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态十分坦然,这些人她又不认识,反倒是苏槐常在朝中混的,跟她这么个乡女捆在一起,他应该比她更丢脸。
不过她看了看苏槐,这奸佞比她更坦然。
大家恭祝声连连,苏槐应付了几句,就携陆杳入座。
他一直牵着陆杳的手,落座时将她手放在自己腿上,俨然一副对她情根深种的模样。
陆杳抽了抽手,他压得紧,她手贴着他的衣袍料子,柔软中泛着微凉。
陆杳想尽量离他远些都没办法,她循着各种各样的目光看去,看见女眷中坐着的清乐郡主,那眼神都恨不得把她剜得个千疮百孔了。
后来相府准备开宴,庭院堂上热闹得很。
人来人往,除了相府里的下人,还有各家带来的随从小厮、丫鬟奴婢,都在自家主子跟前伺候。
相府从来没办过什么喜事,这次排场搞得甚大,还请了个戏班子,在庭院空地上摆了个戏台,可以供宾客们一边吃宴席一边看戏听戏。
一时间戏曲声和宾客们的欢闹嘈杂声交织成一片。
台上的戏正展开至高潮阶段,那戏子一边唱着将军杀敌一边舞弄着一把刀,然,怎料那戏子一转身一回眸,突然厉气骤增,趁着所有人都认真听戏之际,扬手一挥刀,那凌厉的尖刀带着一股气势直直朝堂上正座的苏槐射来!
当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那刀锋芒毕露,苏槐面无波澜,抬手欲挡。
可他手里还握着陆杳的手,他压根就没松,一抬手之际,直接就把陆杳往他怀里扯。
于是乎快刀射来,首当其冲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