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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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第一馒头
  • 更新:2025-07-13 04:07:00
  • 最新章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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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年轻时和纪夫人的通信。

之所以扯这样的谎话,是笃定了纪长安会先上门。

等闻夜松和纪长安在床上云雨时,纪淮后上门。

闻母会假借带纪淮去取信,两人路过闻夜松的门口。

闻夜松会将纪长安折腾的叫出声音来。

届时纪淮发现不对,只会忙着生气,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浪荡行为。

心情愤怒与现场一片狼藉之中,他根本就不会有那个时间,还惦记着纪夫人的信。

到时候闻母再请“死去的”纪夫人,给她写一封信备着。

等到纪淮忙过了闻夜松与纪长安的婚事,想起这件事情后。

闻母再把纪夫人的信拿给纪淮看。

纪淮见闻母和闻夜松两人不说话,他心中压抑着怒火,又问了一遍,

“我夫人的信究竟在哪里?”

他思念死去的夫人,所以关于夫人的一切,都成了纪淮对爱妻的缅怀。

“这……”闻母吞吞吐吐的,不断的用眼睛看着闻夜松。

现在该怎么办?纪长安究竟带着欢欢和喜喜去了哪里?

为什么这个贱人不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回来?

闻夜松也是低垂着眼眸,在纪淮的逼问下,额头泛起了一层冷汗。

“纪老爷,先喝点茶水,不着急……”

闻夜松想要拖延时间,“纪夫人的信,还是得有一个好一些的心境慢慢看。”

可是闻夜松的说辞,一点都说服不了纪淮。

纪淮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胸腔中翻滚的怒火,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们最好能够拿出与我夫人年轻时候的通信!”

此时的纪长安,坐在马车之中,被身上的黑玉赫缠的没有办法。

它的蛇身在纪长安的身体上游走,把纪长安的细腰紧紧的箍着。

蛇尾还蹭着纪长安的腿。

纪长安想要安抚它,它却冲纪长安吐出蛇信子,甚至张开了蛇嘴,露出了它的毒牙。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纪长安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从布庄出来,黑玉赫就显得特别暴躁。

回应纪长安的,是黑玉赫蛇身往上,缠住纪长安的脖子。

它气的想勒死纪长安。

“突然就生气,果真野性难驯?”

纪长安被蛇身勒着脖子,她一点都不着急。

黑玉赫是一条剧毒的蛇,观看它三角形的蛇头,都快要冒出角来了。

就知道黑玉赫的毒性有多么的可怕。

但是黑玉赫不会伤害她。

纪长安非常的笃定,黑玉赫喜欢她。

从上辈子开始,黑玉赫就一直很喜欢她。

有时候,动物比人来的简单。

人心是不可估量的,但是黑玉赫可以信任。

纪长安白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她柔声的安抚黑玉赫,

“好啦,好啦,不管你为什么生气,我摸摸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黑玉赫眯了眯它的蛇眼,很显然,纪长安这次惹到了它的底线。

根本就哄不好。

它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蛇身往纪长安的手心中蹭了蹭。

无声的威胁纪长安:快点摸!

纪长安摸着手心下坚硬的蛇鳞,顺着黑玉赫的蛇身一路往下,摸到了它的尾巴尖。

黑玉赫闭上了蛇眼,整个蛇身都在细密的颤抖。

啊,真是太,太……太舒服了!

但是他没有那么容易消气,想都不用想它会被这点手段安抚。

纪长安这个臭女人!已经被它宠坏了。

多摸一摸它,快点多摸一摸它。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的手中,根本就没有年轻时和纪夫人的通信。

之所以扯这样的谎话,是笃定了纪长安会先上门。

等闻夜松和纪长安在床上云雨时,纪淮后上门。

闻母会假借带纪淮去取信,两人路过闻夜松的门口。

闻夜松会将纪长安折腾的叫出声音来。

届时纪淮发现不对,只会忙着生气,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浪荡行为。

心情愤怒与现场一片狼藉之中,他根本就不会有那个时间,还惦记着纪夫人的信。

到时候闻母再请“死去的”纪夫人,给她写一封信备着。

等到纪淮忙过了闻夜松与纪长安的婚事,想起这件事情后。

闻母再把纪夫人的信拿给纪淮看。

纪淮见闻母和闻夜松两人不说话,他心中压抑着怒火,又问了一遍,

“我夫人的信究竟在哪里?”

他思念死去的夫人,所以关于夫人的一切,都成了纪淮对爱妻的缅怀。

“这……”闻母吞吞吐吐的,不断的用眼睛看着闻夜松。

现在该怎么办?纪长安究竟带着欢欢和喜喜去了哪里?

为什么这个贱人不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回来?

闻夜松也是低垂着眼眸,在纪淮的逼问下,额头泛起了一层冷汗。

“纪老爷,先喝点茶水,不着急……”

闻夜松想要拖延时间,“纪夫人的信,还是得有一个好一些的心境慢慢看。”

可是闻夜松的说辞,一点都说服不了纪淮。

纪淮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胸腔中翻滚的怒火,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们最好能够拿出与我夫人年轻时候的通信!”

此时的纪长安,坐在马车之中,被身上的黑玉赫缠的没有办法。

它的蛇身在纪长安的身体上游走,把纪长安的细腰紧紧的箍着。

蛇尾还蹭着纪长安的腿。

纪长安想要安抚它,它却冲纪长安吐出蛇信子,甚至张开了蛇嘴,露出了它的毒牙。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纪长安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从布庄出来,黑玉赫就显得特别暴躁。

回应纪长安的,是黑玉赫蛇身往上,缠住纪长安的脖子。

它气的想勒死纪长安。

“突然就生气,果真野性难驯?”

纪长安被蛇身勒着脖子,她一点都不着急。

黑玉赫是一条剧毒的蛇,观看它三角形的蛇头,都快要冒出角来了。

就知道黑玉赫的毒性有多么的可怕。

但是黑玉赫不会伤害她。

纪长安非常的笃定,黑玉赫喜欢她。

从上辈子开始,黑玉赫就一直很喜欢她。

有时候,动物比人来的简单。

人心是不可估量的,但是黑玉赫可以信任。

纪长安白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她柔声的安抚黑玉赫,

“好啦,好啦,不管你为什么生气,我摸摸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黑玉赫眯了眯它的蛇眼,很显然,纪长安这次惹到了它的底线。

根本就哄不好。

它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蛇身往纪长安的手心中蹭了蹭。

无声的威胁纪长安:快点摸!

纪长安摸着手心下坚硬的蛇鳞,顺着黑玉赫的蛇身一路往下,摸到了它的尾巴尖。

黑玉赫闭上了蛇眼,整个蛇身都在细密的颤抖。

啊,真是太,太……太舒服了!

但是他没有那么容易消气,想都不用想它会被这点手段安抚。

纪长安这个臭女人!已经被它宠坏了。

多摸一摸它,快点多摸一摸它。

纪长安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的精怪。

只是帝都城里的人根本无缘得见。

她相信青衣就是其中的一个。

因为这个大傻丫头明明看起来十分瘦弱,看起来还憨憨傻傻的。

但力大无穷。

打起人来,青衣就是往死里揍。

纪长安不喊停,她就不会住手的那种。

有青衣在,她一个人能顶好几个打手。

添香被撞的头破血流,她一开始还能破口大骂。

可没撞几次,添香就只能哭哭啼啼的求饶了。

这些纪府里,伺候纪长安的丫头,日子就是过的太好了些。

她们大多都是纪家的家生子,从小过得日子,堪比寻常人家里头的大小姐。

甚至比那些大小姐都还要富裕阔绰。

在纪府里伺候纪长安,她们个个十指不沾阳春水。

陡然看见添香被打得头破血流,满院子的丫头都被骇住了。

有丫头要转身去纪淮那儿告状。

曾经的纪夫人温柔贤淑,学富五车。

纪淮当然也希望纪长安像她阿娘那样,端庄大方,举止有度。

他不会想要看到这样一个纪长安的。

但纪长安给她带来的四个小丫头早就叮嘱过了。

一回她的院子,就关上院子的门。

“跑什么?”

纪长安人站在屋檐下,看着要去通风报信的丫头。

她指着那个丫头,吩咐青衣,

“打她。”

青衣丢下头破血流的添香,又去揍那个通风报信的丫头。

惨叫声和哭声响起。

纪长安坐在了屋檐下的美人靠上。

她摸了摸正盘在她身上睡着的黑玉赫。

看吧,这条黑蛇不愿意替她咬人,自然有人愿意听她的话。

青衣把添香和那个打算去报信的丫头,打的奄奄一息,然后邀功一般扭着腰身凑到了纪长安的身边。

“自从王嬷嬷被气病了之后,我深觉不能再放任你们下去了。”

“以往你们没有规矩,那我今后便教你们规矩。”

“看到添香了吗?往后谁再说话没有规矩,添香便是你们的下场。”

一众丫头们噤若寒蝉。

不管她们是真的服气,还是假的服气。

这一会儿谁都不敢再和纪长安对着干了。

地上的添香一动不动,眼角都是泪水。

她一个大丫头,在纪府被当众这般殴打,内心的羞耻多过于她头上的伤。

很快,纪长安带回来的那四个小丫头守着闺院的门。

另外两个小丫头把添香和被打的另一个丫头,送回了房。

到了晚上的时候,纪长安没有睡。

她的腰上,黑玉赫的蛇身在扭动。

而外屋的青衣,正对着面前的一碗鸡蛋双眼放绿光。

嘶哈,嘶哈。

纪长安摸着黑玉赫的蛇头,

“你今儿晚上睡暖阁可好?”

她将衣衫的系带解开,褪下外衫,试图将缠在她腰上的蛇尾拿下来。

但黑玉赫非但没有动,蛇尾还缠住了纪长安的一条腿。

纪长安脸颊微红,“你别乱缠。”

她将蛇尾拿起,强行的将黑玉赫从她身上解下来,放在暖阁上。

四个刚刚买来的小丫头,很快就上手了。

纪长安给她们取名叫立春、谷雨、惊蛰、春分。

她们在浴房中准备好了热水,一切都不需要纪长安去吩咐。

很快,立春四个与纪长安原来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人,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大小姐,有人要溜出院子报信。”

青衣的手里提着一个丫头,身后跟着惊蛰与雨水。

两个小丫头的手里提着灯笼,而青衣手里提着的丫头,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也不知道青衣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团布。

“呜呜呜呜……”

青衣手里的那个丫头,一脸的气愤与惶恐。

她拼命的想要从青衣的手里挣扎出来。

但青衣抬脚,往那个丫头的膝窝处一踢。

那个丫头便跪在了地上。

纪长安人还坐在浴桶之中,她的肌肤赛霜欺雪,乌黑的长发落在水中,丝丝缕缕漂浮在温热的水面上。

她微微偏头,看着被青衣抓到的那个小丫头,慢条斯理的弯着红唇笑道:

“怎么着,你觉得我这里白天关着院门,晚上就放松警惕了?”

处理了添香,和白天那个要去告状的丫头之后。

纪长安就把立春、谷雨、惊蛰、春分四个丫头叫到了房里。

她清楚明白的告诉这四个刚刚买来的丫头,现如今她在纪家,没有一个能够交付后背的人。

所以这四个丫头必须辛苦一些,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给她将这院子盯死了。

“你在我的身边伺候,也有十几年了吧。”

纪长安从水里站起身。

立春立即拿起旁边的衣服,披在纪长安的身上。

纪长安赤脚从浴桶之中走出来,她冷眼看着被压在地上跪着的丫头,

“十几年都没把你这个白眼狼给养熟,你们这些人,还挡不住我刚刚买来的这几个。”

纪长安与纪淮的院子里,比筛子都还要不如。

各个势力,各个方面的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他们父女俩的院子里塞人。

纪长安记得面前的这个丫头,与闻夜松的大嫂双青曼关系极为要好。

双青曼这个人,上辈子不仅指使了王嬷嬷,坏了纪长安的名声。

还往纪长安的身边塞了不少的人。

双青曼更擅长的是,将原本纪长安身边的人,拉拢到她的身边来。

今日白天时,双青曼就来了纪府,想要来探探王嬷嬷。

结果在纪长安这里吃了一个闭门羹。

以双青曼的心机,她当然会觉得不放心了。

所以双青曼迫切的想要知道,在纪长安的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今日,纪长安回了纪府之后,就紧闭了自己的院门。

想要透露消息给双青曼的人,就只能够晚上偷偷摸摸的,从纪长安的院子里潜出去。

纪长安面无表情,湿漉漉的发丝在她肩头垂落,泅湿了他她肩头的衣衫。

都说这帝都城里的第一美人是纪长安,这话是没有说错的。

即便纪长安现在冷着一张脸,在浴桶热水缭绕的雾气中,她依然美的让人窒息。

“既然那么想要出去,青衣,把她与添香,还有白天那个吃里扒外的丫头,都送到米婆子那里。”

被破布塞住了嘴巴的丫头,跪在地上,拼命的摇头。

纪长安从头凉到脚。

她突然意识到,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梦。

他在梦里说过,纪长安喜欢他身上的衣裳纹路,他便要送纪长安的。

想起梦中的种种,纪长安连细节都记得十分的清晰。

就连男人啃咬着她后肩的触感,都真实的宛若在现实中发生过一般。

尤其是这沉香木的匣子中,还放着一顶黄金做的冠。

这顶黄金做的冠,与寻常女子戴的花冠又不一样。

它看起来是蛇形的,但异常的华贵。

黄金做的冠上,还镶嵌了大大小小的红色宝石。

纪长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修长的脖颈。

这顶黄金冠,看起来就很沉,她若是戴上这样的冠,不出一个时辰,脖子就会酸痛。

可寻常时候,她也用不上戴这样的黄金冠。

纪长安说到底只是一个商户女。

虽然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但在大盛朝,她的身份地位与官家女子还是没法儿比。

这样隆重的黄金冠,她没有场合戴。

即便是有盛大的场合需要她盛装出席,她也不可能戴着这么华贵的黄金冠,出去抢那些官家女子的风头。

“把它送回去吧。”

纪长安脸色苍白的吩咐布庄掌柜。

那个邪门儿的孟浪男人送的东西,纪长安不可能要。

而且无功不受禄,她又为什么要收别人这么贵重的东西?

青衣急忙站出来,摆着双手摇头,“大小姐,不可不可呀……”

但问她为何不可,青衣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纪长安不搭理青衣。

她吩咐了布庄掌柜一声,东西她是不会带回纪家的,便暂存在布庄掌柜这里。

若哪一日布庄掌柜碰到了那位送东西来的男子,便将东西还回去。

布庄掌柜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

能将这么华贵的无价之宝送出手的人家,哪里会随随便便的要回去?

大小姐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布庄掌柜见识的人多,他常年在商场上与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

布庄掌柜便知道,对方根本不求财。

很有可能对方求的是大小姐这个人。

纪家虽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地位十分的低下。

若对方要求的是大小姐这个人,纪家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

纪长安转身匆匆的离开,布庄掌柜也只能深深的叹口气。

青衣看了看布庄掌柜手里捧着的沉香木匣子。

又着急的看了看大小姐的背影。

完了完了,大小姐连君夫人的衮服都不要。

君上要气疯了。

此时正巧,纪长安还没有从布庄迈出步子。

便看到双青曼带着闻欢和闻喜那对龙凤胎,从纪家布庄外头进来。

“哼!”

看到纪长安,才五岁年纪的闻欢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他撇过了头去,压根儿就不想搭理纪长安。

纪长安眼中带着冷笑。

上辈子的闻欢是她的养子,可是对纪长安一向态度很冷淡。

那个时候纪长安怎么就没有好好的想想,为什么闻欢闻喜这一对龙凤胎,一直对她这么不冷不热的?

明明她已经将闻欢和闻喜,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那样疼爱,可这两个孩子,就是与她亲近不起来。

现在来看,在闻欢闻喜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很不喜欢纪长安了。

上辈子的纪长安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双青曼大概也没有想到,会在纪家布庄的门口遇到纪长安。

只要纪长安不如双青曼的意,双青曼就把闻欢和闻喜丢给纪长安。

看在两个孩子还小的份上,纪长安又不放心把两个孩子丢在街上不管。

她只能选择把闻欢和闻喜送回去。

这一路上,闻欢和闻喜会向纪长安要各种各样的东西。

上辈子的纪长安,从来没有把银钱放在心上过。

只要闻欢和闻喜,能够乖乖的听话,他们要什么,纪长安都会给他们买。

但是这辈子,纪长安不可能再上这样的当。

她的钱再多她那也是她的,跟闻家没有半点关系。

想到这里,纪长安的脚步顿了顿,她转头吩咐跟在她后面的布庄掌柜,

“既然双青曼跑了,你就把账本送到闻家去。”

“切记,在去的路上,一定要敲锣打鼓的,最好是让闻家的那些街坊邻居都知道,他们欠了纪家布庄五年的银子。”

事实上,纪长安恨不得一口气,把纪家这么多年来,给闻家的所有都拿回来。

但她知道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

尤其是阿爹对他那个“死去”的阿娘还有感情。

向纪家讨债容易。

但是纪长安的动作太大,惊动了那个“死去”的阿娘,又不知道那个阿娘会出什么幺蛾子手段。

如果那个阿娘“死而复生”,冒出来继续蛊惑阿爹,便不太好了。

纪长安微微的拧着眉头,带着人往纪家的方向走。

而得到了大小姐吩咐的布庄掌柜,兴奋的脸上冒着红光。

五年了,他终于看到他家的大小姐拿出了手段来对付闻家。

“快,快找锣来!”

布庄掌柜急忙吩咐店里面的伙计小二,

“把闻家欠的银子,誊在大纸上,咱们举着闻家欠的账一路往闻家去。”

布庄掌柜兴奋地搓着手。

想到接下来,闻家几个人那难看的脸色。

布庄掌柜连生意都不想做了。

而在地上撒泼打滚了半天的闻欢,一直没有等到纪长安来哄他。

他肿着半张脸,自己坐了起来,问旁边的闻喜,

“那个坏女人呢?”

闻喜脸色难看的摇摇头,“哥哥,她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闻喜的心中有着一股失落感。

以前纪长安见到她,都会很亲热的上来摸摸她的头。

也会抱一抱她,更会拿许多好吃的东西哄她。

闻喜身上的小首饰,漂亮的小荷包等等,全都是纪长安送的。

就连闻喜的亲阿娘双青曼,都没有这样待过闻喜。

在双青曼的眼中,最重要的就是哥哥闻欢。

闻家所有的人都更喜欢哥哥,因为哥哥才是阿爹的长子,才是闻家的唯一继承人。

更是纪家那波天富贵的未来拥有者。

在闻家,每一个人都会围绕着闻欢转。

闻喜从很小就知道,她生来就是哥哥的一个陪衬。

就只有纪长安,每一次看到闻欢和闻喜,都会先冲着闻喜笑。

她第一个伸手牵的人也会是闻喜。

等将闻喜的小手牵牢了,纪长安才会来牵闻欢的手。

可是今天纪长安看都没看闻喜一眼。

她甚至有一种不屑搭理闻喜的意思。

闻喜低下头,脸上都是不高兴。

闻欢却是气的,坐在地上蹬腿,他尖声地叫着,

“让那个坏女人回来!让她回来!她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就再也不起来了!!”

没有人搭理闻欢和闻喜这两个小孩。

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撒泼打滚的闻欢。

他们见过很多不讲道理的小孩。

她们守在寝房的门口,里面隐约传出纪长安的笑声。

“你今日是怎么了?就这么喜欢?”

纪长安继续抚摸着黑玉赫蛇身上的鳞片。

黑玉赫将她的身子缠得更紧了一些。

它的舌尾紧紧地勾着纪长安的小腿,将她的衣裙往上蹭。

而纪长安被它缠着,任由它的蛇信子在她的脖颈上闹腾。

月光落在寝房之中,轻柔的帐幔里,高悬着一条庞大的蛇影。

蛇影翻腾,他的头顶,隐隐冒出两只角。

风吹过院子里,落花飘进微微敞开的窗中。

纪长安被黑玉赫闹了一个时辰,这才受不住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依旧躺在梦中男人的怀里。

但纪长安这一次淡定了许多。

她深吸了口气,总觉得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总是被人抱着,被蛇缠着。

但这一次,梦中的男人似乎兴致很高,但并没有对纪长安做些什么。

“夫人今天很香,往后每天都该这样香香的。”

他让纪长安靠在他的怀中,一同坐在桃林里,静静的看了大半个晚上的桃花飘落。

要天亮时,男人亲了亲纪长安的额,他特别的愉悦,

“夫人这般讨好本君,本君很欢喜,夫人该赏。”

纪长安:???

她做了什么?居然让这个男人这么高兴???

第二日纪长安刚醒,床头便放了一大堆的礼盒。

她还来不及看,就听立春来报,说媒婆上了门,想要询问大小姐是否真有退婚的意思?

纪长安起身,任由赤衣和橙衣替她穿衣裳。

她对立春说,

“你去告诉媒婆,自古以来,女子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我哪能自己做主?”

没得说,这个媒婆上回与纪淮接触了一次。

纪淮透露出要退婚的意思后,她肯定转头便去找了那个女人。

今日媒婆上门来,询问纪长安,是否真有退婚的意思,肯定也是那个女人授意的。

纪长安既不说她要退,也不说她不退。

只说了这么一番模棱两可的话,让那个女人自个儿猜去吧。

吩咐完立春。

纪长安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赤衣自告奋勇地给她梳头。

她就不信,这么傻乎乎的几个丫头,就跟青衣一样的迟钝单纯。

还能够给她的头上梳出一朵花来!?

纪长安任由自己的头发,被赤衣和橙衣倒腾来,倒腾去的。

她看向铜镜中,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

说实话,纪长安昨天陪着黑玉赫玩了一个时辰。

她的脖子上,全都是黑玉赫用蛇信子和它的毒牙弄出来的红印。

黑玉赫倒不会用它的毒牙,使劲的咬纪长安。

它只会轻轻的咬着纪长安脖颈上的肉!

会留下一些印子的。

纪长安觉得很正常。

她根本就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钟媒婆心急如焚的等在前厅里。

她按照上头那位的吩咐,来试探纪淮的意思。

是否真的要退了纪长安与闻夜松的婚事?

但纪淮一早就出门去了寺庙,替亡妻续长明灯的香火钱。

想起这事儿,钟媒婆心底便是一阵嘲讽。

纪淮这个蠢货,倒是挺痴情的。

只可惜啊......

纪淮派人告诉她,关于纪大小姐和闻夜松的婚事,一切交给大小姐来安排。

钟媒婆在前厅里左等右等,愣是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姗姗来迟的纪长安。

当纪长安出现在前厅的那一刻,钟媒婆的眼睛都亮了。

无疑,纪长安这样的姿色,放在整个大盛朝来说,都是一等一的。


纪长安只扫了一眼,眉眼之中充满了冷意,

“磨墨吧。”

纪家都是细作。

这一点纪长安并不意外。

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细作都会禀报给他们幕后的人。

所以在纪淮要退婚时,纪长安便吩咐了青衣,守着这纪家的屋顶。

若有发现有人放信鸽,就将信鸽拦下来。。

果然就让青衣拿下了,纪府的细作写给那个女人的信。

信上的内容,大约是说事情有变,纪淮有了退婚的意思。

让那个女人想办法阻止纪淮。

纪长安,l坐在书桌前,展开了那一张小纸条。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拿过毛笔,仿照着那细作的笔迹,又重新写了一张小纸条。

纪长安还没有料理完闻家的人。

现在不想把那个女人招惹出来。

等她对付完闻家,让闻家人生不如死之后,她再抽出手来,慢慢的对付那个女人。

而纪长安重写的小纸条上,真真假假的写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其中便包括王嬷嬷受到了惊吓。

纪长安与纪淮大发雷霆,清理掉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一些人。

这一些事情,就算纪长安不写在小纸条上,只怕那个女人也早已经收到了消息。

而关于纪淮想要退亲的事,纪长安也写了一些。

但是,她只写了纪淮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

甚至纪淮都没有考虑好,究竟要不要退婚。

至于当初给纪长安和闻夜松定亲的那个媒婆。

纪长安并不打算去找那个媒婆了。

因为那个媒婆,是那个女人的人。

如果纪长安一定要让那个媒婆退亲的话。

那个媒婆肯定会使出手段阻拦,千方百计的让纪长安退不了婚。

并且那个媒婆还会把这件事情,捅到那个女人那里去。

当务之急,纪长安只能另辟蹊径。

夜已经深了,纪长安写完了小纸条,便让青衣到院子里抓一只信鸽,重新放飞了那只信鸽。

纪长安转身,对站在身后伺候她的青衣说,

“不是想要吃鸽子吗?”

“咱们纪家养了这么多鸽子,你与你的姐姐妹妹们都抓来吃了吧。”

这些信鸽,是当初纪夫人养的。

她“死”了之后,纪淮便将这些信鸽当成宝贝似的,吩咐人好生的照料。

但实际上,一直有人在用这些养在纪家的信鸽,给那个女人传递信息。

纪长安让青衣把这些信鸽全都吃了,便是那个细作想要再传信息到那个女人的耳边去。

也得花费一些时日。

长安脸上带着笑,又叮嘱了摩拳擦掌的青衣一声,

“记得烤熟了吃,不准吃生的!”

回到房中,夜已经很深了。

纪长安将纪淮从自己的身上抓下来,放到了她的床上。

纪淮懒洋洋的,钻入了纪长安的被子里。

在她的被窝里盘成了一团。

纪长安瞧着纪淮,她笑着摇摇头,转身去了洗浴房。

赤衣与橙衣正在洗浴房中伺候。

她们在温热的水中放了许多的香喷喷的花瓣,还有蛇床草。

纪长安踏入水中,深深的吸了口气,闻着花瓣西的香气,与蛇床草的清香,心中很感叹。

被人贴身伺候,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的捧着那般伺候。

真是一种享受。

她从小到大,从那个女人身上,就从没有感受到自己被珍视过。

虽然,那个女人还“在世”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纪长安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最疼爱的便是纪长安......

结果却因为替添香出头,把自己在纪淮心目中的好印象,给作没了。
纪淮是一个痴情种,他信奉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他与妻子成婚之前,纪淮没有一个通房,也没有纳过姨娘妾室。
他的妻子“死了”之后,纪淮更没有续弦的打算。
纪淮对自己死去的妻子是真爱,他当然也想女儿纪长安,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闻夜松和添香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有苟且。
这是踩到了纪淮的底线。
他再怎么疼爱妻子,也不愿意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
第20章
目送纪长安离开书房后。
纪淮来到书房的隔间,里面挂着一幅画像。
他给画像里的爱妻上了一炷香,眼中含泪,
“夫人,你已经死了五年,这五年为夫没有一天不想你。”
“这世间真心人难求,真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如你我这般,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待她好的夫婿。”
“终究是你我的妄想了。”
他知道易求无价宝,难求无情郎。
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才正常。
不正常的是自己这样的男人,从始至终对妻子深情无悔。
纪淮心中难受极了,在死去的爱妻画像前,落下了眼泪。
而闻夜松带着添香回了闻家,他和添香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二叔。”
双青曼带着闻欢和闻喜匆匆的走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添香的身上,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警惕。
双青曼随即笑道:
“这不是添香姑娘吗?真是好长日子不见了。”
“添香姑娘这是有事儿?”
添香往闻夜松的背后站了站,伸出她素净柔嫩的小手,拉了拉闻夜松背后的衣衫。
闻夜松原本对于纪淮今日的态度,心中就很不满,连带着对添香也心生了不满。
但被添香这般小心翼翼的拉着衣衫,他的心顿时软了。"




或许是想起了以前爱妻治家严明,也是一个对于管家颇有手段的好女子。

纪淮并不反对纪长安吓唬添香,还让一个婆子把添香带到乡下去训诫。

相反的,纪淮觉得纪长安很有想法,以后身为当家主母,就该有这样的手段。

添香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老爷,大小姐说谎,她说谎!”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老爷!”

甚至于,添香还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用手指指着纪长安的鼻尖,朝着纪长安大声的吼,

“你分明就是要把我卖了,你还让你买回来的那个野丫头打我!”

可能添香被纪长安这不慌不忙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此刻的添香,哪里还有半分下人对主子的恭敬?

纪长安眼圈一红,往后退了两步。

她一只手撑着桌椅,另一只手摁住自己的心口,

“反了,反了,我让米婆子把你带去乡下,就是想让你收敛收敛这跋扈的心性!”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这是要骑到我的头上来呀。”

腰间的纪淮已经按捺不住。

纪长安用手摁住自己的心口,实际上是狠狠的摁住纪淮。

不让纪淮从她的衣襟中冲出来。

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待在书房的外面。

跟着纪长安一同进书房的,只有立春和谷雨。

两人急忙上前扶住了大小姐,立春眼眶通红的说,

“添香姐姐,大小姐的身子一直不好,您就别气大小姐了吧。”

添香从没有觉得纪长安这样心思深沉过,她指着纪长安,气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够了!你这刁奴!!”

纪淮大喝一声,他要求纪长安做事有手腕,对下人留一线,不要失了高门贵女的身份。

可更要求家中的下人要尊卑有别。

“添香,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女儿也是你这刁奴可以随意指摘的?”

被立春和谷雨扶着的纪长安,立即将头转向纪淮,她绝美的脸上落下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阿爹,女儿觉得委屈极了,添香是女儿的丫头,她若是不愿意受女儿的训诫,大可以与女儿说。”

“可是女儿还未与闻公子成婚,添香便将女儿的私事说与闻公子听,还将此事扯上了闻公子。”

“阿爹女儿,还有什么脸啊?”

纪长安一哭,纪淮连闻夜松都心生了意见。

此事的确是闻夜松与添香做的不对。

就算纪长安真的要将添香卖了,那也是纪长安在未出阁之前,处置自己的下人手段不够圆滑。

闻夜松现在还没有入赘纪家。

他就还只是一个外人。

一个外人现在却将手伸到了纪长安的院子里,这与礼教不符。

纪淮充满了怒意,瞪了一眼闻夜松。

这也是第一次,纪淮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对闻夜松的不满。

“阿爹,添香一直都心向着闻公子,女儿理解。”

纪长安将脸撇开,看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闻公子每次来到纪家时,接触最多的人便是添香。”

“所以添香这回不满女儿处置的手段,直接找上了闻公子,闻公子又来替添香告状。”

“这两人既然这般,郎有情妾有意,不如就成全了添香,将她卖到闻家去吧。”

纪长安说的这话,纪淮全都懂。

事实上纪长安身边的这个添香,以后会成为闻夜松的妾室,所有的人都知道。

包括纪淮。

可是那也是以后。

大户人家最忌讳的,便是不安分的丫头。

纪长安都还没有嫁给闻夜松,添香便与闻夜松这般明目张胆的勾搭。

闻夜松甚至为了添香,还给纪长安气受。

纪淮心中暴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如此,也好!”

“闻公子这个丫头原是我女儿的大丫头,在我家锦衣玉食的养着长大,我也不问你要多了银子,二十两!”

纪淮是一个很少动怒的人,甚至在很多时候,纪淮表现的都很好说话。

也正是因为拿捏住了纪淮的好脾气,闻夜松才敢带着添香,找到纪淮面前告状。

却是哪里知道,纪长安比起以前能说会道了许多。

以前闻夜松也明里暗里的找过纪淮。

借着纪淮的手敲打纪长安。

比如说过去的五年时间里,闻夜松多次想要拉近与纪长安的距离,邀请纪长安出去游湖。

他要与纪长安约会,想尽快的把纪长安变成自己的人。

但纪长安都以与礼不和为由拒绝。

那个时候闻夜松就会跑到纪淮的面前,表达自己想要与纪长安增进感情的意愿。

纪淮便会乐呵呵的,让纪长安同闻夜松一起出去。

只不过纪长安每一次与闻夜松出门,都会带大量的丫头。

以至于闻夜松想要搂一下抱一下纪长安,或者是与纪长安做更多更亲密的事情,就一直找不到机会。

但是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纪淮在纪长安的三言两语下,矛头指向了闻夜松和添香。

闻夜松不敢得罪纪淮,怕他与纪长安的婚事有变。

只能够咬牙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把哭哭啼啼个不休的添香带了回去。

临走的时候,闻夜松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两人刚走,纪长安便一脸委屈地看着纪淮,

“阿爹您看到了吧,您与阿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女儿还没有嫁给闻公子,闻公子便已经有妾室了。”

说着说着,纪长安便眼圈泛红,又要开始落下委屈的眼泪。

纪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与闻夜松的这门婚事,就这样做罢了吧,他的确不是一个良人。”

“真是没想到,当年他在你阿娘的面前表现的那样好,却如此表里不一。”

闻夜松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想要给纪长安一点教训,让纪长安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要以夫为天。

结果却因为替添香出头,把自己在纪淮心目中的好印象,给作没了。

纪淮是一个痴情种,他信奉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他与妻子成婚之前,纪淮没有一个通房,也没有纳过姨娘妾室。

他的妻子“死了”之后,纪淮更没有续弦的打算。

纪淮对自己死去的妻子是真爱,他当然也想女儿纪长安,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闻夜松和添香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有苟且。

这是踩到了纪淮的底线。

他再怎么疼爱妻子,也不愿意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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