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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婞:“谁来了?”

折柳、摘桃:“是皇上。”

冯婞慢悠悠从床上坐起,“他不是在贵妃那里么,也不是非得要赶场到这里来。”

折柳道:“我去点灯吧。”

摘桃:“别点,万一他丑得把皇后的瞌睡吓跑了怎么办?”

这时汪明德也匆匆跑来寝宫外,皇上突然来中宫,虽然来得晚了些,但好歹也是好事一桩,他隔门向冯婞禀话道:“娘娘,皇上进中门了,并传话来说,叫娘娘不要点灯,以免扰了娘娘休息。”

这话一出,正中下怀。

当然,沈奉也是怕,点了灯见了皇后丑容,后半夜没法睡觉。

接着,冯婞和折柳、摘桃三人坐在桌边,望着桌上这壶酒,陷入了沉思。

折柳道:“皇后,这酒还给他喝么?”

摘桃道:“总感觉怪膈应的。他前半夜才去了别人那里,下半夜又来皇后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就好像别人吃剩下的吐出来的骨头,总不能又捡起来啃一遍吧。”

说着俩侍女不约而同露出嫌弃的表情。

折柳道:“那我还是把这酒收起来吧。”

冯婞阻止道:“且慢。”

折柳摘桃齐齐看向她,她又道:“来都来了,给他喝。”

摘桃不可置信:“皇后还是要在今晚缴他一举得男吗?”

冯婞道:“容我先看看猛丨男是怎么啼泪的。”

门外汪明德报:“娘娘,皇上进内院了。”

冯婞把酒壶荡了荡,又闻了闻,闻不出什么气味,嘴上道:“难怪当皇帝都活不久,这大半夜的还在外晃,肝受得了么;这上半夜去一处,下半夜又去一处,就是肝受得了肾也受不了。”

随着房门打开,折柳和摘桃齐齐望去,就见门框里站着一抹分外深邃修长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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