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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季杨结婚十多年,我从没在她嘴里听到过“咱妈”这个词。

现在倒是亲切地称我的前夫周恒为“咱爸”了。

而提起我,苏雅从来都是“你妈昊昊奶奶”。

用她的话说,儿媳和婆婆是天生的敌人,她不会自作多情把我当妈,我也不必虚情假意把她当女儿。

我只需做好一个长辈的分内事,该给钱给钱,该出力出力,她和我就能相安无事。

季杨含糊地应了一声,把手机揣进裤兜,却忘了掐断。

电话那头的人声远了些,依稀能听见苏雅叮嘱季杨:

“等下给爸敬酒的时候,别忘了提一嘴我哥想换岗的事。”

他们走回包厢,席间的气氛热络起来。

我凝神听了一会儿,竟然听见季杨吐槽起我以前如何拦着他,不让他去找周恒。

“要不是妈从中作梗,我和小雅早就能在爸和芳姨面前尽孝了!”

我知道他说这些是想讨好周恒。

然而周恒并没有如季杨预想般地上演一出父子情深。

他只是干笑两声:

“你妈不让你来,也有她的考虑。”

苏雅在一边愤愤不平:

“爸,您就别为她说好话了,她完完全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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