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把那面古镜给毁了,可别再被勾了魂。”太后不放心地嘱咐。
谢无咎还没想好古镜的处置办法,便先假意应下来。
“皇儿,这些日子,昭帝宠幸了不少美人!母后想着,你也不必把她们都打入冷宫,毕竟她们的父兄也是朝廷重臣,只要不再给宠爱,她们自然会被有宠爱的妃子教训。”
太后又说道。
谢无咎也是这般打算的,没想处死那些女人,毕竟她们也不知情,不再宠幸她们就是了。
“对了,还有姜贵妃,她之前就一直横行霸道的,母后不喜欢她,时常后悔当初点错了人,一开始就应该让姜映柔进宫的。
母后也知道你很厌烦她,而且昭帝也召她侍寝了两次,更不能容她了!”
太后又开口说道,言语中丝毫不掩饰对姜衔月的厌烦,
“之前你顾虑她父兄,想着给她一些面子,以后大可不必,你可以多多宠幸柔昭仪,反正柔昭仪也是姜家的女儿。”
谢无咎被母后这一通话给噎的不行,有一堆要反驳的话,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他没法向母后说他附身在姜衔月身上的事,这不仅仅是自己面子的问题,更怕他母后接受不了,反而想要处死姜衔月。
进而,他也不能解释是姜衔月帮他回的魂,她其实是大功臣!
谢无咎想了想,就只能先捡最重要的事情为姜衔月澄清一下,
“母后,儿臣已经了解过了,姜贵妃虽然被昭帝翻了两次牌子,但是都没有侍寝,都是她一进寝殿,和昭帝说了没两句话,就被人打断了。”
“不管她侍寝成功与否,你反正都厌恶她,何必再委屈自己,给她脸面!”太后强调道,
“你之前可是好几次向母后抱怨呢,经过这次,母后也想明白了,你是皇上,可千万别再委屈自己了,她父兄的兵权,早晚要回来。”
谢无咎闻言愈发气闷,不知该怎么反驳,就觉得自己脸好疼。
他现在对姜衔月的印象大改观,已经不厌恶她了,反而觉得和她相处挺有意思,没觉得委屈了。
可母后不知道这些,说的话也是为了他好。
“咳咳,母后,姜贵妃的事情,朕心里有数。”谢无咎只能就此打住,转而说起其他事情。
-
另外一边,姜衔月退出来后,吩咐宫女去打一些温水过来,自己则是站在殿外吹晚风,享受难得的轻松时刻。
然而,还没多享受一会儿,皇后就带着人匆匆赶过来了。
姜衔月轻轻叹口气,赶紧打起精神,向前迎上去行礼,“皇后娘娘。”
“妹妹,皇上呢?太后情况如何了?本宫听说皇上也磕到了脑袋,失去了记忆?这,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皇后一连串地问道,满脸的汗水和焦急。
皇后也是赶场子赶过来的。
她先是听到太后发烧了,正要来慈宁宫看看,可是,养心殿的人又来报说皇上也出事了。
皇后赶紧往皇上那边去,可到了养心殿,又被告知皇上来了慈宁宫,她又赶紧来了这边。
皇后都没坐步辇,一路快走,可没把她给累死,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说话都带喘的。
“皇后娘娘别着急,皇上没大事,只是脑后碰了个包,没了这半个多月的记忆,其余事都记着呢。”
姜衔月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
“太后那边,有皇上镇着,也不会有事的,皇上正和太后说话呢,咱们先等着吧。”
《穿到贵妃身上后,皇上肠子悔青了谢无咎姜衔月小说》精彩片段
“皇儿,你把那面古镜给毁了,可别再被勾了魂。”太后不放心地嘱咐。
谢无咎还没想好古镜的处置办法,便先假意应下来。
“皇儿,这些日子,昭帝宠幸了不少美人!母后想着,你也不必把她们都打入冷宫,毕竟她们的父兄也是朝廷重臣,只要不再给宠爱,她们自然会被有宠爱的妃子教训。”
太后又说道。
谢无咎也是这般打算的,没想处死那些女人,毕竟她们也不知情,不再宠幸她们就是了。
“对了,还有姜贵妃,她之前就一直横行霸道的,母后不喜欢她,时常后悔当初点错了人,一开始就应该让姜映柔进宫的。
母后也知道你很厌烦她,而且昭帝也召她侍寝了两次,更不能容她了!”
太后又开口说道,言语中丝毫不掩饰对姜衔月的厌烦,
“之前你顾虑她父兄,想着给她一些面子,以后大可不必,你可以多多宠幸柔昭仪,反正柔昭仪也是姜家的女儿。”
谢无咎被母后这一通话给噎的不行,有一堆要反驳的话,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他没法向母后说他附身在姜衔月身上的事,这不仅仅是自己面子的问题,更怕他母后接受不了,反而想要处死姜衔月。
进而,他也不能解释是姜衔月帮他回的魂,她其实是大功臣!
谢无咎想了想,就只能先捡最重要的事情为姜衔月澄清一下,
“母后,儿臣已经了解过了,姜贵妃虽然被昭帝翻了两次牌子,但是都没有侍寝,都是她一进寝殿,和昭帝说了没两句话,就被人打断了。”
“不管她侍寝成功与否,你反正都厌恶她,何必再委屈自己,给她脸面!”太后强调道,
“你之前可是好几次向母后抱怨呢,经过这次,母后也想明白了,你是皇上,可千万别再委屈自己了,她父兄的兵权,早晚要回来。”
谢无咎闻言愈发气闷,不知该怎么反驳,就觉得自己脸好疼。
他现在对姜衔月的印象大改观,已经不厌恶她了,反而觉得和她相处挺有意思,没觉得委屈了。
可母后不知道这些,说的话也是为了他好。
“咳咳,母后,姜贵妃的事情,朕心里有数。”谢无咎只能就此打住,转而说起其他事情。
-
另外一边,姜衔月退出来后,吩咐宫女去打一些温水过来,自己则是站在殿外吹晚风,享受难得的轻松时刻。
然而,还没多享受一会儿,皇后就带着人匆匆赶过来了。
姜衔月轻轻叹口气,赶紧打起精神,向前迎上去行礼,“皇后娘娘。”
“妹妹,皇上呢?太后情况如何了?本宫听说皇上也磕到了脑袋,失去了记忆?这,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皇后一连串地问道,满脸的汗水和焦急。
皇后也是赶场子赶过来的。
她先是听到太后发烧了,正要来慈宁宫看看,可是,养心殿的人又来报说皇上也出事了。
皇后赶紧往皇上那边去,可到了养心殿,又被告知皇上来了慈宁宫,她又赶紧来了这边。
皇后都没坐步辇,一路快走,可没把她给累死,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说话都带喘的。
“皇后娘娘别着急,皇上没大事,只是脑后碰了个包,没了这半个多月的记忆,其余事都记着呢。”
姜衔月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
“太后那边,有皇上镇着,也不会有事的,皇上正和太后说话呢,咱们先等着吧。”
这晚上还不得继续让姜贵妃侍寝伺候。
可是,皇上最后翻牌德妃,让众人都有些意外。
德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宠幸了,皇上不翻她牌子,顶多去她那坐坐,问问大皇子的事,喝喝茶就走,都不留宿的。
皇后听皇上翻了德妃的牌子,停下了修剪盆栽的动作,站着那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想些什么事情,反正脸色很不好看。
“娘娘,皇上行事,变化无常,是愈发让人看不懂了。”荣公公看着皇后的脸色,轻声说道。
皇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皇上的身子,明显出了点问题,这也让皇上变的阴晴不定,如今朝堂因为立储一事,吵的厉害,也不知皇上……”
“二皇子是皇后娘娘所出,是嫡出正统,毫无疑问,是储君人选。”荣公公立刻拍马屁地道。
皇后闻言,并没有心情变好,反而说道,
“大皇子占了个长子的名头,又素来表现的可圈可点,而且德妃的母族也在捧他,皇上真要立太子,还说不准呢。”
她的二皇子才五岁,还是太小了一些。
其实,皇后知道大皇子有虐待奴才的毛病,她是皇后,宫里眼线多的很,德妃瞒不过她,她只是装不知道而已。
所以,她虽这么说,但也没把大皇子和德妃放在心上。
让她真正生出危机感的还是姜衔月。
对姜衔月这个人,她就一直没怎么摸透,而且,她还有个疼她入骨的好爹。
之前皇上也不喜欢姜衔月,更不想她生孩子,所以,她也就不把她视为心腹大患。
可是,皇上再次磕到脑袋后,就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姜衔月。
现在姜衔月养的小黑狗更是成了皇上的爱宠,皇上甚至会因此和姜衔月一起去遛狗散步,这是多么亲密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好在今晚皇上翻牌的是德妃,不是姜衔月。
要是姜衔月得了圣宠,也怀了孕……皇后只是想想,脸色立刻就变的阴沉下来。
随即,她一剪刀下去,把一个粗壮的枝丫给剪断了,也剪坏了盆栽的造型。
“把这个盆栽扔了。”皇后丢下剪刀,冷冷地道。
-
德妃这边,得知自己今日要侍寝,简直高兴坏了!
“娘娘,听说刚才大皇子在御花园里碰见皇上了,指定是念着大皇子,皇上才翻了您的牌子。”
德妃的心腹太监王公公也一脸喜色地冲德妃说道。
德妃高兴地点点头,“大皇子这几天表现都很好,没让我操心,回头告知父亲他们,让他们在朝堂上多多出些力。”
王公公应下来,让宫女们赶紧伺候德妃梳妆打扮,随后德妃坐着软轿去了养心殿。
德妃到了养心殿,见皇上在看奏折,也不急着侍寝的事,而是走到皇上身边,为其磨起墨来,嘴上还说道,
“皇上,以前还在东宫的时候,臣妾就时常为皇上磨墨,后来这个习惯就用在了为大皇子的身上。
大皇子启蒙练字后,臣妾都是守在旁边为他磨墨,大皇子也用功的很。”
谢无咎皱眉看向德妃,见她一开口说话就说大皇子,念叨个不停,话里话外都是大皇子多么用功,孝顺,友爱弟弟。
谢无咎想到大皇子对着小黑狗时的恶毒行为,实在是听不下去德妃的自说自话,恼怒地把奏折往桌子上一丢。
“给朕闭嘴!”
德妃被吓了一跳,有些惶恐地跪下来,委屈又不解地问,“皇上,臣妾不明白,臣妾哪里说错话了。”
“别把鸡毛当令箭,你再挡着,本宫就算这么杀了你,也绝不会有事,要不要拿你的小命试试?”
那太监身子一抖,对上姜衔月冰冷的双眼,还是让开了路。
姜衔月径直去皇上的养心殿,那两个太监一个远远跟着,一个赶紧去通风报信去了。
姜衔月走到半道上,又遇见了姜映柔。
姜映柔看见她,万分吃惊,又十分担心地道,
“姐姐,你禁足还没结束呢,怎么能这么偷偷跑出来啊?你这是大逆不道啊!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大怒的!”
“我的好妹妹,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姜衔月揪住姜映柔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笑着问她。
“……姐姐,我当然不知道了。”姜映柔僵硬地摇头。
“妹妹,有人要毒死我,我真是要气死了!我准备拿着这些毒菜去把皇上给毒杀了,大家一起死,你说好不好?”姜衔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姐姐!你,你疯了!你怎能……”
姜映柔一把推开她,瞪着眼看着她,见姜衔月一脸笑意的样子,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姜衔月这个疯子!
这种弑君的话,她,她居然也能说出口。
姜衔月伸出手,再次用力捏着姜映柔的下巴,笑着说,
“妹妹可记住了,你可是我一母同胞的好妹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干出什么疯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她要去发疯,怎么能让她的好妹妹置身事外,既然遇见了,当然是拉过去当个助力了。
不说点疯言疯语,也唬不住她。
谢无咎现在都能自动忽略姜衔月说的什么弑君的话了,气都懒得和她生,而是问她,
宿主,你这是要拉柔昭仪下水?
“对啊。”姜衔月在心里应了声。
姜映柔被姜衔月捏的生疼,咬着牙瞪着她,恨恨地想哪个好人下的毒,可惜了,怎么没毒死她!!!
姜衔月发疯,她居然还要一脸担心地在一旁陪着,还要想法子救她,窝囊死她吧!
-
姜衔月拽着姜映柔,继续往养心殿去。
姜映柔多次想挣开她,可都被姜衔月一句你不看着点,你能放心吗给堵死了。
姜映柔表示她真的不放心。
只能忍着窝囊气,一起到了养心殿。
“贵妃娘娘,柔昭仪,你们这是?”当值的太监看见她们,都瞪大了眼睛,满是不解。
贵妃娘娘不是被禁足了嘛。
“有人要毒害本宫!”姜衔月阴着脸,把提着的饭菜往地上一放,“这菜就是证据。”
太监一听这话,看了眼膳盒,不敢耽搁,赶紧去向皇上禀报了。
“姜贵妃?她不是还在被禁足吗?”昭帝皱眉,有些不悦地道。
“贵妃说是有人要毒害她。”太监小心翼翼地道。
昭帝闻言立刻起身,大踏步地走出去。
姜衔月看见皇上出来了,立刻就一脸委屈地哭喊道,
“皇上啊!臣妾差点就要被人给毒死了啊!您只是说要禁臣妾的足,可没说要毒死臣妾啊,下面的奴才却违抗圣旨,大逆不道地给臣妾的饭菜里下毒!
臣妾要是不跑出来,不亲自来找您述说冤情,臣妾可能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啊!”
皇上审视地看着哭泣闹腾的姜衔月,倒是觉得这么做很符合她一贯的性子,忍不了一点,受不得屈。
因为他想要收回姜家的兵权,便想着适当打压她,但这个时候,要是姜衔月被毒死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他听闻姜战英是个混不吝的粗莽性子,在皇上面前也没什么规矩,但唯一的心头宝便是姜衔月。
姜衔月每日来给皇后请安,基本上都是最后一个到。
嚣张无礼,目中无人的人设立的稳稳的。
而皇后一直都是端方大气,温柔包容的人设,自然不会在这种礼节小事上挑姜衔月的刺,也就随她了。
皇后见姜衔月进来,等她行完礼,便微笑着招呼道,
“贵妃妹妹来了啊,快坐吧,今日内务府送来了新茶,妹妹尝尝。”
“谢皇后娘娘。”
姜衔月落座,先端起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小口,然后如往日一般,随意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妃嫔,初步判断一下她们的精神状态。
姜衔月就发现她那个白莲花好妹妹姜映柔一脸神游天外的样子。
姜衔月见到她,便想到昨天是十六,按照惯例,本该是她每月侍寝的日子,可被姜映柔给抢了去。
姜映柔是父亲收留的养女,从小就抱回来了,母亲觉得姜映柔是她的福星,也更喜爱她,甚至厌恶自己。
因为当年母亲生她时难产,差点就死了,父亲说是当时姜映柔的哭声,让母亲又鼓起了力气,最后使劲生下了她。
也因此,虽是抱养,但对外称是她一母同胞的的双生妹妹。
从小到大,姜映柔也没一点别的爱好,就喜欢抢夺所有属于她的东西,不光是物件,还有她身边人的关心。
就连进宫也是,本来府里只需要出一位姑娘,她是太后钦点的,避不过,只能入宫。
可是,姜映柔非要背着他们去选秀,被皇上选中了,也入了宫。
进宫后,她明艳大气的脸蛋不是狗皇上的菜,虽有脸面,但并不算得宠。
姜映柔柳叶眉鹅蛋脸,小白花的气质就得皇上偏爱,也是仗着这点,姜映柔没少抢她的侍寝机会,并为此洋洋得意。
姜衔月真想告诉她,我的好妹妹,姐姐太谢谢你了,抢吧抢吧,最好都抢去。
不过,这次抢人,姜映柔却翻车了。
白天姜映柔在皇上那得了晚上一起吟诗的约定,到了晚上她洗干净了,也坐着轿子到了皇上的寝宫,可到了门口,却被拦下来了。
因为皇上已经睡下了,当值的太监请她回去。
姜映柔羞愤地当场就哭了,可她怎么流泪,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脸面丢尽。
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有点门路和地位的妃子很快得了消息,纷纷拍手称快。
姜衔月也是昨晚就知道了,不过,一早起来被系统搅合的都要忘了,这才记起来还有这一茬。
“柔昭仪这是怎么了?昨夜被皇上放了鸽子,觉得难堪了?魂都要丢了?”
姜衔月一开口,就是戳姜映柔的肺管子。
姜映柔乃是昭仪,不光品级高,又素来得宠,今日请安,大家虽然都在看她笑话,可也没有一人直接说她脸上。
但姜衔月不一样。
她发疯从来不挑日子,都是一触即发。
她开口也不阴阳怪气,都是一针见血。
其他妃子,包括皇后,见姜衔月又开始发疯了,都不由腰杆挺直,精神一震。
谢无咎也不由看向姜映柔,见她脸色不好,心里有些歉意。
姜映柔,温婉可人,气质相貌都是他喜欢的类型,也精通诗词歌赋,棋艺也不错,更是会说话。
因此,他平日里给她的宠爱也偏多,处理政务之余想要放松,找人聊天的时候,也会找姜映柔。
昨晚上,她来侍寝时,他一定已经离魂昏迷了,才闹了个乌龙笑话,连累她被嘲笑。
姜衔月这个女人得理不饶人,故意羞辱柔昭仪,真是太让人厌恶了!
谢无咎已经觉得自己对姜衔月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姜映柔被质问,却不像其他人想的那般受辱,她反而精神一震,心想来了!
今天早上,她激动地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从前!
只是可惜了,要是能早回来一天,她昨天一定不会去抢姜衔月的侍寝机会,一定要避开昨晚上被皇上放鸽子的事!
但是,她醒来后,才发现已经晚了。
她只能从今天开始扭转,补救。
前世,她惨遭姜衔月这个贱人质问,直接就嘲讽了回去,嘲讽姜衔月一点宠爱都没有,轻易就被她夺走了侍寝机会,就算想被放鸽子都没机会!
哪曾想,今日过后,皇上对她再无一点宠幸,反而对姜衔月愈发宠爱,甚至最后到了独宠的地步。
今天她的这话,也就让她直接沦为后宫的笑柄,最后她更是死的好惨。
所以,这一次,姜映柔换了一个说辞。
“姐姐,你误会了,我没有觉得难堪。皇上日理万机,太过劳累,昨夜早早就歇下了,我等作为妃嫔,自然要心疼皇上的身子,怎么能一味的要宠爱呢。”
皇后听了这话,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夸了句姜映柔懂事。
皇上谢无咎听了也觉得舒心。
柔昭仪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品质高洁,一直以来面对姜衔月的刁难,都以德报怨。
不像姜衔月,满口胡话,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就知道气他!
姜映柔说完后,也露出得体又柔美的笑容,可心里是得意的,觉得自己扭转了命运。
然而,姜衔月却是皱紧了眉头,脸色也沉了下来,义正严词地说道,
“皇上素来守时守信,身子更是康健的很,他既然召你侍寝,若无特殊原因,断然没有早早入睡的可能。
出了这么重大的变故,你但凡有点脑子,就该力排众议,叫御医过来给皇上看看,而不是只觉得自己受辱,哭着回去!”
姜映柔听了姜衔月的话,想起来前世皇上在今日过后确实有了很多变化,不由脸色一变。
皇后也皱起眉头,觉得姜衔月小题大做了些,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姜衔月说的有道理。
谢无咎,“!!!”
他第一次觉得姜衔月说的话好有道理!
“朕知道你没脑子,想不到那么深。”谢无咎笑了笑,淡淡地怼回去,心里暗爽的很。
姜衔月一噎。
狗皇上的嘴巴,怎么比之前厉害了!
-
步辇就只有一个,自然是俩人一起乘坐了。
这么挤在一起,身子挨着身子,对他们来说,过于亲密尴尬了,俩人都有些不自在。
姜衔月尽量忽视旁边的皇上,低着头,双手放膝上,做出乖巧样子,实则在心里不断呼唤系统。
“小废物?小废物?你跑哪里去了?!小废物!小废物!”
谢无咎,……
又来了!
朕怎么还能听见她喊小废物?!
谢无咎看了眼旁边的姜衔月,若有所思地闭上眼,沉下心神,试着在心里回应她。
宿主,我在了。
“天哪!小废物,你终于回应我了!你刚刚怎么断线了啊?害我担心死了,我都怀疑你跑到皇上身体里去了,还好没有。
现在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皇上真的醒过来了,他也没了之前的记忆,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我还把古镜藏龙床上了,不怕皇上找不到镜子找麻烦。”
谢无咎,……
古镜的事情你都补上破绽了,姜贵妃,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宿主,你做的非常好,只是刚才为了帮助皇上的魂魄回去,系统消耗了太多能量,可能会时常出现掉线的情况
谢无咎赶紧趁机给自己找补原因,消除姜衔月的怀疑,同时也为接下来时常的失联找个借口。
还能这样和姜衔月联系,谢无咎其实是有些惊喜的,想也没想便继续扮演系统。
这样一来,他不光可以探听不少消息,也能让他继续拿捏姜衔月。
“你没大事就好,我也不嫌弃你时常掉线了,但是皇上都回去了,你总要给我点奖励了吧?”
姜衔月确定系统还在,而且和皇上也没关系后,便彻底松了口气,又有心情和它闹着玩了。
谢无咎正要说,可这时,步辇出现了一些颠簸,让他瞬间‘回神’,也打断了和姜衔月的心神沟通。
谢无咎随即看向一旁的姜衔月,瞥见她先是撇嘴,然后咬唇,还气鼓鼓的。
小表情简直不要太丰富。
谢无咎瞬间明悟,肯定是在心里骂朕抠门呢!
确实如此,姜衔月发现小废物系统再次失联后,真是无语死了,就没见过这么抠门的系统。
她要个奖励,它推三阻四,如今还玩掉线失踪。
其实,谢无咎也在头疼,他这个假系统,到底该怎么奖励她?
-
俩人怀揣着各种心思,谁也没给谁说话,一路沉默着到了慈宁宫。
慈宁宫的奴才们看见皇上和贵妃一起来了,立刻跪下迎接。
“从朕上次昏迷醒来,母后可和朕私下见过面?”皇上开口问太后身边的总管太监庞公公。
庞公公一脸迷糊,这是什么问题?!
太后和皇上见没见面,皇上能不知道?这个问题,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深意?
庞公公下意识地就看向旁边的姜衔月,冲她露出求助的眼神。
谢无咎也扭头看向姜衔月。
姜衔月心想关我屁事,都看我干嘛,但迫于被皇上盯着的压力,还是详细地解释了一句,
“皇上刚刚磕到了脑袋,忘记了最近半个多月发生的事情,你照实回答就行,是有还是没有?见了几次面?何时见的?都说了什么?”
姜衔月解释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干了李公公的工作!
合着李公公不在,需要维持逼格的皇上也不能自己冲太监解释,就拉自己过来当人型翻译机了。
可是,到了第二天傍晚,那个古镜就被送到了姜衔月的面前。
前前后后花费了两百两银子,耗时一天。
谢无咎,“!!!”
谢无咎瞬间破防了。
朕的皇宫,是不是都漏成筛子了??
如此下去,哪天刺客都能被下面的奴才给放进来,然后领到朕的跟前来!
拿到古镜的欣喜,都抹平不了这种愤怒和耻辱感!
“小废物,你有没有办法鉴定一下,这面古镜就是皇上赏玩的那个吧?不会是假的吧?”
姜衔月拿着镜子看来看去,没瞧出来特别之处,又不放心地问系统。
古镜是真的,这镜子很特别,短时间内,下面的奴才应该不能掉包,以假乱真
谢无咎压下怒火,仔细看了又看,断定这古镜确实是真的。
“啧啧,你可别小瞧他们的本事,造假能力简直一流。”姜衔月开口说道,
“皇上赏赐给下面小贵人的物件,他们都有胆子造假,给小贵人送去的是赝品,真的东西就卖到宫外去了。”
谢无咎再次,“!!!”
简直胆大包天!岂有此理!
谢无咎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
他自诩对朝堂掌控力还行,后宫也一片祥和,可是,短短几天,他听到的,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的脸已经被打肿了!
尤其是这次拿古镜,让他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
他以为会非常困难,他甚至都做好了姜衔月去假皇上面前献媚了。
可实际上,只需要两百两银子!
“对了,说到这个事,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得赶紧弄一面假镜子再放回去,万一那个假皇上也想到要找古镜呢。”
姜衔月想了想,又说道。
谢无咎听到她的话,回过神来也表示赞成,这件事情上,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现在古镜也到手了,小废物,怎么利用古镜唤回来皇上的魂魄?”姜衔月又问。
宿主,你拿到古镜,系统本应该给你奖励,但现在系统需要消耗能量进行升级后才有可能得知古镜的使用方法……
“好好好,明白了。我就不要奖励了,你赶紧升级吧。”姜衔月忍不住吐槽,
“小废物,你看你这穷酸样,每次给你要奖励,你就找各种借口不给!”
宿主,系统升级,也是为了帮助你完成任务!"
“小废物,皇上的恩宠比草还贱,就算我靠着你这个宫斗系统,一时间获得皇上的独宠了,那又如何?这份独宠能持续多久?半年还是一年?
等到皇上厌恶我了,而我的母族又没了兵权,别的妃子一挑拨,皇上就再也没有一丝顾虑,会弃我如敝履。”
她能在宫里好好活下去,靠的可不是皇上的恩宠,而是她的父兄。
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谢无咎气地不行,本想反驳,可一想到王才人的下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等着吧,也就十天了。” 姜衔月终结了对话,重新睡觉去了。
谢无咎气闷了好一会儿,也跟着睡着了。
-
另外一边。
镇国公府,书房。
姜衔月被皇上罚跪半个时辰,又被禁足了半个月的事情,也传到了宫外。
“大哥,妹妹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很明显是皇上在给咱们施压呢,兵权一事,皇上想要咱们主动表态!”
姜衔月的五哥姜正信皱着眉说道,
“为了妹妹的安危,不如咱们主动交出一部分兵权?”
“我知道你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妹妹之前有说,皇上性情大变,不要妄动,兵权一事,至关重要,还是等父亲他们回来再说。”
姜正仁微微摇头,沉稳有力地说道。
姜正信不满,正要再辩,这时候,他们的母亲刘氏来了书房,看着他们两人直接说道,
“我在门外就听到你们在说为了衔月交兵权的事,你们别忘了,宫里还有映柔在呢。
映柔素来聪慧,又得皇上宠爱,随时都可能怀上龙种,让家族更进一步,家里需要给她撑腰,兵权不能随意交上去。
而衔月肆意妄为,总是闯祸,家里不知为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她也该为自己的任性付出点代价了。”
“母亲,你怎么总是偏疼映柔,妹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姜正信一听母亲这是要彻底放弃妹妹,更生气了。
“放肆!怎么对为娘说话呢!”刘氏怒瞪着他,“娘是为了整个家族考虑,衔月除了给家里闯祸,还能做什么!”
“母亲,那是你不知道……”姜正信愤怒地辩驳,可被姜正仁给打断了,
“五弟,不要忤逆母亲,我们几人也不要在这做无谓的争辩,父亲很快就能回来了,这等事情,还是请父亲回来定夺吧。”
说着,姜正仁又冲刘氏行了礼,便拉着姜正信离开了。
“大哥,你干嘛不要我说。”姜正信还是不服气。
“你忘记当初怎么向妹妹保证的了,绝不往外说的,管住你的嘴!”姜正仁沉下脸,面露威严地道。
姜正信虽然还是不忿,但也不再辩驳。
“现在是多事之秋,你没事别再往青楼去,你最近迷恋上的那位芍药姑娘,底细还没摸清呢。”"