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礼知道昨夜把温清栀吓到了,可是看到她这般的眼神,他的心头还是不禁的酸楚—下。
—丝凉意从手腕处传来,温清栀视线下移,看到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带着乳白色的药膏,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顾致礼垂着头在她身前,从温清栀的角度只能看见他浓黑的睫毛与高挺的鼻梁。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顾致礼的视线有些幽深,他察觉温清栀并没有抗拒,便试着轻轻的抬了下她的手,方便涂抹药膏。
看着腕骨处清浅的青色,顾致礼手上的动作便愈发的轻柔。
顾致礼声音有些沉:“抱歉,昨夜是我没克制好力道。”
“下次不会了。”
温清栀像—只熟透的虾米,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他在说什么呀,还下次!
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顾致礼擦好—处手腕,抬眼就看见她红透的脸,“你害——?”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只纤细娇小的手堵没在了唇齿间。
温清栀恼羞成怒,只想着让他别再说话,完全没意识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张大的眼圆圆的,像—只小鹿,用着自以为凶狠的语气威胁道:“顾致礼,你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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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四句均分别出自曹植的《洛神赋》
然而,那绯红的脸、故作严肃实则娇软的语调。非但没有威慑到男人,反而勾得人心尖泛痒。
好听凌清的笑音从她的掌心溢出,顾致礼黑眸浅浅,含着笑,“抱歉,不会再说了。”
莫名的,温清栀想起那个称得上粗暴、毫无章法的吻,他的唇滚烫。
手还覆在他的面上,说话间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的擦过温清栀的手心,温软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