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无删减全文
  •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无删减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第一馒头
  • 更新:2025-04-30 14:34:00
  • 最新章节:第39章
继续看书
古代言情《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现已上架,主角是纪长安黑玉赫,作者“第一馒头”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我直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千挑万选的丈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这么多年里,他将我家鲸吞蚕食,首富家成了个空壳。而他在外面甚至早有儿女!这辈子,身边唯一对我好的,就只剩下一条蛇宠。最后,他趁着我病重,将那条蛇宠剥皮给了别人炖蛇羹。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还没有嫁给他之前。...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纪淮把添香二十两银子卖给闻家,多少也带着些恼怒的成分。

如果这个时候,闻夜松把添香纳了做妾。

纪淮会更加的生气。

添香在闻夜松的怀里抬头,一双美眸含着泪水。

她什么都没说。

但也可以看出她的委屈。

闻夜松便安慰道:

“这一点你放心,你本就该是我的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纪公......”

闻夜松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怒。

如果不是顾忌着纪淮,他甚至不用等到今天。

他早就将自己的亲嫂嫂双青曼纳成侧室了。

他的一双儿女也早就在了自己名下,而不用委屈两个孩子,当着外人的面,还要喊他二叔。

添香不愿意接受。

她在纪家,做的是大丫头,拿的是一等丫头的月银。

结果来到闻家,不但做不了闻夜松的妾,还要再做丫头。

闻家这小门小户的,可没有纪家那么多的规矩与等级之分。

瞧瞧这院子里简陋的,同纪长安的院子压根儿没法儿比。

但添香也知道,纪公发了火,她都已经被卖给了闻夜松,今后也只能待在闻家了。

添香觉得憋屈。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简陋,又窄小的地方。

天渐渐的黑了。

纪长安回了房,她刚沐浴躺下,就进入了梦中。

这回,与前几次的梦境又不一样了。

纪长安一个人站在飘着粉色桃花花瓣的林子里。

她刚刚松了口气,今天梦中终于不用被那个登徒子占便宜。

下一瞬,纪长安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纪长安的背后。

他将纪长安压在粗大的桃树上,怒声问道:

“被人欺负了,就只会哭吗?”

“你的那两个丫头也是个不中用的,为何要让那两个丫头陪你进书房?”

纪长安心中乱跳,她被压在桃树上,桃花的花瓣都被背后男人的动作,震得簌簌落下。

男人站在她的背后,紧紧的贴着她的脊背。

她敏锐的问,“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男人说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纪长安这才知道,原来他在生气,气她被添香和闻夜松联合起来欺负。

他气她没有带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进书房。

可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书房里就只有这么几个人,这个男人竟然能神通到这样的程度。

顿时,纪长安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挣扎着。

却并没有挣扎脱困。

她恼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人是鬼?”

背后的男人冷哼一声,低头咬她的耳朵,他的唇又落在她的后脖颈上,

“鬼?本君比鬼可强太多了。”

男人的唇带着微凉。

纪长安面红耳赤的被迫贴着桃花树。

她又羞又气,打又打不过,骂他的话,回馈给她的,是男人更重更过份的啃咬。

她只能深吸口气,闭着眼睛,默默的承受背后男人的孟浪。

这是梦。

纪长安拼命的告诉自己。

这并没有什么的。

都是梦。

梦里的事情,对现实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她在现实中,依旧是恪守礼教的高门贵女。

然而,今天的男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放肆。

怒意让他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纪长安。

他的唇一路往下,扯开了纪长安的衣襟,露出了她雪白的后肩。

粉色的桃花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纪长安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份,再不放开我,我就找个道士来收了你!”


一众丫头站在纪长安的身后,都没有看到纪长安的动作。

等她们反应过来后。

只能七手八脚的,把还没有走出纪府大门的大夫,又叫了回来。

大夫皱着眉头,捻着胡须沉思了许久。

“这,老夫从医这么多年,竟从未见过这等病患。”

“纪家可有人给过这位嬷嬷惊吓?”

一屋子丫头你看我,我看你。

还是那名质问过纪长安的丫头开口,要问纪长安。

可是这一次纪长安没有等她再出言不逊。

她一回身,一巴掌打在那个大丫头的脸上,

“平日里嬷嬷都是被你们当成主子那样伺候的,你们是不是瞧她年纪大了,对她有所不敬?”

被打了一巴掌的大丫头,名字叫做添香。

她捂着半张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纪长安。

这个纪家大小姐为人温良宽厚,长这么大从没对下人发过火。

这一巴掌直接把添香给打懵了。

“嬷嬷究竟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

纪长安站起身,眼中含着厌恶和痛恨。

这种眼神反倒把添香和一众丫头们给吓了一跳。

纪长安痛心疾首,

“你们今天若是不能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将你们统统发卖了出去。”

“嬷嬷是阿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如果不是被你们吓到,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院子伺候的丫头,看着纪长安眼角的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除了添香和另外三个大丫头之外,其余的二等丫头、小丫头和粗使丫头,全都跪下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的。

宅子里头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地方。

好的地方在于,每个人做点什么事儿,说点什么话,都会被有心人记在心里。

不好的地方在于,这片窄小的天地里,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再加上王嬷嬷这个人,平日里自持身份,对纪家的这些小丫头非打即骂。

总有人会对王嬷嬷心生意见。

纪长安就端坐在王嬷嬷的床边。

屋子里的光线比较暗,丫头们跪了一地。

她根本就没有听那些丫头们都说了些什么。

上辈子的纪家被闻夜松吃了绝户,没有一个纪家人是无辜的。

“来人,把那几个同王嬷嬷拌过嘴的,全都给我发卖了出去。”

纪长安的声音冰冷。

那几个被揪了出来的小丫头,顿时浑身冰冷,纷纷跪地哀求。

添香站出来大声说,

“大小姐,不过就是寻常的几句拌嘴而已,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吗?”

她惯常都是说话不中听,爱和大小姐唱反调,标榜大丫头个性的。

以往纪长安和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个性,所以都不说她什么。

纪长安微微扬起脸,用着同样高的音调质问添香,

“你觉得嬷嬷的性命,不值得重视,是我在大惊小怪?”

“你难道不知道嬷嬷对我有多重要吗?”

添香张了张嘴,不等她再说些什么。

纪长安大声的喊,

“来人,去请我阿爹过来,我今日倒是要看看,我处罚几个对嬷嬷不敬的丫头,阿爹会不会说我是大惊小怪?!”

她嚷嚷开,整个闺院里都是哭声。

肩胛处有一团小小的拱起。

纪长安抬手,将黑玉赫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很快就有小厮来传纪淮的话,

“老爷说,对王嬷嬷不敬,便是对仙去的夫人不敬,一切人等都听凭大小姐发落。”

纪长安内心讥讽,她的好阿娘就是阿爹的软肋。

无论要办任何事,只要打出纪夫人的名号来,纪淮无忧不应的。

纪长安真怕将来拆穿周芙蓉的真面目后,阿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很快就有粗使婆子上来,把那几个哭哭啼啼的丫头带了下去。

“大小姐,我不走,我再也不敢同嬷嬷拌嘴了。”

“大小姐您放过奴婢吧。”

那几个丫头里,有一个大丫头,几个二等丫头,还有几个小丫头。

算下来,这一回,纪长安就往外清走了八个丫头。

她们大声哭嚎着不愿意离开纪家。

比起被发卖到下一个主家,不知主家善恶,不知自己会迎接什么样的命运来说。

纪家就是她们最好的去处。

可是上辈子,她们配合着闻夜松,欺骗纪长安,羞辱纪长安的时候。

她们从没有想过,她们之所以能有一片遮风避雨的地方。

全都是纪家提供的。

纪长安站起身,站在王嬷嬷的门边,看向哭天喊地被拖走的八个丫头。

凭她们在纪家从小到大,好水好米养出来的娇嫩肌肤与好颜色。

离开了纪家之后,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纪长安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这才刚刚开始呢。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以担忧王嬷嬷心情不好为由,让所有的丫头都不准进她的寝房。

看着落地铜镜中的自己。

纪长安将身上的大袖衫敞开,宽大的衣衫垂落在地。

露出她细腰上的黑蛇。

黑玉赫已经醒了,它三角形的蛇头从纪长安的后肩爬上来。

赤红色的双眸,看着镜子中的纪长安。

那种眼神,带着一抹高于一切的睥睨。

美丽的姑娘肌肤雪白,黑色的蛇尾圈着她的腰肢滑动。

黑玉赫似乎打量了纪长安很久,它的上半身扭动着,蛇头转向纪长安。

她有点儿紧张。

从上辈子起,纪长安就知道黑玉赫似乎很喜欢她的身体。

它总想往她的身上爬。

但是纪长安很怕它,最初的几年,它一靠近她,她就会失控的尖叫,浑身颤栗。

时间长了,黑玉赫就只在她的身边徘徊,没再纠缠她的身体。

只除了有几次,纪长安意识不太清晰的时候......

“喜欢我吗?”

纪长安看着镜子中的黑玉赫。

黑玉赫对着她的侧脸,吐出血红色的蛇信子。

蛇信子分叉,落在纪长安的脸上,冰凉的。

它很满意。

纪长安知道。

她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鳞片,

“我说过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她会保护黑玉赫,保护阿爹,保护纪家。

没有人会再把他们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所有的人,都该血债血偿。



见纪长安只是坐在前厅的主人位上一言不发。

双青曼的心中一沉。

以前的纪长安可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爱端着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但是对于双青曼这位未来的大嫂,纪长安态度上还是很尊敬。

礼仪上也做的到进退有度。

双青曼的嘴里不是个滋味,心头的火气不断的往上翻滚。

又看纪长安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衫,双青曼便是主动地说话,

“这件外衫虽然做工讲究,看起来价值不菲,可与妹妹相比,还是显得太过老气了些。”

纪长安以前很爱穿一些浅色的衣服,衬得她极为端庄出尘不染。

就宛若九天下凡的神女那般,让人不敢亵渎。

每一次闻夜松看着纪长安,不肯挪开眼睛时。

双青曼就会在心里暗骂纪长安下贱不要脸。

都怪纪长安长得那么漂亮,又会穿衣打扮,才会勾了闻夜松的魂去。

可是现在纪长安穿上黑色的外衫,越发显得高不可攀。

甚至还给了双青曼一种错觉,觉得纪长安如今很危险,有些不好惹的意味。

然而怎么可能呢?纪长安不过十七岁的年纪。

双青曼是闻夜松的大嫂,比起闻夜松那死去的大哥,她的年纪都要大好几岁。

所以双青曼比闻夜松和纪长安的年龄都要大。

一个才十七岁,还未出嫁,没有什么见识的深闺姑娘而已。

能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双青曼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不屑。

但是纪长安并不接双青曼的这个话茬,

“听说闻夫人是来看王嬷嬷的?劳烦闻夫人跑一趟了,王嬷嬷如今人还病着怕是不方便见外人。”

纪长安端正的坐在主人位上。

相比较双青曼那懒懒散散的坐姿,纪长安一身的贵气。

处于上位者的气息迎面而来。

双青曼心头很不自在,如坐针毡。

虽然纪长安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纪长安的眼角眉梢,甚至她的坐姿。

都透着对双青曼的一种藐视感。

双青曼对于这种感觉很熟悉。

她出身底层,在嫁给闻夜松的大哥之前,双青曼是青楼里面的妓女。

她身无长物,只有一生勾引男人的本事。

可这样的本事在青楼妓女这样的行当里,也不是最出类拔萃的。

双青曼在青楼里的生意不温不火,如果不是遇上一个对她痴心绝对的闻家大郎。

她只怕连赎身的银子都赚不回来。

而现在的双青曼,还没有正式的进入纪府当上主子。

她没有在纪府的主子作派。

只要纪长安稍稍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双青曼便下意识的,在心中有一种卑躬屈膝之感。

双青曼的脸上扯出一抹强笑,她看着纪长安,纪长安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长安妹妹,你今日怎么……?”

见纪长安面无表情的看过来,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似乎隐隐藏着对双青曼的讥讽。

双青曼的心中怒火翻滚,

“可是嫂嫂得罪了长安妹妹?若是有得罪长安妹妹的地方,望长安妹妹不要生嫂嫂的气!”

纪长安扯着嘴角,笑不达眼底,

“闻夫人,现在称呼自己为我的嫂嫂,还未免太早了一些。”

“自我进门到现在,可有过任何失礼的地方,让闻夫人产生了错觉?”

“阿爹从小就教导我要举止有度,千万不能丢了纪家大小姐的身份。”

的确,纪长安自进前厅之后,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

她的态度与以前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双青曼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能够从纪长安的一些细枝末节上,察觉出不对劲。

今日的纪长安,分明就是看不起她的。

双青曼心中憋着气,“那便让我见王嬷嬷一面可好?”

眼看着纪长安已经长大了,她与闻夜松之间的婚事要提上日程。

双青曼急于找王嬷嬷确定她们的计划。

如果王嬷嬷不能够帮她的话,双青曼还得趁着现在赶紧的换人。

纪长安见双青曼如坐针毡的样子,她便知道现在最着急的,并不是闻母和闻夜松。

而是双青曼。

上辈子双青曼为了怕闻夜松爱上纪长安后,不再喜欢她。

也纪长安生出自己的孩子来,不再真心实意的对待闻欢和闻喜。

她特意买通了王嬷嬷,在纪长安的新婚夜,给纪长安下了软筋散。

又让王嬷嬷打开了院子的门,放了一个男人进来。

她计划趁着闻夜松没有回喜房之前,将纪长安的清白玷污。

这着实是一个歹毒的女人,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多么的重要,双青曼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双青曼为了一己之私,却依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纪长安假装看不到双青曼脸上的算计,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既然闻夫人那么关心王嬷嬷,那就随我一同来吧。”

王嬷嬷由立春看着。

纪长安借口不放心院子里的那一些丫头,特意让立春按照大夫写的药方,出去抓了药煎给王嬷嬷喝。

只是纪长安说大夫开的那一些药材,都是次等的药材。

她让立春不要舍不得花钱,将药方上的所有药材,都换成了药铺里头最好的药。

这事儿纪长安做的十分大方,也没有瞒着纪府里的人。

旁人只当纪长安分外的关心王嬷嬷,并不会往多余的地方想。

双青曼从丫头们的口中,也反复的询问过。

知道纪长安对王嬷嬷的病情十分上心,她便知道纪长安并没有怀疑王嬷嬷什么。

成婚当日纪长安和闻夜松的婚房,有王嬷嬷一手把持着。

没有人会怀疑王嬷嬷会打开院子的后门,放一个男人进来。

所以王嬷嬷至今为止,依然是双青曼最好的合作人选。

跟着纪长安走到了王嬷嬷的房里,双青曼只觉得屋子中十分的阴冷。

这时候大量进补了珍贵药材的王嬷嬷,神情紧张地睁开了眼睛。

大夫给王嬷嬷开的药,本就是为了稳固神魂。

但是这药效过了量,王嬷嬷整个人便会神经过于紧张。

稍有风吹草动,她便心跳加速,只觉得浑身血液往脑袋上冲。

原本见到双青曼,王嬷嬷松了口气,但随后看到跟在双青曼身后,穿着一身黑衣的纪长安。

王嬷嬷突然尖叫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啊,蛇,蛇,蛇蛇,有蛇,有蛇!”

那扯着嗓子过分激动的样子,显得她疯疯癫癫的。



双青曼皱着眉头看王嬷嬷这个样子,她不由得往前凑了凑,着急的说,

“王嬷嬷,是我呀,你还认识我吗?”

看到王嬷嬷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双青曼在心中直骂王嬷嬷不中用。

眼看着闻夜松和纪长安的婚期要定下来了,双青曼连进入院子,玷污纪长安清白的男人都找好了。

王嬷嬷却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双青曼气的只想打王嬷嬷一顿。

万事俱备,现在只欠东风,这个东风就是王嬷嬷。

但是王嬷嬷在纪府的地位非同凡响,因为她是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所以纪淮非常看重王嬷嬷。

双青曼虽然着急,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对王嬷嬷说过多责备的话。

王嬷嬷仔细的看着双青曼。

她当然认识双青曼了,她只是被吓的,又不是傻了。

正当王嬷嬷缓缓的安静下来,想要同双青曼说什么时。

一条黑色的蛇,从纪长安的衣襟中钻出来。

朝着王嬷嬷张开了血红色的蛇嘴。

王嬷嬷的白眼往上一翻,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便晕了过去。

“王嬷嬷,王嬷嬷?”

双青曼气急了,上前忍不住伸手拍打着王嬷嬷的脸。

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如今神经失常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她的计划怎么办?

双青曼恨不得直接把王嬷嬷摇醒。

站在她身后的纪长安,将露出衣襟的黑玉赫,又塞回了她的衣服里。

她凉凉的看着双青曼,不停的抬手拍打着王嬷嬷。

这双青曼急了。

纪长安也不出声制止,只站在双青曼的身后,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纪淮的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

双青曼拍打着王嬷嬷的手一顿,她回头,另一只手还抓着王嬷嬷的衣襟,看到纪淮正站在门边。

此时纪淮的脸上又惊又怒,他走入门内,指着双青曼,

“王嬷嬷年纪已经大了,又身子病着,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的折腾?”

王嬷嬷是他死去的挚爱,留给女儿长安的人。

想起死去的妻子,纪淮的心中便一阵阵的闷痛。

看到双青曼对王嬷嬷又是打又是抓衣襟的,纪淮心中非常不舒服。

“王嬷嬷她好像晕过去了,我,我只是想让她醒过来……”

双青曼着急的解释着,可是她方才又粗鲁又恨极了王嬷嬷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要王嬷嬷醒过来的。

反而倒像是在泄愤。

说实话,纪淮从以前就知道,这个双青曼出身青楼。

闻夜松哪里哪里都好,就是这个大嫂,出身也太上不得台面了一些。

原本纪淮看在死去的妻子,及闻夜松的面子上,尽量的忽视双青曼这闻家大夫人。

可是她跑到王嬷嬷这里来,对着王嬷嬷一个晕过去的人扇巴掌。

尽管双青曼给了纪淮解释。

但纪淮心中就是很不高兴。

“我女儿都说了,王嬷嬷的身子不大好,不见外客。”

纪淮上下打量着双青曼,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往后还希望闻夫人在家中多多修身养性,改一改自己的脾性。”

双青曼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她想要让纪淮消消怒气,于是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子,

“哎哟,纪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奴家……”

话还没有说完,双青曼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向纪长安。

其实她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纪淮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厌恶神情。

纪长安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只是眼中轻蔑更甚。

双青曼要不要看看自己如今的这副做派,以及说话的口吻?

她从小在青楼那样的地方长大,身上的勾栏作派其实很重。

她说话的口吻,就好像青楼妓女在街上揽客一般。

闻母和闻夜松不常出入那样的地方,所以对双青曼的言词举止,品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再加上他们的出身不高,底层人的举止轻浮,或许连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这有什么问题。

但纪淮饱读诗书,他出生富贵,从小在金山银山堆里长大,身周的人说话做事都是很有讲究的。

包括纪淮花了大量的银钱,找了好几个先生培养纪长安。

他对纪长安的要求也是举止有度,端庄大方。

原先是因为男女有别,纪淮并没有与双青曼过多的接触。

甚至纪淮与闻母都不是很熟。

闻家最常在纪淮面前走动的人,便是闻夜松了。

因为闻夜松是纪夫人在“生前”看重的,所以纪淮对闻夜松的第一印象便很好。

即便闻夜松忘记了他的伪装,偶尔有举止粗俗轻浮的地方。

纪淮也会在脑中自动的给闻夜松找借口。

他就是这样的,深深的爱着那个“死去”的妻子。

甚至在纪长安看来,在她与那个好阿娘之间,纪淮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好阿娘。

原本那位好阿娘在纪淮的心目中,不会占这样过重的比重。

她是第一个让纪淮心动的人,又与纪淮琴瑟和鸣了十几年。

最后她一“死”,便成了纪淮心中的绝唱。

人总是对死了的人念念不忘,即便五分的感情,对一个死了的人,都会成为十分。

要让阿爹成功地接受真相,这件事情急不来。

得抽丝剥茧的让阿爹自己发现值得怀疑的地方。

现如今,纪淮的脸气的铁青,他指着院子正门的方向,

“你赶紧的从我家出去,如果没有我女儿的允许,不准再上门来看望王嬷嬷。”

就双青曼这样的轻浮举止,纪淮真担心双青曼与纪长安走的近了,会把他的爱女带坏。

双青曼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纪家。

纪淮看向纪长安,

“你派人来说王嬷嬷好了一些,阿爹这才过来看看。”

“若非阿爹过来,还不知道王嬷嬷病得这样重。”

“往后这个闻夫人,你少与她走动,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难说王嬷嬷看到她就一脸惊吓的样子,不是被那位闻夫人平日里的勾栏做派给气的。”

纪长安点点头,伸手扶住了纪淮。

纪淮站在王嬷嬷的床边,难免又想到了死去的爱妻。

他叮嘱着纪长安,

“这是你阿娘留给你的人,咱们还是得尽量的给她医治。”

纪长安乖顺的说,

“女儿也是这样想的。”

她顿了顿,在纪淮看不见的地方,黑玉赫的蛇头又从她的衣襟里钻了出来。

它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轻轻的舔着纪长安的耳垂。

从梦中醒来,纪长安脸颊通红,细腻白皙的额头上,都是一层汗。

想起梦中,背后男人对她的警告,纪长安就觉得心中狂跳。

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收了别人的聘礼?

想来是那个男人,在她梦里胡说八道的。

思来想去,满脸通红的纪长安又觉得好笑。

她给自己做的这个梦,找着解释。

或许是上辈子她闲的无聊,看的一些话本子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

梦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现实中存在?

男人说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是纪长安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纪长安狂跳的心又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她的腰上一动,缠着她的黑玉赫,蛇身缓缓的游移着。

纪长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玉赫居然爬上了她的床,并且将她整个身子都缠住。

所以梦中那个男人冰凉的双手,一直箍着她的腰,就是因为在现实中的床上,黑玉赫缠着她吗?

一时之间,纪长安哭笑不得。

她对黑玉赫的感情,就如同对待着自己的宠物。

别人觉得冰冷惊悚的黑蛇,在纪长安的眼里却十分的可爱。

黑玉赫的三角形舌头微微的抬了起来,它悬在纪长安的上方,一双血红色的竖瞳蛇眼,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的脸颊还带着绯红,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躺在绣枕上。

她衣着单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躺下时衣襟宽松,露出了小衣的系带。

此时纪长安脖颈上的,那一个红色的蛇形印记十分的鲜红。

不经意的看去,这蛇形的印记位置还往上挪了挪。

原先是在纪长安的脖颈,靠近锁骨的部分。

现在往纪长安的侧脖颈上爬了一些。

纪长安看着悬在它上方的黑玉赫,黑玉赫的蛇身就压在她的胸口上。

这样的姿势,让纪长安有一种莫名的被压迫感。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纪长安的眼中带着宠溺,抬手摸了摸黑玉鹤的蛇身。

她从黑玉赫的蛇头部分,缓缓的顺着蛇鳞往下。

一直摸到黑玉赫的七寸处。

这举动很显然取悦了黑玉赫,他的蛇身舒服的滑动着,吐出了猩红色的蛇信子。

落在纪长安的唇上。

纪长安的手一顿,停止了抚摸黑玉赫的蛇身。

不知道为什么,纪长安的心头很怪异。

或许是黑玉赫太有灵性了,它的蛇信子舔纪长安的脖颈还好。

落在她的唇上,让纪长安的心头跳了一下。

为了缓解内心的怪异感,纪长安捏着黑玉赫的七寸,将它从她的身上拿下来。

“你整天盘在我的身上,也不去干点别的吗?”

纪长安叹了一口气,把黑玉赫放在床上,又让青衣进来叠床叠被子。

叫别的小丫头进来的话,纪长安担心黑玉赫会吓到立春几个。

但是青衣就不会怕。

上辈子青衣就知道黑玉赫的存在,从一开始青衣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与害怕。

被掐着七寸,放在了床上的黑蛇,竖起了它的蛇头。

它眯着血红色的蛇眼,充满了威胁感的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觉得它十分的可爱,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黑玉赫的蛇脑袋,

“你看别人的蛇都会抓老鼠,你也给我去抓几只老鼠呢?”

她也不知道黑玉赫平日里都吃什么。

可能这样具有灵性的镇宅兽,在宝库之中睡了几十年,都是靠着吃宝库里的老鼠活下来的?

被丢弃在床上的黑玉赫发怒了,它低下了头,迅速的从床上游动下来。

顺着纪长安的小腿,一路缠上了她的身子。

这次它缠的纪长安紧了一些。

似乎是故意报复纪长安一般,等它盘上了纪长安的上半身,便拿它的蛇头,使劲的蹭着纪长安的耳后。

纪长安忍不住咯咯的笑,

“好痒啊,好了好了,不让你去抓老鼠了!”

青衣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丝毫没有倦怠之感。

看她的这状态,一点都不像忙活了一晚上的人。

看着大小姐的身上盘着一条黑色的蛇,青衣一如上辈子,半点没有惊讶。

她朝着大小姐微微屈膝,就开始替大小姐叠被子。

等纪长安带着盘在身上的黑玉赫,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时。

外头的惊蛰恭敬的禀报道:

“大小姐,那个双青曼来了。”

大小姐亲自买回来的四个丫头,在这纪府里的关系浅薄。

她们只听大小姐的命令。

昨天大小姐在路上的时候,便将纪府里头的是是非非,同立春、惊蛰几个丫头说了。

因此,惊蛰在说起双青曼的时候,语气中是满满的疏离。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她肩头的黑玉赫伸出蛇信子,在玩着她的一缕头发。

“他们还真是怕我跑了。”

纪长安起身,在青衣的伺候下,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衫。

这样能很好地遮蔽藏在她身上的黑玉赫。

她的手中拿着一柄镶着细碎珍珠的团扇,带着谷雨和青衣两个丫头,来到了前厅。

双青曼今天来没有带上闻欢和闻喜,她坐在纪府金碧辉煌的前厅里,身周都是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

见到纪长安带着两个丫头出来,双青曼身边的小丫头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大小姐。”

仅仅只有两个小丫头,随意招呼了纪长安一声。

大家都听说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事。

这两天因为王嬷嬷被那一些丫头给吓得生病了。

纪长安大怒,将自己的院子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丫头进出她的院子。

纪长安还打发了好几个丫头。

很多纪府的下人,都对纪长安的做法不满。

大家明里暗里的,都在给纪长安脸色看。

纪长安忍不住,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走进前厅,也没有搭理那些丫头。

如果她能够大刀阔斧的整治纪府,她会将纪府所有的人都卖了。

但现在纪家的家主不是她,而是她的父亲纪淮。

除了纪长安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婆子,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在他父亲纪淮那里。

纪长安卖了几个她院子里的丫头,为的是替王嬷嬷出气,对外只是说把那几个丫头打发了。

阿爹其实并不知道那几个丫头被打发去了哪里。

他一直以为那几个丫头,是被纪长安送回她们家了。

所以若是纪长安大张旗鼓的卖了所有人,阿爹必定会出手制止。

纪长安呼出一口气,顺势而为,

“阿爹,他们是想打出阿娘的名号来,阿爹就能顾忌着点阿娘的脸面,想起阿娘的嘱托。”

被纪长安这样一说,想不通的纪淮,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

当时在纪家,他一再追问,为何要骗他?!

闻夜松和闻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纪淮现在被女儿点醒,他想明白了,

“岂有此理,礼义廉耻,诚信君子,他们不懂吗?”

读书人最看重的便是诚信。

很显然,闻夜松在纪淮这里,已经丢了诚信的品质。

纪淮怒不可遏,“把媒婆叫过来,这婚立即退,片刻不能耽误。”

原本,纪淮还想着顾念爱妻,毕竟爱妻年少时,曾与闻母是旧交。

他不愿意让闻家的人多难堪。

所以把媒婆叫上门,只为了商议如何能够补偿闻家。

要他多给些银子,甚至把闻家现在住的那套宅子,送给闻家人也无妨。

但现在闻家人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

夫人已经死了那么久,闻家人还能拿出来做文章。

难保以后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纪淮绝不让此事发生。

纪长安坐在阿爹的身边,眼眸有着一丝深沉,

“阿爹,此事交给女儿来办。”

“您今日已经够难受的了,终究是女儿不好,是女儿惹来了居心叵测之人,让阿爹伤心了。”

纪淮充满了感怀的看着纪长安。

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懂事了,她是爱妻留给他的唯一亲人。

纪淮点头,红着眼眶说,“阿爹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你想如何做,阿爹没有意见。”

纪长安扶着纪淮,回了他自个儿的院子。

又交代了平日里伺候阿爹的几个贴身小厮,这才转身拿着她和闻夜松的庚贴,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她歪着身子,一只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摁着她的太阳穴,一边安安静静的想着事儿。

腰上的黑玉赫动了动,纪长安的另一只手,抚摸上了它的蛇尾。

蛇身又开始颤动,细细密密的,带着稀碎的玉片刮擦的声响。

没一会儿,丫头立春领着添香从纪府后门,进了纪长安的屋子。

她就坐在外屋,院子里的灯火黯淡,纪长安的屋子里,也没有亮几盏灯。

添香一进门,便大喇喇的站在纪长安的面前,

“纪大小姐,你找我?”

态度还是一如既往,那样的傲慢无礼。

纪长安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因为光线的原因,添香只能看到纪长安的手在动,仿佛在抚摸把玩着什么物件儿。

“先跪下说话。”

既然添香不懂规矩,那纪长安还是先教教她规矩。

添香身子一犟,“跪就不必了吧,毕竟你现在也不是我的主子了。”

青衣要上前,纪长安抬起手来,制止了青衣踢添香膝窝的动作。

“你也可以不跪,但闻夜松和双青曼夜夜笙歌,保不齐双青曼又能给闻夜松怀上一胎。”

纪长安没理会她这话过后,添香脸上难看的神色。

她只是了然的笑道:

“所以有双青曼在,你要当上这个闻夫人,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添香,“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怎么知道,闻夜松和双青曼之间的秽乱事?”

纪长安的手,缓缓的抚摸着黑玉赫的尾巴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对不对,添香?”

添香看着纪长安。

她抿着唇,倔强的不肯弯下她的膝盖。

纪长安也不着急,只是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黑玉赫的尾巴尖。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

同类推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