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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阮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们还是快点回家见你爷爷吧,我不想拍。”
而谢宴礼已经迅速打开了通讯录,拨通了什么人的电话,他修长漂亮的左手指骨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外面正在高高兴兴拍照的小夫妻,语调懒倦惑人,“我想拍。”
楼阮微微睁大眼睛,她坐在副驾驶上,歪头看着那张被上天眷顾的英俊脸庞,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耐。
但却什么也没找到。
他看起来,好像在真的很想拍……
电话已经接通,谢宴礼靠在座椅上,懒洋洋道,“帮我找个摄影师,来城东民政局。”
“给我和我太太拍领证纪念照。”
“嗯,我们在停车场等。”
谢宴礼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楼阮身上,“她没有,带一个过来吧。”
楼阮有些恍惚,呆呆问道,“带什么?”
谢宴礼垂眸看着她,动作懒散地抬起修长的指节,指向外面正在拍照的新婚夫妇,漫不经心道,“头纱。”
-
因为要等摄影师过来,所以谢宴礼又把车子重新开回了附近的停车场。
等摄影师过来的时候,他靠在那儿翻开了还没捂热的小红本,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楼阮坐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以为谢宴礼这种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尤其是,在他们不太熟悉,就只是为了度过危机而联姻的情况下。
谢宴礼打开微信,随手把照片发在了已经讨论了一上午他到底有没有对象的家族群里,懒洋洋地打字:
【结婚了。】
相亲相爱一家人:
【?】
【????】
【谢宴礼,你被盗号了吗?】
……
谢宴礼随意瞥了一眼,又懒洋洋靠了回去,歪头看向了楼阮,漂亮的喉结轻滚,“怎么?”
楼阮摇摇头,谨慎道,“没什么。”
谢宴礼歪头看她,“觉得我不会做这种事?”
楼阮捏着结婚证,像是被震了一下,满眼写着你怎么知道。
他懒洋洋靠在那儿,尾音拉长,漫着散漫,像在逗她似的,“我不仅会把结婚照拍下来,还会发给好朋友,还会发朋友圈~”
还会发微博。
不过这个他没说出来。
楼阮不知道说什么,笑了一下,抬起葱白的手,把自己的那张递了上去,“要拿着一起拍吗?”
毕竟昨天晚上出了那样的状况,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拍到,先发结婚证到朋友圈先发制人是好的。
谢宴礼盯了她两秒,又垂下黑睫,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结婚证上,懒洋洋点了点头,像是有些勉为其难似的,“那就一起拍一张吧。”
说完,他也没有动手接过楼阮手上的那本,而是打开了自己手上的那本,直接将它凑了过来。
男人修长的指节走势极其完美,像雕刻家手下完美的艺术品。
他垂着眼睛,又拿出了手机,对准两人的手,拍下了照片。
收回手的那个瞬间,谢宴礼菲薄的唇轻轻勾了勾,合上结婚证,把它放在了一边。
楼阮见他拍完了,又合上结婚证,把它装进包里放好了。
谢宴礼懒洋洋地翻开微信,打开了朋友圈,人生中第一条朋友圈。
【结婚。[图片]】
楼阮见他唇角弯着,歪头轻轻道,“我好像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
说着,也不等谢宴礼说话,她就打开了扫一扫,满眼真诚地等着谢宴礼把手机递过来,他们互加好友。
谢宴礼也确实好说话,他打开了二维码,随手把手机递了过来。
楼阮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机,对准他的手机屏幕扫了一下,在手机发出“滴”声后,收回了手。
《心动!我闪婚了个忠犬老公楼阮周越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楼阮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们还是快点回家见你爷爷吧,我不想拍。”
而谢宴礼已经迅速打开了通讯录,拨通了什么人的电话,他修长漂亮的左手指骨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外面正在高高兴兴拍照的小夫妻,语调懒倦惑人,“我想拍。”
楼阮微微睁大眼睛,她坐在副驾驶上,歪头看着那张被上天眷顾的英俊脸庞,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耐。
但却什么也没找到。
他看起来,好像在真的很想拍……
电话已经接通,谢宴礼靠在座椅上,懒洋洋道,“帮我找个摄影师,来城东民政局。”
“给我和我太太拍领证纪念照。”
“嗯,我们在停车场等。”
谢宴礼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楼阮身上,“她没有,带一个过来吧。”
楼阮有些恍惚,呆呆问道,“带什么?”
谢宴礼垂眸看着她,动作懒散地抬起修长的指节,指向外面正在拍照的新婚夫妇,漫不经心道,“头纱。”
-
因为要等摄影师过来,所以谢宴礼又把车子重新开回了附近的停车场。
等摄影师过来的时候,他靠在那儿翻开了还没捂热的小红本,拿出手机拍了一张。
楼阮坐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以为谢宴礼这种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尤其是,在他们不太熟悉,就只是为了度过危机而联姻的情况下。
谢宴礼打开微信,随手把照片发在了已经讨论了一上午他到底有没有对象的家族群里,懒洋洋地打字:
【结婚了。】
相亲相爱一家人:
【?】
【????】
【谢宴礼,你被盗号了吗?】
……
谢宴礼随意瞥了一眼,又懒洋洋靠了回去,歪头看向了楼阮,漂亮的喉结轻滚,“怎么?”
楼阮摇摇头,谨慎道,“没什么。”
谢宴礼歪头看她,“觉得我不会做这种事?”
楼阮捏着结婚证,像是被震了一下,满眼写着你怎么知道。
他懒洋洋靠在那儿,尾音拉长,漫着散漫,像在逗她似的,“我不仅会把结婚照拍下来,还会发给好朋友,还会发朋友圈~”
还会发微博。
不过这个他没说出来。
楼阮不知道说什么,笑了一下,抬起葱白的手,把自己的那张递了上去,“要拿着一起拍吗?”
毕竟昨天晚上出了那样的状况,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拍到,先发结婚证到朋友圈先发制人是好的。
谢宴礼盯了她两秒,又垂下黑睫,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结婚证上,懒洋洋点了点头,像是有些勉为其难似的,“那就一起拍一张吧。”
说完,他也没有动手接过楼阮手上的那本,而是打开了自己手上的那本,直接将它凑了过来。
男人修长的指节走势极其完美,像雕刻家手下完美的艺术品。
他垂着眼睛,又拿出了手机,对准两人的手,拍下了照片。
收回手的那个瞬间,谢宴礼菲薄的唇轻轻勾了勾,合上结婚证,把它放在了一边。
楼阮见他拍完了,又合上结婚证,把它装进包里放好了。
谢宴礼懒洋洋地翻开微信,打开了朋友圈,人生中第一条朋友圈。
【结婚。[图片]】
楼阮见他唇角弯着,歪头轻轻道,“我好像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
说着,也不等谢宴礼说话,她就打开了扫一扫,满眼真诚地等着谢宴礼把手机递过来,他们互加好友。
谢宴礼也确实好说话,他打开了二维码,随手把手机递了过来。
楼阮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机,对准他的手机屏幕扫了一下,在手机发出“滴”声后,收回了手。
“怎么不接电话。”他问。
他一靠近,原本宽敞的厨房顿时变得逼仄起来,楼阮觉得有些呼吸不畅,连忙扔下手上的空牛奶盒,和他拉开了距离,“是不认识的号码。”
谢宴礼倚靠在门边,眼尾微挑,“哦。”
楼阮已经跑到了客厅,她步子很快,正要回头说什么,就听到大门滴滴响了两声,有人推着衣裳走了进来。
谢宴礼靠在那儿看着,漆黑的瞳眸中透着散漫,“衣服来了,挑挑不喜欢的,让他们带走。”
楼阮直愣愣地看着一排又一排被推进来的衣服,全都是各个品牌当季的最新款。
外面的人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占满了整个客厅。
而这,还没完。
后面还有最新款的包包,鞋子和丝巾……
楼阮:“……”
她已经不知道该看那些衣服还是该回头看身后的人了。
真的很难不代入小说女主……
等到人东西都被推进来以后,才有一位同样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上前,微微笑着道,“楼小姐好,我是谢家的管家,楼小姐可以叫我唐叔。”
他微微别过身子,又给楼阮介绍身后的人,“这位是李老师,是明丽的造型师,衣裳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和他的助理会为您改好。”
明丽,明丽传媒,是国内目前发展势头最好的传媒公司,而这家公司最能打的就是他家的首席造型师李鹤,国内很多大牌明星想让他帮忙做造型都请不到……
楼阮:“……”
真的不是她没见过世面,这种场面她在小说里见到过很多次,但现实生活中还真是头一次。
内心虽然在颤抖,但她还是朝着两位伸出了手,落落大方道,“唐叔好,李老师好。”
-
周氏大楼。
二十三楼,总裁办公室。
周越添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俯瞰京北的风景。
程磊站在他身后,低着头看着手机,眉头微微拧着,脸色不太好看,“没接。”
站在窗前的人转过身来,冷着一张脸,“再打。”
楼阮从不请假,今天这么重要的会,她请什么假?
程磊看着他在办公桌前坐下,嘴唇动了动,开口道,“她可能真有什么不舒服的,想请假就让她请吧,总裁办这么多人,难道离了她还不活了?”
他实在不懂,不就请天假吗,为什么非要他给楼阮打电话。
周越添蓦地抬起眼睛,他瞳孔颜色很淡,是浅浅的棕色。
那双浅棕色的瞳孔配上那张清冷凌厉的脸,瞬间让程磊说不出话来。
他舔了舔唇,低下头打开通讯录,“行,再打,再打就再打。”
不就打个电话吗,干嘛这样。
程磊再次拨通了楼阮的电话。
周越添坐在办公桌前,浅棕色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浓浓的戾气。
像要吃人似的。
办公桌的桌角摆放着一簇绿植,是楼阮之前放在那儿的。
以往,她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浇水。
周越添的视线越过它,定定看着程磊,直到对方再次放下手机,“用户正忙,可能她不舒服睡了?”
落在办公桌上的手指微微拢起,周越添的视线落在了那盆绿植上。
“周哥?”程磊拿着手机看着他,像是有些疑惑。
周越添终于收回了视线,他看向开会前随手放在一边的手机,看了两秒,把它拿了过来,仍然没有新消息。
她以前病了,都会发消息给他,想方设法从他这里得到一句关心。
今天没有,今天什么也没有。
周越添滑动手机屏幕,解锁以后手机直接回到了微信界面,他和楼阮上一次发消息是在昨天。
【出门了。可爱小熊jpg.】
【到门口了,越添哥,你们在哪里呀?东张西望jpg.】
这两条他都没有回。
周越添手指落在手机屏幕上,又往前翻了两条,大多都是楼阮在说话,她说十多句,他偶尔才会回一两句,大多时候都是“嗯”,“知道了”这种话。
“周哥,你怎么了?”程磊见他状态好像有些不对,上前来问道。
“没什么。”周越添一把扣上了手机,面无表情道。
可能真的是不太舒服,所以才没有发消息。
应该不是昨天晚上听到了什么,他和程磊他们说完话后见到她了,那会儿看到他的时候还在笑。
而且,就算听到了也没什么。
……对,没什么,她不会在意这个。
楼阮听得头昏脑涨,她扶住手边的大抱枕,觉得自己一定是昨天晚上喝太多了。
喝太多酒还是不行,会出现幻觉的。
能听到谢宴礼说这种话,一定是她小说看多了。
因为昨天晚上听到周越添那样说,所以把自己代入了小说女主,幻想自己被看不上然后和一个帅气多金的天之骄子结婚,最后啪啪打脸周越添,走上人生巅峰……
喝多了喝多了,以后还是少喝酒。
楼阮郑重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白嫩的小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嫁给谢宴礼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她很明显是在做梦。
她现在很需要洗把脸清醒一下。
靠在那边的男人顿了一下,清瘦的手骨落下,他垂下黑睫,不疾不徐地整理腕表,“至于楼小姐的好处……”
扣在腕表上的白皙手指微顿,男人声线磁性悦耳,“离婚以后,你可以分到我一半的财产。”
楼阮刚刚掀开被子想下床,听到他这话吓得差点从床上栽下来。
谢宴礼倒是镇定自若,他随手摘下那枚由意大利知名工匠精心打造的腕表,垂着眼睛放在手边的木质高桌上,声音低缓道,“我们这个圈子,都是联姻。”
“如果楼小姐也要联姻,那我……”他顿了一下,胸腔发出低笑,“应该会是你最好的选择。”
楼阮动作顿了一下, 忽然想到了昨天晚宴上周越添的话。
【养女而已,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是要门当户对。】
她的养父和养母是联姻,周越添的父母也是联姻,这个圈子,确实都是联姻。
都是,门当户对。
楼阮垂下眼睛,浓稠的墨发遮住脸颊,只露出了半截白皙的下巴,她若有所思地点头,“的确。”
如果要联姻的话,谢宴礼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纤细的白皙的手指攥住雪白的被角,可是,他是谢宴礼啊。
如果要联姻,她应该不是他最好的选择。
毕竟,她只是徐家的养女。
就算不是养女,是徐家的亲女儿,那也差了不少。
实在算不上门当户对。
“楼小姐可以考虑考虑。”谢宴礼掀起眼皮,终于看了过来,他神色闲散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楼阮垂着眼睛,昨天晚宴时周越添的话反反复复回荡在耳边。
他的话就好像一把刀,这些年来,那把刀一直悬在头顶。
而昨天晚上,它彻彻底底地落了下来。
谢宴礼靠在那里看了她几秒,眼睫垂下,低头的几秒,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先吃早餐。”
说完就直起了身子,像是要走。
在他偏过脸的那个瞬间,笼罩在楼阮周围的如同荆棘和乱麻一样的情绪仿佛被什么斩断,她蓦地抬起头,“谢宴礼!”
准备转身的人动作顿住,回头看她。
那双看向她的眼瞳润黑清冷,他勾唇笑了一下,印着红痕的喉结轻滚,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悦耳,“看来楼小姐已经考虑好了。”
语调从容不迫。
楼阮沉了口气,目光从喉结挪到对方冷白的下颌上,声音轻轻问,“和我结婚,你会不会很吃亏。”
谢宴礼眉梢轻挑:“吃亏?”
楼阮目光落在他脸上,又好像没在看他,她目光空洞没有聚焦,手指揪着自己的裙子,闷声道,“毕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谢宴礼,在那样的地方留下暧昧的痕迹,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留下痕迹的人没有那么端方。
谢家这样的人家,应该不喜欢这样。
在楼阮胡思乱想的这一瞬,谢妈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落在谢宴礼身上的目光,又笑眯眯看向楼阮,“孩子,尝尝这个,玫瑰蛋糕。”
“老爷子这儿的都是中式点心,这个是妈妈特意给你带来的~”
谢妈妈年轻的时候是芭蕾舞团的首席,嫁进谢家以后就一直在打理谢家的公司,工作使她的原本清冷姣好的气质变得格外凌厉。
在外的时候,谁看到都要恭恭敬敬上前喊一声谈总。可她歪头朝着楼阮笑的时候,却仿佛褪去了所有得凌厉,变得极具有亲和力。
甚至在楼阮僵硬的那几秒的时候,她还靠过来,伸出手臂亲热地搂了搂楼阮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到你们感情好,妈妈就放心啦。”
她靠过来的时候,身上干净香甜的味道也跟着一起笼罩了过来。
是像少女一样,活跃、充满生机的味道。
楼阮屏住呼吸,被她搂着腰,小心翼翼地看她。
女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没有丝毫不悦。
-
楼阮在谢家老宅坐了很长时间,谢家人很多很多,她在很努力地记住每一个人。
一直被排除在外的谢宴礼终于有机会坐在她身边。
他睡着靠下来,长腿随意搭着,他看着眼前那些人,声音很轻,漫着淡淡的散漫,“记不住也没关系。”
楼阮转过头来。
谢宴礼靠着沙发:“别太用心,家里人多,以后慢慢就认识了。”
“你靠那儿干嘛,”谢老爷子跟人说完话回来,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也不知道给你媳妇削个苹果。”
楼阮连忙开口,是习惯性的,“不用的,爷爷,我……”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懒洋洋靠在身上的谢宴礼就直起了身子,他伸出手,拿到了一个苹果,嘴角挂着浅笑,“行,削一个。”
楼阮:“……”
修长冷白手已经拿到了水果刀,他看过来,菲薄唇角弯了一下,微微凑过来,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肩臂上,声音很低,“我削一个意思意思,你吃不吃都行。”
楼阮轻轻点了点头,“好。”
谢老爷子这才满意,他哼了一声,身子微微前倾,“你们打算住哪儿啊?”
“你那破烂地方肯定不行。”
谢妈妈端了一盘洗好的葡萄过来,葡萄颗颗饱满,散发着诱人的的果香。
她把盘子放在楼阮面前,对谢宴礼道。
谢宴礼已经开始削苹果了,冷白的手背上青筋微起,苹果皮挂在手上,像是气笑了一般,他抬起头,“破烂地方?”
谢老爷子也跟着点头,“对,破烂地方,装修不好,结构也不好,阮阮可不能住那儿!”
而且,哪有婚房住旧房子的!肯定要住新房子!
楼阮:“……”她觉得,谢宴礼那个房子,虽然不算京北特别好的,但那个地理位置,怎么也算不上破烂地方。
那里的房价贵的离谱,在她读书的时候一平方就已经超过十二万人民币了,这两年随着周围的开发,房价又不知道蹭蹭蹭涨了多少。
谢宴礼垂着眼睛削苹果,“那您二位想让她住哪儿啊?”
“枫林公馆。”
“枫和苑。”
两人一起开了口,不过说出来的地方却不一样。
枫林公馆距离谢妈妈住的地方近些,而老爷子说的枫和苑则距离老宅近些。
昏暗的房间里,两道身形交叠。
面容精致的男人垂下眼睛,漆黑的眼睫遮住眼中情绪,他垂眼看着少女,嗓音低而哑,“楼阮,告诉我,我是谁。”
少女浓密卷翘的眼睫蹭过他的皮肤,她细白的手臂抬上来,轻轻勾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拂过,浓郁的酒香味道也跟着一起缠绕上来,钻进他的鼻尖。
为了防止她摔倒,谢宴礼下意识扶住她的腰。
细腰盈盈一握,让人心颤。
他动作一顿,正好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女孩勾着瓷白的手臂,无意识地靠过来。
温热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有些灼热。
谢宴礼低下头,自己雪白的衬衫上已经留下了绯红的吻痕。
偏偏始作俑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眼眸弯了弯,软甜的嗓音像在蜜罐里浸泡过,甜得人心痒,“你是……谢宴礼……”
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变得浓稠晦暗起来——
谢宴礼的衬衫领口被拉开,冷白锁骨上的滚烫汗珠落了下去,怀中的少女白嫩的手指微微蜷缩,双眸中漾着水珠,像要哭了似的,委屈道,“……烫。”
-
天际泛白,逐渐有金色的光芒透过云层落下来。
楼阮头疼欲裂,她抬起白软的手指,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昨天晚上的片段就争先恐后地钻进了脑袋里。
【养女而已,我怎么会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咱们这种人家,还是要门当户对。】
楼阮动作顿了一下,原本揉着眼睛的手重新垂了下去。
她和周越添从小一起长大,她追着周越添跑了十几年,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周越添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她,可昨天她却听到他嘲弄地和身旁的人说“养女而已”。
这些年,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读书的时候替他跑腿打掩护写作业,长大了以后替他处理公司的事情……
她喜欢周越添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唯独周越添不知道。
唯独周越添,假装不知道。
她在他眼里,原来就只是“养女而已”。
酸涩感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连同昨天他身边那群人的笑声一起涌上来,带着无尽的涩意。
如同乱麻的思绪不断翻滚,像翻腾的海浪一般,慢慢将她淹没。
楼阮陷在枕头里,周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密不透风。
天旋地转的窒息感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直到旁边轻纱质地的窗帘被掀开,一簇簇光芒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窒息感戛然而止。
懒散悦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醒了?”
楼阮蓦地抬起眼睛,看到了一张精妙绝伦的脸。
对方双手抱胸,站在床边垂眼看她,那张漂亮的脸忽地一顿,看着她道,“楼小姐,是你占了我的便宜,现在该难过的是我吧?”
楼阮手指拉着被子,占、占便宜?
支离破碎的片段一段又一段浮现在眼前,昏暗的路灯,橘子味的酒,她勾着人家的脖子死活不放手,还……
还仰头咬了上去。
楼阮眼睫上还挂着泪,她表情怔怔的,原本伤心欲绝的软白脸庞瞬间爬上了嫣红。
那双漆黑圆澄的眼眸瞬间抬起,目光准确地落在了那人雪白的喉结上。
那里,有个浅浅的淡粉色牙印。
楼阮不受控制地仔细观察那里,微微凸起的喉结如同艺术品一般,原本该泛着冷白的光,但此时却因为那片红痕显得格外暧昧缱绻。
她手指微微收紧,漆黑的瞳孔逐渐放大。
那是她咬的…
是她昨天晚上咬的。
呜…太冒犯了。
站在床边的人见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勾起殷红的薄唇:
“楼小姐。”
楼阮尴尬地抬起头,对上那双狭长的黑眸。
他的目光好似都是灼人的,楼阮下意识颤了颤眼睫。
她一边看着对方,一边努力地想,她昨天晚上除了抱着人家脖子不放,咬人家喉结,亲、亲人家脸以外……还有没有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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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书啦!
篇幅不长,应该在20~30万左右,女主视角先婚后爱,男主视角暗恋成真,男配视角追妻火葬场女主不回头,应该,属于小甜饼?
《软诱》成分表:
伏特加25%
橘子汁75%
“缺爱的小女孩终于等到了独一无二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