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梨:“你们……”
“我们不会打起来,放心。”
顾酌对她笑了笑,大掌盖在她的发顶轻揉了下,半开玩笑道:“都是男人间说的话,你在我就不好意思说了。”
男人浅淡的笑意和轻柔的语调,像是有一种魔力,黎梨好像就真的放下了心。
她甚至想的是,如果顾酌能三言两语说醒岑驭,让岑驭不再揪着自己不放,好像也未尝不可。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两人视线始终追着人,岑驭率先收回目光。
只剩下两人的周遭,漫起无尽的森寒。
连同笼罩在其间的月光,似都透着不同于夏夜的寒冽。
“看来,你一直都在装作不认识她。”岑驭讥讽一声,“你又比我好到哪去?不一样惦记她十年?”
“结果制胜。”顾酌抬手,指尖转了转袖扣,“我娶到她了。”
这场对峙,似乎穿过了悠长的十年时光,两人皆褪去少年模样,成长成足以比肩彼此的男人。
岑驭:“她心里始终装着别人,你和我一样,永远都战胜不了那个人。”
顾酌神色一凛,嘴角漫起一抹轻笑,似在自欺:“我不在乎,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顾酌,你是懦夫,你比我更懦弱,你甚至不敢说爱她。”
岑驭缓缓靠墙,不屑地看着面前的人,“十年,你除了靠两家老人定下的这可笑的联姻,你连站在她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娶她?”
顾酌眸光低垂,深暗的情绪隐没在黑睫之下。
“而这十年间,是我在不停地说爱她,即使她不接受。所以,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爱她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配得上她。”岑驭寡淡地瞥了瞥他,“你和她结婚了又有什么用?你除了一纸婚约,什么都得不到。”
“是吗?那要让你失望了。”顾酌忽地抬眸,他朝人歪了歪头,带着挑衅:“她人已经是我的了。”
岑驭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