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的青梅同时怀孕了。
为了青梅的名声。
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老公亲生的。
而我的孩子,
是出去鬼混后留下来的野种。
面对我的崩溃,我的质问。
他只淡淡开口:
“欣欣家里一向对她管教严格。”
“流言蜚语她受不住。”
那天,我望向这爱了七年的男人。
决定不会再爱了。
1
得知萧墨深三天后打算和苏欣去外国养胎,我给婆婆打了一个电话。
“妈,我想离婚。”
电话那头的婆婆只是叹了一口气,“孩子,是阿深对不起你。”
自从萧墨深对外宣称,我的孩子是野种后。
我们爆发这七年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
可他得知我想打掉孩子,却让人把我关在别墅里。
即便我去做孕检,身后也会跟着十几个保镖。
他说,“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能不要他。”
原来,他还知道,这是他的孩子。
他虚伪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毁了我和孩子的一生。
哪怕他知道,我们的孩子是他亲生的。
而苏欣的孩子,才是那其父不详的野种。
轻抚已经隆起的小腹,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即便舍不得打掉腹中孩子。
可我也不想,他生下来,就替别人承担哪些污言碎语。
似是感受到我掌心的温度。
肚子动了动。
就仿佛孩子和我的心灵感应。
知道我很难过,像是在安慰我。
眼泪瞬间流下。
收回手,我捂着脸痛哭起来。
“孩子,对不起,原谅妈妈的狠心。”
才平复好情绪。
别墅的门从外面打开。
萧墨深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红肿的眼睛,淡淡道。
“为了孩子,你要注意身体,不要老是哭。”
说得那么容易。
如果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当初就不会爱上眼前的男人。
我明知道,他在心里一直给苏欣留有一席之地。
我明知道,他对我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让我爱之深的人,也是伤我最深的人。
“你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困住我,让我失去自由。”
“怎么,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他也只是看着我,眼眶微红,带着一丝愧疚,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就像几个月前,我刚怀疑自己怀孕。
去医院确认时,正好遇上陪苏欣检查的萧墨深。
他体贴细心,关怀备至,生怕她磕到碰到。
“墨深哥哥,你摸摸我们的孩子,我感觉他好像动了。”
萧墨深脸上透出柔光。
任由苏欣拉着他的手,摸上她平坦的小腹。
下一秒,他抬起头,看见站在拐角处的我。
没有一句解释,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多么恩爱的一对小夫妻。
如果我不是萧墨深的妻子,
我一定由衷说出这么一句羡慕的话。
只可惜,我说不出。
他也受不起。
眼前的男人沉默了一会,这才想到什么一般。
敷衍地说道:
“明天是你生日,我会为你举办一场生日宴。”
“对了,妈刚跟我说要回国照顾你,你有妈照顾,我也更放心。”
他是可以放心。
放心和他的苏欣一起去国外养胎。
几个月都不用回来。
可他却不知道,一直在国外安度晚年的父母,为什么要突然回国。
更不知道,他对我做出猪狗不如的坏事,
他父母已经都知道了。
我冷笑一声,没有反对。
是我求他母亲回来的。
因为我清楚,仅凭现在的自己,
我根本逃不出萧墨深的手掌心。
见我没有反应,他蹲下身子,略带深情地看着我。
“妍妍,我是爱你的。”
“等欣欣生下孩子,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这样的话,我只会当成空气。
即便他现在是真这样想。
只要苏欣一句话,他会毫不留情地作废对我的承诺。
所以他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还有三天。
他就可以彻底摆脱我。
专心致志做苏欣孩子的爸爸了。
2
当晚,萧墨深没有在家住。
因为苏欣说胎动的厉害,他就立刻找了借口去陪她。
恋爱四年,结婚三年,我一直以为萧墨深是爱我的。
直到苏欣回来,直到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仿佛突然之间全都变了。
原本还算爱我的丈夫,一心照顾别的女人。
我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
一点一点消磨着对他的所有爱意。
失望累积,直至消失殆尽。
所以我是时候离开了。
转天的生日宴,萧墨深说亲自来接我,打了几遍电话催促。
可等我出门时,门口也只有保镖的车。
“妍妍,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本就没抱希望,又何来失望可言。
深冬的寒风如镰刀刮过我的脸颊。
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
就像我对萧墨深的感情。
从失望到绝望,再没有任何痛可以伤害到我了。
车子停在一家会所门前。
我皱了皱眉,还是走下车。
在保镖的带领下,我走进一间包间。
可里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异样的目光仿佛要把我看穿,满是讥讽和不屑。
就好像我是什么垃圾一般,远远地躲开。
“她给萧哥戴绿帽子,还有脸让萧哥给她过生日。”
“萧哥太惨了,居然还允许她留下那个野种。”
“也不知道萧哥看上她什么,连欣欣的脚后跟都比不上。”
他们说得声音不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看吧,这就是萧墨深的杰作。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苏欣面对父母的指责。
却没想过,我因为他们所遭受的伤害,
是苏欣的千百倍。
我可以不在乎,却实在舍不得我的孩子,被这样千夫所指。
我站起来身来,打算离开这里。
反正这生日宴,好像也并不欢迎我。
可拉开包间的门,竟看见萧墨深和苏欣站在门口。
一个心虚着躲闪目光,一个露出得逞后的笑容。
我知道,他们在门口,都听到了。
听到包间里的人是如何辱骂我。
听到包间里的人是如何嘲笑我。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任凭苏欣又把我拉进去。
“原来寿星先一步到了,都怪我,挺着个肚子行动不便。”
“墨深哥哥怕我坐其他车不舒服,非要来接我。”
苏欣得意地抚摸着自己,又看看我的肚子。
像是在说,你也怀孕了,可那又怎样呢。
因为她的话,周围传来起哄的声音。
“从小到大,萧哥对欣欣都是独宠。”
“等你们的孩子出生,是不是就要好事将近了。”
“可别忘请我们喝喜酒。”
在一片恭喜中,他们似乎忘了,我还是萧墨深的妻子。
也似乎忘了,这并不是什么订婚宴。
而是萧墨深以弥补愧疚,才给我的生日会。
看着他们的嘴脸,我一阵控制不住的干呕。
我刚起身想走,却不知怎的,引起了萧墨深的注意。
他冲着我皱了皱眉头,冷冷道:
“这是你的生日宴,你走了像什么话?”
“孕吐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可下一秒,苏欣也干呕了一声。
他立刻紧张地扶着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话梅。
亲手撕开包装,亲手喂进她的嘴里。
周围又响起起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