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太子爷怎么说都行。
贺敛伸手,把她的剩饭抄在宽掌里,一筷子就挖走了一半,看的姜郁暗中咋舌,下意识的盯了盯他的肚子。
真能装啊。
饭都让他吃哪儿去了?
跟牛一样有四个胃?
贺敛察觉到她的视线,往下垂眸,瞧着作战裤中间聚拢出的褶皱,嘴唇微咬,缓缓的合上腿,耳根又滚烫起来。
小傻子又惦记宝贝了。
……也行。
贺敛扒拉饭的速度明显加快。
吃完饭,警卫将餐盘和碗筷收走。
贺敛用手臂撑着沙发背,见姜郁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扣手指,想到这双小手搂着自己脖颈时,那冰冷的软触感,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女孩子就是嫩生。
越看越受不了。
贺敛正想逗她两句,庄雨眠走了进来。
女人目不斜视,面色冰冷:“会长,晚间巡边。”
贺敛收起笑容,挑眉道:“今晚不是叶寻吗?”
他一个总会长还用干这活?
庄雨眠:“前不久刚和沙虫的人打了一仗,中央那边很紧张,已经来了两封红头文件了,您还是亲自跟着巡视吧。”
提到正事,贺敛收起那份不耐烦,拿起桌上的烟盒起身。
姜郁的视线跟着他走。
贺敛看的心缝一阵阵发软。
乖,真乖啊。
但沙漠的晚上很冷,风尘又大,贺敛不想带着她一起折腾。
只是瞧着姜郁直勾勾的眼神,他意味深长的嘬腮,对庄雨眠说:“你留下看着她,顺便给她洗个澡。”
庄雨眠很利落:“是。”
-
境外原野,夜幕星垂。
一列越野车队正绕着边境极速行驶着。
夜晚的沙漠只有呼啸的风声,那股寂静感带着压抑,如果不是身边有人相陪,叶寻觉得自己早晚得精神崩溃。"
这么快!
人洗澡可以这么快吗!
贺敛穿浴袍很有一套,上半身赤裸,袍袖在腰间松松垮垮的勒住,伸手去拿毛巾的时候,随着动作,结实的肌肉纹理也流动起来。
小麦色的肱肌、斜方肌、胸肌、腹肌。
覆盖着数不清的伤痕。
还有……左胸膛那道狰狞的枪伤。
不同于健身房那些花架子,枪林弹雨里淬炼出来的就是紧实。
姜郁眼花缭乱。
她陷在床单里的手指没来由的抓了抓。
贺敛低着头,拿干毛巾粗鲁的擦着头发,深邃而凌厉的眉眼在指缝间若隐若现,带着一股子要肆虐一切的野性。
姜郁轻轻咽了下口水。
怪不得贺敛第二次见到自己那么生气。
他这具肉体是挺金贵。
格外在乎清白,也情有可原。
察觉到女孩儿的目光,贺敛嘴角翘的高高的,走到床边,直接将毛巾扣在她的小脑袋瓜上。
视线被遮蔽,姜郁心下慌乱。
但常年在宋家做戏,她能很好控制自己的第一反应。
可是紧接着,毛巾被掀开一角,一股好闻又清冽的薄荷气息在黑暗中弥漫而来,贺敛的吻蜻蜓点水的落在她咬紧的唇边。
男人温声呢喃:“阿郁,抱抱我。”
“叫一声贺敛,我想听。”
鉴于在老宅的那些日子,姜郁很讨厌别人贴着自己,但她不排斥贺敛的靠近,所以那晚偷溜进男人的客房,她没怎么犹豫就把人上了。
或许是这个男人身上寄托着她的期望,也如愿的把她带走了。
她对贺敛有着因不安而生的依赖。
抱抱也不是难事。
但是,现在绝对不行。
抱不了。
抱不了一秒。
抱了就没完没了了。
姜郁索性把胳膊夹得死死的,和身体之间一点儿缝隙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