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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重新睁开眼,还是之前那个土房子,还是那寒酸简陋的小屋子。

言卿:“???”

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门外。

一名少年跪在地上,他神色平淡,双手捧着一个黄铜水盆,高举过头。

这是每日惯例,每当妻主起床前,他都必须在门外候着,跪在这里等待妻主的召见,然后服侍妻主穿衣洗漱。

因双手向上托举,粗布制成的袖子顺着手腕向下滑,露出瘦骨清削的手腕,那柔弱白皙的手腕上竟然布满了大片的淤青。

有新伤,也有旧伤,旧伤是陈旧的疤痕。

但他神色恬淡,平静垂眸,仿佛对这无知无觉。

直至许久,

“啪啪啪啪啪啪啪!”

突然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有人朝这边跑来,然后猛地一下拽开了房门。

言卿刚穿好衣裳,正往门外看,嗯?上头没人?那……

她低头一看,一眼看见那个黄铜水盆,也看见那个跪在门外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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