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色:下堂妇的锦绣人生小说结局
  • 杏林春色:下堂妇的锦绣人生小说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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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乐天派向日葵
  • 更新:2025-03-21 16:11:00
  • 最新章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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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多喜欢自己的女人打扮漂亮,韩世泽自然也不例外。

他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好,等下个休沐日,我就带你去买。”

得到肯定的答复,许婉儿当即高兴地拍手叫好。

少女明媚,巧笑嫣然,任谁看了都喜欢。

苏念垂下眼睑,漠然一笑。

她时常告诫自己,当家主母要举止端庄,进退有度,自然比不得许婉儿身上的鲜活气。

被宠爱的人才能有恃无恐,而她孑然一身,只能依仗自己。

韩世泽的目光不自觉扫向始终低头不语的苏念,想到最近只顾着表妹,冷落了她,便微微俯身,轻声问道:“夫人可有什么心仪之物?不妨告诉为夫,我也一并买给你。”

能娶到表妹,他心愿已了,韩家少不了苏念的操持,以后还要好好同她过日子。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没有不喜欢金银珠宝的,想必多送几次,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苏念看着许婉儿警惕的神色,略作沉吟后问道:“既然侧夫人协助管家,可知道府内每月进账几何?”

许婉儿整日忙着梳妆打扮,哪有时间管家,敷衍地回答:“我才刚管家几日,如何能知道这么详细。”

苏念语气严肃:“将军府每月进项大约三千两白银,除去日常开销用度,盈余在千两上下。玲珑阁是成安城首屈一指的首饰铺子,但凡像样的首饰,少说也要百两银子起步,更为精美的,动辄就要上千两。侧夫人近日衣服首饰不断,单这身装扮恐怕就要五百两。我还听说你时常孝敬老夫人,都是百年人参、阿胶、血燕等珍贵药材,均从公中支银子,想必这月已是入不敷出。前些日子成亲,再加上大爷近来的官场打点,府内所剩银钱应该不多了吧?”

韩世泽原本最不愿意听苏念张口闭口就是银钱,觉得市侩俗气,可他马上还要孝敬淑妃娘娘,没银子怎么行!

“将军府偌大的家业,怎么会没有银子!婉儿,账上现在还有多少银两可供使用?”

许婉儿从来不看账,自然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个下文。

韩世泽心里默默叹气,表妹大概随了母亲,不通庶务。

现在新婚燕尔,他不想扫表妹的兴,但以后还是将管家权还给苏念吧。

有事就伸手要钱,不是挺好的嘛。

苏念直言:“父亲白手起家,将军府积蓄的财富多是奉银和陛下封赏。自打父亲去世后,府里只靠着铺子和田产勉力维持,但应酬交际又多,铺子经营也时好时坏,故而每年盈余并不多。眼下正值初夏,各个铺子都要压货,庄子还没有收成,想必没有回流的银子。侧夫人倘若不省些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捉襟见肘。”

正所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

以许婉儿的大手笔,过不了几年,将军府定会被掏空。

韩世泽第一次认真听苏念说话,觉得很有道理,赶忙说道:“婉儿,你要的首饰暂且放一放,等日后手头宽裕了再买给你,府里的银子也都省着些,可不能大手大脚。淑妃娘娘的生辰马上就到了,贾大人看上的珊瑚树价值不菲,你至少得给我备出一万两银子,此事绝不能有差池。”

许婉儿虽然不高兴,却没有回嘴,低声回了个“好”。

她就不信,堂堂将军府,连几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杏林春色:下堂妇的锦绣人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男人大多喜欢自己的女人打扮漂亮,韩世泽自然也不例外。

他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好,等下个休沐日,我就带你去买。”

得到肯定的答复,许婉儿当即高兴地拍手叫好。

少女明媚,巧笑嫣然,任谁看了都喜欢。

苏念垂下眼睑,漠然一笑。

她时常告诫自己,当家主母要举止端庄,进退有度,自然比不得许婉儿身上的鲜活气。

被宠爱的人才能有恃无恐,而她孑然一身,只能依仗自己。

韩世泽的目光不自觉扫向始终低头不语的苏念,想到最近只顾着表妹,冷落了她,便微微俯身,轻声问道:“夫人可有什么心仪之物?不妨告诉为夫,我也一并买给你。”

能娶到表妹,他心愿已了,韩家少不了苏念的操持,以后还要好好同她过日子。

在他的认知里,女人没有不喜欢金银珠宝的,想必多送几次,就能让她回心转意。

苏念看着许婉儿警惕的神色,略作沉吟后问道:“既然侧夫人协助管家,可知道府内每月进账几何?”

许婉儿整日忙着梳妆打扮,哪有时间管家,敷衍地回答:“我才刚管家几日,如何能知道这么详细。”

苏念语气严肃:“将军府每月进项大约三千两白银,除去日常开销用度,盈余在千两上下。玲珑阁是成安城首屈一指的首饰铺子,但凡像样的首饰,少说也要百两银子起步,更为精美的,动辄就要上千两。侧夫人近日衣服首饰不断,单这身装扮恐怕就要五百两。我还听说你时常孝敬老夫人,都是百年人参、阿胶、血燕等珍贵药材,均从公中支银子,想必这月已是入不敷出。前些日子成亲,再加上大爷近来的官场打点,府内所剩银钱应该不多了吧?”

韩世泽原本最不愿意听苏念张口闭口就是银钱,觉得市侩俗气,可他马上还要孝敬淑妃娘娘,没银子怎么行!

“将军府偌大的家业,怎么会没有银子!婉儿,账上现在还有多少银两可供使用?”

许婉儿从来不看账,自然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个下文。

韩世泽心里默默叹气,表妹大概随了母亲,不通庶务。

现在新婚燕尔,他不想扫表妹的兴,但以后还是将管家权还给苏念吧。

有事就伸手要钱,不是挺好的嘛。

苏念直言:“父亲白手起家,将军府积蓄的财富多是奉银和陛下封赏。自打父亲去世后,府里只靠着铺子和田产勉力维持,但应酬交际又多,铺子经营也时好时坏,故而每年盈余并不多。眼下正值初夏,各个铺子都要压货,庄子还没有收成,想必没有回流的银子。侧夫人倘若不省些花,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捉襟见肘。”

正所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

以许婉儿的大手笔,过不了几年,将军府定会被掏空。

韩世泽第一次认真听苏念说话,觉得很有道理,赶忙说道:“婉儿,你要的首饰暂且放一放,等日后手头宽裕了再买给你,府里的银子也都省着些,可不能大手大脚。淑妃娘娘的生辰马上就到了,贾大人看上的珊瑚树价值不菲,你至少得给我备出一万两银子,此事绝不能有差池。”

许婉儿虽然不高兴,却没有回嘴,低声回了个“好”。

她就不信,堂堂将军府,连几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一帮纨绔子弟瞬间安静了下来。

有时候让一群斗鸡安静,只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

苏念不想再节外生枝,欠了个身便离开。

在经过李珩身旁时,她听到李珩对着成郡王说:“若不想鹤立鸡群,就要离开鸡群。”

她一时有些恍惚,这声音怎么越听越熟悉。

而且,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谁是鹤?

谁又是鸡?

仰观天际一轮明,天际浮霞红似火。

苏念坐在马车里,透过车帷缝隙,看到天边霞色氤氲,口中轻声呢喃:“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麦冬现在虽说已能识文断字,但读的书却不多,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直地望向自家夫人,问道:“夫人,您在说什么?”

苏念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一扫心中的失落,巧笑嫣然地说:“今天许婉儿使坏,我终于找到机会当众提出和离,待会回到韩府,咱们就收拾行李,等拿到和离书就离开。”

麦冬也跟着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应道:“好嘞!夫人。只是……”

她稍作停顿,接着追问:“我昨晚收拾小书房的时候看到您经常翻看的《刑统》,上面明明写着:夫妻不和离婚,无需受罚。既然我朝允许和离,您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让自己平白无故受那么多的委屈?”

苏念低声说道:“这世上有两套规矩,一套在明,一套在暗。摆在明面上的那套是给平民百姓用的,看起来非常合理,用起来却难如登天。暗地里的那套是给权贵用的,看起来粗鄙丑陋,用起来事半功倍。”

看到麦冬一脸迷惑的神情,苏念指着车帷解释:“你瞧,马车上明明设置了车窗,为何还要挂上厚重的车帷?寻常女子若随意掀开车帷向外张望,定会遭世人责骂,被说不知礼数、行为放荡。但王孙贵族女子若掀开车帷,便是踏春赏景之举,旁人绝不敢轻易指责半句。很多事情看似合理,处处却透着不合理,而且往往不守规矩的人,都是制定规矩的人。”

麦冬听完这番话后,脸上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车窗,整个人有些出神。

苏念微微一笑,继续耐心说道:“《刑统》确实写着:夫妻不和离婚,无需受罚。但什么是不和?是夫君花天酒地,还是动辄打骂?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但秤砣的标准却不同。《刑统》还记载,不允许下告上。民告官,子告父,妻告夫,都是以下犯上。更有甚者,里面还严明:妻告夫,虽属实,仍须徒刑二年。既然我不能告韩世泽,又如何证明夫妻不和?唯有经过今日一闹,全城才会知道韩世泽宠妾灭妻,这便触犯了官家禁忌,会被言官口诛笔伐。”

麦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愤懑不平:“这世道对女子实在太不公平了!”

苏念闻言,也跟着微微叹气,附和道:“是啊,即便以廖夫人的出身,都不能随意与言侍郎和离,更何况普通女子。”

麦冬不禁回想起宴会上的所见所闻,“我见言家规矩还算严明,廖夫人的公婆和小姑子也都重礼数,没想到还能做出那等匪夷所思的事。”

苏念却摇了摇头,“重规矩和明事理其实是两回事。”

“你想想,如果你是一家高门大户的婆婆。儿子到了适婚年纪,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儿媳入门后,不仅贤惠能干,将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全心全意地扶持夫婿仕途。夫妻二人虽说不上鹣鲽情深,却也互敬互爱,唯一的问题就是没有子嗣。待儿子仕途高升后,他喜欢上一个姑娘,那姑娘虽然身世有点问题,但也颇有教养,不是来路不明的狐媚子,最重要的是怀有子嗣。若你是一位母亲,你能眼睁睁看着儿子郁郁寡欢,茶不思饭不想?与其大义凌然的棒打鸳鸯,闹得母子离心,不如随了儿子的心愿,把子嗣留下来,还能延续香火。儿媳再好,终归也只是儿媳,儿子才是亲生的。即便是官府判案,还要纠结情大于法还是法大于情,更何况是生身父母?所以才有清官难断家务事。”

苏念站在一旁冷笑:“母亲,恕儿媳不能从命。大爷平日里就常指责儿媳善妒,见不得侧夫人好。如今他们两人正夫妻同心,齐力坐牢,我过去岂不是讨人嫌?”

许应田的妻子王桂芬气急败坏地说:“大姐,此事定是苏念这个小贱人从中作梗,否则婉儿一向安分守己,怎会被抓进衙门?”

苏念蹙眉说道:“舅母真有意思,你们明知道许婉儿对我做了什么,还腆着脸皮兴师动众地跑过来问罪,恨不得将全天下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怎么?知府衙门是你们许家开的,是非对错全凭你们一张嘴?”

王桂芬见自己说不过她,立刻像市井泼妇般撒泼耍赖,伸手就要打苏念,嘴里还不停地谩骂:“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居然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麦冬应付泼妇向来有一手,先是死死揪住王桂芬的头发,紧接着又在她脸上狠狠挠了几下,最后拼命撕扯起她的衣裳,简直比泼妇还泼妇。

“瞧你这副德行,腮帮子怕是千层底做的吧,脸皮比屁股蛋子还厚!”

王桂芬原本想借着撒泼占上风,不曾想非但没能讨到半点便宜,反而被麦冬抓出好几条血道子。

她彻底陷入了癫狂,像疯狗般狂吼:“大姐,你就眼睁睁看着这贱皮子打我吗?还不赶紧让人把她打死!”

许应田见媳妇吃亏,气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撸起袖子,也气势汹汹地扑了上去。

苏念熟练地抄起凳子,狠狠扔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打在王桂芬身上。

“啊!”许家两口子吓得惊声叫了起来。

苏念索性也撒起泼,掐腰说道:“麦冬现在是良民,你们若敢滥用私刑,我现在就去知府衙门,把你们一并告上公堂,也好让你们全家团圆!”

老夫人见场面乱成一团,高声喊道:“苏念,你要造反吗?居然敢对你的舅母动手!来人啊,还不赶紧将这对疯子给我抓起来!”

一群丫鬟婆子们闻声而动,她们不敢对夫人下手,纷纷涌向麦冬。

苏念早已下定决心与韩家决裂,她又拎起圆桌旁的另外一个椅子,恶狠狠地说:“我今天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提出和离,韩世泽回府之日,就是我和离之时!”

老夫人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地咆哮:“疯了!真是疯了!还不赶紧把她们拿下!”

在老夫人的连声催促下,丫鬟婆子们再不顾忌,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李管家焦急地在一旁劝架,还时不时眼尖地拦住往夫人身上扑的下人,一看就是个拉偏架的。

成郡王手里拿着皇太后的懿旨,一脸惊讶地站在院中,嘟囔道:“怪不得在外院没找到半个人影,原来都在这打群架呢啊。”

李珩气定神闲地双手抱臂,一眼就瞧见人群中间蓬头垢面的苏念,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每次见面,这位苏夫人总能给他意外惊喜。

表面看上去温良恭顺,骨子里却桀骜不驯。

像个炸毛的狸花猫。

金乌西坠,暮色低垂。

由于正院乱成一团,所以下人还没来得及掌灯。

众人借着落日余晖,纷纷看向庭院中站着的两位华衣男子,绚丽的晚霞仿佛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色霞光,看起来高不可攀。

两人身后还跟着两排清仁宫的随侍太监,个个神色倨傲,趾高气昂。

他的声音很轻,如同春风细雨,却字字让人毛骨悚然。

苏念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所有事情都纠缠着因果,完全超脱她的想象。

掌握不了兵权,陛下就是傀儡皇帝。

韩世泽只是陛下投石问路的那块石头,将他扶持起来,可以鉴别哪些韩家旧部忠心耿耿,哪些落井下石,再收为己用。

一旦撕开一道缺口,武将的势力就会被打乱,投靠文家的武将也不得不权衡利弊,重新站队。

韩世泽能结识淑妃娘娘的亲弟弟,想必也是上位者有意为之。

可笑的是,韩世泽还以为是他长袖善舞,被权贵所赏识。

他们就像牵线木偶,被一步步牵着走,却一无所知。

其实李珩本不该讲的这样详细,但看到苏念清澈如晨曦的眼睛,这些话就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男人在女人面前有一个通病,就是好为人师。

尤其当着在意女人的面,这种病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这时的他,还全无意识。

“原本韩世泽的事也不难,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兵部就压不住了,升迁指日可待。只可惜......许婉儿的出现,让皇太后抓住了把柄。”

苏念嘲讽地笑道:“呵,这不就是人生。越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你。越计较什么,什么就会困扰你。最后机关算尽终成空,曲终人散皆是梦。”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陛下布了这么久的局,自然不想无功而返。所以,苏夫人......”李珩突然停顿住,略微残忍地说:“陛下有言,内宅之事,要用内宅的手段去处理。许婉儿之事,皇太后必会治韩世泽以宠妾灭妻的罪名,今日的宣旨也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手段还在后面。”

“还在后面......”苏念无意识地重复。

“言府满月宴后,有官眷上报文家,说许婉儿小腹凸起,疑似有孕。若此事被证实,韩世泽孝内通奸、宠妾灭妻,必会被抄家流放。届时,任你有多大的委屈,也都会被韩家牵连,一起流放岭南。”

苏念的脸色刹那变白,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人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权势之下,众生皆蝼蚁。

她嗫嚅着张了张嘴,半晌才问道:“所以......李大人想让我做什么?”

李珩看着她破碎的眼神,便知那官眷说的没错,狠心地说:“想方设法遮掩此事。”

苏念低着头,咬紧下唇,脸色苍白如纸。

她费尽心机走到这步,却还要替韩世泽遮掩,只觉十分荒谬。

“我可以向你保证,待韩世泽躲过这一劫,定让你称心如意,尽早和离。”

苏念抬头望向他,只觉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与传闻中“擅宠害政”的起居郎判若两人。

但自己真的能信他吗?

李珩迎着她怀疑的目光,从腰间扯下一枚玉佩,交到苏念手中。

“若你遇到事情,尽可持玉佩到雅韵阁找掌柜,掌柜会将你的消息传递给我。”

雅韵阁是成安府最知名的茶楼,世家权贵常常相聚去喝茶,穆乔也曾带着苏念去过。

想不到……竟是李珩的产业。

眼前这个男人让她越发琢磨不透了。

就在这时,麦冬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夫人,前院突然闹了起来,您快过去看看吧!”

听到麦冬的话,苏念脸上立刻流露出焦急之色。

她迅速站起身,水灵灵的眸子自上而下地看着李珩,柔声说道:“府里现在无人管事,我且出去看看,以免生出什么事端。”

韩世泽跪在原地,脸上满是纠结之色,不由得看向成郡王。

成郡王一脸不耐烦,没好气地呵斥:“你盯着本王做什么?本王还能替你侧夫人瞧病不成?少在这磨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堂堂七尺男儿被个妇人家拴在裤腰带上,能有什么出息!”

韩世泽被一个闲散宗室骂没出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憋屈感。

他刚站起身,言景荣便走过来,压低声音警告:“韩副尉府上事务真是繁杂,今日几次三番耽误我儿满月宴,让我夫人不开心。哼,还请你速速带着夫人离开,日后也不必再登门了!”

韩世泽心头猛地一沉,仿佛坠入无底冰窖。

他这次可真把言侍郎得罪彻底了!

廖瑶玥如今最听不得言景荣的虚情假意,更不愿与他同处一室,将怀中幼子交给奶娘,扬声说道:“苏夫人既然来到言府,那便是贵客,岂能不管?陈妈妈,速传府医,随我一同前往西厢房探望。”

苏念之前曾给她使过眼色,想必定有事情要发生,她须得亲自去看方能安心。

其他宾客都已吃得五饱六撑,纷纷跟上去看热闹。

言府西厢房共有五间,其中一间门从外面被闩上,屋里散发出一股甜腻之气,让人闻之头昏脑涨。

苏念从手袖中掏出一个香囊,放在鼻尖深吸一口气,那种燥热感才稍稍得以缓解。

就在刚才,她陪许婉儿一同来到厢房。

刚一进门,许婉儿便叫嚷口渴难耐,指使麦冬出去找丫鬟讨要茶水。

麦冬前脚刚走,许婉儿就迅速起身,将苏念反手锁在屋内。

紧接着,一团烟雾就顺着门缝吹进屋里......

以苏念对许婉儿的了解,她定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便抄起屋内的凳子站在门口等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身形猥琐的男子钻进屋内,一边搓着手,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着:“苏夫人,你在哪?嘿嘿,哥哥我来疼你啦……”

他话音未落,就被苏念迎面痛击。

只听“砰”的一声,男子躲闪不及,脑袋瞬间被开了瓢,摔倒在地。

许婉儿守在门外,听见屋里传出一声哀嚎便没了动静,赶忙趴门缝向内张望。

仅这一眼,差点将她气得背过气去。

只见苏念悠然自得地坐在门口,脚下躺着蜷缩成一团的陈二柱。

苏念似笑非笑地问:“好妹妹,这会你肚子不疼了?口也不渴了?秀禾在哪,该不会是去找大爷求助了吧?”

许婉儿恼羞成怒,吼道:“苏念,你这个贱人!分明我和表哥两情相悦在先,若不是你横插一杠,表哥早就娶我进门了!”

“横插一杠?”苏念站起身来,挑眉说道:“就算没有我,韩世泽也绝不会娶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人活于世,不为利,就为名。韩世泽娶我,可以赢得忠义的美名,娶你能得到什么?许家的一屁股烂账吗?你也就会用些市井流氓的手段,真正到了官家夫人面前,哪个愿意与你多说一句话?你这人吧,最大的缺点就是蠢不自知。”

她的话彻底将许婉儿激怒,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少在这里洋洋得意!你以为自己八面玲珑,能与官眷们谈笑风生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现在表哥多看你一眼都嫌烦!一个不能讨丈夫欢心的女人,这辈子能有什么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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