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纪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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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第一馒头
  • 更新:2025-01-07 09:27:00
  • 最新章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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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丫头站在纪长安的身后,都没有看到纪长安的动作。

等她们反应过来后。

只能七手八脚的,把还没有走出纪府大门的大夫,又叫了回来。

大夫皱着眉头,捻着胡须沉思了许久。

“这,老夫从医这么多年,竟从未见过这等病患。”

“纪家可有人给过这位嬷嬷惊吓?”

一屋子丫头你看我,我看你。

还是那名质问过纪长安的丫头开口,要问纪长安。

可是这一次纪长安没有等她再出言不逊。

她一回身,一巴掌打在那个大丫头的脸上,

“平日里嬷嬷都是被你们当成主子那样伺候的,你们是不是瞧她年纪大了,对她有所不敬?”

被打了一巴掌的大丫头,名字叫做添香。

她捂着半张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纪长安。

这个纪家大小姐为人温良宽厚,长这么大从没对下人发过火。

这一巴掌直接把添香给打懵了。

“嬷嬷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

纪长安站起身,眼中含着厌恶和痛恨。

这种眼神反倒把添香和一众丫头们给吓了一跳。

纪长安痛心疾首,

“你们今天若是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将你们统统发卖了出去。”

“嬷嬷是阿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如果不是被你们吓到,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院子伺候的丫头,看着纪长安眼角的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除了添香和另外三个大丫头之外,其余的二等丫头、小丫头和粗使丫头,全都跪下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的。

宅子里头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地方。

好的地方在于,每个人做点什么事儿,说点什么话,都会被有心人记在心里。

不好的地方在于,这片窄小的天地里,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再加上王嬷嬷这个人,平日里自持身份,对纪家的这些小丫头非打即骂。

总有人会对王嬷嬷心生意见。

纪长安就端坐在王嬷嬷的床边。

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暗,丫头们跪了一地。

她根本就没有听那些丫头们都说了些什么。

上辈子的纪家被闻夜松吃了绝户,没有一个纪家人是无辜的。

“来人,把那几个同王嬷嬷拌过嘴的,全都给我发卖了出去。”

纪长安的声音冰冷。

那几个被揪了出来的小丫头,顿时浑身冰冷,纷纷跪地哀求。

添香站出来大声说,

“大小姐,不过就是寻常的几句拌嘴而已,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她惯常都是说话不中听,爱和大小姐唱反调,标榜大丫头个性的。

以往纪长安和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个性,所以都不说她什么。

纪长安微微扬起脸,用着同样高的音调质问添香,

“你觉得嬷嬷的性命,不值得重视,是我在大惊小怪?”

“你难道不知道嬷嬷对我有多重要吗?”

添香张了张嘴,不等她再说些什么。

纪长安大声的喊,

“来人,去请我阿爹过来,我今日倒是要看看,我处罚几个对嬷嬷不敬的丫头,阿爹会不会说我是大惊小怪?!”

她嚷嚷开,整个闺院里都是哭声。

肩胛处有一团小小的拱起。

纪长安抬手,将黑玉赫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很快就有小厮来传纪淮的话,

“老爷说,对王嬷嬷不敬,便是对仙去的夫人不敬,一切人等都听凭大小姐发落。”

纪长安内心讥讽,她的好阿娘就是阿爹的软肋。

无论要办任何事,只要打出纪夫人的名号来,纪淮无忧不应的。

纪长安真怕将来拆穿周芙蓉的真面目后,阿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很快就有粗使婆子上来,把那几个哭哭啼啼的丫头带了下去。

“大小姐,我不走,我再也不敢同嬷嬷拌嘴了。”

“大小姐您放过奴婢吧。”

那几个丫头里,有一个大丫头,几个二等丫头,还有几个小丫头。

算下来,这一回,纪长安就往外清走了八个丫头。

她们大声哭嚎着不愿意离开纪家。

比起被发卖到下一个主家,不知主家善恶,不知自己会迎接什么样的命运来说。

纪家就是她们最好的去处。

可是上辈子,她们配合着闻夜松,欺骗纪长安,羞辱纪长安的时候。

她们从没有想过,她们之所以能有一片遮风避雨的地方。

全都是纪家提供的。

纪长安站起身,站在王嬷嬷的门边,看向哭天喊地被拖走的八个丫头。

凭她们在纪家从小到大,好水好米养出来的娇嫩肌肤与好颜色。

离开了纪家之后,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纪长安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这才刚刚开始呢。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以担忧王嬷嬷心情不好为由,让所有的丫头都不准进她的寝房。

看着落地铜镜中的自己。

纪长安将身上的大袖衫敞开,宽大的衣衫垂落在地。

露出她细腰上的黑蛇。

黑玉赫已经醒了,它三角形的蛇头从纪长安的后肩爬上来。

赤红色的双眸,看着镜子中的纪长安。

那种眼神,带着一抹高于一切的睥睨。

美丽的姑娘肌肤雪白,黑色的蛇尾圈着她的腰肢滑动。

黑玉赫似乎打量了纪长安很久,它的上半身扭动着,蛇头转向纪长安。

她有点儿紧张。

从上辈子起,纪长安就知道黑玉赫似乎很喜欢她的身体。

它总想往她的身上爬。

但是纪长安很怕它,最初的几年,它一靠近她,她就会失控的尖叫,浑身颤栗。

时间长了,黑玉赫就只在她的身边徘徊,没再纠缠她的身体。

只除了有几次,纪长安意识不太清晰的时候......

“喜欢我吗?”

纪长安看着镜子中的黑玉赫。

黑玉赫对着她的侧脸,吐出血红色的蛇信子。

蛇信子分叉,落在纪长安的脸上,冰凉的。

它很满意。

纪长安知道。

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鳞片,

“我说过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她会保护黑玉赫,保护阿爹,保护纪家。

没有人会再把他们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所有的人,都该血债血偿。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纪淮》精彩片段


一众丫头站在纪长安的身后,都没有看到纪长安的动作。

等她们反应过来后。

只能七手八脚的,把还没有走出纪府大门的大夫,又叫了回来。

大夫皱着眉头,捻着胡须沉思了许久。

“这,老夫从医这么多年,竟从未见过这等病患。”

“纪家可有人给过这位嬷嬷惊吓?”

一屋子丫头你看我,我看你。

还是那名质问过纪长安的丫头开口,要问纪长安。

可是这一次纪长安没有等她再出言不逊。

她一回身,一巴掌打在那个大丫头的脸上,

“平日里嬷嬷都是被你们当成主子那样伺候的,你们是不是瞧她年纪大了,对她有所不敬?”

被打了一巴掌的大丫头,名字叫做添香。

她捂着半张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纪长安。

这个纪家大小姐为人温良宽厚,长这么大从没对下人发过火。

这一巴掌直接把添香给打懵了。

“嬷嬷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

纪长安站起身,眼中含着厌恶和痛恨。

这种眼神反倒把添香和一众丫头们给吓了一跳。

纪长安痛心疾首,

“你们今天若是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将你们统统发卖了出去。”

“嬷嬷是阿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如果不是被你们吓到,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院子伺候的丫头,看着纪长安眼角的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除了添香和另外三个大丫头之外,其余的二等丫头、小丫头和粗使丫头,全都跪下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的。

宅子里头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地方。

好的地方在于,每个人做点什么事儿,说点什么话,都会被有心人记在心里。

不好的地方在于,这片窄小的天地里,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再加上王嬷嬷这个人,平日里自持身份,对纪家的这些小丫头非打即骂。

总有人会对王嬷嬷心生意见。

纪长安就端坐在王嬷嬷的床边。

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暗,丫头们跪了一地。

她根本就没有听那些丫头们都说了些什么。

上辈子的纪家被闻夜松吃了绝户,没有一个纪家人是无辜的。

“来人,把那几个同王嬷嬷拌过嘴的,全都给我发卖了出去。”

纪长安的声音冰冷。

那几个被揪了出来的小丫头,顿时浑身冰冷,纷纷跪地哀求。

添香站出来大声说,

“大小姐,不过就是寻常的几句拌嘴而已,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她惯常都是说话不中听,爱和大小姐唱反调,标榜大丫头个性的。

以往纪长安和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个性,所以都不说她什么。

纪长安微微扬起脸,用着同样高的音调质问添香,

“你觉得嬷嬷的性命,不值得重视,是我在大惊小怪?”

“你难道不知道嬷嬷对我有多重要吗?”

添香张了张嘴,不等她再说些什么。

纪长安大声的喊,

“来人,去请我阿爹过来,我今日倒是要看看,我处罚几个对嬷嬷不敬的丫头,阿爹会不会说我是大惊小怪?!”

她嚷嚷开,整个闺院里都是哭声。

肩胛处有一团小小的拱起。

纪长安抬手,将黑玉赫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很快就有小厮来传纪淮的话,

“老爷说,对王嬷嬷不敬,便是对仙去的夫人不敬,一切人等都听凭大小姐发落。”

纪长安内心讥讽,她的好阿娘就是阿爹的软肋。

无论要办任何事,只要打出纪夫人的名号来,纪淮无忧不应的。

纪长安真怕将来拆穿周芙蓉的真面目后,阿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很快就有粗使婆子上来,把那几个哭哭啼啼的丫头带了下去。

“大小姐,我不走,我再也不敢同嬷嬷拌嘴了。”

“大小姐您放过奴婢吧。”

那几个丫头里,有一个大丫头,几个二等丫头,还有几个小丫头。

算下来,这一回,纪长安就往外清走了八个丫头。

她们大声哭嚎着不愿意离开纪家。

比起被发卖到下一个主家,不知主家善恶,不知自己会迎接什么样的命运来说。

纪家就是她们最好的去处。

可是上辈子,她们配合着闻夜松,欺骗纪长安,羞辱纪长安的时候。

她们从没有想过,她们之所以能有一片遮风避雨的地方。

全都是纪家提供的。

纪长安站起身,站在王嬷嬷的门边,看向哭天喊地被拖走的八个丫头。

凭她们在纪家从小到大,好水好米养出来的娇嫩肌肤与好颜色。

离开了纪家之后,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纪长安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这才刚刚开始呢。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以担忧王嬷嬷心情不好为由,让所有的丫头都不准进她的寝房。

看着落地铜镜中的自己。

纪长安将身上的大袖衫敞开,宽大的衣衫垂落在地。

露出她细腰上的黑蛇。

黑玉赫已经醒了,它三角形的蛇头从纪长安的后肩爬上来。

赤红色的双眸,看着镜子中的纪长安。

那种眼神,带着一抹高于一切的睥睨。

美丽的姑娘肌肤雪白,黑色的蛇尾圈着她的腰肢滑动。

黑玉赫似乎打量了纪长安很久,它的上半身扭动着,蛇头转向纪长安。

她有点儿紧张。

从上辈子起,纪长安就知道黑玉赫似乎很喜欢她的身体。

它总想往她的身上爬。

但是纪长安很怕它,最初的几年,它一靠近她,她就会失控的尖叫,浑身颤栗。

时间长了,黑玉赫就只在她的身边徘徊,没再纠缠她的身体。

只除了有几次,纪长安意识不太清晰的时候......

“喜欢我吗?”

纪长安看着镜子中的黑玉赫。

黑玉赫对着她的侧脸,吐出血红色的蛇信子。

蛇信子分叉,落在纪长安的脸上,冰凉的。

它很满意。

纪长安知道。

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鳞片,

“我说过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她会保护黑玉赫,保护阿爹,保护纪家。

没有人会再把他们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所有的人,都该血债血偿。

她好像突然成长了起来。

再也不是纪大管家印象之中的,那个好糊弄,脾气性格都很温柔贤淑的大小姐了。

自从纪长安把她院子里的人,打发的打发,卖掉了卖掉之后。

纪大管家也曾派了几个婆子和丫头,往纪长安的院子里去。

他打算重新把自己的人,安插到纪长安的身边。

但是都被纪长安回绝了。

因此这一次双青曼冲向纪长安的时候,纪大管家就没有打算管。

他有心想要给纪长安一些难堪。

结果没想到,双青曼原本是去对付纪长安的,却被青衣推了一把,撞到他的身上。

他又往后跌出了纪家的门槛。

双青曼还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

纪大管家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他在纪家做的虽然是管家的活,可是,每一年拿的油水,与过的日子。

不是寻常的管家能够比得了的。

这一跤,几乎跌去了纪大管家的半条命。

他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双青曼坐断了。

“哎哟,我的天哪,哎哟!”

纪大管家躺在双青曼的身后,嗷嗷的叫。

双青曼跌的也不比纪大管家轻多少。

周围的看客见他们两人这么狼狈,想要爬起来,双双却都使不上力。

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

闻夜松生气的呵斥着纪长安,“你行事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便是仗着你家里有钱,就能这般欺人太甚么?”

纪长安一挑眉,清冷漂亮的眼眸,就这么定定的看向闻夜松。

所以双青曼冲上来打她,她便只能站在原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吗?

一旦她有所回击,不管是纪长安亲自动的手,还是纪长安的丫头回击的。

都算是纪长安心狠手辣了?

闻夜松指责的是如此理所当然。

要不是纪长安花了一辈子的时间,了解闻夜松这个男人。

她今日只怕也会被闻夜松带进沟里。

顺着闻夜松的意思,想一想自己是否真的仗着家里有钱,欺负了双青曼去。

献祭长安一脸傲然的模样,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自上而下的,充满了蔑视的笑。

闻夜松说不出那样一种感觉来,只觉得心突然狂跳个不停。

纪长安与以前果然不一样了,这样的纪长安竟该死的迷人。

他突然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纪长安时,那惊为天人的模样。

这样美丽的女子是他未来的妻子,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他的确不应该,在这大庭广众众人围观的情形下,当众指责纪长安。

不管纪长安有什么错,这都是家事,都得关起门来说才是。

闻夜松的口气缓和了一些,

“长安,有什么话,我们先进去再说。”

闻夜松正要抬起脚步,跨入纪府的门槛。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乞丐抱着闻欢和闻香路过。

“阿爹,阿爹!”

被一个臭烘烘的乞丐,抱在怀里的闻欢,看到闻夜松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放声大哭。

被另一个乞丐抱在怀里的闻喜,也是皱着她的小脸,一副相当嫌弃乞丐臭味的模样。

这两个孩子一夜未归,又在乞丐堆里和乞丐挤成了一团。

他们早就已经狼狈不堪了。

见到闻夜松,哪里还记得阿爹阿娘对他们的叮嘱?

闻夜松原本脸上难看的神情,变得更为难看了。

而跌倒在地上的双青曼,一咕噜的爬起来,就冲到了那一群乞丐面前。



微凉的蛇信子,卷着纪长安耳垂下的那一粒珍珠。

纪长安只觉得半边脸都是酥酥麻麻的。

她不动声色的抬起手,压了压衣襟边的蛇头,将黑玉赫的脑袋,往衣襟里压下去一些。

耳际,纪淮的叮嘱声,恍恍惚惚的从纪长安的耳边过,但却没有被纪长安听进去。

她只是随口的应着阿爹的话。

等阿爹走了,纪长安才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嬷嬷。

“谷雨,帮我去做一件事。”

纪长安吩咐他买来的小丫头,在谷雨的耳边细细的叮嘱了几声。

谷雨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疑惑,她不知道大小姐为什么要吩咐她做这些事情。

但是,若非大小姐的话,今日她与其他的三个丫头,说不定会被卖到帝都城的哪一户人家里去。

最差的去处,便是被卖入青楼里,成为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

如今能进入纪府,伺候上大小姐,谷雨的心中是感激大小姐的。

只要大小姐吩咐她做的事,谷雨一定会做。

看着谷雨离开,纪长安理都没有理,躺在床上的王嬷嬷。

她只吩咐了其余的两个丫头,好好的看着王嬷嬷的屋子。

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入到王嬷嬷的房里去。

留着王嬷嬷,纪长安还有用。

回到自己的屋子,纪长安半躺在暖阁上。

她正微微的合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黑玉赫从她的衣襟中钻出来,绕着她的腰身缠在她的身上。

纪长安已经习惯了黑玉赫的蛇信子,在她的脸颊边舔来舔去的。

这回不管黑玉赫怎么舔她的脸,纪长安都睡了过去。

不知道,她这一睡,又进入了上回梦里的那一片桃林。

粉红色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

纪长安正在被昨晚梦中的男人抱在怀里。

她心中一惊,心头狂跳的想要坐起身。

男人却是不允许,甚至将她的腰身一揽。

直接将纪长安抱上了他的腿坐着。

“放开我!你再这样我要报官了。”

纪长安被气的脸颊红红嫩嫩的,比起粉色的桃花花瓣,还要娇艳几分。

坐在桃花树下的男人,猩红色的唇落在纪长安的耳垂边,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本君做了些什么?你要报官?”

纪长安哑口无言,她该怎么说?

身为一个未出阁的高门贵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在梦里被一个男人轻薄。

就算纪长安不要脸报了这个官,官府只怕也管不了她梦里的事儿。

是的,纪长安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在做梦。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多人做梦并不知道他是在梦里。

可是纪长安知道。

但这样的梦又无比的清晰。

梦醒之后,纪长安甚至能够清晰的回忆起,轻薄她的男人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就算官府相信你说的话,他们也管不着本君。”

男人的唇,似乎格外爱好纪长安的耳垂。

他轻轻的咬着纪长安耳垂下,坠着的那一粒珍珠,在她的耳边用气音说,

“你与其吩咐你的那个小丫头,去木匠那里做几条假蛇,还不如求求本君。”

男人的话,让纪长安心头发冷。

她努力的想要偏头,去瞪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一眼。

但奈何在梦里,纪长安一动都不能动。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纪长安十分的不自在,

“你怎么知道我吩咐谷雨去做了什么事?”

耳边的男人又笑。

他一条手臂圈住纪长安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来,修长且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纪长安的脸颊,

“你真是个小傻子。”

“傻夫人,你的所有事本君都知道,本君可是你的丈夫。”

他又提这件事。

纪长安心中疑惑,但根本来不及问什么。

因为男人抚摸在她脸颊上的手指,正微微的往下挪。

冰冷的触感,一路挪到了她的脖颈上。

他的指尖,轻轻地掀开纪长安的衣襟,似乎要往她的衣襟里头钻。

“不要!放开!!”

纪长安气的浑身发抖,登徒子,这就是个登徒子,流氓。

她哪里还记得问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成为她的丈夫。

只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男人的手指上。

“那你要不要求求本君,夫人?”

男人的手指停在衣襟处,鼻尖蹭动着纪长安的耳后。

纪长安都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她求什么?

她深吸口气,“你别碰我,我求你。”

都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上辈子纪长安被闻夜松羞辱到那样的程度。

她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既然是夫人的请求,本君自然无有不应的。”

男人重新将手放回了纪长安的腰上,他将脸颊贴在纪长安的脸边。

又将纪长安的身子往他的怀里拢了拢。

“本君也会很疼爱夫人的。”

随着这话响起,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紧紧的贴在一起。

纪长安深吸口气,坐在男人的腿上,被他的抱着。

粉色的花瓣就这样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

画面美倒是美,纪长安觉得如果没有被身边的男人轻薄,她可能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好好的欣赏梦中的这幅美景。

好不容易从梦中醒来,纪长安轻轻地压着胸口,她的心跳得像是要从心腔中蹦出来一样。

黑色的蛇从她的肩头蜿蜒而出,蛇头钻入了纪长安的衣襟。

黑玉赫盘着她,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纪长安这才发现,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

而就在整个纪府渐渐的归于平静时,王嬷嬷的房里,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尖叫声,

“啊,蛇!是蛇啊,好多好多的蛇!”

纪长安站起身,还没来得及披上大袖衫,就听到外头的丫头婆子慌乱的尖叫,

“蛇!好多蛇!”

哪里来的这么多蛇?

纪长安只是吩咐谷雨去找木匠,做几条木头假蛇,目的是为了吓唬王嬷嬷。

让王嬷嬷再也好不了。

立春匆匆忙忙的从外屋进入到寝房,她一脸的惊慌失措,

“大小姐,王嬷嬷的屋子里出现了好多条蛇,丫头们吓得都不敢靠近了。”

纪长安匆匆的罩上黑色的大袖衫,来到王嬷嬷的屋门口。

此时王嬷嬷的屋子前一个丫头婆子都没有,大家跑的影都没有了。

毒蛇吐信子的声音响起,发出嘶嘶的一片。

纪长安一脸震惊的望过去,王嬷嬷早已经吓得口吐白沫。

而大大小小几十条蛇,就守在王嬷嬷的床边,大蛇眼瞪小蛇眼……



青衣傻乎乎的,一只手拿着鸡蛋,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胸部拍得啪啪响,

“大小姐放心吧,它们咬奴婢,奴婢就咬它们。”

“奴婢比它们毒多了。”

瞧着青衣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纪长安笑了笑,让青衣出了门。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纪长安一个人。

她解开了黑色的外衫,将盘在她腰上的黑玉赫拿下来。

黑玉赫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落在床榻上的蛇尾游动着。

又缠上了纪长安的小腿。

它很不满,只想无时无刻的和纪长安缠在一起。

但纪长安感受不出来黑玉赫的情绪。

她葱段一般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黑玉赫三角形的蛇头。

黑玉赫的蛇头,与今日看到的那几十条毒蛇都不一样。

虽然那几十条毒蛇脑袋也都是三角形的。

但纪长安总觉得黑玉赫的脑袋上,像是要冒出两只角来。

“蛇君,你说王嬷嬷的屋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条蛇?”

“我真有些害怕,它们不会进入我的屋子吧?”

纪长安甚至都在心中想好了,明日就去找阿爹。

就说她梦到了阿娘,她要与阿爹到寺庙中去小住几日。

“嘶嘶。”

黑玉赫吐着蛇信子,它的上半条蛇身抬高。

血红色的眼睛,自上而下的看着纪长安。

看起来有点像是在藐视纪长安。

有它在,谁敢进入君夫人的屋子?

身为君夫人,纪长安就不该说这种没有胆色的话。

“算了,我还是早些睡吧。”

纪长安深吸口气,把黑玉赫的蛇尾,又从她的小腿上解下来。

“我去沐浴洗漱,你不要跟着。”

她拍了拍黑玉赫的蛇头。

黑玉赫不满的又吐蛇信子。

纪长安便在黑玉赫的脑袋上亲了一下,温柔又宠溺的说,

“乖啦,好好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真是可爱啊。

纪长安的脸上带着笑。

她上辈子怎么没有发现黑玉赫这样的可爱?居然还躲了黑玉赫那么多年。

等纪长安沐浴洗漱完回来,她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了盘在床上的黑玉赫。

这条蛇宠,是坚决不肯一条蛇睡暖阁的了。

纪长安也没有办法,她既然已经将黑玉赫从宝库里头抱了出来养,就只能纵容着它了。

等纪长安赤着脚上床,刚刚躺下。

盘成一团的黑玉赫便游过来。

它非常娴熟的,从纪长安的腰上开始缠,一路往上。

蛇身缠了纪长安好几个圈。

蛇脑袋搭在纪长安的锁骨上。

间或伸生出它猩红色的蛇信子,舔着纪长安平直漂亮的锁骨。

面对黑玉赫的亲昵,纪长安也习惯了。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还是那一片桃林。

只是这回在桃林之中,身边的男人抱着她,一同躺在了一张贵妃椅上。

“怎么又是你?”

纪长安垂下眼眸,看着搭在她腰上的手臂。

男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衣,衣袖绣着一些很古老的花纹。

并不是时下帝都城所流行的款式。

但却让纪长安觉得挺好看的。

这些五彩的花纹,有点像是什么图腾。

上辈子纪长安也看过不少的志怪话本子,据说远古的时候有一些部落,会有自己的图腾。

“好看吗?”

男人的声音在纪长安的头顶响起。

他在今天的梦里,躺在纪长安的身边。

纪长安的头就枕在他的手臂上。

“喜欢,本君送你。”

纪长安没有反应过来,“送给我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将自己微凉的唇贴在纪长安的额际边。

“傻夫人,你好香。”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纪长安的额上亲了一下。

纪长安气的心乱跳,“我不是求过你吗?不要碰我。”

在梦中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这般亲密的抱在一起。

已经是纪长安的极限了。

结果这个男人还亲了她。

“你求本君的,可不是这件事。”

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薄唇贴在纪长安的脸颊边,一路往下亲。

他的鼻尖在纪长安的耳后拱了拱,

“夫人洗干净了,也是很香的。”

“想一口吃了夫人。”

说着男人果真张开了嘴,咬了纪长安的耳后一口。

纪长安倒吸了一口气,半边身子都被咬麻了,

“你怎么跟头野兽似的?”

“快点放开我,我与你都未曾见过面,这样做不合礼数。”

男人却是理所当然的说,

“如何不合礼数了?是夫人求来的本君。”

“夫人先倒贴了本君,本君下了聘礼,夫人也没有拒绝本君。”

“本君的子民都知道你是君夫人,本君从未曾想着将夫人藏着掖着,这就是本君对你的明媒正娶。”

纪长安只觉得十分冤枉,她什么时候求了这么个冤家来的?

在男人的嘴里,她还是倒贴上去的?

怎么可能?

纪长安好歹也受过礼仪廉耻的熏陶,断不可能做出这样不值钱的事。

“你,你胡说八道!”

“你是谁派来要坏我闺誉的登徒子?”

纪长安是真的生气了,气得脸颊绯红,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这样对我都是不对。”

她都忘了此刻自己正在梦中,因为男人对她做的事,感受是这样的清晰。

纪长安一本正经的,与抱着她的男人讲道理,

“对方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

她的话让男人胸腔震荡,失笑不已,

“本君不缺钱。”

那他就是无人指使,自己找上的纪长安?!

一整个晚上,纪长安都在梦里和这个男人讲道理。

而双青曼回到了闻家,就红着眼眶找上了闻母。

她十分委屈地对闻母说,

“纪长安还没有嫁给二郎,便对我十分无理,还将我从纪家赶了出来。”

双青曼咬着唇,一双泪眼直勾勾的看着闻母身边的闻夜松,

“往后二郎若与这样的姑娘成了亲,岂不是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房里的闻欢和闻喜见母亲哭了,便上前抱住了母亲。

才五岁大的闻欢,脸上都是愤慨的神情,

“阿娘不要伤心,儿子以后会替阿娘报仇的。”

阿爹与奶奶不是说过了吗?要将他记在那个女人的名下。

他恨那个叫做纪长安的女人。

总有一天,闻欢会让那个叫做纪长安的女人,后悔嫁给他的阿爹。

她们守在寝房的门口,里面隐约传出纪长安的笑声。

“你今日是怎么了?就这么喜欢?”

纪长安继续抚摸着黑玉赫蛇身上的鳞片。

黑玉赫将她的身子缠得更紧了一些。

它的舌尾紧紧地勾着纪长安的小腿,将她的衣裙往上蹭。

而纪长安被它缠着,任由它的蛇信子在她的脖颈上闹腾。

月光落在寝房之中,轻柔的帐幔里,高悬着一条庞大的蛇影。

蛇影翻腾,他的头顶,隐隐冒出两只角。

风吹过院子里,落花飘进微微敞开的窗中。

纪长安被黑玉赫闹了一个时辰,这才受不住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依旧躺在梦中男人的怀里。

但纪长安这一次淡定了许多。

她深吸了口气,总觉得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总是被人抱着,被蛇缠着。

但这一次,梦中的男人似乎兴致很高,但并没有对纪长安做些什么。

“夫人今天很香,往后每天都该这样香香的。”

他让纪长安靠在他的怀中,一同坐在桃林里,静静的看了大半个晚上的桃花飘落。

要天亮时,男人亲了亲纪长安的额,他特别的愉悦,

“夫人这般讨好本君,本君很欢喜,夫人该赏。”

纪长安:???

她做了什么?居然让这个男人这么高兴???

第二日纪长安刚醒,床头便放了一大堆的礼盒。

她还来不及看,就听立春来报,说媒婆上了门,想要询问大小姐是否真有退婚的意思?

纪长安起身,任由赤衣和橙衣替她穿衣裳。

她对立春说,

“你去告诉媒婆,自古以来,女子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我哪能自己做主?”

没得说,这个媒婆上回与纪淮接触了一次。

纪淮透露出要退婚的意思后,她肯定转头便去找了那个女人。

今日媒婆上门来,询问纪长安,是否真有退婚的意思,肯定也是那个女人授意的。

纪长安既不说她要退,也不说她不退。

只说了这么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让那个女人自个儿猜去吧。

吩咐完立春。

纪长安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赤衣自告奋勇地给她梳头。

她就不信,这么傻乎乎的几个丫头,就跟青衣一样的迟钝单纯。

还能够给她的头上梳出一朵花来!?

纪长安任由自己的头发,被赤衣和橙衣倒腾来,倒腾去的。

她看向铜镜中,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

说实话,纪长安昨天陪着黑玉赫玩了一个时辰。

她的脖子上,全都是黑玉赫用蛇信子和它的毒牙弄出来的红印。

黑玉赫倒不会用它的毒牙,使劲的咬纪长安。

它只会轻轻的咬着纪长安脖颈上的肉!

会留下一些印子的。

纪长安觉得很正常。

她根本就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钟媒婆心急如焚的等在前厅里。

她按照上头那位的吩咐,来试探纪淮的意思。

是否真的要退了纪长安与闻夜松的婚事?

但纪淮一早就出门去了寺庙,替亡妻续长明灯的香火钱。

想起这事儿,钟媒婆心底便是一阵嘲讽。

纪淮这个蠢货,倒是挺痴情的。

只可惜啊......

纪淮派人告诉她,关于纪大小姐和闻夜松的婚事,一切交给大小姐来安排。

钟媒婆在前厅里左等右等,愣是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姗姗来迟的纪长安。

当纪长安出现在前厅的那一刻,钟媒婆的眼睛都亮了。

无疑,纪长安这样的姿色,放在整个大盛朝来说,都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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