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重生:质子他是个恋爱脑小说结局
  • 公主重生:质子他是个恋爱脑小说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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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久久萋
  • 更新:2025-01-05 13:14:00
  • 最新章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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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冬天,迟迟种梅花树给我。”

“我现在不就在给你种梅花树,想什么明年的。”姜意迟抬起自己脏兮兮地手,似乎是想要他牵,“进去吧。”

裴钰也没嫌她手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手上的泥染了上来,他轻声道,“今年是今年,明年是明年。”

“现在是今年,又不是明年。”姜意迟牵着他的手道,“能不能好好珍惜当下呀,裴长瀛。”

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她故意咬得很重。

裴钰拉着她的手走上台阶,垂着眼睛微微笑了笑。

虽说要珍惜当下,但她说到以后,说到明年,他就总是忍不住地憧憬。

想着以后,想着明年,想着她和他的以后,她和他的明年。

姜意迟见他笑,步子立马顿住,站在原地看他。

裴钰捏了捏她的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好,珍惜当下。”

“我很珍惜和迟迟的当下。”

姜意迟这才轻哼一声,踏上了上一级台阶,“明日和我一起把花摘下来,酿酒。”

“嗯?”裴钰抬起另一只手,挑开了屋外厚厚的门帘,转过头看她。

“明天把花瓣摘下来,酿梅花酒,然后埋下院子里。”姜意迟顿了一下,看着他道,“等到明年冬日的时候再挖出来一起喝。”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有些别别扭扭,又好像有些纵容他。

身后的帘子落了下去,裴钰目光闪了闪,用那只干净的手拉了姜意迟一把。

姜意迟有些茫然地转过来。

他垂下眼睛,手指托住了她的后颈,轻轻含住她的唇瓣。

姜意迟怔了一秒,又轻轻闭上了眼睛,她手指勾着裴钰的掌心,很轻很轻地蹭了蹭。

站在面前的人轻颤了一下,在这个间隙,他被人按在了墙上。

姜意迟细长的手臂缠绕上来,她踮起脚,微仰着头亲吻他。

绵长缱绻的亲吻后,她松开了他,抬着眼睛点评道,“亲得不行,以后要多练习。”

裴钰靠在墙上,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她弄脏了,他眼颤了颤,耳尖红得可怕,垂眸看着面不改色的姜意迟,声音有些哑,“……好。”

“迟迟以后多教教我。”

他垂下凑过去,再次贴上她的唇瓣。

-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姜意迟换上了一件淡青色的裙子,将长发随意挽了起来,坐在桌边和裴钰一起吃了早饭。

吃完早饭后,姜意迟原本是打算和裴钰一起去摘花瓣的,但人还没出去,崔雉便皱着眉头进来了。

崔雉很少皱眉,姜意迟一看她便知道出事了。

“怎么了。”她问道。

崔雉不动声色地看了裴钰一眼,没说话。

裴钰已经吃完了,他站了起来,轻声道,“我先去摘花瓣。”

姜意迟蹙了蹙眉,抬起手拉住了他,直接对崔雉道,“你直接说。”

直接说,不必避讳裴钰。

崔雉顿了顿,低着头说道,“云都统和沈青打起来了。”

姜意迟神色一变,“她伤着没。”

她坐在那里拉着裴钰的手腕,微微抬着眼睛,神色认真地看着崔雉,好像很担心似的。

裴钰垂着眼睛看她,漂亮的指节轻轻颤了颤。

“没有,”崔雉低声道,“但沈青伤着了,而且伤得不轻。”

“哦?”姜意迟挑了挑眉梢,“死了么?”

“还没。”崔雉声音很轻,没有什么情绪,“但沈国公府上的人天不亮就在宫门口等着了,说是求您为沈青做主。”

姜意迟轻嗤一声,“本公主与沈青有何干系,凭什么替他做主。”

“沈青伤得很重,今日朝堂上,恐怕……”

姜意迟似是完全不在意,手指落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轻声道,“她为什么打沈青。”

《公主重生:质子他是个恋爱脑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明年冬天,迟迟种梅花树给我。”

“我现在不就在给你种梅花树,想什么明年的。”姜意迟抬起自己脏兮兮地手,似乎是想要他牵,“进去吧。”

裴钰也没嫌她手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手上的泥染了上来,他轻声道,“今年是今年,明年是明年。”

“现在是今年,又不是明年。”姜意迟牵着他的手道,“能不能好好珍惜当下呀,裴长瀛。”

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她故意咬得很重。

裴钰拉着她的手走上台阶,垂着眼睛微微笑了笑。

虽说要珍惜当下,但她说到以后,说到明年,他就总是忍不住地憧憬。

想着以后,想着明年,想着她和他的以后,她和他的明年。

姜意迟见他笑,步子立马顿住,站在原地看他。

裴钰捏了捏她的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好,珍惜当下。”

“我很珍惜和迟迟的当下。”

姜意迟这才轻哼一声,踏上了上一级台阶,“明日和我一起把花摘下来,酿酒。”

“嗯?”裴钰抬起另一只手,挑开了屋外厚厚的门帘,转过头看她。

“明天把花瓣摘下来,酿梅花酒,然后埋下院子里。”姜意迟顿了一下,看着他道,“等到明年冬日的时候再挖出来一起喝。”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有些别别扭扭,又好像有些纵容他。

身后的帘子落了下去,裴钰目光闪了闪,用那只干净的手拉了姜意迟一把。

姜意迟有些茫然地转过来。

他垂下眼睛,手指托住了她的后颈,轻轻含住她的唇瓣。

姜意迟怔了一秒,又轻轻闭上了眼睛,她手指勾着裴钰的掌心,很轻很轻地蹭了蹭。

站在面前的人轻颤了一下,在这个间隙,他被人按在了墙上。

姜意迟细长的手臂缠绕上来,她踮起脚,微仰着头亲吻他。

绵长缱绻的亲吻后,她松开了他,抬着眼睛点评道,“亲得不行,以后要多练习。”

裴钰靠在墙上,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她弄脏了,他眼颤了颤,耳尖红得可怕,垂眸看着面不改色的姜意迟,声音有些哑,“……好。”

“迟迟以后多教教我。”

他垂下凑过去,再次贴上她的唇瓣。

-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姜意迟换上了一件淡青色的裙子,将长发随意挽了起来,坐在桌边和裴钰一起吃了早饭。

吃完早饭后,姜意迟原本是打算和裴钰一起去摘花瓣的,但人还没出去,崔雉便皱着眉头进来了。

崔雉很少皱眉,姜意迟一看她便知道出事了。

“怎么了。”她问道。

崔雉不动声色地看了裴钰一眼,没说话。

裴钰已经吃完了,他站了起来,轻声道,“我先去摘花瓣。”

姜意迟蹙了蹙眉,抬起手拉住了他,直接对崔雉道,“你直接说。”

直接说,不必避讳裴钰。

崔雉顿了顿,低着头说道,“云都统和沈青打起来了。”

姜意迟神色一变,“她伤着没。”

她坐在那里拉着裴钰的手腕,微微抬着眼睛,神色认真地看着崔雉,好像很担心似的。

裴钰垂着眼睛看她,漂亮的指节轻轻颤了颤。

“没有,”崔雉低声道,“但沈青伤着了,而且伤得不轻。”

“哦?”姜意迟挑了挑眉梢,“死了么?”

“还没。”崔雉声音很轻,没有什么情绪,“但沈国公府上的人天不亮就在宫门口等着了,说是求您为沈青做主。”

姜意迟轻嗤一声,“本公主与沈青有何干系,凭什么替他做主。”

“沈青伤得很重,今日朝堂上,恐怕……”

姜意迟似是完全不在意,手指落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轻声道,“她为什么打沈青。”

说罢就缩回脑袋,掀开帘子下了车。

大雪纷飞的衍都大街上,姜绍快步追上了姜意迟,落了满头雪花。

他伸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走在姜意迟身边,伸着脖子问道,“怎么想着来云织阁买衣裳了,云织阁有什么好的不都会给你送过去吗。”

“不是给我买,是给裴钰买。”姜意迟提着裙子踩上台阶,语气平静道,“我昨日出宫穿了云织阁的衣裳,裴钰觉得好看。”

姜绍:“?”

他动作微顿了一下,看着姜意迟身上的衣裳道,“该不会就是这身吧?”

她身上穿的这件,好像就是云织阁的衣裳吧。

他们进入了云织阁,里面燃着炭火,热气扑面而来。

姜意迟抬起手,解开了斗篷上的系带,轻轻颔首道,“不错,是这件。”

姜绍看着她的动作,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妹妹从小被如珠似宝地宠着,除非特别喜欢,不然都是穿了就扔,哪里会穿二次。

裴钰一句话,她不仅穿了昨日的旧衣裳,竟还冒着大雪跑到云织阁来了。

这裴钰可真有面子啊。

姜意迟和姜绍走进去后,云织阁的人立刻迎了上来,请他们上了二楼。

云织阁最新的样式已经全都送去飞云宫了,姜绍又素来不爱买衣裳,所以小厮们格外为难,不知道该给姜意迟拿什么。

姜意迟在云织阁二楼雅间坐了下来,语气平静道,“今日是给皇兄买,将你们这儿最新样式的男装都拿来吧。”

姜绍张了张口,“……嗯,对,给我买!”

他走到姜意迟身旁,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小厮应了一声,立刻出去给他们拿衣裳了。

等待期间,又有人雅间里面送了热茶和点心。

姜意迟端起茶盏,垂着眼睛轻轻吹着热茶,道,“皇兄也好好挑一挑吧,我给你买。”

姜绍眼睛亮了亮,“真的?这多不好意思啊。”

虽然迟迟也经常送他东西,但是他们却没怎么一起逛过街买过东西。

那他就不客气了!

-

小厮将衣裳拿来后,姜意迟和姜绍一起站了起来。

姜意迟面不改色地从前看到后,“全都要了。”

姜绍诧异地看了过来。

姜意迟看着那些衣裳道,“这次的好像都很不错。”

她伸手摸了摸,道,“要两份,一份送到三皇子府,一份送到飞云宫……”

她说着说着,忽然顿了一下。

姜绍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没事。”姜意迟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这批衣裳,将里面的武袍挑选了出来,道,“这几件再来一份,去城郊大营找云都统,量好尺寸以后再给她送一份。”

姜绍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这个送一份那个送一份,你还真是雨露均沾啊!

云织阁的小厮明显愣了一下,他恍惚了一瞬才轻轻点了头,“是。”

“飞云宫的,也要量尺寸。”

小厮再次点了头,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恍恍惚惚的,“是。”

小厮出去准备的时候,姜绍才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迟迟,你究竟喜欢谁呀?”

姜意迟抬起眼睛,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什么喜欢谁。”

“就是,裴钰和云潇,你到底喜欢谁呀?”姜绍的声音还是很低,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还是说,你两个都喜欢呀?”

“要是两个都想要,其实也不是不行……”

姜意迟:“??”

皇兄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她立刻打断道,“裴钰。”

姜绍一怔,下意识道,“那你送云潇衣裳干什么?”

“这衣裳,云潇穿上好看,我觉得她会喜欢。”姜意迟理所当然地道,“而且她现在是我们的人了,当然要对自己人好一点了。”

站在下面的云潇抬起了头。

姜意迟语气平静道:“动作快点,手炉没那么暖和了。”

“是!”云潇认真应下来,转头看向其他人,“可还有要比的,一起上。”

姜绍猛地转头,一会儿看云潇一会儿看姜意迟,你们俩还能再猖狂一点吗?

还能再猖狂一点吗??

咱们就是说,能不能不要这样啊,这样很容易结仇的啊!

其他营的人看着云潇,一个一个地抄起家伙上了。

一波人又一波人,唯独站在中间的人好像永远不会疲倦一样,强得可怕。

也不知道打到第多少轮的时候,再也没有新人往上跑,场子上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崔雉站在姜意迟身边看着下面,低低道,“现在和云都统打的是谢将军和元将军。”

这两位都是老将了。

姜意迟看清楚了,云潇的神色看起来认真谨慎了许多。

三炷香后,两位老将落败。

云潇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她转过头对着一旁的沈青笑道,“我说了,公主那枚紫玉,我拿定了。”

沈青的表情一下子扭曲起来,幸亏有身旁的人拉着,不然他早就扑上去了。

云潇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提着长枪走上高台,来到了姜意迟面前。

她半跪在姜意迟面前,低着头道,“公主,我赢了。”

姜意迟抬起手,崔雉将那枚紫玉递了上去。

她放下手炉,垂眸将紫玉递了过去,“做得不错。”

云潇没有伸手去接那枚紫玉,而是抬起眼睛问她,“手炉凉了吗?”

姜绍距离她们很近,听到云潇这话后,神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默默抬头看向了姜意迟。

姜意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抬手将云潇拉起来,垂着眼睛将那枚剔透漂亮的紫玉递到她手上,声音平静道,“还是温的。”

-

姜意迟和姜绍一起离开了城郊大营。

姜绍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看着姜意迟坐上了轿子,也跟着坐上了后面的轿子。

他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上胡思乱想,把云潇和沈凌自上而下对比了一番。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云潇不错,很不错,除了长相稍微差点,别的都不知道比沈凌强了多少倍。

就今日在城郊大营大杀四方的那个样子,一万个沈凌都比不上!

只是迟迟现在养在宫里的那个……

唔,还没见过。

暂时没办法对比,但是听人说那北齐质子长得格外绝美,是多看一眼魂就会被勾走的类型。

迟迟到底更喜欢谁呢?

姜绍坐在马车上,轻轻咬住了手指,认真沉思了起来。

宫里那位吧,流水一样的宝贝送了进去,这大冷天的让人快马加鞭给他弄葡萄吃,但是却把人像鸟雀一样关了起来。

这个云潇吧,没送过他什么宝贝东西,唯一值钱的应该就是那枚紫玉坠子,就这还是云潇自己赢下来的,可另一方面,迟迟却替他求了城郊大营都统的位置。

一个,给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另一个,赋予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利。

哎,看不透,看不透啊。

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好像是落地了。

姜绍一顿,掀开了一旁的窗帘,歪头看向外面,“怎么回事儿,怎么停下了?”

下人从前前面匆匆跑了回来,低声道,“殿下,公主的人说公主要去云织阁买衣裳,让您先回去。”

姜绍探出个头,“买衣裳?”

“买衣裳好啊,我去给迟迟付钱!”他道,“咱不回去,咱们也逛逛。”

姜意迟从屋子里走出来,拿出帕子遮住了唇,“她们都是沈凌送给本公主的…”

“公主别伤心。”崔雉一身黑衣,站在她身边,目无波澜道。

“哎,怎么就聚在一起吃了有毒的果子呢……”姜意迟垂着眼睛,好像真的很伤心似的,“这叫本公主如何同沈凌交代。”

“她们都是他好好地交到本公主身边的……”

崔雉没说话。

一旁的宫女们也没说话。

其实,论起来,她们都是皇上皇后还有各位皇子送来的,她们平日里还没摆架子,可沈凌送来的这几个人却仗着公主喜欢他们世子就频频摆架子。

平日伺候公主也不用心,没事儿就知道聚在一起聊天吃东西。

现在倒好,吃出事儿来了。

自己吃出事儿也就罢了,还平白惹得公主伤心。

实在罪无可恕!

姜意迟一只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抬了起来,崔雉连忙扶住了她。

“公主,身子要紧。”

姜意迟的声音里难得带了哭腔,像中了邪似的,一句一句地念道,“都是沈凌送来的,都是沈凌送给本公主的,他回头要问起来可怎么办……”

飞云宫的下人们安静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昨夜进了姜意迟寝殿的,见了她和裴钰亲近的几个宫女齐齐叹了口气。

看来公主对沈世子还是有情的。

她们就说,人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看来东侧殿那个,也不过是一时新鲜。

崔雉沉了口气,“公主,进去歇会儿吧,这些交给属下。”

姜意迟拉着她的手,凄凄楚楚地点头,“一定要厚葬她们啊。”

崔雉:“……是,公主放心。”

姜意迟转过头,看向了角落里的小春,“小春,你过来,扶本公主进去。”

小春站在角落里,被叫到名字的时候有些惊慌,但还是很快上前,扶住了姜意迟。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声音很轻,“公主……”

姜意迟看起来好像很难过,她垂着眼睛,声音也低低的,“去东侧殿。”

小春略微一顿,轻轻点了点头,“是。”

-

东侧殿中,裴钰坐在窗边看着,窗棂上透过的光映在他脸上,听到声音后,他回过了头。

殿门又被打开了,刚出去没多久的姜意迟被人扶着回来了。

裴钰站了起来,那束光正好落在他身上,为他修长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

姜意迟进来后,殿门并没有被关上,她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走到了刚刚吃饭的地方才想起抬眼找裴钰。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光里的裴钰。

姜意迟动作一顿,轻轻眯了眯眼睛。

他怎么站在窗户边,不会是想跑吧?

她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裴钰的衣摆下方,认真思考要不要给他脚上拴个链子。

小春扶着她,低声说道,“是,公主,奴婢都记住了。”

姜意迟目光落在裴钰身上,微微颔首,“去吧。”

小春低着头退下了。

裴钰见小春出去了,慢慢走了过来。

他在她面前站定,微垂着脑袋,没有看她,“公主,那几个人……”

“那几个一起吃了有毒的果子,中毒身亡了。”姜意迟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里面走,“你这身衣裳不好,等会儿我让人替你做几件好的,好不好?”

裴钰抬起眼睛看她,怎么说到衣裳上了……

看来她不想说。

也是,他与她本就不太熟。

她喜欢他也和从前北齐的那些人一样,喜欢他的脸。

他知道这张脸有多招人。

至于她和沈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钰蹙起了眉,还是不要问的好。

“裴钰。”姜意迟拉着他的手腕,忽然喊他,“你不相信。”

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裴钰轻轻合了合眼,不想惹她生气,尽量乖巧道,“裴钰不敢。”

姜意迟停下来,转过头看他,“你不敢?”

裴钰:“……我不想惹公主生气。”

姜意迟牵着他,仰头看着他低垂的眼,“是我让人杀的。”

裴钰眼睫闪了闪,没说话。

姜意迟看着他问道:“你不问为什么?”

裴钰垂眼看着她,浅色的瞳孔中带着深深浅浅的光影,“我可以问吗。”

姜意迟语气平静:“自然可以,你什么都可以问,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裴钰蹙了蹙眉,低声说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姜意迟问道,“是为什么杀她们,还是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裴钰纤长的眼睫根根分明,眼睫下是他潋滟深邃的双眸,他声音低低的,“为什么,我什么都可以问,我问什么都告诉我。”

姜意迟想了一下,牵着他走到里面坐下,随手提起桌上的茶壶,拎了拎,里面没有茶水。

她动作顿了一下,眉宇之间带着些许不悦。

精致的茶壶被随手放下,她道,“这是三个问题。”

“第一,我喜欢你,所以会对你好。”

“第二,还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什么都可以问。”

“第三,你只会留在我身边,哪里也去不了,告诉你也无妨。”

裴钰:“……”

他安静了片刻,才轻声问道,“那公主为什么要杀她们?”

姜意迟歪着头看他,“我原本以为你第一个问题会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裴钰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个他已经知道了,因为好看。

因为他长得好看。

这是他唯一能值得被喜欢的地方。

其余的什么身份啊家世啊脾性啊才华啊,他都没有。

“因为她们是沈凌送来的人。”姜意迟白皙的手指落在桌上,她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波澜,“我会慢慢把飞云宫的人都换成自己的。”

“其余的都要清出去。”

裴钰再次安静了下来,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她轻声问道,“那,沈凌的失踪,是不是与公主有关?”

姜意迟缓缓挑了挑眉,盯着他道,“对,有关。”

“我把他弄死了。”她定定看着他,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凉凉的,“他现在,应该在福康宫的湖底喂鱼呢。”

“下午?”姜意迟靠在那儿,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天都快黑了。”

还下午呢?

“天已经快黑了?”裴钰睁大眼睛,转头往身后的窗户看去,那边果然已经暗了下去,天好像是要黑了。

他原来睡了这么久么?

他从前,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几乎没怎么睡过安稳觉。

但自从来了她这里,好像一直都睡得很好,总是能一觉睡到天明,再也不用担心睡着的时候会有人做弄他。

姜意迟坐起来,伸手捏住他的脸,凑过去在他额间亲了一口,语气平静道,“不是不让你睡。”

“是你一天睡得太多了,不可以睡这么多。”

睡少了肯定不行,但睡太多也是不行的。

觉都在白天睡了,那晚上还睡什么呀。

她勾住他的手,拉着他站起来,“和我出去走走,走一会儿回来吃饭吧。”

裴钰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姜意迟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又下起了雪,便从衣柜翻腾出了一件厚厚的黑色大氅给裴钰披上了。

那件厚重的黑色大氅穿在他身上,不仅不显得臃肿,反而显得他身形越发高大颀长,看起来格外惹人注目。

姜意迟定定看着他,中肯地点评道,“这件好看。”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了,他穿大氅好看。

以后看到合适的大氅都要拿回来给他。

裴钰低下头看了一下,轻轻抿唇:“……”

他穿得这么厚,被裹得像只熊一样,到底哪里好看了。

出门之前,姜意迟特意让宫女给了裴钰一个手里,让他抱在了手里。

裴钰低头看着手中那只藕荷色的手炉,轻轻扯了扯嘴角,哪有男子抱着手炉到处走的。

姜意迟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看出来了他不太喜欢,抬着眼睛道,“好好拿着,要是敢放下,你以后就好好待在家里,再也别想出门了。”

裴钰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了她。

她刚刚说……家吗?

然而那人似乎没怎么在意自己的用词,直接抱着手炉跨过了门槛,她清冷的声音随着屋外的风雪一起飘了进来,声音轻轻道:

“走吧,今日带你才出去转转。”

裴钰只是顿了一下,就连忙抬脚跟了上去,追上了姜意迟。

雪花已经落在了她的发丝上。

裴钰垂眼看着她的头发,抿了抿唇道,“迟迟,今日这么冷,不然我们还是改日再出门吧。”

天确实冷,他很怕她会被冻到。

姜意迟转过头来看他,“冷?”

她目光渐渐下移,落在了他斗篷前方的位置,“穿得这么厚,还抱着手炉,冷什么冷。”

裴钰:“……我不怕冷,我是怕你冷。”

他穿着黑色的大氅,站在风雪之中,身后是红墙白雪,洁白的雪花落在他的衣领上,化成了一颗颗水珠。

男子精致绝伦的脸被黑色的领子和风雪衬托得格外卓然,他垂着眼睛,似乎还有些委屈。

“我只是怕迟迟冷。”

他从前什么苦没受过啊,怎么会怕冷。

冷他当然是不怕的。

“我不怕冷。”姜意迟抬眼看着他道,“你不能整日在屋子里待着,要适当出去走走,不然我随便亲一亲你你就喘不过气,这怎么行。”

“以后每日都要出来走。”

她抱着怀中暖烘烘的手炉,抬着白净清冷的小脸,语气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

裴钰站在那里,原本还打算同她好好说的。

但她这样一说,他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雪白的耳尖迅速红了起来,他垂下眼睛,支支吾吾道,“我那样,又不是因为整日待在屋子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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