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沈奉冯婞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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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千苒君笑
  • 更新:2025-04-22 19:08:00
  • 最新章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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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冷声道:“真要是我们皇后做的,何不把尸体抬来对峙?草草把尸体抬出宫外,莫不是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

摘桃亦道:“正是。昨日她慌慌张张在湖边奔逃,后面几个人对她穷追不舍,就那阵仗,是恨不得把她皮都扒了,她被捉回去的时候分明吓得腿都软了,结果贵妃只是打两下板子?那她用得着那么拼命地跑吗?”

折柳道:“现在你们来个死无对证,说皇后拘打她便是拘打她了?”

红袖道:“奴婢不敢,贵妃娘娘只是差奴婢来问问此事罢了,皇后要谁的命,便是贵妃娘娘也不能阻拦,上次福禄的命不就是被皇后活活打没的吗?”

冯婞道:“我打杀人时,喜欢当面打杀,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打杀。既然贵妃为宫女那么打抱不平,不如叫查案的人来,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她的宫女讨回个公道。汪公公,这事应该是个什么章程?”

汪明德道:“先提交内廷司,如若内廷司办不明白,可上请由大理寺来接手查案。”

红袖顿了顿,道:“贵妃娘娘只是差奴婢过来过问一句,皇后既然没做,贵妃娘娘自然是相信皇后,没必要再大张旗鼓地纠缠此事,闹得后宫人心惶惶非娘娘所愿。”

冯婞道:“可你刚刚还说,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红袖道:“如若皇后没拘打她,那便应该是她自己失足坠湖的吧。”

冯婞:“她身上的伤不搞搞清楚吗?”

红袖道:“既然与皇后无关,贵妃娘娘自会查清楚的。”

于是红袖又带着人回去了。

可正是她走这一遭,搞得后宫揣测连连。

很快就有消息传开,说晚樱死之前曾在湖边冲撞了皇后,而且落湖的地方恰恰就是冲撞皇后的地方。

为此嘉贵妃还派人去颐坤宫去过问了一遭。

虽然最后把晚樱的死认定是意外,可到底与皇后扯上了关系,又有那样的巧合,怎能不让人联想。

只不过中宫一直风平浪静,皇后连面都不露,更别说主动辟谣了。

折柳和摘桃两个也都很忙,没空去辟谣。

夜里,摘桃领着个小宫女,到冯婞跟前来,道:“皇后,她叫香椿,素日里与晚樱关系是最为要好的,两人私下以姐妹相称。”

香椿连忙跪下,向冯婞磕头,哽咽道:“皇后娘娘明鉴,晚樱姐姐是绝对不会失足或者跳湖的,她一定是被杀害的!”

冯婞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香椿含泪摇摇头,“奴婢只知道,晚樱姐姐以往是那么开朗活泼的一个人,私底下对我们很好的,很照顾我们,她在怡清宫里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我们。”

冯婞:“你们?”

香椿:“就是我们一同进宫的几个人。”

冯婞道:“那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在怡清宫里是犯了什么错?”

香椿摇摇头,想了想又道:“晚樱姐姐一字不曾提过,可是奴婢察觉到近半年以来,姐姐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沉默寡言,好似藏着许多心事。我们问她,她又不肯说。”

冯婞问:“她在怡清宫里得到很多好东西?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香椿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来,用手帕包着的,在冯婞面前缓缓打开,道:“这个就是几个月前晚樱姐姐送给奴婢的。”

那是一块玉佩。

而且一看就不是劣质货。

香椿道:“晚樱姐姐知道奴婢家里穷,就让奴婢把这个拿去卖了,把钱寄回家去。可奴婢知道这东西太贵重了,不敢擅自处置,所以就一直偷藏着。”

《帝后互怼日常:朕的皇后是战神沈奉冯婞 番外》精彩片段


折柳冷声道:“真要是我们皇后做的,何不把尸体抬来对峙?草草把尸体抬出宫外,莫不是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

摘桃亦道:“正是。昨日她慌慌张张在湖边奔逃,后面几个人对她穷追不舍,就那阵仗,是恨不得把她皮都扒了,她被捉回去的时候分明吓得腿都软了,结果贵妃只是打两下板子?那她用得着那么拼命地跑吗?”

折柳道:“现在你们来个死无对证,说皇后拘打她便是拘打她了?”

红袖道:“奴婢不敢,贵妃娘娘只是差奴婢来问问此事罢了,皇后要谁的命,便是贵妃娘娘也不能阻拦,上次福禄的命不就是被皇后活活打没的吗?”

冯婞道:“我打杀人时,喜欢当面打杀,而不是不明不白地打杀。既然贵妃为宫女那么打抱不平,不如叫查案的人来,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她的宫女讨回个公道。汪公公,这事应该是个什么章程?”

汪明德道:“先提交内廷司,如若内廷司办不明白,可上请由大理寺来接手查案。”

红袖顿了顿,道:“贵妃娘娘只是差奴婢过来过问一句,皇后既然没做,贵妃娘娘自然是相信皇后,没必要再大张旗鼓地纠缠此事,闹得后宫人心惶惶非娘娘所愿。”

冯婞道:“可你刚刚还说,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红袖道:“如若皇后没拘打她,那便应该是她自己失足坠湖的吧。”

冯婞:“她身上的伤不搞搞清楚吗?”

红袖道:“既然与皇后无关,贵妃娘娘自会查清楚的。”

于是红袖又带着人回去了。

可正是她走这一遭,搞得后宫揣测连连。

很快就有消息传开,说晚樱死之前曾在湖边冲撞了皇后,而且落湖的地方恰恰就是冲撞皇后的地方。

为此嘉贵妃还派人去颐坤宫去过问了一遭。

虽然最后把晚樱的死认定是意外,可到底与皇后扯上了关系,又有那样的巧合,怎能不让人联想。

只不过中宫一直风平浪静,皇后连面都不露,更别说主动辟谣了。

折柳和摘桃两个也都很忙,没空去辟谣。

夜里,摘桃领着个小宫女,到冯婞跟前来,道:“皇后,她叫香椿,素日里与晚樱关系是最为要好的,两人私下以姐妹相称。”

香椿连忙跪下,向冯婞磕头,哽咽道:“皇后娘娘明鉴,晚樱姐姐是绝对不会失足或者跳湖的,她一定是被杀害的!”

冯婞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香椿含泪摇摇头,“奴婢只知道,晚樱姐姐以往是那么开朗活泼的一个人,私底下对我们很好的,很照顾我们,她在怡清宫里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我们。”

冯婞:“你们?”

香椿:“就是我们一同进宫的几个人。”

冯婞道:“那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她在怡清宫里是犯了什么错?”

香椿摇摇头,想了想又道:“晚樱姐姐一字不曾提过,可是奴婢察觉到近半年以来,姐姐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沉默寡言,好似藏着许多心事。我们问她,她又不肯说。”

冯婞问:“她在怡清宫里得到很多好东西?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香椿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来,用手帕包着的,在冯婞面前缓缓打开,道:“这个就是几个月前晚樱姐姐送给奴婢的。”

那是一块玉佩。

而且一看就不是劣质货。

香椿道:“晚樱姐姐知道奴婢家里穷,就让奴婢把这个拿去卖了,把钱寄回家去。可奴婢知道这东西太贵重了,不敢擅自处置,所以就一直偷藏着。”

摘桃和折柳对视一眼,听冯婞又问道:“怡清宫那边,除了皇上经常会过去以外,还有谁会去?”

汪明德一时没明白,摘桃就道:“皇后的意思是,还有没有其他男的出入过怡清宫?”

汪明德唏嘘道:“怡清宫是皇上的后宫,其他男子岂敢擅入。”

后宫里的流言蜚语传到了沈奉耳朵里,周正道:“现在宫里在传,是皇后拘杀了那名宫女。”

沈奉不痛不痒。

周正道:“难道真是皇后做的?”

徐来道:“我看不像。”

周正:“可传言说得有模有样的。”

徐来道:“越是这样,才越是可疑。巧合太多,反而就不是巧合了。”

沈奉道:“一个疯狂安排后宫侍寝、疯狂散财给后宫的野皇后,会有那闲心去拘杀一个宫女?”

周正道:“那宫女是怡清宫的,之前皇后不就杖杀了怡清宫的福禄吗?”

徐来道:“虽杖杀了福禄,却也替陈贵人洗刷了冤屈,给后宫正了规矩。以皇后的种种行为来看,她对后宫女子应该没有恶意,怎会因宫女无意冲撞就把人拘杀。”

周正:这么说来,皇后还是个有原则有格局的皇后了?

有原则有格局的皇后此刻听说宫里正在遣散进宫年限已满便可选择出宫的太监,以及一些年迈不能做事的太监也会送出宫去,给一笔钱足够安享晚年;同时又会引进来一批新人,送往净身房阉成新太监。

冯婞就让摘桃赶紧去,抢先挑选几个容貌甚佳的,虽当了太监就当不成儿郎了,可放在中宫看着也是养眼的。

于是摘桃就让汪明德带着一路去净身房了。

路上,汪明德道:“挑选太监,容貌是其次,心性品格才是首要的。”

摘桃道:“皇后就喜欢容貌好的。”

汪明德道:“那要是选来发现品性不好怎么办呢?”

摘桃理直气壮:“就不要了啊,咱再选下一个容貌好的。”

汪明德:“……”

两人走在小径上,迎面就见那边绿荫下亦是走来几人。

走在前边的是两个太监,手里捧着东西,走在后面的则是一位贵公子形容,两手空空,悠闲自得,边走边逛,仿佛欣赏着自家的园林一般。

双方拉近了距离,摘桃看着那贵公子,显然公子也看见了她。

那公子道:“这不是汪公公吗?”

汪明德停下来,揖道:“见过裴公子。”

等裴恩予和太监都走过了,摘桃还抬着圆圆的脸张望,一脸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模样,惹得裴恩予不由得也回头再看了看她。

裴恩予问太监:“方才那宫女倒是面生。”

太监答道:“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

裴恩予道:“新来的?难怪。”

摘桃和汪明德继续往前走,亦是问:“他是哪个裴公子?”

汪明德道:“他是嘉贵妃的亲弟弟,裴宰辅家的独子。”

摘桃眼神一振:“怡清宫的?可之前你不是说怡清宫没有男的出入吗?”

汪明德道:“咱倒是忘了,嘉贵妃的亲弟偶尔会进宫来,给嘉贵妃送些娘家之物……欸,不是去净身房吗,你怎么往回跑了?”

摘桃道:“我突然有事,下次再去。”

裴恩予在怡清宫肆无忌惮惯了,晚樱死了,他很快又把目标盯上了中庭其他的洒扫宫女。

趁着宫女洒扫之际,一把将人搂了,捂着嘴就拖到了假山后边。

宫女惊恐欲大喊,发现是他以后却又不敢大喊。

裴恩予一边解衣一边笑道:“你若引了人来,撞破了事,只当是你蓄意勾引我,你说贵妃岂能饶你?”

负责看守内库的宫人不敢阻拦,又害怕月底账目对不上,可担不起这样的罪责,于是贵妃拿走什么,他们就立刻差人来向皇后禀报。

折柳和摘桃听后非常生气。

折柳道:“她以为还跟以往她掌管后宫时一样,也不看看现在是谁说了算。”

摘桃:“皇后,她拿走些什么,我们就让她全部吐出来。就是她现裁的裤衩子已经穿上了,我们也给她剐下来!”

冯婞不甚赞同:“穿都穿上了,剐下来有什么用?谁还穿她的?贵妃一看就是过惯了富贵日子的,由奢入俭难。”

摘桃道:“那要不,我们把内库剩下的东西都刨到中宫来,反正凤印在皇后手上,想拿多少拿多少。”

这话汪明德一听,连忙劝阻道:“皇后不可啊,宫里的用度是有个章法的。”

折柳:“章法?章法还不是由皇后定的?有了凤印,不就是拿来干点与己方便的事的吗?”

冯婞道:“是这么个道理。我都还没监守自盗,贵妃却先搜刮上了,有点不懂事。”

汪明德被她们的理直气壮给惊呆了。

汪明德想及时止损,建议道:“要不……先将此事禀告皇上?”

冯婞正色道:“不可,皇上国事繁忙,这点小事不要惊扰他。”

汪明德:“可……奴才觉得这事很快就不小了……”

冯婞:“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汪明德:“……”

冯婞道:“先去内库看看吧。”

于是摘桃和折柳第一时间先去腾箱子和口袋,想着一会儿能装多少是多少。

可把汪明德吓坏了,完了完了,他觉得皇后要是搜刮起内库来,可比贵妃狠多了。

冯婞又叫住俩侍女,道:“先不要冲动。去装这么多财宝,堆宫里也是堆着,我又没有儿郎可以相送。”

摘桃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光让贵妃占便宜。”

冯婞思索片刻,道:“诚然,有便宜应该大家一起占。”

很快,冯婞就带着人往内库走了一趟,内库的宫人丝毫不敢怠慢,先引她进库中一观。

那些绫罗绸缎色泽美丽,金银珠宝流光璀璨,还有玉器美瓷无数,首饰佩饰数都数不过来,看得人眼花缭乱。

冯婞道:“难怪贵妃三五不时的就要来一趟,这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的,哪个女人不爱。”

内库宫人连忙请罪:“贵妃娘娘自取,奴才们不敢阻拦,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冯婞看了一眼内库呈上的清单,道:“这也不怪嘉贵妃,后宫里的贵人们需得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才可能赢得皇上喜欢。

“她也是为了皇上,我不忍心苛责嘉贵妃;东西既然已经取走了,更没有让她退回来的道理,驳了她的脸面不好看。”

下面的宫人连连应是。

随即冯婞又道:“可我既然是管理后宫的,三宫六院这么多女人,总不能厚此薄彼,得一碗水端平。既然嘉贵妃开了这个头,那各宫也少不了。把剩下的珠宝、绸缎还有首饰,都拿去各宫分了吧。”

宫人们大惊:“这……”

冯婞道:“后宫人多,估计平均分下来,都还没嘉贵妃一人拿的多。”

汪明德抹着额头上的汗,“皇后,这真的不妥啊……各宫都分了,那这内库岂不空了。”

冯婞道:“这后宫里的内库,东西不都是给后宫用的吗?”

汪明德急得跳脚:“可这……真的是很大一笔钱啊!”

冯婞:“我知道。”

汪明德:“知道您还分下去啊?”

冯婞:“又不是我出钱。”

汪明德:“……”

汪明德欲哭无泪道:“要是皇上知道了可怎么办?”

沈奉点点头,“是该喝了这合卺酒。”

他还有一颗丹,正好给这野皇后喂了,让她自己在床上滚。

于是各自揣着各自的想法,都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

两只手不期而遇,忽然摸到了一起。

还是一只手清润一只手温暖,但半点都没有擦起火花。

沈奉只觉得这铁钳子很讨厌,正要一把挥开,冯婞却先一步起开了。

沈奉道:“不劳皇后动手,朕亲自给皇后斟酒。”

冯婞挑挑眉,“那就多谢皇上。”

他拿上酒壶,翻出两只酒杯,伸过去斟酒时,不动声色地拇指挑开酒壶盖子,把灼情丹给丢了进去。

光线昏暗,又有他手掌挡着,神不知鬼不觉。

他还把酒壶荡了两下,就跟之前冯婞荡酒壶的动作一模一样,嘴上装模作样道:“这酒是宫中秘酒,需得晃一晃才能充分地挥散出酒香。”

冯婞道:“那就不妨多晃两下。”可以让粉粉充分融合在酒里。

于是沈奉就又连着晃荡了好几下,这样灼情丹应该也能彻底融化了。

等他晃完,先给冯婞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液在昏暗的光线下还是尽职尽责地闪现着一抹淡淡水光。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人各自端起一杯酒,互敬了一下,然后各自干了。

当然不是倒嘴里干了,而是一个不留痕迹地倒袖袍里干了,一个不声不响地倒手心里再摸着椅凳流干了。

干了合卺酒以后,两人又坐了一会儿,都在等对方发作。

然,等了好一阵,好像都没有发作的迹象。

沈奉心想,以往他给后宫妃嫔都是用一整个灼情丹兑一杯茶水,现在一颗兑一壶酒,而她才只喝了一杯,是不是量不够?

冯婞则心想,那包粉粉本身量不多,兑这么大壶酒,他才喝一小杯,药效甚微也能理解。

于是两人得出结论:一定是量不够。

沈奉问:“皇后要不要再来一杯?”

冯婞道:“正合我意。”

两人接着又一连干了三杯。

还是没有动静。

到最后,一壶酒都见底了,两人沉默。

沈奉:为什么灼情丹对她没效果?是不是这颗没有炼好,所以失去了药效?明日定好好收拾徐来!

冯婞:不是说好的猛丨男啼泪吗?猛丨男猛不猛她不知道,可怎么不见他啼呢?是不是这粉粉放得太久,过期了?

这样干坐着也不是办法,难不成要坐到天亮去吗?

冯婞问:“皇上酒也喝完了,接下来该如何?”

沈奉眯着眼,问:“你当如何?”

冯婞道:“我打算睡觉。”

沈奉道:“既如此,朕就不打扰皇后休息,打算回乾宁殿,皇后请自便。”

冯婞起身绕过他,大方往内间床榻那边走去,边道:“皇上一路顺风。”

这话沈奉一听就来气。

这颐坤宫和他的乾安殿不过就一湖之隔,出了大门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还一路顺风?

这是恨不得他赶紧远去千里之外吧。

想以往他在后宫,那些妃嫔们见了他就跟蜘蛛精见了唐僧肉一样,恨不得吐一窝丝来把他紧紧缠住再一口一口吃掉,而她呢,不仅看不出她有一丝半毫的挽留之意,还巴不得他快些走。

她一个丑人,他都顾全大局来她这里坐坐了,她还先嫌弃上了?

从来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儿,还轮不到别人来嫌弃他。

于是乎,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冯婞勘勘往沈奉身边经过时,他冷不防朝她脚下一伸龙腿。

宫里的礼官按时到达别馆,只等吉时一到,便接冯婞进宫去。

冯婞临出门前,那几个嬷嬷老婢都到得跟前,恳切道:“皇后心胸大度,从不与奴婢们为难,早前是奴婢们太过狭隘险些开罪了皇后,为此深感悔悟。

“奴婢们这些日也深得皇后关照和教诲,故奴婢们前来请命,随皇后一同进宫,从此愿意侍奉皇后左右。还请皇后收了我们吧!”

说罢,几个嬷嬷齐齐向冯婞磕了个头。

对此,折柳和摘桃都一脸稀疏平常的样子。

这些嬷嬷在宫里当然有自己的主子,而且是奉命前来教习并趁机使点绊子的,现在才过了几天,就全倒戈了。

不过这一点也不奇怪,想她们在西北的时候,那些个好儿郎十有八九都被她家少丨将军给骚扰过,他们不也嘴上骂得凶,实则却欲拒还迎、左右摇摆,态度很不坚决。

谁叫她家少丨将军就是有这种魅力。

嬷嬷们这几天是深刻地体会到,跟着皇后比跟着其他贵人日子好过多了,舍其他贵人而就皇后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冯婞却道:“你们被派到这里来教规矩,想必是深得你们主子的器重。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若是收了你们,叫你们主子难过,那就是我不对了。今日你们可以和我一同进宫,进宫以后就各回各处去吧。”

嬷嬷们虽觉遗憾,却也无可奈何。

嬷嬷道:“往后皇后若差得上奴婢们的,尽管吩咐一声便是。”

适时,外面的礼官唱和:“吉时已到,请皇后移步——”

折柳把冯婞凤冠上的珠帘放了下来,那珍珠和红玉点缀而成的珠帘圆润且又细密,将冯婞的容颜遮挡了七七八八,旁人看只看得个大致轮廓,看不真切具体的模样。

不过嬷嬷们见过她的真容,今日一袭红妆更是倾国之艳烈,心里不由得想,这样一位皇后入主后宫,皇上见了只怕走不动道儿了,定然是会得宠的。

不然她们怎么能有勇气投效皇后呢。

冯婞领着侍女,后面跟着嬷嬷们,出了别馆登上宫里礼官驶来的马车。

马车十分宽大,折柳和摘桃跟着上车,伴坐在冯婞左右。

摘桃道:“那几个嬷嬷想投效少丨将军,少丨将军怎么拒绝呢?君子不夺人所好,可在西北咱们不净干强取豪夺的事么?”

冯婞道:“我对老妇不感兴趣。”

摘桃道:“也是,以往少丨将军夺的都是美人。”

折柳道:“她们今日能背旧主,明日就能背少丨将军,这种人少丨将军收来作甚。”

冯家的骑兵侍卫,护送着一箱箱的嫁妆,在后面拉开长长的队伍,跟着冯婞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进宫去。

这引起了路边围观百姓们的议论。

“西北冯家可真是财大气粗,这嫁妆都拉开两条街了!”

“可不是!照理说,这冯家出了皇后,冯家应该低调一些,才不至于招人恨。”

招谁恨?可不就是天家的那位。

连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都懂的道理,怎么这冯皇后就是不懂呢?还这般大张旗鼓,生怕天家那位不知道她冯家风光无限似的。

“看着吧,树大招风,这里是京城,可不是西北。”

摘桃最是听不得这些,当即想跳下马车去跟人拳脚理论一番。

折柳拉住她道:“今日少丨将军大婚,你莫要闹事。”

摘桃气愤道:“你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话!”

冯婞牵了牵自己的嫁衣裙角,道:“他们说的倒也是实话。”

“可我听不惯!”

冯婞道:“这算什么,在西北的时候,天天听那些儿郎骂我们,不都听出茧子来了。让他们说去吧,老百姓热衷于讨论国家大事正因为他们参与不了,要是说都不能说,整天吃饱了干什么。”

折柳道:“进宫以后,得收收你这脾气,要沉住气。”

冯婞又道:“冯家只我一女,父母为我置办嫁妆,当然是恨不能好的都给我,生怕我远在京都不习惯。至于低调么,老冯头手握四十万大军,想低调也低调不了。既如此,高调点有什么不好,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气死他不好吗?”

摘桃一听,心里顿时一宽,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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