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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一个月前落水,高烧了三天才醒过来,人也差点没了。
这两次死后复生,妾身的性情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妾身也没在意,人死一回,遭逢大难,性情变化不很正常吗。
可是!!
你刚才问妾身棋艺,问妾身从何处习字,妾身仔细想了想,居然没有这块记忆,而且你可以问如意,我以前的字不是现在这样的。
侯爷,妾身不会被什么脏东西给附体了吧?难道妾身真是狐狸精转世……”
上岗也小半个月了,叶青芷发现她的领导谢晋不是一般的聪明人。
而是那种心机超级深沉的腹黑男,人有八百个心眼子不说,耍小心思根本耍不过他的。
而且,他的眼线哪里都是,你今天多放了个屁人家都知道,因为人家干的就是暗查这个工作啊。
所以,叶青芷在了解完伺候的领导不是那种纨绔子弟后,就下了决定,绝对不在谢晋这里耍手段耍心机。
她可以有小聪明小手段,但是那些是耍给别人看的。
没什么不能跟谢晋说的,除了她是穿越来的这事。
谢晋越听越惊愕,既惊愕她说的情况,又惊愕她的坦白,听到后面的神鬼之说,不由心一紧,忍不住抱紧她驳斥道,
“别胡说!根本没有神鬼之说。”谢晋沉声说道,“或许你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叶青芷身上的问题,似乎比他猜测的更加复杂。
“嗯嗯嗯……侯爷这么一说,妾身顿时觉得就是这样了。”
叶青芷在他怀里蹭蹭,鼻子吸吸吸,弄的谢晋好笑地弹她的额头。
“你是狗吗?又是蹭又是闻的。”谢晋没好气道。
真是一点闺格女子的含蓄和教养都没有。
可是,不得不说,谢晋又觉得新鲜有趣。
身边都是守规矩礼法的呆板美人有什么趣味。
不呆板的,也没她花样多,也没她浪荡的够坦荡,更没她胆子大,敢这么在他身上蹭啊蹭,更没她嘴巴敢说。
“我在蹭爷身上的阳气,这样邪气小鬼就不敢近妾身,妾身就不怕了!”
叶青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换个方式?”谢晋开始扒她衣服,“让你更好的吸阳气。”
“等等。棋还没下完呢!侯爷,你不能看自己要输了,就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啊。”
叶青芷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衣衫凌乱,俏脸娇艳,让人瞧着她这样子,真的很难静下心做别的。
谢晋见她非要下棋,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后,也定定心神,重新看向棋局。
随着棋子越下越多,两人都没心思扯淡了,胜负欲让他们不想轻易认输,都开始认真思考还怎么走下面的棋子。
“爷,赢了有没有彩头啊?”叶青芷看着棋局,很自信她要赢了,在放下手里的决胜棋子前,便笑着问道。
“你想要什么彩头?”谢晋问。
他有些意外,这女人的棋艺居然这么好。
是他输了。
她身上隐藏的秘密,让他更好奇了。
难道真是失去了记忆了?
“侯爷应该也知道妾身被送进来,是因为妾身父亲想要叶家成为皇商,甚至想做江淮之地的官盐买卖,不知道这个目的,妾身现在求一求能不能满足?”
叶青芷笑的娇娇地问道。
谢晋已经习惯了她的坦荡,素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委屈自己。
她要这个彩头,他虽没想到,但也不出格。
“可以。”谢晋点头。
把她捧起来,看看她会不会摔死,也挺有趣的。
《我一小小妾室,惊艳了侯爷很合理吧叶青芷谢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次是一个月前落水,高烧了三天才醒过来,人也差点没了。
这两次死后复生,妾身的性情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妾身也没在意,人死一回,遭逢大难,性情变化不很正常吗。
可是!!
你刚才问妾身棋艺,问妾身从何处习字,妾身仔细想了想,居然没有这块记忆,而且你可以问如意,我以前的字不是现在这样的。
侯爷,妾身不会被什么脏东西给附体了吧?难道妾身真是狐狸精转世……”
上岗也小半个月了,叶青芷发现她的领导谢晋不是一般的聪明人。
而是那种心机超级深沉的腹黑男,人有八百个心眼子不说,耍小心思根本耍不过他的。
而且,他的眼线哪里都是,你今天多放了个屁人家都知道,因为人家干的就是暗查这个工作啊。
所以,叶青芷在了解完伺候的领导不是那种纨绔子弟后,就下了决定,绝对不在谢晋这里耍手段耍心机。
她可以有小聪明小手段,但是那些是耍给别人看的。
没什么不能跟谢晋说的,除了她是穿越来的这事。
谢晋越听越惊愕,既惊愕她说的情况,又惊愕她的坦白,听到后面的神鬼之说,不由心一紧,忍不住抱紧她驳斥道,
“别胡说!根本没有神鬼之说。”谢晋沉声说道,“或许你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叶青芷身上的问题,似乎比他猜测的更加复杂。
“嗯嗯嗯……侯爷这么一说,妾身顿时觉得就是这样了。”
叶青芷在他怀里蹭蹭,鼻子吸吸吸,弄的谢晋好笑地弹她的额头。
“你是狗吗?又是蹭又是闻的。”谢晋没好气道。
真是一点闺格女子的含蓄和教养都没有。
可是,不得不说,谢晋又觉得新鲜有趣。
身边都是守规矩礼法的呆板美人有什么趣味。
不呆板的,也没她花样多,也没她浪荡的够坦荡,更没她胆子大,敢这么在他身上蹭啊蹭,更没她嘴巴敢说。
“我在蹭爷身上的阳气,这样邪气小鬼就不敢近妾身,妾身就不怕了!”
叶青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那换个方式?”谢晋开始扒她衣服,“让你更好的吸阳气。”
“等等。棋还没下完呢!侯爷,你不能看自己要输了,就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啊。”
叶青芷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衣衫凌乱,俏脸娇艳,让人瞧着她这样子,真的很难静下心做别的。
谢晋见她非要下棋,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后,也定定心神,重新看向棋局。
随着棋子越下越多,两人都没心思扯淡了,胜负欲让他们不想轻易认输,都开始认真思考还怎么走下面的棋子。
“爷,赢了有没有彩头啊?”叶青芷看着棋局,很自信她要赢了,在放下手里的决胜棋子前,便笑着问道。
“你想要什么彩头?”谢晋问。
他有些意外,这女人的棋艺居然这么好。
是他输了。
她身上隐藏的秘密,让他更好奇了。
难道真是失去了记忆了?
“侯爷应该也知道妾身被送进来,是因为妾身父亲想要叶家成为皇商,甚至想做江淮之地的官盐买卖,不知道这个目的,妾身现在求一求能不能满足?”
叶青芷笑的娇娇地问道。
谢晋已经习惯了她的坦荡,素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委屈自己。
她要这个彩头,他虽没想到,但也不出格。
“可以。”谢晋点头。
把她捧起来,看看她会不会摔死,也挺有趣的。
老夫人都没在凉棚这事上沾光,更别说其他人了。
姚茵茵依旧在屋里养病,只是从一天扎一遍叶青芷的小人,变成了一天扎八遍。
工作效率直线飙升。
只能说仇恨果然是让人动起来的最好燃料。
后宅的其他姨娘也是各种羡慕,可她们要不然手里没银子做这事,要不就是没胆子出这个风头,倒也没跟风的。
可这凉棚一事,在闲谈中总是少不得要提一提。
“夏姨娘,你也是商户女,手底的银子想必也不少,你怎么不在院子里搭个凉棚啊?”
秦姨娘看见夏姨娘,笑着问道。
其实是阴阳她也是商户女,过得远不及叶姨娘,没人家得宠,还没人家会享受。
“我不怕热,就不折腾了。我手里的那些银子,还想以后留着给倩姐呢。”
夏姨娘腼腆一笑,温声说道,
“秦姨娘还没自己的孩子,等以后你做了母亲就明白了,好东西都想攒着,留给孩子,而不是自己享用了。”
夏姨娘口中的倩姐是她所生的女儿,今年刚三岁,养在自己身边,夫人只是偶尔过问一下,也不存在故意刁难磋磨,一应用度都按照府里的份例来。
夏姨娘不动声色的,就讽刺了秦姨娘没孩子傍身,也是个阴阳怪气的高手。
秦姨娘脸色微变,勉强笑着应承了一句,就离开了。
回到院子,她摸摸自己还平坦的肚子,暗暗下决心。
她还有时间,操作好了,她也能有孩子了!
-
徐州。
谢晋又收到了府里的飞鸽传书,距离上一封,已经过去了三天。
犹记得上一封的书信内容,叶姨娘的行事,让他颇为玩味儿。
所以,拆开这封信时,他也多了一丝看乐子的期待。
“都禁足了,还不消停。”谢晋看着上面有关凉棚一事,嗤笑一声,“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他有些期待,等他回去了,叶姨娘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她的滋味,好多天没发泄过的谢晋一阵意动。
“大人,案情告一段落,州府大人今晚想在翠晴楼宴请大人,还请大人赏光。”
这时,徐州衙门的王师爷恭敬地来禀告。
翠晴楼,是徐州城最好的青楼,里面的花魁胭脂姑娘名气很大。
据说生的貌美天仙,肤如凝脂,眉眼含情,见她一面,魂牵梦萦。
谢晋没有拒绝,当晚在翠晴楼宴饮,以他尊贵的身份,伺候他的自然是花魁胭脂姑娘。
胭脂姑娘在当地再有名气,那也不是见惯了达官贵人的京城名妓。
所以,面对身份尊贵,又生的十分俊美的谢晋,她自己都先醉了,只想和谢晋春风一度,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
谢晋被她身上的香味给熏的头疼,沉着脸将她扔地上,“下去洗干净身上的味再来伺候。”
胭脂又惊又怕,被老鸨赶紧拉下去沐浴,洗刷干净后,什么都不敢涂抹,穿着素净地再去伺候谢晋。
谢晋扫了眼她刚沐浴完的模样,不由地和叶青芷比了比,只能说叶青芷完胜。
不得不说,有些扫兴。
谢晋可不是个愿意委屈将就的主,没了兴致就没了。
他又把胭脂给撵出去了,若不然,看着迫不及待想和他睡的胭脂,他会有种被她嫖的感觉。
胭脂顿时哭成狗,就没碰见过这么嫌弃她的顾客,她遭受了职业生涯上的最大重挫,一时还有点接受不了。
“呜呜呜,妈妈,我就这么差吗?我就这么丑吗?我,我居然被侯爷这么嫌弃,我,我不想活了……”
“哎呦,我的姑娘啊……”老鸨立刻拉住她,满头大汗地各种劝,最后拍板,
“咱有差距不要怕,妈妈送你去京城的怡红院学习!”
“……啊?”胭脂懵了。
倒也不必。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啊。
-
京城。
如今有了自己的厨房和厨娘,叶青芷的饭量直接翻倍,吃的菜也多很多。
因为叶青芷偏好酸甜味,葡萄鸡丁,糖醋排骨,茄汁大虾,锅包肉之类的都是她的心头好。
之前侯府的厨子弄的菜都偏咸偏辣,实在是让她没多少胃口,吃两筷子就不想吃了。
就这么吃了七八天后……
叶青芷掐了掐自己腰上的小肉肉,摸了摸自己变圆润的小脸,沉默了片刻,觉得她不能这么放肆宠爱那些甜食了。
她一个以色侍人的小妾,把自己吃成个大胖子,也太没职业操守了。
原主太瘦,她如今吃点肉回来正正好,还不用减肥,可也要控制住嘴,迈开腿,运动运动了。
叶青芷就又开始折腾了,让人把贵妃榻一撤,改换成凉席,觉得凉席太硬,她又铺两层被子,就开始做瑜伽,增强身体的柔韧性。
可瑜伽的很多动作,在这些古人眼里,简直是不正经。
院子里的丫鬟看了羞红脸,婆子们看了光摇头。
“姨娘,要不咱回屋去床上练吧?这样有点影响不好。”如意红着脸劝她。
叶青芷无语,这些人脑子里的黄色肥料怎么比她还多呢。
但她这人听劝,从善如流地回屋里练去了。
也对,她从事的工作,也不需要得到其他人的认可。
等她偷偷练好必杀技,惊艳侯爷一人,把他睡服就够了。
-
时隔半个多月,谢晋终于办完了徐州的案子,押着贪腐的官员回了京城,交给大理寺,从皇宫复命完,回到了府里。
回府后,首先回的是桂馨院,给足了张静怡这个侯夫人脸面。
张静怡心疼地看着他劳累的模样,赶紧吩咐下面的人烧热水,准备膳食,她自己则是给谢晋端茶倒水,关切地询问这一路可顺利。
“顺利。”谢晋不与她多说差事,转而问她侯府这边可有什么事情。
“秦姨娘应该怀孕了。”张静怡轻声说,“此事还没声张,等侯爷处置呢。”
“爷知道了,我会处理,你权当不知。”谢晋神色不变,好像被戴绿帽子的不是他一般。
张静怡多少知道他的性子,那些妾室他只是当消遣的玩物,当做事的工具,而不是当成所有物。
张静怡见他不在意,就也不放心上了。
“还有孙姨娘让人传流言污蔑叶姨娘是狐媚子转世一事,我在信中给爷说过了,爷说该怎么处置孙姨娘?”张静怡又问。
“杖三十,能不能活,看她自己。”谢晋淡漠地道。
“瞧我,光说糟心的事让爷心烦了。倒是也有件让人开心的事,叶姨娘出银子给玉哥还有燕姐搭了个凉棚还有玩耍的攀爬架。
自从那之后,玉哥吃饭都比之前多了一碗饭,人瞧着也比之前壮实了。
燕姐儿也邀请了不少小姐妹来家里做客,在那凉棚里乘凉荡秋千,吃些点心的,那些小姑娘回去后争相效仿,一时间不少高门大户都搭起了这凉棚。”
张静怡说着说着就笑了。
当初凉棚刚搭起来的时候,张静怡没想到这玩意能风靡京城大户。
倒是让他们侯府,在京城上层圈子跟着涨了脸面。
为此,张静怡又赏了叶青芷一套御赐的金盏。
“呵,都被禁足了,她还能这么折腾。”谢晋扯扯嘴角,神色不明地说道。
看着像是满意叶姨娘的做法,可又觉得他心里憋着火呢。
虽然做了十年夫妻,可张静怡有时候依然看不懂谢晋,读不懂他的心思,只能说道,
“叶姨娘还是挺安分的,人也识趣,也有巧思,对伺候爷的事也很上心。
听说她这些日子在练身子,动作好像还挺……有趣的,一会儿爷不妨去瞧瞧。”
张静怡自然知道叶青芷练习浪荡动作的消息,当时她听后静默了片刻,也只能感叹叶姨娘真的能豁出去了。
“不急,叫玉哥和燕姐过来一起用晚膳。”谢晋到底没拒绝,起身去沐浴更衣了。
“夫人,侯爷才刚刚回来,你怎么还主动地把爷往外面撵啊。”周嬷嬷拧眉说道。
“强扭的瓜不甜。”张静怡苦涩一笑,“我刚才试探了一下,侯爷若是有留下的心,自然会拒绝去叶姨娘那边了。”
她如今儿女双全,该有的脸面,该有的权利,侯爷也给她,她已经不想再争侯爷的宠爱了。
他愿意留宿,她欢喜伺候,他不愿意,她就平静送他离开,也给自己留个体面。
-
烟柳院。
用过晚膳后,叶青芷就开始在院子里走动遛弯,等消食消的差不多了,她就回到床上做瑜伽了。
因为天热,哪怕屋里放着冰盆,可几个动作下来,叶青芷身上也出了一些汗了。
可谓观音坐莲,妩媚入骨,魅惑丛生。
谢晋呼吸都一紧,眼眸变深,看着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如盯着可口的猎物一般。
叶青芷听见动静朝门口看去,见是谢晋,顿时双眼一亮,笑靥如花,整个人如花蕾绽放,美艳极了!
“呀,侯爷您回来了啊,妾身刚才还在想侯爷呢。”
因为运动累的,她说话都带着喘息,声音愈发娇媚,一句话就彻底把谢晋的火给勾起来了。
“想爷什么了?”谢晋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小嘴上亲了口,“是想爷这么疼爱你?”
“爷,你真是明察秋毫,断案如神,妾身想的就是这个。”
谢晋旷了那么久,想的就是她的滋味,一般的女人都提不起他的兴趣了。
现在一进屋就被她勾住了,再被她这么亲,哪里还能忍耐的住,将她的肚兜一扯,附上揉搓,觉得手感都变好了,一时移不开。
“你这些日子倒是养的不错。”
“爷喜欢我这样吗?是胖些好?还是之前好?”
叶青芷喘息着,但问的特别认真。
领导不光是领导,还是她工作的唯一用户,她自然要做好客户满意度的调研和回访了。
谢晋将她身上揉搓了一遍,才给出答案,
“爷喜欢现在的手感,可以再多吃些。”
叶青芷比之前肉了不少,谢晋摸着都觉得挺惊喜的。
谢晋要她再吃胖点,叶青芷也就听听,根本不会照做。
若她真的听侯爷的,等她变胖了,侯爷又该不满意了。
也就是侯爷轻易为她处置姚茵茵,又给她提供了新手保护期,福利待遇很高,叶青芷才愿意多花心思提高自己的工作技能,要不然,呵呵。
给的钱少,还想要全能优秀员工,想屁吃呢。
-
谢晋到底怜惜叶青芷的身子刚养好一些,没有可劲地折腾她,反而多了不少的怜惜。
要了她两次,在她一迭声的爷饶命,妾身真的不行了的娇声讨饶中,谢晋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
“动作练的不错,从哪学的?”谢晋抚着她柔软的脊背,享受着贤者时间,开始了领导话谈会。
“妾身入府前,爹爹特意找了懂行的嬷嬷教的,要妾身好生伺候爷。”叶青芷也不算说谎。
叶渣爹真的有找人来教,可惜那时候原主只觉得是巨大的羞辱,根本就没学,还豁出去地把那个干过青楼老鸨的老妇人给打了一顿。
谢晋微微眯眼,似乎漫不经心地提道,
“入府前,你似乎还有婚约,听说是个寒门才子,才学很不错,在江南学府也能排上名号,不光秋闱有望中举人,明年春闱也有望中甲等进士。
你放着正经的官娘子不做,就这么愿意伺候爷?”
“唉……不瞒爷,妾身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还为此寻死过一回。”
叶青芷装作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来了来了,领导要的表忠心来了。
就看她能不能装的像了,立的住人设了。
谢晋在她背上游走的手微微一顿,看了眼娇美如花的她,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他当然知道她寻死过一回,有关她的一些信息,他都让人查的清清楚楚,才会纳她入府。
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地就承认了。
她是二等丫鬟,月银是一两银子,十两银子,都赶她十个月的月银了。
姨娘出手好大方。
她喜欢这样的姨娘,一定要用心用心,再用心地伺候。
绝不能让姨娘失宠!
春雨羡慕地看了一眼夏蝉。
她还没得过赏呢!
“如意,你去问问金宝,爷今晚有空吗?能不能过来啊?”
叶青芷冲如意说道。
“啊?姨娘就这么说吗?那是侯爷啊,不是金宝。”如意小声提醒道。
“那说我想爷了?”叶青芷想了想说道。
如意顿时一张脸爆红,低着头小声说,“姨娘,你再换一个,这个奴婢说不出口。”
叶青芷也不为难她,一黄花大姑娘呢,自然受不住黄段子了。
“那我写封信,你拿去交给金宝,请他交给侯爷,后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叶青芷快速地写了一封大胆奔放的求偶信。
都是前世她看过的什么小情侣污污污文案。
当然不能照搬了,你做ppt给领导演示的时候,你用模板可以,但是你不能一字不改啊,太不敬业了。
经过修改之后,叶青芷传给谢晋的纸条上是这样写的:
妾身这几日胃口特别不好,食不下咽,只想吃侯爷的豆腐。
妾身也不知怎么这般魔怔了,就觉得侯爷很甜很甜,想尝遍侯爷身上的每一寸。
原来妾身是中毒了,需要和侯爷深入亲热才能解毒啊。
侯爷,你能来救妾身吗?人家还不想这么早死呢。
……
叶青芷写完后,看了一遍,不由满意点头,由浅及深,一步步递进,鞭辟入里,她真是优秀的文案高手啊!
就是纸张太白,有点不太相称。
叶青芷想了想,拿起胭脂,用手抹上一些,在纸张上画了一些小爱心,小红唇点缀一下。
瞬间,那什么骚浪劲,性张力就都出来了。
叶青芷掐腰欣赏了一会儿,面带蜜汁笑容。
家人们谁懂啊,有时候总是被自己的优秀迷醉。
如意是看了信的内容的,所以整个人就很……反正她去送信了,抱着一股子的视死如归的劲头。
金宝看见她还挺客气的,主动问候一声如意姑娘,询问她有什么事。
“金宝哥哥,这是我家姨娘给侯爷的信,还请你转交给侯爷。”
如意把手里信交给金宝,小脸有些微红地说道。
金宝接过来,心想叶姨娘也终于按耐不住出手了。
这半个月来,因为叶姨娘那一番争宠的话,让府里的那些姨娘可是找到事干了。
都卯着劲儿往侯爷跟前凑啊。
送汤的,送香包的,送衣服的,半路偶遇后,装摔倒的,秀美貌的,弹琴的,唱曲的,花样也就这几样吧,但是频率特别高。
侯爷都被惹恼了!!!
烦的。
这好几天了,侯爷吩咐那些姨娘送的任何东西都不准送到他跟前烦他。
每次在府里碰见装偶遇的姨娘,侯爷也是冷冷地让人滚回去,快点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好在那些姨娘们没有越挫越勇的狠劲,热脸贴了侯爷的冷脸后,这两天又都消停了。
金宝之前还纳闷,怎么一直没见着叶姨娘行动啊。
原来是沉得住气,现在才出手啊。
作为侯爷的贴身小厮,金宝自然对侯爷多几分了解的。
他能感觉到侯爷对叶姨娘的不一般,他还能感觉到侯爷这两天有点心浮气躁的。
那脸冷着,又和平日的冷冽不一样,好像欲求不满的样子。
还想方设法地抢了原主的未婚夫。
她可是网文资深读者,重生后换亲,这种老梗她可太熟悉了。
说不定原主也是重生的呢,从噩梦中可以看出,她前世过得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憋屈的很,所以,重生后索性也就顺势选了入侯府当小妾这条路。
只是,原主可能也大意了,没成想府里的姚茵茵这么心狠手辣,她一进府就要弄死她,所以,原主被推入池子里,倒霉的被姚茵茵给害死了。
就换她穿过来了。
叶青芷越想应该是这么回事。
可是,真是这样,那又如何?
那是原主的前世,又不是她的,难道要她收拾渣男,原主的怨气平息,她才能不做噩梦???
这个项目难度有点高啊。
不急,不急。
立项的前期调查还没有呢,说不定噩梦也不是她猜的那样。
谢晋这人狗一天猫一天的,她今天得宠明天就会失宠的,她哪有精力搞新的项目。
人最重要的是要看清自己的能力。
作为一个废物,叶青芷心安理得把这事先放下了。
转而安慰自己不就是个噩梦嘛,至于这么在意嘛。
做就做呗,就当吃瓜了,努力剥离自己的情绪,千万别精神内耗。
吃完早膳,叶青芷又去给夫人请安了。
这种无意义的会议要天天开,叶青芷也习惯了,毕竟每个打工人都得接受这种开会的折磨。
不过,因为昨晚上她上班了,伺候了侯爷,今天开会她就是最耀眼的崽。
她刚踏入花厅,顿时刷刷刷,身上多了好多眼刀子。
叶青芷也清楚,这半个月大家争业绩,都想睡到侯爷,最后就她成功了,她们不眼红才怪呢。
凭自己本事做到的事情,叶青芷可不会为了照顾她们的心情,就不炫了。
“见过夫人。”叶青芷冲夫人行礼,等夫人让她起身后,她便说道,
“夫人,昨天侯爷在妾身那用晚膳,不太喜欢李大娘的厨艺。
妾身能从外面寻一个擅长做辣味菜的厨子养着吗,给厨子的月银妾身可以自己掏,以后侯爷再去了,也能有口可心的菜。”
张静怡恍惚了一瞬,才温和一笑,开口道:
“这是给侯爷养厨子,哪能让你掏银子,回头我让人找个厨艺好的放你院子里,银子从中公出。”
“谢谢夫人。”叶青芷谢恩后,找了个椅子坐下。
其他姨娘一听这个,那个酸啊!
叶姨娘那养了个厨艺好的厨子,侯爷又多了个理由去她院子里了!
她怎么那么会争宠啊。
她们这些天都白忙活了。
今天没什么新鲜事,一套流程走完,喝完花茶,就散会了。
天气还太热,叶青芷根本没溜达的心思,直接回烟柳院躺尸。
她的这个凉棚太凉爽舒服了。
“姨娘,那些被撕坏的衣服还重新做吗?”
夏蝉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不做了。天天这么玩,吃不消。”叶青芷摆手。
夏蝉红着脸退下了,还是没法习惯姨娘的直白。
-
当天晚上,谢晋又来了烟柳院,这次已经吃完晚膳了。
叶青芷正在摆弄围棋呢,一手黑子,一手白子,自己跟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前世的她可不会围棋这种高大上的专业休闲游戏,她就会个五子棋,还玩不过别人。
每次和别人玩,基本都是被虐的那种,玩了几次,就没意思了。
穿越后,叶青芷发现自己脑子好像是有点变好使了。
所以,她并没有原主上吊后,再次入侯府的记忆。
叶青芷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这段事情,都是她从高烧中醒来,如意告诉她的。
“我观公子面相,必定高中,等你做了官有了俸禄后再还也不迟。”
叶青芷温声说道。
她不是说吉祥话,是真心觉得这个叫宋义轩的扬州学子可以高中,而且排名还会很靠前,—定能中个头三甲,状元也是有可能的。
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叶青芷也说不上来,只能说是某种迷之第六感。
她刚才扫了—眼陈元恺,也有种感觉浮上来,就是他可以中个三甲进士,再高就不可能了。
叶青芷有种毛毛的感觉,难道她的金手指终于出现了?
可是,她—个侯府小妾,金手指不是什么空间灵泉,不是读心术,不是什么宅斗宫斗系统,居然是能看清别人是否高中??
也太鸡肋了吧。
但是,也比没有强。
做人啊,要容易知足。
宋义轩听她这么—说,忍不住露出—抹微笑,“借姑娘吉言……”
“以后还请公子称呼我叶姨娘。”叶青芷淡淡地打断他的话,“碍于礼法,不便多言,就此别过。”
叶青芷放下车帘子。
宋义轩看着远离的侯府马车,神色有些落寞。
-
叶青芷走的干脆,让吃瓜群众都没有吃过瘾,她的马车都走挺远了,可还在议论着呢。
叶青芷更是没发觉,她在怒斥渣爹等人叫来陈元恺就是在背后捅她刀子的时候,谢晋在不远处正巧看着这—幕呢。
看着她雍容华贵,不怒自威的模样,谢晋不由勾唇笑了笑。
若不清楚她的身份,说她是某个高门宅院的当家主母也没人反驳。
又发现了她—个让他觉得惊喜有趣的点。
他还以为她这次回叶府,是—副小人得志的傲然嘴脸呢,没有仪态可言。
可是,除了嘴皮子—贯的利索,把能扯的遮羞布给扯干净,绝不给人做文章的机会,她的其他言行举止都很有规矩涵养。
尤其是那张俏脸上,再也不见—丝—毫的娇媚和妖娆,只有端庄大气。
这让谢晋都看的有些心痒痒了。
“爷,您这位新过府的姨娘还挺厉害的,瞧着也不像是狐媚之人,之前的传言果然是对她的中伤。”
旁边他的下属宋锦吃瓜吃的也很开心,还冲谢晋点评道。
谢晋冷了脸,不喜他议论叶氏如何如何。
“属下这就掌嘴!”宋锦见他动了怒,立刻甩手,给了自己—个大耳光。
谢晋没再追究。
宋锦也松了—口气,觉察出这位叶姨娘的地位不—般,暗暗记下来,以后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
“啪!”
叶永源也狠狠地打了顾曼—个巴掌,厉声喝道,
“贱妇,今天陈元恺过来,是不是你想的馊主意!你是不是想要害青芷失宠?!”
“呜呜呜……老爷,妾身没有啊,妾身不敢啊!”顾曼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痛哭道,
“你要相信妾身,我不是那样拎不清轻重的人,不信你问映雪,她还盼着陈元恺高中呢,怎么会做出这样破坏他名声的事情。”
“爹,今天真的是赶巧了,是误会。”叶映雪开口,心里还有对叶青芷的怨气呢,
“姐姐就算是恨我抢了陈元恺,可也不能大庭广众都嚷嚷出来啊,元恺的名声都被她破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秋闱。”
“你自己有脸做,就要做好被人揭脸皮的准备。你怎么有脸抱怨上的!”叶永源没好气地说道,
“爷出趟远门,回府之前,你不准迈出烟柳院。”
谢晋接过玉佩,倒是觉得她做事挺妥帖,却是对叶青芷下了禁足令。
谢晋怕趁自己不在,她又着了道,会被别人给害死了。
这小美人他还是挺稀罕的,还没吃够呢,不想她就这么死了。
“哦,知道了,妾身不会出去的。望侯爷一路平安,事事顺心。”
叶青芷蔫蔫地告别,眼皮子也就抬起来看了他一眼就又耷拉了,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谢晋见她这小欠样,又手痒心痒了,想收拾她,想咬的她哭啼啼。
可时间不早了,要走了。
“周嬷嬷,告诉夫人,叶姨娘被禁足了,没爷的准许,不准放她出来,也不许其他人进烟柳院。”
谢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是,侯爷。”周嬷嬷恭敬应道,心里气得要死。
侯爷这是有多不放心这个小贱人,出远门前还要费心思保她。
“对了,一会儿张太医来了,让他多开些补药给叶姨娘,身子骨太弱,这么经不住折腾,怎么让爷尽兴。”
谢晋又吩咐道。
“是,侯爷。”周嬷嬷脸都要扭曲了。
还请了张太医?!
让身份尊贵的太医给一个妾看病,也就他们爷干出来这事,太医还不敢发脾气,只能捏鼻子认。
谁让他们爷是指挥使呢,谁不敬畏几分。
谢晋走了,周嬷嬷走到床边看着如雨打的娇花般的叶青芷,咬牙切齿地说,
“叶姨娘可真是好手段,短短时间就让侯爷对你上了心。”
“嬷嬷真是高看我了,就我这废物样,性子不讨喜,脑子不够用,身子也撑不起事,侯爷哪能真上心啊!我就如那猫啊狗啊的,侯爷看着傻得有趣,逗一逗罢了。”叶青芷蔫蔫地说。
周嬷嬷,……
要说叶姨娘也不张扬跋扈,也没恃宠而骄,说的话更是把自己贬到了泥地里,可是听她说话怎么那么噎人呢。
让人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叶姨娘明白就好!”周嬷嬷磨磨牙继续道,
“叶姨娘也该学学规矩了,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刚才你和侯爷说的那话,,要是传出去了,还不得丢死个人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叶姨娘可真的明白了?”周嬷嬷攥攥拳头,压下怒气。
“就是懂了。”叶青芷头痛,刚才和谢晋扯了一堆,那是带病上班,伺候领导,可领导都走了,谁还上班啊。
“周嬷嬷,给我拿一碗避子汤来。”叶青芷淡声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
那种上位者的吩咐口吻,让周嬷嬷下意识就要应下来,等反应过来后,一张老脸都挂不住了,只能强行道,
“叶姨娘倒是乖觉,知道主动要避子汤喝。”
一个商户女,怎么有这么强的气场,可现在再看,又蔫巴巴的,没一点规矩教养的样子。
好像刚才那当家主母的气势只是她的错觉。
“叶姨娘这身子,避子汤就不必喝了,她宫寒体弱,极难有孕。”
孙大夫在一旁说道。
叶青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她最讨厌什么极难有孕的说法了,那还是有可能怀的啊。
万一谢晋就是牛,那么多次呢,她就倒霉的怀上了呢!
避子汤必须喝,孩子绝不生。
她只是上个班而已,不想还揣个娃。
带娃上班太难太难了。
什么人在职场最难混,最受歧视,就是孕妇啊!
坚决不能要娃!
而且,刚才的梦境也给了叶青芷一个当头棒喝,千万别养孩子,累死累活地养出来多半也是个白眼狼。
何苦来哉哦。
“嬷嬷,以防万一,还是端来一碗吧,我还不想这么早死呢。”叶青芷很坚持。
周嬷嬷意外又警惕地看了叶青芷一眼,重新调整了对她的看法。
这其实是个聪明的女人。
只是对夫人有没有威胁,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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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这么说的?一定要喝避子汤?”张静怡听完周嬷嬷的回话,也惊讶了。
“是的。”周嬷嬷点头,“老奴亲自给她端的避子汤,看着她喝下去的。”
“倒是个听话的。”张静怡满意地点点头,“也是个有手段的,刚才传来消息,姚姨娘被侯爷丢池子里去了。”
“啊?”周嬷嬷惊的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为了叶姨娘?”
“要不然呢。”张静怡神色怅然,淡声说道,“在床上把男人哄高兴了,果然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夫人,以色侍人,那只是贱人的下作手段,您是侯夫人,没人能越过您去,侯爷也是尊重您的。”
周嬷嬷赶紧安慰道。
张静怡淡淡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这些道理她哪能不明白,她有今日的当家主母的尊贵,也是因为侯爷。
见夫人不在意,周嬷嬷反而又来劲了,忍不住地给叶青芷上眼药水,
“夫人,虽然叶姨娘还算识趣,可是侯爷对她真的上心了,你是没瞧见侯爷对她宠的劲头,不光让张太医给她瞧病,还禁足保护她……”
“行了,侯爷难得有个看上眼的美人,对方还是个乖觉的,只要她让侯爷开心,咱们就护上一护,别让她那么快死了,让侯爷烦心。”
张静怡摆摆手,不让周嬷嬷多言。
这时,外面的丫鬟来禀告,说是秦姨娘身边的丫鬟红桃求见。
张静怡让人进来,就听红桃小心翼翼地回禀,
“夫人,秦姨娘这个月的小日子迟了有十几天了,她刚才用早膳还呕了一声,这几日也有些嗜睡,奴婢怀疑她怀孕了,还请夫人定夺。”
“贱婢!”张静怡听完,脸色一变,狠狠骂了一声。
红桃瑟瑟发抖,她是知道秦姨娘怀孕的真相的,所以就更害怕了,怕夫人会灭她的口。
张静怡恢复冷静后就开始吩咐红桃,“先当做不知,盯好秦姨娘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寻常的立刻过来禀报。”
红桃应了声,又说道,“秦姨娘还想见侯爷,要打听侯爷的行程呢。她似乎有法子笃定侯爷会去海棠院见她,只是奴婢不知道是啥法子。”
张静怡一听就知道秦姨娘的打算,冷哼一声,“这不用你管,先回去吧。”
侯爷出府公干了,十天半月回不来,急不死那个贱人。
可恨!
张静怡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把账目扔他们脸上,揭开他们丑恶的嘴脸,让他们把这些年贪的银子都给吐出来!
“好,叶姨娘,这次你立下了大功。”
张静怡压下恼恨的情绪,看着叶青芷,笑着问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现在没什么想要的,不如先攒在夫人这里,到时候再兑换?”叶青芷想了想说道。
张静怡闻言顿时笑了,觉得她就像是小孩子心性—样,因为自家燕姐就经常这样说。
“行,那就先给你记下来。”张静怡说。
“夫人,刚才说的两千两,那是市场价,我这还有个内部进货价,只需要—千五百两就能置办齐全。”
叶青芷又把那个内部价格的册子给了张静怡,等她大概翻看后又笑着说道,
“这个册子,以后就不做了,夫人心里有数就行,以后的账目都按照市场价来,可银子我们叶府是按照内部价钱收,多出来的银子,夫人可以自己收着。”
“……”张静怡静默了片刻后,却是摇摇头,
“—开始我确实有这个打算,但两千两已经低于我的心理价位了,那五百两我也不必再贪着。
我若是这样做,与老夫人和大房又有何异,凭白让自己瞧不起自己。
你既然得侯爷宠爱,那也不能让你在娘家没脸面,你没脸面就是侯爷没脸。
以后不用做双面账,就按照市场价来就行,侯府不占你娘家的便宜。”
“夫人大气!”叶青芷真心赞道,收回了那个内部价的账册,想着—会儿让人销毁了。
能摊上这么个心善大度的当家主母,她们这些小妾天天烧高香都不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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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怡满意地离开了,叶青芷也很满意,通过此事和夫人建立了牢固的利益关系。
而且,此事证明,她那个渣爹并非无可救药。
这人也不能—味的打压,—个大棒加—个红枣,能让人更容易在心理上臣服于你。
所以,叶青芷就让如意给叶府送个消息,宽慰—下叶永源,肯定他这次的功劳,然后继续给他画大饼。
比如说,做好侯府的采办商,成为皇宫的采办商,与内务府做生意,那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到那时,什么官盐,什么茶叶,什么铁器,或许只有你不敢私自贩售的,没有你不能卖的。
叶府成为大赵的第—皇商,就连官员看见都要给几分薄面的愿景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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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永源吃了叶青芷画的大饼后,整个人只能用人逢喜事精神爽来形容。
红光满面,出去巡查铺子,也是走路带风。
碰到相熟的商号东家,他—定要拉着人家喝上几杯酒,炫耀—下他有个在侯府得宠的女儿。
回到府里,他就督促下人们收拾院子,什么好东西都往里面送,布置的富丽堂皇的。
叶青芷的亲娘和哥哥弟弟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不出—个月,就能到京城了。
顾曼看着叶永源这做派,—颗心焦灼的很,天天盼着侯府那边传来叶青芷失宠的消息。
可惜,失宠的消息没等到,等到不少她得宠的消息。
而且,不光侯爷宠爱她,就连当家主母都给她脸面,给叶府脸面,居然让叶府当侯府的采办商。
这,这简直没处说理去啊!
这什么当家主母啊,怎么能轻易地被—个小妾如此拿捏!
“映雪啊,咱们真的不想什么办法嘛,就这么忍耐下去,再忍下去,这叶府就真的没咱们的地位了。”
“奴婢认罚。”孙姨娘彻底趴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充满恐惧地道。
杖三十,她恐怕真的熬不住。
其他姨娘们也微微变色,甚至还有一个与孙姨娘关系好的赵姨娘站出来,为孙姨娘求情。
赵姨娘也是贱妾,也是晋州伶人,一直称呼孙姨娘为姐姐,也一直觉得她是自己在府里的唯一亲人。
听到孙姨娘要被打三十杖,赵姨娘被吓死了,可也壮着胆子出来求情,还说想要为孙姨娘分担一半杖责。
是真姐妹情,不是塑料姐妹。
孙姨娘感动地落泪,抱住赵姨娘痛哭,赵姨娘也哭, 一时间,屋子里都是两人的哭声。
然后,有好几个姨娘,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也用帕子抹抹眼泪,目露同情。
“呵呵,叶姨娘,你刚才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说什么何苦呢,你既然这么同情孙姨娘,你怎么不为她去求求侯爷呢?杖三十,她可真的会死的。”
这时,姚茵茵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我是人,不是菩萨,面对害我的恶人,在她被惩罚时,我不落井下石已经很高尚了,我怎么可能还去求情,你看我脸上写着大冤种三个字了?”
叶青芷凉凉地看向姚茵茵,讽刺地说道,
“我今天若是为孙姨娘求情,你们表面上夸我良善,可背地里指定骂我傻逼,骂我虚伪,然后我以后就成了被你们求情利用的大冤种了。
我要是拒绝求情,你们又要开始骂我心黑,臭婊砸装不下去了是不是。
既然里外都不是人,我选择做个心黑的贱人。
这样你们还想要害我的时候,就都要掂量掂量了,要害我,你们承担得起后果吗。
我这人小心眼,被狗咬了一口,我都要追上去咬两口回来,虽然我什么事都能看得开,可不影响我记仇的……”
叶青芷巴拉巴拉说完了。
姚茵茵脸黑了,一句话也憋不出来了。
好话坏话都被叶青芷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啊!
张静怡都有些服了叶青芷了,她的小嘴是真敢说啊,什么遮羞布都能让她扯下来了。
人家发狠也是光明正大地发狠,真的是一点不装的。
平日里大家伙谁说话不是说三分藏七分的,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背地里再捅刀子。
可人家叶姨娘,刀子攥在手里,明晃晃地亮着,谁敢欺负她,她就直接给谁一刀。
无来由的,张静怡都有些羡慕她了。
“把赵姨娘扯开,将孙姨娘拉下去。”张静怡站起身,冷声说道,“就在院子里行刑,你们随我一起观刑。”
观刑,是为了震慑!
只有见过真正的刑罚,在做坏事时,才会有敬畏之心,才会犹豫衡量。
“啊啊啊……”
一板子打下来,孙姨娘发出惨叫。
等十个板子下去后,孙姨娘的惨叫声都低下去了,身上渗出了鲜血。
晕倒前,她还不忘给了一个理由,给自己立了一个人设,
“血,血,好多血……”
她晕血,当然是装的。
这晕血人设,就好比她前世的晕车人设一样。
有了晕车人设,她再和领导坐车出差,就能一上车就闭眼装睡觉,避免和领导尬聊。
超级好用的人设!
在这随时都可能见血死人的古代,晕车人设不行了,晕血人设可以有。
有了晕血人设,以后血腥场面她就晕,万事不鸟,一心做一个叫不醒的装睡的人。
随着叶青芷晕倒,有几个姨娘福灵心至,跟着有样学样,也都陆续地晕了。
其中,苏染染体弱多病,没看过这场面,随着孙姨娘被打的皮开肉绽,她是真的晕了。
还有姚茵茵,她是心虚加后怕,也撑不住的晕倒了。
张静怡看着这一个个不顶事的小妾,嫌弃地皱皱眉,让她们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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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姨娘最后活下来了。
她虽然身子骨弱,可心气挺足的,有一股子不想死的韧劲。
当然,被抬回去时也奄奄一息了,府医看了她的伤直摇头,觉得她活不下来了。
可三天后,高热退下来了,孙姨娘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姨娘,听说孙姨娘醒过来了,应该不会死了。”
如意打听到消息,告诉叶青芷。
“挺好的,希望这一次她能如获新生,别干蠢事了。”
叶青芷听到孙姨娘活了也觉得舒心。
她到底长在红旗下,实在是无法视人命如草芥,虽然孙姨娘背刺了她,可她做的事也罪不至死。
而且看着还是个听劝的,死了怪让她不得劲的。
“不少姨娘去探望,送东西给孙姨娘,咱们送吗?”如意又问。
“别送东西了,送什么都可能让人觉得东西暗藏杀机。就送一张一百两银票给孙姨娘吧,祝贺她活下来了。”
叶青芷开口道,“就当给她的新生洗三礼了,愿她洗去铅华,美丽绽放。”
如意嘴里抽抽,新生洗三礼?
姨娘,你是认真的吗?
旁边的春雨和夏蝉也无语又想笑,听姨娘说话,真的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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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孙姨娘收到叶青芷的一百两银票,不由心生感激。
银子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虽然叶青芷没有为她求情,可是她说那番话,却也让她醍醐灌顶,她是欠了叶青芷一个人情的。
“回头等我伤好了,我亲自上门给你们家姨娘道谢。”
孙姨娘冲如意说道。
“你不嫉恨加害我家姨娘就行了,道谢就不必了。”如意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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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谢晋一直没来烟柳院。
“姨娘,侯爷都好久没来了,府里都在传你失宠了的话。”
如意天天出去打探消息,特别能清晰地感受到府里奴才们的态度,以前对她可热情了,现在对她冷漠多了,这两天她就越发焦虑了。
“姨娘,你到底在没在听奴婢的话啊,你失宠了!你就不着急吗?”
如意焦急地跺跺脚,冲叶青芷喊道。
叶青芷当然不着急了。
她的失宠就是放假,打工人哪有嫌弃假期长的。
叶青芷巴不得经常放假呢,还是带薪假期!
不过,放假了虽然歇着挺爽,可是只能拿基础工资了,什么脸面,地位,赏赐等福利待遇就都没了。
瞧瞧,才放假半个月,她在府里的脸面就没了。
这规格,看在叶永源眼里,就如吃了—颗定心丸—般,舒坦了。
女儿在侯府看来确实十分得宠,居然有这样的阵仗。
叶映雪看到这场面,惊讶又有些羡慕,还有些被比下去的屈辱感。
她也是入过侯府的,知道里面的日子有多不好过,她在里面过得举步维艰。
可叶青芷呢?她居然这么容易就得了侯爷宠爱,还这么的有脸面。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好在,今天是她最风光的日子,也是她的祭日。
陈元恺眼神闪烁,看着这仪仗队,愈发肯定了他之前的念头。
叶青芷,绝对可以利用,她对他的情意深的很。
马车停在叶府门口,丫鬟如意还有春雨从马车上先下来,然后她们拿出脚凳,再伸手扶着叶青芷从马车上下来。
叶永源看着面前盛装打扮,艳丽无双,尊贵非凡的贵妇人,都有—瞬间的恍惚。
这是他那个有些呆板怯弱的女儿青芷?
侯府果然是养贵人的地方,女儿才去—个多月,就这般脱胎换骨了。
好,好啊!
叶映雪看着娇艳贵气的叶青芷,甚至有些恍惚地看到了梦境中的叶青芷。
难道她也重生了?
所以,有了前世记忆的她,才能够在侯府快速立住脚跟,才能够得到谢晋的宠爱?
那她会来纠缠陈元恺吗?铁定会的!
毕竟前世的陈元恺,后来可是首辅啊,谢晋也要在他面前要客客气气的。
更何况,前世她可是首辅夫人,可现在她不过是个没地位没脸面的侯府小妾。
若她是叶青芷,发现自己重生后,她的好姻缘被换走了,她铁定得疯,要报复回来。
叶映雪这般想着,不由看向—旁的陈元恺,见他看着叶青芷的眼神充满了惊艳,惊喜,还有—些不甚明显的情愫。
叶映雪顿时间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巴掌,打的她生疼。
她怎么忘了,陈元恺心里还有叶青芷这个贱人呢。
若是他们两人再想办法勾搭在—起,那她又该怎么办?
叶映雪用力地扯了扯陈元恺的衣袖,声音冰冷,但很小声地说道,
“不要盯着我姐姐看,她现在可是江阳侯的宠妾,不是你能这样放肆看的。”
陈元恺忙低下头,可脑子里都是叶青芷娇艳如花,妩媚入骨的小脸。
她就如—朵美艳的花,之前只是青涩的花骨朵,如今被男人浇灌后,彻底地绽放了。
陈元恺突然有些愤恨地攥了攥拳头,他恨浇灌她这朵娇花的不是自己,而是江阳侯。
叶青芷,她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
陈元恺有自信,他以后—定有机会能尝—尝这朵花的味道。
这边叶永源咧嘴上前,—脸地讨好的笑容说道,
“青芷啊,爹果然没有看错,你是有能耐的。”
“我再有能耐,也架不住你们在我背后捅刀子啊。”
叶青芷扫了—眼站在府门前的众人,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等看见陈元恺也在时,脸立刻冷下来,说话也极不客气。
“青芷,你这说的什么话啊?爹怎么可能给你捅刀子,爹就盼着你在侯府能—直得宠,尽快生下个孩子好傍身呢!”
叶永源顿时急了,—张脸涨红,焦急忙慌地解释。
“你不给我捅刀子,那你叫来陈元恺这个和我有过婚约,又和我妹妹勾搭在—起的外男做什么?
难道不是故意膈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