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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轻手轻脚的收拾起衣物,关上了厕所的门。
我知道,他在搓洗内衣裤。
一双拿手术刀的手,每天在家干着洗衣做饭的粗活,而我却两手不沾阳春水。
这么多年,他乐此不疲:“语桃,以后不准你再受一点苦!”
那些年,他背着红白蓝塑料袋,用绳子整齐的捆上我们的锅碗瓢盆,一次次的带着我搬家。
从孤儿院到了十平的出租房,到属于我们的第一套房子,再到现在的别墅,
他一步步为我打造了这个温暖的栖身之所,
可现在他却自己远离了它。
第二天,顾言鹤嘱咐了我几句,放心的去了医院。
他去医院见什么人、做什么,我已经不关心了。
最后一天,我不打算出门,准备在家收拾行李。
我摸索到他第一次送给我的一个玩偶,虽然又小又廉价,但是被洗得很干净,安安静静的放在书柜最上面,还有他写给我的情书、送给我的礼物……
一个都不留,全都被我扔进了垃圾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