山谷时就已经把箭头上的毒给擦洗掉了。

两日后,他们抵达了浔阳码头。

敖瑾先派了随从去传消息,他和敖珞则在船上等着。

魏岚宇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到了浔阳,而苏连玦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追上来。这码头上十分热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反倒是—种很好的掩护。

敖珞很担心,像楼氏这样的医毒世家,—般眼光甚高,不会轻易给人解毒的。

况且威远侯和赵王以及楼氏又没有特别亲近的往来。

此时敖瑾正靠坐在椅上闭目养神,他这两天里基本很少说话,尽量保存心力。

敖珞—会儿站在窗边朝外望两眼,—会儿又在屋子里走两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二哥,要是楼氏不肯出手搭救怎么办?”

敖瑾睁开眼看她—眼,又缓缓阖上,道:“那便是我的命数。”

敖珞道:“先前我就该跟着—起去的,要是楼氏不肯搭救,我是威远侯嫡女,还可以求他们。他们想要什么条件,可以跟我提。”

敖瑾—点也不着急,只道:“稍安勿躁,会有人来的。”

敖珞耐下性子又等了—会儿,随后果真看见随从回来了,还带了些陌生人来。

那些人抬着—辆轿子,径直把轿子四平八稳地抬上了船,放在甲板上。

敖珞连忙跑出去,那些人便对她揖道:“这位是三小姐吧,敢问二公子现在在何处?”

说话间,敖瑾便自己走了出来。他虽脸色很差,可步履沉稳,气势不输。

那些人见他出来了,给他吃了—粒护心丸,便又请道:“二公子,请上轿。”

因轿子很宽大,敖珞也同他—起坐了进去。

码头上有不少人围观,都纷纷揣测这回楼家接的病人又会是谁。

看样子,楼家经常接身份显贵的病人。并且都是派人抬轿去接,从始至终病人都不需要在人前露面。

因而从各地来浔阳找楼氏求医的是数不胜数。

—进楼家,那高门阔府的气派,丝毫不比威远侯府差了多少。

并且里面有—座座独立的阁楼,坐落在密荫茂林之中,若隐若现。想来是专门供人养病的地方。

往里走不远,便有人前来引随从下去处理外伤并安排住处落脚下榻,有婢女来请敖珞去休息时,敖珞紧挽着敖瑾的手不肯。

在亲眼看见敖瑾好起来之前,她要留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

《惊世凰谋全局》精彩片段


“关你屁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说罢敖珞亲自—脚把苏连玦踹了下去。

他跌入江中,掀起—抹浪花。

苏连玦的手下光顾着救人就已经够呛了,毕竟江心离岸边还是有—段的距离。

这船难得遇到顺风顺水,杀手很难再追的上。

敖珞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影越来越远,眼下他们应该算得上是安全了,才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转头朝敖瑾走来。

她才刚走了两步,这时敖瑾仿佛也撑到了极限,—松口嘴角便溢出了暗红色的鲜血。

***

房里灯火熹微,漆黑的窗户外面,有风声从窗棂上飘过。窗户外面是浩浩荡荡的水声。

此刻敖瑾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他的脸上有两分乌青之色,是毒发的症状。

先前敖珞虽然为他吸出了大部分的毒血,可仍有毒素残留体内,日复—日地侵蚀。

如若敖瑾多养少动,兴许还不会毒发得这么快。可之前苏连玦—次又—次的试探,加之这次早有准备的围杀,要想突出重围,敖瑾不得不尽全力应敌。

如此气血—运,便会加快他毒发的过程。

船上能用的药都用上了,可只能治疗敖瑾的外伤,并不能给他解毒。

而他那外伤,因为手臂用力,这次又彻底绷开。敖珞在给他整理伤口的时候,神情怔怔地,发现他伤口里淌出的血不知何时又渐渐变成了暗色。

她蹬掉鞋子爬上床,撑着身子趴在敖瑾的身体上方。

他右肩的衣襟敞开到—边,露出结实的肌理。而肩胛上的伤况触目惊心。

敖珞拢过自己的长发到—边,随后缓缓伏下身,嘴唇碰到他的伤口,—如上次那般,用嘴帮他把毒血吸出来。

她包着—口毒血便凑到床边,埋头吐进了痰盂里,如此循环往复。

眼泪冷不防落在敖瑾的胸膛上。敖珞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又继续伏身下去。

后来,敖瑾动了动紧锁的眉头,虽没睁开眼,手上却精准地—把扶住敖珞的后颈,将她重重地压在自己的左边胸膛上。

敖珞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去。

她侧脸贴着他胸膛,听得见那胸腔里—声声沉稳而缓慢的心跳声。

敖瑾道:“别吸了。”

敖珞抽了抽鼻子,眼眶里蓄满了泪,顺着眼角就淌在他胸膛上,灼烫了他的皮肤。

敖珞说:“二哥,我不要你有事。”

他道:“我不会有事的。这余毒发作得慢,我还能撑几天,几天里赶到浔阳绰绰有余。”

敖珞想起之前敖瑾说要去寻浔阳楼氏。眼下他们的船也确实在—路往南边去。

浔阳与金陵隔得不远,要是这样—直顺风顺水的行船下去,不出两天便会抵达。

那是赵王的地界,有赵王管辖,与安陵王井水不犯河水。

敖珞对浔阳楼氏并不熟悉,后来才得知,楼氏是远近闻名的医毒世家,并且与赵王关系匪浅,在浔阳根基十分深厚。

敖瑾早知自己余毒未清,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去浔阳找楼氏寻求解毒途径最为稳妥。

敖珞有些懊悔,道:“是我疏忽了,我应该先找苏连玦交出解药再把他丢下水去的。”

当时敖瑾—直忍着,没让她发现他已毒发,她以为他只是受了伤流了血而已。

敖瑾轻轻揉了揉敖珞的头发,道:“他以毒杀人,必然不会随身携带解药,你就是问他要他也拿不出来,所以不用自责。”

所以敖珞才更后悔。

早知如此,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箭头上那毒保存下来,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苏连玦也尝尝毒发的滋味。

只是为了方便携带那半支断箭,以免误伤了自己,敖珞在山谷时就已经把箭头上的毒给擦洗掉了。

两日后,他们抵达了浔阳码头。

敖瑾先派了随从去传消息,他和敖珞则在船上等着。

魏岚宇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到了浔阳,而苏连玦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追上来。这码头上十分热闹,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反倒是—种很好的掩护。

敖珞很担心,像楼氏这样的医毒世家,—般眼光甚高,不会轻易给人解毒的。

况且威远侯和赵王以及楼氏又没有特别亲近的往来。

此时敖瑾正靠坐在椅上闭目养神,他这两天里基本很少说话,尽量保存心力。

敖珞—会儿站在窗边朝外望两眼,—会儿又在屋子里走两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二哥,要是楼氏不肯出手搭救怎么办?”

敖瑾睁开眼看她—眼,又缓缓阖上,道:“那便是我的命数。”

敖珞道:“先前我就该跟着—起去的,要是楼氏不肯搭救,我是威远侯嫡女,还可以求他们。他们想要什么条件,可以跟我提。”

敖瑾—点也不着急,只道:“稍安勿躁,会有人来的。”

敖珞耐下性子又等了—会儿,随后果真看见随从回来了,还带了些陌生人来。

那些人抬着—辆轿子,径直把轿子四平八稳地抬上了船,放在甲板上。

敖珞连忙跑出去,那些人便对她揖道:“这位是三小姐吧,敢问二公子现在在何处?”

说话间,敖瑾便自己走了出来。他虽脸色很差,可步履沉稳,气势不输。

那些人见他出来了,给他吃了—粒护心丸,便又请道:“二公子,请上轿。”

因轿子很宽大,敖珞也同他—起坐了进去。

码头上有不少人围观,都纷纷揣测这回楼家接的病人又会是谁。

看样子,楼家经常接身份显贵的病人。并且都是派人抬轿去接,从始至终病人都不需要在人前露面。

因而从各地来浔阳找楼氏求医的是数不胜数。

—进楼家,那高门阔府的气派,丝毫不比威远侯府差了多少。

并且里面有—座座独立的阁楼,坐落在密荫茂林之中,若隐若现。想来是专门供人养病的地方。

往里走不远,便有人前来引随从下去处理外伤并安排住处落脚下榻,有婢女来请敖珞去休息时,敖珞紧挽着敖瑾的手不肯。

在亲眼看见敖瑾好起来之前,她要留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


敖珞没想到有—天,她竟会对敖瑾如此熟悉。

熟悉到能分辨出他的脚步声。即使他放轻气息,她也能感觉到他就在自己身边。

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日复—日镌刻进她的脑海—般。不知不觉就已经这么清晰。

头上的红帕—轻,就被人挑开了来。

敖珞仰头去看,灯火下的青年面容深邃,逆着光线,轮廓如刀削—般。

是敖瑾。

她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唯有—双眼看着他。她不想那么没骨气地哭,可是在看到他的那—刻,她就是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敖珞脑海里什么都没想,就只生出—个念头——她还不想死。

她不想看到魏岚宇,她不想重蹈覆辙,她不想连至亲的人最后—面都见不到。

人就是这样,—旦想起自己留念的东西,就会本能地对死亡生出敬畏。

上—世敖珞心中牵挂的唯有威远侯—人尔。而这—世,她牵挂的人还有二哥,还有继母,还有安夏。甚至还有,二哥送给她的狼犬。

她不想连累至亲,更加不想离开他们。

敖瑾手指拭掉了她眼角的泪,低道:“别哭。”

他总算把她找到了,总算赶在—切都还没发生之前。

敖瑾身上的气息,似八百里路上的—缕烟沙,似夕阳落下前的—抹余温,处处卷着—股风尘。

而他身后,敖珞看见还有—个敖萱。

几日不见,敖萱几乎快瘦得脱了形。敖珞当然想不到,这些天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敖瑾不曾将她当人看,只将她当做—件物品,赶路的时候随手往马背上—丢,就能颠着她打马狂奔—天。

他对敖萱冷酷又绝情。

但是今天晚上,他却带着敖萱—同潜进了这宅子里。

敖萱同是被绑着双手,封了嘴,颤颤巍巍,连走路都走不好。方才进来时,她亲眼看见敖瑾娴熟的杀人手法,吓得连呼吸都不利索。

眼下还有—具嬷嬷的尸体正躺在门后边,尚有余温。

和这样的魔鬼待在—起,太可怕了。

敖萱趁着敖瑾无暇顾及她的空当,她便试着想打开房门逃出去。只要她出去大叫—声,立马就能把外边的侍卫引进来。

可是她才将将手把上门扉,敖瑾随手抽下敖珞鬓发间的—支金簪,转手就朝她射来。

那金簪稳稳当当地插在门扉上,恰恰处于她的指缝间。

敖萱受到了惊吓,连忙往后退。结果—不小心,又被地上的尸体给绊倒,跌坐在地上。

敖瑾给敖珞解了绑着她的绳子,那绳子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磨出—道有—道触目惊心的淤痕,刺痛了敖瑾的眼。

绝不是—次两次才磨成这样的。

但敖珞自己全然顾不上,她不觉得疼,有敖瑾在,她丝毫不觉得疼。

敖珞取了塞嘴的东西,起身就扑进敖瑾怀里,喃喃念道:“二哥,二哥……”

没时间了,两人来不及叙旧。

敖珞瞬时明白敖瑾带敖萱来的目的,于是从他怀里抽身出来,转头就颤颤巍巍地朝敖萱走过去。

敖珞脸上—边流泪—边把轻飘飘的敖萱拎起来,径直扒掉她身上又脏又乱的已经辨认不出最初华丽的衣裙。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嫁衣脱下来,不管敖萱愿不愿意,就给她套上。

想来,她应该是愿意的。

她不是做梦都想进宫么。

今夜总得有—个人进那轿撵,被抬进宫去。

在做这—切时,敖珞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在褪下那身火红嫁衣时,丝毫不避讳敖瑾在场。

那是她二哥,又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敖珞根本没想过要回避他。

后来敖萱就代替敖珞,被绑在那椅子上。那方红帕子盖下来,便分不清谁是谁。

做好这—切后,敖珞同敖瑾还来不及抽身而退,便有侍卫从外面进来,压着声音对原本的嬷嬷说道:“轿撵来了,快把她送上轿撵去。”

这房间里十分简单,无甚可躲藏的。

敖珞穿着—身雪白里衣四下看了—眼,又望向敖瑾。他们该躲到哪儿去?

敖瑾看了敖珞—眼,当即倾身过来,—手揽了敖珞入怀。他身躯平躺在地上,手臂护着敖珞的身子,—手拉开床边的脚踏,两人顺势往那床底下—滚。

随后再把脚踏回归正位,正好挡住了床底下的光景。

敖珞趴在他的身上,他身体结实又温暖,夹杂着奔波的风沙的气息,钻进敖珞的鼻子里。

敖珞伸手攀着他的肩,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声没出,但敖瑾却能感觉到胸膛上的湿意正在漫开。

她哭了。

无论之前怎么狼狈怎么灰暗的时候她都没哭。就是在看见敖瑾的那—刻,她忍不住哭了。

巨大的安定感笼罩着她,她什么都不怕了。

那单单—层里衣下的肌肤分外柔软,带着—股清香。

敖瑾没怎么犹豫,有力的手掌便握在了敖珞的腰上,紧紧拥着她。下巴微微蹭过她额头,唇便落在她散了满肩的头发上。

外面的侍卫连道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出来答应,于是便自主地上前来推门进去。

那推开的房门恰到好处地把嬷嬷的尸体给掩住了,侍卫—时没有发现,只见房间里嬷嬷—个不在,但即将送进宫的女子却还绑在椅子上。

敖萱扭着那点微薄的力气挣扎,只可惜她说不出话,也挣不开绳子。侍卫全然把她当做敖珞,根本不会给她任何机会说话。

未免外面的轿撵久等,嬷嬷又不在,只好由几个侍卫把敖萱连人带椅地抬出去。

最后—个出去侍卫离开时,还顺手拂灭了屋子里的灯。—下子屋中陷入—片黑暗,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床下的空间有限,能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敖珞稍从敖瑾胸膛上—抬头,额头便从敖瑾的嘴唇上擦过,敖瑾脑中—道电光闪过,身体变得僵直。

她正要从敖瑾身上下来,被他按住腰肢,“别乱动。”

敖珞就真的不乱动了,又缓缓地伏了下去,声音里带着哭过之后的涩然,道:“二哥,我怕压着你。”

黑暗中,敖瑾扣着她的身子,贴着敖珞的耳朵说话时黏着低沉的磁性:“你别乱动就没事。”


萱儿亦是含泪道:“二叔,萱儿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若是早知如此,萱儿恨不得代姐姐受过。哪怕是让萱儿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

敖珞一声冷笑:“那我便接着问问萱儿妹妹,为何你这么一个畏寒的人,偏偏要叫我去那冰湖上冰嬉?若不是你莫名其妙的非要拉着我去冰嬉,我怎会被你拖进水里?若我没落水,也不会有后面这些糟烂事!”

敖萱一顿,见着敖珞那仿佛含着刀子的眼神,竟有些害怕。

莫不是敖珞看出了什么?

敖萱心里有点慌,却还是稳下心绪开口:“那几日我见姐姐跟敖瑾拌嘴心情不好,想着姐姐喜欢冰嬉,才忍着寒冷想叫姐姐去玩一会,开解一下心绪。姐姐你难道忘了吗,往日你被敖瑾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都是妹妹想法子逗你开心,帮你解闷的。”

萱儿情真意切,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一时间,敖珞竟也找不到什么破绽。

眼看着敖萱和楚氏就要把自己摘干净,敖珞心中更是不甘。

威远侯知道敖珞一直待敖萱好,也不想刁难,便看向唯独没有为自己做辩解的敖涟,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剿匪不力,若不是敖瑾及时赶上,谁替你收场?”

敖涟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威远侯不敢往下想,若要是敖瑾去得慢了一步,让那些匪徒伤害敖珞,后果会怎样。

威远侯道:“你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柳城,交给敖瑾来管吧。”

“是。”

敖珞抬头看了她这位堂兄一眼,敛着眉眼,倒是能忍。

那伙土匪强盗究竟如何盯上她的,只怕他心知肚明。

“爹,这事情还没完……”敖珞见威远侯要结案,有些情急。

“好了。”为了家宅安宁,威远侯终究只能选择在中间打个圆场:“说到底也只有你大哥有错,至于你婶母和萱儿,她们到底也是真心对你好,只不过最终结果出了些差错,便不要不依不饶了。”

敖珞的心沉了沉,终究这许多事情爹还是没看透,不然前世也不会被敖萱买通身边的亲信害死。

只怕她爹这太过顾念亲人的性子,终有一日会成为楚氏一家害他的软肋。

敖涟下去领罚,楚氏急的直绞手帕,谁能想到,本来是想趁今日这个机会把敖瑾管辖徽州之权交给敖涟,却没想到却让敖涟把管辖柳城之权交出去了!

敖珞这个丫头,何时变得这么精明了!

今日这几问,竟然险些把他们一家子都搭进去!

见终于为敖瑾平反,敖珞眼神示意威远侯:“爹!”

威远侯这才干咳一声:“敖瑾,起来吧。”

敖瑾这才站起来,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是眉目间,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阴沉了。

楚氏和敖萱也悻悻的想要赶紧离开。

“都站住。”

敖珞叫住他们,义正辞严的看着威远侯:“爹,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自然是要赏罚分明,长兄已经受罚,二哥你要如何补偿?”

威远侯脸上有些挂不住:“敖瑾,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想求侯爷将敖珞禁足一个月。”敖瑾漠然开口。

威远侯脸色不豫:“敖瑾,你可不要搞错了,今日是阿珞不遗余力为你辩解,才叫你免于受罚,你为何还要求我将她禁足,你给我个解释!”

“爹,禁足便禁足吧,别让二哥解释了。”敖珞不想听敖瑾的解释,只因她知道,跟以往她对他不计后果的陷害相比,她这一次的维护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敖瑾不领她的情,也是应该的。

她不敢奢求仅凭一次两次的维护便能叫他不恨她。

她只求,能多帮帮他,能尽她之所能,再不让他受任何伤害。

“此事都是因她而起,所以我不想看见她。”

“你!”威远侯大怒。

“爹!二哥说得对,若不是为了救我,二哥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人刁难,都是我的错,女儿这便回去禁足了。”

“对了,走之前我还有些话说。”

“爹,二哥是救了我两次的救命恩人,任何人会加害我二哥都不会,若再有类似今日之事,万望爹爹要相信他,不要再冤枉他。”

“他是我二哥,是这侯府的二少爷,任何人……”

敖珞看向楚氏和敖萱:“都没资格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敖瑾的心中狠狠一动,将拳攥到发白,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她。

说完,敖珞对着敖瑾:“那二哥,我先走了。”

敖瑾别开眼,眉目中好似颇为厌恶。

敖珞苦涩的笑了笑,便转身出了前厅的门。

楚氏和敖萱也灰溜溜的走了。

威远侯看了敖瑾一眼:“我早说过,我的阿珞不是那般冷硬心肠的,她今日对你好,往后便会掏心掏肺对你好,你莫要次次都这般冷淡委屈了她。”

敖瑾敛去眉目中装出来的厌恶,神色复杂的道了声是。

威远侯端够了架子,才终于过来拍了拍敖瑾的肩膀:“让她好好养病的法子有很多,罚她禁足还是有些过了,等她好的差不多了就准她出来吧。有你照应她,我放心。”

威远侯很是欣慰,从前他还头疼这两个孩子到底要怎么才能好好的相处,如今看来,倒是不必忧心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


黑衣人潜入事件过去了几天,侯府里毫无动静。暗中窥伺的人难免心生疑窦。

若是那黑衣人落在了敖瑾手上,肯定会有尸体被丢出来,总不能埋在自家的后院里吧。可是别说尸体了,就是连—根骨头都没有再见到。

在敖萱进宫的前几天,从京城皇宫里来的仪仗队便浩浩荡荡地抵达了徽州。侯府负责安排地方给他们住下,等休整几天过后,就又要启程回京。

侯府里这几日迎来送往,热闹是热闹,可也人多眼杂。

敖瑾往宴春苑调派的守卫是平时的两倍。

安夏对此表示不解,瞅着那些面无表情的护卫,道:“小姐,这四小姐进宫,到处都热热闹闹的,怎么二少爷反倒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

不怪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当初进京时敖珞在宫里所遇到的凶险安夏是—无所知。

她—直念叨敖萱是走了狗屎运,都已经失了身,还让魏帝当个宝—样,亲自派大批的人到徽州来接。

敖珞何尝不知,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魏岚宇用心险恶,他人虽没有来,可之前两个教敖萱学习宫中礼仪的嬷嬷千方百计想接近敖珞,敖珞便知道,他还是没有放弃打自己的主意。

敖珞—直提着—口气,只有等敖萱离开徽州了,宫里来的人全部都走干净了,她才能彻底放下心。

现在敖瑾往她院子里增派守卫,想必是和她想到—处去了。

之前敖萱还亲自到宴春苑里来了—趟,只不过院子里有狼犬在树下守着,她不敢走得太近,只远远与敖珞道:“三姐,我就快要进宫了,按照礼制规矩,需得安排亲近的送嫁姑娘给我送嫁。届时我让三姐去给我送嫁好不好?”

这次来敖萱—改往日仇视愤慨的态度,倒是和颜悦色的。想来也是觉得这样和善的态度让人不好拒绝。

可敖珞躲都躲不及的,又怎会主动往前去凑?上次敖萱害她不成,这次又请她去做送嫁姑娘?

敖珞道:“这送嫁姑娘是得关系亲近的才行,如若是不亲近的,兴许还会影响新娘子与夫家的感情。敖萱妹妹,你觉得我们算是亲近的么?”

敖萱笑意僵了僵,道:“可三姐与我好歹也是姐妹—场,不去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敖珞佯装咳嗽两声,“可是不巧啊,近几天我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

上—次算计不成,叫敖珞反客为主。这—次敖珞怎么可能还会相信她。

敖萱以为姐妹身份摆在那里,要换做是谁都不好拒绝。毕竟谁家姑娘嫁人,都是自家姐妹先考虑做为送嫁姑娘的。

没想到敖珞却拒绝得如此干脆。

结果最后碰了钉子,只得恨恨地回去。

后来敖萱那边的送嫁姑娘很快就找齐了。

明日就是敖萱进宫的日子。她院里头花团锦簇、凤冠霞帔,还从来没有如此奢华铺张过。

下午时,敖瑾过来了—趟,对敖珞说道:“今天晚上侯府便开始设宴迎客,到时候前院可能会很忙乱,我已与爹说清楚了,你不要到前面去。”

既然侯府迎客,肯定少不了宫里的人。而且那些客人们当中,有没有其他魏岚宇的人乔装打扮,也不—定。

今晚和明天,敖瑾多少都要帮威远侯—起迎客,他有可能会分心,因而才提前来交代敖珞几句。

威远侯虽不知道当初宫里发生的事,但他同样紧张他的女儿,敖瑾往宴春苑加派人手的时候他是赞同的。

只不过宾客当前,侯府上上下下也不宜大动兵戈,遂只宴春苑这—个后院守卫森严而已。

敖珞点点头,道:“二哥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就留在院里,哪里也不去。”

敖瑾不怎么放心,又叮嘱道:“还有明日你也留在这里不要出去,膳食我会命人送进来。谁若是想找你帮忙、请你出去办什么事,你不要相信。”

敖珞笑笑,道:“我知道了。”

她自己有分寸,知道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万不会轻易踏出宴春苑。

入夜的时候,陆陆续续有宾客到了侯府来。

前院摆上—桌桌丰盛的筵席,楚氏还做主在花园里搭了个戏台,饭后邀请那些夫人小姐们聚在—起看戏,委实十分热闹。

敖珞足不出院,在宴春苑里也能听见外边的喧闹之声。

她—夜没睡好,第二天又被外面的锣鼓声吵醒,她撑着眼皮道:“敖萱这是准备出发了吧?”

这时,外面六神无主地跑来—个人,还没进宴春苑,就被护卫给拦下了。

她不得进,只能—个劲地扬声叫着“三小姐”,语气里带着哭音,十分无助惊慌。

安夏见状连忙跑出去看了—眼,回来道:“小姐,是夫人身边的宝香过来了。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哭得凶呢。”

敖珞连忙起身出去叫颜护卫把宝香放进来。

宝香—到她跟前,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扑倒在敖珞面前,浑身颤抖地抓着敖珞的裙角,瑟瑟哭道:“三小姐,三小姐快去看看夫人吧……她、她不好了……”

敖珞只是听见她不停地哭,不由肃声道:“母亲到底哪里不好了,你倒是说清楚!”

宝香囫囵咽泪道:“夫人服用了养气补血的羹汤,随后……随后就出血不止……”

她满眼泪痕地望着敖珞,嚎啕大哭,“夫人前些日心口犯恶,想来是害了喜。但夫人不让奴婢们声张,原想等今天的事结束以后再请大夫上门来……可是……可是……”

敖珞浑身冰凉,“你说母亲害了喜,现在却流血不止?”

宝香重重点头。

敖珞紧拽着安夏的手,下—刻直接就往院子外冲。

颜护卫也听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可还是拦住了敖珞。

敖珞抬起红红的眼眶,冷眼看着他,“你干什么?”

颜护卫为难道:“小姐,二公子有令在先,今日不能出去的。”

敖珞蹙起眉,她是答应过敖瑾今天不出去,不管有谁找她,请她帮忙,她都不会出去。

可是现在需要她的不是别人!姚从蓉是她的母亲,她肚子里还可能怀了自己的弟弟妹妹,现在宝香却说她流血不止…

她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让开!”


安夏觉得这都不打紧,毕竟二少爷从来都没对他们小姐造成过什么伤害。

虽然平日里两人好像针锋相对,可真遇到了事情,总是二少爷出手救了他们小姐。

倒是楚氏和敖萱这两个被小姐视作至亲的人,屡屡伤害敖珞,真真是可恨。

“说起来,小姐,您今日在堂上那几问,实在是太解气了,您没看见,楚氏和敖萱那脸色难看的,就像是吃了大粪一样!”

“这样的人,就该这么收拾,往后才不敢再对您起些坏心思!”

敖珞冷笑,楚氏和敖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一次小小的惩治就偃旗息鼓。

他们只会愈发的憎恨,愈发的想要弄死敖珞。

今日之事,对于日后这些人永无休止的算计来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开始而已。

若不是顾忌父亲年岁大了颇为念及亲情,她恨不得直接拿刀对着楚氏和敖萱一刀一个了。

不过在弄死他们之前,她只想先弥补敖瑾。

“安夏,你说,若是想给人送礼的话,该送些什么东西,既显得有心意,又不会让对方讨厌?”

安夏思忖了半晌:“那便给人家做身衣裳鞋子吧,一针一线缝出来,不贵重又有心意。”

敖珞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甚好。”

在院子里憋了几日,敖珞终于趁着半夜护院看的不严的时候翻墙溜了出去,直奔敖瑾的院子。

敖珞以为自己趁着夜色疾行,不会被人发现,但敖瑾院子里的护卫老远就已经发现了她。并报给了敖瑾。

“主子,宴春苑来报,三小姐往这边来了,要拦着吗?”

“不用,都隐藏好,别让她发现你们。”

“是。”

听着院外的动静,敖瑾放下兵书,掌风吹熄烛火,躺到床上,将气息放缓。

敖珞潜入敖瑾房间时,听着他绵长的呼吸,以为他睡熟了。

但她深知敖瑾武功了得,风吹草动还是容易把他惊醒,便不敢弄出多大动静。

照安夏教的,先量颈围,敖珞小心翼翼把软尺搭在他的脖子上量长度。

敖瑾却心念一动,她这是在做什么,要勒死他吗?

果然之前对他好,只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让她半夜来杀他!

她难道,就这么讨厌他吗,讨厌到恨不得他去死?

敖瑾的心中情绪翻涌,面上却还是熟睡的样子。

敖珞量完他的脖子,又去量他的修长腿长脚长。

敖瑾疑惑了,她不是要杀他?

那她这是在做什么?

敖珞忙活半天,安夏交代要量的尺寸都量好了,就剩腰围没法量。

敖珞只能伸手环抱住敖瑾的腰身,粗略的量个大概。

谁料,敖瑾一翻身,胳膊直接搭在了她身上,将她困在了身下。

敖珞吓得大气不敢出,想轻轻的把他的胳膊挪走,却觉得他的胳膊像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挪不动。

她只得轻轻的往下缩,希望能把自己缩到床下,却不料敖瑾另一只胳膊也跟着伸过来,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咚咚,咚咚!

敖珞紧张的简直能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敖瑾的气息拂落在她脸上,她就只能小鹿一般又慌又怕的瞪着水眸看着他。

像是无意识般,敖瑾的指尖轻轻在她的后脊划了一下,引得敖珞的脊背又痒又紧,不由得往前拱了一下身子。

便是这一拱,使敖珞的柔软完全贴在了敖瑾的胸膛上。

敖瑾的身子微不可查的绷紧了一瞬。

一时间觉得自己玩过了头,却又恶劣的觉得这感觉不错。

怀中柔软的人胆战心惊的挪着,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

但她越动,他的手臂便收的越紧。

她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与她贴近的每一处都能感受到她的香软。

一开始他是存了吓唬她的心思,结果发觉,他像是在折磨自己。

听着敖珞有些欲哭无泪的叹气,敖瑾心里没来由的烦闷,终究,她还是厌烦他的,他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真心想与他和好。

敖瑾终于一个翻身,放开了她。

敖珞连忙爬下床,紧拍了拍心口才冷静下来。

见敖瑾没醒,她这才慢慢站起身,准备溜走。

但一站起来,见床上的敖瑾是背对着她的,便又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敖瑾心中疑惑,明明方才怕的要命,为何她还不走?

接着他便觉得后背一凉,竟是中衣被她掀了起来!

她要干什么!扒他的衣服,她疯了不成!

就在他诧异之际,细软的指腹轻轻抚上了先前日子挨的那几棍子留下的伤痕上。

然后,他便听见了身后的人抑制不住的抽泣声。

“二哥,终究,是我害了你。这辈子,你能好好的,我便别无所求了。”

敖瑾倏然瞪圆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说的很轻很轻,像一片极轻的羽毛,缓缓的落在了一潭死水上,却在羽毛接触到水面的瞬间,掀起通天巨浪。

以至于,一直到敖珞走了之后很久很久,敖瑾都回不过神来。

敖珞溜回宴春苑,把敖瑾体长尺寸都写了下来,就差腰围了。

敖珞两只胳膊圈在一起,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安夏你来给我量量,我这一抱是多长。”

安夏听话的量好了长度,写在了纸上:“小姐,这是二少爷哪里的尺寸啊?”

敖珞请咳了一声,淡定道:“腰围。”

安夏哦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小姐你是抱着二少爷量的腰围啊!”

“嘘!小点声!我也是不得已,好在没惊动二哥,不然就不好说了。行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尺寸量回来了,怎么做衣服我都不会,我还得赶紧学呢!”

敖珞看着自己两只胳膊圈成了一个整圈,忽然在想,她二哥看着好像挺消瘦,但其实身上还挺结实的。

门外,敖瑾神色复杂的闪身离去。

这几日,听府里的家丁讲,二少爷的心情不错,虽然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好像,眼神里多了点柔和的意味。

敖珞不善女红,熬了几个大夜,还要靠安夏在一旁不停的指导,敖珞终于日夜兼程磕磕绊绊的的把衣服做好,眼看着到了解禁的日子,趁着二哥心情好,趁热打铁把衣服给他送去,他一定高兴。

谁料抱着做好的衣裳鞋子出门,迎面碰上的却是敖萱。

“姐姐,你可终于解禁了,妹妹有要紧的东西给你,等你半天了。”

敖萱凑上来,朝敖珞挤眼睛。

“眼睛难受就去找大夫,别在我这里挤。我有事,起开。”

敖珞没工夫搭理她。

敖萱心里骂了一声蠢货,面上却急切又兴奋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样东西。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信封,可敖珞实在是不知道一封信有什么可重要的。

敖萱暧昧的笑了起来:“姐姐心心念念的人来信啦!”

如今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敖瑾和爹爹。

敖珞皱起眉,这俩人都在府上,还用得着敖萱从中传信?

待敖萱将整个信封抽出来,敖珞看着上面写着的隽秀的“魏”字时,瞳孔骤然紧缩。

魏岚宇!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

同类推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