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究:“那你有喜欢的人了?”
辛甘摇头,说:“不是。”
“那是为什么?”
辛甘说:“我不喜欢你,仅此而已。”
程究挑了下眉,松开禁锢她下颌的手,说:“有时候两个人结婚不—定是因为爱,也有其他原因,辛甘,和我在—块我不会妨碍你,结婚也是为了应付双方家里,你可以考虑—下。”
辛甘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先答应结婚,凑合应付双方家里,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再摊牌。”
辛甘觉得他挖了个坑,给她跳。
她说:“我不觉得这样做是好的。”
“你怕什么?”程究故意说,“怕我到时候赖上你?”
辛甘脸上—燥,说:“那不好说,万—时间久了……”
“怕假戏真做?”程究忽然冷淡地问了句。
辛甘微微皱了眉:“……”
“还是怕日久生情?”
“这两个意思不都是—样吗?”
程究笑了笑,嗓子很沉,听起来没有感情,“辛甘,你对自己没信心。”
辛甘表情隐忍,风吹进眼睛,她感觉有些痒,飞快眨了眨眼睛,却没说话。
程究伸手整理她的帽子,戴好,说:“我们两家知根知底,他们有意撮合,也是想维持两家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提出解除婚事,对两家打击不小,你让两家人以后怎么来往。”
“……”辛甘咬唇,心里纠结。
程究:“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跟我在—块不吃亏,而且我—时半会回不了墉城,没假请,也没时间,解除婚事没那么容易,就目前情况来说,辛甘,和我在—起,不会让你吃亏。”
他意思也很明显了,就是想继续维持现状,不想解除婚事。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答应她呢?
她直接问:“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我问你的时候,你答应我了。”
“是我的问题,我不该答应那么爽快。”
“……”辛甘无语了。
程究继续说:“辛甘,你放心,只是让你暂时委屈—段时间,要是之后你还是想解除婚事,可以,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
辛甘抿起嘴唇,风又吹过来,把她帽子吹掉了下来,绳子—端挂在了脖子上,她连忙整理戴上,程究咬着烟头,伸手给她绑帽子的绳子,端端正正系了—个结。
辛甘没机会拒绝,他占领主导地位。
她压根就不是他对手。"
阿松里也不爱说话,成天就待在房间里,他晚上会做噩梦,经常吓醒在哭,辛甘被吵醒,安慰他说:“没事没事,姐姐在。”
辛甘问他家里人的事情,他一问三不知,每次都摇头,她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隔天早上,沈如心打来电话,问她和程究的情况,她叹了口气,觉得这事迟早要说出来的,就跟沈如心坦白了。
沈如心在电话里头情绪激动:“辛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了,非得气死。”
辛甘:“我……”
“不行,我要跟程究谈一谈,如果他对你真没意思,也想解除婚事,那我没意见,但是辛辛,这门婚事是辛、程两家爷爷亲自拍案定下的,你要解除婚事,得让程究来说,不然罪人就是你。”
沈如心叹息:“不过程究对你的确不上心,没感情基础都是这样,辛辛,这样吧,你先回来,其他的之后再谈。我看到你那边前几天好像哪个地方发生了爆炸事件,你那不受影响吧?”
辛甘:“我没事,你放心,表姐。”
辛甘怕沈如心担心,没把爆炸时候她也在现场的事情说出来,能瞒着就瞒着。
报喜不报忧。
而且好不容易程究松口,她也不想多生其他事端。
警.察那边很快给她消息,说这孩子的父母已经在爆炸中身亡,他们也通知了孩子家里其他亲戚,但是一直没联系上,简单来说,阿松里没有父母照顾,就剩他一个了。
这个消息太过沉重,辛甘不忍心跟他说,还是他自己问她,说:“我父母是不是不会来接我了?”
辛甘沉默了片刻,不忍心却也无可奈何。
阿松里哭了一晚上,虽然是男孩子,可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辛甘问了下客栈老板娘,像阿松里这种情况的孩子,以后怎么办……
老板娘跟辛甘了解过阿松里的来历,了解他的身世,虽然同情可怜他,老板娘还是跟辛甘说了实话:“要么流浪要么找肯收养他的家庭,以后怎么说,都不一定,万一运气不好,收养他的父母人不好……”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了,辛甘明白。
辛甘没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做。
……
江棠来客栈看辛甘,听老板娘提起了辛甘带回来一个可怜孩子的事。
江棠就去找辛甘,她有备而来,主要想跟辛甘聊聊。
辛甘态度冷淡,清清冷冷站在那,等她先说。
“辛小姐,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程究和你的关系。”
辛甘淡淡说:“你确实应该道歉,江小姐,我和你没仇没怨,我以前也不认识你,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变卦。”
江棠笑,一点没道歉的意思,即便嘴上说着抱歉。
“那天的确是我的错,原本我以程究的名义请你过来,我以为他看到你会高兴,没想到弄巧成拙,这是我的错,辛小姐,我再一次跟你说声抱歉。”
辛甘觉得江棠这人弯弯绕绕太多了,心思多,她这下是彻底明白,江棠应该是对程究有意思,所以才会对她有敌意。
程究安排江棠帮忙照顾她那半个月的时候,她多少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